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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酒后荒唐

小说:盛世天宠:绝色丹神作者:木青夏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05-23 00:27:36
人们脸上洋溢着笑,这一次与上次不同,恶人已死,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地面之上黄色的糯米稻壳铺满了地,以此指引逝去的魂灵回归族里,将怨恨化解,重新转世轮回,黄色的稻壳道从石墙之外延伸到祭台之上,踩在上面吱吱嘎嘎,跑跳间带起的轻壳飞舞满天,如同金叶铺陈。

        锣鼓有节奏的敲击,载歌载舞的欢呼、长啸,舞师们披头散发,身上涂成灰黑色,穿着木鞋,哒哒的敲击声准确的踩在鼓点之上,比之丰收时的春神节还要热闹,抛去了恶念诅咒的谣言,以及恶人威胁,人们由衷的放松心情。

        咚咚哒,咚咚哒……

        麻姑带着几位大药师、大医师来敬魏伯阳的酒,神农族破除迷信,将流落在外的大药师、大医师都隆重的请回来了,麻姑也算是个女中豪杰,她从妮子手中的托盘中拿过一杯酒,对魏伯阳躬身一礼说:“感谢你救了我们的族人,为我们这些医药师洗刷了冤屈,若是没有你侠义出手相帮,我们神农一族也许再没有明天了,老祖宗的东西也会断送在我们这一辈人的手里,真的只能在史册中寻找踪迹。我代表所有的大医药师敬你,你就是我们神农大医药师的恩人,你的子孙世世代代与我们神农族人友好往来,这件信物请你收下,这是我们的诺言,只要有求,但凡我们能做到,必应。”

        麻姑将一枚阵牌交给魏伯阳,他微笑着接过阵牌,毫不犹豫的塞到虞古的手中,他顺势拿起虞古桌上的空酒杯,向着麻姑一躬身,再与麻姑的酒杯相碰时,杯中已经盛满了酒水,他一仰头,一饮而尽,麻姑也爽快的一干,皆大欢喜。

        虞古纳闷,她刚才明明把杯中的酒都喝光了的,怎么突然又变成满满的一杯了,魏伯阳用法术了?而且魏伯阳辟谷,他除了茶,粮食是一点都不碰,这酒就是粮食酿造的,他怎么可能喝呢。

        魏伯阳沽沽的喝着酒,有些酒水还顺着嘴角流出,滴入了衣衫之中,他的喉结滚动,确实是在吞咽,她皱着眉头想,他那日被丰伤到肩膀因为是术法所伤,现在还没有全愈,再敬的酒,她是不是要替喝一下。

        她看着手中的黑色阵牌,还不及她的手掌大,表面光滑如同竹片,质地细腻又如美玉,正面用篆书刻着“拓印阵牌”四个字,背面则是梵文小字,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虞古觉得有机会要学习一下这些梵文字。

        伊田也一同过来了,算起来他可是神农一族最年轻的首领了,脸的稚气还在,已经开始肩负起全族的命运,责任让他生长迅速,他虽没能成为魏伯阳的徒弟,但他崇拜魏伯阳远超过自己的父亲,他有模有样的将杯举至头顶,恭敬的说:“魏先生,一日为师终身不忘,第一杯我感谢你对我的指教之恩,第二杯我代表全神农族人,感谢你对我们的救命之恩,第三杯我代表家人,感谢你让我们重回故里。”

        魏伯阳含笑自已斟满一杯酒,虞古突然急切的说:“你受伤了,我替你喝了吧。”

        “无防,难得醉一回。”他又是一干到底,这个时间的陶杯很大,杯中的酒水很多,一仰头也在喝个半天。

        魏伯阳还是来之时的容貌,唐一飞和周无道并没有认出他,也上前来敬酒。虞古看着魏伯阳与往来人觥筹交错,各自嬉笑,她坐下来,觉得人们的笑那么质朴。

        周元芳决定留下来了,麻姑说她有可能真的怀了三胎,博的脸上自豪的像是让飞扬而起,不管是儿是女,他们都不用再担忧,他们这一次]死里逃生,只想安稳的过日子,周元芳不想再回到周家庄,那里给她的都是灰暗的记忆,只会让她迷失,在这里她找到了爱人,未来将拥有自已的家人,这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唐一飞的目光忍不住的看向周元芳,他喃喃的说:“奈何心意明了时,佳人已相许。”举起一杯酒,仰头喝下,他看着周元芳脸上带着幸福和安详的笑,不停的抚摸着小腹,他也发自内心的笑,他的笑有些苦,边笑边闷闷的喝着酒,这酒劲太小了,他像喝水一样,大杯大杯的灌着酒。

