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凌厉的姐姐
夜慕似乎更不愿提起姐姐，想想就不寒而栗。父亲只是一个隐形的压力和痛苦，只存在于意识之中。而姐姐则是货真价实的恶魔，当面折磨自己的肉体，见不到面时又折磨自己的精神。
他颤栗一下，抬起头望望天空，“天快亮了，咱们走吧。”
小助说：“去哪？”
夜慕叹口气：“当然是找我的姐姐，你不是特别想知道她是什么人吗？让你开开眼界。”
小助断然拒绝：“不要，我要去找奴奴。”
夜慕又冲着小助吹一口粉末“白夜”，这一次连手都没抬，直接从口中喷出，小助猝不及防，又晕倒在地。
夜慕再次把他扛起来，拍拍他的脑袋，“我见姐姐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把你记忆里的奴奴抹掉。”
哀葬站在浑身满目疮痍的大预言家预神的身边，预神的身体受到神迹的强力腐蚀，连舌头与左手臂都消失无踪影，不久将来，也许他将只剩下一颗人头在地上苟延残喘，继而彻底消失。
哀葬盯着墙上眼花缭乱的图案，逐个字符去解读，看着看着他忽然笑了：“夜慕啊夜慕，原来你还有如此大的秘密啊。”回头对老头说：“老家伙，你真是替我找到宝贝了。”
老头倚在墙角，唯一的回应就是上下翻动喉咙。
在小助眼中，夜慕的姐姐将夜慕从小带大，那么她必然是比夜慕还要高深莫测的人物，接下来对夜慕姐姐的神秘居所做了如下猜测：
1.遥远的黑色山脉。
2.冰冷的海底。
3.抑或是金碧辉煌的雄伟宫殿。
4.再离谱点，莫非是深藏在云层中的天空之城？
哪知夜慕带他去的地方，一点也不离谱，但是绝对猜不到，那就是图书馆。
小助看着眼前破破烂烂，饱经沧桑的四层楼图书馆，充满了文化气息，与四周催人泪下的贫民窟景象却格格不入。他半信半疑地问：“你姐姐不是药材师吗？”
夜慕：“不止是药材师，听说她最近改称呼了，叫植物学者。”
小助：“那你姐姐为什么坐在图书馆里？拿书做药吗？”
夜慕笑了：“你猜反了，她是用药做书。”
小助更迷惑了，满脸疑问地望着他，不过的确从图书馆的门缝中飘来了阵阵药草味。
夜慕说：“你知道吗？就算某一天世界上的医师全死了，单靠我姐和这间图书馆就能救活整个世界病人。”
小助说：“那你姐一天就能成为亿万富翁。”
夜慕笑：“亿万富翁？告诉你吧，我姐姐最讨厌的就是钱了，如果她想赚钱，完全可以挣到比哀逐多十倍的钱。”
小助说：“你就吹吧。我看这图书馆连同书本的价值也超不过二百万。”
夜慕站在台阶上向下望着小助，“绝对不是吹牛，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最绝密的秘密。”
小助饶有兴致地将耳朵凑过去：“什么秘密？”
夜慕神神秘秘说：“我姐姐研究出一套让人复活的秘术。”
小助骇然：“什么？”
夜慕得意地说：“怎样？”
小助揉揉脑袋说：“如果有这套秘术却是能登顶世界首富，不过……令人复活？你这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是真的？”
夜慕说：“是真的，我亲眼所见，只不过……”
小助：“只不过？”
夜慕说：“她已经将那套秘术全部付之一炬。”
小助比刚才更加惊骇：“这是为什么？”
夜慕说：“如果这套秘术流传于世，那这个世界就再无宁日了。”
小助怔了一怔：“是啊，死人都能复活，这个世界还能叫世界吗？不过我真想试试死而复生的感觉，就算不能试，亲眼目睹一次也好啊。”
夜慕：“见到我姐姐的话你可以征求她的意见，不过我想到时你连话都不敢说了。”他走上台阶，伸手去推门。
小助哑然失笑，随口一问：“对了，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夜慕说：“她叫夜羡，羡慕的羡，幸好她比我早出生，否则我就叫夜羡了。”
门仅仅打开一条缝隙，夜慕连脑袋都还没伸进去，就见电光一闪，咚一声，一把飞刀钉在夜慕脸旁的墙壁上，匕首柄兀自乱颤，啪啪啪打在夜慕脸颊上。
夜慕吓得五官挪移，若不是小助站在身后挡住他，就倒栽葱掉下楼梯。
门后有个女人大叫：“给我敲门再进来。”
夜慕觉得浑身鲜血凉飕飕的，脸色比纸还白，他乖乖地退后两步关上门，又乖乖敲两下。
女人的声音稍显柔和：“进来吧。”
小助俯身在夜慕耳边问：“这就是你姐姐？”
夜慕哆哆嗦嗦点点头。
小助低声说：“好凶啊。”
夜慕连忙摆手，做个嘘的手势。他轻手轻脚将门推开一道缝隙，脑袋不敢伸进去，等了好久没有动静，才慢慢全部推开，一个美貌女人坐在大厅正中央的摇椅上，端着一本书，前后摇晃，眼睛根本没瞅门口走进来的二人。
夜慕的姐姐给小助留下很深的印象，第一眼就发觉夜羡有难以形容的魅力，这种魅力将她与所有人类划分开来，并将其他人屈服于脚下，恰如高高在上的冰山美人。所谓冰山美人，在各国语言中各有释义，在小助所居住的西国，冰山美人被喻为真身隐藏在冰洋之下，只崭露冰山一角的美人，让人无法捉摸，让人顶礼膜拜。
夜慕清脆喊声：“姐。”
姐姐夜羡根本不理他，夜慕上前搂住她，亲热地喊：“姐，生日快乐，你看，礼物。”掏出从灰烬市场淘出来的红色音脉伸到姐姐面前。
姐姐抬起眼皮，没有伸手去接，摊开书本到夜慕面前。夜慕将红色音脉放在书本上。姐姐又端回面前，双指捏起红色音脉，若有似无地瞧一瞧，眼波流转，整个图书馆都晃一晃，她又瞧一瞧夜慕。她的脸与夜慕的脸同时凑近到小助的视线里，他发现他们的脸80%都不像，可是一双眼睛却如复制粘贴。
