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杰作
“冥光？”夜慕和小助同时大嚎，把圭浪嚎懵了。
圭浪怎么也不会想这两人反应会如此强烈，夜慕和小助同时从地上窜起来，好像地里蹦出两根针，扎破他们的屁股。
夜慕激动地手舞足蹈：“何止是听过，简直是朝思暮想啊。”对小助大喊：“这下有线索了，这下有线索了，真是意外收获。”
圭浪一脸迷茫看着他们：“什么线索？”
夜慕重新坐回地上，手挽住圭浪胳膊乱晃：“大师你快想想，你还记得什么文字？”
圭浪凝眉思索：“真不记得了，一点印象也没了。”
夜慕抓耳挠腮：“整整一大篇文章，你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老头你真老糊涂了？”
圭浪：“没那么简单，那篇文章是由我和卡罗，塞兰，还有米盈，当时四个世界上最顶尖刺青师合力纹在莫落眼球内侧，那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杰作了。”说完，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表情悠然神往。
夜慕：“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讲讲。”
圭浪：“让我想想。”闭上眼，用手支颐，沉默了十分钟，睁开眼，见夜慕小助盯着自己，满脸天真之色。他笑一下娓娓道来：“大概是十多年前吧，也可能是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世界第一杀手还是莫落，他一直举世无敌，包括警界统帅在内，世上没有他杀不了的人。然而，在世纪焦点之时，却意外地败在唯惊泪手下……这段历史你们都知道吧？唯惊泪你们听说过吗？”
夜慕和小助齐声道：“知道。”想了想，又齐声说：“不知道。”
圭浪：“你们也不用谦让，我跟你们跟所有人一样对唯惊泪所知甚少，唯美会会长，拥有势力无限大，集绝世容颜于一身的神秘人物，她失踪十多年，据传说被封印在存之境界，仅此而已。”
夜慕心想：“我连她失踪都不知道。”
圭浪继续说：“莫落自从败在唯惊泪手下之后，就自愿入狱。”
夜慕像触了电大喊：“什么？莫落自愿入狱？”
圭浪：“没错，这件事的真相世人所知更少，绝对不超过十人。所有人知道的是在刺杀唯惊泪之后，第一警将末云联合风狱大典狱长把莫落围堵在无风带，33名典狱官全死在他手里，最终还是让他跑了。第一警将末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他擒住。其实……真相并不是这样。”
夜慕和小助不由得竖起耳朵身体前倾，生怕听漏一个字。
圭浪说：“真相是这样的，他逃出来后，又自愿被末云将擒住，带到大典狱长面前负罪自首，至今全被关押在风狱第99层。”
小助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要自愿入狱？”
圭浪说：“不知道，你先听我说，先别打扰我，我年纪大了，记忆不好了……嗯，就在他刺杀唯惊泪失败后和入风狱之间，发生了一件事。”
夜慕：“莫落把你们四个纹身师召集起来？”
小助用膝盖顶顶夜慕，示意他别打岔，否则这老头甩脸责怪你。
哪知圭浪却只点下头：“差不多，只不过并不是召集起来，而是强行被捉到一起。”
小助心想这老头真偏心，自己打岔就摆脸色，面对夜慕就大不一样，一直摆出和颜悦色的姿态，看情形就是夜慕上前把他胡子拔光皱纹磨平，这老头都不会皱一下眉。
圭浪继续说：“给莫落刺青，是我这辈子最过瘾的也最惊心的一次刺青，说惊心，是因为给杀人无数的大魔头刺青。即便输给唯惊泪，在世人眼中莫落依旧是举世无双。说实话，当时，我真是害怕，从没这么害怕过，你们没面对过莫落，没体验过他那巨大的杀气，经过这么多年，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说过瘾，我们四大刺青师第一次合作……说是合作，不如说是暗中较劲，我们四人都打算用上各自绝技。哪知让我们目瞪口呆的是，莫落指一指自己的眼珠说，你们四人把这张纸上的字都纹在我眼珠里，当时我们全傻了，你想想眼珠才多大点地方，跟一个荔枝差不多大小，把上千字图文都……”
夜慕一摆手：“等一下，你说图文？还有什么图案吗？”
圭浪：“是有一个奇怪的图案，那是归卡罗来纹，我纹的是大概三百字的一个片段。”
夜慕喃喃地说：“图案？会是什么图案？”
圭浪瞅他半天没说话，大概是不愿打断夜慕的思绪。
夜慕思索半天，发现四周没声音了，他抬头对圭浪说：“哦，你继续说。”
圭浪继续说：“你想，既不能卸下眼珠，又要纹上上千字的图文，真是难如登天，何况这颗眼珠是莫落的，这恐怕是上千年来最令人头疼的纹身，也是最精彩绝伦的一次纹身，我们四人使出浑身的看家本领。”
夜慕：“大师你肯定用的是那只蚯蚓。”
