第24章 福王
穆贵妃眉头皱起，退回到太后身后低头不语。
穆昀见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穆贵妃说道：“我说你都进宫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抓住皇上的心？这下可好，白白便宜了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跶出来的妇人！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不应该听你母亲的，该早早将你五妹送进宫来才对！”
“好了，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穆太后瞟了眼沉默不语的穆贵妃，狠狠瞪了穆昀一眼，道：“妙心这些年在宫里伺候哀家无微不至，对皇上也是巴心巴肺的，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哀家看皇上对妙心也是不错的，这次怎会突然生这样的事？对了，事情已经确定毫无转圜了吗？”
穆昀摇摇头，道：“这到没有，本来是已经下旨了，但是后来定王出来指责皇上册立一位不洁的妇人为后有失体统，皇上为了安抚众臣，已经答应了定王的建议，准备后日在问天台重新进行为期三天的祭天卜问仪式，如果上苍不同意册立那什么林氏为后，皇上就必须重新下旨取消先前的立后圣旨！”
穆太后立刻松了一口气，拉过穆贵妃的手拍了拍，道：“你先别灰心，既然现在出现了变故，那册立谁为后，已经由不得皇帝做主了。”
穆贵妃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穆昀则疑惑的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穆太后用手指点点穆昀，道：“早叫你多找几个幕僚辅导一下谋略方面的常识，你偏嫌麻烦不愿意学，这么明显的事你还看不明白吗？定王提出来的这个建议根本就是一个阴谋，不管上苍同意还是不同意，到最后，定王也一定会让上苍不同意的。”
“定王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亵渎天机？”穆昀眼睛瞪得老大。
“哼！皇族出来的人，又有几个是胆小的？这次难得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打击皇帝，定王又怎么会放过？”穆太后哼了哼，继续道：“不过这次，他也算是间接帮了咱们的忙，所以哀家就姑且先冷眼旁观，如果他能让皇帝取消立后圣旨最好，如果不能，哀家再出手也不迟！”
“娘娘准备怎么做？有需要我齐国公府的地方，尽管说！”穆昀这下来精神了，直接拍着胸脯求帮忙。
穆太后白了大哥一眼，道：“你呀，从现在起，就当不知道定王的打算，跟着朝臣们，该祭天祭天，该上朝上朝，不管别人做什么，你什么也不许做，听见没有？”
“啊？”
“啊什么啊？哀家警告你，如果你不听哀家的安排，弄出什么事来，最后坏了哀家的好事，以后穆家的事，哀家就再不管了！”穆太后为了防止穆昀出昏招，只能事先用穆家来警告他一番。
“好了好了，我什么都不做，就跟着看热闹行了吧！”穆昀将手一摊，无奈地应了。
“嗯，这样就很好，毕竟只要做了就难免留下痕迹，尤其是你又是个没脑子的，要是到时候让皇帝抓到穆家的把柄，别说妙心封后了，你的爵位能不能保住都要看皇帝的心情，这事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谨记！”穆太后忍不住又嘱咐了一遍。
穆昀见穆太后十分严肃，倒是比刚才认真了几分，点头道：“臣知道了！”
待穆昀离开后，穆太后又拉着穆贵妃安慰道：“哀家知道这次的事，让你难堪了，不过你也不要记恨皇帝，咱们毕竟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兴许皇帝有其他的目的也不一定。
你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也应该清楚，皇室从来就不是一个和睦的地方，相互倾轧的事随时都有可能生，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定王明显就是个不安好心的，当初皇上登基时，如果不是哀家坚持将所有的太妃留在宫里养老，用以牵制诸王，如今，这些王爷还不知道怎么蹦跶呢！”
穆贵妃用手帕掖了掖眼角，强扯出一抹让人心疼的浅笑，道：“母后，这些儿媳都明白，您放心，不管皇上册立谁人为皇后，儿媳都不会心生怨恨！皇上是帝王，富有四海，他想要什么，儿媳只有替他高兴的份，又怎么会怨愤呢？”
“哎！还是妙心你识大体，不过你也放宽心，只要有哀家在，皇帝就休想乱来！更何况，今日他自己也太不小心，如此轻易就入了别人给他设计的局，他想要册立一个民妇为后，恐怕还不用哀家出手，别人就会让他一败涂地。
不过这样也好，皇帝从小性子就跳脱，当初有他大哥替他抵挡风雨，哀家也就由着他胡闹了那么些年，如今他也年近而立之年，受些挫折对他也没坏处，等他扛不住的时候，哀家再出面替他收拾残局，也好让他知道，身为帝王，不是什么事都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穆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起哀戚的神色。
穆贵妃反握住太后的手，小声问道：“母后，可是福王最近不太好？”
“哎！”穆太后微微一叹，道：“自从十年前宫变，他的腿伤了，又有几时是好的？昨儿个伺候他的太医悄悄过来告诉本宫，炀儿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差，酒也越喝越多，好几次都咳血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有损寿数！”
“福王的腿就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了吗？”穆贵妃眼里闪着泪花，道：“想当初大表哥那样天资绰约的人，如今只能将自己藏于暗室，整日与酒水为伴，哎~上苍实在是太残忍了！”
穆太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悲痛地说道：“谁说不是呢！你说上苍为何要这样折磨炀儿？好好的一个太子，却因为伤了腿，不仅此生无缘皇位，就连妻儿也失去了，如今他虽然还活着，却犹如行尸走肉，要不是当年哀家以性命相要挟，恐怕那时他就会自我了结，逃避这个让他痛苦的人世。
