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迷乱空间
胖老头完全当夜慕不存在，自顾自走开。夜慕无奈地追上去说：“老……人家，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老头眼睛眯得找不到：“你失忆了吗？”
夜慕：“是是是。”说完又摇摇头，又补充一句：“偶尔吧，老毛病了。”
老头：“你最好赶快想起来，否则小命不保，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不知怎地，这老头说话掷地有声，让人不得不信。在夜慕梦游或失忆这段时间中似乎和这老头认识，有着某种程度的交流或者扯不清的关系。
他不知为什么自己发展成一个喂食工作者，没想到极夕都还有如此无聊的工作。可是真的无聊吗？刚才就有一个人因为这个无聊的工作被吸入怪兽的身体里，生死不明。
夜慕看着巨兽咽下口水，背后涌出冷汗，此时的它还在沉睡，如果醒来……他想都不敢想。可是他心里居然有冲动将怪物弄醒，企盼近距离亲眼目睹它究竟有多么震撼。
总之，这份工作绝对不是谁都能做到，也不知究竟多少人死在这份工作上。
夜慕回头刚想继续问个明白，老头却做着睡着了。
既然怪物和老头都睡着了，我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了，好奇归好奇，还是找到涟漪更重要。四周望望，自己似乎在一座高塔顶端，严格来说不能算塔，应该是一座山，能撑得住一座山一样大的怪兽鬼汐，怎能算一座塔？
这座山极其陡峭，向下望去，只能看到一片云海，在薄云之间依稀能看到地平线。在极远之处有一根巨塔，巍峨耸立，距离很远，但又感觉很近，那应该就是极夕都主城彷徨城的最高指挥部芒之部，柠迦就在里面。
自从见到柠迦第一面起，夜慕心中就激起千层浪，冥冥之中就觉得他会是改变自己命运的人。柠迦在心中的地位由最初单纯的姐夫，变成死敌，变成恩人，变成对手，变成亲人，又变成永恒的标榜。虽然他们面对面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都有新的了解，而且是刻骨铭心的深，弥补着对于自己和姐姐孤儿的长期感情空缺，隐隐约约又有父亲般的恍惚感。柠迦夜羡在夜慕的内心最深处，更像是父亲母亲。
一直是这样。
夜慕与半个杀手界为敌，导致重伤在身，不会找个隐秘安静之所安心疗伤吗？怎么会傻到深入险地？归根到底就是因为这里有柠迦，有柠迦的地方，便是家。尽管身涉险地，却能在心中换来最大的庇护。
夜慕凝望那座塔，遥远，就像自己与柠迦的距离。连柠迦的坐骑都令我惶恐不安，我还有什么资格信誓旦旦要追上他？
夜慕回头看一眼望不到全身的巨兽鬼汐，顿时又泄了气，心中第一感觉就是我驯服不了它，我会死在它手上。忽然感到一阵寒风刺来，不知何时老头睁开眼睛，满脸皆是胡须完全看不出表情。
两人对视片刻，老头说话了，胡须一摆一摆：“你不是要逃走吧？”
夜慕：“我在小便。”
老头：“小便完了呢？”
夜慕假装垂头丧气走回去：“继续工作。”
老头眯起眼：“没关系，有些方面我很愿意反复提醒你。毕竟这些年我的记忆也不好，在这里工作每一个人都有一次逃生机会，只有一次。”
夜慕停住脚步：“有风险吗？”
老头：“有，而且很大。”
夜慕继续走：“有……什么风险？”
老头：“谁也不知道鬼汐何时会醒，它一旦醒来，恰巧心情不好会把逃走的人捉回来，有时就省掉捉回来的环节，直接吃掉，即便捉回来也同样是吃掉。”
夜慕看一眼巨兽鬼汐的牙齿，张开便会一口咬断一根塔。他咽下口水，“有人成功逃走吗？”
老头：“没有。”
夜慕双眼圆瞪：“莫非我要在这做一辈子苦力？”
老头说：“那也是不可能，鬼汐喜怒无常，在这工作的人最长不过三天就会被吃掉。”
夜慕反而舒心了：“左右是个死，不如拼一下。”心中算了算问：“我在这里第几天了？”
老头：“第一天。”
夜慕缓口气：“还好。”心想，要逃干脆躲进芒之部，毕竟那里有柠伽。不对，差点忘了，我还答应了那个焦炭找到柠王。还是不对，我现在连命都保不住，还去找什么人。他脑中又想起涟漪的一颦一笑，心都快融化了。首要任务默默改为寻找涟漪。
哎，不管怎样，先干完眼前的工作吧。他回头想问一问老头该如何给鬼汐喂食，可是老头又坐着睡着了。
夜慕叹口气，老头这么大年纪还未曾失忆，为何我每晕倒一次就要失忆一次呢？那我下次昏迷会不会将现在一切都忘了？
不对，大大的不对！夜慕感到还有一件事未弄明白，思索良久，才一拍脑袋，为何昏睡间我的杀气没有吞噬我？我已经超过两天到三天未吃药，按理说，我应该英年早逝了，为何现在我仍然安然无事？