圭浪一挥手：“聪明。我让绝罗钻进莫落身体里，绝罗钻到他眼珠内侧，轻轻松松刺上三百字。当时，我恃才傲物，自以为天下唯我独尊，其他三人浪得虚名。直至我们四人凑到一起各显神技，才让我大开眼界，大家都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卡罗无孔不入的蛇针，真是绝到极点，真想不到。不过，嘿嘿，他们再厉害，也甘拜我下风。”
夜慕的反应却很冷淡：“然后呢？”
夜慕没替吹捧自己的光辉业绩，令圭浪有点失望，只好继续说：“我们四人绞尽脑汁地完成了一副世间最完美的杰作，这也是唯一一次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纹的什么。”
圭浪说：“我们四人筋疲力尽地完成刺青……当然我很轻松，他们三个精疲力竭，莫落揉揉眼珠对我们说‘告诉你们，你们四人中只要有一个人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我就把你们四人统统都杀了。’我们战战兢兢地答应完，他就消失了，我们四人一句话也不敢吭，各自散去。多少年来那一直是我们四人的秘密，本打算要带进棺材。哎，也许是他们三人某一个泄露了此事，莫落从99层风狱越狱而出，跑来杀我们四人，现在就剩我们一人了，既然是莫落来杀我，死也是早晚的事，怎么躲都无济于事……”
夜慕大不赞同，摇头说：“我觉得不是他动手的，秘密也不是另外三人纹身师泄露的。”
圭浪：“为什么？”
夜慕说：“最近有一支可怕的杀手团伙潜进南国，叫凋零杀族。其中就有一个会读心术的人，无论藏有什么秘密也瞒不住她，而且这几天偏巧我们正在找寻你和卡罗，其间和他们频频相遇，这绝不是巧合，他们和目标很可能是你们四人。”他顿一顿，投来一道怜悯的目光，“不过有一件事你说对了。”
圭浪：“哦？哪件事？”
夜慕：“死是早晚的事。”
圭浪脸色无比难看，像被人砍了四十多刀。
夜慕：“我没见过莫落，可我觉得那些人的功力应该比莫落差不到哪去，而且他们杀人手法极为诡异……”声音忽然中断。他发现圭浪和小助奇怪地看着自己。
现在夜慕的脸呈青绿色，那哪里是正常人的脸色，夜慕觉得自己腹中剧痛，不断冲自己肚子比划。
小助急忙扑上去：“怎么了？肚子疼？”
夜慕脸色一层虚汗：“用……瞬间眼看看……快快快快。”
小助打开瞬间眼，从上到下扫描夜慕内脏。圭浪惊奇地发现小助眉心有个菱形的光点不断闪耀，他脑中忽然闪现一个人形：“莫非……你是世界第二杀手星泣？”
小助没工夫理他，瞬间眼扫描到夜慕胃袋里有一个小球正在逐渐凝聚并且扩大。小助伸出中指对夜慕大喊：“张嘴！”顺着喉管狠狠插进他咽喉。夜慕感到胃里一阵抽搐，哇一声，胃中似乎有某种东西顺着咽喉吐到地上，地上污秽一片，正中央有个小圆球，露出半截，已经停止膨胀。
在场所有人目光盯在这个球上面，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夜慕瞪大眼睛喘着气：“这是什么？怎么从我嘴里蹦出来？是胃结石吗？可是胃里怎么会有结石？”蹲下身子，用手指去戳一戳。
小助大喊：“别碰！”这一声趋于尖叫，把夜慕吓得一哆嗦，他反吼：“你吓嚷什么？”
圭浪脸凑上去看了两眼：“这是什么？是鸡蛋吗？”
夜慕：“怎么可能？我好久没吃鸡蛋……”
小助脸上忽然变色，做了一个嘘，用手指戳戳夜慕，又指指圭浪的脸。夜慕抬头，顺着他手指看到圭浪的脸，左边脸已经迅速干瘪下去，凹进去一块，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纹，面相极其恐怖，好像脸上的水份蒸发掉，活像半具干尸。
而圭浪自己却浑然不觉，仿佛没有痛苦，直到自己眼珠干成土块，才发现自己的左眼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本能地用手指去触碰一下左边的脸，宛如碰到干涸的土坯，哗啦啦几声，左半边脸迅速坍塌，颚骨清晰暴露在空气中。
夜慕和小助放大鼻孔望着他。圭浪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异样，与此同时右边的脸也飞速干瘪，刚要说话，下颚骨上下抖动，脸上肌肉皮肤像长年被腐蚀的墙皮一样纷纷剥落，转眼间他面部就只剩一具森白的头骨，从肺腔里只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全身肌肤瞬间干瘪，发出咔咔之声。
小助想到了什么，瞳孔剧烈收缩，急速拉起夜慕奔向大门。
门外圭傲寒一直守在门外，听到父亲的哀叫推门进去，只听呼一声，眼前一道黑影飘过，又似乎是一阵风从身边吹过，门内只剩下一具穿着父亲衣服的骸骨和地上一个不知名的小球。
他莫名其妙地走上前，看了看地上的骸骨，骇然失色：“这……这是怎么回事？”蹲下来，伸出手捡起地上那颗小青球瞧两眼，忽然自己手臂瞬间被抽干，纹在手上的图案皱得变形，皮肤像泄气的皮球，咔嚓一声，手臂和手腕不堪承受小球的重量从中断裂，连同小球一起摔在地上，小青球完好无损，手臂像个泥塑的枝条碎成土沫。
