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黎明时分
陈宇并没有寄希望于城墙上的守军能够解决掉僵尸鬼，就算王冲一众知晓僵尸鬼的弱点，也未必能够在现有环境下做出有效的攻击。
“不过僵尸鬼的出现，说明对方真的是底牌尽出了，在城墙上逼出虎豹骑的僵尸鬼，总好过发起进攻时候，毫无防备之间碰上这东西。”
陈宇自我安慰了一下，然后对身边的都隆说道：
“盾牌到位之后，务必让士兵形成一个包围圈，盾牌后方的士兵，武器全部换成长矛，这帮家伙出现之后，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快速夺回阵地了，先暂且与他们消耗，至于其他的兵力，就全部用来加固另外云梯处的防御。”
都隆立刻把命令传达下去，然后试探性地问道：
“大人，火油已经调集完毕，随时可以投入战场，但是，这东西对付敌人，可不太好用啊……”
匈奴人使用的火油，不同于后世的煤油，这是一种从沥青湖旁挖取的沥青胶质，点燃之后，火焰如跗骨之疽，持久不灭。
但这种火油也有很明显的弱点，由于黏度太高，几无无法用小型容器装载，除了加热熬成半液态之后从云梯上浇下去，匈奴人也没有想出其他使用的方法。
如果要对付城墙上的敌人，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到敌人身上，这是一个十分麻烦的问题。
陈宇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你们没有办法，不代表我没有办法。”
几分钟后，陈宇跟在都隆身边，再一次来到了城墙之上，短短时间内，城墙上的秩序明显比之前好了太多，后勤人员已经开始处理城墙上的伤兵与尸体。
都隆身后的士兵，架着两口铁锅，锅内烧着难闻的胶质，正是守城使用的火油。
靠近云梯出口不远，陈宇已经能够通过气息感应到人墙之内的情况，看上去局面不容乐观，不过好在僵尸鬼数量不过多，自己的虎豹骑完全可以支撑得住。
“你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用这东西的！”
陈宇单手提起一口铁锅，然后从腰间解下水囊，他将水囊的塞子挤开，然后把凉水全部泼在沥青表面。
大量的凉水让沥青表面迅速凝固，但沥青锅的中心，却还保持着高温胶体状态。
陈宇喝了一声，都隆立刻下令让人群分开，陈宇运起云体风身，像掷铅球一样，把铁锅直接甩入云梯出口的核心位置。
僵尸鬼和防守出口的虎豹骑都看见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从半空飞下，一只僵尸鬼仗着自己无惧损伤，一个横移拦在了铁锅之前，然后他举刀重重劈下。
铁锅被一刀直接劈爆，内中的胶装火油四散飞溅，周围的虎豹士兵，反应不及，身上沾满了滚烫的火油。
指挥守卫出口的伯长脸色急变，他闻到了这种刺鼻呛人的气味之后，就知道不好，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快速清除掉这些黏着的东西。
铁锅命中，下一刻，七八个火把从守卫军的盾牌后，抛进虎豹骑的阵中，火把掉落在地上，火星四溅，瞬间点燃了地上的藕断丝连的胶状火油。
陈宇选择的落点可不是随缘的，而是他经过计算的，他的目标是王冲正在对付的三只僵尸鬼。
爆开的火油有大半泼洒在这三只僵尸鬼的身上，火焰一经引燃，这三只僵尸鬼顿时化为明亮的蜡烛，火焰的高温透过皮肤，侵蚀肌肉血管骨骼。
白冥虎控制僵尸鬼的符咒再诡异，也需要合适的载体，陈宇没有办法第一时间破坏掉白冥虎的符咒，那么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破坏僵尸鬼的肉身。
单点的斩击和刺伤无法对僵尸鬼的肉身造成严重的伤害，但是火焰则不同，火焰杀伤的面积很大，能够有效的破坏僵尸鬼肌体的完整性。
果不其然，三个火炬人兀自抵抗了一阵之后，由于身体肌肉被大面积破坏，无法维持抗击敌人所需要的力量，很快他们就被王冲一众解决掉。
在这一处云梯出口的僵尸鬼数量不多，一共这只有六只，陈宇瞬间让他们减员了一半，剩下一半也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如果不是火油同样阻碍了防守方的进攻，这座云梯出口，已经被守军给拿下了。
“这剩下的人，交给你们了，我们赶紧去另一边！”陈宇吩咐了都隆一句，然后带着王冲直奔另外一座云梯的出口。
照例，陈宇还是先用王冲等人挡住敌人的攻击，将他们控制在合适的距离，然后再一次，一口装满火油的铁锅甩出，几乎与另外一队人的反应如出一辙，这边也有一位僵尸鬼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拦截敌人的攻击。
两道明亮的火光升起，陈宇一边擦手，一边看着都隆说道：
“他们的夜袭计划已经完蛋了，不过，我估计他们还有最后的一波攻击，也许是在天亮的时候，也许在天亮之前的时间，他们的冲车一定会发起进攻，城门口的白刃战我帮不了你，不过，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你可以随时告诉我。”
陈宇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现在敌人的突袭已经基本宣告失败，起码在几天时间之内，他们无法换过这口气，组织起有威胁的攻势。
在敌人重新组织起进攻的时间之内，天格尔也许会下令展开一波反攻，当然，陈宇算来算去，楚馨岚那边的支援也应该到了才对。
…………
距离祁县大约两百里的汾阳城外，驻扎着一支身披玄甲的骑兵，这支部队是曹操从洛阳调集的精锐部队。
