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121.恍如梦
弥咪悄悄说：“大帅，还有三分钟，时间……”
统帅对夜慕说：“交易的事稍后商量，我有私事先走一步。”跳上机翼，消失在次元空间中。
机翼上，统帅没有下达命令，站在机翼上一动不动。呀酷说：“大帅，我有一事不明。”
统帅说：“你说。”
呀酷说：“尾瑟是一级通缉犯，为什么要放她走？”
统帅说：“这个世界有一条天然的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鱼把虾米吃光了，小鱼就会饿死。”
呀酷若有所悟。
他又说：“我还是不明白，那些预言并不难搞到手，也许神之拷贝库就有，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与他交换？多年不见，这小子变得亦正亦邪，杀气过剩，将来是一颗定时炸弹。”
弥咪又开始催促说：“大帅啊，还有一分钟。”
统帅说：“夜慕长大后实在很吸引人，刚才只是在试探他而已。不过我喜欢他的气质，这股气质有种让我撕碎他的冲动。”
阳光灼在皮肤上，刺得每一个孔洞都生痛，夜慕想：“我一直以为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统帅是个凶狠残暴的家伙，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他仰天望着尾瑟消失的方向，不禁想：“这家伙的手劲真大，简直是个妖怪。”
他颓然躺在地上，心力交瘁，伊甸季之战恍如一场噩梦，现在一切又回归到原点。不对，应该说更糟糕了，追随自己的六名死党统统不在身边。他也没有想到伊甸季水深鬼多，远远出想象。世间高手如云，单单对付尾瑟一人也未必有胜算，更何况大批高手都卷入混乱的战场，其复杂程度已经不是任何人所能控制的。
现在他脑子里极乱，闭上眼睛阳光刺痛双眼，合上眼睛才现眼皮上有个窟窿遮不住眼睛。他又用胳膊盖在眼皮上，眼前浮现一个人影。
是半。
他回想起自己被压缩成一只吊坠，令他惊讶的是自己居然还能看到外界的一切，并且储存在记忆里。当时战场纷乱，他也能看到半成标本状态被封在一个玻璃管里，眼前又浮现出了绯，被怒雨一刀一刀剖开胸膛取出心脏吃掉，接着是萃，被无数触角锁住四肢无法动弹，渐渐变成骷髅，没有脑袋的琅趴在地上摸索，似乎在寻找自己的头颅，滴掉入湖水中再也爬不上来，刺昏迷在地上，身上爬满虫子，最后是飘零，脸上两个血洞，鲜血顷刻间布满脸颊，嘴里还在笑：“王者瀑布，王者瀑布。”
还有小助，他的身边跟着一个面容模糊的人，夜慕使劲分辨也没有看清到底是谁。
夜慕还是睁开双眼，原来是梦。梦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至少琅和绯死在他眼前，还有萃生死未卜。
他不敢再想，闭上眼睛更令他窒息。
悲从中来，身体蜷缩在一起，痛哭失声，内心狂吼：我还是人吗？我害死所有亲友独自苟活？我根本不配活着。
尾瑟！我誓要将你千刀万剐！
他被抽了筋般失魂落魄。
听着远处倾泻千里的王者瀑布拍击水潭的轰鸣声，思绪又回到飘零身上，强压着悲伤，心想：“她在梦中所说的王者瀑布是什么意思？这里会出现什么？统帅为什么会选择停在这里？难道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哎，我始终参悟不透。”当时柠伽用刀顶着我的喉咙忠告我两件事，同时说我很多事看不透，看来他统统说对了。
夜慕坐直身体，“先找到刺，随后把半滴和半救出来，不能再让他们冒险，不能再有人为我而死。”
夜慕站起来振奋精神，伸手掏掏口袋，手机早就在打斗中不翼而飞，他侧耳倾听，早期在杀手组织中训练有素，能听到3oo米以外的心跳声，瀑布洪流的干扰让听觉大打折扣，忽然他捕捉到一丝微的杀气在蠢蠢欲动，是刺吗？
