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诗笺
“你，生气啦。”公孙策听见她的声音似乎微微颤了一下，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瞬间聚焦到她身上，他的眼神掺杂着不知名的情绪，顺着这股无名之火借势用手中的折扇就打在了筱雪的头上。
“你真以为可以这样哄骗下去吗？”公孙策的情绪变得有点激动，手指紧紧握住扇骨。她知不知道女扮男装混进书院会有多么危险，如果万一让人被发现了她的身份又该怎么办，现在又发生了杀人案件，她跟没事人一样往书院跑，万一遇到危险，她又该怎么办，一连串的想法一股脑的涌来，令他感到不安。
她翕了翕鼻子，看到公孙策阴沉的脸说道，“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
“你呀，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公孙策解释道。
“什么意思？”筱雪懵圈的问道。
“其实是这样的，那天是我无意看到的...”包拯上前，将他在街上恰巧看到穿着男子服饰的筱雪走进书院中的场景的事情讲了一遍，聪明如他的包拯和公孙策顿时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来。
事情都已经讲清楚了，看着筱雪发呆的神情，公孙策心头一恼，猛地抓住筱雪的双臂，“你看着我，雪儿，答应我，不要胡闹了好吗？”
什么胡闹，公孙策，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亏我还傻傻的帮你办案，亏我傻傻的去找萧毅学习庐风为你弹奏，亏我因为瞒着你男扮女装进入书院还一直愧疚，原来你什么都知道，而我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我们之间到底是谁骗了谁。
筱雪使劲地挣开了公孙策的双手，可笑地看着他，“我的事何时需要公孙大人操心了，既然公孙大人说民女胡闹，那公孙大人还是快些离开的好，免得污了公孙大人的眼。”
“雪儿！”
“如果没什么事民女就先走了。”筱雪的一口一个‘大人’生生刺痛了公孙策的心，他感觉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被割裂开来。
文武之道，在于一张一弛，追情逐爱亦是如此。本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距离，只要能够相见，相对笑语，便觉宁馨静好，顺其自然的。这样直接渗入她的生活，令他得偿所愿，却没想到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雪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公孙策沉默着目送她离开的视线。
在这个时空待久了，都已经忘记了在大学校园中与大群同学笑笑闹闹地欢快的日子，适才却在书院中才找回了一二的感觉，他凭什么就这样否定她。这些年来，她敛声屏气的做这个时代的人，想着不要做出让人觉得奇异的事情。可毕竟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潜意识当中，她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不需要任何人的干涉。
包拯掩佯作咳了一声，心中颇为尴尬。看着他们吵架的阵势，却不知是该帮哪方，就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
“包拯，你呢。”筱雪将火药桶对准包拯。
“嗯，那个，公孙兄，保重。”包拯无奈的拍了拍公孙策的肩膀，在心中祈求道，公孙策，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公孙策回望一眼，看着带了一点怜悯目光的包拯，甚是觉得无可奈何。
公孙策回到房间后，一直魂不守舍，心神恍惚。这到是急坏了他的府尹大人。于是便悄悄的写了一封信交与了其人。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公孙策不耐烦得回应。
“听他们说你这几天心神不宁的，究竟所谓何事？”公孙策抬眸一看竟是她。
“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
“也不是，只是，哎。”公孙策叹着气。
“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不过这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也不用我强调了，你都明白。”
她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了一番，她这才看到公孙策勉强的点了点头。
却说筱雪这边
虽然当日包拯让小蛮开解了她，但也是委婉的提点了她。从开始的生气到现在的落寞，她只觉得委屈。
