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虚幻过往
夜慕咳嗽一声，捡起跌落到地上的手帕，小心翼翼叠好放回口袋中，口中喃喃道：“好端端的大美女居然一点警惕性也没有。”
手帕上涂抹了令人瞬间晕倒的奇药——白夜。
他绞尽脑汁思索几个治疗失忆的办法，听说猛敲脑袋会有一定几率恢复记忆，我要不要试试？看看地上呕吐物引发的两块黑洞，心想这女孩拥有搅乱空间的技能，随便触碰恐怕会被压缩成面条，那我就先搜搜她身上有什么线索。刚才草草看一眼，也没什么印象，虽然她没穿衣服，兴许能找到纹身、项坠之类的线索。
夜慕伸手撩起美女的衣角，露出白皙无暇的胴体。他感到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头晕目眩，抑制不住的欲望如火山喷发，白玉般的身体似有魔力，轻松打破他心如死灰的壁垒。
在夜慕心猿意马的时候，焦炭说：“没想到你是个杀手。”又补充一句：“怜香惜玉的杀手。”
夜慕几乎忘了焦炭的存在，他回头看着焦炭，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是个医生。”焦炭的脸只比骷髅多一层焦皮，完全看不出表情，可惜眼神却出卖了他，夜慕立刻捕捉到他眼神中的惊讶。
夜慕暗舒口气，蒙对了。
焦炭声音变了：“你看得出来？”
夜慕：“你的身体几经改造，就算烧成木炭我也能看出来，这双眼睛根本不属于你的，而且你的牙齿是由微型手术刀做成的，便于随时取用，恐怕你将自己的神经线也切断，不再有痛的知觉，所以无论你被烧多久，也不会感到痛。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身体是由你自己亲自改造的，之所以你能免疫空间扭曲也是因为改造的身体。”
焦炭沉默半晌，忽然咯咯咯笑起来，笑得嘴大张，口中满是火苗，脑袋180°旋转上下颠倒，“是你，哈哈是你，我终于等到救星了，我很久很久没有看到极夕都之外的人了，没想到能救我的人居然是你。”
夜慕：“我没想救你，甚至不想再看你一眼。”
焦炭合上嘴，但脑袋还是上下颠倒：“你是不是柠釉的徒弟？”
夜慕脑中飞快思索柠釉这两字，结果是：“我不认识什么柠釉。”
焦炭似乎被锤了一下：“不可能，我身体改造得天衣无缝，只有柠釉的门徒才能识别……”忽然想到了什么。
夜慕背起地上的美女打算远离这块满目疮痍的地方，焦炭说了一句令他无法离开的话。
“你是夜羡的门徒？”
夜慕缓缓放下美女，走到焦炭面前，“你认识……夜羡？”
焦炭的嘴又裂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的香气，她的身体，她的一切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夜慕感到身上的杀气乱窜，“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焦炭：“你知道柠釉吗？如果你认识夜羡，我可以告诉你，他一生只有两个门徒，其中之一就是夜羡。”
夜慕的杀气还在窜动：“你是另外一个。”
焦炭：“没错，我就是柠釉第一个门徒。”
夜慕：“我问你，你和我……夜羡发生过什么？”我姐姐三字差点脱口而出。
焦炭：“她第一次解剖人是我由指引，她第一次中毒是由我解毒，她第一次血液是我清洗，而且我是她的第一男人……”
夜慕双眉倒竖，脸上溢满杀气，一拳快如闪电在焦炭脸上凿出一个洞，“这一拳是因为我非常讨厌你，无法原谅你曾经是夜羡的男人，因为你配不上她。但是你作为她的同门，我不能视而不见，还是会帮你从这里解脱。”说完甩掉缠绕在拳头上的蜃天王火。
焦炭的脸几乎被打成两截，慢慢再次旋转180°恢复正常，现在他的脸上只有三个洞了，两只眼睛和一个凹洞，牙齿砸掉一大半，“你知不知道，害得我困在这里受了八年火刑之人，就是你敬为天人的夜羡。”
夜慕不为所动地说：“说清楚每个细节，否则我捣碎你的眼珠子。”
焦炭双眼留下鲜血，如眼泪滑落，又立刻被火烤干，只剩下含有无尽怨毒的双眼：“改造人体是我的专长，而夜羡是药草专家，那一年夕老横行天下，身体却越来越差，有一个我尊敬的人指派我为夕老改造身体，进行一个大手术，需要我们师徒三人共同完成。”
