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变故2
十七、
李悯中忍着焦虑和恼火，心平气和的问。“贵师明虚子呢？”
“你们烟台局都是王八蛋，现在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师父都快死了！”许少盐嗖的站了起来，左手指着李悯中鼻子骂道。右手捂着被娄队长踢到的腰。
“许少盐！你看清楚！老子现在是民国三花上校，省城派下来的催税官。你说话注意一点！”李悯中强压着怒火，向许少盐暗示道。
然而，李悯中看错人了。许少盐年少得志，哪受过那么多呵斥。只要受气了，许少盐管你的计划不计划。
“你他妈是民国的上校？去他妈的！你是娄队长吧？我跟你说，他这个人就是个骗子！他不是什么上校！我——”许少盐气的抖，一手指着李悯中，一手指着娄队长。但许少盐突然看到了李悯中拿出的东西，立马闭嘴了。
“许少盐，你他妈想死了是吗？”李悯中拔出手枪顶着许少盐的脑袋。铁青的脸快要涨破脖子上的青筋。话说的却很平淡。
周围的人一看到枪立马吓得跑的一干二净。
娄队长在一旁看的愣住了。想阻止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但他还是害怕李悯中是骗子，那自己的做的一切岂不都是笑话了？
娄队长紧张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突然冒出来一个中年大胖子气喘吁吁的跑来。“老李，你他妈跑的这么快，都不等我！”林有德抱怨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一起传来。他跑了整整两条街才追上，手里还拿着刚才从古玩店淘来的一把铜钱剑。
当林有德看清李悯中顶着许少盐脑袋的手枪时，他顿时感觉了一丝危机。
“这？怎么了？这是？——娄队长，李上校怎么了？都动枪了。”林有德问向一旁呆愣愣的娄队长。
不等娄队长组织语言，李悯中开口说道。
“老林，这小子是许少盐。明虚子的徒弟。”李悯中枪依然顶着，眼睛盯着许少盐，嘴里却对林有德说着。
林有德纳闷着，心想。这我都知道啊。你怎么当着娄队长面说啊？这不穿帮了吗？
“他说，我他妈是假冒的！不是民国的三花上校。是骗子。老林，这该当何罪？”李悯中继续说。
林有德吓了一跳，看许少盐的目光顿时不善了。人畜无害的脸渐渐阴沉“这真是笑话啊。哈哈，明虚子道长那么厉害的人，徒弟怎么这么愚不可及？老李，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大的乐子了。”
娄队长看到林有德和李悯中的镇定自若，内心顿时安稳了。还好，自己的投资应该没错。
“李上校，这种败类，毙了算了！”林有德一副义愤填膺。拿出那把铜钱剑也顶在许少盐胸口。
娄队长一看，立马也拿出了手枪。“二位官长，让小娄来吧。别脏了长官们的衣服。”他讨好的说道。
许少盐张大嘴巴，说不出话。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师父已经受了重伤，现在自己更是毫无法力。真被打死，恐怕就是死了。但好面子的他还是不愿意说一句软话。
李悯中此时却收起了枪，一个正顶膝顶在了许少盐的肚子上。许少盐抱着肚子哀嚎着。
“娄队长，借你牢房几天。先关着，等他师父来了再放人。哼，不就是没给你安排官职吗。都他妈求到这了。不给官做就污蔑上峰，什么玩意。”李悯中心中其实暗道一声好悬。
娄队长自以为猜到了全部过程，也对这个同样求官的黑脸道士充满了鄙视。娄队长心想：“自己为了一个县保安队长，都快忙的没爹了，你个凭借着师父求官的家伙。得不到目的居然当场翻脸。真不要脸。”
娄队长一招手，从巷子深处跑来来两个狗腿子。点头哈腰的。
“你们俩把这个乞丐拉回乡公所关起来，好好看着。”娄队长说完摆摆手。
那两个狗腿子立马把枪往背后一甩，一人拽着许少盐一只胳膊就走。
许少盐急了，却也不敢挣扎。“李上校，李大哥。就算我错了！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师父啊。”
