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三十八站，父爱，深藏内心的守护
逃回家后，我还是不动声色地装成原来的样子，去酒吧带他回家。
但是，那天他自己回来了。
手上紧紧地握着一只军用匕首，整个人一扫酒醉沉迷之色，杀气与煞气交织在父亲的身上。
我的内心是崩溃的，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将他杀死的能力。
父亲踩着稳健的步伐向我走来，我当时就看着他眼睛，他的眼睛好像有什么魔力让我怔怔地站立在原地。
那一天，房子里鲜血迸溅，原本雪白的墙壁上沾满了血滴子，就好像生了水疱的病人。
之后，我没有死。但是，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父亲用匕首将我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撕裂，遍体的刀痕让我血流不止，损毁的容貌让我无地自容，最重要的是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将我的手筋脚筋都粉碎，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医生说：“只要你有足够的费用，我可以让你站起来。”
“谢谢，我没有钱。”
就这样我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医院里，白色像是死亡黑色的前奏，在你面临死亡时，在它面前挣扎着，迷茫着，痛苦着。
窗外，穿来袭人的微风，带着嘶嘶地凉意窜入了病房。
在这个病房里，只有十几平方米，但是，病人却有二十人，意味着每一个人只有一平方米。
风儿吹动着树叶儿哗啦啦作响
或明或暗之间光影交错
天边一点水带着风间野
“下雨了”我看着窗外凝视了好久，现在好想在雨里痛快地淋，让雨带走我的伤痛，可笑的是，我还能走到那里去吗？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遇到了点事，好在，还是赶到了。”
邻居的女子又来探望我，我住院都没有告诉她，她竟然来了。
“你来了就好”
女子轻挽发髻，沥沥轻雨将丝丝青发润泽，给女子平添一丝柔美，女子扭动腰肢，来到我的面前。
“对不起，本来要带些康乃馨的，在路上弄丢了。”
女子微笑着略表歉意。
“你来了就好。”
我装出了一份我认为非常满意的微笑，侧脸朝她看去。
“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女子柔声问道。
粗重的鼻息在我们两人之间存在，女子身上透出一股清香，随着鼻息渐入脑海，我感觉灵魂深处有着一处清流，荡涤心灵。
如果现在有人问我什么是美？我会说：她就是美。
“我想出去，在雨里淋一会儿。”
感受到她的美之后，我提出了我想要的。或许，她会说，你应该好好养伤，呆在病房里。
但是，她没有。
她默然找来担架和护士，将我抱上担架，走向那个楼下的雨里。
下楼时，那个年轻的护士龇牙咧嘴地说：“病人不好好在病房里呆在，偏要淋在雨里，有钱治病吗？”
女子默然，男子无言。
“终于到了，累死老娘我了。”护士用手在脸旁扇着风，便回去了。
“喂，外面雨大，一会儿就关门了，快点啊！”
护士边上楼边叫嚷道。
上楼时又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之后，走了。
我们在雨中淋了一晚上。
雨滴滴落在皮肤上，好像父亲的匕首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痛感，但是，至少现在的我不会站在原地。
因为此前我一直相信在父亲的内心一定不会杀我，我觉得我错了。
他真的会杀了我。
现在身体被束缚，我还能杀了他吗？
但是，杀了他的决定不会改变了。
或许，这违反了伦理道德，但是，我要自由，摆脱恶魔的自由。
雨越来越大，小雨点变成了大雨珠子，打在地上霹雳啪啦，原来你一直站在这里。
谢谢你陪我。
女子的名字叶离，这是她那天告我的，我们二人同样站在风雨中，面对着那朝我们呐喊的天空，我们的双眼虽然会眨，但是，我们的心永远凝视，因为，我们不会在你面前怯弱。
后来，我出院了，那时已是三年之后。
我的身体恢复了一只手和一只腿，我可以走了。尽管不雅观，但是我还是回去了。
去完成那个必须完成的事。
医院很好，每天给我们水喝，不过，这足够我杀他了。
我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走进那个曾经的家门，熟悉的门楣，陌生的拐杖声，我心里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你是这个家的孩子吗？
我不知道。
但是，我现在要杀人。
我走进了父亲的卧室，出乎意料的他不在这里，但我并没有因为猎物的躲藏而丧失杀的决定。
反而愈加强烈。
我返回自己的卧室，发现了他。
他蜷缩着躺在床上，好像在畏惧什么，但我不知道。
我看着他就像看见了魔鬼，我要杀了他，沉默中，将手伸了出去，然后轻抚父亲的脸庞。
