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 鬼节祭奠
姚小幺微侧目斜睨了眼甘蕾蕾，“你刚不还说夫妻俩被人灭口了吗？”
“真……死了？”甘蕾蕾瞪眼。
姚小幺嗤笑，刚盖克乐还夸她上道了，这会儿的功夫就漏气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谁敢轻易下结论？
甘蕾蕾一头雾水，刚要开口，安周手机适时响了，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就听他嗯了几声挂断了。
安周转头，“两通电话都查了，没实名！”
“巧合？”甘蕾蕾问。
都没有实名，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为？
江城冷冷扯了扯嘴角。
一行人回到局里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荣荣是个勤劳的小蜜蜂，外卖都给点好了，几人是边吃边说案子。
安周端着饭盒跟荣荣看监控，看的是赵玉梅小区附近的监控。
“怎么了？”安周见荣荣饭盒一放，把两人正看的视频倒了回去，巴掌大的小脸朝视频贴了贴。
“这是……个人？”她啪的敲了暂停键，指着画面中一块小阴影，穿插在树影婆娑里，像个人影！
安周一愣，跟着也放下手里的盒饭，仔细看了她手指的那块，“是，是个人！”
他示意荣荣把视频放大，再放大……直接投放到大屏幕上。
众人都看了过来。
是人影。
如果不是看的仔细，是根本看不出的，人影在树影婆娑里，极容易被忽略掉。
应该穿着带风帽的风衣，看不出是男是女。
“巧合？”安周转头问江城。
不会是恰巧有人就站在那儿，是不是他们想多了？
“回放其他视频，看看里面有没有这个人影！或类似的人物！”江城盯着屏幕，有好长时间的沉默。
“头儿？”盖克乐碰他。
“我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对方为什么会对这样一家人下……”‘手’字还没说出口，他脸色一沉，猛地转头看向盖克乐。
“你是说……”几乎是同时，盖克乐碰撞到了江城的想法。
两人几乎同时喊出一个名字，“周咪！”
盖克乐快步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赶忙拨打了负责监控练翎茜等人的黄辉的电话。
“周咪在学校吗？”
“周咪？”黄辉有些恍惚，他们的重点是监控对象是练翎茜，“应该在排练室吧，这两天她们学校有排练，这个点儿，她应该还在排练室练功！”话是这样说，但黄辉也只能确定人没从他眼皮下离开，但，盖克乐这时候来的电话让他不确定人在不在排练室，韩悦，练翎茜，周咪和陈梦琪在一层宿舍楼，几个人关系不错，几乎每次去排练室都是一起，他拍了一下副驾驶上正睡觉的女警，明灭交错的灯光照在女警身上，只一瞬，盖着外套的人一下醒了过来，没有言语的交流，见黄辉离开，她跟着推门下车。
偌大的校园里，两人步履有些匆忙。
“什么意思？”甘蕾蕾一脸懵圈的看着江城和盖克乐，收回视线时，她目光扫过姚小幺。
此刻的姚小幺双手插在裤兜，修长的双腿交叠，靠坐在办公桌前，若有所思的盯着地上的某处发呆。
“你们是说，对方有可能会对周咪下手？”她慢了好几个节拍的反应了过来。
“等黄辉的消息！”盖克乐双手撑在桌上，微皱着眉头，有些无力，不想言语，此刻的等待似乎显得有些漫长。
众人都不再议论，一时间，整间办公室陷入安静之中，落针可闻。
电影学院这边，黄辉带着女警从排练室出来，人不见了，至于什么时候不见的，排练室的人并说不清楚，学校是有排练，但周咪身体状态不好，没有参与这次的排练，只是偶尔陪着韩悦几人练功，大家都很忙，谁也没注意到周咪什么时候不见的。
黄辉脸色阴沉的厉害，女警跟他说了句什么后转身朝车棚方向跑，拿着警官证借了电车，掉头就朝女生宿舍方向而去，而他则直接去了保安室。