庐州的凉风渐起，有好几次小蝶喊着筱雪进屋，可她却置之不理。刚睡下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到了深夜，便觉得丝丝凉意从下面渗上来，不知不觉间手脚冰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有些头昏脑涨。包大娘为筱雪诊治了一番，娓娓道，“没事，让小蝶去煮碗姜汤。虽然不严重，喝喝发散下寒气总是好的。”
“没事就好，雪儿妹妹，你多多注意身体啊，不然我小蛮就要变成大脸猫了。”说着作怪的扭捏着自己的脸，逗弄着病重的筱雪。
筱雪被小蛮那奇怪的表情逗弄开来，噗嗤一声道，“好了，再啰嗦，你就要变成老婆婆了。”
小蛮看到筱雪还有心情斗嘴，心中也放心下来，哼了一声。说话间，门外的小蝶端来了熬好的姜汤，筱雪接过，用杓子吹凉了，一咕噜的喝了下去。
正在洗漱的包拯看到展昭风风火火跑进卧室，睡眼朦胧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包大哥，不好了，又有人死了！”
“是谁死了？”包拯问道。
“是那个什么大学士！”
“阳企山？”
“嗯，对，就是他，今天早上院士发现他死在了自己的房间，据说死因是心被人挖走了!”快速的收拾好就拉着展昭往书院走去，阳企山，龙图阁学士，从三品。在路上问展昭，展昭将公孙策说给他听得讲给了他听，验尸的结果是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的子时，是因为心房受到重击而死亡，其余的就要等包拯解释了。
赶到书院的时候，大家已经散去。等展昭和包拯来的时候，看到公孙策正在阳大人的屋中独自徘徊，于是上前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你看这里。”公孙策指着门前的台阶说道。
包拯循着视线认真的盯着台阶，只见台阶和门口上有一些蟑螂和蚊子的尸体。包拯脸容一整，蹲下，看着那台阶上的尸体开始思量起来。
“包拯，那侉屹族，你听过没？”公孙策突然想起来祭坛上的诅咒，向他问道。
包拯摇摇头，“没有听过。不过我总觉得这起案件和侉屹族有莫大的联系。”
“我们或许可以从侉屹族查起。”公孙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的锐利。
“可是我们要从哪里找到他们存在的记录呢？”展昭对着包拯和公孙策说出了他的疑惑！
“这个简单，跟我来。”
“去哪？”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在离开的时候，包拯却听到了一声柔柔的嗓音，包拯脚步一顿。这声音是...常雨？
他们碰了个面，包拯问道，“常雨，你怎么会在这里？”
“包大哥，是这样的，我是来给萧毅老师送香包的...”常雨的声音似乎很羞怯，细细的说着。
“哦，原来是这样。”包拯说着。
...
“这个地方汇集了所有庐州人的户籍档案，有生有死，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只要在管辖范围之内，就算一个很小的部落，也会立案在此，这次是我爹破例让我们进来查看的，如果有什么遗失和泄露，我们可就有麻烦了。”公孙策说完，和他们一起找起来，连负责户籍的主簿也在帮他们翻找！
“这个是十七年前最后登记的，当时这个民族啊，有一百三十二人，但是不到半个月，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这些人就失踪了！”主薄告诉他们的话，让他们不由的都陷入了深思，从这些资料上看，侉屹族坐落在城外约两百里的地方，那里气候宜人，山上物产丰富，并没有什么原因让他们大面积的迁移。
“那他们有什么特征吗？”包拯深思的问道。
“这个嘛，恐怕就只有庐州城最老的大夫才会知道了，或许你们可以去找找他们。”主薄向他们建议道。
“公孙大哥，我们为什么要找最老的大夫？”展昭疑惑的问道。
“因为只有他们才需要进山采药，或许他们真的会知道一些。”公孙策说道。
入夜，他们走在寂静的巷中，他们跑了很多地方，也问了很多的老人，终于才有所收获。侉屹族很少与外人往来，除了上山采药的大夫外，也就只有庐州府衙的人进去过他们的居住地。而且他们似乎很擅长种植香料和药草，大夫上山采药的时候也喜欢和他们买一些比较难买的药草和香料。
当知道了侉屹族的一切之后，他们也该回去了。不过在他们离开之时，公孙策犹豫不决的向包拯问了一句，“她，怎么样？”
“你还说呢，亏你还是大宋第一才子，怎么都不会哄人家姑娘呢。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她就一个人坐在院中，坐了一晚上，大家怎么劝都不听，夜深露重，寒气攻心，要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生病晕倒了。”包拯添油加醋的说道，有这个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呢。
公孙策呆呆的愣在原地，听了包拯的话，心中顿时内疚不已。
残月已落，晨曦已起
甚是无聊的一个开头...
