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聚会吗
酒足饭饱，两人来到了一个足浴馆。陈清是闲不住的人，坐着按摩没多久，便嚷着要叫几个同学来晚上聚餐。梁水本不想多事，但陈清是喜欢热闹的人，平素没事都要搞出事来，现在有梁水做借口，更加不容放过。
陈清见梁水提不起精神，便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同学们凑一起。但我们在外做事，多交往，多拉点关系总有好处。上次几个同学碰上一起也聊到你，你这次回来，不跟人聚一下别人还会认为你架子太大。”
梁水就斜着眼看陈清，道：“婆婆妈妈的解释什么？我有这么小鸡肚肠吗？”
陈清笑着开始打电话。梁水闭眼斜躺着，听着陈清一个个打电话约同学。接到电话的同学，都高兴地答应赴宴，当听到朱秀玉——他们高中时的“班花”也答应前来的时候，梁水的情绪也慢慢地高起来。
“还是你梁水面子大啊。”陈清感叹道，“我再问问张彪。你知道吗？张彪现在是县中医院的副院长了。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但张彪的电话接通后响了几声便被挂断了，也许是不方便接听。陈清给张彪发了个短信，说明情况，问晚上有无时间吃饭？
过了许久，张彪才回了电话，电话里张彪的声音中气十足：“陈清，我刚才在开会。省里来了下乡医疗援助的大专家，我们正搞欢迎仪式呢。梁水回来了，当然要聚聚，不过我来请吧。晚上我要陪专家们在皇府大酒店吃饭，所以我们聚会能不能也放到那边去，到时我可以溜出来陪大家喝一杯。”
“那就放在皇府大酒店好了。这次还是我请，你院长大人就下次吧。就这么说定了。”陈清的性格开朗，他跟谁都合得来。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陈清就开着自己的白色宝马车载着梁水提前来到了皇府大酒店。
皇府大酒店挂牌四星，有两百多个客房。它是独立一栋楼，十八层高，装潢的富丽堂皇。在小县城里算是鹤立鸡群般的独一家了。
两人去十六楼的餐厅包厢看了看，预订了菜肴，见时间还早，便回到一楼大厅等候。
倒是离得最远的陈昌杰先到了。陈昌杰是个老实人，师范专科毕业后就一直在乡下教书，费了不少劲也没办法调进县城里的学校来。未婚妻扔下一句话，什么时候调进城里，什么时候结婚。
梁水和陈昌杰性格相似，也都一样是乡下进城读书的孩子，所以两人关系不错，很合得来。
“梁水啊，咱们有两年没见面了吧？你这家伙怎么越长越英俊了，迷死过多少女人哪？”陈昌杰见到梁水也是高兴，开着玩笑。
“迷死女人不管多少都问题不大，你陈昌杰不要迷上他梁水就行了。”旁边的陈清见陈昌杰对梁水的亲热劲儿，不由得挪揄。
梁水对陈清翻了个白眼，干脆搂着陈昌杰的肩膀说：“我俩关系就是好，气死你。走，昌杰，我们先上去。”拖着陈昌杰就往电梯口走。陈清在后面只好无奈地耸肩。
另两位同学鲁洋河和张小云紧跟着也到了。“班花”朱秀玉也姗姗而来，朱秀玉生了孩子后，略显丰满，但风采依旧，只是更成熟了，也没有了以前的高冷姿态，和众人热情打招呼。梁水却只是矜持地微笑点头。
鲁洋河嚷嚷道：“张彪这家伙，怎么还不见影？当了院长就摆谱了？”鲁洋河自从当了下面一个乡镇的小学校长后，说话的气势就大了许多。
陈清解释道：“那倒不是。张彪晚上要接待省里的客人，他也在皇府大酒店，迟一点会过来。”
张小云也叫道：“那我们就不等了。先上酒，上酒。”张小云也不赖，仗着家庭的关系，一毕业就进了财政局，日子也是滋润。
鲁洋河就自动地做了这酒席的主持人。他举起酒杯环视一周，然后看着梁水道：“今日我们为梁水接风，梁水荣归故里，我们都高兴，先敬梁水一杯。”梁水目前的处境大家都明白，这话说得就有点刺耳了，除了张小云晒笑了一下，朱秀玉，陈清，陈昌杰三人脸上都是微微变色。朱秀玉就带着担忧的神态瞧着梁水。
梁水对着朱秀玉笑笑，示意无妨。他既然来了，就有心里准备，不会为了别人的一两句话生闷气。
当下，梁水淡淡说道：“我一个在外打工讨生活的人，岂敢说荣归两字？说是灰头土脸倒差不多。反倒是你洋河工作不久就当了校长，有领导慧眼识英才，日后定是前途无量。我们祝洋河同学步步高升！”
陈清大声应和，朱秀玉也举起酒杯，大家就都干了杯中的酒。鲁洋河虽然听出梁水暗讽他升官靠父母帮忙，但人家祝你高升，也只有憋在心里了。
张小云也不放过机会，他马上笑道：“梁水，什么时候带女朋友来给同学们瞧瞧。我们都已结婚，昌杰也有女朋友了。就你落后了。”
鲁洋河在旁帮腔，道：“梁水的眼界高啊，非要在省城找女朋友。不过在省城结婚，买房可不便宜啊。”
久未搭腔的朱秀玉忽然插口道：“以梁水的才气，不会久居人下的。我看好梁水。”
梁水笑对朱秀玉道：“多谢你的吉言。诸位放心，少不了大家的酒。到时我一定请大家到省城喝个痛快。”你们想在口头上占上风，难道老子就不会吹？
