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六玄经
万象剑宗内一处雅山之上。
有二人对立而坐，中间则是放着一个漂漂亮亮的四角小方桌，桌上一壶有些年头的青花酿酒，二个底部椭圆的玉石酒杯，闲情雅致，谈笑风生。
二人分别是宗主朝再思和长老张木之。
朝再思捏起玉杯一饮而尽，吧唧吧唧嘴，笑着说道：“这么快就把压箱底的东西交出去了？”
名叫张木之的老人不以为意，也不喝酒，双手搭在双腿之上，有些轻松自在，然后淡淡说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教了多少，他又能学到到少，根本不能混为一谈，就如圣人开坛讲学一样，那东西可够高够深吧，但听者到底能学到几分，如若朝朝日日，钻研苦学便能悟懂悟透，世间何止十位圣人，恐怕多如牛毛，遍地全是了。”
朝再思听完就有些来气，把酒杯一放，骂骂咧咧，“跟你谈话忒没劲，要夸就直接明说，别兜了一大圈搞得别人肚子里全是脏水一样，你这就叫小人得意，放在外面叫不地道！”
张木之也不生气，拎起酒壶先给空杯填满酒水，然后捏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转而便是开坏大笑，“嗯，好酒，好酒。”
对于刚才朝再思的嘲讽绝口不提，视若罔闻。
朝再思捏起酒杯又是一口灌下，正儿八经道：“如若我刚才没看错，那小子的剑法中虽已彰显破剑之法，可好像出剑挥剑都带有一股浑然气息，那种玩意我可没从你身上见过。”
张木之略作思量，然后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一本正宗的剑道内经，恐怕品阶还不会低，可他既然没说，我也没去过问，反正那孩子心性不坏，所以算不上坏事。
朝再思轻轻捻动酒杯，在手中滚来滚去，似在思考什么问题，然后沉声道：“三个月后我们将于风雷阁举行一次论剑大会，关门弟子，核心弟子，和内门弟子各出三人，说是论剑，只不过是上次在苍云之战中被我那徒儿折了风头，想的歪点子罢了，可你又躲不得，掉了面子，千金都买不得。”
说到此处朝再思自己给自己填满酒水，一口喝下，才继续说道：“核心弟子虽有董单行首徒罗千山出马，但我感觉还是不妥，毕竟那小子虽然剑资不凡，可修行资质却是差些，现在刚在六境站稳脚跟，真要于那些翘楚比上一比，恐怕会差上一筹啊。”
张木之满脸笑意，伸手指向远处，似在指向宗内另一人。
朝再思赶紧怒道：“别提何七七那个妮子，论剑大会你让她一个只会出拳的莽夫去和别人比剑？你不要脸，我要！”
说完老人又是摇了摇头，唏嘘道：“有点可惜，本来她的练剑资质和云意那小子比都不差丝毫，可非要跟着雷啸那傻大个练拳，练拳，练拳，练他娘的拳。”
此时在宗内一处山脚下有一位个子不高，扎着倆马尾小辫的可爱小姑娘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然后抬头往上看了看，满脸怒意，却也没去登山，只是一拳又一拳的更加生猛，将面前那座大山打的遥遥欲晃，抖落大片沙石。
朝再思似乎察觉到了山下的动静，满脸尴尬，神色立马肃穆，一本正经的说道：“行，我看那小妮子倒也真行，让风雷阁那些鼻子张在脑门上的混蛋也吃上几拳，心里也畅快。”
张木之顿时哈哈大笑，别人不知，他是可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个叫做何七七的小姑娘，只要一生气就会找到面前这位老人，不是揪头发，就是拔胡子，可一点没把对方当作剑宗宗主。
其实朝再思嘴上没说，可心里可是对那小姑娘看重的很，何七七生来就是不俗，从小就天生巨力，有龙虎之象，一双拳头打的呼呼作响，就是，就是有点太不懂得尊重人。
朝再思赶紧咳嗽两声，然后脸上挂满笑意，有些洋洋得意，“核心弟子那就不用说，我别的本事没有，论收徒的本事可不差你张木之丝毫，风雷阁那些小兔崽子，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一人便能挡之。”
张木之是一脸的鄙夷，可也没去反对。
朝再思早年闯荡江湖，收得一位徒弟，家徒四壁，都快揭不开锅了，可那资质是真没的说，天生蕴有一颗剑道之心，出剑杀伐果断至极，修行也是一日千里，甚至在上届苍云之战中更是一路斩破群雄，在苍北洲雏龙榜高居第三的位置，于是常常被老人挂在嘴边，张嘴闭嘴就是我那徒弟资质还行，算的上凑活，实话实说纯属就是来恶心人。
张木之是真看不惯宗主那得意劲儿，猛灌了一口酒，笑着说道：“内门弟子中，云意算的上一个，那孩子虽然剑心不够完整，但经过刚才一战相信会补全一些，说到底就是没受过挫折，心气太高，多输几次自然知道剑到底要怎么个练法，而常乐等人实在是半个都算不上，黄三秋倒是能提上一提，勉强算的上半个。”
说到此处张木之也是有些洋洋得意，“最后一人当然我有徒儿李青山占之，虽然练剑时日有些晚，可无论从心性还是悟性来说都算的上甲等，自然能够在大比中拔得头筹。”
朝再思呦呵一声，没想到这个榆木疙瘩今天话这么多，难道真是被自己恶心到了？啧啧道：“李青山固然不错，可是我最近听道一些小消息，风雷阁可是在内门弟子中出现一位资质绝佳的弟子，更是扬言要在五年内把我那徒弟踩在脚下，可信不可信另说，他们估计已经做好哪怕核心弟子全输，也要拼死赢得另外两场的算计，二比一也是我们输，所以啊，张木之，你别一天天只知道带着那小子钓鱼，练气，临阵磨枪，剑道也能拔高几分不是。”
