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物归原主
——百年之后我已是白发苍苍，而你依旧红颜未老，你是妖我是人，这便是你我之间最遥远的距离。
花满楼门口，那些烟花女子见着一个伊人正向她们走来，且对方的美貌一点也亚于她们的花魁姐姐。
“哟……姑娘，你这是要来找你夫君，还是想来做我们的姐妹呀？”花满楼门口带头招客的女人对着越桃笑语。
“劳烦姐姐给我递一个消息给花魁，有人让我代他把这方丝帕送还给她。”越桃面无表情，语气也听不出深重。
“这花满楼门前，天天都有人这么说，送玉佩呀，送金钗呀……还直接送一箱又一箱黄金的都有的，我这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其他的女子也跟着捂嘴笑，无非就是花魁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得到的。
“你可以先看一下这方丝帕再做定夺。”越桃从袖兜里取出红梅丝帕交给了那个女子。望生崖上的人都知道药尊的这段红尘往事，药尊年轻时曾被一只狐妖蛊惑，差点走上歧路，后来药尊克制了狐妖的魅惑之术修成大道，与那只狐妖一刀两断，永生永世两不相见。
但是药尊却将花羡媚的丝帕留到至今，可想而知这段故事并非是流传的这样。
那个女子接过了丝帕，先是细看，后来直接放在鼻尖前闻，悄声吩咐身边的人上楼通报。花羡媚手撑着脸，躺在贵妃榻上，她以为是封冥让别人来送还丝帕。越桃由一个小女子在前引路，大约走了五分钟的楼阁走廊才到花羡媚所在的屋子——花满楼最高的楼阁。那个小女子轻轻地推开了门，请越桃进屋后就关上了门站在屋外候着。
屋子里铺上了印有梅花图纹的毛席，而在屋角放着一把古琴，这把古琴名为柳湘琴，这把琴是花羡媚最为珍爱的东西！在柳湘琴旁的香几上放着的镂花香炉正飘着缕缕青烟，可想这屋子的主人时常来此弹琴，贵妃榻前挂着玛瑙珠帘，榻上美人轮廓若隐若现。
“你说你是代人送还丝帕给我，那这人是谁呀？”花羡媚微启红唇说道，银铃般的声音清脆悦耳。
“药尘子！”越桃说道。
榻上之人听到这三个字后，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她缓缓走下贵妃榻，撩开了玛瑙珠帘，脸上表情却是很平和。
花羡媚说道：“哦……他不是死了吗？”
越桃轻飘飘地说道：“是死了!”花羡媚不是不知道药尘子已经死了，只是她的心里还有一丝期望，她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药尊生前曾特意吩咐过我，让我将这方丝帕送还给花满楼的花魁。”越桃将丝帕递到了花羡媚面前，又说道：“物归原主，这是药尊让我带的话。”
物归原主，两不相欠。花羡媚慢慢地展开了丝帕，丝帕上的那珠红梅安静地躺在艳阳下，因为时常被主人拿在手里，所以它已经有些陈旧了。花羡媚从未想过，这方丝帕药尘子会一直留到现在，物是人非，郎君何在，不过是一缕清魂声声叹。
“药尘子，你真是多此一举，如今我不稀罕了。”花羡媚打开了香炉，将丝帕扔进了火里。越桃望着这香炉里燃烧着的丝帕，知道这两人并非无情。想来花羡媚也只是不愿意原谅药尘子，他们之间的恩怨怕是谁也理不清的。
“今日真是劳烦姑娘来此一趟，日后姑娘若有需要花满楼的地方，奴家定当倾力相助。夏夏……送客。”夏夏闻着香炉里散发的焦味，她不敢问什么，只得打开了屋门说道：“姑娘，请！”
越桃出门之时，瞥见了花羡媚正在贵妃榻上趟着，透过玛瑙珠帘能见着她在颤抖，她在无声哭泣，或许是不想有人看见她的孤独弱小的一面，所以谴走了越桃。
镜花水月，一白一紫两道光影正在纠缠着，与其说两人在打架，何不如说两人要将这镜花水月拆了。满地残花碎片，那艘木船已经被打翻在水，野兔早已经被吓得不知躲哪儿去了。越桃来到镜花水月，见此场景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白舍等人找到这里了。
两人见着越桃的到来，便收敛了动作。镜花水月突然多了一个白衣怪异男子，越桃警惕地退后了几步，亮出了长剑。
“越桃，我是团绒，我不是那些坏人。”团绒收起了祭渊剑，急忙解释道。
段麒单挑着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早就提醒过你，有些东西就喜欢装模作样，他可不是什么猫，他是上古凶兽穷奇，你看你还给他起名团绒，人家可是有名字的，叫什么……琅。”
“团绒，穷奇，寒潭！”越桃心里想，如果一切真是这样的，那这身后的红莲业火是如何得来的也就明了了。那也就是说在寒潭里保护着她的人，其实不是段麒，而是团绒。
