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战休
坦丁城，钢铁军团的军营里。
卡尔面无表情的围绕着军营奔跑，阿伽夫嘴角吊着杂草坐在石头上观看。
“啧......你说你，我之前不是都劝诫你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把人给杀了？”阿伽夫叹气道。
卡尔不说话，只顾着闷头跑。
“你要是说两句好听的，说不定我还能去跟师傅求个情哦。”阿伽夫又说，但卡尔还是不搭腔。“嘿！我说你！这一次师傅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他都说了，他不让你停你就不能停！你这样一声不吭的继续跑能把你跑到累死你信不信？师傅的性格你老哥我最清楚不过了，说白了就是嘴硬心软......”
外面阿伽夫还在对牛弹琴，营帐里，艾斯看着却愁容满面。
“艾斯将军，这样责罚卡尔少爷也不是个办法啊，也不可能真的就让他这么一直跑下去吧？”城主克丁格说道。
“他的杀心太重，这一次居然还误杀了德罗斯人，不罚不行！”艾斯摇头。
“毕竟是年轻人，容易冲动。”老城主也是叹气，“年纪轻轻就得了一个屠夫的称号，这可对他的未来不好啊！”
“这小子根本不听我话，我能怎么办？他是有能力，但像他这样一味的只知道杀戮，总有一天他会吃亏的！”艾斯苦恼道，“那个赫伦帝国的城主据说是赫伦帝国极少数的反战派，居然就被他这么随便给杀了！这样会激起赫伦帝国怒火的！到时候战争再起，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将军，这些年和赫伦帝国交手的次数还少了吗？自从赫伦帝国把手伸向我徳洛斯，我们就没有机会休息了。”
“所以啊，我才希望能培养一个能够把帝国未来托付给他的年轻人。”
“卡尔少爷已经很优秀了。”克丁格说。
“但他只是有勇无谋，而阿伽夫虽然比他好上一点，但也是个做事不动脑子的年轻人，全凭一时之快做事，我怎么能放心！”
“但将军还是对他们给予厚望，不是吗？”老城主一脸看透一切的笑容问道。
“城主有什么高见？”艾斯在战场上拥有毋庸置疑的领兵能力，可是在教育晚辈这一点上，他根本没有什么经验。
“额......”克丁格思索了片刻，“将军家里还有家人吧？那有没有和卡尔少爷关系比较好的人？”
“关系比较好的人？”
“没错。”克丁格点点头，“我能看出来将军和卡尔少爷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你们平时除了一个发号施令一个埋头执行以外连正常的父子对话都没有......咳咳，我是说，既然现在战事稳定了，不如让卡尔少爷回王都，让将军夫人或者卡尔少爷的朋友去劝解他，女人的话和好朋友的劝告总是比父亲的惩罚有成效的。”
“蕾娜？卡尔也不见得会听她的话吧？”艾斯皱眉，“至于朋友......他在王都能有什么朋友？”
“这个......如果都没有的话，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等！”艾斯突然一个激灵，他刚才居然把自己那宝贝女儿给忘记了，在卡尔还在王都的那段时间，卡尔最听谁的话？他最喜欢粘着谁？不就是自己女儿弥赛亚吗？
自己说的话卡尔这小子不听，让弥赛亚来说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效果，这让艾斯不禁眼前一亮。
下午，烈日当头，卡尔还在闷头接受着惩罚，除了在战场上不听指令的杀人以外，他一直都是最听话的。
艾斯踏着方步来到军营边缘，看着卡尔又跑了一圈逐渐接近，阿伽夫早已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偷懒去了。
“卡尔，过来。”艾斯唤道。
卡尔的步伐终于渐渐变缓，然后在艾斯面前停下，他已经不知道跑了多少圈，顶着烈日也不见他出了多少汗，甚至气息都还很平缓，这说明艾斯的惩罚对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少年光着上身，穿着厚重的军靴，满头金发绑成一个高马尾，三年前除了弥赛亚帮他修剪过一次之后他就再没有修理过头发，这是一个让很多人都不理解的怪癖，现在他的头发又变长了很多。
“我觉得你已经不适合继续呆在军队了。”艾斯说。
“为什么？”卡尔终于有了反应，之前他一直都是不知盯着哪里神游天外的样子，现在他终于盯着艾斯的眼睛说话了。
“进去说吧。”艾斯指了指营帐，随后两人便走了进去。
