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老前辈的教导
过了片刻，那韩淼突然问道：“那小子还可以吧？”
刘浩奇一惊，问道：“韩老您说的是哪个小子？”
韩淼轻哼一声，“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刚收过去的木栓那小子喽……哦，对了，现在他叫铁柱了是吧……”
“啊，啊……是，是……不过，您怎么知道这小子的事情的？”
韩淼转头朝着刘浩奇眨了下眼睛，继续说道：“我不但知道这小子的天赋异禀，更是因为本来他就是我带入山庄的……”
“您老带他入庄的？”刘浩奇再次大吃了一惊，追问：“既然是您老带来的，为什么一直不收他当弟子啊？别说您老看不上这样的人才……”
韩淼叹了口气，说道：“我既然带他回来，本来便是有这个心思……不过，你知道，这个铁柱的身份可是罪民啊……我怎么可以公然违抗朝廷的禁令，将武功传给这个朝廷罪人的后代，这是帝国不能接受的事情……我老了，只想着息事宁人，可没了年轻时嫉恶如仇的心态……”
“您老带他入庄，却又不收他为徒，就这么放任不管？……唉，说实在的，如果我未入庄，你是否便真的让他虚度一生了呢？”刘浩奇实难想象，那个木栓竟然是因为当事人的犹豫而耽误了习武。
“听着年轻人，这个问题我想得比你久……我认识那小子的时间也比你知道的要长得久……”
“什么意思？”
“他七岁的时候我就见过他……”
“他？七岁？”刘浩奇难以置信地盯着韩淼的侧脸，稍一回想，接着恍然大悟道：“哇——那头‘暴血猿王’——”
“不错，我杀死的，为了给一个刚入天罡境的老友当礼物……那头‘暴血猿王’比我想象的更有韧性一些，本以为会将它力毙当场，没想到它还会诈死逃脱，哼，等我找到它的时候，那个小子就昏迷在一旁，要不是我老人家一粒‘金还丹’，你以为他一个乡下小子能熬过异血入体产生的病症么？就算他能熬过去，怕也被烧坏了大脑，成为白痴了……”
“所以您又等他醒来，离去，打扫干净山洞么？”
“不错……自开始只是想校验一下这孩子的心智，再看看他的出身……可惜，他的出身真是大问题，按理说，这种出身于罪民当中的天才，朝廷是会第一时间处置的。不过他的族人还算聪明，我也就顺其自然没有理会……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不用回到这里来，没想到，十年后。我会被派回来亲自主持这次行动……”
“原本……主事人不是您老？”
“嗯，朝廷不是靠我这个老不死才能成事的……我只是个看大门的，真正谋划此事的另有其人……”
刘浩奇呵呵一笑，没有接话，脑海里却闪电般掠过一个人的名字，“丞相”张玉志。朝廷三十年来的大事小情，基本上都是这位号称“智谋第一”的高人策划的，这场针对严鑫虎的行动背后无疑有着他的影子。
韩淼继续说道：“虽然我对收木栓为徒的事情有些犹豫。不过，我还是将他安置在我那徒儿吴青航的身边，期望青航能做出我这老头子不敢做的事情……”
“可惜啊——”刘浩奇听闻他本意是让吴青航发现木栓的特质，收他为徒，没想到吴青航满脑袋都是朝廷的大计，反倒对身边突然出现的这个人颇为堤防，更是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这就是俗称的“一叶障目”吧。
“是很可惜……青航……唉他太谨慎了……”
“是啊，太谨慎了……不过真好，成全了我……”刘浩奇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韩淼，说道：“您老跟我说这些，该不会是后悔想要把人要回去吧？”
“不不不，我完全没有这么想过……木栓那个孩子，的确是修炼我这一门武学最合适的天才，无论是韩正武还是吴青航，在天赋上都没有这个孩子强，只不过，这个孩子毕竟是年纪大了，经脉成形，再次修炼内力成就有限，若是纯粹练习外家功夫，呵，你知道，除了在寿命上无法长久之外，纯粹靠身体的武者，在韧性上也不够，恢复能力很弱。
必须要由外而内，不过这样修炼在时间上太紧迫了，这又回到了外家高手的老问题上。你知道，乾武界的历史上，依靠外功最终步入先天的，两千年来也不过那么几个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花那么多的代价培养这样一个‘人才’，付出的代价足够培养数十个先天高手的了……若他不能步入先天，那么这么一个后天巅峰的高手，就算打得过一个先天，也不可能打得过一群先天的。”
“所以，您才一直犹豫不决？”
“呃……没错。”韩淼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我一直在想，也许弄一枚‘太清丹’比较不错，就是有些太难搞了……”
“‘真武山’遣帝国洛都入驻的宗派外门‘龙虎道门’会不给您老面子？”
