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逐帧
夜慕笑着说：“它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不过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它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不知何时被别人偷走，没想到会落到你的手中。”
小助半信半疑地望着夜慕，摊主则压根不信：“这怎么可能，一派胡言……”虽然嘴里倔强，可是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不信这个盒子曾经属于夜慕，可是这个煞有介事的家伙对于这个小盒子的来历比自己知道得还要多。
夜慕笑着说：“不管真的假的，红色音脉嗜血成性，在你怀里再揣七八天，就会失血而死，那时你一定惨不忍睹。不如现在将这个烫手山芋给我，我来替你承受痛苦。”忽然邪恶一笑：“抑或是你自己拿在手里慢慢等死？变成你的陪葬品？”
摊主咽下口水，汗珠顺着脖颈流下。
警员玛皑随老板来到监控室，一遍又一遍放映这十秒图像，玛皑怎么看都觉得整个过程都是一个女孩经过，匀荛就忽然喷血而死。虽然不知道使用了哪种杀人手法，但可以肯定的是看似恰巧经过的陌生女孩最蹊跷。
玛皑摸摸下巴，对操作员说：“你能不能放慢画面，逐帧播放？”
操作员说：“可以。”将这十秒图像逐帧播放，玛皑看到女孩右手化成一道黑影，这道黑影轻轻掠过匀荛的咽喉。这一切发生太快，三千分之一秒，玛皑双目圆瞪，即便是逐帧播放也看不清女孩手里到底拿的什么东西，能在一瞬间置人于死地，是匕首？玻璃片？难道是指甲吗？
玛皑对操作员说：“把这女孩的脸放大，截取图像，我要通缉她。”
操作员放大图像，刚要说话，玛皑说：“等一下，餐厅里还有其他角度的摄像机吗？”
操作员说：“也有，但是图像不清晰，因为距离较远。”
玛皑说：“放出来看看。”
操作员将尾瑟和逆银触动杀机之前的图像调出来，玛皑说：“她们在说话……你懂唇语吗？”
操作员说：“不懂。”
玛皑说：“你把这两个女人的脸尽可能放大截图，我去找一个唇语专家。”
监视器屏幕忽然黑屏，玛皑一怔，扭头对操作员和老板说：“怎么回事？”
老板也迷茫地看着漆黑的屏幕，只听身后有个人说：“这个案子现在由我接管。”
玛皑吃一惊，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一个人。这人英俊高大，只是少了一只胳膊，空荡荡的袖子塞在腰间，但是遮挡不住他完美的身形。
玛皑看得出此人来头不小，满脸狐疑地问：“你是什么人？”
这人掏出一枚戒指说：“我是北国一级警将，欢风。”
玛皑看到戒指上印有一道蓝色旋风，那是警界至高殊荣，代表着由最高统帅直辖的一级警将。
他肃然敬礼：“将官好。”
欢风一点头：“现在这里由我全权掌管，我的命令就是撤销你们对这个案子的侦查权，不许对外泄露一点信息，现在现场一共……只有你们三个人，如果我在外听到一丁点风声，我就让狙击手毙了你们，听到没有？”
玛皑立刻回答：“是。”
欢风扭头望着操作员和老板，他们战战兢兢地说：“明……明白。”
欢风说：“现在把录像带给我。”
夜慕胜利了，他不仅没有赔偿摊主3000钱币，反而从他手中拿到一件宝物。夜慕拿着红色音脉爱不释手。
小助奇怪地问：“我有点想不懂，既然这个小盒子如此可怕，直接毁掉或者卖掉不就完了，为什么要送给你呢？”
夜慕说：“我就知道你想不通，红色音脉是被主仆契约制约着的怪物，在它换主人之前，会无止境地吸噬主人的鲜血，毁掉并不能改变契约关系，卖掉也很耗时间，你也看到这个小玩意其貌不扬，没有人会来买。所以，送人是最快的捷径。能甩掉红色音脉的束缚，比给他几万钱币更乐意，奸商爱财但是更惜命。”
小助骇然：“莫非你是故意让人偷走的？”
夜慕说：“什么让人偷走？”
小助说：“你不是说五年前红色音脉从你手中被人偷走吗？”
夜慕说：“哈哈，那都是我瞎编的，我从没拥有过红色音脉，更没有人从我手中偷走。”
小助：“那么你说的那些公主，嗑药，心脏什么的，也是瞎编的吗？”
夜慕说：“这些事是真的，我从书上看到的，这个红色音脉确实是艾拉公主的心脏所造，世上仅此一件，价值连城。”
小助困惑地说：“可是你打算将它当做礼物送给你姐，你想让这鬼玩意去吸你姐姐的血吗？”
夜慕说：“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姐比它可怕多了，完全可以降服它。”
