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旧货市场
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又如同一个小小的黑匣子。混沌的意识在黑暗中游荡，看不到一丝光明。
精神病医院中，一个不过三岁的小男孩趴在地上，粉雕玉琢般的脸上木木的没有半点表情，一双空洞的眼睛同样没有半点神采。
这个小男孩名叫何衍，是这家精神病院里众多的精神病患者之一，但他却是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病情最特殊的一个。
“何衍，这是你今天的饭。”一个年龄刚二十岁出头的小护士将一个盛了饭菜的碗随意扔到何衍面前。米粒菜叶撒了一地，小护士却没有丝毫的理会，一脸嫌弃的离开了。
饭菜很香，还冒着腾腾热气，然而趴在地上的何衍却没有半点察觉，空洞的眼神依然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对自己身前的饭菜没有丝毫的注意。
“啧，这孩子真是难伺候，其他病人就算精神失常，好歹也知道饿了要吃饭。这个呢，不把他嘴巴硬掰开他都不知道张嘴吃饭。”几个路过的护士瞥了眼趴在地上的何衍，语气很是嫌弃的跟身边的同伴嘀咕着。
“我还听说，何衍的这种情况，咱们医院里的任何仪器都查不出来。经络血管内脏骨骼甚至血液都没有任何问题，脑细胞也同样正常，但何衍还是一直这样。”另一个年龄稍长的护士低声八卦道，“听说那些教授被逼得只能将何衍的问题扯到灵魂缺陷上。灵魂这话题可是当今整个医学界最大的争议所在。”
何衍的话题，被年长的护士带到了灵魂争议的话题上，聊得起劲的护士们却没发现，何衍乌黑的眼中多了一丝神采。他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抓了一把饭菜塞进嘴里。
饭菜糊了何衍满脸都是，吃进嘴里的其实不太多。但是何衍能感觉到饿，能自己动手吃饭，却已经是他三年以来最大的进步了。
脑海中原本仿佛无边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虽然并不是很亮，但是在黑暗中却格外显眼。
吃完了饭的何衍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呼呼睡去。而在他的脑海之中，混沌了三年的精神世界，此刻却迎来了新生。
混沌之中满是尘埃，随着何衍意识的觉醒，意识开始形成风暴，尘埃被风暴卷起，摩擦，聚拢。随着意识风暴的持续作用，原本细碎的尘埃，逐渐形成了沙砾，石块，岩石。
风暴卷起无数凝成的岩石，撞击在了一块儿，有的岩石变得更加坚硬，有的岩石却重新变成了尘埃，然后周而复始……
原本寂静的意识世界，忽然之间热闹了起来。何衍原本木木的小脸上，表情也变得丰富了起来。
他正在做梦。他在梦中看到了无边黑暗之中，随着岩石的碰撞，逐渐产生了热量。热量越来越高，将岩石融化，散发出了红色的光芒。更多的岩石如同飞蛾扑火般撞击着这个特殊的庞然大物。
光和热……
看着眼前一团形状不规则的无比巨大的岩石块儿，何衍皱着眉，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然而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那一团巨大的火红的岩石却忽然炸裂开来。
比超声波频率还要高出数万倍的声贝，让何衍听不到半点声音，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要炸裂了一般痛苦。睡梦中的何衍扭曲着脸，并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被护士转移到了床上。而他扭曲的表情，让护士们以为他在做噩梦。
岩石的爆炸不过一瞬间，而在何衍的脑海中，此时却多出了一段陌生的信息。
衍天之道。
这是什么？这段信息让何衍很好奇，忍不住查探起来。
衍，即繁衍，衍变。天，即宇宙。衍是法则，是大道。衍天之道，就是宇宙的衍变……
每个人的意识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这个世界可以是大，也可以是小。但是绝大多数人的意识都是基本固定的，而且生而清晰，无法达到衍天之道的最基础要义——混沌。也称为鸿蒙。
然而何衍的意识却是生而混沌的。
在一般人看来，何衍是个先天精神病患者，生活不能自理，连吃喝拉撒都要有人随时伺候着。但是在衍天之道上，何衍的混沌意识却歪打正着的符合了最基本条件。
何衍如今的年龄，还无法明白宇宙的奥义，无法理解衍天之道的强大。但是他的意识已经觉醒了，这也就意味着何衍的精神病已经痊愈，以后，他有的是机会明白这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过深奥的问题。
巨大的岩石炸开，让何衍的意识彻底觉醒，同样，也在他的脑海之中形成了一片新生宇宙。
