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楚桀的打算
腊月二十六。
楚桀公司已经放假，上午带着姚小幺拿着礼品去了疗养院。
江城一直没醒，江妈妈就在疗养院里陪着儿子，楚桀给请了看护，江妈妈没有推辞，不是她想占便宜，而是，她想让楚桀安心。
虽说是自己的儿子在临危之际救了姚小幺，但这跟姚小幺没关系，是他儿子愿意的，不怪小幺。
盖克乐的妈妈也在，她常来陪江妈妈聊天，儿子吩咐的，其实，就算儿子不说，她也会的，她很喜欢江妈妈，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小幺……”盖妈妈有些情绪激动，她从小幺出事儿就没见过她，楚桀不让任何人看姚小幺，之前她是不理解的，但江妈妈说楚桀也是为了小幺好，她这才释怀了些。
姚小幺看盖妈妈的眼神有些陌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目光转到了躺着的江城身上。
来的路上，楚桀跟她说了车祸的事儿，前因没讲，只说了江城救了她。
床头柜上，一边摆着一个相框，左边的是江城自己的，右边的，也就是姚小幺面前的，是江城跟刑队，盖克乐，安周以及姚小幺五人的合影，地点是西城分局门口，难得五人都穿着警服，刑队一般喜欢便服。
姚小幺伸手拿过相框，目光落在照片中唯一的女人身上，良久，她抬眸看向楚桀，“她是我吗？”
有些陌生，她努力想，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楚桀上前，目光也落在了姚小幺手里的照片上，不到半年，记忆中的女人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有些淡淡的伤感。
姚小幺拿着相框不松手，静静地看着，你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临走的时候，江妈妈让她把相框拿走了。
中午楚桀在芃豫园约了靳起和沈呈呈。
从姚小幺车祸后，沈呈呈就没见到过人，楚桀直接放出话，不方便见人，任何人。
他们到的时候，靳起跟沈呈呈已经到了，靳起在包厢里打电话，沈呈呈在院子里透气。
看到楚桀的车子，她沿着小路走了回来。
芃豫园四季如春，在这里面，即便是冬雪纷纷你也感觉不到冷意。
“胖了！”沈呈呈浅笑。
“楚桀说我瘦了！”姚小幺转头看楚桀，他出差回来的时候就这样说的。
楚桀笑了笑，“她家有钱，今天想吃什么就使劲儿吃，知道吗？”
“好！”姚小幺很认真点头。
三人进了包间，姚小幺目光落在靳起身上，一直看着。
楚桀拍了拍她。
姚小幺指着靳起，“我见过他！”
三人一愣。
“哪儿见的？”楚桀带了丝期望的看着姚小幺，他多么期望她忽然什么都能记得起来。
“电视上！”
三人：“……”
对电视上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姚小幺显然充满了好奇，很小声的问楚桀，“我可以摸摸他吗？”
楚桀轻咳，“理论上来说是不可以的！”
说起来靳起跟姚小幺一个癖性，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除非必要，否则连握手都不会，能给你点头致意，这已是莫大的恩赐了。
却出乎意料，靳起主动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靳起！”
姚小幺看了好一会儿他伸过来的手，只是轻轻摸了摸，就收了回来，很确定的跟楚桀说，“活的！”
这话说的，有种洗吧洗吧就给下锅煮了吃的错觉。
靳起也不觉尴尬，只是收回手坐了下去。
如楚桀所说，姚小幺吃的很认真，一斤多的龙虾自己一个人解决了。
楚桀给要了甜点，她自己吃一口，给楚桀一口，见沈呈呈看她，她朝楚桀身边靠了靠，那感觉是怕沈呈呈要她的甜点。
甜点下肚，她贴着楚桀的耳朵说要嘘嘘。
这是楚桀教她的，有别人在的时候千万不要大声说。
楚桀正跟靳起说话，动作微顿，一转头，唇角擦过她的，她黑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很着急。
“让呈呈陪你去好吗？”
姚小幺瞪着大眼，半晌，连连摇头，“不要，楚桀去！”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总有些不安心。
“乖，听话，这边卫生间跟家里不一样，我不能进去，让呈呈陪你，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了？呈呈是你的好朋友！”楚桀很坚持，并非完全因为他不能进去。
“不要，我要回家！”她死死的抓着楚桀的胳膊。