这支部队的前身，是虎豹骑的候补部队，然而在仲达反叛，带走了虎豹骑之后，这只部队正式成为顶替虎豹的存在。
楚馨岚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成功从曹操嘴里要来了防守洛阳的精锐虎贲军，但是她悬着的心却一直没有放下。
尤其是几天之前，契约带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复杂波动，楚馨岚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可以确定，陈宇那边一定遇上了大麻烦。
思考了良久，楚馨岚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才下定决心，她准备去找曹丕，让虎贲军星夜驰援祁县。
靠近曹丕的营帐之中，这家伙果然没睡，楚馨岚支起耳朵听了一阵，原来曹丕正在与虎贲军的指挥曹真商量攻击的对策。
帐外的守军看到楚馨岚，立刻退开一步，他知道，这个女人地位身份特殊，不用通报也有资格进入帐中。
曹丕看到大帐的帘门被掀起，抬眼看去，看到楚馨岚一脸忧虑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我们不能再等了。”楚馨岚直接说道，“我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且据探子的回报，祁县应该快要撑不住了。”
曹丕还没开口，站在一旁的曹真出声道：
“虎贲军本是重甲骑兵，连日急行，马匹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如果还要趁夜行军，就算赶到战场，也未必能够发挥出十成的战力。”
曹丕赞同的点点头，劝说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那座城里，有我叔叔在，他可是极擅守城的……”
不等曹丕说完，楚馨岚立刻打断他的话，她说：
“就算曹仁将军擅长守城，就算有龙之子在，也不能说明什么，他们根本不是匈奴人，也没有指挥权，谁也不能保证匈奴人的守城水平。”
曹真站出一步，说道：
“够了，我是虎贲军的指挥官，我不能让我的部队，在状态未满的情况下，与敌人的虎豹骑交锋！”
楚馨岚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她看向曹丕，说道：
“如果长老军被剿灭，你们还能联合谁？难道要去联合摩牟吗？或者说，你指望用这八千虎贲军，南下奇袭许都？”
“长老军如果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我们辛苦这么久，不是全白费了？”
楚馨岚虽然很想用暴力让曹真下令，但是她记得陈宇在出行之前叮嘱她的话，曹丕是下一任魏国的国君，他的话很有分量，如果碰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妨从他身上找些办法。
曹真皱眉道：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们作为支援力量，如果起不到支援效果，对于被围困的城池是毫无帮助的。”
楚馨岚对军事一窍不通，她完全无法驳斥曹真观点，不过她深得陈宇的传授，如果没有办法说服对方，那就转移话题，或者制造新的论点。
楚馨岚思考了几秒，冷笑道：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作为攻城一方，摩牟肯定想不到反叛军还会有援军，而且只要你们把阵仗拉的足够大，也足够唬住他们。”
“这……”曹真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攻城一方最害怕的，就是在攻城之时，遭遇敌人的支援。
遭遇敌人之后，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判断出援军是否存在战斗力，他们不可能细化到判断援军的疲劳程度，他们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除了强攻城池之外，剩下的选择就是收缩防线。
而且确实如楚馨岚所说，敌人没有办法判断出虎贲军的数量，只要队敌人造成震慑的效果，他们有很大的可能性会退兵。
曹丕看到曹真一时没了反驳，不由奇道：
“没想到你还懂调兵遣将。”
楚馨岚不想搭理这种没水准的马屁，她直接说道：
“总之，我建议尽快出动，支援的速度越快越好！哪怕战力稍差一些，只要能给对方压力就行！”
曹丕碰了一个软钉子，他挠了挠头，对曹真说：
“如果她说得被错，我觉得可以加速支援，毕竟那座城里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甚至怀疑，他们有方法杀出城来，接应我们！”
“你说得也太夸张了，你以为那些家伙是神吗？”曹真哼了一声，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吧，你赢了，再修整一个时辰之后就出发，明天早晨，就能抵达摩牟的后方！”
说服了曹丕和曹真，楚馨岚稍稍松了口气，她说道：
“那你们接着商量吧，我去收拾东西了。”
等楚馨岚离开大帐，曹真看向曹丕道：
“做出这个决定，可是要担风险的，你要知道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曹丕默默点点头，看了看铺在桌子上的地图，说道：