“带走！晚上我再好好审他。”李悯中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娄队长从善如流，一脚踢了上去。狐假虎威道：“带走！”
待许少盐被押走，林有德开口说道“老弟，你们这是要去哪？我看你跟那个丫头聊的挺好的，就跑旁边古玩店和老板聊了几句。一回头现你人不见了。”
李悯中看着林有德，说：“可能出事了，赵媛媛被妓院抓起来了。葛所长下落不明。”
林有德大惊失色。“那咱们赶紧去吧！晚点就出事了。”
李悯中却摇了摇头。“我感觉我对丰都的规则有一点了解了。他们出事不是巧合！咱们冒然去要人，恐怕会出事。”
林有德十分不解。李悯中没有过多解释。转过身对娄队长郑重的说：“娄队长，赵媛媛是我以前一个长官的侄女。和家里闹别扭了，带着下面的一个警察局的退休老局长来你们镇找我的办私事，但这里面涉及到我老长官的一点隐私。我一直躲着她，现在没想到这丫头性子这么烈。居然来到小镇了，还被妓院抓了。娄队长，我老长官在广东政界一直有点名声。我李某人求你，把她带出来。我不便出面，晚上带到我的住处。娄队长以后但有所求，我李悯中承情不忘。”
娄队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扶了扶眼镜，立马拍着胸脯保证。
“乖乖，这可是能搭上省城的大好机会啊。”娄队长心想。
“娄老弟，那就拜托了。切记！别暴露赵小姐的身份！否则影响老长官声誉！去吧，我回乡公所等你。”李悯中搭着娄队长的肩膀，亲切的嘱咐。
娄队长受宠若惊，赶紧带了一个小兵往妓院去了。
李悯中回过头阴沉沉的说道：“老林，我明白了，咱们回乡公所。这边人多嘴杂，不好说话。一会还得去一趟一眉居。”
林有德咽下了刚想问的话。
走了十来分钟，李悯中和林有德回到了乡公所，也不理门口的岗哨。直接跑进了房间。
“老林，把房间的窗户都关上。”李悯中待林有德一进房间就把门一关。
林有德看着李悯中一脸慎重，赶紧听话的关窗户去了。厢房不大，也就一百平米。两个人把门窗全部关上。
李悯中一屁股坐在了床沿，沉默的林有德面对着他也坐了下来。
许久，李悯中开口。“老林，我猜测，仅仅是猜测！葛神机和明虚子恐怕得死。我们也命悬一线。”
林有德一听，紧张的要死。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意思？难道你现西洋僵尸了？”
李悯中摇头，晃了晃手。示意他坐下。
“这是丰都的报复！老林。葛神机当所长没几天，他懂个屁！为了强大烟台局，拔苗助长。咱们还以为他是个大人物。刚进来（指进入电影）时，我还纳闷呢。这也太简单了吧。就是打个游戏，也不带这么刷分的。昨天凌晨，咱们去芭蕉园收女妖。你觉得轻松吗？”
林有德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轻松，要不是你有冥蝗这个大杀器。我们很有可能着了道了。”
李悯中拍手道。“就是这回事！咱们都知道芭蕉精怕火。是从哪知道的？是电影说的！但实际上呢！戴老鬼的纸人加海洛因先不说靠谱不，至少按这思路肯定不可能三个大男人都被一锅端了。但他妈的悄悄都被一锅端了！咱们没有被做成蛹。是因为你有预知扑克牌，咱们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个妖怪没那么好对付，才不敢打瞌睡。然后是我的蝗虫。”
林有德一拍脑袋，说道：“对对对，你一说我才想过来。我准备的火油瓶居然效果那么差。”
“因为规则束缚！”李悯中叹了一口气。
“规则束缚？什么意思啊？”林有德问道。
“这点电影不希望我们插手这么厉害！或者不希望我们插手太早！可笑明虚子，居然也不知道这个道理。怪不得以前的青州局要依靠烟台局才能活下去的。只是烟台局里明白这个规则束缚的都死了，敝帚自珍。葛神机那个笨蛋自然也不知道。”李悯中说。
林有德一拍脑袋，惊呼：“原来是这样！”
“还不止这样！现在也就能解决了。为什么拿着霰弹枪的赵媛媛和老人葛神机为什么会被电影里的路人甲给制服了。还有明虚子！那老道士肯定仗着自己会茅山术法直接去招惹还没出场的僵尸了。呵，这老家伙太心急了。”李悯中慢慢理清了剧情的一条线。