        他们决定择日起程,丰已死,那影壁画上的境界禁制变弱了,他们可以自由的出入了。

        现在外面不太平,神农一族也过惯了隐居的生活,由伊田及几位长老出面,他对魏伯阳说:“魏先生,现在夔牛之子已死,它唯一做对了一件事就是将我们神农一族封印在了境界之中,让我们免受战乱之苦,我们过惯了隐居的生活,还请你帮我们重设境界,我们也要学那桃花源里的秦人,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虞古今天也很高兴,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这粮食酿的酒不醉人,但喝多了还是有些上头,虞古眼睛昏沉,她不记得自己最后与魏伯阳说了些什么,她的眼皮开始打架,张一张合两合,手指也开始不听使唤,抓不住摸不着,她想,大白在那里晃来晃去的做什么,他居然又长高了,还在那里唠唠叨叨的吹牛,她鼻子酸涩,眼前模糊,脚下虚浮,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摔的她脚疼,脖子也有些疼,扯的她整个人头脑晕晕乎乎的。

        魏伯阳一把扶住摔倒在地的虞古,他笑角微翘说:“喝醉了。”

        虞古眼皮跳,说:“我没醉,就是有点晃。”

        她仔细的端详着魏伯阳,面前的魏伯阳顶着那张陌生人的脸,含笑的睡凤眼也与魏伯阳的有些不同,她看着那双托着她胳膊的手,这手倒是很像,她一把甩开魏伯阳的手,继续说:“你是谁呀,走开点,不用你扶。”

        虞古站来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大白的方向走,而后回头看着魏伯阳说:“你的眼生的甚好,望日不昏,清澈如泉,极好。”她拖着尾音,一摆手。

        “你过来,还说没醉,人都不认识了,走吧,我带你回去休息。”魏伯阳看着虞古豪迈的样子笑到,她如此这般颇像一个男子在夸一个女子貌美,魏伯阳觉得她严肃的表情极有趣,伸手在她额头一弹。

        “大胆狂徒,你如此不守规矩。”虞古出手就是石剑飞出,结果石剑在到达魏伯阳的身周之后就停止了。

        “又醉了说胡话,真是拿你没办法。”魏伯阳用了一个“又”字,他眼睛专注的看着虞古,说的宠溺。

        虞古的眼睛睁不开了,她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想着她何时还醉过,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在云海玉弓之山,一个白衣男子舞剑,一个红衣男子拨弄着批把。

        月邵之曲,银月剑舞,花非花里,似是流水,前缘里,旧事起,千纸万卷写不尽,情丝一缕缕,话别昨夜,织就一身锦罗衣,再见时,问当初,那时双飞起,心思在何处,可曾把真心相托付。

        吱吱,咕咕,早起的鸟雀欢腾的叫嚣着,声音吵的人头疼,虞古睁开眼睛,眼睛怎么肿了一样,她看了一下四周,还是有神农族的帐篷里,还是魏伯阳的塌几上,虞古猛的起身,她捶了捶脑袋想,昨天定是喝多了,最后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何时滚到魏伯阳的床上来的。

        “呵呵,你可算醒了。”魏伯阳站在几旁,写着字,挑眉看着虞古。

        虞古呆呆的看着笑的很可恶的魏伯阳,她眉心一跳,她又敲了敲塞了棉花的头,说:“昨天我没乱说话吧,没发生什么事吧。”

        “昨天可是我吃亏了。”魏伯阳说完,还遥遥头,叹息的说。

        她懦懦的说:“我没对你,做了什么吧?”