“回去我陪你练功夫，嗯？”楚桀诱惑。
姚小幺有些犹豫，余光睨了眼沈呈呈，转头，“还有打仗！”
“好！”楚桀轻笑。
“两次！”她伸着剪刀手。
“好！”“三次！”
他好字几乎跟她的三次同时出口。
“好，就三次！”楚桀轻啄了她的唇瓣，看着她讨价的样儿，他心莫名的软了，“乖，去吧！”
沈呈呈笑了笑，起身，“一起去？”
姚小幺看了她一眼，点头。
包厢的门没关严，隐约听到姚小幺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儿？
楚桀起身关严了门。
“什么时候把她送走？”靳起看了眼好友，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他却依旧跟板儿似得挺坐着，楚桀真服了他了，也不嫌累。
他捏了捏鼻梁，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正月十五以后！”
“舍得？”靳起不理解楚桀怎么就会陷得这么深。
楚桀没有回答，拿起酒杯仰头喝了。
洗手间。
姚小幺先出来的，等沈呈呈出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生了。
姚小幺把水加到了洗手液的瓶子里，正玩得不亦乐乎。
“女士！”服务员有些无措。
“我不是女士，我是小幺！”姚小幺很认真的纠正她，说完自己转头把泡泡涂在镜子上。
能来芃豫园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一般人怎么能进得来？服务员自然不敢开罪啊，但，不管也不行，她只能上前，“小幺女士，您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或者，您觉得卫生不达标，如果不满，您放心，我马上解决，您……”
“你去忙吧！”沈呈呈打断了服务员的话，服务员自然是认得沈呈呈的，略顿了顿，点头离开，还很识趣的在走廊上立了个牌子，牌子上写的是卫生间暂停使用，维修中。
“好玩吗？”沈呈呈洗手，水是温的，很舒服。
“我听话的！”莫名的，她扔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沈呈呈估计，她是自己察觉到自己行为不对了，这是先装乖。
“是吗？”沈呈呈冲着手，轻笑。
“是的！”姚小幺一脸的认真，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喜欢鱼吗？”
沈呈呈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但还是点了点头。
姚小幺哦了一声，扔下手里的洗手液，也不冲手，泡沫就直接往身上擦，沈呈呈都没来得及拉她，她抬脚就跑了出去。
沈呈呈赶忙追去，她就能追的上姚小幺？
跟只兔子似的，一转眼就没了人，要不是传来服务员的叫人的声音，她还真就找不到她。
院子的池塘里有鱼，单单就这池子里的水都是从国外直接空运过来的，专门就是为了养这池子里的鱼，姚小幺的动作很迅，完全没给人思考的时间，她脱掉鞋子直接就进了池子，服务员瞬间当机。
就连沈呈呈也愣住了。
水不深，也不浅，约莫半米深，她就这么下去了，在水里追着鱼儿跑……
“快上来！”沈呈呈有些气喘。
“小幺抓鱼给你！”看，她多好，你喜欢鱼，我就给你抓。
“快上来，我不要鱼了，我们回房间！”沈呈呈走到池塘边朝她招手，感动？
还是别了，她还能被姚小幺给忽悠了？
这是拿她当理由。
姚小幺完全不理了，弓着身子看水里的鱼，经理鼻子都差点儿冒烟，知道那池子里的鱼多少钱吗？
毁了，全毁了，她是泡剂吗？
怎么一下水还自带泡的？
上前怪客人？
别了，谁带来的人，他还能不知道？
就看着她在池子里糟蹋，他心都在滴血。
约莫一刻钟后，楚桀跟靳起出来了。
经理笑着上前，脸上没有一丝的心疼，“靳太太和姚小姐在院子里！”
楚桀点头。
两人并肩出了大厅，院子里，沈呈呈坐在一个矮凳上，腿边放着一个木桶。
“啊，又抓到一条！”姚小幺的声音打破了院子的宁静。
两人循声望去。
靳起蹙眉。
有服务员现楚桀出来了，自然目光会落在楚桀身上，都在暗下里猜测，他会火吗？
“小幺棒吗？”姚小幺浑身湿透了，好在水的温的，这些鱼金贵的很，对水温的要求很高。
“很棒！”沈呈呈没有敷衍，姚小幺手眼配合的很好，她真觉得，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我再给你抓！”把手里的鱼放进桶里，转身就去接着抓。
“该回家了！”楚桀笑着看水里的人。
姚小幺蹭地转头，大眼睛盯着楚桀，手猛地指向沈呈呈，“她喜欢鱼的！”
“嗯！”楚桀点头。
“我给她抓鱼，乖不乖！”姚小幺朝楚桀走了过去。