艾斯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倒了一杯水，然后把水壶递给卡尔，示意他自己动手。
“我把你带来这里已经多久了？”艾斯一边喝水一边问。“我觉得挺久了吧？有没有想弥赛亚？”
艾斯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卡尔，在说道弥赛亚的时候卡尔瞬间就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在这里众所周知我们是父子，可是即便到了现在你也没有叫过我一声父亲。或许我在你心里从来就不是你父亲，但我想你一定是真的把弥赛亚当姐姐的吧？”艾斯也是感触良多，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记得我们一家人你就叫过弥赛亚姐姐，想不想回去看看她？”
卡尔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像是在纠结，“可...可以吗？”
卡尔问，自从他习惯了和人交谈之后就再没有结巴过，这一次短短三个字他居然又犯了。
艾斯点点头，“我说了，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领兵了，你会把无畏冲锋团带入危险的境地。所以我准许你回王都，回去看看你母亲，和你姐姐。”
过了一会儿，卡尔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写封信，你回去后交给你母亲，等你想回来的时候你问她，她如果同意你就可以回来了。”
“我不会改变，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人！”卡尔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仿佛艾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那你就一直待在王都吧。”艾斯现在反倒不着急了，因为他知道了卡尔还是有在意的人的，那就是他的宝贝女儿弥赛亚。“等什么时候你原意改变了，你再回来。我是为你好。”
卡尔回王都的事情就这样定下，和他来时一样，艾斯根本不给他分说的机会，而且他自己也根本也没想过解释什么，他的确是犯了错误。
那个被他一枪杀死的赫伦帝国官员的确算是个好人，他在赫伦帝国内是个少有的反战派，而且在城被赫伦帝国攻占之后也大力提倡对原地徳洛斯人民友好，可惜赫伦帝国的将军不听他的，那座城也就分为了两个派系。只可惜那位官员的理念与赫伦帝国其他大多数人大相径庭而受排挤，所以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所以只能保护极少数的人，也就是那些在城主府里拥护他的人。
在他保护的人里，有一位女性对他有了好感，并与之结为夫妻，在卡尔击杀他时，那位女子拼死阻拦，结果真的就被卡尔给误杀了，艾斯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愤怒不已，所以才有了后面惩罚卡尔的事。
拥有天马坐骑的卡尔，在赶路这种事情上可以说是无比的方便快捷，以往艾斯回徳洛斯王都就算一个人骑快马都要三天多时间，而乘坐天马仅仅只需要半天多时间。
第二天一早，天马就被人牵到卡尔的营帐外，但是卡尔的那把长枪却被艾斯严令禁止他带走，因为在徳洛斯卡尔根本用不到那东西。
说起这把长枪其实也是有来历的。
这把长枪的原属本是赫伦帝国一位也拥有天马坐骑的将军，这把枪并不同于其它长枪，而是赫伦帝国特制给雷神军团配备了天马坐骑的军人的。
这种长枪不知是采用了什么材料或是魔法，居然能够比天马自身更好的凝聚雷电之力，并且加强之后还能任由使用者攻击任何地方！难以想象雷神军团数以千计的天马大军拿着这样的武器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在这三年时间里，或许是听说了徳洛斯人也出现了一名拥有天马坐骑的士兵，所以赫伦帝国派了一名这样的将军前来，结果没想到拥有天马虽然强悍，可卡尔却能够对雷电攻击的伤害大部分无视，在展示了一番这把抢的威力之后就被卡尔给秒杀了。
后来这把枪被卡尔得到，也有制造武器的专门人士来仔细研究过，可没人能够看出这把枪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三年时间你的确立下不少战功，但犯错也次数也同样不少，所以这次回王都我不会替你向陛下求什么更好的赏赐。回去之后好好修养，我期待你回来的时候能有所改变。”营帐前，艾斯拍着卡尔的肩膀对他说。