这边等候了十分钟，黄辉的电话打了过来。
“人不见了，没有监控拍到她离开的画面！”黄辉握着手机的指间泛着白。
他懊悔自己的死脑筋，只知道盯着练翎茜。
“不怪你，是这边疏忽了！”虽然有懊悔，但这种他们不能被这种情绪左右，“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学校弄走，一定有交通工具，你先把重点放在这两天进出的车辆里……”他能理解黄辉的心情，“我跟头儿马上到！”
说话的功夫一行人直接上车离开。
甘蕾蕾开车，姚小幺坐副驾驶，江城跟盖克乐一车，喝了口水，她才想起来给楚桀打电话，意思是让楚先生不用等她，几点回，这边不一定。
“注意安全！”多余的话，楚桀没问。
“你哪儿呢？”姚小幺耳朵贼尖，旁边好像有女人的声音，不是辛秘书的声音，比辛秘书的声音要有味道，不嗲，却挺好听，下意识的，她抬手看了眼时间，“没回家？”
楚桀：“嗯，在阎氏饭店！”
电话那头，有人在调侃楚桀妻管严。
姚小幺哼笑，她管得严？
嗯，确实，家里的财政在她手里开车，确实挺严。
“谁请客？”姚小幺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目光闲闲的看着前面的红绿灯。
察觉到，司机某小蕾不善良的小眼神，她怼了回去。
“不是我！”楚桀这话说的是实话。
姚小幺眸子眯成了一条缝，那嘚瑟和高兴表露无疑，可不得高兴嘛，吃人家请可不是赚了嘛！
省钱小能手第一招，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她老公做到了。
“我姐夫去了吗？”姚小幺又想到了什么问道。
楚桀眯了下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脸深沉的靳起。
“在！”
“别让司机去接你了，让魏东延顺路送你一趟！”瞧，她多聪明，能省则省，又省了趟油费。
“我是不是在酒店顺便洗个刷再回家更合适？”显然，此时，楚先生已经从桌上起开。
因为姚小幺听不到那好听的女人声了。
“有觉悟啊！回去奖励你一朵小红花！”姚小幺敲着车窗玻璃，天有些阴冷，下午就变天了，然后巴拉巴拉的就跟楚桀普及了起道听途说来的省钱小妙招，“听说她家特节约，家里能不开灯就不开，手机都要在公司单位充满电再回家，早晚洗漱向来是在单位完成，就连上厕所都是在单位和附近的一家酒店完成，说是省水，网线更别说了，都是蹭楼上邻居家的，这个我们家就做不到，距离厉稷东家太远，覆盖不到我们家里。”
楚桀听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她还打起了厉稷东家的主意。
难得她愿意烟火一点儿，他就学她尿遁，陪着聊聊。
姚小幺忽然响起了什么，“对了，听于太太说，最近大盘不错，他爸赚翻了，成倍的翻啊，我也小试身手，买了十万块钱的！”
看，她多持家！
这是让钱生钱，理财啊！
楚桀眉毛一抽，“你买的哪儿只股票？”
“泉盛纸业！”她可是有过考量的，“你看啊，什么都有淡季，纸不能有吧？”
楚桀：“……”
两人挂了电话，甘蕾蕾哦哦喊了一声，“你有生财之道竟然不告诉我？”
“你一小丫头，又不持家，生什么财？”
“我怎么不需要生财的，你不仗义！”甘蕾蕾不满。
“好好好，明儿教你！”姚小幺失笑。
“你跟于太太最近走的很近啊！”甘蕾蕾斜睨她。
姚小幺一副小丫头片子不需要多了解的眼神射她。
打了通电话，等同于换了换脑子，修长的手指闲适的敲着手机屏，她眯着眼看着前方的车，到底是谁针对这一家人？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姚小幺跟甘蕾蕾随着女警进了女生宿舍，估计是有排练，这时候宿舍里人不多，宿管员在用手机看电视，看到她们进来，就站了起来。
这个女警她认识，刚来过一趟。
“姚警官，甘警官，这位是宿管员！”女警介绍。