越桃想来是恩怨分明，她看了一眼团绒那张自责知错的脸，脑海里想起了一些画面。她在进入寒潭的时候似乎也感觉到有东西跟着自己进入了寒潭，仔细想来那日寒潭底她确实是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个人在温柔地注视着她。她在红莲业火制造的幻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她，仔细一想，那个声音并不像是段麒的。
她只是没有想到救自己的人竟然不是段麒，而是团绒。团绒因为刚才和段麒打斗，双臂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在一滴一滴往下流，越桃虽然有点生气团绒居然瞒着她这些事，但看着受伤的团绒已顾不得那么多，“进屋，我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段麒和团绒一脸惊讶，段麒本以为越桃这种冷漠性格的人会把团绒赶出镜花水月，团绒也以为知道真相的越桃会不理自己。虽然很吃惊，但是团绒还是跟在越桃的身后进屋了。
屋子里虽然因为刚才的那番打斗变得乱糟糟的，但是越桃还是找出来药箱。越桃剪开了伤口处的衣服，心里有一种难言的心疼感，这伤口不只是裂开过一次，“待会儿给你清洗伤口的时候会有些疼。”团绒乖乖地坐着，看着越桃微笑，只要越桃不生气，让他伤口多裂几次他都愿意。段麒在一旁咬牙切齿，他实在是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好像做什么事都是反其道而为之。
“请问一下公子叫什么名字？”越桃问道。
“云琅……不过越桃不要叫我公子，这太生疏了，越桃要是喜欢的话就继续唤我团绒吧，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他笑着的时候，眼睛像弯弯的月亮，明亮美好。
越桃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当时不知道你是有名字而胡乱取的，所以我还是叫你云琅吧。”
“好吧……”，云琅似乎有些失望，他就知道如果自己的身份被揭开，越桃就会不像以前那么对他了。
段麒在旁插话道：“沈越桃你还真是好心肠，被这妖畜耍得团团转还和他你侬我侬的。”
每次看到越桃对待云琅温柔的样子，段麒心里是极度不平衡。
云琅觉得段麒这句话说得真是挑拨离间，自己是为了保护越桃才会隐藏自己的身份。若不是越桃在，不然他肯定要拿着祭渊剑把段麒砍成几段才解气。
“段麒，之前我一直忍着你，哪怕是你欺负团绒我也没和你计较，那是因为我始终想着你在寒潭救过我的性命。在我知道团绒真实的身份后，我弄清楚到底是谁救了我。虽然最后是你把我从幻境里唤醒，这件事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对你的这份感激之情到此为止。还有……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的玉符，请你收回吧。”越桃说完后就把腰间的玉符扯了下来放在桌上。
寒潭所发生的事情云琅最清楚不过，可是云琅不喜欢段麒在越桃身边，所以他并不打算把真相说出来，除非段麒自己要解释。
他能感觉到段麒想把越桃占为己有，具体原因他也弄不清楚，或许是因为越桃的厨艺，又或许是因为段麒真的很想吃掉越桃。
段麒捡起了桌上的玉符，紧握在手里。他觉得自己真是愚蠢，为了保护这个女人所以把玉符留在她身边，事到如今自己的好心好意倒变成了多此一举。段麒身上散发着紫色的怨气，眼神变得冷血肃杀。
“沈越桃，你真的想多了，我把你从幻境里救出来，是因为我的猎物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如果你真的觉得想感谢我的话，那就和我解开誓血之约。”就像是一张纸如果已经裂开了口子，那何不如延着这道口子将它全撕毁，直接且干脆。段麒说的这番话可不是气话，如果没有誓血之约越桃早被他抓起来牢牢困在身边了，俗话说养胖了好下口。但是在救越桃的时候，他内心倒是存了几分担忧。
“原来至始至终对你而言，我都不过是你的猎物而已。呵……我还真是想多了。门就在那里，好走不送！”越桃背过身不愿看他一眼，她的眼里是满满的失望，还有一丝丝难过。
紫色身影夺门而出，一秒不到便消失了踪影。云琅心底终究是有些自责，可是段麒和越桃两人像冰与火，难以相融。段麒真的离开了，可是越桃似乎并没有开心，心里有一个结，不但解不开反而还缠绕得更紧。
“我父亲的屋子里有些旧衣服，我拿去洗一下，晾干了给你送过来。”越桃说完就提着药箱走了出去。云琅知道她不开心，可是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哄女孩子开心，所以只能鼓着腮帮子看着越桃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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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门口，那些烟花女子见着一个伊人正向她们走来，且对方的美貌一点也亚于她们的花魁姐姐。