夜慕摇摇头，难以解释的事情太多了，他抬起头发现巨兽鬼汐已经睁开眼望着自己。
夜慕汗毛直立，脑袋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装死。
鬼汐全身异常扭曲，像一只饿极的猛兽，呼吸间整个地面在抖动。夜慕看到一副不可思议的景象，鬼汐身上的每一个扭曲的漩涡中居然有着不同的世界，从偶尔裂开的缝隙中可以看到皑皑雪山，可以看到泛蓝海洋，可以看到璀璨星空，可以看到狰狞的地狱。
夜慕确确实实看到无数个大大小小世界交织在鬼汐体内，似乎因为某种力量这些世界要从它体内迸发出来。
老头醒了：“那小子，你的命真好，鬼汐不想嚼了你，赶快给它喂食。”
夜慕四下寻找，并没有找到食物。
老人指着远方密密麻麻的塔，“鬼汐每天都吃一座塔。”
夜慕真的呆了：“你要我把塔搬过来，喂给它吃吗？”
老人眯着眼：“你忘得很干脆啊，我再来教你一次，看好了。”他从鼻腔里发出一阵悠扬的怪声，似是某种暗号，听起来非常刺耳。从远处天上飞来一只巨型蜜蜂，比起鬼汐却真的是一只小蜜蜂。蜜蜂飞向远处的塔林，落在其中一座塔上，尾部尖刺插入塔身，如同吸收蜜汁，将整座塔吸收进体内，塔身变成一根干瘪的细针。
肚子胀成球的蜜蜂飞回，在鬼汐上空盘旋两周，落在夜慕面前。
老头看着夜慕：“你在干什么，赶紧骑上去。”
夜慕：“我不是第一次骑上去了？”
老头：“你骑过很多次，再不快点就是最后一次。”
夜慕急忙骑上去，坐在蜜蜂的头上。蜜蜂双翅振动，飞到半空扬起刺，娴熟地刺进鬼汐背脊上。
这怪兽的胃在后背上啊？
就在刺入鬼汐身体一瞬间，那片皮肤突然出现扭曲的漩涡，那根刺也变得扭曲，蜜蜂也变得扭曲，夜慕也变得扭曲，扭成一条抹布。宛若吸毒出现幻觉，空间不断变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恍恍惚惚间，似乎来到了涟漪的身边。
待一切尘埃落定，夜慕站在一个囚牢中，屁股下的蜜蜂不知去向何处，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忽然身后有个人抱住自己疯狂乱嗅，从脖子嗅到脚底，夜慕没有感到杀气，一直没有乱动。
那人直到嗅完才说话：“你……你是什么人？”
这也是夜慕想问的，“我叫采希。”夜慕忍不住想改掉这个名字，他确确实实踩不住极夕都。
那人喃喃自语，“采希，采希……”
夜慕在漆黑的囚牢里看不清他的容貌，听声音似乎是中年男人，“你叫什么？”
“我……我叫米棱。”
“米棱，这是哪里？”夜慕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米棱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米棱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是他！是他！是他把我关起来。”
夜慕感觉米棱口中这个“他”绝对不简单，不禁好奇心大盛，“他是谁？”
米棱哀嚎：“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夜慕没想到他会如此激动，心里反而更高兴，人越是激动越容易套出真话，现在他急需真话，“他为什么是恶魔？”
米棱绝望地叫：“他……他……他换走了我的身体，不，是偷走了我的身体。”
夜慕哑然失笑：“莫非你是幽灵不成？”这家伙是喝醉了，只是没有闻到酒味。
米棱撕扯头发大吼：“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的身体被他抢走了，被抢走了，还将我关在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夜慕越来越好奇这个“他”究竟是什么人，接着问米棱，“你原来的身体是什么样？”
米棱好半天没说话，最后才反问：“什么样？”夜慕补充：“是男？是女？多大岁数？多高？”
米棱还未说话，突然空间裂开一道缝，一只手抓住夜慕的头发，硬生生揪回去。
夜慕感觉自己再次被空间挤得变形，变成无数形状，待恢复原状时，又到了另一个空间，宛如被压缩在一粒灰尘中，眼前的一切变得异常立体，这个空间黑暗无边，一道光线垂下，光线所到之处有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坐在几朵花上，对面站着四五个人，夜慕很快察觉到气氛很紧张。