张木之本来和颜悦色听到如此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懂个屁，修心既是修剑，要那么多花把事干甚。
如果让外人看到肯定会有些惊讶，这个言语极少，沉闷无趣的老人一向都是少说多做，从不与人争上两句嘴，可牵连到修行于弟子之事，老人却真不含糊，敢说敢做，管你是谁。
再无话说，张木之摆手站起，把那瓶还留有一半的青花酿夹在腋下，两袖一甩，直接走了，完全没给那个贵为一宗之主，甚至是一位世间罕见的归一境大剑仙一点面子，不，是半分都没有。
朝再思也不生气，只是撇了撇嘴，双手撑住下鄂爬在桌前，不停转动桌上的玉杯，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
过江龙于地头蛇，孰强孰弱。
烈日当头之时，自然分晓。
...
...
李青山从凉亭走出后，直接回到了二人练气之地，却没看见老人的身影，也没逗留，只是略等了一会，转身就自行下山，万象剑宗极大，人却不多，所以哪怕只是一个内门弟子都有一间自己的住所，而李青身的更为特殊，由老人一手操办，在一山腰间开一大洞，摆上家具，床铺，书架，应有尽有，虽说比之他人少了一座门前的庭院，但也落个清净自在。
初次来到这里的李青山真是吓了一跳，接着便是欢喜，想到那个每日守着那座破旧药铺的自己，不仅拥有这么一间宽敞的屋子，还学会了修行，更是拜了一位剑仙为师，打心里为自己高兴，但想着心湖之内还有条时刻准备爆发的长虫，少年眉头紧皱了起来，拿出六玄经盘膝坐下，神游其中。
从“第一次”开始认真参悟此书，李青山只是每日翻看第一页的剑修之说，对于后面，他是不想也不敢去看。
而现在的李青山则已初步练剑，甚至还已经参悟破剑诀这样的高深剑书，少年心中仿佛有一股巨力催动着双手，想要将其翻页。
于是书页便被翻动。
随着书页的翻动，李青山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天地寂静，杂音顿消，天地之间除了自己以外，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又过了片刻，虚空开始碎裂，数道银光从缝隙中透射，有些刺眼，李青山不得不伸手遮挡，而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攥住胸前的玉佩。
渐渐有声音在空间回响，有恐慌，有尖叫，有嘶吼，由小变大，逐渐开始嘈杂，李青山再次睁开双眼，神情有些呆滞，此时自己竟身处一片广阔战场之中，头顶之上，朝霞卷云，染红了天际，一道道绵延气息不断在空中飘过，极远处更是盘踞着数十头大的骇人的妖兽，吞云吐雾，张嘴大吼，最引人注目的是前方一头金毛雄狮，背生双翼，身躯之上各有大大小小数十颗金色玉珠，不停闪动，哀鸣婉转，入耳惊心。
李青山已经震撼的无以言表，双腿有些不自觉的打软，于是干脆直接坐下。
下一刻，风云变幻，所有妖兽全部爆发震耳的嗓音，不断嘶吼，如巨雷翻滚，神人擂鼓。
哪怕距离此处很远的李青山都感觉到双耳不停颤动，甚至耳膜开始静音。
此时在战场极远处，有一道身影窜缩于云海之间，然后化作一道极光，悬停与空中。
是一名身穿青色棉袍的老人，背后悬浮着一柄金色长剑，嗡嗡作响，于老人相伴相随，一头火红长发无风自舞，清澈的眸中藏有一丝深邃的寒意，衣袂飘飘，仿佛于天地相融。
那名老人只是站在那里，便仿佛一轮巨日，压迫者这片天地。
老人并未说话，随意瞟了眼盘踞着地面的巨大妖兽，然后捧腹大笑。
地面那些大妖巨擎瞬间开始狂躁起来，有的口喷烈火，有的则是身覆闪电，更有直接一步踏出，踩的脚下地动山摇，想直接将老人拍成肉泥。
红发老人看都不看一眼，背后长剑自行落入手中，直接横向一剑划开，一道粗如瀑布的剑气从剑身激出，不知绵延几千里，沿途，一切妖兽皆在一瞬之间化为灰烬。
像是随手做了一件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事情，金色飞剑化作一缕金光蛰伏在老人脚下，载着老人消散在天地之中。
随着老人的远去，画面也逐渐消失，渐渐便为黑暗，随之而来的便是痛不欲生的剧痛，从脚底直接延伸至头顶，犹如一根根灼热的尖刀不停快速划过。
只有一息时间，李青山赶紧睁开双眼，喘着大气，整个背后已被汗水侵湿，身上还有些微疼，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不停滑落，然后在地上沁出一滩水渍。
李青山赶紧合上书籍，从腰间取出水袋，大口大口灌着凉水，最后直接倒在头上，从头顶流向脖颈，有些狼狈。
李青山看着手中那本经书，有些呆滞，“先是那名白衣男子，又是这名红发老人，这本曹三停送出的经书恐怕藏着了不得的东西，不到一定境界还是先不要看为好。”