“乖！”楚桀继续点头，手伸向她，要把她拉上来。
“楚桀喜欢鱼，小幺给你抓！”姚小幺很认真的说。
那意思就是不上来呗？
“好！”
楚桀的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转头，看向靳起，“你们先回吧！”
“嗯！”靳起看向沈呈呈。
“帮我把这个放到车上！”沈呈呈吩咐一旁的服务员。
“是，靳太太！”明知道鱼会死的，服务员也没去提醒，她知道的，靳太太不会不知道，哪怕是已经死了，靳太太要求带走，她也不会多说。
跟姚小幺说了再见，服务员拎着木桶跟着沈呈呈离开。
“楚桀要送姚小幺去基地！”车上，靳起开口。
沈呈呈猛地转头看向靳起，向来平静的眸子涌起愕然之色。
所谓基地，是指由阎狼创建的苍山训练基地，基地总负责人是雷傲，苍山基地不是谁都能进得去，也不是谁都愿意去的。
在京都流传着这样的话，如果真活不下去，苍山基地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只是，仍有许多人宁可轻生也不远进入这个能脱胎换骨的地方。
沈呈呈没去过，但传言非虚，她见过从基地里出来的人，真的是脱胎换骨。
只是，单单一条，就让人望而却步。
生死契约。
基地只负责训练不负责生死。
进来，要么脱胎换骨，要么魂飞魄散。
死了，只能说明你命该如此。
沈呈呈久久没有说话，她如此聪慧，怎么会不明白楚桀的做法。
在他心里，姚小幺从来都是优秀的，他怎会容许她一直这样傻下去？
或许，五年，十年之后姚小幺会跟常人一般，显然，这不会楚桀想要的。
芃豫园。
楚桀静静的坐在小池塘边上看姚小幺抓鱼，没等他吩咐，经理让人又送来了个木桶。
姚小幺抓的很认真，大的小的都不放过，桶装不下了，经理又送来了一个，不知道是抓累了，还是觉得池子里的她都不喜欢了，湿湿嗒嗒的就从池子里上来了。
刚出来，就有服务员拿着衣服走了过来，“是靳太太让准备的，姚小姐可以到这边来换衣服！”
楚桀把衣服接了过来，陪着姚小幺换了衣服，那边服务员已经把桶放在了车旁。
开车离开，姚小幺回去的路上睡着了，嘴里还咕噜着，给楚桀抓鱼。
楚桀笑笑，手摸着她的，眸底却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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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桀公司已经放假，上午带着姚小幺拿着礼品去了疗养院。
江城一直没醒，江妈妈就在疗养院里陪着儿子，楚桀给请了看护，江妈妈没有推辞，不是她想占便宜，而是，她想让楚桀安心。
虽说是自己的儿子在临危之际救了姚小幺，但这跟姚小幺没关系，是他儿子愿意的，不怪小幺。
盖克乐的妈妈也在，她常来陪江妈妈聊天，儿子吩咐的，其实，就算儿子不说，她也会的，她很喜欢江妈妈，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小幺……”盖妈妈有些情绪激动，她从小幺出事儿就没见过她，楚桀不让任何人看姚小幺，之前她是不理解的，但江妈妈说楚桀也是为了小幺好，她这才释怀了些。
姚小幺看盖妈妈的眼神有些陌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目光转到了躺着的江城身上。
来的路上，楚桀跟她说了车祸的事儿，前因没讲，只说了江城救了她。
床头柜上，一边摆着一个相框，左边的是江城自己的，右边的，也就是姚小幺面前的，是江城跟刑队，盖克乐，安周以及姚小幺五人的合影，地点是西城分局门口，难得五人都穿着警服，刑队一般喜欢便服。
姚小幺伸手拿过相框，目光落在照片中唯一的女人身上，良久，她抬眸看向楚桀，“她是我吗？”
有些陌生，她努力想，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楚桀上前，目光也落在了姚小幺手里的照片上，不到半年，记忆中的女人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有些淡淡的伤感。
姚小幺拿着相框不松手，静静地看着，你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临走的时候，江妈妈让她把相框拿走了。
中午楚桀在芃豫园约了靳起和沈呈呈。
从姚小幺车祸后，沈呈呈就没见到过人，楚桀直接放出话，不方便见人，任何人。
他们到的时候，靳起跟沈呈呈已经到了，靳起在包厢里打电话，沈呈呈在院子里透气。
看到楚桀的车子，她沿着小路走了回来。
芃豫园四季如春，在这里面，即便是冬雪纷纷你也感觉不到冷意。
