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韩林儿问道：＂前辈，你们都受伤了吗？〃阴煞道：＂咱们都伤得极重，须得好生静养疗伤。〃举目四顾，但见附近没有藏身的地方，又道：＂你四下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藏身。〃韩林儿答应一声，当下四处寻找。
阳煞问道：＂你伤得厉害吗？〃阴煞道：＂死不了，你呢？〃阳煞道：＂你死不了，我更死不了。〃夫妻二人苦中作乐，相视一笑。阳煞道：＂咱们离群索居，苦练十几年武功，满以为可以一举杀了应天鹏，想不到他也没有闲着，武功竟然比咱们想的还要高。〃阴煞道：＂怎么，受了一点轻伤就气馁畏惧了？〃阳煞摇头道：＂那倒没有，咱们拼尽全力也奈何不了应天鹏，看来大仇难报。〃
阴煞道：＂应天鹏武功虽高，但还是伤在了咱们手下，只要咱们再加一把劲，一定能得报大仇。〃阳煞道：＂要是韩林儿适才出手能够果断一些，应天鹏已然身异处了。〃阴煞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帮咱们杀了应天鹏，算是甚么？〃阳煞只觉妻子的话大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过不多久，韩林儿快步回来，阳煞问道：＂找到藏身的地方没有？〃韩林儿抬手一指后面，道：＂后面有座荒废了的破庙，可是暂且住下。〃阴煞道：＂你带路罢。〃三人当下离去。
走了二三里路，前面一个三岔路口旁有座破庙。韩林儿道：＂玩辈先进去收拾一下。〃走进破庙，里面蛛网密布，当下寻了一根木棍尽数打散。他扫尽地上的灰尘，收拾一番之后，恭请双煞进入。
双煞互相搀扶着走了进去，阳煞打量一番，道：＂你去找些干草树皮，铺在地上，咱们也好歇息过夜。〃韩林儿应声说是，正欲转身出去，阳煞又道：＂咱们饿了，你再去找些吃食。咱们要运功疗伤，最忌嘈杂喧闹，没有叫你，最好不要走近。〃阴煞道：＂带上我的刀。〃韩林儿当下拿起柳叶刀，寻找食物去了。
韩林儿信步而行，虽然割了一些干草，但是却没有看到食物，只得割了一些野菜。回到破庙，把干草铺在地上，眼见双煞各自盘膝坐在地上，运功疗伤，记着阳煞所言，也不打扰他们，蹑手蹑脚走进后厨房。厨房里也是蛛网密布，灶台塌了一边，铁锅不但锈迹斑斑，而且破了一块，地上几个破碗。
韩林儿正自扫眼打量的时候，一只老鼠忽然窜了出去，他吓了一跳，惊魂稍定之后，打扫了一番。点燃灶台，洗净锅碗，又烧了半锅水。待到水开，把野菜放入锅中，算是一锅野菜汤。他盛了两碗，来到正殿，双煞已然运功完毕。他当下道:“两位前辈，这里荒郊野外，没有甚么吃食，且先喝碗野菜汤，晚辈再想法子找食物。”
阳煞见碗里漂着几茎不知其名的茎叶，心中不禁起疑，皱眉道:“这是一碗甚么东西，有没有毒？”韩林儿道:“这是马苋菜，虽然味道又酸又涩，但是可以吃。没有菜吃的时候，咱们也炒来吃。”阳煞道:“你先吃一碗。”韩林儿见他神色阴沉，知道他心中起疑，当下吃了一碗。阳煞见他安然无恙，于是也吃了一碗，正如韩林儿所言，味道又酸又涩，极难下咽，道:“再去盛一碗。”韩林儿依言去了厨房。
阴煞道:“你起初怀疑我和他不三不四，现在又怀疑他在汤里下毒，你甚么都好，就是疑心病太重了。”阳煞道:“小心总是好些。”阴煞道:“你打算甚么时候教他武功？”阳煞道:“再等等，待我查清他的来龙去脉，再作计议。”