        “你不要说你喝多了,全都忘记了,你不仅胡说了,还胡做了,下次不许在外人面前喝酒,免得你乱说乱动,你这酒量,一点都沾不得。”魏伯阳说的很慢,他盯着虞古的脸看,似乎想将她的窘破看穿。

        虞古每听他说一句心都往下沉,她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竟让魏伯阳这般严厉的要求她滴酒不沾。

        莫非……

        虞古想像着自已喝多了酒,把心思吐露了,还强行非礼了魏伯阳,她脑补着那刺眼的片断,摇摇头,觉得应该不会,如果是那样,他应该会是矛盾、纠结、厌恶、难以接受,不该是这种表情。

        她又想,不会是我喝多了,吐了吧。

        虞古看着魏伯阳的表情,她身上的衣服被换过,莫非是魏伯阳换的,她原来的那套去了哪里,她在周围寻找着,没有任何旧衣服、脏衣服的踪迹呀,虞古一想到自已哇的吐了魏伯阳一身,她就觉得很窘迫。

        她紧张的看着魏伯阳,他的脸上有两道手抓印记,应该是新鲜的,她一惊,莫非,他乘人之危,非礼了我,而后被我抓破了脸,踹下了床,这样的魏伯阳太难想象,还真有些疯狂了。

        虞古这边还在想,魏伯阳看着她变幻莫测、表情古怪的脸,他走过去在虞古头上一敲说:“我刚才说的话,你可记住了,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喝酒。”

        “那个,噢,知道了。”虞古实在猜不透魏伯阳的意思,她很想问问他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可是还是没问出口,她怕真相残酷,自己接受不了,到时还是问问吴心好了。

        魏伯阳满意的一笑,他一摆衣袍,坐在塌几边上,对虞古说:“你霸占了我的塌,现在睡饱了吧?”

        虞古懒懒的倚靠着,她还在想自己醉后怎么了魏伯阳,还是魏伯阳怎么了她,被魏伯阳这么一问,她想都不想的回答到:“没想好。”

        “呵呵,没想好好,你是还想继续睡在我的榻上么?”魏伯阳眼中调笑之色不减,他凑近了虞古,呼吸与呼吸相碰,他的眼睛里面倒影着她的影子,两张陌生的面孔。

        虞古干咳一声,错开头,她说:“你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别扭。我睡好了,这就出去了。”

        虞古爬起来从他的一侧钻出来,灰溜溜的就出了魏伯阳的帐篷,将他哈哈的笑声关在了屋里。

        虞古的脸通红,她又气又恼,又觉得好笑,竟是咯咯的笑起来。

        “你笑的好贱呀!”大白从下往上看着虞古着的头,一会气一会笑的,他撇撇嘴继续说:“你昨天的丑丢大了。”

        “啊!我怎么了,我喝醉了怎么了。”虞古被大白吓了一跳,又被他现在的话惊掉了下巴,她拉着大白的衣袖拖离了魏伯阳的帐篷,眼巴巴的看着大白。

        “不想说,太丢人了。”大白踢着地上不存在的石头,在地上抛出一个小坑。

        “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交换。”虞古眨眨眼,她和大白头对着头靠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虞古没看到大白的两个追随者,于是她又问:“吴心和金铃呢?”

        “你还问,还不是你酒后荒唐,抱着我说要,要报仇,吴心和金铃过来劝你,你把吴心当鞭子,甩飞出去,把金铃当沙包,一脚踹飞了,吵着她们是四长老、三长老变的,还好没有旁人,你边唱边跳,最后抱着道爷的脖子不放手,非说道爷是你爹,要他唱歌哄你睡觉,于是道爷就给你唱了一夜的曲儿,然后你就赖着。”

        “好了,别说了,当这事我没问过,也没发生过,我再回去补一觉,刚才起猛了,头有点晕。”虞古恶汗哗哗的流,真是受不了自己了,这酒确实不能再喝了。

        “回来,你的秘密是什么?交换,当没听见可不行。”大白垫着手,一副讨债的样子。

        “我头有点疼,先回去睡一觉再说吧。”虞古说完捂着额头向着自己的帐篷走,她以前在大白面前从来不提报仇一事,努力将这件事情按压下去,原来她内心深处还藏着对父母死的不甘心,竟是酒后吐真言,想着回去报仇。

        虞古回头看了一眼大白,那日丰的话对他的刺激已经很大了,但是那句“你就是个废物”的话对他的打击不小,虞古想,他不会受影响,也生出报仇的心来吧,他们面对丰尚且无能为力,何况是四个深不可测的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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