父亲惺忪的睡眼微微张开，看见了我。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还真以为他是我的父亲。
但是，我也笑了，我像个海子回家，温柔地笑了。
手掌顺着脸颊滑向下颚，然后一阵喀嚓的机关声，让父亲的笑容永远凝固在脸上。
手臂上的袖剑机关精巧，无需手动，只要手臂肌肉一动就会触发。
父亲太疲惫了，三年之内，我一直在警惕，而你却松懈。
我，杀死你了。
现在，我想疯狂地嚎叫，像一条狼一样，以为获得了自由。
但是，我错了。
我感觉一份深藏内心的愧疚萦绕在心头，恍如梦魇，好似乱麻。
杀了他，我竟然流泪了，他可是那个天天折磨我，让我饱受痛苦的人呐。
但我还是哭了，泪花像是奔腾的洪流，怎么也止不住。
“傻小子，你真蠢，真是蠢到家了。”
门口传来一阵鄙视的声音。
然后，一队大头钉就进了我家，他们列成一队，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
“黑眼，拉蒂”
“你是谁”我看着他漆黑的眼眸说。
“你好，小子我是银河眼里五大经理人之一，拉蒂。”他眨了眨眼，然后很有耐心的和我说。
“你知道你父亲是谁吗？”
拉蒂走得更近，然后问道
“他是我父亲，变态，虐待狂。”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这些。
拉蒂在我面前拿出了一根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的，但是，我觉得这样很有型。
“你父亲是银河眼的首席科学家，他成功探索生物奥秘，解开每个人身上的基因代码，释放每个人的潜能，但是他不想银河眼掌握基因代码，所以带着你来到这里。我一直在监视你们，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对你那么残忍吗？”
拉蒂点着了他的烟，向我吐了一口烟雾问道。
“因为我母亲。”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但是拉蒂却告诉我。
“你错了，你的母亲，是被我开枪杀死的，你父亲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你在医院里逃走。因为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他伪装地真好，好得我快觉得你不是他的儿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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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天他自己回来了。
手上紧紧地握着一只军用匕首，整个人一扫酒醉沉迷之色，杀气与煞气交织在父亲的身上。
我的内心是崩溃的，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将他杀死的能力。
父亲踩着稳健的步伐向我走来，我当时就看着他眼睛，他的眼睛好像有什么魔力让我怔怔地站立在原地。
那一天，房子里鲜血迸溅，原本雪白的墙壁上沾满了血滴子，就好像生了水疱的病人。
之后，我没有死。但是，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父亲用匕首将我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撕裂，遍体的刀痕让我血流不止，损毁的容貌让我无地自容，最重要的是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将我的手筋脚筋都粉碎，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医生说：“只要你有足够的费用，我可以让你站起来。”
“谢谢，我没有钱。”
就这样我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医院里，白色像是死亡黑色的前奏，在你面临死亡时，在它面前挣扎着，迷茫着，痛苦着。
窗外，穿来袭人的微风，带着嘶嘶地凉意窜入了病房。
在这个病房里，只有十几平方米，但是，病人却有二十人，意味着每一个人只有一平方米。
风儿吹动着树叶儿哗啦啦作响
或明或暗之间光影交错
天边一点水带着风间野
“下雨了”我看着窗外凝视了好久，现在好想在雨里痛快地淋，让雨带走我的伤痛，可笑的是，我还能走到那里去吗？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遇到了点事，好在，还是赶到了。”
邻居的女子又来探望我，我住院都没有告诉她，她竟然来了。
“你来了就好”
女子轻挽发髻，沥沥轻雨将丝丝青发润泽，给女子平添一丝柔美，女子扭动腰肢，来到我的面前。
“对不起，本来要带些康乃馨的，在路上弄丢了。”
女子微笑着略表歉意。
“你来了就好。”
我装出了一份我认为非常满意的微笑，侧脸朝她看去。