“是啊，不过有些人，能抵千万大军，而天地志狼，就是其中之中，也许，那位若愚先生，也有相同的价值。”
“为了交好一个方士，也许会牺牲很多人，值得吗？”曹真问道。
“也许这就是乱世吧。”曹丕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幽幽道：“人命固然重要，但总归与那些有着价值的人物没法比，这些人，一人能当一城！”
“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曹真看了看地图，说道：“不过如果要快速行军，之前的战术就要重新规划了。”
…………
黎明时分，不出陈宇所料，古鲁哈果然派出冲车，开始攻击城门，当他们撞开城门之后，眼前看到的一切让他们有些傻眼，城门后面全是巨石，普通士兵想要爬过这些巨石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更不用说设想中的骑兵突破了。
不过城门被撞开，对攻城部队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鼓舞，这个好消息甚至传到了摩牟的耳朵里。
从昨天夜袭开始，城墙之上就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血肉磨盘，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双方加起来已经阵亡了接近三千人，这个数量，比居住在县城里的居民还要多好几倍。
摩牟以及单于军的所有将领，都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绊脚石，居然真的将他们绊倒了好几次。
对于折损在这座城池的士兵，摩牟感到有些麻木，算上伤兵，已经有一万人失去了战斗力，这一万人，需要多少个部落派出青壮年的劳动力才能凑出。
摩牟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场战争，输或者赢，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无论谁赢，都是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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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僵尸鬼的出现，说明对方真的是底牌尽出了，在城墙上逼出虎豹骑的僵尸鬼，总好过发起进攻时候，毫无防备之间碰上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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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隆立刻把命令传达下去，然后试探性地问道：
“大人，火油已经调集完毕，随时可以投入战场，但是，这东西对付敌人，可不太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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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火油也有很明显的弱点，由于黏度太高，几无无法用小型容器装载，除了加热熬成半液态之后从云梯上浇下去，匈奴人也没有想出其他使用的方法。
如果要对付城墙上的敌人，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到敌人身上，这是一个十分麻烦的问题。
陈宇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你们没有办法，不代表我没有办法。”
几分钟后，陈宇跟在都隆身边，再一次来到了城墙之上，短短时间内，城墙上的秩序明显比之前好了太多，后勤人员已经开始处理城墙上的伤兵与尸体。
都隆身后的士兵，架着两口铁锅，锅内烧着难闻的胶质，正是守城使用的火油。
靠近云梯出口不远，陈宇已经能够通过气息感应到人墙之内的情况，看上去局面不容乐观，不过好在僵尸鬼数量不过多，自己的虎豹骑完全可以支撑得住。
“你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用这东西的！”
陈宇单手提起一口铁锅，然后从腰间解下水囊，他将水囊的塞子挤开，然后把凉水全部泼在沥青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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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喝了一声，都隆立刻下令让人群分开，陈宇运起云体风身，像掷铅球一样，把铁锅直接甩入云梯出口的核心位置。
僵尸鬼和防守出口的虎豹骑都看见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从半空飞下，一只僵尸鬼仗着自己无惧损伤，一个横移拦在了铁锅之前，然后他举刀重重劈下。