“哟……姑娘，你这是要来找你夫君，还是想来做我们的姐妹呀？”花满楼门口带头招客的女人对着越桃笑语。
“劳烦姐姐给我递一个消息给花魁，有人让我代他把这方丝帕送还给她。”越桃面无表情，语气也听不出深重。
“这花满楼门前，天天都有人这么说，送玉佩呀，送金钗呀……还直接送一箱又一箱黄金的都有的，我这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其他的女子也跟着捂嘴笑，无非就是花魁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得到的。
“你可以先看一下这方丝帕再做定夺。”越桃从袖兜里取出红梅丝帕交给了那个女子。望生崖上的人都知道药尊的这段红尘往事，药尊年轻时曾被一只狐妖蛊惑，差点走上歧路，后来药尊克制了狐妖的魅惑之术修成大道，与那只狐妖一刀两断，永生永世两不相见。
但是药尊却将花羡媚的丝帕留到至今，可想而知这段故事并非是流传的这样。
那个女子接过了丝帕，先是细看，后来直接放在鼻尖前闻，悄声吩咐身边的人上楼通报。花羡媚手撑着脸，躺在贵妃榻上，她以为是封冥让别人来送还丝帕。越桃由一个小女子在前引路，大约走了五分钟的楼阁走廊才到花羡媚所在的屋子——花满楼最高的楼阁。那个小女子轻轻地推开了门，请越桃进屋后就关上了门站在屋外候着。
屋子里铺上了印有梅花图纹的毛席，而在屋角放着一把古琴，这把古琴名为柳湘琴，这把琴是花羡媚最为珍爱的东西！在柳湘琴旁的香几上放着的镂花香炉正飘着缕缕青烟，可想这屋子的主人时常来此弹琴，贵妃榻前挂着玛瑙珠帘，榻上美人轮廓若隐若现。
“你说你是代人送还丝帕给我，那这人是谁呀？”花羡媚微启红唇说道，银铃般的声音清脆悦耳。
“药尘子！”越桃说道。
榻上之人听到这三个字后，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她缓缓走下贵妃榻，撩开了玛瑙珠帘，脸上表情却是很平和。
花羡媚说道：“哦……他不是死了吗？”
越桃轻飘飘地说道：“是死了!”花羡媚不是不知道药尘子已经死了，只是她的心里还有一丝期望，她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药尊生前曾特意吩咐过我，让我将这方丝帕送还给花满楼的花魁。”越桃将丝帕递到了花羡媚面前，又说道：“物归原主，这是药尊让我带的话。”
物归原主，两不相欠。花羡媚慢慢地展开了丝帕，丝帕上的那珠红梅安静地躺在艳阳下，因为时常被主人拿在手里，所以它已经有些陈旧了。花羡媚从未想过，这方丝帕药尘子会一直留到现在，物是人非，郎君何在，不过是一缕清魂声声叹。
“药尘子，你真是多此一举，如今我不稀罕了。”花羡媚打开了香炉，将丝帕扔进了火里。越桃望着这香炉里燃烧着的丝帕，知道这两人并非无情。想来花羡媚也只是不愿意原谅药尘子，他们之间的恩怨怕是谁也理不清的。
“今日真是劳烦姑娘来此一趟，日后姑娘若有需要花满楼的地方，奴家定当倾力相助。夏夏……送客。”夏夏闻着香炉里散发的焦味，她不敢问什么，只得打开了屋门说道：“姑娘，请！”
越桃出门之时，瞥见了花羡媚正在贵妃榻上趟着，透过玛瑙珠帘能见着她在颤抖，她在无声哭泣，或许是不想有人看见她的孤独弱小的一面，所以谴走了越桃。
镜花水月，一白一紫两道光影正在纠缠着，与其说两人在打架，何不如说两人要将这镜花水月拆了。满地残花碎片，那艘木船已经被打翻在水，野兔早已经被吓得不知躲哪儿去了。越桃来到镜花水月，见此场景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白舍等人找到这里了。
两人见着越桃的到来，便收敛了动作。镜花水月突然多了一个白衣怪异男子，越桃警惕地退后了几步，亮出了长剑。
“越桃，我是团绒，我不是那些坏人。”团绒收起了祭渊剑，急忙解释道。
段麒单挑着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早就提醒过你，有些东西就喜欢装模作样，他可不是什么猫，他是上古凶兽穷奇，你看你还给他起名团绒，人家可是有名字的，叫什么……琅。”
“团绒，穷奇，寒潭！”越桃心里想，如果一切真是这样的，那这身后的红莲业火是如何得来的也就明了了。那也就是说在寒潭里保护着她的人，其实不是段麒，而是团绒。
越桃想来是恩怨分明，她看了一眼团绒那张自责知错的脸，脑海里想起了一些画面。她在进入寒潭的时候似乎也感觉到有东西跟着自己进入了寒潭，仔细想来那日寒潭底她确实是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个人在温柔地注视着她。她在红莲业火制造的幻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她，仔细一想，那个声音并不像是段麒的。