“哼——长春子那老牛鼻子，谁的面子都不会卖……”
“所以木栓那小子才有机会变成铁柱……”
韩淼点了点头，笑道：“你小子的确有些运道，而且也没糟蹋东西。你干得不错，你传他的那套炼体功法远比你想的还要强大，而且来历惊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双臂内残余的‘暴血猿王’的精元运转全身，整个人都像是一个精缩版的‘暴血猿’了，气息、筋肉、骨骼、力量……呃，很全面……
这种改变身体素质的功法，应该不止这一层吧？如果这种功法的改变超过三次，恐怕它的等级已经超过了如今武林中所有已知的炼体功法，你小子是个谜……懂么？像这样的护体神功据我所知只知道一个，那就是传说中已经失传了千年之久的当世炼体第一人绝世霸王的传承功法……”
“哈？绝世霸王.....巧合吧.....”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哦——朝廷密探。想起来了？哼，鹰犬必备……”刘浩奇想起了巡查团诸人，又想起了韩正武，心情没由来的一坏。
“哈哈哈……”韩淼哈哈大笑道：“说得没错，小子……”
“抱歉……”刘浩奇脸突地一红，知道自己又失言了。
“没关系，鹰犬就是鹰犬，要看得远，听得准……对绿林势力威慑力最大的威名赫赫的天捕府神捕可不是最优秀的朝廷鹰犬吗，哈哈……”
“总之……我很看好你……青年才俊，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看过不少，这个年纪武学境界比你高的犹如过江之鲫，但从未有一个人像你一样给老夫留下看之不透的感觉，这倒不是说你城府有多深……”说到这里，韩淼又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浩奇，缓缓说道：“说实话，你这人，天分才情都够，悟性又是一等一的好，平时习武也够勤奋，不过你的缺点却是太过明显了！论眼光，你小子不比任何人差，但论到行事手段，幼稚得可笑……”
刘浩奇听到此处，轰然弄了个大红脸，心下酣然，没办法，自己前世可是成长在和平年代的。随即便鞠了一躬虚心求教，诚恳说道：“晚辈初涉江湖，经验尚浅，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韩淼点了点头，对刘浩奇的态度十分欣赏，年轻人嘛，经验浅是正常的，但就怕年轻人不知深浅，自作聪明，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取经验，虽然这种方法得到的体悟更深，但一旦失败便是死亡，代价太大，眼前这个孩子，别的不论，便是这个虚心求教的态度，便值得人肯定。
韩淼说道：“你的行事方法我不想多加复述，一个人的习惯轻易改变不了，我还是不多加赘言，不过倒是可以给你几个保命的意见。
第一，你太习惯于一对一的单挑；第二，你下手还不够狠，取人性命之时太过犹豫。这同样是你们自以为正派中人普遍存在的缺点。
正派中人之间比武，无论门内比武，还是与其他门派门人弟子的比试，都是以一对一的方式，点到为止，看似公平，其实愚蠢至极。试问，在真正的江湖争斗，在你死我活的血腥厮杀中，谁能保证你的对手只有一个？一对一的比斗只是宗门内自欺欺人的表演而已，绿林上的厮杀，才是真正的江湖……
白道比武，求的是一个胜负，而真正的江湖，则争得是个生死！就说这次你们与地龙窟之间的比试就是如此，看似凶险，其实漫不经心，否则以你的精明，又怎会让蟠龙老祖在旁偷袭救了毒蛟呢？更何况，那已经是蟠龙老祖第二次出手了，蟠龙虽是天罡境界，却根本不擅长偷袭，暗说你们每一个人都能避免他的袭击，只是你们竟然无一人关注周围的变化，完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活该吃亏。”
刘浩奇听到这里又鞠一躬，深以为诫，说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教了……”
韩淼嗤笑一声，骂了声“机灵鬼”，也就不再郑重其事，而是天南地北，胡乱地聊了起来。
“你的音波功造诣精深，但我听诗雅那孩子说起你时，只说你剑法超群，未听闻你音律无双啊？”
“这门功法也是弟子游群山时从一前朝遗迹中得到的武学，平日并未展露……”。
韩淼又有些吃惊地看了刘浩奇一眼，说道：“看来你小子的运道也还不错。这世上一个人要想成大事，除了天赋和勤勉之外，运气也很重要。没想到你小子连运气都有了那么几分，这就很不容易了……”
刘浩奇酣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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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浩奇一惊，问道：“韩老您说的是哪个小子？”