他顺着湍流来到瀑布悬崖边，眼前一切让他全身都震住，眼前的一切让他欣喜过望，口干舌燥。
广场大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古怪的字符，一个白衣如雪的孩子蹲在地上埋头写。
阳光辉映之下，夜慕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小子便是自己苦苦寻觅杀死飘零罪大恶极的夏寻。
兜兜转转一大圈，没想到他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夜慕被兴奋冲昏了头，全然不顾昏倒在一旁的刺。
他全身杀气凛冽，高凝聚，两个瞳仁充满黑色，脖颈上的珉唇立刻散出比往常多两倍的粉粒，粉粒落入地面迅破土芽，成长为满地珉唇花，花盘触碰到夜慕的身体即刻被熏黑枯萎，其中一些刚刚呈萌芽窗状态就枯死。
吊坠还在大量散花粉，但生长出的珉唇都如飞蛾扑火般被夜慕狂风暴雨的杀气熏死。全身孔洞如同喇叭一样，杀气从中钻出出呼啸声，杀气波浪层层推进，
夜慕走到写满字符的地面前，杀气如滚动的气浪抹掉面前的字迹。
夏寻停下笔，抬起头，有点惊讶于夜慕脸上的孔洞。他笑了笑，和普通十几岁的孩子毫无分别，从哪个角度也看不出他是个双手沾染鲜血杀手。
可是，任何人也不会对满脸孔洞的夜慕笑出来。
夏寻像是对久违的客人说：“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夜慕脸已经布满黑色杀气，每一根汗毛丝都渗出丝丝杀气：“我也找你好久了。”
夏寻说：“别踩坏了我的文字。”
夜慕站住。
夏寻笑着说：“你这一辈子最讨厌的是什么？”
夜慕想一想说：“黑暗。”
夏寻说：“我这辈子最讨厌的是人。在眼里所有人都不算是人。”
顿一下又说：“只有六姐例外。”
夜慕如一道闪电划过夏寻，夏寻举起双手并在一起，左手冰右手火，出两条冰火缠绕的龙，电钻般撞击夜慕的身体。
夜慕左手右手卡住两条盘旋前进的龙，左手被冰冻住，右手被火点燃。他的左右手之间冒出一个黑色球，这个球也是布满孔洞。夜慕推动黑球，黑球一路吞噬火龙和冰龙，三步四步，黑球已经推到夏寻面前。
夏寻脸色大变，但是无可奈何，对手实在太强了。
黑球只要再推进半米，夏寻的死期就到了，忽然黑球变形变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剪刀架在夏寻脖子上，只要夜慕双手收紧，夏寻脑袋立刻搬家。
夜慕看着如待宰羔羊的夏寻，心中不由得怅然若失，脑袋如同被抽空，怔立良久，嘴里喃喃地说：“你骗我，你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夏寻紧张地绷住脸，“我哪里骗你了？”
夜慕像泄了气的皮球，神情呆滞地望着夏寻：“你杀不死飘零，你根本不是飘零的对手，姐姐你在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夏寻慢慢抽出脑袋，看着这把惊心动魄的剪刀，心有余悸退了两步，叹口气：“你把我辛辛苦苦写的字全踩乱了。”
一切退回原点。
夜慕带着所有的恨意统统回到姐姐那里的原点。夜羡一直在欺骗自己，自己一直被怒火冲昏了头，原来这一切都是夜羡一手策划的吗？飘零临死前双目会有遗像真有此事吗？即便真有此事，就真的是夏寻吗？夜羡随手拿出一个照片，自己就誓要将他追杀到天涯海角？夜慕啊夜慕，你真是太傻了，你一直是别人的棋子！下棋的人就是你的姐姐。
夜慕稍稍冷静，仔细想一想，千万种可能涌入心中。不应该如此怀疑姐姐，人死前看到最后的一个人也未必就是凶手啊。
究竟谁是真？谁是假？
不过答案应该就在眼前。
夏寻盘坐在地上，用手摸摸脖颈，笑着说：“夜慕，咱们身上都有神迹存在，也都是被神眷顾的人，何必自相残杀呢？不过死在你的手中我也没有什么悔恨。”
