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倾诉
告别了苑庄，郑灵均和丁攸宁驱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静谧的夜衬着那弯明月愈发孤冷。没有交谈，没有音乐，车上的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着。
“要不要陪我再喝一杯？”郑灵均率先打破了沉静。
“好。”丁攸宁微笑着，眼中一片了然。
晚上的市区仍然热闹无比，忙碌了一天的都市开始了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一个装饰复古的酒吧内，郑灵均醉眼惺忪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他的面前已倒放了两个空空的酒瓶，旁边，丁攸宁一言不语的静静地坐着。
“站在朋友的立场，应该为他们开心对吗？”郑灵均微眯着双眼，盯着杯中的红酒发呆，“可为什么，我心里这么难受呢？”
“你需要时间去慢慢接受。”丁攸宁眉头微蹙，长长的睫毛敛去了眸中的神色。
“时间……”郑灵均自嘲的笑笑，举起手中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时间与我而言是最不靠谱的，我期望的事情没有一件实现的。”郑灵均苦笑着又倒了一杯酒。
“你醉了，别再喝了。”丁攸宁目光隐痛，伸手覆在郑灵均的手臂上。
郑灵均低垂着头，整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下，“虽然不甘心，可实际上我早就退出了，从知道她就是承宇一直在找的人开始。”
他嘴唇微抿，整个下巴紧绷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顿了顿后，语调悲凉的继续说道，“可是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如果他想不起来了呢，如果时间冲淡了这一切呢，”郑灵均微抬起头，一滴晶莹的泪珠在脸颊划过，“我是不是很自私？”他苦笑着，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着。
丁攸宁心中一片悲凉，虽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吐露一字，只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臂。
郑灵均突然死死的回握住丁攸宁的双手，面容凄楚的连声问道，“我是不是要失去她了？我是不是要失去她了？”
丁攸宁看着面前的郑灵均不发一语，眼中却好似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的面容惨白着，心口在隐隐作痛，不知究竟该怜悯他还是怜悯自己，只得长长的叹息一声，“你没有失去她，因为你从未拥有过。”
“是呀，是呀，”自己从未拥有过她，没有拥有又何谈失去呢？仿佛受到一记重创，郑灵均的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颓然的靠在座椅上，苍白的脸上挂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半小时后。
丁攸宁将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郑灵均拉到后车座上，此时的她手脚冰凉，一如心中的温度。
“为什么，为什么呀，”郑灵均在后车座上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什么？”丁攸宁俯下身，轻声问道。
“你等了他七年，可我也等了你七年呀，难道我的七年就一文不值吗？为什么呀……”
丁攸宁的眼中已然一片温热，她哽咽的自语道，“那我的七年，又该找谁倾诉？”
窗外的鸟儿欢快的吵闹着，柔和的微风拂动着白色的纱帘。嘉卉悠悠转醒，她半眯着双眼，举起右手仔细端详，白皙紧实的肌肤，红润饱满的指甲，她微微勾了勾唇角，七年了，现在的自己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经过简单的洗漱后，她便沿着旋转的楼梯来到一楼，一股食物的芳香扑面而来，果然，在厨房，看到了沈承宇忙碌的身影。
嘉卉倚在门栏上望着这世间最美的身影傻笑着，一种幸福的感觉充实着她疲惫的心。沈承宇转身便看到了门栏边的嘉卉，整张脸瞬间被阳光充满，“起来了，饭马上就好。”
“需要我帮忙吗？”嘉卉柔声询问道。
“你只负责吃就好了。”沈承宇轻声笑着。
嘉卉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已经这样坐享其成了好几天了，现在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出些力才对，她这样想着，便走上前拿起旁边的水果，想要帮忙清洗一下。
“你这么想要帮忙的话，我倒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沈承宇一脸正经的说道。
“什么事？”嘉卉一脸期待的问着。
“你走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腰。”沈承宇面不改色的说道。
嘉卉疑惑的走上前，迟疑的照做了，“然后呢？”
“然后，等我把饭做好了再放下来。”沈承宇满脸得逞的坏笑。
“为什么？”嘉卉满脸问号。
“这样你就不能干其他的事儿了。”沈承宇开心的笑着。
嘉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样你还怎么做饭呀？”
“东西都准备好了，只需要炒一下就可以了。”沈承宇微笑着，左手覆在嘉卉的双手上，“既然你不愿意在餐厅等着，那就这样抱着我好了，左右我是不会让你沾手的。”
嘉卉微笑着，将头轻轻的靠在沈承宇宽阔的后背上，鼻翼两畔是阳光般清爽的味道，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祈盼的幸福了。
餐桌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玩笑着，对于久别重逢的恋人而言，相聚的每一刻都是幸福。
“你喝个牛奶都变成小花猫了，”沈承宇一边调笑着，一边拿着纸巾轻柔的为她擦拭。
嘉卉笑着想要接过沈承宇手中的纸巾，却被他固执的闪过，她微微勾了勾唇角，眼底一片温暖，“承宇，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嘉卉抬头微笑着看着沈承宇。“咱们在这儿住的时间够久了，而且如今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想要搬回去。”虽然郑灵均是他们的好朋友，但总是这样麻烦别人也不太好，况且这里离市区太远，承宇来回这样跑着实不方便。
