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1.花与毒
黑色蒸汽似乎能吸收光源，四周骤然黯淡。
小助被夜慕一口酒箭刺穿肩胛骨，酒中毒液融进血液里，麻痹住神经，浑身无法动弹。
夜慕从小追随姐姐与药为伍，天天接触剧毒之物，身体里自然会有抗体和毒素抗衡。他每天会训练自己将毒素排出体外，过程非常痛苦。
小助没有受过此种训练，不过作为世界头号杀手，任何致命的伤害都曾经经历过，身经百战的身体自有办法对付毒素。但是眼前这股从夜慕体内排出来的高浓度腐蚀性毒气闻所未闻。
这股毒气是可怕的云层和更可怕的夜式杀气混合体，世上根本无药可治。小助已听到身体里血液在血管里高流动的声音。黑色蒸汽划过指尖，飘往脸和脖颈，嗤啦嗤啦嗤啦嗤啦几声过后，小助手背上已血肉模糊，脸上也像烈火焚烧般灼疼，下一秒就皮肉绽开。
小助屏住呼吸在忍耐，他在逼迫身体恢复知觉。作为杀手的星泣能自如地控制身体，像能签订契约般挥身体里最大的潜能。很快他感到手脚微微有知觉，对于星泣来说，微微就足够了，他脚底某块肌肉轻轻一弹，轻松地飞出酒吧。
他瘫坐在地上，残余的黑色蒸汽阴魂不散，钻进他衣服内腐蚀肉体，几秒钟下来全身已近溃烂，但是毒气丝毫不停，还在透过肌肤渐渐向深处渗透。
小助咬咬牙，艰难地抬起手，脱掉身上被黑气腐蚀的衣服，双手不停，从身上褪下一层腐烂恶心的皮。四周人惊讶地望着他脱完衣服又脱皮，这家伙是怪物吗？
小助蜕完皮全身光溜溜不见一根毛，就连眉毛睫毛也随着一层皮褪掉，浑身白白净净像个白瓷娃娃。小助表情严肃地穿好还未腐烂的裤子。
此时黑气已经顺着酒吧大门飘到门外，小助透过层层黑雾，看到酒吧中夜慕已经疯癫，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捶地，地面被砸裂，再砸再裂，最后地面变成粉末。
小助猜想他正在处于排毒阶段，已痛苦得失去意识。这些毒气就是他身体里排出的毒素。且不说毒雾四下扩散会害死多少人，再放任夜慕被杀气侵蚀，很快他会狂性大，方圆十公里之内的生物全部会被吞噬。
小助不能眼睁睁看着悲剧生，他踏上一步要冲进去，忽然瞬间眼现夜慕身上的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他停住脚步，紧紧盯住那个东西。
夜慕脖颈间有条项链，项坠居然一跳一跳地，紧接着爆裂。那颗项坠小助早已熟视无睹，从未当回事。
他不禁大为吃惊，什么怪东西？莫非是他安在身上的自杀装置？
爆裂过后，似乎有细粉四下散飞，飘落在地上迅生在出一朵绿色的花朵，花蕊花瓣呈唇形，一粒细粉一束花。顷刻间，爆裂波及之处布满了唇形花。
小助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夜慕身边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物居然能变化出如此稀奇古怪的东西。
唇形花朵开始喘气，一张一翕，如吸尘器一般将四周弥漫黑色毒气一点一滴吸走。片刻之间黑雾被稀释，再片刻，黑雾无影无踪。
唇形花丝毫不停纷纷转向夜慕，像吸盘一样贴在夜慕身上，开始吮吸杀气。
小助从未见过这种生物，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至少看上去不会害人。
唇形花源源不断从夜慕体内吸收杀气，一丝一毫不停歇，最靠近夜慕的一圈唇形花由花蕊花瓣至花茎逐渐变黑，最后变成通体黑色，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枯萎而死。霎时间整个酒吧充斥着哀嚎，听起来毛骨悚然。剩下为数不多胆大的围观者也被这声音吓跑了。
不到一分钟时间，全部唇形花尽皆枯萎。小助骇然失色，唇形花能轻易稀释空气中的毒气，但是却被夜慕的杀气灼死。可见蕴藏在夜慕体内的杀气有多残暴而又深不可测。如果真放任不管，半个城市就被夜慕的杀气吞没。
小助走到夜慕身边，枯萎凋零的唇形花一碰就化成残渣。小助拍拍夜慕的肩膀：“走吧，也许夜羡那边有结果了。”
夜慕瘫在地上，眼如死灰。
小助踢他一脚，“起来。”
夜慕还是没反应。
小助捏起他的耳朵，凑上去对着耳洞大声说：“难道你不想知道飘零是谁杀的吗？要死报完仇再死！”