夜慕收敛回巨大杀气，不知道自己能收回多少，此刻能保持理智，已经越极限。他说：“我问你，飘零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夏寻说：“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此事关系重大，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此刻夜慕看到了昏迷的刺。他问：“你迷晕了他？”
夏寻说：“没有，被我冰冻而已。”
夜慕说：“放了他。”
夏寻将刺解冻，刺脑子先清醒，四肢还在僵直，双目怒火般投向夏寻。
夜慕说：“刺，你先去伊甸季找寻滴，然后将琅和绯的尸体运走埋葬，再去医治萃，还有找寻半的下落。”
刺拖着僵硬的脚走了。
夜慕忽然说：“你刚刚说咱们都是神眷顾的孩子，那是什么意思？你仿佛知道一些天机。”
夏寻笑：“咱们身上都有神迹，而且极为相似。”
夜慕盯着他的脸有点意外说：“你也有神迹？”
夏寻说：“夜慕，你身上的神迹叫做杀气立方，每一天杀气都会以立方级数增长，总有一天你体内杀气数量会越地球的负荷。我也一样，我的神迹叫做冰火立方，道理也是一样，将来也会有一天冰与火将越地球数量，损害自然的平衡态，如果很难理解的话，你可以将他看作一场怪病，逆自然或者越自然生长必然没有好下场。所以说，咱们都是被神赋予了神力却是自然界中不容许的存在。自然界不会任由咱们生长，咱们再很早很早就会死。而今天……”
他看着夜慕说：“就是我的死期，地点就是这里，我会死在这里。”
夜慕瞪眼，“你说什么？”
夏寻：“稍后我会告诉你，先不急，我先来告诉你飘零身上究竟生了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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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帅对夜慕说：“交易的事稍后商量，我有私事先走一步。”跳上机翼，消失在次元空间中。
机翼上，统帅没有下达命令，站在机翼上一动不动。呀酷说：“大帅，我有一事不明。”
统帅说：“你说。”
呀酷说：“尾瑟是一级通缉犯，为什么要放她走？”
统帅说：“这个世界有一条天然的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鱼把虾米吃光了，小鱼就会饿死。”
呀酷若有所悟。
他又说：“我还是不明白，那些预言并不难搞到手，也许神之拷贝库就有，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与他交换？多年不见，这小子变得亦正亦邪，杀气过剩，将来是一颗定时炸弹。”
弥咪又开始催促说：“大帅啊，还有一分钟。”
统帅说：“夜慕长大后实在很吸引人，刚才只是在试探他而已。不过我喜欢他的气质，这股气质有种让我撕碎他的冲动。”
阳光灼在皮肤上，刺得每一个孔洞都生痛，夜慕想：“我一直以为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统帅是个凶狠残暴的家伙，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他仰天望着尾瑟消失的方向，不禁想：“这家伙的手劲真大，简直是个妖怪。”
他颓然躺在地上，心力交瘁，伊甸季之战恍如一场噩梦，现在一切又回归到原点。不对，应该说更糟糕了，追随自己的六名死党统统不在身边。他也没有想到伊甸季水深鬼多，远远出想象。世间高手如云，单单对付尾瑟一人也未必有胜算，更何况大批高手都卷入混乱的战场，其复杂程度已经不是任何人所能控制的。
现在他脑子里极乱，闭上眼睛阳光刺痛双眼，合上眼睛才现眼皮上有个窟窿遮不住眼睛。他又用胳膊盖在眼皮上，眼前浮现一个人影。