“夕老是特质身体，我从未见过那样的身体，他长年累月的损耗，已经灯枯油尽，只有靠水银河的力量才能修补。当时有很多极夕都的高层们在旁边辅助控制水银河。就在手术之前我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在场也有很多女人，我并没在意。然而正是这个花香改变了的一生。”焦炭的眼睛更加怨毒，往日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
“手术正式开始后，我负责开刀，夜羡负责药剂麻醉和补血，柠釉老师负责掌控水银河修补。手术很顺利地进行到一半，怪事就发生了，我发现夕老的被解剖的身体融化掉，我抬起头发现身边所有人的脸都变形，夜羡的脸上伸出八只蜘蛛脚，柠釉老师的脸变成长满眼珠，像是一脸肉瘤，远处的柠迦的脸变成一只头骨，不，全身变成一具骷髅，还有很多统统变成怪物。”
“当时我吓坏了，以为水银河失控将所有人变异，距离我最近的夜羡……她脸上的蜘蛛脚正慢慢靠近我，我毫不犹豫地刺出一刀，我不知道刺在哪里，那几分钟我几乎疯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分钟后眼前一切恢复，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是我已经被人按在地上，看到夜羡的脸上插着一把手术刀。我百思不解也百口莫辩，后来被定为极夕都的逆徒，被绑在极刑场受一百年的蜃天王火刑，没有自由，也不能死。每天每夜我都怀着无尽的愧疚，只盼能再见夜羡一次，可是，我再也没见过她。”
“这八年来我渐渐想明白，我怀疑很多人，魅泷，一冥，还有很多其他的人，最后我想起夜羡有本笔记，其中有一章是讲边界植物……你对她足够了解的话，应该知道夜羡的习惯，她将植物压缩成纸张，然后记录下相应的植物信息，植物的味道也会保留。我苦苦思索那个香味的来源，终于找到了线索，就是那个笔记之中有一页边界植物就是那种香味。那一切正是夜羡部下的陷阱！她陷害我，她要借刀杀人，她要置我于死地。”
夜慕听完，伸出两根手指，“你的话破绽百出，我可以暂时将你的话当真，我只问你两点，我……夜羡为什么要陷害你？”
焦炭扬天大笑：“我怎么知道，她就是那种喜怒无常捉摸不定的人。”
夜慕冷笑：“第二，既然当时有香味所有人都会闻到，为什么只有你出现幻觉？”
焦炭：“这正是问题所在，那种散发香味的植物叫全能之岁，单靠它并不能让人产生幻觉，还需要另外一种植物，叫火焰丝，整个极夕都只有我用它做烟丝。这两种植物相混就会产生某种效果，蛊惑他人视觉，产生数十秒的虚幻场景。”
夜慕：“为什么凶手不是你的老师，柠釉？”
焦炭不语，沉默中全身的火焰发出啪啪的烧焦声，“恐怕柠釉老师也不会知道全能之岁能和火焰丝产生反应，火焰丝是我和夜羡独创的植物，是由我们两人的鲜血混合培养而成，也是夜羡亲手为我制成烟丝。没想到，你看！嘿嘿，我也成火焰丝了。”
夜慕：“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让人轻易看破显而易见的线索，真的会是夜羡所为？”
焦炭：“你错了。假如我没有偷看夜羡的笔记我也不会知道世上会有能全能之岁令人迷幻，世上就只有夜羡一个人知道。而我偷看那一眼，就是上天在给我启示，而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
夜慕啼笑皆非：“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会救你，你会威胁到夜羡。”
焦炭双眼冒出寒光直射夜慕，就算射出子弹夜慕也不会改变主意。
焦炭说：“帮我找个人，可不可以？”
夜慕：“你说。”
焦炭：“现在的夕老还是掌权吗？还是他儿子夕吟？”
夜慕：“现在是柠迦掌权。”
焦炭双眼放亮，如果没有被绑，很可能会跳起来：“柠迦？那么柠之队必在他身边，我要找的人是柠王，你带他到这里，我有话对他说。”
夜慕：“柠王？”