宿管员连忙点头问好，姚小幺嗯了一声后，就直奔主题问，周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宿舍，这些天有没有人来找过她。
“没有，你知道，她们毕竟都是大学生又都是学表演这块的，时不时的有个试镜群演之类的，不回宿舍也是正常的，有些同学都是宿舍和外面来回住，这方面管的就松懈些，顶多就是在用电上控制的厉害，怕失火嘛！”宿管员也听说了周咪父亲出事的事，一说周咪不见了，她也有些紧张。
“她在学校表现如何？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姚小幺示意宿管员带她去周咪宿舍。
“这学期的女生都不错，挺积极主动配合我们工作，周咪长的是这期女生里挺拔尖儿的，还没开学的时候，就是考试的时候，正巧碰到许导的人来这里选人，她就被选上了，演了个什么公主吧，有台词的那种，偶尔还是有乱用水电，这也是常事儿，要说异样吧，最近没有，之前倒有一次！”显然，这一次异样，挺能让人记住，最起码眼前的这个宿管员记忆挺深，脸上都没有表现出那种经过深思或提醒才记起来的样子。
“哦，什么事儿？”姚小幺问。
“等有一个多月了吧，还是阴历十月份一，那天晚上，摊我值班儿，就在学校东头的路口那地儿，我遇见了周咪，蹲路口烧纸钱！我当时很意外，一般阴历十月这几天是有在路口烧纸钱的，基本上是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居多，也有年轻的，但很少，尤其像周咪这个年龄的基本没有，他们不懂啊！”
姚小幺听得有些……
她轻咳，“你说的这个烧纸钱是……”
“你看，我说的对不对，你们年轻人哪懂这些？阴历十月初一是祭祖上坟的日子，那像一些离老家久远的人或者不方便回老家的，就在路口烧些纸钱祭奠一下聊表心意，所以那天碰到那孩子弄这些，我可不就觉得意外，这事儿不吉利，我也就没上前问。就是这间，最里面的是周咪的！”宿管员指了指。
上床下桌，桌上东西不少，各类时尚杂志，小说，一旁还有一个简易的化妆品小架子，琳琅满目的，整个书桌略显凌乱。
姚小幺伸手拿起笔筒旁的一个相框看了看，照片里的人是周咪，一个侧身回眸的瞬间。
灰色的毛衣领口滑落，露出一侧的锁骨，性感，成熟，就连眸底的光都脱去了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稚气。
甘蕾蕾也伸过头看了一眼，没发表意见，转身继续检查其他的地方。
书桌锁着的抽屉里有台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甘蕾蕾直接装到了收纳盒里，这些是要拿回局里做进一步检查的。
女生的宿舍比男生也整洁不到哪里去，尤其是漂亮女生，房间里衣服鞋子多的成灾。
甘蕾蕾翻找着抽屉里的东西，抽屉里铺着蓝白相间的格子垫纸，手似乎摸着了抽屉垫纸的下面有东西，她快速腾空了抽屉里的东西，垫纸掀开，是一个档案袋。
她快速打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份病例和几张单子，病例的主人是……
甘蕾蕾微皱眉，“你看这个！”她把档案袋连同里面的东西都递给了姚小幺，“这张单子就藏在垫纸的底下，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
就诊医院就是京都市中心医院，就诊次数两次，时间分别是三个月前，和上个月。
三人刚走出门就碰到了从排练室回来的人。
“姚警官，甘警官？”韩悦一眼认出了这两人，“你们过来是……”说话间，她目光落在一旁的女警身上，这女人刚刚还去他们练功房打听周咪的消息，“你们来找周咪？”
姚小幺点头，“你跟周咪一宿舍？”刚在宿舍里看到了她的写真照。
“对啊！”
这会儿走廊里来往人比较多，四人直接出了宿舍楼。
“你知道前些天，周咪在十字路口……”姚小幺停顿了片刻刚要开口，韩悦却替她说了出来。
“烧纸钱吗？”
三人都是一愣，姚小幺挑眉，“是！你知道？”