是半。
他回想起自己被压缩成一只吊坠，令他惊讶的是自己居然还能看到外界的一切，并且储存在记忆里。当时战场纷乱，他也能看到半成标本状态被封在一个玻璃管里，眼前又浮现出了绯，被怒雨一刀一刀剖开胸膛取出心脏吃掉，接着是萃，被无数触角锁住四肢无法动弹，渐渐变成骷髅，没有脑袋的琅趴在地上摸索，似乎在寻找自己的头颅，滴掉入湖水中再也爬不上来，刺昏迷在地上，身上爬满虫子，最后是飘零，脸上两个血洞，鲜血顷刻间布满脸颊，嘴里还在笑：“王者瀑布，王者瀑布。”
还有小助，他的身边跟着一个面容模糊的人，夜慕使劲分辨也没有看清到底是谁。
夜慕还是睁开双眼，原来是梦。梦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呢？至少琅和绯死在他眼前，还有萃生死未卜。
他不敢再想，闭上眼睛更令他窒息。
悲从中来，身体蜷缩在一起，痛哭失声，内心狂吼：我还是人吗？我害死所有亲友独自苟活？我根本不配活着。
尾瑟！我誓要将你千刀万剐！
他被抽了筋般失魂落魄。
听着远处倾泻千里的王者瀑布拍击水潭的轰鸣声，思绪又回到飘零身上，强压着悲伤，心想：“她在梦中所说的王者瀑布是什么意思？这里会出现什么？统帅为什么会选择停在这里？难道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哎，我始终参悟不透。”当时柠伽用刀顶着我的喉咙忠告我两件事，同时说我很多事看不透，看来他统统说对了。
夜慕坐直身体，“先找到刺，随后把半滴和半救出来，不能再让他们冒险，不能再有人为我而死。”
夜慕站起来振奋精神，伸手掏掏口袋，手机早就在打斗中不翼而飞，他侧耳倾听，早期在杀手组织中训练有素，能听到3oo米以外的心跳声，瀑布洪流的干扰让听觉大打折扣，忽然他捕捉到一丝微的杀气在蠢蠢欲动，是刺吗？
他顺着湍流来到瀑布悬崖边，眼前一切让他全身都震住，眼前的一切让他欣喜过望，口干舌燥。
广场大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古怪的字符，一个白衣如雪的孩子蹲在地上埋头写。
阳光辉映之下，夜慕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小子便是自己苦苦寻觅杀死飘零罪大恶极的夏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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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被兴奋冲昏了头，全然不顾昏倒在一旁的刺。
他全身杀气凛冽，高凝聚，两个瞳仁充满黑色，脖颈上的珉唇立刻散出比往常多两倍的粉粒，粉粒落入地面迅破土芽，成长为满地珉唇花，花盘触碰到夜慕的身体即刻被熏黑枯萎，其中一些刚刚呈萌芽窗状态就枯死。
吊坠还在大量散花粉，但生长出的珉唇都如飞蛾扑火般被夜慕狂风暴雨的杀气熏死。全身孔洞如同喇叭一样，杀气从中钻出出呼啸声，杀气波浪层层推进，
夜慕走到写满字符的地面前，杀气如滚动的气浪抹掉面前的字迹。
夏寻停下笔，抬起头，有点惊讶于夜慕脸上的孔洞。他笑了笑，和普通十几岁的孩子毫无分别，从哪个角度也看不出他是个双手沾染鲜血杀手。
可是，任何人也不会对满脸孔洞的夜慕笑出来。
夏寻像是对久违的客人说：“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夜慕脸已经布满黑色杀气，每一根汗毛丝都渗出丝丝杀气：“我也找你好久了。”
夏寻说：“别踩坏了我的文字。”
夜慕站住。
夏寻笑着说：“你这一辈子最讨厌的是什么？”
夜慕想一想说：“黑暗。”
夏寻说：“我这辈子最讨厌的是人。在眼里所有人都不算是人。”
顿一下又说：“只有六姐例外。”