“我也有这个打算，那咱们这两天收拾一下，我找人把那边的房子也打扫打扫。”
“也好，攸宁的屋子好久没人住了，是得好好打扫一下。”
“等一下，你该不会是还想着让丁攸宁搬回去吧？”
“是呀，有什么不妥吗？”当初攸宁搬出去是因为怕自己的身份在承宇面前暴露，现在显然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嘉卉理所当然的想着。
“当然不妥了，她怎么能跟咱俩一起住呢，多不方便呀。”沈承宇振振有词的说道。
“咱俩？你要搬过去住？”
“当然了，你的身体现在还不稳定，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我的掌心血，我自然要时时待在你身边了。”沈承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灵均不是说这次施咒可以维持一个月的时间吗？我感觉现在身体没那么虚弱了，你也没必要时刻守着我吧。”
“灵均说的是大概一个月，他也不确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我绝对不能再冒一点点失去你的风险了。”
“可是，那咱们不就是同居了吗？”嘉卉的脸颊涨的通红。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呀，”沈承宇凑近调笑着说道，“之前在巫族的三个月，还有这些天，咱们不一直在同居吗？”
“那不一样，之前在巫族是因为你的腿受伤了，我迫于无奈才留你的，现在是因为我身体过于虚弱，而且前些天攸宁和灵均也在的，这不算同居！”嘉卉红着脸争辩道。
“好好，之前的都不算同居，”沈承宇轻笑着，墨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顽皮的色彩，“那，好嘉卉，我求你给我一次和你同居的机会吧，嗯，求求你了……”沈承宇双手摇晃着嘉卉的手臂，一副委屈巴巴的神色。
“不要，”嘉卉通红着脸，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沈承宇双手扶住嘉卉的脸颊，将她的头转了过来，嘉卉还未来得及反应，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嘉卉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沈承宇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温热的喘息萦绕在她的耳畔，磁性的嗓音带着温柔的笑意，“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亲到你答应为止。”
嘉卉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耳朵一阵阵的发烫，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蛊惑了她的心智，未经大脑思考，身体便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她含羞的点头应着，“好。”
沈承宇嘴角含笑，低头再次含住了那饱满的红唇，随着呼吸的急促，越来越加深了这个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不知过了过久，好似一个世纪，嘉卉感觉肺里的氧气几乎都被抽离，头晕目眩的，浑身虚软无力，她不禁呻吟出声，沈承宇这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这是给你的奖励，”沈承宇轻啄着嘉卉微肿的嘴唇，带着温柔的笑意和阳光般温暖的味道。
“嘉卉，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要告诉我好不好，这七年，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然而，这种隐瞒并没有让我们彼此好过，你承受着身体上的痛苦，我也承受着心灵上的折磨，七年前我就爱上了你，即便夺去我的记忆我仍然爱你，即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依然爱你，而我不求别的，只求一个最真实的你，在你流泪仿徨时让我成为你依靠的肩膀，在你悲伤无助时能够充当你的避风港湾，我知道，你心中还有很多事情不能说出来，可我愿意等，等到你可以与我分享的那一天，等到你不再有任何顾虑的，戴上我的求婚戒指的那一天。”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嘉卉哽咽着，“承宇，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昨天确实是我太着急了，我在害怕，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失去你，哪一天你就会再次从我生命中消失，我想正大光明的陪着你，每一份每一秒。可是我却忽视了你的感受，忽视了你心口上的伤，是我太自私了。”
嘉卉的泪水不断滑落脸颊，她双手轻轻捧着沈承宇的头，想努力抚去他眉宇间的哀伤，原来最深的痛竟是我给你带来的，她感觉自己的心紧紧的揪着，“承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直这样痛苦下去，我们现在是在爬一座山，只是目前还在背阴面，只要翻过去就能与阳光再次相遇。”
“你会和我携手坚持下去的对吗？”沈承宇静静的端详着嘉卉的眼眸，想要尽力读懂那一湾湖水下的淡淡涟漪。
嘉卉的嘴角缓缓勾起，带着淡淡的笑意，眼里是一片温暖，“当然。”
沈承宇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紧紧的抱住嘉卉，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户外运动中我最擅长的就是攀岩，只要你不丢下我，我有信心带你翻过这座山。”
嘉卉的手轻拍着沈承宇的后背，眼睛缓缓的闭上，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我会拼尽全力将你送到阳光之下，哪怕我下一秒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有种痛是与幸福并存的，有些人宁愿千疮百孔也要这幸福的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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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陪我再喝一杯？”郑灵均率先打破了沉静。