“当然！”韩悦个头儿约莫165公分，穿着休闲，脚上是一双加棉的小白鞋，微仰头看姚小幺，“这方法还是我教她的！”
“那你知道她在祭奠谁？”甘蕾蕾问得有些小急切。
九号公馆。
“人，还没找到？”曹强投射到张耀光身上的眼神带着嘲讽。
“警方的人盯得太紧，怕大动作出来会让他们察觉，基本都是暗下里查的，桌球三折了之后，只能我们的人动手，力求稳保，所以就慢了些。”张耀光从容淡定，似乎越是这种时刻，他越能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提到了一个人，曹强眸光阴冷了几分，桌球三。
“桌球三留不得了，她也留不得！”这个她，让张耀光微微僵愣了一秒，只一秒，就见他点头，应是。
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警察找到她之前送她离开。
离开的不只是京都！
“我问她祭奠谁，她只说是亲人，我猜是她喜欢的人！”韩悦眨了眨眼睛，此时的她还未曾意识到周咪可能出事，只单纯的以为是警察找周咪了解情况而已。
“为什么？”甘蕾蕾不解。
“你们知道周咪最喜欢做什么吗？”似乎是不打算听到她们的回答，或者，她觉得她们也猜不出答案，韩悦自问自答了，“折心！那么大一个瓶子，满满一瓶子的心，她似乎特别热衷于做这个，随时随地的折，就上次，鬼节那天，她把折了的心全部都烧给了她的那个‘亲人’，九千九百九十九颗啊！”而后，她又叹息了一声，“唉，人鬼情未了！真应了她演绎的那个角色了！”
见甘蕾蕾不解的眼神，她好心的给解释了一番。
“周咪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姚小幺打断了她普及知识的意图。
“不太好，经常发烧，还特别不容易好，晚上睡眠状态也不好！半个药罐子！”韩悦半玩笑半认真的道。
“你们经常去九号公馆，认识梅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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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死了？”甘蕾蕾瞪眼。
姚小幺嗤笑，刚盖克乐还夸她上道了，这会儿的功夫就漏气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谁敢轻易下结论？
甘蕾蕾一头雾水，刚要开口，安周手机适时响了，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就听他嗯了几声挂断了。
安周转头，“两通电话都查了，没实名！”
“巧合？”甘蕾蕾问。
都没有实名，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为？
江城冷冷扯了扯嘴角。
一行人回到局里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荣荣是个勤劳的小蜜蜂，外卖都给点好了，几人是边吃边说案子。
安周端着饭盒跟荣荣看监控，看的是赵玉梅小区附近的监控。
“怎么了？”安周见荣荣饭盒一放，把两人正看的视频倒了回去，巴掌大的小脸朝视频贴了贴。
“这是……个人？”她啪的敲了暂停键，指着画面中一块小阴影，穿插在树影婆娑里，像个人影！
安周一愣，跟着也放下手里的盒饭，仔细看了她手指的那块，“是，是个人！”
他示意荣荣把视频放大，再放大……直接投放到大屏幕上。
众人都看了过来。
是人影。
如果不是看的仔细，是根本看不出的，人影在树影婆娑里，极容易被忽略掉。
应该穿着带风帽的风衣，看不出是男是女。
“巧合？”安周转头问江城。
不会是恰巧有人就站在那儿，是不是他们想多了？
“回放其他视频，看看里面有没有这个人影！或类似的人物！”江城盯着屏幕，有好长时间的沉默。
