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将功折罪
皇城根火锅店。
姚小幺进去的时候几个人正点餐。
“再来个鸳鸯的？”服务员推荐。
盖克乐点头，见姚小幺进来，指了指给她空着的位置，“以前常来的！”位置都是固定的。
皇城根是京都的老火锅店，开了五六十年，从老爷子手里传到了孙子手里。
姚小幺是没什么印象的，落了坐，服务员给上了水。
“没事儿吧？”江城把右手侧的栗子端到姚小幺面前，刚停车的时候安周在旁边巷口买的。
“没事，怎么不上啤酒？”她闻到酒味儿有些馋。
“得了吧，晚上有任务就撂挑子了！”江城一本正经。
姚小幺挑眉。
安周抱着手机看的津津有味，跟甘蕾蕾两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看什么呢？”盖克乐好奇的凑过去。
探案小游戏。
盖克乐不以为然，甘蕾蕾拉他，“你来，你来，有一定难度的好不好！”
“幼稚！”
“……”
饭吃到一半，老板亲自端了两瓶鲜榨果汁送了过来，“可是好久没见你们几个了，这是新来的美女吧？于儿，给这位美女加个甜点！”
“韩哥客气了！”盖克乐起身。
韩老板把果汁儿放到桌上，“口味儿还可以？”
“刚我们几个还说呢，更入味儿了，新配方？”
“出去学习了一下，多提些意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姚小幺现，甘蕾蕾的眼睛就没从人家老板身上挪开，等人走了还追着看。
“回神了！”姚小幺拿杯子碰她的。
甘蕾蕾唏嘘，“这颜值，啧啧啧，总算知道，这边怎么生意这么好了！”
眼眸深邃，声音低沉，不轻浮，这是第一感觉。
宽肩窄臀，白色衬衫恰到好处的卷着，小臂结实有力，man力十足！
“追呀！”姚小幺侃她。
“在考虑！”
盖克乐给了个作呕的反应。
姚小幺挺赞同，“以后来吃饭不用掏钱了！”
江城配合一笑。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一行人分两路离开，车子刚上路，姚小幺掏手机的动作一顿。
“回去！”
甘蕾蕾挑眉。
“手机忘拿了！”临出火锅店时，她去了趟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她手机放在抽纸盒上了。
好在走的不远，在前方掉了头，不到三分钟，车子再次回到了火锅店门口。
“你在车上吧，我拿了就出来！”姚小幺推门下车。
甘蕾蕾哪儿敢，还是跟着推门下车，姚小幺出了事儿，楚桀能活剥了她。
店里生意依旧火爆，又上了两三波人。
进了店，两人直接去了卫生间，估计是抽纸的位置偏高，加上手机是黑色的，不太明显，竟然还在。
姚小幺拿了手机，看了下屏幕，没电话，倒是有两条微信，一条苏殁的，喊她打游戏，一条禾禾的，说她在甜点店，问她吃什么。
姚小幺一边给回信息，一边往外走。
甘蕾蕾站在卫生间走廊上等她。
走廊上，一个男人背对着甘蕾蕾在打电话，男人穿着就不像好人样儿，毫不掩饰的言辞粗鲁，出口成脏，因为有孩子在，有些顾客自然不满，但也不敢上前提醒，只能跟服务生提意见，服务生听了也有些为难，嘴上应着会处理，却也是站在廊上不敢上前。
甘蕾蕾自然看在了眼里。
片刻。
直直上前。
“先生，麻烦你说话小声些，店里还有其他顾客！”她微仰头看着只系了三颗扣子的男人。
男人胸口的纹身是条眼镜蛇，那蛇的眼睛特逼真，她算是知道服务生不敢上前的原因。
男人很意外甘蕾蕾的出现，他从上到下的打量着甘蕾蕾，尤其视线停在甘蕾蕾微开的领口处，“爷说话声音只有在做一件事儿的时候会小，你确定让爷声音小些？”
甘蕾蕾眸子眯了眯，刚要开口就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于儿，崇哥过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声！”男人不急不缓的走到了自己身边，手轻轻把甘蕾蕾朝自己身旁揽了一下，“我送你？”韩川微垂了下眼眸，柔和的目光落在甘蕾蕾身上，“崇哥先吃，我把人送回去再来陪你喝一杯！”
甘蕾蕾蒙圈的看着揽着自己胳膊的手，修长的手指，指甲干净整洁，是她喜欢的款。
“韩老板客气，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板娘，我说呢！”男人的目光依旧带侵略性的滑过甘蕾蕾领口。
韩川轻笑，点头，转头看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男人，“给崇哥找个安静的地儿打电话，我把蕾蕾送回去，你先陪着石哥！”
男人点头，“崇哥，这边请！”
莫名的，甘蕾蕾觉得，这不是请，是必须请！
果然，叫崇哥男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等人离开，韩川礼貌的放开了甘蕾蕾，“刚上班没多久吧？”