这些年，看着他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哀家时常会想，当年拼尽全力留住他的性命，到底是对还是错？兴许，对于炀儿来说，死去远比活着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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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昀见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穆贵妃说道：“我说你都进宫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抓住皇上的心？这下可好，白白便宜了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跶出来的妇人！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不应该听你母亲的，该早早将你五妹送进宫来才对！”
“好了，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穆太后瞟了眼沉默不语的穆贵妃，狠狠瞪了穆昀一眼，道：“妙心这些年在宫里伺候哀家无微不至，对皇上也是巴心巴肺的，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哀家看皇上对妙心也是不错的，这次怎会突然生这样的事？对了，事情已经确定毫无转圜了吗？”
穆昀摇摇头，道：“这到没有，本来是已经下旨了，但是后来定王出来指责皇上册立一位不洁的妇人为后有失体统，皇上为了安抚众臣，已经答应了定王的建议，准备后日在问天台重新进行为期三天的祭天卜问仪式，如果上苍不同意册立那什么林氏为后，皇上就必须重新下旨取消先前的立后圣旨！”
穆太后立刻松了一口气，拉过穆贵妃的手拍了拍，道：“你先别灰心，既然现在出现了变故，那册立谁为后，已经由不得皇帝做主了。”
穆贵妃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穆昀则疑惑的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穆太后用手指点点穆昀，道：“早叫你多找几个幕僚辅导一下谋略方面的常识，你偏嫌麻烦不愿意学，这么明显的事你还看不明白吗？定王提出来的这个建议根本就是一个阴谋，不管上苍同意还是不同意，到最后，定王也一定会让上苍不同意的。”
“定王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亵渎天机？”穆昀眼睛瞪得老大。
“哼！皇族出来的人，又有几个是胆小的？这次难得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打击皇帝，定王又怎么会放过？”穆太后哼了哼，继续道：“不过这次，他也算是间接帮了咱们的忙，所以哀家就姑且先冷眼旁观，如果他能让皇帝取消立后圣旨最好，如果不能，哀家再出手也不迟！”
“娘娘准备怎么做？有需要我齐国公府的地方，尽管说！”穆昀这下来精神了，直接拍着胸脯求帮忙。
穆太后白了大哥一眼，道：“你呀，从现在起，就当不知道定王的打算，跟着朝臣们，该祭天祭天，该上朝上朝，不管别人做什么，你什么也不许做，听见没有？”
“啊？”
“啊什么啊？哀家警告你，如果你不听哀家的安排，弄出什么事来，最后坏了哀家的好事，以后穆家的事，哀家就再不管了！”穆太后为了防止穆昀出昏招，只能事先用穆家来警告他一番。
“好了好了，我什么都不做，就跟着看热闹行了吧！”穆昀将手一摊，无奈地应了。
“嗯，这样就很好，毕竟只要做了就难免留下痕迹，尤其是你又是个没脑子的，要是到时候让皇帝抓到穆家的把柄，别说妙心封后了，你的爵位能不能保住都要看皇帝的心情，这事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谨记！”穆太后忍不住又嘱咐了一遍。
穆昀见穆太后十分严肃，倒是比刚才认真了几分，点头道：“臣知道了！”
待穆昀离开后，穆太后又拉着穆贵妃安慰道：“哀家知道这次的事，让你难堪了，不过你也不要记恨皇帝，咱们毕竟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兴许皇帝有其他的目的也不一定。
你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也应该清楚，皇室从来就不是一个和睦的地方，相互倾轧的事随时都有可能生，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定王明显就是个不安好心的，当初皇上登基时，如果不是哀家坚持将所有的太妃留在宫里养老，用以牵制诸王，如今，这些王爷还不知道怎么蹦跶呢！”
穆贵妃用手帕掖了掖眼角，强扯出一抹让人心疼的浅笑，道：“母后，这些儿媳都明白，您放心，不管皇上册立谁人为皇后，儿媳都不会心生怨恨！皇上是帝王，富有四海，他想要什么，儿媳只有替他高兴的份，又怎么会怨愤呢？”
“哎！还是妙心你识大体，不过你也放宽心，只要有哀家在，皇帝就休想乱来！更何况，今日他自己也太不小心，如此轻易就入了别人给他设计的局，他想要册立一个民妇为后，恐怕还不用哀家出手，别人就会让他一败涂地。
不过这样也好，皇帝从小性子就跳脱，当初有他大哥替他抵挡风雨，哀家也就由着他胡闹了那么些年，如今他也年近而立之年，受些挫折对他也没坏处，等他扛不住的时候，哀家再出面替他收拾残局，也好让他知道，身为帝王，不是什么事都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穆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起哀戚的神色。
穆贵妃反握住太后的手，小声问道：“母后，可是福王最近不太好？”
“哎！”穆太后微微一叹，道：“自从十年前宫变，他的腿伤了，又有几时是好的？昨儿个伺候他的太医悄悄过来告诉本宫，炀儿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差，酒也越喝越多，好几次都咳血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会有损寿数！”
“福王的腿就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了吗？”穆贵妃眼里闪着泪花，道：“想当初大表哥那样天资绰约的人，如今只能将自己藏于暗室，整日与酒水为伴，哎~上苍实在是太残忍了！”
穆太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悲痛地说道：“谁说不是呢！你说上苍为何要这样折磨炀儿？好好的一个太子，却因为伤了腿，不仅此生无缘皇位，就连妻儿也失去了，如今他虽然还活着，却犹如行尸走肉，要不是当年哀家以性命相要挟，恐怕那时他就会自我了结，逃避这个让他痛苦的人世。
这些年，看着他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哀家时常会想，当年拼尽全力留住他的性命，到底是对还是错？兴许，对于炀儿来说，死去远比活着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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