夜慕如一道闪电划过夏寻，夏寻举起双手并在一起，左手冰右手火，出两条冰火缠绕的龙，电钻般撞击夜慕的身体。
夜慕左手右手卡住两条盘旋前进的龙，左手被冰冻住，右手被火点燃。他的左右手之间冒出一个黑色球，这个球也是布满孔洞。夜慕推动黑球，黑球一路吞噬火龙和冰龙，三步四步，黑球已经推到夏寻面前。
夏寻脸色大变，但是无可奈何，对手实在太强了。
黑球只要再推进半米，夏寻的死期就到了，忽然黑球变形变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剪刀架在夏寻脖子上，只要夜慕双手收紧，夏寻脑袋立刻搬家。
夜慕看着如待宰羔羊的夏寻，心中不由得怅然若失，脑袋如同被抽空，怔立良久，嘴里喃喃地说：“你骗我，你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夏寻紧张地绷住脸，“我哪里骗你了？”
夜慕像泄了气的皮球，神情呆滞地望着夏寻：“你杀不死飘零，你根本不是飘零的对手，姐姐你在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夏寻慢慢抽出脑袋，看着这把惊心动魄的剪刀，心有余悸退了两步，叹口气：“你把我辛辛苦苦写的字全踩乱了。”
一切退回原点。
夜慕带着所有的恨意统统回到姐姐那里的原点。夜羡一直在欺骗自己，自己一直被怒火冲昏了头，原来这一切都是夜羡一手策划的吗？飘零临死前双目会有遗像真有此事吗？即便真有此事，就真的是夏寻吗？夜羡随手拿出一个照片，自己就誓要将他追杀到天涯海角？夜慕啊夜慕，你真是太傻了，你一直是别人的棋子！下棋的人就是你的姐姐。
夜慕稍稍冷静，仔细想一想，千万种可能涌入心中。不应该如此怀疑姐姐，人死前看到最后的一个人也未必就是凶手啊。
究竟谁是真？谁是假？
不过答案应该就在眼前。
夏寻盘坐在地上，用手摸摸脖颈，笑着说：“夜慕，咱们身上都有神迹存在，也都是被神眷顾的人，何必自相残杀呢？不过死在你的手中我也没有什么悔恨。”
夜慕收敛回巨大杀气，不知道自己能收回多少，此刻能保持理智，已经越极限。他说：“我问你，飘零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夏寻说：“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此事关系重大，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此刻夜慕看到了昏迷的刺。他问：“你迷晕了他？”
夏寻说：“没有，被我冰冻而已。”
夜慕说：“放了他。”
夏寻将刺解冻，刺脑子先清醒，四肢还在僵直，双目怒火般投向夏寻。
夜慕说：“刺，你先去伊甸季找寻滴，然后将琅和绯的尸体运走埋葬，再去医治萃，还有找寻半的下落。”
刺拖着僵硬的脚走了。
夜慕忽然说：“你刚刚说咱们都是神眷顾的孩子，那是什么意思？你仿佛知道一些天机。”
夏寻笑：“咱们身上都有神迹，而且极为相似。”
夜慕盯着他的脸有点意外说：“你也有神迹？”
夏寻说：“夜慕，你身上的神迹叫做杀气立方，每一天杀气都会以立方级数增长，总有一天你体内杀气数量会越地球的负荷。我也一样，我的神迹叫做冰火立方，道理也是一样，将来也会有一天冰与火将越地球数量，损害自然的平衡态，如果很难理解的话，你可以将他看作一场怪病，逆自然或者越自然生长必然没有好下场。所以说，咱们都是被神赋予了神力却是自然界中不容许的存在。自然界不会任由咱们生长，咱们再很早很早就会死。而今天……”
他看着夜慕说：“就是我的死期，地点就是这里，我会死在这里。”
夜慕瞪眼，“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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