铁锅被一刀直接劈爆，内中的胶装火油四散飞溅，周围的虎豹士兵，反应不及，身上沾满了滚烫的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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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锅命中，下一刻，七八个火把从守卫军的盾牌后，抛进虎豹骑的阵中，火把掉落在地上，火星四溅，瞬间点燃了地上的藕断丝连的胶状火油。
陈宇选择的落点可不是随缘的，而是他经过计算的，他的目标是王冲正在对付的三只僵尸鬼。
爆开的火油有大半泼洒在这三只僵尸鬼的身上，火焰一经引燃，这三只僵尸鬼顿时化为明亮的蜡烛，火焰的高温透过皮肤，侵蚀肌肉血管骨骼。
白冥虎控制僵尸鬼的符咒再诡异，也需要合适的载体，陈宇没有办法第一时间破坏掉白冥虎的符咒，那么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破坏僵尸鬼的肉身。
单点的斩击和刺伤无法对僵尸鬼的肉身造成严重的伤害，但是火焰则不同，火焰杀伤的面积很大，能够有效的破坏僵尸鬼肌体的完整性。
果不其然，三个火炬人兀自抵抗了一阵之后，由于身体肌肉被大面积破坏，无法维持抗击敌人所需要的力量，很快他们就被王冲一众解决掉。
在这一处云梯出口的僵尸鬼数量不多，一共这只有六只，陈宇瞬间让他们减员了一半，剩下一半也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如果不是火油同样阻碍了防守方的进攻，这座云梯出口，已经被守军给拿下了。
“这剩下的人，交给你们了，我们赶紧去另一边！”陈宇吩咐了都隆一句，然后带着王冲直奔另外一座云梯的出口。
照例，陈宇还是先用王冲等人挡住敌人的攻击，将他们控制在合适的距离，然后再一次，一口装满火油的铁锅甩出，几乎与另外一队人的反应如出一辙，这边也有一位僵尸鬼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拦截敌人的攻击。
两道明亮的火光升起，陈宇一边擦手，一边看着都隆说道：
“他们的夜袭计划已经完蛋了，不过，我估计他们还有最后的一波攻击，也许是在天亮的时候，也许在天亮之前的时间，他们的冲车一定会发起进攻，城门口的白刃战我帮不了你，不过，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你可以随时告诉我。”
陈宇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现在敌人的突袭已经基本宣告失败，起码在几天时间之内，他们无法换过这口气，组织起有威胁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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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祁县大约两百里的汾阳城外，驻扎着一支身披玄甲的骑兵，这支部队是曹操从洛阳调集的精锐部队。
这支部队的前身，是虎豹骑的候补部队，然而在仲达反叛，带走了虎豹骑之后，这只部队正式成为顶替虎豹的存在。
楚馨岚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成功从曹操嘴里要来了防守洛阳的精锐虎贲军，但是她悬着的心却一直没有放下。
尤其是几天之前，契约带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复杂波动，楚馨岚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可以确定，陈宇那边一定遇上了大麻烦。
思考了良久，楚馨岚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才下定决心，她准备去找曹丕，让虎贲军星夜驰援祁县。
靠近曹丕的营帐之中，这家伙果然没睡，楚馨岚支起耳朵听了一阵，原来曹丕正在与虎贲军的指挥曹真商量攻击的对策。
帐外的守军看到楚馨岚，立刻退开一步，他知道，这个女人地位身份特殊，不用通报也有资格进入帐中。
曹丕看到大帐的帘门被掀起，抬眼看去，看到楚馨岚一脸忧虑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我们不能再等了。”楚馨岚直接说道，“我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且据探子的回报，祁县应该快要撑不住了。”
曹丕还没开口，站在一旁的曹真出声道：
“虎贲军本是重甲骑兵，连日急行，马匹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如果还要趁夜行军，就算赶到战场，也未必能够发挥出十成的战力。”
曹丕赞同的点点头，劝说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那座城里，有我叔叔在，他可是极擅守城的……”
不等曹丕说完，楚馨岚立刻打断他的话，她说：
“就算曹仁将军擅长守城，就算有龙之子在，也不能说明什么，他们根本不是匈奴人，也没有指挥权，谁也不能保证匈奴人的守城水平。”
曹真站出一步，说道：
“够了，我是虎贲军的指挥官，我不能让我的部队，在状态未满的情况下，与敌人的虎豹骑交锋！”
楚馨岚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她看向曹丕，说道：