对面的四五人夜慕不认识，但盘坐在花朵上的人却再熟悉不过，他便是柠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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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眼睛眯得找不到：“你失忆了吗？”
夜慕：“是是是。”说完又摇摇头，又补充一句：“偶尔吧，老毛病了。”
老头：“你最好赶快想起来，否则小命不保，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不知怎地，这老头说话掷地有声，让人不得不信。在夜慕梦游或失忆这段时间中似乎和这老头认识，有着某种程度的交流或者扯不清的关系。
他不知为什么自己发展成一个喂食工作者，没想到极夕都还有如此无聊的工作。可是真的无聊吗？刚才就有一个人因为这个无聊的工作被吸入怪兽的身体里，生死不明。
夜慕看着巨兽咽下口水，背后涌出冷汗，此时的它还在沉睡，如果醒来……他想都不敢想。可是他心里居然有冲动将怪物弄醒，企盼近距离亲眼目睹它究竟有多么震撼。
总之，这份工作绝对不是谁都能做到，也不知究竟多少人死在这份工作上。
夜慕回头刚想继续问个明白，老头却做着睡着了。
既然怪物和老头都睡着了，我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了，好奇归好奇，还是找到涟漪更重要。四周望望，自己似乎在一座高塔顶端，严格来说不能算塔，应该是一座山，能撑得住一座山一样大的怪兽鬼汐，怎能算一座塔？
这座山极其陡峭，向下望去，只能看到一片云海，在薄云之间依稀能看到地平线。在极远之处有一根巨塔，巍峨耸立，距离很远，但又感觉很近，那应该就是极夕都主城彷徨城的最高指挥部芒之部，柠迦就在里面。
自从见到柠迦第一面起，夜慕心中就激起千层浪，冥冥之中就觉得他会是改变自己命运的人。柠迦在心中的地位由最初单纯的姐夫，变成死敌，变成恩人，变成对手，变成亲人，又变成永恒的标榜。虽然他们面对面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都有新的了解，而且是刻骨铭心的深，弥补着对于自己和姐姐孤儿的长期感情空缺，隐隐约约又有父亲般的恍惚感。柠迦夜羡在夜慕的内心最深处，更像是父亲母亲。
一直是这样。
夜慕与半个杀手界为敌，导致重伤在身，不会找个隐秘安静之所安心疗伤吗？怎么会傻到深入险地？归根到底就是因为这里有柠迦，有柠迦的地方，便是家。尽管身涉险地，却能在心中换来最大的庇护。
夜慕凝望那座塔，遥远，就像自己与柠迦的距离。连柠迦的坐骑都令我惶恐不安，我还有什么资格信誓旦旦要追上他？
夜慕回头看一眼望不到全身的巨兽鬼汐，顿时又泄了气，心中第一感觉就是我驯服不了它，我会死在它手上。忽然感到一阵寒风刺来，不知何时老头睁开眼睛，满脸皆是胡须完全看不出表情。
两人对视片刻，老头说话了，胡须一摆一摆：“你不是要逃走吧？”
夜慕：“我在小便。”
老头：“小便完了呢？”
夜慕假装垂头丧气走回去：“继续工作。”
老头眯起眼：“没关系，有些方面我很愿意反复提醒你。毕竟这些年我的记忆也不好，在这里工作每一个人都有一次逃生机会，只有一次。”
夜慕停住脚步：“有风险吗？”
老头：“有，而且很大。”
夜慕继续走：“有……什么风险？”
老头：“谁也不知道鬼汐何时会醒，它一旦醒来，恰巧心情不好会把逃走的人捉回来，有时就省掉捉回来的环节，直接吃掉，即便捉回来也同样是吃掉。”
夜慕看一眼巨兽鬼汐的牙齿，张开便会一口咬断一根塔。他咽下口水，“有人成功逃走吗？”
老头：“没有。”
夜慕双眼圆瞪：“莫非我要在这做一辈子苦力？”
老头说：“那也是不可能，鬼汐喜怒无常，在这工作的人最长不过三天就会被吃掉。”
夜慕反而舒心了：“左右是个死，不如拼一下。”心中算了算问：“我在这里第几天了？”
老头：“第一天。”
夜慕缓口气：“还好。”心想，要逃干脆躲进芒之部，毕竟那里有柠伽。不对，差点忘了，我还答应了那个焦炭找到柠王。还是不对，我现在连命都保不住，还去找什么人。他脑中又想起涟漪的一颦一笑，心都快融化了。首要任务默默改为寻找涟漪。
哎，不管怎样，先干完眼前的工作吧。他回头想问一问老头该如何给鬼汐喂食，可是老头又坐着睡着了。
夜慕叹口气，老头这么大年纪还未曾失忆，为何我每晕倒一次就要失忆一次呢？那我下次昏迷会不会将现在一切都忘了？
不对，大大的不对！夜慕感到还有一件事未弄明白，思索良久，才一拍脑袋，为何昏睡间我的杀气没有吞噬我？我已经超过两天到三天未吃药，按理说，我应该英年早逝了，为何现在我仍然安然无事？
夜慕摇摇头，难以解释的事情太多了，他抬起头发现巨兽鬼汐已经睁开眼望着自己。