甘蕾蕾挑眉。
“他叫石崇，道上人称活泥鳅！这人滑的很，你们的人盯了他很久，却接二连三的栽到他的手里！这人势力不大，人出了名的不好惹！我送你出去！”韩川做了个请的手势。
甘蕾蕾脑子嗡嗡的，第一次被人这样保护，有些无措，有些沉醉其中，无意识的动了一下脚，片刻才醒悟，“不，不用，我，我等……”她转头朝走廊那头看，却见姚小幺一闪而过的身影。
她脸色微变，“谢谢韩先生，我还有事儿！”她抬步快朝姚小幺消失的方向跑去。
韩川微楞。
甘蕾蕾边跑边给姚小幺打电话，人着急的不行，正以为人是不是失踪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2o7包厢！”是姚小幺的声音。
她快上楼，抬脚踢开了2o7包厢的门。
包厢里的情景让她愣了愣。
姚小幺正对着门坐在桌前，桌前站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正给姚小幺倒水，另外两人站在一旁。
见门突然开了，男人显然是一紧张。
姚小幺示意她把门关上。
甘蕾蕾随手关上门，目光从三个男人的脸上掠过，微蹙眉。
人是一面相，看着就不是好人样，却狐疑姚小幺怎么跟这么三个人认识。
“说吧！”姚小幺右手捏着水杯，晃了晃男人倒的水，并没有喝掉，抬眸看了男人一眼。
“姚警官好眼力，当，当，当时，是，是我们跟几个有眼不识金镶玉，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咱们几个的小命……”倒水的男人恭敬的弓着身子。
甘蕾蕾看的一头雾水。
姚小幺低头，拂了拂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刚你说将功折罪？”姚小幺不喜欢他啰里啰嗦的求饶。
“是！”男人上前了一步，依旧弓着身子，说话却越的小心，“您半年多前是不是被人追杀了一次？”
甘蕾蕾一楞，眸子眯了眯，就连呼吸声都停滞了。
姚小幺微垂的眸子一动，片刻抬眸，“接着说！”
“当时楚少放了我们哥儿仨，管先生那边也放了话，说是，说是让我们自立门户！您见多识广，自然明白我们这行的道道，自立门户是体面话，说白了就是自生自灭。
西城区自然是容不得我们了，东城区有崇哥，我们哥几个辗转了小半年，这才在北城区找了个地儿呆着。”
“桌球三手底下？”甘蕾蕾忽然开口。
“诶，甘警官聪明人，一猜就中！”男人不吝夸赞。
甘蕾蕾眯了眯眼睛，“你认得我？”
“认得，认得！”男人连连点头，“姚警官的朋友！”男人特意说。
“桌球三出来了？”甘蕾蕾问，他们这阵子哪儿有工夫管桌球三的事儿。
“没呢！三哥还在里面，说是还得两年多！”男人说的小心翼翼，桌球三在里面的日子，他可是听说了，每天过的很精彩，想到这儿，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然后呢？”姚小幺问。
男人哦了一声，略站直了些身子，“前些日子，三哥手底下的董哥回来了，我们哥儿几个请他喝了酒，他跟哥几个说了件……”话到这里，男人顿了顿，目光看着姚小幺，似卖关子一般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儿？”甘蕾蕾问。
男人目光看着姚小幺，“……姚警官，咱说了下面的话，就得罪了另一路人，也算是将功折罪，不敢居功，但求您能消消气儿，还有劳烦您跟楚先生说，他的大人大量我们哥几个都知道，以楚先生的能力，处理了我们几个跟碾死蚂蚁一样，他留着我们几个的小命，是托了您的福气，之前那事儿是我们几个眼瞎……”
见姚小幺面露不耐，男人赶忙住口，“董哥是三哥的人，是负责跟买家交头的人，你们出事儿那天晚上，警察抄了桌球场，带走了三哥，董哥说，如果，如果那晚不是有人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撤退的话，他也折进去了！”男人轻声说着，目光若有所指的看着姚小幺，显然，他是知道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又或者说，他嘴里的那个董哥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的。
而这个人，似乎很不寻常。
“谁？”姚小幺清冷的眸子对上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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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幺进去的时候几个人正点餐。
“再来个鸳鸯的？”服务员推荐。