是夜，韩林儿辗转反侧，难以如睡，当下蹑手蹑脚走出破庙。回想当日父亲惨遭杀害的情形，仍然悲愤万分，把身畔的一株小树当作元清平，又踢又打。正在这时，阳煞道：＂你这般胡乱踢打，一辈子也练不成武功。〃原来他疑心很重，韩林儿悄悄出去，于是蹑踪于后。
韩林儿转身道：＂晚辈要报仇，请前辈教我武功。〃阳煞走了过去，道：＂要是武功容易练成，天下人岂不都练武了？〃韩林儿正要再求，却见他出掌击向自己左侧，出于本能，急忙往右避让。哪知阳煞掌势忽然改变，击往右侧，正中韩林儿肩膀。这一掌力道颇大，打得韩林儿翻身摔倒，滚出三丈开外。
韩林儿只摔得眼冒金星，浑身无处不是又酸又疼。他哼哼唧唧，挣扎着爬了起来，道：＂前辈，你为何要出手打我？〃阳煞面无表情，道：＂我适才使出的一招掌法叫作＇声东击西｀，虽然不是甚么高明的掌法，但是惑人耳目，也是十分厉害。练武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想要打人，先要学会如何不挨打。适才一掌力道甚大，是不是打得你很疼？＂韩林儿点了点头。阳煞又道：＂这就对了，倘若打得轻了，你不会觉得疼，便长不了记性。〃言罢竟然转身进了破庙。
韩林儿反复琢磨阳煞所言，终于明白，他这是在传授武艺，至于＇想要打人，先要学会如何不挨打｀云云，却是不甚了然。他回想＇声东击西｀那招掌法，当下自顾习练起来，只是初学乍练，显得似是而非。练到半夜，方才进庙歇息。
次日，天色未亮，韩林儿便出去练功。过了一会，双煞走了出来。阳煞手提蝎尾棍，独自走远，不知道做甚么去了。阴煞道:“昨天学了一招‘声东击西’，使出来给我看看。”韩林儿答应一声，当下使了一遍。阴煞见他使得不对，当真是画虎不类反成犬，摇了摇头，道:“你使得不对，我再使一次，你看清楚了。”言罢使了一遍掌法，收手道:“这一招虚实莫测，攻守兼备，可不是你使得那样。”韩林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阴煞道:“你再练一遍。”阴煞适才使一次掌法，韩林儿虽然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可是使出来却总是不对。这招掌法平平无奇，并不十分难练，可是韩林儿总是练不对，阴煞心中着急，忍不住呵斥起来。如此一来，韩林儿更加手足无措了。
阴煞知道欲则不达，道:“好罢，你先不练掌法了，我现在教你刀法。”说着使了三招刀法。她知道韩林儿毫无武功底子，三招刀法使得极慢，道:“看清楚没有？”韩林儿‘嗯’了一声，阴煞脸色一沉，道:“看清楚就是看清楚，没有看清楚就是没有看清楚，不要含糊其辞。”韩林儿点了点头。阴煞又使了一遍，这一次刀法使得极快，刀光闪烁，韩林儿只觉眼花缭乱、目为之眩。倘若没有之前慢慢使了一次，哪里看得清楚？
阴煞道:“你练一遍。”韩林儿手握柳叶刀，先心中默想一遍，然后才使了一次。阴煞指出错误之处，耐心指点。韩林儿记住要诀，竟然一次比一次练得好了。
正午时候，阳煞提着一头獐子回来，道:“你先别练功了，把獐子收拾了。”韩林儿答应一声，进去厨房，宰了獐子，一锅炖了。
阳煞道:“他练功有进展吗？”阴煞道:“他虽然不笨，但是资质寻常，练武很慢。”阳煞道:“既是如此，那就不要白白浪费时间了。”言下之意，无意教韩林儿武功了。阴煞道:“他虽然资质寻常，但是倒也勤奋。”阳煞道:“没有悟性，再怎么勤奋也是白费力气，无济于事。”阴煞道:“咱们也非聪明人，不是也练成厉害的武功了？”听得此语，阳煞不再赘言。
这一天之中，韩林儿只练阳煞的一招掌法和阴煞的三招刀法，一天下来，累得筋疲力尽，浑身没有一处不又酸又疼，到得后来，不但臂膀抬不动了，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好在一招掌法和三招刀法终于练得得心应手，心中自是大感欣慰。