“头儿？”盖克乐碰他。
“我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对方为什么会对这样一家人下……”‘手’字还没说出口，他脸色一沉，猛地转头看向盖克乐。
“你是说……”几乎是同时，盖克乐碰撞到了江城的想法。
两人几乎同时喊出一个名字，“周咪！”
盖克乐快步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赶忙拨打了负责监控练翎茜等人的黄辉的电话。
“周咪在学校吗？”
“周咪？”黄辉有些恍惚，他们的重点是监控对象是练翎茜，“应该在排练室吧，这两天她们学校有排练，这个点儿，她应该还在排练室练功！”话是这样说，但黄辉也只能确定人没从他眼皮下离开，但，盖克乐这时候来的电话让他不确定人在不在排练室，韩悦，练翎茜，周咪和陈梦琪在一层宿舍楼，几个人关系不错，几乎每次去排练室都是一起，他拍了一下副驾驶上正睡觉的女警，明灭交错的灯光照在女警身上，只一瞬，盖着外套的人一下醒了过来，没有言语的交流，见黄辉离开，她跟着推门下车。
偌大的校园里，两人步履有些匆忙。
“什么意思？”甘蕾蕾一脸懵圈的看着江城和盖克乐，收回视线时，她目光扫过姚小幺。
此刻的姚小幺双手插在裤兜，修长的双腿交叠，靠坐在办公桌前，若有所思的盯着地上的某处发呆。
“你们是说，对方有可能会对周咪下手？”她慢了好几个节拍的反应了过来。
“等黄辉的消息！”盖克乐双手撑在桌上，微皱着眉头，有些无力，不想言语，此刻的等待似乎显得有些漫长。
众人都不再议论，一时间，整间办公室陷入安静之中，落针可闻。
电影学院这边，黄辉带着女警从排练室出来，人不见了，至于什么时候不见的，排练室的人并说不清楚，学校是有排练，但周咪身体状态不好，没有参与这次的排练，只是偶尔陪着韩悦几人练功，大家都很忙，谁也没注意到周咪什么时候不见的。
黄辉脸色阴沉的厉害，女警跟他说了句什么后转身朝车棚方向跑，拿着警官证借了电车，掉头就朝女生宿舍方向而去，而他则直接去了保安室。
这边等候了十分钟，黄辉的电话打了过来。
“人不见了，没有监控拍到她离开的画面！”黄辉握着手机的指间泛着白。
他懊悔自己的死脑筋，只知道盯着练翎茜。
“不怪你，是这边疏忽了！”虽然有懊悔，但这种他们不能被这种情绪左右，“能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学校弄走，一定有交通工具，你先把重点放在这两天进出的车辆里……”他能理解黄辉的心情，“我跟头儿马上到！”
说话的功夫一行人直接上车离开。
甘蕾蕾开车，姚小幺坐副驾驶，江城跟盖克乐一车，喝了口水，她才想起来给楚桀打电话，意思是让楚先生不用等她，几点回，这边不一定。
“注意安全！”多余的话，楚桀没问。
“你哪儿呢？”姚小幺耳朵贼尖，旁边好像有女人的声音，不是辛秘书的声音，比辛秘书的声音要有味道，不嗲，却挺好听，下意识的，她抬手看了眼时间，“没回家？”
楚桀：“嗯，在阎氏饭店！”
电话那头，有人在调侃楚桀妻管严。
姚小幺哼笑，她管得严？
嗯，确实，家里的财政在她手里开车，确实挺严。
“谁请客？”姚小幺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目光闲闲的看着前面的红绿灯。
察觉到，司机某小蕾不善良的小眼神，她怼了回去。
“不是我！”楚桀这话说的是实话。
姚小幺眸子眯成了一条缝，那嘚瑟和高兴表露无疑，可不得高兴嘛，吃人家请可不是赚了嘛！
省钱小能手第一招，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她老公做到了。
“我姐夫去了吗？”姚小幺又想到了什么问道。
楚桀眯了下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脸深沉的靳起。
“在！”
“别让司机去接你了，让魏东延顺路送你一趟！”瞧，她多聪明，能省则省，又省了趟油费。