盖克乐点头，见姚小幺进来，指了指给她空着的位置，“以前常来的！”位置都是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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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幺是没什么印象的，落了坐，服务员给上了水。
“没事儿吧？”江城把右手侧的栗子端到姚小幺面前，刚停车的时候安周在旁边巷口买的。
“没事，怎么不上啤酒？”她闻到酒味儿有些馋。
“得了吧，晚上有任务就撂挑子了！”江城一本正经。
姚小幺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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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盖克乐好奇的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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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克乐不以为然，甘蕾蕾拉他，“你来，你来，有一定难度的好不好！”
“幼稚！”
“……”
饭吃到一半，老板亲自端了两瓶鲜榨果汁送了过来，“可是好久没见你们几个了，这是新来的美女吧？于儿，给这位美女加个甜点！”
“韩哥客气了！”盖克乐起身。
韩老板把果汁儿放到桌上，“口味儿还可以？”
“刚我们几个还说呢，更入味儿了，新配方？”
“出去学习了一下，多提些意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姚小幺现，甘蕾蕾的眼睛就没从人家老板身上挪开，等人走了还追着看。
“回神了！”姚小幺拿杯子碰她的。
甘蕾蕾唏嘘，“这颜值，啧啧啧，总算知道，这边怎么生意这么好了！”
眼眸深邃，声音低沉，不轻浮，这是第一感觉。
宽肩窄臀，白色衬衫恰到好处的卷着，小臂结实有力，man力十足！
“追呀！”姚小幺侃她。
“在考虑！”
盖克乐给了个作呕的反应。
姚小幺挺赞同，“以后来吃饭不用掏钱了！”
江城配合一笑。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一行人分两路离开，车子刚上路，姚小幺掏手机的动作一顿。
“回去！”
甘蕾蕾挑眉。
“手机忘拿了！”临出火锅店时，她去了趟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她手机放在抽纸盒上了。
好在走的不远，在前方掉了头，不到三分钟，车子再次回到了火锅店门口。
“你在车上吧，我拿了就出来！”姚小幺推门下车。
甘蕾蕾哪儿敢，还是跟着推门下车，姚小幺出了事儿，楚桀能活剥了她。
店里生意依旧火爆，又上了两三波人。
进了店，两人直接去了卫生间，估计是抽纸的位置偏高，加上手机是黑色的，不太明显，竟然还在。
姚小幺拿了手机，看了下屏幕，没电话，倒是有两条微信，一条苏殁的，喊她打游戏，一条禾禾的，说她在甜点店，问她吃什么。
姚小幺一边给回信息，一边往外走。
甘蕾蕾站在卫生间走廊上等她。
走廊上，一个男人背对着甘蕾蕾在打电话，男人穿着就不像好人样儿，毫不掩饰的言辞粗鲁，出口成脏，因为有孩子在，有些顾客自然不满，但也不敢上前提醒，只能跟服务生提意见，服务生听了也有些为难，嘴上应着会处理，却也是站在廊上不敢上前。
甘蕾蕾自然看在了眼里。
片刻。
直直上前。
“先生，麻烦你说话小声些，店里还有其他顾客！”她微仰头看着只系了三颗扣子的男人。
男人胸口的纹身是条眼镜蛇，那蛇的眼睛特逼真，她算是知道服务生不敢上前的原因。
男人很意外甘蕾蕾的出现，他从上到下的打量着甘蕾蕾，尤其视线停在甘蕾蕾微开的领口处，“爷说话声音只有在做一件事儿的时候会小，你确定让爷声音小些？”
甘蕾蕾眸子眯了眯，刚要开口就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于儿，崇哥过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声！”男人不急不缓的走到了自己身边，手轻轻把甘蕾蕾朝自己身旁揽了一下，“我送你？”韩川微垂了下眼眸，柔和的目光落在甘蕾蕾身上，“崇哥先吃，我把人送回去再来陪你喝一杯！”
甘蕾蕾蒙圈的看着揽着自己胳膊的手，修长的手指，指甲干净整洁，是她喜欢的款。
“韩老板客气，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板娘，我说呢！”男人的目光依旧带侵略性的滑过甘蕾蕾领口。