次日三更时分，阴煞叫醒韩林儿，要他起来练武。走出破庙，外面寂静无声，一片漆黑。阴煞见韩林儿眼色迷离，尚未醒来，当下道:“练功是件又苦又累的事，半夜睡三更起，你受不受的了？”韩林儿道:“为了给父亲报仇，再苦再累，我都不怕。”阴煞正色道:“现在信誓旦旦，就怕你不能持之以恒。”韩林儿道:“我和素味平生，前辈愿意教我武功，我怎敢偷懒？”
阴煞道:“是啊，阴阳双煞向来独来独往，从未收过弟子，咱们虽然教你武功，可是却没有师徒的名分。”顿了一顿，叹息一声，又道:“倘若我的孩儿没有死，也和你一样长大成人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像极了我的孩儿。”韩林儿见她神色变得慈祥，心想:“难道她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只听得阴煞又道:“咱们的仇人武功极高，就算拼尽全力，也未必杀得了仇人，下次再动手，说不定就会死在仇人手下。倘若咱们死了，便教不了武功了，因此现在要抓紧时间教你武功。”韩林儿终于明白，双煞怕时日无多，因此要抓紧时间倾囊相授。他当即跽跪在地，道:“前辈大恩大德，晚辈没齿不忘。”阴煞道:“双煞欺师灭祖，杀人无数，平生没有一件善举，你也不必记着咱们的恩德，用心练功就是了。”韩林儿当下颔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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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林儿问道：＂前辈，你们都受伤了吗？〃阴煞道：＂咱们都伤得极重，须得好生静养疗伤。〃举目四顾，但见附近没有藏身的地方，又道：＂你四下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藏身。〃韩林儿答应一声，当下四处寻找。
阳煞问道：＂你伤得厉害吗？〃阴煞道：＂死不了，你呢？〃阳煞道：＂你死不了，我更死不了。〃夫妻二人苦中作乐，相视一笑。阳煞道：＂咱们离群索居，苦练十几年武功，满以为可以一举杀了应天鹏，想不到他也没有闲着，武功竟然比咱们想的还要高。〃阴煞道：＂怎么，受了一点轻伤就气馁畏惧了？〃阳煞摇头道：＂那倒没有，咱们拼尽全力也奈何不了应天鹏，看来大仇难报。〃
阴煞道：＂应天鹏武功虽高，但还是伤在了咱们手下，只要咱们再加一把劲，一定能得报大仇。〃阳煞道：＂要是韩林儿适才出手能够果断一些，应天鹏已然身异处了。〃阴煞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帮咱们杀了应天鹏，算是甚么？〃阳煞只觉妻子的话大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过不多久，韩林儿快步回来，阳煞问道：＂找到藏身的地方没有？〃韩林儿抬手一指后面，道：＂后面有座荒废了的破庙，可是暂且住下。〃阴煞道：＂你带路罢。〃三人当下离去。
走了二三里路，前面一个三岔路口旁有座破庙。韩林儿道：＂玩辈先进去收拾一下。〃走进破庙，里面蛛网密布，当下寻了一根木棍尽数打散。他扫尽地上的灰尘，收拾一番之后，恭请双煞进入。