突然，姐姐做出一件令人震撼的事情，双指像捏饼干一样捏碎红色音脉，也不知那两根纤细的手指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能将红色音脉彻底碾碎，小助甚至连盒里有什么东西都没看清，他不敢想象这女人的脾气比夜慕还要匪夷所思，单从性格的角度来看，这姐弟二人还真是很像。
姐姐噌一下站直身子，将夜慕从地上揪起来，“你拿地摊上的烂货来应付我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夜慕急忙赔笑：“不不不，那个只是样品。”对小助喊：“快把极光眼拿过来。”又补充一句：“全部拿来。”
小助没想到姐姐的眼光如此刁钻，连红色音脉都不能入法眼，急忙按照夜慕的吩咐，从包里翻出极光眼，刚要迈出一步递过去。
姐姐把手中的书甩出，速度快得无与伦比，小助吃一惊，硬是被一本书砸退一步。姐姐冷冷地说：“你不许动。”转头对夜慕说：“还记不记得我规定你多长时间回来一次？”
小助心想姐弟之间还要用规定二字啊？
夜慕低头说：“三个月。”
姐姐眼神犀利：“你多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夜慕头更低了：“十……十个月了。”
姐姐说：“你现在长能耐了，翅膀硬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我说的话也越来越不管用了，是不是？”小助笑了，没想到夜慕也有这样低眉顺眼的时候。
夜慕结结巴巴地说：“没，没这回事。我天天惦记着你……还有姐夫，对了，姐夫呢？”
姐姐慢慢将夜慕放下，帮他整整衣领，温言软语地说：“这十个月都去哪了？”
夜慕笑着说：“多到数不清，其中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了一个好朋友。”指一指小助。
姐姐双眼凌厉的目光扫向小助，吓得小助不敢直视。姐姐的声音像要掐住小助的咽喉：“刚才就是你在门外骂我‘好凶’？”
小助一激灵，心想这婆娘的耳朵难道能伸到门外去吗？
姐姐冷冷地说：“滚出去。”
小助怀疑自己听错了，呆愣一下。
夜慕立刻拉着姐姐的手直晃：“姐，他是我的朋友。”
姐姐哼一声：“他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朋友。你让他滚出去，否则我自己动手。”
夜慕转头对小助使个眼色，小声说：“快道歉。”
小助心领神会，急忙对姐姐说：“姐，是我错了，我……”
姐姐打断他，冷冷地说：“你滚不滚？”
小助仍然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女人有点绝情过头了，居然一点颜面也不给。
夜慕急忙打圆场：“姐，你别太为难他了……要不，你只是稍微为难一下就好了。”他被夜羡的目光看得直发毛，不敢替小助多说话。
姐姐说：“好，我就给他个机会。”她指着刚刚砸飞小助，落在地上的那本书，说：“如果他比我更快地捡起书，我就网开一面，不赶他出去。”
小助低头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书，只需跨出一步就唾手可得。而夜羡却距离很远，至少有三米远，自己闭着眼也比她快，想要赢一点难度也没有，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失心疯，难道她根本不想赢，故意找机会让我留下？
可是夜慕对结果的预期并不乐观，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姐姐说：“我让你先动手。”
小助哑然，心想这女人也太瞧不起人了。他的手指暗暗抖动，将空气中的气流拨出一道缝隙，自已可以沿着这条缝隙以引以为傲的速度出手，他可以确定，无论对面站的人是谁，赢的人绝对是自己。
他要浇灭这个嚣张女人的气焰，他要以快到看不清手指的绝顶速度教训一下这个女人，让她彻底折服。
可惜他一切都想错了，他太低估夜羡，他怎么就忘了夜羡是夜慕的姐姐呢？
在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绝对的。
就在他要动手去捡书的前一秒，忽然发现整个图书馆的温度骤然降低，姐姐的眼波像刀子一样横割自己的咽喉，紧接着小助浑身麻痹，无法动弹。
小助骇然失色地望着夜羡凌厉而冰冷的目光。
心情不好，就这样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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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说：“去哪？”
夜慕叹口气：“当然是找我的姐姐，你不是特别想知道她是什么人吗？让你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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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又冲着小助吹一口粉末“白夜”，这一次连手都没抬，直接从口中喷出，小助猝不及防，又晕倒在地。