焦炭：“不错，只有他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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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上涂抹了令人瞬间晕倒的奇药——白夜。
他绞尽脑汁思索几个治疗失忆的办法，听说猛敲脑袋会有一定几率恢复记忆，我要不要试试？看看地上呕吐物引发的两块黑洞，心想这女孩拥有搅乱空间的技能，随便触碰恐怕会被压缩成面条，那我就先搜搜她身上有什么线索。刚才草草看一眼，也没什么印象，虽然她没穿衣服，兴许能找到纹身、项坠之类的线索。
夜慕伸手撩起美女的衣角，露出白皙无暇的胴体。他感到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头晕目眩，抑制不住的欲望如火山喷发，白玉般的身体似有魔力，轻松打破他心如死灰的壁垒。
在夜慕心猿意马的时候，焦炭说：“没想到你是个杀手。”又补充一句：“怜香惜玉的杀手。”
夜慕几乎忘了焦炭的存在，他回头看着焦炭，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是个医生。”焦炭的脸只比骷髅多一层焦皮，完全看不出表情，可惜眼神却出卖了他，夜慕立刻捕捉到他眼神中的惊讶。
夜慕暗舒口气，蒙对了。
焦炭声音变了：“你看得出来？”
夜慕：“你的身体几经改造，就算烧成木炭我也能看出来，这双眼睛根本不属于你的，而且你的牙齿是由微型手术刀做成的，便于随时取用，恐怕你将自己的神经线也切断，不再有痛的知觉，所以无论你被烧多久，也不会感到痛。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身体是由你自己亲自改造的，之所以你能免疫空间扭曲也是因为改造的身体。”
焦炭沉默半晌，忽然咯咯咯笑起来，笑得嘴大张，口中满是火苗，脑袋180°旋转上下颠倒，“是你，哈哈是你，我终于等到救星了，我很久很久没有看到极夕都之外的人了，没想到能救我的人居然是你。”
夜慕：“我没想救你，甚至不想再看你一眼。”
焦炭合上嘴，但脑袋还是上下颠倒：“你是不是柠釉的徒弟？”
夜慕脑中飞快思索柠釉这两字，结果是：“我不认识什么柠釉。”
焦炭似乎被锤了一下：“不可能，我身体改造得天衣无缝，只有柠釉的门徒才能识别……”忽然想到了什么。
夜慕背起地上的美女打算远离这块满目疮痍的地方，焦炭说了一句令他无法离开的话。
“你是夜羡的门徒？”
夜慕缓缓放下美女，走到焦炭面前，“你认识……夜羡？”
焦炭的嘴又裂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的香气，她的身体，她的一切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夜慕感到身上的杀气乱窜，“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焦炭：“你知道柠釉吗？如果你认识夜羡，我可以告诉你，他一生只有两个门徒，其中之一就是夜羡。”
夜慕的杀气还在窜动：“你是另外一个。”
焦炭：“没错，我就是柠釉第一个门徒。”
夜慕：“我问你，你和我……夜羡发生过什么？”我姐姐三字差点脱口而出。
焦炭：“她第一次解剖人是我由指引，她第一次中毒是由我解毒，她第一次血液是我清洗，而且我是她的第一男人……”
夜慕双眉倒竖，脸上溢满杀气，一拳快如闪电在焦炭脸上凿出一个洞，“这一拳是因为我非常讨厌你，无法原谅你曾经是夜羡的男人，因为你配不上她。但是你作为她的同门，我不能视而不见，还是会帮你从这里解脱。”说完甩掉缠绕在拳头上的蜃天王火。
焦炭的脸几乎被打成两截，慢慢再次旋转180°恢复正常，现在他的脸上只有三个洞了，两只眼睛和一个凹洞，牙齿砸掉一大半，“你知不知道，害得我困在这里受了八年火刑之人，就是你敬为天人的夜羡。”
夜慕不为所动地说：“说清楚每个细节，否则我捣碎你的眼珠子。”
焦炭双眼留下鲜血，如眼泪滑落，又立刻被火烤干，只剩下含有无尽怨毒的双眼：“改造人体是我的专长，而夜羡是药草专家，那一年夕老横行天下，身体却越来越差，有一个我尊敬的人指派我为夕老改造身体，进行一个大手术，需要我们师徒三人共同完成。”