双煞互相搀扶着走了进去，阳煞打量一番，道：＂你去找些干草树皮，铺在地上，咱们也好歇息过夜。〃韩林儿应声说是，正欲转身出去，阳煞又道：＂咱们饿了，你再去找些吃食。咱们要运功疗伤，最忌嘈杂喧闹，没有叫你，最好不要走近。〃阴煞道：＂带上我的刀。〃韩林儿当下拿起柳叶刀，寻找食物去了。
韩林儿信步而行，虽然割了一些干草，但是却没有看到食物，只得割了一些野菜。回到破庙，把干草铺在地上，眼见双煞各自盘膝坐在地上，运功疗伤，记着阳煞所言，也不打扰他们，蹑手蹑脚走进后厨房。厨房里也是蛛网密布，灶台塌了一边，铁锅不但锈迹斑斑，而且破了一块，地上几个破碗。
韩林儿正自扫眼打量的时候，一只老鼠忽然窜了出去，他吓了一跳，惊魂稍定之后，打扫了一番。点燃灶台，洗净锅碗，又烧了半锅水。待到水开，把野菜放入锅中，算是一锅野菜汤。他盛了两碗，来到正殿，双煞已然运功完毕。他当下道:“两位前辈，这里荒郊野外，没有甚么吃食，且先喝碗野菜汤，晚辈再想法子找食物。”
阳煞见碗里漂着几茎不知其名的茎叶，心中不禁起疑，皱眉道:“这是一碗甚么东西，有没有毒？”韩林儿道:“这是马苋菜，虽然味道又酸又涩，但是可以吃。没有菜吃的时候，咱们也炒来吃。”阳煞道:“你先吃一碗。”韩林儿见他神色阴沉，知道他心中起疑，当下吃了一碗。阳煞见他安然无恙，于是也吃了一碗，正如韩林儿所言，味道又酸又涩，极难下咽，道:“再去盛一碗。”韩林儿依言去了厨房。
阴煞道:“你起初怀疑我和他不三不四，现在又怀疑他在汤里下毒，你甚么都好，就是疑心病太重了。”阳煞道:“小心总是好些。”阴煞道:“你打算甚么时候教他武功？”阳煞道:“再等等，待我查清他的来龙去脉，再作计议。”
是夜，韩林儿辗转反侧，难以如睡，当下蹑手蹑脚走出破庙。回想当日父亲惨遭杀害的情形，仍然悲愤万分，把身畔的一株小树当作元清平，又踢又打。正在这时，阳煞道：＂你这般胡乱踢打，一辈子也练不成武功。〃原来他疑心很重，韩林儿悄悄出去，于是蹑踪于后。
韩林儿转身道：＂晚辈要报仇，请前辈教我武功。〃阳煞走了过去，道：＂要是武功容易练成，天下人岂不都练武了？〃韩林儿正要再求，却见他出掌击向自己左侧，出于本能，急忙往右避让。哪知阳煞掌势忽然改变，击往右侧，正中韩林儿肩膀。这一掌力道颇大，打得韩林儿翻身摔倒，滚出三丈开外。
韩林儿只摔得眼冒金星，浑身无处不是又酸又疼。他哼哼唧唧，挣扎着爬了起来，道：＂前辈，你为何要出手打我？〃阳煞面无表情，道：＂我适才使出的一招掌法叫作＇声东击西｀，虽然不是甚么高明的掌法，但是惑人耳目，也是十分厉害。练武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想要打人，先要学会如何不挨打。适才一掌力道甚大，是不是打得你很疼？＂韩林儿点了点头。阳煞又道：＂这就对了，倘若打得轻了，你不会觉得疼，便长不了记性。〃言罢竟然转身进了破庙。
韩林儿反复琢磨阳煞所言，终于明白，他这是在传授武艺，至于＇想要打人，先要学会如何不挨打｀云云，却是不甚了然。他回想＇声东击西｀那招掌法，当下自顾习练起来，只是初学乍练，显得似是而非。练到半夜，方才进庙歇息。
次日，天色未亮，韩林儿便出去练功。过了一会，双煞走了出来。阳煞手提蝎尾棍，独自走远，不知道做甚么去了。阴煞道:“昨天学了一招‘声东击西’，使出来给我看看。”韩林儿答应一声，当下使了一遍。阴煞见他使得不对，当真是画虎不类反成犬，摇了摇头，道:“你使得不对，我再使一次，你看清楚了。”言罢使了一遍掌法，收手道:“这一招虚实莫测，攻守兼备，可不是你使得那样。”韩林儿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阴煞道:“你再练一遍。”阴煞适才使一次掌法，韩林儿虽然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可是使出来却总是不对。这招掌法平平无奇，并不十分难练，可是韩林儿总是练不对，阴煞心中着急，忍不住呵斥起来。如此一来，韩林儿更加手足无措了。