陈昌杰大声说好。陈清趁机提议大家为梁水喝一杯。鲁洋河和张小云见陈清和陈昌杰都不站在他们这一边，“班花”朱秀玉也有回护梁水之意，只得按住了继续挑衅的念头。
接下来酒桌上就和谐多了。一波波本地的特色菜上来，大家都放开了喝，几轮下来，都有点醉醺醺了。
张彪就在附近的包厢陪省里来的医疗专家，他也喝得差不多了。他告了个假，摇晃晃地来到了陈清他们这边。众人见张彪来到，便让出位置来，跟着又来了一轮酒。
张彪大着舌头问道：“你们都聊些什么啊？这么热闹！”张小云还存着点别样心思，乘着酒性道：“朱秀玉说相信梁水会有个好前程。张院长信不信？”
事实上张小云和梁水也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冲突，只是他和张彪，鲁洋河等人都算是城里人，对梁水这种从乡下进城读书的人，心底里看不起，有优越感在。偏偏梁水不肯低头，在学校时还处处冒尖胜他们一筹，令得他们很不爽。所以时时找机会打压梁水。
张彪晃晃脑袋，这时候他的脑袋也控制不住嘴了。便指着梁水道：“我是真为梁水感到可惜。梁水那时多牛气啊，要才气有才气，要容貌有容貌。可偏偏要去省城找工作，给别人打工。”
梁水也有了酒气，指着张彪正要说话，这时晚上很少说话的陈昌杰忽地大哭起来。众人不明就里，一时都看着陈昌杰发呆。朱秀玉酒喝得少些，还算清醒，忙走过去安慰道：“昌杰，你怎么啦？怎么啦？”
陈昌杰哭着叫道：“你们都只是关注梁水，注意梁水。没有人在乎我！谁都不在乎我！没有人帮我！我命好苦啊。”
众人面面相觑，陈昌杰真性情流露，看样子已经喝醉了。
梁水也喝多了，他摇晃着过去抱住陈昌杰，叫道：“我在乎你，我会帮你。”
陈昌杰抓着梁水，含糊不清地道：“你是好兄弟，我相信你！”
“好，咱们是兄弟，喝酒，喝酒。”梁水抓起身旁的酒杯，也不管是谁的，倒满了就跟陈昌杰一杯杯喝。
朱秀玉见势不妙，拦住了俩人，叫道：“陈清，陈清，你把梁水拖走。”
陈清和鲁洋河等人都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把俩人扶出了包厢。酒喝到这地步，也是可以结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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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见梁水提不起精神，便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同学们凑一起。但我们在外做事，多交往，多拉点关系总有好处。上次几个同学碰上一起也聊到你，你这次回来，不跟人聚一下别人还会认为你架子太大。”
梁水就斜着眼看陈清，道：“婆婆妈妈的解释什么？我有这么小鸡肚肠吗？”
陈清笑着开始打电话。梁水闭眼斜躺着，听着陈清一个个打电话约同学。接到电话的同学，都高兴地答应赴宴，当听到朱秀玉——他们高中时的“班花”也答应前来的时候，梁水的情绪也慢慢地高起来。
“还是你梁水面子大啊。”陈清感叹道，“我再问问张彪。你知道吗？张彪现在是县中医院的副院长了。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但张彪的电话接通后响了几声便被挂断了，也许是不方便接听。陈清给张彪发了个短信，说明情况，问晚上有无时间吃饭？
过了许久，张彪才回了电话，电话里张彪的声音中气十足：“陈清，我刚才在开会。省里来了下乡医疗援助的大专家，我们正搞欢迎仪式呢。梁水回来了，当然要聚聚，不过我来请吧。晚上我要陪专家们在皇府大酒店吃饭，所以我们聚会能不能也放到那边去，到时我可以溜出来陪大家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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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陈清就开着自己的白色宝马车载着梁水提前来到了皇府大酒店。
皇府大酒店挂牌四星，有两百多个客房。它是独立一栋楼，十八层高，装潢的富丽堂皇。在小县城里算是鹤立鸡群般的独一家了。
两人去十六楼的餐厅包厢看了看，预订了菜肴，见时间还早，便回到一楼大厅等候。
倒是离得最远的陈昌杰先到了。陈昌杰是个老实人，师范专科毕业后就一直在乡下教书，费了不少劲也没办法调进县城里的学校来。未婚妻扔下一句话，什么时候调进城里，什么时候结婚。
梁水和陈昌杰性格相似，也都一样是乡下进城读书的孩子，所以两人关系不错，很合得来。