卡尔换回了丝绸长裤精致的短靴，定制的衬衫很好的凸显出他英挺的身材，好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人。
面对艾斯的期望，卡尔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给出一个回应。他淡淡的回头望了一眼阿伽夫，昨天晚上那家伙知道他要回王都后说了希望他能帮忙带点东西回去。
看到卡尔望过来，阿伽夫识趣的赶紧凑上来，把一包东西塞到卡尔怀里。
“回去帮我交给莉莎！就是和弥赛亚走的很近的那个！别搞错了！”阿伽夫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卡尔平时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在卡尔就要离开时他还是感觉有点难受。或许是卡尔离开后就没人原意听他每时每刻的唠叨，他自己知道那很烦人，但卡尔不会嫌弃。
“还有！别用我教你的那些招数你招惹我妹妹！要我知道了看我不弄死你！”阿伽夫突然跳了起来，指着卡尔的鼻子威胁到。他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自己真的还是以前那个放浪不羁的野蛮恶少吗？为什么看了那两损货的信就真的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这小子！他妈的在这鬼地方待久了都忘记自己也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了，虽然这小子看上去是傻了一点，但这些东西他该明白的也都明白吧？自己那些招惹女人的损招交给这傻小子了他知道分对象使用吗？自己妹妹那可是自己人呐！现在阿伽夫就只想吼一句，“那是友军！别误伤！”
卡尔根本就不搭理他，就静静站在哪里看着他，最后阿伽夫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就自己跟个傻子似得瞎叫唤。
“滚吧滚吧！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点好东西！”阿伽夫道。
“什么好东西？”卡尔问。
“......”阿伽夫刚准备开口，冷不丁看到一旁艾斯危险的眼神。“额....咳咳，就....没什么，带点儿好吃的就行了，最好让莉莎亲手做些点心带来。”
卡尔点点头，没有东西可带的他直接翻身上了天马的背，他看了一眼艾斯，又看了一眼阿伽夫，最后看向营帐的围栏外，无畏冲锋团的士兵们都在看着他。
但他一句话都没说，他双腿一用力，天马就挥动着羽翼腾空，只是十几秒钟时间，天马和卡尔的身影就消失在天空中。
“哎......”阿伽夫叹了口气。
“怎么？你也想回去看看了？”艾斯问。
“额...不！王都里咒骂我的人还很多呢，我可不想回去招人白眼。”阿伽夫断然道。
“你也是年轻人，刚才应该让你和卡尔一起回去的。”
“嗯...这......现，现在也不迟啊！我骑马虽然没有卡尔快，但也就比他慢上两天而已！”
艾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刚才说让卡尔不要用你教的东西对莉莎？你教的是什么？”
天空中，天马的飞行速度非常快，要是普通人如果没有穿戴铠甲头盔肯定承受不了，就算是赫伦帝国雷神军团的军人都必须穿戴一定的防具才能乘骑，但卡尔却已经习以为常。
卡尔并没有全速向徳洛斯王都进发，在来到某处地方的时候他便减速，最后在沿海一片沙滩停下。
这是一片海湾，三面环山一面环海，这里曾是一处繁荣的村庄，可是现在却只剩下萧条的废墟。
这个地方的名字叫做御度。
“我没有杀你，是因为你和我一样。”卡尔说，这里四周没有其他人，除了天马，所以他是在和天马说话。
天马侧着头蹭了蹭卡尔的肩膀。
“你一定也有想去的地方，现在我不需要你，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等你的事情完结了就来找我。”卡尔又说，天马又蹭了蹭他的头，随即展开翅膀腾空而上。
看了一眼消失在天空中的天马，卡尔沿着海滩往废墟中走去。
三年前，艾斯就是在那里捡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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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面无表情的围绕着军营奔跑，阿伽夫嘴角吊着杂草坐在石头上观看。