阴煞知道欲则不达，道:“好罢，你先不练掌法了，我现在教你刀法。”说着使了三招刀法。她知道韩林儿毫无武功底子，三招刀法使得极慢，道:“看清楚没有？”韩林儿‘嗯’了一声，阴煞脸色一沉，道:“看清楚就是看清楚，没有看清楚就是没有看清楚，不要含糊其辞。”韩林儿点了点头。阴煞又使了一遍，这一次刀法使得极快，刀光闪烁，韩林儿只觉眼花缭乱、目为之眩。倘若没有之前慢慢使了一次，哪里看得清楚？
阴煞道:“你练一遍。”韩林儿手握柳叶刀，先心中默想一遍，然后才使了一次。阴煞指出错误之处，耐心指点。韩林儿记住要诀，竟然一次比一次练得好了。
正午时候，阳煞提着一头獐子回来，道:“你先别练功了，把獐子收拾了。”韩林儿答应一声，进去厨房，宰了獐子，一锅炖了。
阳煞道:“他练功有进展吗？”阴煞道:“他虽然不笨，但是资质寻常，练武很慢。”阳煞道:“既是如此，那就不要白白浪费时间了。”言下之意，无意教韩林儿武功了。阴煞道:“他虽然资质寻常，但是倒也勤奋。”阳煞道:“没有悟性，再怎么勤奋也是白费力气，无济于事。”阴煞道:“咱们也非聪明人，不是也练成厉害的武功了？”听得此语，阳煞不再赘言。
这一天之中，韩林儿只练阳煞的一招掌法和阴煞的三招刀法，一天下来，累得筋疲力尽，浑身没有一处不又酸又疼，到得后来，不但臂膀抬不动了，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好在一招掌法和三招刀法终于练得得心应手，心中自是大感欣慰。
次日三更时分，阴煞叫醒韩林儿，要他起来练武。走出破庙，外面寂静无声，一片漆黑。阴煞见韩林儿眼色迷离，尚未醒来，当下道:“练功是件又苦又累的事，半夜睡三更起，你受不受的了？”韩林儿道:“为了给父亲报仇，再苦再累，我都不怕。”阴煞正色道:“现在信誓旦旦，就怕你不能持之以恒。”韩林儿道:“我和素味平生，前辈愿意教我武功，我怎敢偷懒？”
阴煞道:“是啊，阴阳双煞向来独来独往，从未收过弟子，咱们虽然教你武功，可是却没有师徒的名分。”顿了一顿，叹息一声，又道:“倘若我的孩儿没有死，也和你一样长大成人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像极了我的孩儿。”韩林儿见她神色变得慈祥，心想:“难道她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只听得阴煞又道:“咱们的仇人武功极高，就算拼尽全力，也未必杀得了仇人，下次再动手，说不定就会死在仇人手下。倘若咱们死了，便教不了武功了，因此现在要抓紧时间教你武功。”韩林儿终于明白，双煞怕时日无多，因此要抓紧时间倾囊相授。他当即跽跪在地，道:“前辈大恩大德，晚辈没齿不忘。”阴煞道:“双煞欺师灭祖，杀人无数，平生没有一件善举，你也不必记着咱们的恩德，用心练功就是了。”韩林儿当下颔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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