筱雪起身，翻开书卷，然后读了起来，感慨微凉，只见那上面的诗句哀怨缠绵。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心境。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就此断音信？
青青的是你的佩带，悠悠的是我的情怀。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
来来往往张眼望啊，在这高高城楼上啊。一天不见你的面啊，好像已有三月长啊！
这不就是她此时的心境吗，筱雪看着诗句，忽的烦躁起来，将写好的纸笺揉成一团，扔在一旁。此时，小蝶捧入厢房一盘梨花酥，笑道，“雪姐姐，我今天刚做了甜点，姐姐可要尝尝。”
她嗯了一声，道，“谢谢你了，小蝶，放下吧。”
小蝶放下甜点，劝着雪儿道，“这味道甜的很，雪姐姐多吃点。”
一边说着一边觑着桌上的纸团，趁她不注意，将她适才揉过了纸笺给捡了起来，藏在袖中，走出门房，穿过回廊走到庭院中。
正在欢喜着的小蛮蹦蹦跳跳的来到庭院，只见庭院中的小蝶正在来回的踱步，眼眉深锁，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有我小蛮的地方怎么能没有快乐呢。”这么想着走到了小蝶的身旁。
正当小蝶予自徘徊之时，忽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掌，说道，“你作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小蝶倒唬了一跳，回头看时，不是别人，却是小蛮。小蝶道，“你倒是唬我一跳。你这会子到是空闲得很。”
“哎呦，我看这是谁在这里眉头不展呢？”小蛮背着手倾身凑近小蝶，扬了扬眉毛。
小蝶被她阴阳怪气的话弄得是满头雾水，又瞧了瞧小蛮似笑非笑的目光，知是在逗弄她，于是回道，“好啊，这是在哪里闲了到在我这里糊弄来了。”
“哟，别急眼嘛，难不成是我猜对啦？”小蛮继续淘气道。
“我嘛说是说不过你，不过...”小蝶双眼迷离，坏坏一笑。
“我要让你看看我小蝶的厉害，”小蝶刚说完就扑向了小蛮。
“好蝶儿，我错了。哈哈哈”小蛮求饶道。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庭院中，等她们拌完嘴，又在一处顽闹过了方才停罢。
“不过你既然来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事问你？”小蝶坐在石凳上说着。
“哦，什么事说来我听听。”
“这是我在雪姐姐房里瞧见的，我看她全部揉了丢了。我就都拣了出来。可我觉得这纸团或许有用，你觉得呢？”说毕，将手中之物递给了小蛮。
“嗯，你做的不错。”小蛮点了点头。
小蛮展开那张揉过地纸笺，瞧着上面雪儿的娟秀的字迹，心里头打着鼓说道，“不如，我们去问问包拯，或许他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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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为可以这样哄骗下去吗？”公孙策的情绪变得有点激动，手指紧紧握住扇骨。她知不知道女扮男装混进书院会有多么危险，如果万一让人被发现了她的身份又该怎么办，现在又发生了杀人案件，她跟没事人一样往书院跑，万一遇到危险，她又该怎么办，一连串的想法一股脑的涌来，令他感到不安。
她翕了翕鼻子，看到公孙策阴沉的脸说道，“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
“你呀，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公孙策解释道。
“什么意思？”筱雪懵圈的问道。
“其实是这样的，那天是我无意看到的...”包拯上前，将他在街上恰巧看到穿着男子服饰的筱雪走进书院中的场景的事情讲了一遍，聪明如他的包拯和公孙策顿时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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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胡闹，公孙策，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亏我还傻傻的帮你办案，亏我傻傻的去找萧毅学习庐风为你弹奏，亏我因为瞒着你男扮女装进入书院还一直愧疚，原来你什么都知道，而我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我们之间到底是谁骗了谁。
筱雪使劲地挣开了公孙策的双手，可笑地看着他，“我的事何时需要公孙大人操心了，既然公孙大人说民女胡闹，那公孙大人还是快些离开的好，免得污了公孙大人的眼。”
“雪儿！”