他感到夜慕体内杀气急剧增加，小助立刻退后几步。夜慕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一头长全部竖立，双眼血红，脸部扭曲，仿佛凝聚着千百年的仇恨。
夜慕站起来，又咚一声摔回地上。
小助把昏迷的夜慕抬到图书馆，姐姐夜羡正在收拾满屋的狼藉，地上的纸片犹如雪花般，理也理不清，扫也扫不净。她扎起马尾，纤细的脖颈让人心动，蹲在地上正在把未被摧残的书籍一本本摞在一起，再放回书架上。
夜羡脸上平静，眉头也没皱一下，耐心地完成遥不可及的工作量。她拨开层层纸屑，找出七八本书摞成堆，放回到书架上。照此度，就算不吃不喝不休息也要整整一个月才能整理出大概的原貌。
姐姐忽然停住手，现有人悄无声息地接近。她转头看到了小助，又看到昏迷的夜慕，她的视线又回到小助的脸上，“你当过杀手？”
小助面色阴暗，应该说这一晚上一直很阴暗。他把夜慕放到地上说：“做过一阵。”
姐姐质疑说：“做过一阵？你呼吸和走路一丝声音都没有，毛孔逆向生长，一丝热量都不散，一丝光亮也不折射，每十分钟眨一次眼，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眉毛间至少藏着七十二根一等一锋利的匕，手指上那颗指环，至少可以藏纳六具尸体，只多不少，我说的没错吧？”
小助瞳孔收缩，夜羡说的全在点上，只有内行人才懂得的绝密情报，自己眉毛里有九十三把世界顶级匕，是自己多年的收藏品，每一支都价值不菲，手上这只指环丝毫不起眼，扔到街上也不会有人去捡，它却是杀手界垂涎已久的稀世珍宝，名叫太平王道，可以容纳十二具尸体，藏于其中绝对不会腐烂。
这些东西随身携带，小助已经很久不碰了，但每一件都大有来头，就连混迹杀手界的夜慕也未必认得，没想到夜羡居然一眼识破。
那么夜羡的身份只有一个，小助万万没想到：“你也是杀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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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被夜慕一口酒箭刺穿肩胛骨，酒中毒液融进血液里，麻痹住神经，浑身无法动弹。
夜慕从小追随姐姐与药为伍，天天接触剧毒之物，身体里自然会有抗体和毒素抗衡。他每天会训练自己将毒素排出体外，过程非常痛苦。
小助没有受过此种训练，不过作为世界头号杀手，任何致命的伤害都曾经经历过，身经百战的身体自有办法对付毒素。但是眼前这股从夜慕体内排出来的高浓度腐蚀性毒气闻所未闻。
这股毒气是可怕的云层和更可怕的夜式杀气混合体，世上根本无药可治。小助已听到身体里血液在血管里高流动的声音。黑色蒸汽划过指尖，飘往脸和脖颈，嗤啦嗤啦嗤啦嗤啦几声过后，小助手背上已血肉模糊，脸上也像烈火焚烧般灼疼，下一秒就皮肉绽开。
小助屏住呼吸在忍耐，他在逼迫身体恢复知觉。作为杀手的星泣能自如地控制身体，像能签订契约般挥身体里最大的潜能。很快他感到手脚微微有知觉，对于星泣来说，微微就足够了，他脚底某块肌肉轻轻一弹，轻松地飞出酒吧。
他瘫坐在地上，残余的黑色蒸汽阴魂不散，钻进他衣服内腐蚀肉体，几秒钟下来全身已近溃烂，但是毒气丝毫不停，还在透过肌肤渐渐向深处渗透。
小助咬咬牙，艰难地抬起手，脱掉身上被黑气腐蚀的衣服，双手不停，从身上褪下一层腐烂恶心的皮。四周人惊讶地望着他脱完衣服又脱皮，这家伙是怪物吗？
小助蜕完皮全身光溜溜不见一根毛，就连眉毛睫毛也随着一层皮褪掉，浑身白白净净像个白瓷娃娃。小助表情严肃地穿好还未腐烂的裤子。
此时黑气已经顺着酒吧大门飘到门外，小助透过层层黑雾，看到酒吧中夜慕已经疯癫，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捶地，地面被砸裂，再砸再裂，最后地面变成粉末。
小助猜想他正在处于排毒阶段，已痛苦得失去意识。这些毒气就是他身体里排出的毒素。且不说毒雾四下扩散会害死多少人，再放任夜慕被杀气侵蚀，很快他会狂性大，方圆十公里之内的生物全部会被吞噬。
小助不能眼睁睁看着悲剧生，他踏上一步要冲进去，忽然瞬间眼现夜慕身上的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他停住脚步，紧紧盯住那个东西。