小助迫不及待地说：“咱们快来听听世间最美的音色。”
夜慕反而把木盒揣进怀里：“不行。”
小助愕然：“为什么？你怕被吸血吗？”
夜慕说：“我怕听了之后就喜欢上它，然后据为己有了。”
小助有点泄气：“好吧，听你的。”
夜慕拍拍他肩膀，用鼻子嗅一嗅：“不要着急，我又闻到其他宝贝的味道了，这次是这个大宝贝，大大的珍品。可能是这一层最好的宝贝了。”
小助忍不住问：“看你轻车熟路的样子，是不是曾经来过这里？”
夜慕说：“来过一两次，当初考取觅师时，这里就是最好的淘宝之地。很多人想寻找千奇百怪的东西，甚至有人想要寻找一条内裤。有两次任务之难，刁钻得难以想象，我曾经接下一次寻找大富豪失窃的宝物，我费尽心机才找到那个小偷，哪知他已经死了，需要挖坟盗墓，等我敲开坟墓才发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尸体不翼而飞。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到这里，没想到居然被我找到了。每次山穷水尽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总能有些收获。”
小助说：“我还以为你只是来淘宝呢，大觅师先生。”
夜慕：“当然要淘，每一次我都能找到更值钱的东西。”
小助说：“你说的哪个更值钱的东西在哪里？”
夜慕又用鼻子嗅嗅：“跟我来。”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老头独自坐在地毯上打瞌睡，面前放有一个古怪的盒子。乍一看这老头不像是在卖东西，倒像是个乞丐。
夜慕指指那个盒子，低声说：“你看，那盒子绝对不简单。”迈步上前向盒子走去。
小助一把拽回夜慕，“这老头有点古怪，应该很不简单。”
夜慕回头问：“什么意思？”
小助低声说：“这老头周围的地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针，这种针还不反光，平常人根本瞧不见。”
夜慕笑着说：“无所谓。”说着，一脚踩下去，地上的针噼里啪啦踩断，脚掌却安然无事。老头听见针断的声音睁开一只眼，扫一眼夜慕，又闭上眼。
夜慕脚踩两根针，蹲在老头面前：“老大爷！”
老头没有反应。
夜慕回头看看小助，小助也没反应，夜慕提高嗓门继续喊：“老叔叔？”
老头忽然扇出一掌，夜慕极速躲开。老头大怒：“老你个头，你知道我多少岁吗？我才88。”
夜慕说：“是是是，你比这盒子年轻多了。”
老头斜眼瞟他：“你认得这个盒子？”
夜慕说：“不认识。”
老头翻翻白眼，再次闭上眼睛，任由盒子摆在面前。
小助对夜慕说：“这老头目中无人啊，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夜慕说：“先别管他了，我自有办法。你还记得距离我上次吃药已经多长时间了？”
小助说：“大概……二十多个小时……二十三个小时。”
夜慕说：“那咱们坐在这里等一个小时。”
小助跳起来，神色紧张地说：“莫非你……”二十四个小时后夜慕没有药力镇压，体内的杀气会不可遏制地迸发。
夜慕说：“没错，那盒子我非拿到手不可。”
小助惊骇无比：“你这样做太冒险，这个黑市少说有两千条人命，你想让他们都死在你手里吗？”
夜慕：“没事，我能控制得住，即便控制不住……”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小助：“还有你嘛。”
小助看一眼老头，又看一眼盒子：“这究竟是什么稀世珍宝？你何必跟他较真？”
夜慕说：“是他跟我较真，而且我也该释放一下了。”
小助在旁嗫嚅一下：“释放？可是……”
夜慕不耐烦：“可什么是，躲开点，小心杀了你。”他回头看一眼老头，老头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夜慕坐在老头对面，小助坐在夜慕侧面。
四周商客熙熙攘攘，偶尔有人往这里瞟一眼，搞不懂这三人围着一个烂盒子坐在地上到底想干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对老头七嘴八舌询问，也有人认为夜慕才是卖主，转头询问夜慕或小助。
三个人谁都不理，所有前来询问的人都灰头土脸走掉，还有几人想伸手去摸盒子，却被地上隐藏的针扎破手，吱哇乱叫地走开。
又过了一段时间，夜慕问：“还有多长时间？”
小助低头看看表说：“还有十五分钟。”
夜慕体内有股巨大的气流涌动，相信如果没有高瘦的肉体阻挡，这股气流会卷碎整个灰烬市场。
他说：“差不多了。”