韩川轻笑，点头，转头看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男人，“给崇哥找个安静的地儿打电话，我把蕾蕾送回去，你先陪着石哥！”
男人点头，“崇哥，这边请！”
莫名的，甘蕾蕾觉得，这不是请，是必须请！
果然，叫崇哥男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等人离开，韩川礼貌的放开了甘蕾蕾，“刚上班没多久吧？”
甘蕾蕾挑眉。
“他叫石崇，道上人称活泥鳅！这人滑的很，你们的人盯了他很久，却接二连三的栽到他的手里！这人势力不大，人出了名的不好惹！我送你出去！”韩川做了个请的手势。
甘蕾蕾脑子嗡嗡的，第一次被人这样保护，有些无措，有些沉醉其中，无意识的动了一下脚，片刻才醒悟，“不，不用，我，我等……”她转头朝走廊那头看，却见姚小幺一闪而过的身影。
她脸色微变，“谢谢韩先生，我还有事儿！”她抬步快朝姚小幺消失的方向跑去。
韩川微楞。
甘蕾蕾边跑边给姚小幺打电话，人着急的不行，正以为人是不是失踪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2o7包厢！”是姚小幺的声音。
她快上楼，抬脚踢开了2o7包厢的门。
包厢里的情景让她愣了愣。
姚小幺正对着门坐在桌前，桌前站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正给姚小幺倒水，另外两人站在一旁。
见门突然开了，男人显然是一紧张。
姚小幺示意她把门关上。
甘蕾蕾随手关上门，目光从三个男人的脸上掠过，微蹙眉。
人是一面相，看着就不是好人样，却狐疑姚小幺怎么跟这么三个人认识。
“说吧！”姚小幺右手捏着水杯，晃了晃男人倒的水，并没有喝掉，抬眸看了男人一眼。
“姚警官好眼力，当，当，当时，是，是我们跟几个有眼不识金镶玉，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咱们几个的小命……”倒水的男人恭敬的弓着身子。
甘蕾蕾看的一头雾水。
姚小幺低头，拂了拂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刚你说将功折罪？”姚小幺不喜欢他啰里啰嗦的求饶。
“是！”男人上前了一步，依旧弓着身子，说话却越的小心，“您半年多前是不是被人追杀了一次？”
甘蕾蕾一楞，眸子眯了眯，就连呼吸声都停滞了。
姚小幺微垂的眸子一动，片刻抬眸，“接着说！”
“当时楚少放了我们哥儿仨，管先生那边也放了话，说是，说是让我们自立门户！您见多识广，自然明白我们这行的道道，自立门户是体面话，说白了就是自生自灭。
西城区自然是容不得我们了，东城区有崇哥，我们哥几个辗转了小半年，这才在北城区找了个地儿呆着。”
“桌球三手底下？”甘蕾蕾忽然开口。
“诶，甘警官聪明人，一猜就中！”男人不吝夸赞。
甘蕾蕾眯了眯眼睛，“你认得我？”
“认得，认得！”男人连连点头，“姚警官的朋友！”男人特意说。
“桌球三出来了？”甘蕾蕾问，他们这阵子哪儿有工夫管桌球三的事儿。
“没呢！三哥还在里面，说是还得两年多！”男人说的小心翼翼，桌球三在里面的日子，他可是听说了，每天过的很精彩，想到这儿，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然后呢？”姚小幺问。
男人哦了一声，略站直了些身子，“前些日子，三哥手底下的董哥回来了，我们哥儿几个请他喝了酒，他跟哥几个说了件……”话到这里，男人顿了顿，目光看着姚小幺，似卖关子一般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儿？”甘蕾蕾问。
男人目光看着姚小幺，“……姚警官，咱说了下面的话，就得罪了另一路人，也算是将功折罪，不敢居功，但求您能消消气儿，还有劳烦您跟楚先生说，他的大人大量我们哥几个都知道，以楚先生的能力，处理了我们几个跟碾死蚂蚁一样，他留着我们几个的小命，是托了您的福气，之前那事儿是我们几个眼瞎……”
见姚小幺面露不耐，男人赶忙住口，“董哥是三哥的人，是负责跟买家交头的人，你们出事儿那天晚上，警察抄了桌球场，带走了三哥，董哥说，如果，如果那晚不是有人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撤退的话，他也折进去了！”男人轻声说着，目光若有所指的看着姚小幺，显然，他是知道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又或者说，他嘴里的那个董哥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的。
而这个人，似乎很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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