夜慕再次把他扛起来，拍拍他的脑袋，“我见姐姐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把你记忆里的奴奴抹掉。”
哀葬站在浑身满目疮痍的大预言家预神的身边，预神的身体受到神迹的强力腐蚀，连舌头与左手臂都消失无踪影，不久将来，也许他将只剩下一颗人头在地上苟延残喘，继而彻底消失。
哀葬盯着墙上眼花缭乱的图案，逐个字符去解读，看着看着他忽然笑了：“夜慕啊夜慕，原来你还有如此大的秘密啊。”回头对老头说：“老家伙，你真是替我找到宝贝了。”
老头倚在墙角，唯一的回应就是上下翻动喉咙。
在小助眼中，夜慕的姐姐将夜慕从小带大，那么她必然是比夜慕还要高深莫测的人物，接下来对夜慕姐姐的神秘居所做了如下猜测：
1.遥远的黑色山脉。
2.冰冷的海底。
3.抑或是金碧辉煌的雄伟宫殿。
4.再离谱点，莫非是深藏在云层中的天空之城？
哪知夜慕带他去的地方，一点也不离谱，但是绝对猜不到，那就是图书馆。
小助看着眼前破破烂烂，饱经沧桑的四层楼图书馆，充满了文化气息，与四周催人泪下的贫民窟景象却格格不入。他半信半疑地问：“你姐姐不是药材师吗？”
夜慕：“不止是药材师，听说她最近改称呼了，叫植物学者。”
小助：“那你姐姐为什么坐在图书馆里？拿书做药吗？”
夜慕笑了：“你猜反了，她是用药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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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说：“你知道吗？就算某一天世界上的医师全死了，单靠我姐和这间图书馆就能救活整个世界病人。”
小助说：“那你姐一天就能成为亿万富翁。”
夜慕笑：“亿万富翁？告诉你吧，我姐姐最讨厌的就是钱了，如果她想赚钱，完全可以挣到比哀逐多十倍的钱。”
小助说：“你就吹吧。我看这图书馆连同书本的价值也超不过二百万。”
夜慕站在台阶上向下望着小助，“绝对不是吹牛，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最绝密的秘密。”
小助饶有兴致地将耳朵凑过去：“什么秘密？”
夜慕神神秘秘说：“我姐姐研究出一套让人复活的秘术。”
小助骇然：“什么？”
夜慕得意地说：“怎样？”
小助揉揉脑袋说：“如果有这套秘术却是能登顶世界首富，不过……令人复活？你这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是真的？”
夜慕说：“是真的，我亲眼所见，只不过……”
小助：“只不过？”
夜慕说：“她已经将那套秘术全部付之一炬。”
小助比刚才更加惊骇：“这是为什么？”
夜慕说：“如果这套秘术流传于世，那这个世界就再无宁日了。”
小助怔了一怔：“是啊，死人都能复活，这个世界还能叫世界吗？不过我真想试试死而复生的感觉，就算不能试，亲眼目睹一次也好啊。”
夜慕：“见到我姐姐的话你可以征求她的意见，不过我想到时你连话都不敢说了。”他走上台阶，伸手去推门。
小助哑然失笑，随口一问：“对了，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夜慕说：“她叫夜羡，羡慕的羡，幸好她比我早出生，否则我就叫夜羡了。”
门仅仅打开一条缝隙，夜慕连脑袋都还没伸进去，就见电光一闪，咚一声，一把飞刀钉在夜慕脸旁的墙壁上，匕首柄兀自乱颤，啪啪啪打在夜慕脸颊上。
夜慕吓得五官挪移，若不是小助站在身后挡住他，就倒栽葱掉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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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俯身在夜慕耳边问：“这就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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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低声说：“好凶啊。”
夜慕连忙摆手，做个嘘的手势。他轻手轻脚将门推开一道缝隙，脑袋不敢伸进去，等了好久没有动静，才慢慢全部推开，一个美貌女人坐在大厅正中央的摇椅上，端着一本书，前后摇晃，眼睛根本没瞅门口走进来的二人。
夜慕的姐姐给小助留下很深的印象，第一眼就发觉夜羡有难以形容的魅力，这种魅力将她与所有人类划分开来，并将其他人屈服于脚下，恰如高高在上的冰山美人。所谓冰山美人，在各国语言中各有释义，在小助所居住的西国，冰山美人被喻为真身隐藏在冰洋之下，只崭露冰山一角的美人，让人无法捉摸，让人顶礼膜拜。
夜慕清脆喊声：“姐。”
姐姐夜羡根本不理他，夜慕上前搂住她，亲热地喊：“姐，生日快乐，你看，礼物。”掏出从灰烬市场淘出来的红色音脉伸到姐姐面前。