“啧......你说你，我之前不是都劝诫你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把人给杀了？”阿伽夫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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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说两句好听的，说不定我还能去跟师傅求个情哦。”阿伽夫又说，但卡尔还是不搭腔。“嘿！我说你！这一次师傅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他都说了，他不让你停你就不能停！你这样一声不吭的继续跑能把你跑到累死你信不信？师傅的性格你老哥我最清楚不过了，说白了就是嘴硬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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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杀心太重，这一次居然还误杀了德罗斯人，不罚不行！”艾斯摇头。
“毕竟是年轻人，容易冲动。”老城主也是叹气，“年纪轻轻就得了一个屠夫的称号，这可对他的未来不好啊！”
“这小子根本不听我话，我能怎么办？他是有能力，但像他这样一味的只知道杀戮，总有一天他会吃亏的！”艾斯苦恼道，“那个赫伦帝国的城主据说是赫伦帝国极少数的反战派，居然就被他这么随便给杀了！这样会激起赫伦帝国怒火的！到时候战争再起，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将军，这些年和赫伦帝国交手的次数还少了吗？自从赫伦帝国把手伸向我徳洛斯，我们就没有机会休息了。”
“所以啊，我才希望能培养一个能够把帝国未来托付给他的年轻人。”
“卡尔少爷已经很优秀了。”克丁格说。
“但他只是有勇无谋，而阿伽夫虽然比他好上一点，但也是个做事不动脑子的年轻人，全凭一时之快做事，我怎么能放心！”
“但将军还是对他们给予厚望，不是吗？”老城主一脸看透一切的笑容问道。
“城主有什么高见？”艾斯在战场上拥有毋庸置疑的领兵能力，可是在教育晚辈这一点上，他根本没有什么经验。
“额......”克丁格思索了片刻，“将军家里还有家人吧？那有没有和卡尔少爷关系比较好的人？”
“关系比较好的人？”
“没错。”克丁格点点头，“我能看出来将军和卡尔少爷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你们平时除了一个发号施令一个埋头执行以外连正常的父子对话都没有......咳咳，我是说，既然现在战事稳定了，不如让卡尔少爷回王都，让将军夫人或者卡尔少爷的朋友去劝解他，女人的话和好朋友的劝告总是比父亲的惩罚有成效的。”
“蕾娜？卡尔也不见得会听她的话吧？”艾斯皱眉，“至于朋友......他在王都能有什么朋友？”
“这个......如果都没有的话，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等！”艾斯突然一个激灵，他刚才居然把自己那宝贝女儿给忘记了，在卡尔还在王都的那段时间，卡尔最听谁的话？他最喜欢粘着谁？不就是自己女儿弥赛亚吗？
自己说的话卡尔这小子不听，让弥赛亚来说可能就是另外一种效果，这让艾斯不禁眼前一亮。
下午，烈日当头，卡尔还在闷头接受着惩罚，除了在战场上不听指令的杀人以外，他一直都是最听话的。
艾斯踏着方步来到军营边缘，看着卡尔又跑了一圈逐渐接近，阿伽夫早已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偷懒去了。
“卡尔，过来。”艾斯唤道。
卡尔的步伐终于渐渐变缓，然后在艾斯面前停下，他已经不知道跑了多少圈，顶着烈日也不见他出了多少汗，甚至气息都还很平缓，这说明艾斯的惩罚对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少年光着上身，穿着厚重的军靴，满头金发绑成一个高马尾，三年前除了弥赛亚帮他修剪过一次之后他就再没有修理过头发，这是一个让很多人都不理解的怪癖，现在他的头发又变长了很多。
“我觉得你已经不适合继续呆在军队了。”艾斯说。