夜慕脖颈间有条项链，项坠居然一跳一跳地，紧接着爆裂。那颗项坠小助早已熟视无睹，从未当回事。
他不禁大为吃惊，什么怪东西？莫非是他安在身上的自杀装置？
爆裂过后，似乎有细粉四下散飞，飘落在地上迅生在出一朵绿色的花朵，花蕊花瓣呈唇形，一粒细粉一束花。顷刻间，爆裂波及之处布满了唇形花。
小助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夜慕身边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物居然能变化出如此稀奇古怪的东西。
唇形花朵开始喘气，一张一翕，如吸尘器一般将四周弥漫黑色毒气一点一滴吸走。片刻之间黑雾被稀释，再片刻，黑雾无影无踪。
唇形花丝毫不停纷纷转向夜慕，像吸盘一样贴在夜慕身上，开始吮吸杀气。
小助从未见过这种生物，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至少看上去不会害人。
唇形花源源不断从夜慕体内吸收杀气，一丝一毫不停歇，最靠近夜慕的一圈唇形花由花蕊花瓣至花茎逐渐变黑，最后变成通体黑色，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枯萎而死。霎时间整个酒吧充斥着哀嚎，听起来毛骨悚然。剩下为数不多胆大的围观者也被这声音吓跑了。
不到一分钟时间，全部唇形花尽皆枯萎。小助骇然失色，唇形花能轻易稀释空气中的毒气，但是却被夜慕的杀气灼死。可见蕴藏在夜慕体内的杀气有多残暴而又深不可测。如果真放任不管，半个城市就被夜慕的杀气吞没。
小助走到夜慕身边，枯萎凋零的唇形花一碰就化成残渣。小助拍拍夜慕的肩膀：“走吧，也许夜羡那边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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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踢他一脚，“起来。”
夜慕还是没反应。
小助捏起他的耳朵，凑上去对着耳洞大声说：“难道你不想知道飘零是谁杀的吗？要死报完仇再死！”
他感到夜慕体内杀气急剧增加，小助立刻退后几步。夜慕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一头长全部竖立，双眼血红，脸部扭曲，仿佛凝聚着千百年的仇恨。
夜慕站起来，又咚一声摔回地上。
小助把昏迷的夜慕抬到图书馆，姐姐夜羡正在收拾满屋的狼藉，地上的纸片犹如雪花般，理也理不清，扫也扫不净。她扎起马尾，纤细的脖颈让人心动，蹲在地上正在把未被摧残的书籍一本本摞在一起，再放回书架上。
夜羡脸上平静，眉头也没皱一下，耐心地完成遥不可及的工作量。她拨开层层纸屑，找出七八本书摞成堆，放回到书架上。照此度，就算不吃不喝不休息也要整整一个月才能整理出大概的原貌。
姐姐忽然停住手，现有人悄无声息地接近。她转头看到了小助，又看到昏迷的夜慕，她的视线又回到小助的脸上，“你当过杀手？”
小助面色阴暗，应该说这一晚上一直很阴暗。他把夜慕放到地上说：“做过一阵。”
姐姐质疑说：“做过一阵？你呼吸和走路一丝声音都没有，毛孔逆向生长，一丝热量都不散，一丝光亮也不折射，每十分钟眨一次眼，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眉毛间至少藏着七十二根一等一锋利的匕，手指上那颗指环，至少可以藏纳六具尸体，只多不少，我说的没错吧？”
小助瞳孔收缩，夜羡说的全在点上，只有内行人才懂得的绝密情报，自己眉毛里有九十三把世界顶级匕，是自己多年的收藏品，每一支都价值不菲，手上这只指环丝毫不起眼，扔到街上也不会有人去捡，它却是杀手界垂涎已久的稀世珍宝，名叫太平王道，可以容纳十二具尸体，藏于其中绝对不会腐烂。
这些东西随身携带，小助已经很久不碰了，但每一件都大有来头，就连混迹杀手界的夜慕也未必认得，没想到夜羡居然一眼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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