姐姐抬起眼皮，没有伸手去接，摊开书本到夜慕面前。夜慕将红色音脉放在书本上。姐姐又端回面前，双指捏起红色音脉，若有似无地瞧一瞧，眼波流转，整个图书馆都晃一晃，她又瞧一瞧夜慕。她的脸与夜慕的脸同时凑近到小助的视线里，他发现他们的脸80%都不像，可是一双眼睛却如复制粘贴。
突然，姐姐做出一件令人震撼的事情，双指像捏饼干一样捏碎红色音脉，也不知那两根纤细的手指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能将红色音脉彻底碾碎，小助甚至连盒里有什么东西都没看清，他不敢想象这女人的脾气比夜慕还要匪夷所思，单从性格的角度来看，这姐弟二人还真是很像。
姐姐噌一下站直身子，将夜慕从地上揪起来，“你拿地摊上的烂货来应付我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夜慕急忙赔笑：“不不不，那个只是样品。”对小助喊：“快把极光眼拿过来。”又补充一句：“全部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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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低头说：“三个月。”
姐姐眼神犀利：“你多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夜慕头更低了：“十……十个月了。”
姐姐说：“你现在长能耐了，翅膀硬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我说的话也越来越不管用了，是不是？”小助笑了，没想到夜慕也有这样低眉顺眼的时候。
夜慕结结巴巴地说：“没，没这回事。我天天惦记着你……还有姐夫，对了，姐夫呢？”
姐姐慢慢将夜慕放下，帮他整整衣领，温言软语地说：“这十个月都去哪了？”
夜慕笑着说：“多到数不清，其中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了一个好朋友。”指一指小助。
姐姐双眼凌厉的目光扫向小助，吓得小助不敢直视。姐姐的声音像要掐住小助的咽喉：“刚才就是你在门外骂我‘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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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冷冷地说：“滚出去。”
小助怀疑自己听错了，呆愣一下。
夜慕立刻拉着姐姐的手直晃：“姐，他是我的朋友。”
姐姐哼一声：“他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朋友。你让他滚出去，否则我自己动手。”
夜慕转头对小助使个眼色，小声说：“快道歉。”
小助心领神会，急忙对姐姐说：“姐，是我错了，我……”
姐姐打断他，冷冷地说：“你滚不滚？”
小助仍然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女人有点绝情过头了，居然一点颜面也不给。
夜慕急忙打圆场：“姐，你别太为难他了……要不，你只是稍微为难一下就好了。”他被夜羡的目光看得直发毛，不敢替小助多说话。
姐姐说：“好，我就给他个机会。”她指着刚刚砸飞小助，落在地上的那本书，说：“如果他比我更快地捡起书，我就网开一面，不赶他出去。”
小助低头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书，只需跨出一步就唾手可得。而夜羡却距离很远，至少有三米远，自己闭着眼也比她快，想要赢一点难度也没有，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失心疯，难道她根本不想赢，故意找机会让我留下？
可是夜慕对结果的预期并不乐观，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姐姐说：“我让你先动手。”
小助哑然，心想这女人也太瞧不起人了。他的手指暗暗抖动，将空气中的气流拨出一道缝隙，自已可以沿着这条缝隙以引以为傲的速度出手，他可以确定，无论对面站的人是谁，赢的人绝对是自己。
他要浇灭这个嚣张女人的气焰，他要以快到看不清手指的绝顶速度教训一下这个女人，让她彻底折服。
可惜他一切都想错了，他太低估夜羡，他怎么就忘了夜羡是夜慕的姐姐呢？
在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绝对的。
就在他要动手去捡书的前一秒，忽然发现整个图书馆的温度骤然降低，姐姐的眼波像刀子一样横割自己的咽喉，紧接着小助浑身麻痹，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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