老头已经察觉到这股气流的存在，他倏忽睁开眼睛，夜慕体内流动着无穷的杀气，惊骇天地的杀气，数量恐怖得让人窒息。老头紧张得忘了呼吸，瞪大眼睛望着夜慕的眼睛，刚才这人的眼睛明明清澈透明，而现在却透露出无尽的邪恶，四周空气冷得让人发抖。
老头感到浑身冰冷，如坠冰窖，忽然不能呼吸，气管似乎被什么堵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肺在一点一点缩小。
最后一天了，一定哀鸿遍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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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半信半疑地望着夜慕，摊主则压根不信：“这怎么可能，一派胡言……”虽然嘴里倔强，可是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不信这个盒子曾经属于夜慕，可是这个煞有介事的家伙对于这个小盒子的来历比自己知道得还要多。
夜慕笑着说：“不管真的假的，红色音脉嗜血成性，在你怀里再揣七八天，就会失血而死，那时你一定惨不忍睹。不如现在将这个烫手山芋给我，我来替你承受痛苦。”忽然邪恶一笑：“抑或是你自己拿在手里慢慢等死？变成你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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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皑对操作员说：“把这女孩的脸放大，截取图像，我要通缉她。”
操作员放大图像，刚要说话，玛皑说：“等一下，餐厅里还有其他角度的摄像机吗？”
操作员说：“也有，但是图像不清晰，因为距离较远。”
玛皑说：“放出来看看。”
操作员将尾瑟和逆银触动杀机之前的图像调出来，玛皑说：“她们在说话……你懂唇语吗？”
操作员说：“不懂。”
玛皑说：“你把这两个女人的脸尽可能放大截图，我去找一个唇语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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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也迷茫地看着漆黑的屏幕，只听身后有个人说：“这个案子现在由我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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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风说：“现在把录像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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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说：“我就知道你想不通，红色音脉是被主仆契约制约着的怪物，在它换主人之前，会无止境地吸噬主人的鲜血，毁掉并不能改变契约关系，卖掉也很耗时间，你也看到这个小玩意其貌不扬，没有人会来买。所以，送人是最快的捷径。能甩掉红色音脉的束缚，比给他几万钱币更乐意，奸商爱财但是更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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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说：“什么让人偷走？”
小助说：“你不是说五年前红色音脉从你手中被人偷走吗？”
夜慕说：“哈哈，那都是我瞎编的，我从没拥有过红色音脉，更没有人从我手中偷走。”