“好。”丁攸宁微笑着，眼中一片了然。
晚上的市区仍然热闹无比，忙碌了一天的都市开始了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一个装饰复古的酒吧内，郑灵均醉眼惺忪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他的面前已倒放了两个空空的酒瓶，旁边，丁攸宁一言不语的静静地坐着。
“站在朋友的立场，应该为他们开心对吗？”郑灵均微眯着双眼，盯着杯中的红酒发呆，“可为什么，我心里这么难受呢？”
“你需要时间去慢慢接受。”丁攸宁眉头微蹙，长长的睫毛敛去了眸中的神色。
“时间……”郑灵均自嘲的笑笑，举起手中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时间与我而言是最不靠谱的，我期望的事情没有一件实现的。”郑灵均苦笑着又倒了一杯酒。
“你醉了，别再喝了。”丁攸宁目光隐痛，伸手覆在郑灵均的手臂上。
郑灵均低垂着头，整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下，“虽然不甘心，可实际上我早就退出了，从知道她就是承宇一直在找的人开始。”
他嘴唇微抿，整个下巴紧绷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顿了顿后，语调悲凉的继续说道，“可是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如果他想不起来了呢，如果时间冲淡了这一切呢，”郑灵均微抬起头，一滴晶莹的泪珠在脸颊划过，“我是不是很自私？”他苦笑着，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着。
丁攸宁心中一片悲凉，虽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吐露一字，只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臂。
郑灵均突然死死的回握住丁攸宁的双手，面容凄楚的连声问道，“我是不是要失去她了？我是不是要失去她了？”
丁攸宁看着面前的郑灵均不发一语，眼中却好似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的面容惨白着，心口在隐隐作痛，不知究竟该怜悯他还是怜悯自己，只得长长的叹息一声，“你没有失去她，因为你从未拥有过。”
“是呀，是呀，”自己从未拥有过她，没有拥有又何谈失去呢？仿佛受到一记重创，郑灵均的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颓然的靠在座椅上，苍白的脸上挂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半小时后。
丁攸宁将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郑灵均拉到后车座上，此时的她手脚冰凉，一如心中的温度。
“为什么，为什么呀，”郑灵均在后车座上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什么？”丁攸宁俯下身，轻声问道。
“你等了他七年，可我也等了你七年呀，难道我的七年就一文不值吗？为什么呀……”
丁攸宁的眼中已然一片温热，她哽咽的自语道，“那我的七年，又该找谁倾诉？”
窗外的鸟儿欢快的吵闹着，柔和的微风拂动着白色的纱帘。嘉卉悠悠转醒，她半眯着双眼，举起右手仔细端详，白皙紧实的肌肤，红润饱满的指甲，她微微勾了勾唇角，七年了，现在的自己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经过简单的洗漱后，她便沿着旋转的楼梯来到一楼，一股食物的芳香扑面而来，果然，在厨房，看到了沈承宇忙碌的身影。
嘉卉倚在门栏上望着这世间最美的身影傻笑着，一种幸福的感觉充实着她疲惫的心。沈承宇转身便看到了门栏边的嘉卉，整张脸瞬间被阳光充满，“起来了，饭马上就好。”
“需要我帮忙吗？”嘉卉柔声询问道。
“你只负责吃就好了。”沈承宇轻声笑着。
嘉卉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已经这样坐享其成了好几天了，现在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出些力才对，她这样想着，便走上前拿起旁边的水果，想要帮忙清洗一下。
“你这么想要帮忙的话，我倒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沈承宇一脸正经的说道。
“什么事？”嘉卉一脸期待的问着。
“你走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腰。”沈承宇面不改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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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等我把饭做好了再放下来。”沈承宇满脸得逞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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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准备好了，只需要炒一下就可以了。”沈承宇微笑着，左手覆在嘉卉的双手上，“既然你不愿意在餐厅等着，那就这样抱着我好了，左右我是不会让你沾手的。”
嘉卉微笑着，将头轻轻的靠在沈承宇宽阔的后背上，鼻翼两畔是阳光般清爽的味道，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祈盼的幸福了。
餐桌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玩笑着，对于久别重逢的恋人而言，相聚的每一刻都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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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卉笑着想要接过沈承宇手中的纸巾，却被他固执的闪过，她微微勾了勾唇角，眼底一片温暖，“承宇，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嘉卉抬头微笑着看着沈承宇。“咱们在这儿住的时间够久了，而且如今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想要搬回去。”虽然郑灵均是他们的好朋友，但总是这样麻烦别人也不太好，况且这里离市区太远，承宇来回这样跑着实不方便。