“如果长老军被剿灭，你们还能联合谁？难道要去联合摩牟吗？或者说，你指望用这八千虎贲军，南下奇袭许都？”
“长老军如果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我们辛苦这么久，不是全白费了？”
楚馨岚虽然很想用暴力让曹真下令，但是她记得陈宇在出行之前叮嘱她的话，曹丕是下一任魏国的国君，他的话很有分量，如果碰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妨从他身上找些办法。
曹真皱眉道：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们作为支援力量，如果起不到支援效果，对于被围困的城池是毫无帮助的。”
楚馨岚对军事一窍不通，她完全无法驳斥曹真观点，不过她深得陈宇的传授，如果没有办法说服对方，那就转移话题，或者制造新的论点。
楚馨岚思考了几秒，冷笑道：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作为攻城一方，摩牟肯定想不到反叛军还会有援军，而且只要你们把阵仗拉的足够大，也足够唬住他们。”
“这……”曹真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攻城一方最害怕的，就是在攻城之时，遭遇敌人的支援。
遭遇敌人之后，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判断出援军是否存在战斗力，他们不可能细化到判断援军的疲劳程度，他们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除了强攻城池之外，剩下的选择就是收缩防线。
而且确实如楚馨岚所说，敌人没有办法判断出虎贲军的数量，只要队敌人造成震慑的效果，他们有很大的可能性会退兵。
曹丕看到曹真一时没了反驳，不由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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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馨岚不想搭理这种没水准的马屁，她直接说道：
“总之，我建议尽快出动，支援的速度越快越好！哪怕战力稍差一些，只要能给对方压力就行！”
曹丕碰了一个软钉子，他挠了挠头，对曹真说：
“如果她说得被错，我觉得可以加速支援，毕竟那座城里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甚至怀疑，他们有方法杀出城来，接应我们！”
“你说得也太夸张了，你以为那些家伙是神吗？”曹真哼了一声，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吧，你赢了，再修整一个时辰之后就出发，明天早晨，就能抵达摩牟的后方！”
说服了曹丕和曹真，楚馨岚稍稍松了口气，她说道：
“那你们接着商量吧，我去收拾东西了。”
等楚馨岚离开大帐，曹真看向曹丕道：
“做出这个决定，可是要担风险的，你要知道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曹丕默默点点头，看了看铺在桌子上的地图，说道：
“是啊，不过有些人，能抵千万大军，而天地志狼，就是其中之中，也许，那位若愚先生，也有相同的价值。”
“为了交好一个方士，也许会牺牲很多人，值得吗？”曹真问道。
“也许这就是乱世吧。”曹丕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幽幽道：“人命固然重要，但总归与那些有着价值的人物没法比，这些人，一人能当一城！”
“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曹真看了看地图，说道：“不过如果要快速行军，之前的战术就要重新规划了。”
…………
黎明时分，不出陈宇所料，古鲁哈果然派出冲车，开始攻击城门，当他们撞开城门之后，眼前看到的一切让他们有些傻眼，城门后面全是巨石，普通士兵想要爬过这些巨石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更不用说设想中的骑兵突破了。
不过城门被撞开，对攻城部队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鼓舞，这个好消息甚至传到了摩牟的耳朵里。
从昨天夜袭开始，城墙之上就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血肉磨盘，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双方加起来已经阵亡了接近三千人，这个数量，比居住在县城里的居民还要多好几倍。
摩牟以及单于军的所有将领，都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绊脚石，居然真的将他们绊倒了好几次。
对于折损在这座城池的士兵，摩牟感到有些麻木，算上伤兵，已经有一万人失去了战斗力，这一万人，需要多少个部落派出青壮年的劳动力才能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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