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不哭不行
跑着跑着小助感觉不对劲，自己根本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跑到哪里跑到何时是个头？他不由得暗骂自己疏忽，如此重要的问题居然没有提前问明白，现在他全力劲力发挥到极致，如离弦之箭不可能随便停下，更无丝毫闲暇腾出一张嘴去询问狡猾的夜慕。
在心理上输了一筹的小助又渐渐被夜慕追上。夜慕在他身后嘿嘿一笑，小助蓦然惊觉夜慕几分钟前奔跑时啪啪的嘈杂声消失，夜慕两步将风抛在脑后，又两步将小助抛在身后。
小助惊呆了，不敢相信夜慕吃了药抑制住杀气后居然还有如此又深不可测的功力，更可恶的是，他还要抽空戏耍我。
夜慕狂笑着像电光般疾驰向前，夜慕把小助甩出很远才停下，扶着一棵树呼呼喘气，头顶像烧开的水壶呼呼冒蒸汽。小助随后赶到，一口气也不喘，但是整个身体都在冒蒸汽，像水泼在烧焦的木炭上。
胜负已定，两人的功力看似分出高低，却完全不像比赛结果那样简单，只有两个内行的人才探知到对方的功力深度。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良久之后，夜慕先开口：“好……好久没跑……跑得这么过瘾了……你输了……快……快哭来听听”
小助面不改色心不跳：“这局不算，咱们再比一次。”
夜慕：“你想……耍赖不成？”
小助：“你先玩赖在先。”
夜慕：“那我退一步，你不用哭，流流眼泪就行。”
小助摇头说：“不行，我只会让别人哭。”
夜慕：“那我就做第一个看你哭的人。”
小助环顾自周黑漆漆的森林，已经不知不觉跑到如此幽深的林域，“这是哪里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夜慕：“别岔开话题，不哭不行。”
小助：“不岔开话题我也不哭，我这辈子不会哭。”
夜慕：“你逼我动手是不是？”
小助全神戒备：“你想怎样？”
夜慕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看看你身后就明白了。”
小助暗叫不好，急忙回头，身后一片黑暗树林，什么都没有。他心里咯噔一下，再次暗叫不好，又上这小子当了。
小助不敢回头，可又不得不回头，夜慕手托着一团粉，对准小助的脸吹出一口气，顿时白雾弥漫，不知名的****统统钻进小助眼睛里。
小助嚎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这次又他妈是什么玩意？”
夜慕笑得前仰后合：“没什么，放心好了，只是花粉而已。”
小助使劲揉揉眼，尖叫：“花粉？你弄花粉干什么？”
夜慕还在笑：“具体地说是一种强力的催泪花粉，给我挤点眼泪出来吧。”
果然，两道泪痕顺着小助的两腮哗哗流下，小助啊一声，用手使劲抹掉，可是越抹眼泪越多，到最后脸上挂着两条瀑布，扑哧扑哧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夜慕看傻了，走过去关切地问：“你为什么如此伤心？”
小助大跳：“我他妈没伤心，这眼泪为什么不停往下流？我要是脱水怎么办？”
夜慕：“可能是花粉量太多了，为了防止你逃跑，我用了四人份的量。”
小助双手捂住眼睛：“快，快想想办法。”
夜慕：“要不你在我怀里哭个痛快吧。”
小助大叫：“我杀了你。”
夜慕摆手：“别别别，我给你解药。”
夜慕在小助脸上敷上药膏，泪水立刻止住。小助觉得两只眼皮直跳，而且跳得幅度相当大，自己的眼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小助指着眼皮：“这是怎么回事？”
夜慕摆摆手：“没事没事，只是副作用而已，几分钟后就会好。”
小助捂着眼说：“废话少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一直看不穿夜慕的行径，既然猜不中也懒得去猜测，反正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夜慕说出答案：“这里就是浅渊家的门。”
小助不可思议地望着四周，只有黑漆漆的树木和阴森的冷风：“哪里有什么门？”
夜慕：“跟你说也说不明白，跟我走就是了。”他们的对话在万籁俱寂的深林里听起来格外刺耳，每句话都如雷贯耳。
小助只哦了一声，没有多说话，乖乖跟在夜慕身后。他发觉这里阴冷潮湿，笼罩一层不祥的气息，而且脚底的泥土越走越软，拍拍夜慕肩膀：“这里最近下过雨吗？”
夜慕懒得回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气象员。”
小助：“那就奇怪了……”
夜慕：“你在嘀咕什么？别出声，别让我分心。”
小助：“好好。”心说：“我才不信你能在大森林里找出门来，除非浅渊像昆虫野兽一样住在这里……不对，不对，大大的不对！他说的是门，而没说居住在这里，莫非那个门通往世界另外一个角落？对于一个世界闻名的次元师来说，这根本在正常不过，如果我是次元师我也这么设计。难道这里真的有个门？”
夜慕专注地在黑暗中摸索，时而蹲下来摸摸地面，而是爬上树仰望星斗。小助看着他上蹿下跳，疑惑地跟在他身后，想问又不敢问，不明白为什么夜慕将自己的瞬间眼放在一旁不用，偏偏要依靠漫天星云来辨认道路，而且夜慕口中的那个门究竟在何处？
小助斜眼看夜慕，感觉他这次匪夷所思的行动中又好像很有章法，古怪中又透露出某些规律。
夜慕蹲在地上良久，说：“应该是这里。”
小助奇怪地望着四周，除了树木还是树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传说中的门呢？阴冷的风吹过，小助的开始紧绷神经，隐隐感觉从刚才开始夜慕就有点疯癫的迹象。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夜慕：“把你的脸挪开，不要凑那么近。我很好，没有中邪。我想这里应该就是浅渊家的门。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他，能找到一大块宝地。”
小助看着脚下没觉得有任何奇异之处，只不过枯草树枝更多一些，不由得疑惑地问：“宝地？”他无论如何也不认为这是宝地，倒像是墓地。
忽然脚下土地迅速下陷，两只脚踝已经没入泥土中。这一陷毫无症状，小助本能地身体从泥土中拔起，再凌空跳上树枝，低头看看夜慕，他的双脚也淹没在泥土中。