“我是不是在酒店顺便洗个刷再回家更合适？”显然，此时，楚先生已经从桌上起开。
因为姚小幺听不到那好听的女人声了。
“有觉悟啊！回去奖励你一朵小红花！”姚小幺敲着车窗玻璃，天有些阴冷，下午就变天了，然后巴拉巴拉的就跟楚桀普及了起道听途说来的省钱小妙招，“听说她家特节约，家里能不开灯就不开，手机都要在公司单位充满电再回家，早晚洗漱向来是在单位完成，就连上厕所都是在单位和附近的一家酒店完成，说是省水，网线更别说了，都是蹭楼上邻居家的，这个我们家就做不到，距离厉稷东家太远，覆盖不到我们家里。”
楚桀听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她还打起了厉稷东家的主意。
难得她愿意烟火一点儿，他就学她尿遁，陪着聊聊。
姚小幺忽然响起了什么，“对了，听于太太说，最近大盘不错，他爸赚翻了，成倍的翻啊，我也小试身手，买了十万块钱的！”
看，她多持家！
这是让钱生钱，理财啊！
楚桀眉毛一抽，“你买的哪儿只股票？”
“泉盛纸业！”她可是有过考量的，“你看啊，什么都有淡季，纸不能有吧？”
楚桀：“……”
两人挂了电话，甘蕾蕾哦哦喊了一声，“你有生财之道竟然不告诉我？”
“你一小丫头，又不持家，生什么财？”
“我怎么不需要生财的，你不仗义！”甘蕾蕾不满。
“好好好，明儿教你！”姚小幺失笑。
“你跟于太太最近走的很近啊！”甘蕾蕾斜睨她。
姚小幺一副小丫头片子不需要多了解的眼神射她。
打了通电话，等同于换了换脑子，修长的手指闲适的敲着手机屏，她眯着眼看着前方的车，到底是谁针对这一家人？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姚小幺跟甘蕾蕾随着女警进了女生宿舍，估计是有排练，这时候宿舍里人不多，宿管员在用手机看电视，看到她们进来，就站了起来。
这个女警她认识，刚来过一趟。
“姚警官，甘警官，这位是宿管员！”女警介绍。
宿管员连忙点头问好，姚小幺嗯了一声后，就直奔主题问，周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宿舍，这些天有没有人来找过她。
“没有，你知道，她们毕竟都是大学生又都是学表演这块的，时不时的有个试镜群演之类的，不回宿舍也是正常的，有些同学都是宿舍和外面来回住，这方面管的就松懈些，顶多就是在用电上控制的厉害，怕失火嘛！”宿管员也听说了周咪父亲出事的事，一说周咪不见了，她也有些紧张。
“她在学校表现如何？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姚小幺示意宿管员带她去周咪宿舍。
“这学期的女生都不错，挺积极主动配合我们工作，周咪长的是这期女生里挺拔尖儿的，还没开学的时候，就是考试的时候，正巧碰到许导的人来这里选人，她就被选上了，演了个什么公主吧，有台词的那种，偶尔还是有乱用水电，这也是常事儿，要说异样吧，最近没有，之前倒有一次！”显然，这一次异样，挺能让人记住，最起码眼前的这个宿管员记忆挺深，脸上都没有表现出那种经过深思或提醒才记起来的样子。
“哦，什么事儿？”姚小幺问。
“等有一个多月了吧，还是阴历十月份一，那天晚上，摊我值班儿，就在学校东头的路口那地儿，我遇见了周咪，蹲路口烧纸钱！我当时很意外，一般阴历十月这几天是有在路口烧纸钱的，基本上是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居多，也有年轻的，但很少，尤其像周咪这个年龄的基本没有，他们不懂啊！”
姚小幺听得有些……
她轻咳，“你说的这个烧纸钱是……”
“你看，我说的对不对，你们年轻人哪懂这些？阴历十月初一是祭祖上坟的日子，那像一些离老家久远的人或者不方便回老家的，就在路口烧些纸钱祭奠一下聊表心意，所以那天碰到那孩子弄这些，我可不就觉得意外，这事儿不吉利，我也就没上前问。就是这间，最里面的是周咪的！”宿管员指了指。