林有德听了半天，突然说到：“不对啊，我们也插手挺厉害的啊。怎么没事啊？——难道？对，我们是差点被许少盐揭穿了。”
李悯中摆了摆手。“许少盐那就是个猪，和剧情排斥无关。之所以我们没事，是因为我们是利用娄队长做事的，所以这个电影没判定我们犯规，或者犯规不深。至于芭蕉园我们能得手，或许是一眉道人也正好赶来了，或许是因为戴老鬼被惩罚过了，或许已经排斥过我们了。——我们可是差点被揭穿了！”
林有德忧心忡忡的说“现在这也不敢干，那也不能干。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李悯中回道“还有一件事，验证一下！”
林有德疑惑的重复“验证一下？”
“对，验证一下！许少盐可是在乡公所。就在咱们旁边的牢房。拉来问问，问完，咱们还得去一眉居看看那三个。”李悯中说。
林有德说“那咱们还等什么啊？赶紧去吧！”
“等等吧，牢房人多眼杂，一会把许少盐喊来问问。”李悯中说道。
过了一个小时，李悯中才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看到岗哨居然是那个瘦麻杆。
李悯中想了想他的名字。开口说道：“孙刚，麻烦你去牢房把下午刚抓来的那个乞丐许少盐带来。我有事问他。”
孙刚正打瞌睡呢，一听立马回道。屁颠屁颠的跑去牢房提人了。
不一会，孙刚拖拽着狼狈的许少盐来了。
孙刚请功似的，又踢了许少盐两脚。
李悯中一看，这许少盐都快被打成二傻子了。目光呆滞，身上全是伤。“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吧，我这不需要岗哨了。娄队长有疑虑，我会跟他讲的。”李悯中跟孙刚说道。
孙刚激动的搓着黝黑的双手，连忙说不辛苦。
李悯中拽着许少盐进了房间。
林有德看着许少盐的样子。瞪大眼睛。“这才两个小时，许少盐怎么成傻子了？”
“许少盐。能听到我说话吗！”李悯中问道。
“我来我来！”林有德跑过来一巴掌呼在许少盐脸上。
许少盐被打的就地砸在地上。“哇”的一声，号啕大哭。一看清来人是李悯中和林有德，立马抱上大腿，跪着大哭。“求求你们！快救我师父！快，再晚一点，他就成僵尸了。”
“什么？你站起来！给我慢慢说。”李悯中喝道。
林有德搬来一个大板凳。
许少盐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那天我们四个去了一眉居，刚开始挺好的。师父以茅山传人身份和林道长聊的很融洽。但是林道长那两个徒弟老师捉弄我们，甚至把我们的道袍偷走了。真不是东西！我跟你们说——”
“啪！”李悯中往地上摔了一个茶杯，滚烫的热水溅的到处都是。“我不想听你鸡毛蒜皮的破事。给我讲重点。”
许少盐吓得差点从板凳上掉了下去。赶紧坐稳了。回答道：“我们三个和林道长的两个徒弟闹了别扭。结果就斗起法来了。谁知道他们居然还用小僵尸使诈。我——”
李悯中举起第二个茶壶就要往地上砸。许少盐赶紧住了口。
林有德也气的要死。“姓许的，我们能救你，也有可能救你师父。不过你最好明白，你到这里不是说废话的。老子也坐过牢，不希望等一会你把坐牢感想也扯出来，大家都很忙，别想什么就乱说什么！”
许少盐赶紧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师父护着我们，林道长护着他的徒弟们。我们就不欢而散了。师父感觉自己不比林道长差，就带着我们三个直接去了教堂。想直接消灭哈迪斯。结果还没到教堂，就被吸血蝙蝠攻击了。我的两个师弟被活活的吸成了人干啊！师父为了救我，中了蝙蝠的血毒。我和师父还以为没什么事，结果第二天师父开始长獠牙了。早晨只是一点，中午就露出来了。我出来时，师父已经昏迷不醒了。”
李悯中和林有德对视了一眼。果然，和猜测的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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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悯中忍着焦虑和恼火，心平气和的问。“贵师明虚子呢？”