“胖了！”沈呈呈浅笑。
“楚桀说我瘦了！”姚小幺转头看楚桀，他出差回来的时候就这样说的。
楚桀笑了笑，“她家有钱，今天想吃什么就使劲儿吃，知道吗？”
“好！”姚小幺很认真点头。
三人进了包间，姚小幺目光落在靳起身上，一直看着。
楚桀拍了拍她。
姚小幺指着靳起，“我见过他！”
三人一愣。
“哪儿见的？”楚桀带了丝期望的看着姚小幺，他多么期望她忽然什么都能记得起来。
“电视上！”
三人：“……”
对电视上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姚小幺显然充满了好奇，很小声的问楚桀，“我可以摸摸他吗？”
楚桀轻咳，“理论上来说是不可以的！”
说起来靳起跟姚小幺一个癖性，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除非必要，否则连握手都不会，能给你点头致意，这已是莫大的恩赐了。
却出乎意料，靳起主动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靳起！”
姚小幺看了好一会儿他伸过来的手，只是轻轻摸了摸，就收了回来，很确定的跟楚桀说，“活的！”
这话说的，有种洗吧洗吧就给下锅煮了吃的错觉。
靳起也不觉尴尬，只是收回手坐了下去。
如楚桀所说，姚小幺吃的很认真，一斤多的龙虾自己一个人解决了。
楚桀给要了甜点，她自己吃一口，给楚桀一口，见沈呈呈看她，她朝楚桀身边靠了靠，那感觉是怕沈呈呈要她的甜点。
甜点下肚，她贴着楚桀的耳朵说要嘘嘘。
这是楚桀教她的，有别人在的时候千万不要大声说。
楚桀正跟靳起说话，动作微顿，一转头，唇角擦过她的，她黑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很着急。
“让呈呈陪你去好吗？”
姚小幺瞪着大眼，半晌，连连摇头，“不要，楚桀去！”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总有些不安心。
“乖，听话，这边卫生间跟家里不一样，我不能进去，让呈呈陪你，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了？呈呈是你的好朋友！”楚桀很坚持，并非完全因为他不能进去。
“不要，我要回家！”她死死的抓着楚桀的胳膊。
“回去我陪你练功夫，嗯？”楚桀诱惑。
姚小幺有些犹豫，余光睨了眼沈呈呈，转头，“还有打仗！”
“好！”楚桀轻笑。
“两次！”她伸着剪刀手。
“好！”“三次！”
他好字几乎跟她的三次同时出口。
“好，就三次！”楚桀轻啄了她的唇瓣，看着她讨价的样儿，他心莫名的软了，“乖，去吧！”
沈呈呈笑了笑，起身，“一起去？”
姚小幺看了她一眼，点头。
包厢的门没关严，隐约听到姚小幺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儿？
楚桀起身关严了门。
“什么时候把她送走？”靳起看了眼好友，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他却依旧跟板儿似得挺坐着，楚桀真服了他了，也不嫌累。
他捏了捏鼻梁，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正月十五以后！”
“舍得？”靳起不理解楚桀怎么就会陷得这么深。
楚桀没有回答，拿起酒杯仰头喝了。
洗手间。
姚小幺先出来的，等沈呈呈出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生了。
姚小幺把水加到了洗手液的瓶子里，正玩得不亦乐乎。
“女士！”服务员有些无措。
“我不是女士，我是小幺！”姚小幺很认真的纠正她，说完自己转头把泡泡涂在镜子上。
能来芃豫园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一般人怎么能进得来？服务员自然不敢开罪啊，但，不管也不行，她只能上前，“小幺女士，您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或者，您觉得卫生不达标，如果不满，您放心，我马上解决，您……”
“你去忙吧！”沈呈呈打断了服务员的话，服务员自然是认得沈呈呈的，略顿了顿，点头离开，还很识趣的在走廊上立了个牌子，牌子上写的是卫生间暂停使用，维修中。
“好玩吗？”沈呈呈洗手，水是温的，很舒服。
“我听话的！”莫名的，她扔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沈呈呈估计，她是自己察觉到自己行为不对了，这是先装乖。