韩淼轻哼一声，“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刚收过去的木栓那小子喽……哦，对了，现在他叫铁柱了是吧……”
“啊，啊……是，是……不过，您怎么知道这小子的事情的？”
韩淼转头朝着刘浩奇眨了下眼睛，继续说道：“我不但知道这小子的天赋异禀，更是因为本来他就是我带入山庄的……”
“您老带他入庄的？”刘浩奇再次大吃了一惊，追问：“既然是您老带来的，为什么一直不收他当弟子啊？别说您老看不上这样的人才……”
韩淼叹了口气，说道：“我既然带他回来，本来便是有这个心思……不过，你知道，这个铁柱的身份可是罪民啊……我怎么可以公然违抗朝廷的禁令，将武功传给这个朝廷罪人的后代，这是帝国不能接受的事情……我老了，只想着息事宁人，可没了年轻时嫉恶如仇的心态……”
“您老带他入庄，却又不收他为徒，就这么放任不管？……唉，说实在的，如果我未入庄，你是否便真的让他虚度一生了呢？”刘浩奇实难想象，那个木栓竟然是因为当事人的犹豫而耽误了习武。
“听着年轻人，这个问题我想得比你久……我认识那小子的时间也比你知道的要长得久……”
“什么意思？”
“他七岁的时候我就见过他……”
“他？七岁？”刘浩奇难以置信地盯着韩淼的侧脸，稍一回想，接着恍然大悟道：“哇——那头‘暴血猿王’——”
“不错，我杀死的，为了给一个刚入天罡境的老友当礼物……那头‘暴血猿王’比我想象的更有韧性一些，本以为会将它力毙当场，没想到它还会诈死逃脱，哼，等我找到它的时候，那个小子就昏迷在一旁，要不是我老人家一粒‘金还丹’，你以为他一个乡下小子能熬过异血入体产生的病症么？就算他能熬过去，怕也被烧坏了大脑，成为白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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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自开始只是想校验一下这孩子的心智，再看看他的出身……可惜，他的出身真是大问题，按理说，这种出身于罪民当中的天才，朝廷是会第一时间处置的。不过他的族人还算聪明，我也就顺其自然没有理会……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不用回到这里来，没想到，十年后。我会被派回来亲自主持这次行动……”
“原本……主事人不是您老？”
“嗯，朝廷不是靠我这个老不死才能成事的……我只是个看大门的，真正谋划此事的另有其人……”
刘浩奇呵呵一笑，没有接话，脑海里却闪电般掠过一个人的名字，“丞相”张玉志。朝廷三十年来的大事小情，基本上都是这位号称“智谋第一”的高人策划的，这场针对严鑫虎的行动背后无疑有着他的影子。
韩淼继续说道：“虽然我对收木栓为徒的事情有些犹豫。不过，我还是将他安置在我那徒儿吴青航的身边，期望青航能做出我这老头子不敢做的事情……”
“可惜啊——”刘浩奇听闻他本意是让吴青航发现木栓的特质，收他为徒，没想到吴青航满脑袋都是朝廷的大计，反倒对身边突然出现的这个人颇为堤防，更是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这就是俗称的“一叶障目”吧。
“是很可惜……青航……唉他太谨慎了……”
“是啊，太谨慎了……不过真好，成全了我……”刘浩奇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韩淼，说道：“您老跟我说这些，该不会是后悔想要把人要回去吧？”
“不不不，我完全没有这么想过……木栓那个孩子，的确是修炼我这一门武学最合适的天才，无论是韩正武还是吴青航，在天赋上都没有这个孩子强，只不过，这个孩子毕竟是年纪大了，经脉成形，再次修炼内力成就有限，若是纯粹练习外家功夫，呵，你知道，除了在寿命上无法长久之外，纯粹靠身体的武者，在韧性上也不够，恢复能力很弱。
必须要由外而内，不过这样修炼在时间上太紧迫了，这又回到了外家高手的老问题上。你知道，乾武界的历史上，依靠外功最终步入先天的，两千年来也不过那么几个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花那么多的代价培养这样一个‘人才’，付出的代价足够培养数十个先天高手的了……若他不能步入先天，那么这么一个后天巅峰的高手，就算打得过一个先天，也不可能打得过一群先天的。”
“所以，您才一直犹豫不决？”