“你们烟台局都是王八蛋，现在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师父都快死了！”许少盐嗖的站了起来，左手指着李悯中鼻子骂道。右手捂着被娄队长踢到的腰。
“许少盐！你看清楚！老子现在是民国三花上校，省城派下来的催税官。你说话注意一点！”李悯中强压着怒火，向许少盐暗示道。
然而，李悯中看错人了。许少盐年少得志，哪受过那么多呵斥。只要受气了，许少盐管你的计划不计划。
“你他妈是民国的上校？去他妈的！你是娄队长吧？我跟你说，他这个人就是个骗子！他不是什么上校！我——”许少盐气的抖，一手指着李悯中，一手指着娄队长。但许少盐突然看到了李悯中拿出的东西，立马闭嘴了。
“许少盐，你他妈想死了是吗？”李悯中拔出手枪顶着许少盐的脑袋。铁青的脸快要涨破脖子上的青筋。话说的却很平淡。
周围的人一看到枪立马吓得跑的一干二净。
娄队长在一旁看的愣住了。想阻止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但他还是害怕李悯中是骗子，那自己的做的一切岂不都是笑话了？
娄队长紧张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突然冒出来一个中年大胖子气喘吁吁的跑来。“老李，你他妈跑的这么快，都不等我！”林有德抱怨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一起传来。他跑了整整两条街才追上，手里还拿着刚才从古玩店淘来的一把铜钱剑。
当林有德看清李悯中顶着许少盐脑袋的手枪时，他顿时感觉了一丝危机。
“这？怎么了？这是？——娄队长，李上校怎么了？都动枪了。”林有德问向一旁呆愣愣的娄队长。
不等娄队长组织语言，李悯中开口说道。
“老林，这小子是许少盐。明虚子的徒弟。”李悯中枪依然顶着，眼睛盯着许少盐，嘴里却对林有德说着。
林有德纳闷着，心想。这我都知道啊。你怎么当着娄队长面说啊？这不穿帮了吗？
“他说，我他妈是假冒的！不是民国的三花上校。是骗子。老林，这该当何罪？”李悯中继续说。
林有德吓了一跳，看许少盐的目光顿时不善了。人畜无害的脸渐渐阴沉“这真是笑话啊。哈哈，明虚子道长那么厉害的人，徒弟怎么这么愚不可及？老李，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大的乐子了。”
娄队长看到林有德和李悯中的镇定自若，内心顿时安稳了。还好，自己的投资应该没错。
“李上校，这种败类，毙了算了！”林有德一副义愤填膺。拿出那把铜钱剑也顶在许少盐胸口。
娄队长一看，立马也拿出了手枪。“二位官长，让小娄来吧。别脏了长官们的衣服。”他讨好的说道。
许少盐张大嘴巴，说不出话。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师父已经受了重伤，现在自己更是毫无法力。真被打死，恐怕就是死了。但好面子的他还是不愿意说一句软话。
李悯中此时却收起了枪，一个正顶膝顶在了许少盐的肚子上。许少盐抱着肚子哀嚎着。
“娄队长，借你牢房几天。先关着，等他师父来了再放人。哼，不就是没给你安排官职吗。都他妈求到这了。不给官做就污蔑上峰，什么玩意。”李悯中心中其实暗道一声好悬。
娄队长自以为猜到了全部过程，也对这个同样求官的黑脸道士充满了鄙视。娄队长心想：“自己为了一个县保安队长，都快忙的没爹了，你个凭借着师父求官的家伙。得不到目的居然当场翻脸。真不要脸。”
娄队长一招手，从巷子深处跑来来两个狗腿子。点头哈腰的。
“你们俩把这个乞丐拉回乡公所关起来，好好看着。”娄队长说完摆摆手。
那两个狗腿子立马把枪往背后一甩，一人拽着许少盐一只胳膊就走。
许少盐急了，却也不敢挣扎。“李上校，李大哥。就算我错了！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师父啊。”