说完赶紧将经书塞入怀中，然后打坐调息，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心湖之内有株小草，犹如拔苗助长，从几厘米的高度瞬间攀升至一个手掌那么高，立于心湖之上，无风自行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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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再思捏起玉杯一饮而尽，吧唧吧唧嘴，笑着说道：“这么快就把压箱底的东西交出去了？”
名叫张木之的老人不以为意，也不喝酒，双手搭在双腿之上，有些轻松自在，然后淡淡说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教了多少，他又能学到到少，根本不能混为一谈，就如圣人开坛讲学一样，那东西可够高够深吧，但听者到底能学到几分，如若朝朝日日，钻研苦学便能悟懂悟透，世间何止十位圣人，恐怕多如牛毛，遍地全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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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之也不生气，拎起酒壶先给空杯填满酒水，然后捏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转而便是开坏大笑，“嗯，好酒，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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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再思捏起酒杯又是一口灌下，正儿八经道：“如若我刚才没看错，那小子的剑法中虽已彰显破剑之法，可好像出剑挥剑都带有一股浑然气息，那种玩意我可没从你身上见过。”
张木之略作思量，然后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一本正宗的剑道内经，恐怕品阶还不会低，可他既然没说，我也没去过问，反正那孩子心性不坏，所以算不上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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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之满脸笑意，伸手指向远处，似在指向宗内另一人。
朝再思赶紧怒道：“别提何七七那个妮子，论剑大会你让她一个只会出拳的莽夫去和别人比剑？你不要脸，我要！”
说完老人又是摇了摇头，唏嘘道：“有点可惜，本来她的练剑资质和云意那小子比都不差丝毫，可非要跟着雷啸那傻大个练拳，练拳，练拳，练他娘的拳。”
此时在宗内一处山脚下有一位个子不高，扎着倆马尾小辫的可爱小姑娘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然后抬头往上看了看，满脸怒意，却也没去登山，只是一拳又一拳的更加生猛，将面前那座大山打的遥遥欲晃，抖落大片沙石。
朝再思似乎察觉到了山下的动静，满脸尴尬，神色立马肃穆，一本正经的说道：“行，我看那小妮子倒也真行，让风雷阁那些鼻子张在脑门上的混蛋也吃上几拳，心里也畅快。”
张木之顿时哈哈大笑，别人不知，他是可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个叫做何七七的小姑娘，只要一生气就会找到面前这位老人，不是揪头发，就是拔胡子，可一点没把对方当作剑宗宗主。
其实朝再思嘴上没说，可心里可是对那小姑娘看重的很，何七七生来就是不俗，从小就天生巨力，有龙虎之象，一双拳头打的呼呼作响，就是，就是有点太不懂得尊重人。
朝再思赶紧咳嗽两声，然后脸上挂满笑意，有些洋洋得意，“核心弟子那就不用说，我别的本事没有，论收徒的本事可不差你张木之丝毫，风雷阁那些小兔崽子，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一人便能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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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之是真看不惯宗主那得意劲儿，猛灌了一口酒，笑着说道：“内门弟子中，云意算的上一个，那孩子虽然剑心不够完整，但经过刚才一战相信会补全一些，说到底就是没受过挫折，心气太高，多输几次自然知道剑到底要怎么个练法，而常乐等人实在是半个都算不上，黄三秋倒是能提上一提，勉强算的上半个。”