“夕老是特质身体，我从未见过那样的身体，他长年累月的损耗，已经灯枯油尽，只有靠水银河的力量才能修补。当时有很多极夕都的高层们在旁边辅助控制水银河。就在手术之前我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在场也有很多女人，我并没在意。然而正是这个花香改变了的一生。”焦炭的眼睛更加怨毒，往日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
“手术正式开始后，我负责开刀，夜羡负责药剂麻醉和补血，柠釉老师负责掌控水银河修补。手术很顺利地进行到一半，怪事就发生了，我发现夕老的被解剖的身体融化掉，我抬起头发现身边所有人的脸都变形，夜羡的脸上伸出八只蜘蛛脚，柠釉老师的脸变成长满眼珠，像是一脸肉瘤，远处的柠迦的脸变成一只头骨，不，全身变成一具骷髅，还有很多统统变成怪物。”
“当时我吓坏了，以为水银河失控将所有人变异，距离我最近的夜羡……她脸上的蜘蛛脚正慢慢靠近我，我毫不犹豫地刺出一刀，我不知道刺在哪里，那几分钟我几乎疯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几分钟后眼前一切恢复，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是我已经被人按在地上，看到夜羡的脸上插着一把手术刀。我百思不解也百口莫辩，后来被定为极夕都的逆徒，被绑在极刑场受一百年的蜃天王火刑，没有自由，也不能死。每天每夜我都怀着无尽的愧疚，只盼能再见夜羡一次，可是，我再也没见过她。”
“这八年来我渐渐想明白，我怀疑很多人，魅泷，一冥，还有很多其他的人，最后我想起夜羡有本笔记，其中有一章是讲边界植物……你对她足够了解的话，应该知道夜羡的习惯，她将植物压缩成纸张，然后记录下相应的植物信息，植物的味道也会保留。我苦苦思索那个香味的来源，终于找到了线索，就是那个笔记之中有一页边界植物就是那种香味。那一切正是夜羡部下的陷阱！她陷害我，她要借刀杀人，她要置我于死地。”
夜慕听完，伸出两根手指，“你的话破绽百出，我可以暂时将你的话当真，我只问你两点，我……夜羡为什么要陷害你？”
焦炭扬天大笑：“我怎么知道，她就是那种喜怒无常捉摸不定的人。”
夜慕冷笑：“第二，既然当时有香味所有人都会闻到，为什么只有你出现幻觉？”
焦炭：“这正是问题所在，那种散发香味的植物叫全能之岁，单靠它并不能让人产生幻觉，还需要另外一种植物，叫火焰丝，整个极夕都只有我用它做烟丝。这两种植物相混就会产生某种效果，蛊惑他人视觉，产生数十秒的虚幻场景。”
夜慕：“为什么凶手不是你的老师，柠釉？”
焦炭不语，沉默中全身的火焰发出啪啪的烧焦声，“恐怕柠釉老师也不会知道全能之岁能和火焰丝产生反应，火焰丝是我和夜羡独创的植物，是由我们两人的鲜血混合培养而成，也是夜羡亲手为我制成烟丝。没想到，你看！嘿嘿，我也成火焰丝了。”
夜慕：“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让人轻易看破显而易见的线索，真的会是夜羡所为？”
焦炭：“你错了。假如我没有偷看夜羡的笔记我也不会知道世上会有能全能之岁令人迷幻，世上就只有夜羡一个人知道。而我偷看那一眼，就是上天在给我启示，而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
夜慕啼笑皆非：“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会救你，你会威胁到夜羡。”
焦炭双眼冒出寒光直射夜慕，就算射出子弹夜慕也不会改变主意。
焦炭说：“帮我找个人，可不可以？”
夜慕：“你说。”
焦炭：“现在的夕老还是掌权吗？还是他儿子夕吟？”
夜慕：“现在是柠迦掌权。”
焦炭双眼放亮，如果没有被绑，很可能会跳起来：“柠迦？那么柠之队必在他身边，我要找的人是柠王，你带他到这里，我有话对他说。”
夜慕：“柠王？”
焦炭：“不错，只有他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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