“带走！晚上我再好好审他。”李悯中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娄队长从善如流，一脚踢了上去。狐假虎威道：“带走！”
待许少盐被押走，林有德开口说道“老弟，你们这是要去哪？我看你跟那个丫头聊的挺好的，就跑旁边古玩店和老板聊了几句。一回头现你人不见了。”
李悯中看着林有德，说：“可能出事了，赵媛媛被妓院抓起来了。葛所长下落不明。”
林有德大惊失色。“那咱们赶紧去吧！晚点就出事了。”
李悯中却摇了摇头。“我感觉我对丰都的规则有一点了解了。他们出事不是巧合！咱们冒然去要人，恐怕会出事。”
林有德十分不解。李悯中没有过多解释。转过身对娄队长郑重的说：“娄队长，赵媛媛是我以前一个长官的侄女。和家里闹别扭了，带着下面的一个警察局的退休老局长来你们镇找我的办私事，但这里面涉及到我老长官的一点隐私。我一直躲着她，现在没想到这丫头性子这么烈。居然来到小镇了，还被妓院抓了。娄队长，我老长官在广东政界一直有点名声。我李某人求你，把她带出来。我不便出面，晚上带到我的住处。娄队长以后但有所求，我李悯中承情不忘。”
娄队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扶了扶眼镜，立马拍着胸脯保证。
“乖乖，这可是能搭上省城的大好机会啊。”娄队长心想。
“娄老弟，那就拜托了。切记！别暴露赵小姐的身份！否则影响老长官声誉！去吧，我回乡公所等你。”李悯中搭着娄队长的肩膀，亲切的嘱咐。
娄队长受宠若惊，赶紧带了一个小兵往妓院去了。
李悯中回过头阴沉沉的说道：“老林，我明白了，咱们回乡公所。这边人多嘴杂，不好说话。一会还得去一趟一眉居。”
林有德咽下了刚想问的话。
走了十来分钟，李悯中和林有德回到了乡公所，也不理门口的岗哨。直接跑进了房间。
“老林，把房间的窗户都关上。”李悯中待林有德一进房间就把门一关。
林有德看着李悯中一脸慎重，赶紧听话的关窗户去了。厢房不大，也就一百平米。两个人把门窗全部关上。
李悯中一屁股坐在了床沿，沉默的林有德面对着他也坐了下来。
许久，李悯中开口。“老林，我猜测，仅仅是猜测！葛神机和明虚子恐怕得死。我们也命悬一线。”
林有德一听，紧张的要死。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意思？难道你现西洋僵尸了？”
李悯中摇头，晃了晃手。示意他坐下。
“这是丰都的报复！老林。葛神机当所长没几天，他懂个屁！为了强大烟台局，拔苗助长。咱们还以为他是个大人物。刚进来（指进入电影）时，我还纳闷呢。这也太简单了吧。就是打个游戏，也不带这么刷分的。昨天凌晨，咱们去芭蕉园收女妖。你觉得轻松吗？”
林有德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轻松，要不是你有冥蝗这个大杀器。我们很有可能着了道了。”
李悯中拍手道。“就是这回事！咱们都知道芭蕉精怕火。是从哪知道的？是电影说的！但实际上呢！戴老鬼的纸人加海洛因先不说靠谱不，至少按这思路肯定不可能三个大男人都被一锅端了。但他妈的悄悄都被一锅端了！咱们没有被做成蛹。是因为你有预知扑克牌，咱们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个妖怪没那么好对付，才不敢打瞌睡。然后是我的蝗虫。”
林有德一拍脑袋，说道：“对对对，你一说我才想过来。我准备的火油瓶居然效果那么差。”
“因为规则束缚！”李悯中叹了一口气。
“规则束缚？什么意思啊？”林有德问道。
“这点电影不希望我们插手这么厉害！或者不希望我们插手太早！可笑明虚子，居然也不知道这个道理。怪不得以前的青州局要依靠烟台局才能活下去的。只是烟台局里明白这个规则束缚的都死了，敝帚自珍。葛神机那个笨蛋自然也不知道。”李悯中说。
林有德一拍脑袋，惊呼：“原来是这样！”