小助：“那么你说的那些公主，嗑药，心脏什么的，也是瞎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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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说：“我还以为你只是来淘宝呢，大觅师先生。”
夜慕：“当然要淘，每一次我都能找到更值钱的东西。”
小助说：“你说的哪个更值钱的东西在哪里？”
夜慕又用鼻子嗅嗅：“跟我来。”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老头独自坐在地毯上打瞌睡，面前放有一个古怪的盒子。乍一看这老头不像是在卖东西，倒像是个乞丐。
夜慕指指那个盒子，低声说：“你看，那盒子绝对不简单。”迈步上前向盒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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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低声说：“这老头周围的地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针，这种针还不反光，平常人根本瞧不见。”
夜慕笑着说：“无所谓。”说着，一脚踩下去，地上的针噼里啪啦踩断，脚掌却安然无事。老头听见针断的声音睁开一只眼，扫一眼夜慕，又闭上眼。
夜慕脚踩两根针，蹲在老头面前：“老大爷！”
老头没有反应。
夜慕回头看看小助，小助也没反应，夜慕提高嗓门继续喊：“老叔叔？”
老头忽然扇出一掌，夜慕极速躲开。老头大怒：“老你个头，你知道我多少岁吗？我才88。”
夜慕说：“是是是，你比这盒子年轻多了。”
老头斜眼瞟他：“你认得这个盒子？”
夜慕说：“不认识。”
老头翻翻白眼，再次闭上眼睛，任由盒子摆在面前。
小助对夜慕说：“这老头目中无人啊，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夜慕说：“先别管他了，我自有办法。你还记得距离我上次吃药已经多长时间了？”
小助说：“大概……二十多个小时……二十三个小时。”
夜慕说：“那咱们坐在这里等一个小时。”
小助跳起来，神色紧张地说：“莫非你……”二十四个小时后夜慕没有药力镇压，体内的杀气会不可遏制地迸发。
夜慕说：“没错，那盒子我非拿到手不可。”
小助惊骇无比：“你这样做太冒险，这个黑市少说有两千条人命，你想让他们都死在你手里吗？”
夜慕：“没事，我能控制得住，即便控制不住……”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小助：“还有你嘛。”
小助看一眼老头，又看一眼盒子：“这究竟是什么稀世珍宝？你何必跟他较真？”
夜慕说：“是他跟我较真，而且我也该释放一下了。”
小助在旁嗫嚅一下：“释放？可是……”
夜慕不耐烦：“可什么是，躲开点，小心杀了你。”他回头看一眼老头，老头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夜慕坐在老头对面，小助坐在夜慕侧面。
四周商客熙熙攘攘，偶尔有人往这里瞟一眼，搞不懂这三人围着一个烂盒子坐在地上到底想干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对老头七嘴八舌询问，也有人认为夜慕才是卖主，转头询问夜慕或小助。
三个人谁都不理，所有前来询问的人都灰头土脸走掉，还有几人想伸手去摸盒子，却被地上隐藏的针扎破手，吱哇乱叫地走开。
又过了一段时间，夜慕问：“还有多长时间？”
小助低头看看表说：“还有十五分钟。”
夜慕体内有股巨大的气流涌动，相信如果没有高瘦的肉体阻挡，这股气流会卷碎整个灰烬市场。
他说：“差不多了。”
老头已经察觉到这股气流的存在，他倏忽睁开眼睛，夜慕体内流动着无穷的杀气，惊骇天地的杀气，数量恐怖得让人窒息。老头紧张得忘了呼吸，瞪大眼睛望着夜慕的眼睛，刚才这人的眼睛明明清澈透明，而现在却透露出无尽的邪恶，四周空气冷得让人发抖。
老头感到浑身冰冷，如坠冰窖，忽然不能呼吸，气管似乎被什么堵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肺在一点一点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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