“梁水啊，咱们有两年没见面了吧？你这家伙怎么越长越英俊了，迷死过多少女人哪？”陈昌杰见到梁水也是高兴，开着玩笑。
“迷死女人不管多少都问题不大，你陈昌杰不要迷上他梁水就行了。”旁边的陈清见陈昌杰对梁水的亲热劲儿，不由得挪揄。
梁水对陈清翻了个白眼，干脆搂着陈昌杰的肩膀说：“我俩关系就是好，气死你。走，昌杰，我们先上去。”拖着陈昌杰就往电梯口走。陈清在后面只好无奈地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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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洋河嚷嚷道：“张彪这家伙，怎么还不见影？当了院长就摆谱了？”鲁洋河自从当了下面一个乡镇的小学校长后，说话的气势就大了许多。
陈清解释道：“那倒不是。张彪晚上要接待省里的客人，他也在皇府大酒店，迟一点会过来。”
张小云也叫道：“那我们就不等了。先上酒，上酒。”张小云也不赖，仗着家庭的关系，一毕业就进了财政局，日子也是滋润。
鲁洋河就自动地做了这酒席的主持人。他举起酒杯环视一周，然后看着梁水道：“今日我们为梁水接风，梁水荣归故里，我们都高兴，先敬梁水一杯。”梁水目前的处境大家都明白，这话说得就有点刺耳了，除了张小云晒笑了一下，朱秀玉，陈清，陈昌杰三人脸上都是微微变色。朱秀玉就带着担忧的神态瞧着梁水。
梁水对着朱秀玉笑笑，示意无妨。他既然来了，就有心里准备，不会为了别人的一两句话生闷气。
当下，梁水淡淡说道：“我一个在外打工讨生活的人，岂敢说荣归两字？说是灰头土脸倒差不多。反倒是你洋河工作不久就当了校长，有领导慧眼识英才，日后定是前途无量。我们祝洋河同学步步高升！”
陈清大声应和，朱秀玉也举起酒杯，大家就都干了杯中的酒。鲁洋河虽然听出梁水暗讽他升官靠父母帮忙，但人家祝你高升，也只有憋在心里了。
张小云也不放过机会，他马上笑道：“梁水，什么时候带女朋友来给同学们瞧瞧。我们都已结婚，昌杰也有女朋友了。就你落后了。”
鲁洋河在旁帮腔，道：“梁水的眼界高啊，非要在省城找女朋友。不过在省城结婚，买房可不便宜啊。”
久未搭腔的朱秀玉忽然插口道：“以梁水的才气，不会久居人下的。我看好梁水。”
梁水笑对朱秀玉道：“多谢你的吉言。诸位放心，少不了大家的酒。到时我一定请大家到省城喝个痛快。”你们想在口头上占上风，难道老子就不会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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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彪就在附近的包厢陪省里来的医疗专家，他也喝得差不多了。他告了个假，摇晃晃地来到了陈清他们这边。众人见张彪来到，便让出位置来，跟着又来了一轮酒。
张彪大着舌头问道：“你们都聊些什么啊？这么热闹！”张小云还存着点别样心思，乘着酒性道：“朱秀玉说相信梁水会有个好前程。张院长信不信？”
事实上张小云和梁水也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冲突，只是他和张彪，鲁洋河等人都算是城里人，对梁水这种从乡下进城读书的人，心底里看不起，有优越感在。偏偏梁水不肯低头，在学校时还处处冒尖胜他们一筹，令得他们很不爽。所以时时找机会打压梁水。
张彪晃晃脑袋，这时候他的脑袋也控制不住嘴了。便指着梁水道：“我是真为梁水感到可惜。梁水那时多牛气啊，要才气有才气，要容貌有容貌。可偏偏要去省城找工作，给别人打工。”
梁水也有了酒气，指着张彪正要说话，这时晚上很少说话的陈昌杰忽地大哭起来。众人不明就里，一时都看着陈昌杰发呆。朱秀玉酒喝得少些，还算清醒，忙走过去安慰道：“昌杰，你怎么啦？怎么啦？”
陈昌杰哭着叫道：“你们都只是关注梁水，注意梁水。没有人在乎我！谁都不在乎我！没有人帮我！我命好苦啊。”
众人面面相觑，陈昌杰真性情流露，看样子已经喝醉了。
梁水也喝多了，他摇晃着过去抱住陈昌杰，叫道：“我在乎你，我会帮你。”
陈昌杰抓着梁水，含糊不清地道：“你是好兄弟，我相信你！”
“好，咱们是兄弟，喝酒，喝酒。”梁水抓起身旁的酒杯，也不管是谁的，倒满了就跟陈昌杰一杯杯喝。
朱秀玉见势不妙，拦住了俩人，叫道：“陈清，陈清，你把梁水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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