“我也有这个打算，那咱们这两天收拾一下，我找人把那边的房子也打扫打扫。”
“也好，攸宁的屋子好久没人住了，是得好好打扫一下。”
“等一下，你该不会是还想着让丁攸宁搬回去吧？”
“是呀，有什么不妥吗？”当初攸宁搬出去是因为怕自己的身份在承宇面前暴露，现在显然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嘉卉理所当然的想着。
“当然不妥了，她怎么能跟咱俩一起住呢，多不方便呀。”沈承宇振振有词的说道。
“咱俩？你要搬过去住？”
“当然了，你的身体现在还不稳定，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我的掌心血，我自然要时时待在你身边了。”沈承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灵均不是说这次施咒可以维持一个月的时间吗？我感觉现在身体没那么虚弱了，你也没必要时刻守着我吧。”
“灵均说的是大概一个月，他也不确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我绝对不能再冒一点点失去你的风险了。”
“可是，那咱们不就是同居了吗？”嘉卉的脸颊涨的通红。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呀，”沈承宇凑近调笑着说道，“之前在巫族的三个月，还有这些天，咱们不一直在同居吗？”
“那不一样，之前在巫族是因为你的腿受伤了，我迫于无奈才留你的，现在是因为我身体过于虚弱，而且前些天攸宁和灵均也在的，这不算同居！”嘉卉红着脸争辩道。
“好好，之前的都不算同居，”沈承宇轻笑着，墨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顽皮的色彩，“那，好嘉卉，我求你给我一次和你同居的机会吧，嗯，求求你了……”沈承宇双手摇晃着嘉卉的手臂，一副委屈巴巴的神色。
“不要，”嘉卉通红着脸，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沈承宇双手扶住嘉卉的脸颊，将她的头转了过来，嘉卉还未来得及反应，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嘉卉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沈承宇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温热的喘息萦绕在她的耳畔，磁性的嗓音带着温柔的笑意，“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亲到你答应为止。”
嘉卉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耳朵一阵阵的发烫，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蛊惑了她的心智，未经大脑思考，身体便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她含羞的点头应着，“好。”
沈承宇嘴角含笑，低头再次含住了那饱满的红唇，随着呼吸的急促，越来越加深了这个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不知过了过久，好似一个世纪，嘉卉感觉肺里的氧气几乎都被抽离，头晕目眩的，浑身虚软无力，她不禁呻吟出声，沈承宇这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这是给你的奖励，”沈承宇轻啄着嘉卉微肿的嘴唇，带着温柔的笑意和阳光般温暖的味道。
“嘉卉，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要告诉我好不好，这七年，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然而，这种隐瞒并没有让我们彼此好过，你承受着身体上的痛苦，我也承受着心灵上的折磨，七年前我就爱上了你，即便夺去我的记忆我仍然爱你，即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依然爱你，而我不求别的，只求一个最真实的你，在你流泪仿徨时让我成为你依靠的肩膀，在你悲伤无助时能够充当你的避风港湾，我知道，你心中还有很多事情不能说出来，可我愿意等，等到你可以与我分享的那一天，等到你不再有任何顾虑的，戴上我的求婚戒指的那一天。”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嘉卉哽咽着，“承宇，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昨天确实是我太着急了，我在害怕，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失去你，哪一天你就会再次从我生命中消失，我想正大光明的陪着你，每一份每一秒。可是我却忽视了你的感受，忽视了你心口上的伤，是我太自私了。”
嘉卉的泪水不断滑落脸颊，她双手轻轻捧着沈承宇的头，想努力抚去他眉宇间的哀伤，原来最深的痛竟是我给你带来的，她感觉自己的心紧紧的揪着，“承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直这样痛苦下去，我们现在是在爬一座山，只是目前还在背阴面，只要翻过去就能与阳光再次相遇。”
“你会和我携手坚持下去的对吗？”沈承宇静静的端详着嘉卉的眼眸，想要尽力读懂那一湾湖水下的淡淡涟漪。
嘉卉的嘴角缓缓勾起，带着淡淡的笑意，眼里是一片温暖，“当然。”
沈承宇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紧紧的抱住嘉卉，将下巴枕在她的肩上，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户外运动中我最擅长的就是攀岩，只要你不丢下我，我有信心带你翻过这座山。”
嘉卉的手轻拍着沈承宇的后背，眼睛缓缓的闭上，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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