“如果没什么事民女就先走了。”筱雪的一口一个‘大人’生生刺痛了公孙策的心，他感觉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被割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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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掩佯作咳了一声，心中颇为尴尬。看着他们吵架的阵势，却不知是该帮哪方，就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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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公孙兄，保重。”包拯无奈的拍了拍公孙策的肩膀，在心中祈求道，公孙策，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公孙策回望一眼，看着带了一点怜悯目光的包拯，甚是觉得无可奈何。
公孙策回到房间后，一直魂不守舍，心神恍惚。这到是急坏了他的府尹大人。于是便悄悄的写了一封信交与了其人。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公孙策不耐烦得回应。
“听他们说你这几天心神不宁的，究竟所谓何事？”公孙策抬眸一看竟是她。
“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
“也不是，只是，哎。”公孙策叹着气。
“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不过这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道理也不用我强调了，你都明白。”
她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了一番，她这才看到公孙策勉强的点了点头。
却说筱雪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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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的凉风渐起，有好几次小蝶喊着筱雪进屋，可她却置之不理。刚睡下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到了深夜，便觉得丝丝凉意从下面渗上来，不知不觉间手脚冰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有些头昏脑涨。包大娘为筱雪诊治了一番，娓娓道，“没事，让小蝶去煮碗姜汤。虽然不严重，喝喝发散下寒气总是好的。”
“没事就好，雪儿妹妹，你多多注意身体啊，不然我小蛮就要变成大脸猫了。”说着作怪的扭捏着自己的脸，逗弄着病重的筱雪。
筱雪被小蛮那奇怪的表情逗弄开来，噗嗤一声道，“好了，再啰嗦，你就要变成老婆婆了。”
小蛮看到筱雪还有心情斗嘴，心中也放心下来，哼了一声。说话间，门外的小蝶端来了熬好的姜汤，筱雪接过，用杓子吹凉了，一咕噜的喝了下去。
正在洗漱的包拯看到展昭风风火火跑进卧室，睡眼朦胧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包大哥，不好了，又有人死了！”
“是谁死了？”包拯问道。
“是那个什么大学士！”
“阳企山？”
“嗯，对，就是他，今天早上院士发现他死在了自己的房间，据说死因是心被人挖走了!”快速的收拾好就拉着展昭往书院走去，阳企山，龙图阁学士，从三品。在路上问展昭，展昭将公孙策说给他听得讲给了他听，验尸的结果是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的子时，是因为心房受到重击而死亡，其余的就要等包拯解释了。
赶到书院的时候，大家已经散去。等展昭和包拯来的时候，看到公孙策正在阳大人的屋中独自徘徊，于是上前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你看这里。”公孙策指着门前的台阶说道。
包拯循着视线认真的盯着台阶，只见台阶和门口上有一些蟑螂和蚊子的尸体。包拯脸容一整，蹲下，看着那台阶上的尸体开始思量起来。
“包拯，那侉屹族，你听过没？”公孙策突然想起来祭坛上的诅咒，向他问道。
包拯摇摇头，“没有听过。不过我总觉得这起案件和侉屹族有莫大的联系。”
“我们或许可以从侉屹族查起。”公孙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的锐利。
“可是我们要从哪里找到他们存在的记录呢？”展昭对着包拯和公孙策说出了他的疑惑！
“这个简单，跟我来。”
“去哪？”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在离开的时候，包拯却听到了一声柔柔的嗓音，包拯脚步一顿。这声音是...常雨？
他们碰了个面，包拯问道，“常雨，你怎么会在这里？”
“包大哥，是这样的，我是来给萧毅老师送香包的...”常雨的声音似乎很羞怯，细细的说着。
“哦，原来是这样。”包拯说着。
...