夜慕汗毛直立，脑袋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装死。
鬼汐全身异常扭曲，像一只饿极的猛兽，呼吸间整个地面在抖动。夜慕看到一副不可思议的景象，鬼汐身上的每一个扭曲的漩涡中居然有着不同的世界，从偶尔裂开的缝隙中可以看到皑皑雪山，可以看到泛蓝海洋，可以看到璀璨星空，可以看到狰狞的地狱。
夜慕确确实实看到无数个大大小小世界交织在鬼汐体内，似乎因为某种力量这些世界要从它体内迸发出来。
老头醒了：“那小子，你的命真好，鬼汐不想嚼了你，赶快给它喂食。”
夜慕四下寻找，并没有找到食物。
老人指着远方密密麻麻的塔，“鬼汐每天都吃一座塔。”
夜慕真的呆了：“你要我把塔搬过来，喂给它吃吗？”
老人眯着眼：“你忘得很干脆啊，我再来教你一次，看好了。”他从鼻腔里发出一阵悠扬的怪声，似是某种暗号，听起来非常刺耳。从远处天上飞来一只巨型蜜蜂，比起鬼汐却真的是一只小蜜蜂。蜜蜂飞向远处的塔林，落在其中一座塔上，尾部尖刺插入塔身，如同吸收蜜汁，将整座塔吸收进体内，塔身变成一根干瘪的细针。
肚子胀成球的蜜蜂飞回，在鬼汐上空盘旋两周，落在夜慕面前。
老头看着夜慕：“你在干什么，赶紧骑上去。”
夜慕：“我不是第一次骑上去了？”
老头：“你骑过很多次，再不快点就是最后一次。”
夜慕急忙骑上去，坐在蜜蜂的头上。蜜蜂双翅振动，飞到半空扬起刺，娴熟地刺进鬼汐背脊上。
这怪兽的胃在后背上啊？
就在刺入鬼汐身体一瞬间，那片皮肤突然出现扭曲的漩涡，那根刺也变得扭曲，蜜蜂也变得扭曲，夜慕也变得扭曲，扭成一条抹布。宛若吸毒出现幻觉，空间不断变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恍恍惚惚间，似乎来到了涟漪的身边。
待一切尘埃落定，夜慕站在一个囚牢中，屁股下的蜜蜂不知去向何处，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忽然身后有个人抱住自己疯狂乱嗅，从脖子嗅到脚底，夜慕没有感到杀气，一直没有乱动。
那人直到嗅完才说话：“你……你是什么人？”
这也是夜慕想问的，“我叫采希。”夜慕忍不住想改掉这个名字，他确确实实踩不住极夕都。
那人喃喃自语，“采希，采希……”
夜慕在漆黑的囚牢里看不清他的容貌，听声音似乎是中年男人，“你叫什么？”
“我……我叫米棱。”
“米棱，这是哪里？”夜慕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米棱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米棱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是他！是他！是他把我关起来。”
夜慕感觉米棱口中这个“他”绝对不简单，不禁好奇心大盛，“他是谁？”
米棱哀嚎：“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夜慕没想到他会如此激动，心里反而更高兴，人越是激动越容易套出真话，现在他急需真话，“他为什么是恶魔？”
米棱绝望地叫：“他……他……他换走了我的身体，不，是偷走了我的身体。”
夜慕哑然失笑：“莫非你是幽灵不成？”这家伙是喝醉了，只是没有闻到酒味。
米棱撕扯头发大吼：“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的身体被他抢走了，被抢走了，还将我关在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夜慕越来越好奇这个“他”究竟是什么人，接着问米棱，“你原来的身体是什么样？”
米棱好半天没说话，最后才反问：“什么样？”夜慕补充：“是男？是女？多大岁数？多高？”
米棱还未说话，突然空间裂开一道缝，一只手抓住夜慕的头发，硬生生揪回去。
夜慕感觉自己再次被空间挤得变形，变成无数形状，待恢复原状时，又到了另一个空间，宛如被压缩在一粒灰尘中，眼前的一切变得异常立体，这个空间黑暗无边，一道光线垂下，光线所到之处有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坐在几朵花上，对面站着四五个人，夜慕很快察觉到气氛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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