“为什么？”卡尔终于有了反应，之前他一直都是不知盯着哪里神游天外的样子，现在他终于盯着艾斯的眼睛说话了。
“进去说吧。”艾斯指了指营帐，随后两人便走了进去。
艾斯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倒了一杯水，然后把水壶递给卡尔，示意他自己动手。
“我把你带来这里已经多久了？”艾斯一边喝水一边问。“我觉得挺久了吧？有没有想弥赛亚？”
艾斯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卡尔，在说道弥赛亚的时候卡尔瞬间就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在这里众所周知我们是父子，可是即便到了现在你也没有叫过我一声父亲。或许我在你心里从来就不是你父亲，但我想你一定是真的把弥赛亚当姐姐的吧？”艾斯也是感触良多，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记得我们一家人你就叫过弥赛亚姐姐，想不想回去看看她？”
卡尔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像是在纠结，“可...可以吗？”
卡尔问，自从他习惯了和人交谈之后就再没有结巴过，这一次短短三个字他居然又犯了。
艾斯点点头，“我说了，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领兵了，你会把无畏冲锋团带入危险的境地。所以我准许你回王都，回去看看你母亲，和你姐姐。”
过了一会儿，卡尔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写封信，你回去后交给你母亲，等你想回来的时候你问她，她如果同意你就可以回来了。”
“我不会改变，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人！”卡尔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仿佛艾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那你就一直待在王都吧。”艾斯现在反倒不着急了，因为他知道了卡尔还是有在意的人的，那就是他的宝贝女儿弥赛亚。“等什么时候你原意改变了，你再回来。我是为你好。”
卡尔回王都的事情就这样定下，和他来时一样，艾斯根本不给他分说的机会，而且他自己也根本也没想过解释什么，他的确是犯了错误。
那个被他一枪杀死的赫伦帝国官员的确算是个好人，他在赫伦帝国内是个少有的反战派，而且在城被赫伦帝国攻占之后也大力提倡对原地徳洛斯人民友好，可惜赫伦帝国的将军不听他的，那座城也就分为了两个派系。只可惜那位官员的理念与赫伦帝国其他大多数人大相径庭而受排挤，所以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所以只能保护极少数的人，也就是那些在城主府里拥护他的人。
在他保护的人里，有一位女性对他有了好感，并与之结为夫妻，在卡尔击杀他时，那位女子拼死阻拦，结果真的就被卡尔给误杀了，艾斯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愤怒不已，所以才有了后面惩罚卡尔的事。
拥有天马坐骑的卡尔，在赶路这种事情上可以说是无比的方便快捷，以往艾斯回徳洛斯王都就算一个人骑快马都要三天多时间，而乘坐天马仅仅只需要半天多时间。
第二天一早，天马就被人牵到卡尔的营帐外，但是卡尔的那把长枪却被艾斯严令禁止他带走，因为在徳洛斯卡尔根本用不到那东西。
说起这把长枪其实也是有来历的。
这把长枪的原属本是赫伦帝国一位也拥有天马坐骑的将军，这把枪并不同于其它长枪，而是赫伦帝国特制给雷神军团配备了天马坐骑的军人的。
这种长枪不知是采用了什么材料或是魔法，居然能够比天马自身更好的凝聚雷电之力，并且加强之后还能任由使用者攻击任何地方！难以想象雷神军团数以千计的天马大军拿着这样的武器会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在这三年时间里，或许是听说了徳洛斯人也出现了一名拥有天马坐骑的士兵，所以赫伦帝国派了一名这样的将军前来，结果没想到拥有天马虽然强悍，可卡尔却能够对雷电攻击的伤害大部分无视，在展示了一番这把抢的威力之后就被卡尔给秒杀了。