夜慕抬头对小助说：“不用紧张，快下来。”
小助依然满腹狐疑望着夜慕：“你先说清楚。”
夜慕：“很清楚啊，这里就是通往浅渊家中的大门，也是一片沼泽，你还怕沼泽吗？”
小助纵身跳下，轻轻稳稳落在夜慕肩膀上，宛如一只轻盈的鸟：“浅渊住在沼泽地里吗？”
夜慕：“这片沼泽只是门而已，谁会住在门里？更不会有人住在沼泽里面。”指一指身旁的沼泽说，“快下来。”
小助看着夜慕的腿全部陷入其中，心中还是犹豫不决。
夜慕懒洋洋伸个懒腰：“将来有一天我死了，我也要找这么一块宝地来做墓门。”伸懒腰的手忽然抓住小助的腿，紧如铁箍，快速将小助扔进沼泽里，双手按住他胸口，无论小助怎样逃脱都被挡回沼泽里。
小助此时心中愤怒的脏话可以对着夜慕的耳朵连续三年不间断地骂给他听。但是如果小助真那样做的话，夜慕也会津津有味地听下去，反正用耳朵也不费力。
小助无奈地放弃抵抗，在夜慕得意的笑声中叹口气，干脆四仰八叉躺在沼泽中。
夜慕说：“在这里你能清楚地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你可以试试。”
小助躺在沼泽中，四周静谧无声，整整两分钟过去，果然有一种慢速溺水的感觉，脚下有某种力量在向下吸自己，泥浆缓缓划过皮肤，一切都是那么慢，时间就在眼前逐帧流逝，触手可及。
如果不是泥浆钻进耳朵里，小助确定自己真的会乐此不疲地参悟时间的真谛。他扬起脖颈，将耳朵浮出泥团，忽然看到夜慕除了脖子和脑袋全部浸入沼泽，不由得惊疑地问：“你为什么会陷得如此快？”
夜慕：“因为躺在沼泽里下潜速度是最慢的，而且说话越多，降得越快……”说话间，嘴已经在泥浆之中，他冲小助眨眨眼，很快连脑袋也没入沼泽中。
小助急叫：“你先别走，我还想问你，我……我……我能不能不去浅渊家了？”说完身体下降变快，再说话也无济于事了，因为夜慕连影都没了，统统陷入泥沼。不到一分钟，小助的整个身体夜淹没在沼泽里。
他以为会经过很长时间才能沉到底，当然，如果这个沼泽有底的话。没想到的是，在下一秒，小助双脚悬空，全身急速下坠，没等反应过来便重重摔在地上。这次的地面依然软绵绵，而且冰冷刺骨。
小助拨开脸上的泥浆，难以置信望着眼前的一切景象，表情像是被雷劈中。他摔在半人高的雪层中，爬起来看到天地间一片冰冷雪峰，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空气中还在飘着雪花。
夜慕正站在旁边笑吟吟望着他，也是一身泥浆，头发拧成布条，邋遢到极点。小助指着眼前一切：“这……这又是什么地方？”
夜慕嘴里哈出白气：“这里是雪芒山脉。”
小助：“为什么沼泽下会有冰峰山脉？”
夜慕笑：“你觉得呢？”
小助：“沼泽里面有次元洞？”
夜慕拍拍他的脸，打一个喷嚏：“聪明……啊啊啊啊啾！”
小助闪身躲开这股直喷而来的热气。
夜慕揉揉鼻子说：“太冷了，这里不宜久留，咱们快去找第二个门。”
小助以为听错了：“什么什么？还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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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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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很清楚啊，这里就是通往浅渊家中的大门，也是一片沼泽，你还怕沼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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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这片沼泽只是门而已，谁会住在门里？更不会有人住在沼泽里面。”指一指身旁的沼泽说，“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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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因为躺在沼泽里下潜速度是最慢的，而且说话越多，降得越快……”说话间，嘴已经在泥浆之中，他冲小助眨眨眼，很快连脑袋也没入沼泽中。
小助急叫：“你先别走，我还想问你，我……我……我能不能不去浅渊家了？”说完身体下降变快，再说话也无济于事了，因为夜慕连影都没了，统统陷入泥沼。不到一分钟，小助的整个身体夜淹没在沼泽里。
他以为会经过很长时间才能沉到底，当然，如果这个沼泽有底的话。没想到的是，在下一秒，小助双脚悬空，全身急速下坠，没等反应过来便重重摔在地上。这次的地面依然软绵绵，而且冰冷刺骨。
小助拨开脸上的泥浆，难以置信望着眼前的一切景象，表情像是被雷劈中。他摔在半人高的雪层中，爬起来看到天地间一片冰冷雪峰，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空气中还在飘着雪花。
夜慕正站在旁边笑吟吟望着他，也是一身泥浆，头发拧成布条，邋遢到极点。小助指着眼前一切：“这……这又是什么地方？”
夜慕嘴里哈出白气：“这里是雪芒山脉。”
小助：“为什么沼泽下会有冰峰山脉？”
夜慕笑：“你觉得呢？”
小助：“沼泽里面有次元洞？”
夜慕拍拍他的脸，打一个喷嚏：“聪明……啊啊啊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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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揉揉鼻子说：“太冷了，这里不宜久留，咱们快去找第二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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