圭傲寒一声惨叫，忽然双脚也像被抽干血，脆得咔嚓断裂。
本章节标题不错，很符合本作风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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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激动地手舞足蹈：“何止是听过，简直是朝思暮想啊。”对小助大喊：“这下有线索了，这下有线索了，真是意外收获。”
圭浪一脸迷茫看着他们：“什么线索？”
夜慕重新坐回地上，手挽住圭浪胳膊乱晃：“大师你快想想，你还记得什么文字？”
圭浪凝眉思索：“真不记得了，一点印象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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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浪：“让我想想。”闭上眼，用手支颐，沉默了十分钟，睁开眼，见夜慕小助盯着自己，满脸天真之色。他笑一下娓娓道来：“大概是十多年前吧，也可能是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世界第一杀手还是莫落，他一直举世无敌，包括警界统帅在内，世上没有他杀不了的人。然而，在世纪焦点之时，却意外地败在唯惊泪手下……这段历史你们都知道吧？唯惊泪你们听说过吗？”
夜慕和小助齐声道：“知道。”想了想，又齐声说：“不知道。”
圭浪：“你们也不用谦让，我跟你们跟所有人一样对唯惊泪所知甚少，唯美会会长，拥有势力无限大，集绝世容颜于一身的神秘人物，她失踪十多年，据传说被封印在存之境界，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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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和小助不由得竖起耳朵身体前倾，生怕听漏一个字。
圭浪说：“真相是这样的，他逃出来后，又自愿被末云将擒住，带到大典狱长面前负罪自首，至今全被关押在风狱第99层。”
小助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要自愿入狱？”
圭浪说：“不知道，你先听我说，先别打扰我，我年纪大了，记忆不好了……嗯，就在他刺杀唯惊泪失败后和入风狱之间，发生了一件事。”
夜慕：“莫落把你们四个纹身师召集起来？”
小助用膝盖顶顶夜慕，示意他别打岔，否则这老头甩脸责怪你。
哪知圭浪却只点下头：“差不多，只不过并不是召集起来，而是强行被捉到一起。”
小助心想这老头真偏心，自己打岔就摆脸色，面对夜慕就大不一样，一直摆出和颜悦色的姿态，看情形就是夜慕上前把他胡子拔光皱纹磨平，这老头都不会皱一下眉。
圭浪继续说：“给莫落刺青，是我这辈子最过瘾的也最惊心的一次刺青，说惊心，是因为给杀人无数的大魔头刺青。即便输给唯惊泪，在世人眼中莫落依旧是举世无双。说实话，当时，我真是害怕，从没这么害怕过，你们没面对过莫落，没体验过他那巨大的杀气，经过这么多年，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说过瘾，我们四大刺青师第一次合作……说是合作，不如说是暗中较劲，我们四人都打算用上各自绝技。哪知让我们目瞪口呆的是，莫落指一指自己的眼珠说，你们四人把这张纸上的字都纹在我眼珠里，当时我们全傻了，你想想眼珠才多大点地方，跟一个荔枝差不多大小，把上千字图文都……”
夜慕一摆手：“等一下，你说图文？还有什么图案吗？”
圭浪：“是有一个奇怪的图案，那是归卡罗来纹，我纹的是大概三百字的一个片段。”
夜慕喃喃地说：“图案？会是什么图案？”
圭浪瞅他半天没说话，大概是不愿打断夜慕的思绪。
夜慕思索半天，发现四周没声音了，他抬头对圭浪说：“哦，你继续说。”
圭浪继续说：“你想，既不能卸下眼珠，又要纹上上千字的图文，真是难如登天，何况这颗眼珠是莫落的，这恐怕是上千年来最令人头疼的纹身，也是最精彩绝伦的一次纹身，我们四人使出浑身的看家本领。”
夜慕：“大师你肯定用的是那只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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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慕的反应却很冷淡：“然后呢？”