后来这把枪被卡尔得到，也有制造武器的专门人士来仔细研究过，可没人能够看出这把枪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三年时间你的确立下不少战功，但犯错也次数也同样不少，所以这次回王都我不会替你向陛下求什么更好的赏赐。回去之后好好修养，我期待你回来的时候能有所改变。”营帐前，艾斯拍着卡尔的肩膀对他说。
卡尔换回了丝绸长裤精致的短靴，定制的衬衫很好的凸显出他英挺的身材，好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人。
面对艾斯的期望，卡尔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给出一个回应。他淡淡的回头望了一眼阿伽夫，昨天晚上那家伙知道他要回王都后说了希望他能帮忙带点东西回去。
看到卡尔望过来，阿伽夫识趣的赶紧凑上来，把一包东西塞到卡尔怀里。
“回去帮我交给莉莎！就是和弥赛亚走的很近的那个！别搞错了！”阿伽夫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卡尔平时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在卡尔就要离开时他还是感觉有点难受。或许是卡尔离开后就没人原意听他每时每刻的唠叨，他自己知道那很烦人，但卡尔不会嫌弃。
“还有！别用我教你的那些招数你招惹我妹妹！要我知道了看我不弄死你！”阿伽夫突然跳了起来，指着卡尔的鼻子威胁到。他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自己真的还是以前那个放浪不羁的野蛮恶少吗？为什么看了那两损货的信就真的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这小子！他妈的在这鬼地方待久了都忘记自己也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了，虽然这小子看上去是傻了一点，但这些东西他该明白的也都明白吧？自己那些招惹女人的损招交给这傻小子了他知道分对象使用吗？自己妹妹那可是自己人呐！现在阿伽夫就只想吼一句，“那是友军！别误伤！”
卡尔根本就不搭理他，就静静站在哪里看着他，最后阿伽夫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就自己跟个傻子似得瞎叫唤。
“滚吧滚吧！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点好东西！”阿伽夫道。
“什么好东西？”卡尔问。
“......”阿伽夫刚准备开口，冷不丁看到一旁艾斯危险的眼神。“额....咳咳，就....没什么，带点儿好吃的就行了，最好让莉莎亲手做些点心带来。”
卡尔点点头，没有东西可带的他直接翻身上了天马的背，他看了一眼艾斯，又看了一眼阿伽夫，最后看向营帐的围栏外，无畏冲锋团的士兵们都在看着他。
但他一句话都没说，他双腿一用力，天马就挥动着羽翼腾空，只是十几秒钟时间，天马和卡尔的身影就消失在天空中。
“哎......”阿伽夫叹了口气。
“怎么？你也想回去看看了？”艾斯问。
“额...不！王都里咒骂我的人还很多呢，我可不想回去招人白眼。”阿伽夫断然道。
“你也是年轻人，刚才应该让你和卡尔一起回去的。”
“嗯...这......现，现在也不迟啊！我骑马虽然没有卡尔快，但也就比他慢上两天而已！”
艾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刚才说让卡尔不要用你教的东西对莉莎？你教的是什么？”
天空中，天马的飞行速度非常快，要是普通人如果没有穿戴铠甲头盔肯定承受不了，就算是赫伦帝国雷神军团的军人都必须穿戴一定的防具才能乘骑，但卡尔却已经习以为常。
卡尔并没有全速向徳洛斯王都进发，在来到某处地方的时候他便减速，最后在沿海一片沙滩停下。
这是一片海湾，三面环山一面环海，这里曾是一处繁荣的村庄，可是现在却只剩下萧条的废墟。
这个地方的名字叫做御度。
“我没有杀你，是因为你和我一样。”卡尔说，这里四周没有其他人，除了天马，所以他是在和天马说话。
天马侧着头蹭了蹭卡尔的肩膀。
“你一定也有想去的地方，现在我不需要你，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等你的事情完结了就来找我。”卡尔又说，天马又蹭了蹭他的头，随即展开翅膀腾空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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