“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女子柔声问道。
粗重的鼻息在我们两人之间存在，女子身上透出一股清香，随着鼻息渐入脑海，我感觉灵魂深处有着一处清流，荡涤心灵。
如果现在有人问我什么是美？我会说：她就是美。
“我想出去，在雨里淋一会儿。”
感受到她的美之后，我提出了我想要的。或许，她会说，你应该好好养伤，呆在病房里。
但是，她没有。
她默然找来担架和护士，将我抱上担架，走向那个楼下的雨里。
下楼时，那个年轻的护士龇牙咧嘴地说：“病人不好好在病房里呆在，偏要淋在雨里，有钱治病吗？”
女子默然，男子无言。
“终于到了，累死老娘我了。”护士用手在脸旁扇着风，便回去了。
“喂，外面雨大，一会儿就关门了，快点啊！”
护士边上楼边叫嚷道。
上楼时又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之后，走了。
我们在雨中淋了一晚上。
雨滴滴落在皮肤上，好像父亲的匕首落在了我的身上，带着痛感，但是，至少现在的我不会站在原地。
因为此前我一直相信在父亲的内心一定不会杀我，我觉得我错了。
他真的会杀了我。
现在身体被束缚，我还能杀了他吗？
但是，杀了他的决定不会改变了。
或许，这违反了伦理道德，但是，我要自由，摆脱恶魔的自由。
雨越来越大，小雨点变成了大雨珠子，打在地上霹雳啪啦，原来你一直站在这里。
谢谢你陪我。
女子的名字叶离，这是她那天告我的，我们二人同样站在风雨中，面对着那朝我们呐喊的天空，我们的双眼虽然会眨，但是，我们的心永远凝视，因为，我们不会在你面前怯弱。
后来，我出院了，那时已是三年之后。
我的身体恢复了一只手和一只腿，我可以走了。尽管不雅观，但是我还是回去了。
去完成那个必须完成的事。
医院很好，每天给我们水喝，不过，这足够我杀他了。
我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走进那个曾经的家门，熟悉的门楣，陌生的拐杖声，我心里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你是这个家的孩子吗？
我不知道。
但是，我现在要杀人。
我走进了父亲的卧室，出乎意料的他不在这里，但我并没有因为猎物的躲藏而丧失杀的决定。
反而愈加强烈。
我返回自己的卧室，发现了他。
他蜷缩着躺在床上，好像在畏惧什么，但我不知道。
我看着他就像看见了魔鬼，我要杀了他，沉默中，将手伸了出去，然后轻抚父亲的脸庞。
父亲惺忪的睡眼微微张开，看见了我。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还真以为他是我的父亲。
但是，我也笑了，我像个海子回家，温柔地笑了。
手掌顺着脸颊滑向下颚，然后一阵喀嚓的机关声，让父亲的笑容永远凝固在脸上。
手臂上的袖剑机关精巧，无需手动，只要手臂肌肉一动就会触发。
父亲太疲惫了，三年之内，我一直在警惕，而你却松懈。
我，杀死你了。
现在，我想疯狂地嚎叫，像一条狼一样，以为获得了自由。
但是，我错了。
我感觉一份深藏内心的愧疚萦绕在心头，恍如梦魇，好似乱麻。
杀了他，我竟然流泪了，他可是那个天天折磨我，让我饱受痛苦的人呐。
但我还是哭了，泪花像是奔腾的洪流，怎么也止不住。
“傻小子，你真蠢，真是蠢到家了。”
门口传来一阵鄙视的声音。
然后，一队大头钉就进了我家，他们列成一队，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
“黑眼，拉蒂”
“你是谁”我看着他漆黑的眼眸说。
“你好，小子我是银河眼里五大经理人之一，拉蒂。”他眨了眨眼，然后很有耐心的和我说。
“你知道你父亲是谁吗？”
拉蒂走得更近，然后问道
“他是我父亲，变态，虐待狂。”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这些。
拉蒂在我面前拿出了一根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的，但是，我觉得这样很有型。
“你父亲是银河眼的首席科学家，他成功探索生物奥秘，解开每个人身上的基因代码，释放每个人的潜能，但是他不想银河眼掌握基因代码，所以带着你来到这里。我一直在监视你们，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对你那么残忍吗？”
拉蒂点着了他的烟，向我吐了一口烟雾问道。
“因为我母亲。”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但是拉蒂却告诉我。
“你错了，你的母亲，是被我开枪杀死的，你父亲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你在医院里逃走。因为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他伪装地真好，好得我快觉得你不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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