“这个地方汇集了所有庐州人的户籍档案，有生有死，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只要在管辖范围之内，就算一个很小的部落，也会立案在此，这次是我爹破例让我们进来查看的，如果有什么遗失和泄露，我们可就有麻烦了。”公孙策说完，和他们一起找起来，连负责户籍的主簿也在帮他们翻找！
“这个是十七年前最后登记的，当时这个民族啊，有一百三十二人，但是不到半个月，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这些人就失踪了！”主薄告诉他们的话，让他们不由的都陷入了深思，从这些资料上看，侉屹族坐落在城外约两百里的地方，那里气候宜人，山上物产丰富，并没有什么原因让他们大面积的迁移。
“那他们有什么特征吗？”包拯深思的问道。
“这个嘛，恐怕就只有庐州城最老的大夫才会知道了，或许你们可以去找找他们。”主薄向他们建议道。
“公孙大哥，我们为什么要找最老的大夫？”展昭疑惑的问道。
“因为只有他们才需要进山采药，或许他们真的会知道一些。”公孙策说道。
入夜，他们走在寂静的巷中，他们跑了很多地方，也问了很多的老人，终于才有所收获。侉屹族很少与外人往来，除了上山采药的大夫外，也就只有庐州府衙的人进去过他们的居住地。而且他们似乎很擅长种植香料和药草，大夫上山采药的时候也喜欢和他们买一些比较难买的药草和香料。
当知道了侉屹族的一切之后，他们也该回去了。不过在他们离开之时，公孙策犹豫不决的向包拯问了一句，“她，怎么样？”
“你还说呢，亏你还是大宋第一才子，怎么都不会哄人家姑娘呢。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她就一个人坐在院中，坐了一晚上，大家怎么劝都不听，夜深露重，寒气攻心，要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生病晕倒了。”包拯添油加醋的说道，有这个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呢。
公孙策呆呆的愣在原地，听了包拯的话，心中顿时内疚不已。
残月已落，晨曦已起
甚是无聊的一个开头...
筱雪起身，翻开书卷，然后读了起来，感慨微凉，只见那上面的诗句哀怨缠绵。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心境。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就此断音信？
青青的是你的佩带，悠悠的是我的情怀。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
来来往往张眼望啊，在这高高城楼上啊。一天不见你的面啊，好像已有三月长啊！
这不就是她此时的心境吗，筱雪看着诗句，忽的烦躁起来，将写好的纸笺揉成一团，扔在一旁。此时，小蝶捧入厢房一盘梨花酥，笑道，“雪姐姐，我今天刚做了甜点，姐姐可要尝尝。”
她嗯了一声，道，“谢谢你了，小蝶，放下吧。”
小蝶放下甜点，劝着雪儿道，“这味道甜的很，雪姐姐多吃点。”
一边说着一边觑着桌上的纸团，趁她不注意，将她适才揉过了纸笺给捡了起来，藏在袖中，走出门房，穿过回廊走到庭院中。
正在欢喜着的小蛮蹦蹦跳跳的来到庭院，只见庭院中的小蝶正在来回的踱步，眼眉深锁，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有我小蛮的地方怎么能没有快乐呢。”这么想着走到了小蝶的身旁。
正当小蝶予自徘徊之时，忽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掌，说道，“你作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小蝶倒唬了一跳，回头看时，不是别人，却是小蛮。小蝶道，“你倒是唬我一跳。你这会子到是空闲得很。”
“哎呦，我看这是谁在这里眉头不展呢？”小蛮背着手倾身凑近小蝶，扬了扬眉毛。
小蝶被她阴阳怪气的话弄得是满头雾水，又瞧了瞧小蛮似笑非笑的目光，知是在逗弄她，于是回道，“好啊，这是在哪里闲了到在我这里糊弄来了。”
“哟，别急眼嘛，难不成是我猜对啦？”小蛮继续淘气道。
“我嘛说是说不过你，不过...”小蝶双眼迷离，坏坏一笑。
“我要让你看看我小蝶的厉害，”小蝶刚说完就扑向了小蛮。
“好蝶儿，我错了。哈哈哈”小蛮求饶道。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庭院中，等她们拌完嘴，又在一处顽闹过了方才停罢。
“不过你既然来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事问你？”小蝶坐在石凳上说着。
“哦，什么事说来我听听。”
“这是我在雪姐姐房里瞧见的，我看她全部揉了丢了。我就都拣了出来。可我觉得这纸团或许有用，你觉得呢？”说毕，将手中之物递给了小蛮。
“嗯，你做的不错。”小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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