上床下桌，桌上东西不少，各类时尚杂志，小说，一旁还有一个简易的化妆品小架子，琳琅满目的，整个书桌略显凌乱。
姚小幺伸手拿起笔筒旁的一个相框看了看，照片里的人是周咪，一个侧身回眸的瞬间。
灰色的毛衣领口滑落，露出一侧的锁骨，性感，成熟，就连眸底的光都脱去了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稚气。
甘蕾蕾也伸过头看了一眼，没发表意见，转身继续检查其他的地方。
书桌锁着的抽屉里有台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甘蕾蕾直接装到了收纳盒里，这些是要拿回局里做进一步检查的。
女生的宿舍比男生也整洁不到哪里去，尤其是漂亮女生，房间里衣服鞋子多的成灾。
甘蕾蕾翻找着抽屉里的东西，抽屉里铺着蓝白相间的格子垫纸，手似乎摸着了抽屉垫纸的下面有东西，她快速腾空了抽屉里的东西，垫纸掀开，是一个档案袋。
她快速打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份病例和几张单子，病例的主人是……
甘蕾蕾微皱眉，“你看这个！”她把档案袋连同里面的东西都递给了姚小幺，“这张单子就藏在垫纸的底下，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
就诊医院就是京都市中心医院，就诊次数两次，时间分别是三个月前，和上个月。
三人刚走出门就碰到了从排练室回来的人。
“姚警官，甘警官？”韩悦一眼认出了这两人，“你们过来是……”说话间，她目光落在一旁的女警身上，这女人刚刚还去他们练功房打听周咪的消息，“你们来找周咪？”
姚小幺点头，“你跟周咪一宿舍？”刚在宿舍里看到了她的写真照。
“对啊！”
这会儿走廊里来往人比较多，四人直接出了宿舍楼。
“你知道前些天，周咪在十字路口……”姚小幺停顿了片刻刚要开口，韩悦却替她说了出来。
“烧纸钱吗？”
三人都是一愣，姚小幺挑眉，“是！你知道？”
“当然！”韩悦个头儿约莫165公分，穿着休闲，脚上是一双加棉的小白鞋，微仰头看姚小幺，“这方法还是我教她的！”
“那你知道她在祭奠谁？”甘蕾蕾问得有些小急切。
九号公馆。
“人，还没找到？”曹强投射到张耀光身上的眼神带着嘲讽。
“警方的人盯得太紧，怕大动作出来会让他们察觉，基本都是暗下里查的，桌球三折了之后，只能我们的人动手，力求稳保，所以就慢了些。”张耀光从容淡定，似乎越是这种时刻，他越能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提到了一个人，曹强眸光阴冷了几分，桌球三。
“桌球三留不得了，她也留不得！”这个她，让张耀光微微僵愣了一秒，只一秒，就见他点头，应是。
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警察找到她之前送她离开。
离开的不只是京都！
“我问她祭奠谁，她只说是亲人，我猜是她喜欢的人！”韩悦眨了眨眼睛，此时的她还未曾意识到周咪可能出事，只单纯的以为是警察找周咪了解情况而已。
“为什么？”甘蕾蕾不解。
“你们知道周咪最喜欢做什么吗？”似乎是不打算听到她们的回答，或者，她觉得她们也猜不出答案，韩悦自问自答了，“折心！那么大一个瓶子，满满一瓶子的心，她似乎特别热衷于做这个，随时随地的折，就上次，鬼节那天，她把折了的心全部都烧给了她的那个‘亲人’，九千九百九十九颗啊！”而后，她又叹息了一声，“唉，人鬼情未了！真应了她演绎的那个角色了！”
见甘蕾蕾不解的眼神，她好心的给解释了一番。
“周咪的身体状况怎么样？”姚小幺打断了她普及知识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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