“呃……没错。”韩淼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我一直在想，也许弄一枚‘太清丹’比较不错，就是有些太难搞了……”
“‘真武山’遣帝国洛都入驻的宗派外门‘龙虎道门’会不给您老面子？”
“哼——长春子那老牛鼻子，谁的面子都不会卖……”
“所以木栓那小子才有机会变成铁柱……”
韩淼点了点头，笑道：“你小子的确有些运道，而且也没糟蹋东西。你干得不错，你传他的那套炼体功法远比你想的还要强大，而且来历惊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双臂内残余的‘暴血猿王’的精元运转全身，整个人都像是一个精缩版的‘暴血猿’了，气息、筋肉、骨骼、力量……呃，很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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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韩淼哈哈大笑道：“说得没错，小子……”
“抱歉……”刘浩奇脸突地一红，知道自己又失言了。
“没关系，鹰犬就是鹰犬，要看得远，听得准……对绿林势力威慑力最大的威名赫赫的天捕府神捕可不是最优秀的朝廷鹰犬吗，哈哈……”
“总之……我很看好你……青年才俊，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看过不少，这个年纪武学境界比你高的犹如过江之鲫，但从未有一个人像你一样给老夫留下看之不透的感觉，这倒不是说你城府有多深……”说到这里，韩淼又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浩奇，缓缓说道：“说实话，你这人，天分才情都够，悟性又是一等一的好，平时习武也够勤奋，不过你的缺点却是太过明显了！论眼光，你小子不比任何人差，但论到行事手段，幼稚得可笑……”
刘浩奇听到此处，轰然弄了个大红脸，心下酣然，没办法，自己前世可是成长在和平年代的。随即便鞠了一躬虚心求教，诚恳说道：“晚辈初涉江湖，经验尚浅，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韩淼点了点头，对刘浩奇的态度十分欣赏，年轻人嘛，经验浅是正常的，但就怕年轻人不知深浅，自作聪明，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取经验，虽然这种方法得到的体悟更深，但一旦失败便是死亡，代价太大，眼前这个孩子，别的不论，便是这个虚心求教的态度，便值得人肯定。
韩淼说道：“你的行事方法我不想多加复述，一个人的习惯轻易改变不了，我还是不多加赘言，不过倒是可以给你几个保命的意见。
第一，你太习惯于一对一的单挑；第二，你下手还不够狠，取人性命之时太过犹豫。这同样是你们自以为正派中人普遍存在的缺点。
正派中人之间比武，无论门内比武，还是与其他门派门人弟子的比试，都是以一对一的方式，点到为止，看似公平，其实愚蠢至极。试问，在真正的江湖争斗，在你死我活的血腥厮杀中，谁能保证你的对手只有一个？一对一的比斗只是宗门内自欺欺人的表演而已，绿林上的厮杀，才是真正的江湖……
白道比武，求的是一个胜负，而真正的江湖，则争得是个生死！就说这次你们与地龙窟之间的比试就是如此，看似凶险，其实漫不经心，否则以你的精明，又怎会让蟠龙老祖在旁偷袭救了毒蛟呢？更何况，那已经是蟠龙老祖第二次出手了，蟠龙虽是天罡境界，却根本不擅长偷袭，暗说你们每一个人都能避免他的袭击，只是你们竟然无一人关注周围的变化，完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活该吃亏。”
刘浩奇听到这里又鞠一躬，深以为诫，说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教了……”
韩淼嗤笑一声，骂了声“机灵鬼”，也就不再郑重其事，而是天南地北，胡乱地聊了起来。
“你的音波功造诣精深，但我听诗雅那孩子说起你时，只说你剑法超群，未听闻你音律无双啊？”
“这门功法也是弟子游群山时从一前朝遗迹中得到的武学，平日并未展露……”。
韩淼又有些吃惊地看了刘浩奇一眼，说道：“看来你小子的运道也还不错。这世上一个人要想成大事，除了天赋和勤勉之外，运气也很重要。没想到你小子连运气都有了那么几分，这就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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