说到此处张木之也是有些洋洋得意，“最后一人当然我有徒儿李青山占之，虽然练剑时日有些晚，可无论从心性还是悟性来说都算的上甲等，自然能够在大比中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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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之本来和颜悦色听到如此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懂个屁，修心既是修剑，要那么多花把事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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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再思也不生气，只是撇了撇嘴，双手撑住下鄂爬在桌前，不停转动桌上的玉杯，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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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来到这里的李青山真是吓了一跳，接着便是欢喜，想到那个每日守着那座破旧药铺的自己，不仅拥有这么一间宽敞的屋子，还学会了修行，更是拜了一位剑仙为师，打心里为自己高兴，但想着心湖之内还有条时刻准备爆发的长虫，少年眉头紧皱了起来，拿出六玄经盘膝坐下，神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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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的李青山则已初步练剑，甚至还已经参悟破剑诀这样的高深剑书，少年心中仿佛有一股巨力催动着双手，想要将其翻页。
于是书页便被翻动。
随着书页的翻动，李青山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天地寂静，杂音顿消，天地之间除了自己以外，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又过了片刻，虚空开始碎裂，数道银光从缝隙中透射，有些刺眼，李青山不得不伸手遮挡，而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攥住胸前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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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战场极远处，有一道身影窜缩于云海之间，然后化作一道极光，悬停与空中。
是一名身穿青色棉袍的老人，背后悬浮着一柄金色长剑，嗡嗡作响，于老人相伴相随，一头火红长发无风自舞，清澈的眸中藏有一丝深邃的寒意，衣袂飘飘，仿佛于天地相融。
那名老人只是站在那里，便仿佛一轮巨日，压迫者这片天地。
老人并未说话，随意瞟了眼盘踞着地面的巨大妖兽，然后捧腹大笑。
地面那些大妖巨擎瞬间开始狂躁起来，有的口喷烈火，有的则是身覆闪电，更有直接一步踏出，踩的脚下地动山摇，想直接将老人拍成肉泥。
红发老人看都不看一眼，背后长剑自行落入手中，直接横向一剑划开，一道粗如瀑布的剑气从剑身激出，不知绵延几千里，沿途，一切妖兽皆在一瞬之间化为灰烬。
像是随手做了一件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事情，金色飞剑化作一缕金光蛰伏在老人脚下，载着老人消散在天地之中。
随着老人的远去，画面也逐渐消失，渐渐便为黑暗，随之而来的便是痛不欲生的剧痛，从脚底直接延伸至头顶，犹如一根根灼热的尖刀不停快速划过。
只有一息时间，李青山赶紧睁开双眼，喘着大气，整个背后已被汗水侵湿，身上还有些微疼，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不停滑落，然后在地上沁出一滩水渍。
李青山赶紧合上书籍，从腰间取出水袋，大口大口灌着凉水，最后直接倒在头上，从头顶流向脖颈，有些狼狈。
李青山看着手中那本经书，有些呆滞，“先是那名白衣男子，又是这名红发老人，这本曹三停送出的经书恐怕藏着了不得的东西，不到一定境界还是先不要看为好。”
说完赶紧将经书塞入怀中，然后打坐调息，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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