“还不止这样！现在也就能解决了。为什么拿着霰弹枪的赵媛媛和老人葛神机为什么会被电影里的路人甲给制服了。还有明虚子！那老道士肯定仗着自己会茅山术法直接去招惹还没出场的僵尸了。呵，这老家伙太心急了。”李悯中慢慢理清了剧情的一条线。
林有德听了半天，突然说到：“不对啊，我们也插手挺厉害的啊。怎么没事啊？——难道？对，我们是差点被许少盐揭穿了。”
李悯中摆了摆手。“许少盐那就是个猪，和剧情排斥无关。之所以我们没事，是因为我们是利用娄队长做事的，所以这个电影没判定我们犯规，或者犯规不深。至于芭蕉园我们能得手，或许是一眉道人也正好赶来了，或许是因为戴老鬼被惩罚过了，或许已经排斥过我们了。——我们可是差点被揭穿了！”
林有德忧心忡忡的说“现在这也不敢干，那也不能干。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李悯中回道“还有一件事，验证一下！”
林有德疑惑的重复“验证一下？”
“对，验证一下！许少盐可是在乡公所。就在咱们旁边的牢房。拉来问问，问完，咱们还得去一眉居看看那三个。”李悯中说。
林有德说“那咱们还等什么啊？赶紧去吧！”
“等等吧，牢房人多眼杂，一会把许少盐喊来问问。”李悯中说道。
过了一个小时，李悯中才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看到岗哨居然是那个瘦麻杆。
李悯中想了想他的名字。开口说道：“孙刚，麻烦你去牢房把下午刚抓来的那个乞丐许少盐带来。我有事问他。”
孙刚正打瞌睡呢，一听立马回道。屁颠屁颠的跑去牢房提人了。
不一会，孙刚拖拽着狼狈的许少盐来了。
孙刚请功似的，又踢了许少盐两脚。
李悯中一看，这许少盐都快被打成二傻子了。目光呆滞，身上全是伤。“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吧，我这不需要岗哨了。娄队长有疑虑，我会跟他讲的。”李悯中跟孙刚说道。
孙刚激动的搓着黝黑的双手，连忙说不辛苦。
李悯中拽着许少盐进了房间。
林有德看着许少盐的样子。瞪大眼睛。“这才两个小时，许少盐怎么成傻子了？”
“许少盐。能听到我说话吗！”李悯中问道。
“我来我来！”林有德跑过来一巴掌呼在许少盐脸上。
许少盐被打的就地砸在地上。“哇”的一声，号啕大哭。一看清来人是李悯中和林有德，立马抱上大腿，跪着大哭。“求求你们！快救我师父！快，再晚一点，他就成僵尸了。”
“什么？你站起来！给我慢慢说。”李悯中喝道。
林有德搬来一个大板凳。
许少盐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那天我们四个去了一眉居，刚开始挺好的。师父以茅山传人身份和林道长聊的很融洽。但是林道长那两个徒弟老师捉弄我们，甚至把我们的道袍偷走了。真不是东西！我跟你们说——”
“啪！”李悯中往地上摔了一个茶杯，滚烫的热水溅的到处都是。“我不想听你鸡毛蒜皮的破事。给我讲重点。”
许少盐吓得差点从板凳上掉了下去。赶紧坐稳了。回答道：“我们三个和林道长的两个徒弟闹了别扭。结果就斗起法来了。谁知道他们居然还用小僵尸使诈。我——”
李悯中举起第二个茶壶就要往地上砸。许少盐赶紧住了口。
林有德也气的要死。“姓许的，我们能救你，也有可能救你师父。不过你最好明白，你到这里不是说废话的。老子也坐过牢，不希望等一会你把坐牢感想也扯出来，大家都很忙，别想什么就乱说什么！”
许少盐赶紧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师父护着我们，林道长护着他的徒弟们。我们就不欢而散了。师父感觉自己不比林道长差，就带着我们三个直接去了教堂。想直接消灭哈迪斯。结果还没到教堂，就被吸血蝙蝠攻击了。我的两个师弟被活活的吸成了人干啊！师父为了救我，中了蝙蝠的血毒。我和师父还以为没什么事，结果第二天师父开始长獠牙了。早晨只是一点，中午就露出来了。我出来时，师父已经昏迷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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