“是吗？”沈呈呈冲着手，轻笑。
“是的！”姚小幺一脸的认真，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喜欢鱼吗？”
沈呈呈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但还是点了点头。
姚小幺哦了一声，扔下手里的洗手液，也不冲手，泡沫就直接往身上擦，沈呈呈都没来得及拉她，她抬脚就跑了出去。
沈呈呈赶忙追去，她就能追的上姚小幺？
跟只兔子似的，一转眼就没了人，要不是传来服务员的叫人的声音，她还真就找不到她。
院子的池塘里有鱼，单单就这池子里的水都是从国外直接空运过来的，专门就是为了养这池子里的鱼，姚小幺的动作很迅，完全没给人思考的时间，她脱掉鞋子直接就进了池子，服务员瞬间当机。
就连沈呈呈也愣住了。
水不深，也不浅，约莫半米深，她就这么下去了，在水里追着鱼儿跑……
“快上来！”沈呈呈有些气喘。
“小幺抓鱼给你！”看，她多好，你喜欢鱼，我就给你抓。
“快上来，我不要鱼了，我们回房间！”沈呈呈走到池塘边朝她招手，感动？
还是别了，她还能被姚小幺给忽悠了？
这是拿她当理由。
姚小幺完全不理了，弓着身子看水里的鱼，经理鼻子都差点儿冒烟，知道那池子里的鱼多少钱吗？
毁了，全毁了，她是泡剂吗？
怎么一下水还自带泡的？
上前怪客人？
别了，谁带来的人，他还能不知道？
就看着她在池子里糟蹋，他心都在滴血。
约莫一刻钟后，楚桀跟靳起出来了。
经理笑着上前，脸上没有一丝的心疼，“靳太太和姚小姐在院子里！”
楚桀点头。
两人并肩出了大厅，院子里，沈呈呈坐在一个矮凳上，腿边放着一个木桶。
“啊，又抓到一条！”姚小幺的声音打破了院子的宁静。
两人循声望去。
靳起蹙眉。
有服务员现楚桀出来了，自然目光会落在楚桀身上，都在暗下里猜测，他会火吗？
“小幺棒吗？”姚小幺浑身湿透了，好在水的温的，这些鱼金贵的很，对水温的要求很高。
“很棒！”沈呈呈没有敷衍，姚小幺手眼配合的很好，她真觉得，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我再给你抓！”把手里的鱼放进桶里，转身就去接着抓。
“该回家了！”楚桀笑着看水里的人。
姚小幺蹭地转头，大眼睛盯着楚桀，手猛地指向沈呈呈，“她喜欢鱼的！”
“嗯！”楚桀点头。
“我给她抓鱼，乖不乖！”姚小幺朝楚桀走了过去。
“乖！”楚桀继续点头，手伸向她，要把她拉上来。
“楚桀喜欢鱼，小幺给你抓！”姚小幺很认真的说。
那意思就是不上来呗？
“好！”
楚桀的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转头，看向靳起，“你们先回吧！”
“嗯！”靳起看向沈呈呈。
“帮我把这个放到车上！”沈呈呈吩咐一旁的服务员。
“是，靳太太！”明知道鱼会死的，服务员也没去提醒，她知道的，靳太太不会不知道，哪怕是已经死了，靳太太要求带走，她也不会多说。
跟姚小幺说了再见，服务员拎着木桶跟着沈呈呈离开。
“楚桀要送姚小幺去基地！”车上，靳起开口。
沈呈呈猛地转头看向靳起，向来平静的眸子涌起愕然之色。
所谓基地，是指由阎狼创建的苍山训练基地，基地总负责人是雷傲，苍山基地不是谁都能进得去，也不是谁都愿意去的。
在京都流传着这样的话，如果真活不下去，苍山基地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只是，仍有许多人宁可轻生也不远进入这个能脱胎换骨的地方。
沈呈呈没去过，但传言非虚，她见过从基地里出来的人，真的是脱胎换骨。
只是，单单一条，就让人望而却步。
生死契约。
基地只负责训练不负责生死。
进来，要么脱胎换骨，要么魂飞魄散。
死了，只能说明你命该如此。
沈呈呈久久没有说话，她如此聪慧，怎么会不明白楚桀的做法。
在他心里，姚小幺从来都是优秀的，他怎会容许她一直这样傻下去？
或许，五年，十年之后姚小幺会跟常人一般，显然，这不会楚桀想要的。
芃豫园。
楚桀静静的坐在小池塘边上看姚小幺抓鱼，没等他吩咐，经理让人又送来了个木桶。
姚小幺抓的很认真，大的小的都不放过，桶装不下了，经理又送来了一个，不知道是抓累了，还是觉得池子里的她都不喜欢了，湿湿嗒嗒的就从池子里上来了。
刚出来，就有服务员拿着衣服走了过来，“是靳太太让准备的，姚小姐可以到这边来换衣服！”
楚桀把衣服接了过来，陪着姚小幺换了衣服，那边服务员已经把桶放在了车旁。
开车离开，姚小幺回去的路上睡着了，嘴里还咕噜着，给楚桀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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