夜慕没替吹捧自己的光辉业绩，令圭浪有点失望，只好继续说：“我们四人绞尽脑汁地完成了一副世间最完美的杰作，这也是唯一一次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纹的什么。”
圭浪说：“我们四人筋疲力尽地完成刺青……当然我很轻松，他们三个精疲力竭，莫落揉揉眼珠对我们说‘告诉你们，你们四人中只要有一个人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我就把你们四人统统都杀了。’我们战战兢兢地答应完，他就消失了，我们四人一句话也不敢吭，各自散去。多少年来那一直是我们四人的秘密，本打算要带进棺材。哎，也许是他们三人某一个泄露了此事，莫落从99层风狱越狱而出，跑来杀我们四人，现在就剩我们一人了，既然是莫落来杀我，死也是早晚的事，怎么躲都无济于事……”
夜慕大不赞同，摇头说：“我觉得不是他动手的，秘密也不是另外三人纹身师泄露的。”
圭浪：“为什么？”
夜慕说：“最近有一支可怕的杀手团伙潜进南国，叫凋零杀族。其中就有一个会读心术的人，无论藏有什么秘密也瞒不住她，而且这几天偏巧我们正在找寻你和卡罗，其间和他们频频相遇，这绝不是巧合，他们和目标很可能是你们四人。”他顿一顿，投来一道怜悯的目光，“不过有一件事你说对了。”
圭浪：“哦？哪件事？”
夜慕：“死是早晚的事。”
圭浪脸色无比难看，像被人砍了四十多刀。
夜慕：“我没见过莫落，可我觉得那些人的功力应该比莫落差不到哪去，而且他们杀人手法极为诡异……”声音忽然中断。他发现圭浪和小助奇怪地看着自己。
现在夜慕的脸呈青绿色，那哪里是正常人的脸色，夜慕觉得自己腹中剧痛，不断冲自己肚子比划。
小助急忙扑上去：“怎么了？肚子疼？”
夜慕脸色一层虚汗：“用……瞬间眼看看……快快快快。”
小助打开瞬间眼，从上到下扫描夜慕内脏。圭浪惊奇地发现小助眉心有个菱形的光点不断闪耀，他脑中忽然闪现一个人形：“莫非……你是世界第二杀手星泣？”
小助没工夫理他，瞬间眼扫描到夜慕胃袋里有一个小球正在逐渐凝聚并且扩大。小助伸出中指对夜慕大喊：“张嘴！”顺着喉管狠狠插进他咽喉。夜慕感到胃里一阵抽搐，哇一声，胃中似乎有某种东西顺着咽喉吐到地上，地上污秽一片，正中央有个小圆球，露出半截，已经停止膨胀。
在场所有人目光盯在这个球上面，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夜慕瞪大眼睛喘着气：“这是什么？怎么从我嘴里蹦出来？是胃结石吗？可是胃里怎么会有结石？”蹲下身子，用手指去戳一戳。
小助大喊：“别碰！”这一声趋于尖叫，把夜慕吓得一哆嗦，他反吼：“你吓嚷什么？”
圭浪脸凑上去看了两眼：“这是什么？是鸡蛋吗？”
夜慕：“怎么可能？我好久没吃鸡蛋……”
小助脸上忽然变色，做了一个嘘，用手指戳戳夜慕，又指指圭浪的脸。夜慕抬头，顺着他手指看到圭浪的脸，左边脸已经迅速干瘪下去，凹进去一块，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纹，面相极其恐怖，好像脸上的水份蒸发掉，活像半具干尸。
而圭浪自己却浑然不觉，仿佛没有痛苦，直到自己眼珠干成土块，才发现自己的左眼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本能地用手指去触碰一下左边的脸，宛如碰到干涸的土坯，哗啦啦几声，左半边脸迅速坍塌，颚骨清晰暴露在空气中。
夜慕和小助放大鼻孔望着他。圭浪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异样，与此同时右边的脸也飞速干瘪，刚要说话，下颚骨上下抖动，脸上肌肉皮肤像长年被腐蚀的墙皮一样纷纷剥落，转眼间他面部就只剩一具森白的头骨，从肺腔里只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全身肌肤瞬间干瘪，发出咔咔之声。
小助想到了什么，瞳孔剧烈收缩，急速拉起夜慕奔向大门。
门外圭傲寒一直守在门外，听到父亲的哀叫推门进去，只听呼一声，眼前一道黑影飘过，又似乎是一阵风从身边吹过，门内只剩下一具穿着父亲衣服的骸骨和地上一个不知名的小球。
他莫名其妙地走上前，看了看地上的骸骨，骇然失色：“这……这是怎么回事？”蹲下来，伸出手捡起地上那颗小青球瞧两眼，忽然自己手臂瞬间被抽干，纹在手上的图案皱得变形，皮肤像泄气的皮球，咔嚓一声，手臂和手腕不堪承受小球的重量从中断裂，连同小球一起摔在地上，小青球完好无损，手臂像个泥塑的枝条碎成土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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