她只是没有想到救自己的人竟然不是段麒，而是团绒。团绒因为刚才和段麒打斗，双臂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在一滴一滴往下流，越桃虽然有点生气团绒居然瞒着她这些事，但看着受伤的团绒已顾不得那么多，“进屋，我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段麒和团绒一脸惊讶，段麒本以为越桃这种冷漠性格的人会把团绒赶出镜花水月，团绒也以为知道真相的越桃会不理自己。虽然很吃惊，但是团绒还是跟在越桃的身后进屋了。
屋子里虽然因为刚才的那番打斗变得乱糟糟的，但是越桃还是找出来药箱。越桃剪开了伤口处的衣服，心里有一种难言的心疼感，这伤口不只是裂开过一次，“待会儿给你清洗伤口的时候会有些疼。”团绒乖乖地坐着，看着越桃微笑，只要越桃不生气，让他伤口多裂几次他都愿意。段麒在一旁咬牙切齿，他实在是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好像做什么事都是反其道而为之。
“请问一下公子叫什么名字？”越桃问道。
“云琅……不过越桃不要叫我公子，这太生疏了，越桃要是喜欢的话就继续唤我团绒吧，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他笑着的时候，眼睛像弯弯的月亮，明亮美好。
越桃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当时不知道你是有名字而胡乱取的，所以我还是叫你云琅吧。”
“好吧……”，云琅似乎有些失望，他就知道如果自己的身份被揭开，越桃就会不像以前那么对他了。
段麒在旁插话道：“沈越桃你还真是好心肠，被这妖畜耍得团团转还和他你侬我侬的。”
每次看到越桃对待云琅温柔的样子，段麒心里是极度不平衡。
云琅觉得段麒这句话说得真是挑拨离间，自己是为了保护越桃才会隐藏自己的身份。若不是越桃在，不然他肯定要拿着祭渊剑把段麒砍成几段才解气。
“段麒，之前我一直忍着你，哪怕是你欺负团绒我也没和你计较，那是因为我始终想着你在寒潭救过我的性命。在我知道团绒真实的身份后，我弄清楚到底是谁救了我。虽然最后是你把我从幻境里唤醒，这件事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对你的这份感激之情到此为止。还有……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的玉符，请你收回吧。”越桃说完后就把腰间的玉符扯了下来放在桌上。
寒潭所发生的事情云琅最清楚不过，可是云琅不喜欢段麒在越桃身边，所以他并不打算把真相说出来，除非段麒自己要解释。
他能感觉到段麒想把越桃占为己有，具体原因他也弄不清楚，或许是因为越桃的厨艺，又或许是因为段麒真的很想吃掉越桃。
段麒捡起了桌上的玉符，紧握在手里。他觉得自己真是愚蠢，为了保护这个女人所以把玉符留在她身边，事到如今自己的好心好意倒变成了多此一举。段麒身上散发着紫色的怨气，眼神变得冷血肃杀。
“沈越桃，你真的想多了，我把你从幻境里救出来，是因为我的猎物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如果你真的觉得想感谢我的话，那就和我解开誓血之约。”就像是一张纸如果已经裂开了口子，那何不如延着这道口子将它全撕毁，直接且干脆。段麒说的这番话可不是气话，如果没有誓血之约越桃早被他抓起来牢牢困在身边了，俗话说养胖了好下口。但是在救越桃的时候，他内心倒是存了几分担忧。
“原来至始至终对你而言，我都不过是你的猎物而已。呵……我还真是想多了。门就在那里，好走不送！”越桃背过身不愿看他一眼，她的眼里是满满的失望，还有一丝丝难过。
紫色身影夺门而出，一秒不到便消失了踪影。云琅心底终究是有些自责，可是段麒和越桃两人像冰与火，难以相融。段麒真的离开了，可是越桃似乎并没有开心，心里有一个结，不但解不开反而还缠绕得更紧。
“我父亲的屋子里有些旧衣服，我拿去洗一下，晾干了给你送过来。”越桃说完就提着药箱走了出去。云琅知道她不开心，可是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哄女孩子开心，所以只能鼓着腮帮子看着越桃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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