脑海之中不再是黑暗的。炸开的岩石重新变成了尘埃。这次的尘埃变得更加细碎，原本成分单一的尘埃，在经过了压缩，加热等反应之后，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而且这些尘埃在缓慢的重新聚集，也不知道这次的尘埃聚集之后又会变成什么。
宇宙的形成，让何衍的意识彻底觉醒，他同样很好奇，自己以后又会有哪些变化呢？
梦境趋于平缓，何衍也脱离了梦境。睁开双眼，入眼的依然是熟悉的惨白色天花板，病房门口，一名护士正低着头摆弄着她的个人终端。
何衍抿了抿嘴，继而开口道：“护士姐姐，我饿了。”
稚嫩的声音，让护士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病房里除了她就只有何衍了，见何衍眨巴着乌黑的眼睛盯着自己，眼神中透露着可怜，粉雕玉琢的小脸上表情也变得生动了起来，护士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猛地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便火急火燎的冲出病房，走廊上回荡着护士的喊叫声：“月姐月姐，那个小孩他好了！”
何衍坐在床上眨了眨眼，心中隐约明白，自己好像吓到那个护士姐姐了。
没过多久，护士长月姐还有一堆的教授主任都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刚才护士的那一阵喊，惊动的人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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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医院中，一个不过三岁的小男孩趴在地上，粉雕玉琢般的脸上木木的没有半点表情，一双空洞的眼睛同样没有半点神采。
这个小男孩名叫何衍，是这家精神病院里众多的精神病患者之一，但他却是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病情最特殊的一个。
“何衍，这是你今天的饭。”一个年龄刚二十岁出头的小护士将一个盛了饭菜的碗随意扔到何衍面前。米粒菜叶撒了一地，小护士却没有丝毫的理会，一脸嫌弃的离开了。
饭菜很香，还冒着腾腾热气，然而趴在地上的何衍却没有半点察觉，空洞的眼神依然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对自己身前的饭菜没有丝毫的注意。
“啧，这孩子真是难伺候，其他病人就算精神失常，好歹也知道饿了要吃饭。这个呢，不把他嘴巴硬掰开他都不知道张嘴吃饭。”几个路过的护士瞥了眼趴在地上的何衍，语气很是嫌弃的跟身边的同伴嘀咕着。
“我还听说，何衍的这种情况，咱们医院里的任何仪器都查不出来。经络血管内脏骨骼甚至血液都没有任何问题，脑细胞也同样正常，但何衍还是一直这样。”另一个年龄稍长的护士低声八卦道，“听说那些教授被逼得只能将何衍的问题扯到灵魂缺陷上。灵魂这话题可是当今整个医学界最大的争议所在。”
何衍的话题，被年长的护士带到了灵魂争议的话题上，聊得起劲的护士们却没发现，何衍乌黑的眼中多了一丝神采。他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抓了一把饭菜塞进嘴里。
饭菜糊了何衍满脸都是，吃进嘴里的其实不太多。但是何衍能感觉到饿，能自己动手吃饭，却已经是他三年以来最大的进步了。
脑海中原本仿佛无边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虽然并不是很亮，但是在黑暗中却格外显眼。
吃完了饭的何衍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呼呼睡去。而在他的脑海之中，混沌了三年的精神世界，此刻却迎来了新生。
混沌之中满是尘埃，随着何衍意识的觉醒，意识开始形成风暴，尘埃被风暴卷起，摩擦，聚拢。随着意识风暴的持续作用，原本细碎的尘埃，逐渐形成了沙砾，石块，岩石。
风暴卷起无数凝成的岩石，撞击在了一块儿，有的岩石变得更加坚硬，有的岩石却重新变成了尘埃，然后周而复始……
原本寂静的意识世界，忽然之间热闹了起来。何衍原本木木的小脸上，表情也变得丰富了起来。
他正在做梦。他在梦中看到了无边黑暗之中，随着岩石的碰撞，逐渐产生了热量。热量越来越高，将岩石融化，散发出了红色的光芒。更多的岩石如同飞蛾扑火般撞击着这个特殊的庞然大物。
光和热……
看着眼前一团形状不规则的无比巨大的岩石块儿，何衍皱着眉，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然而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那一团巨大的火红的岩石却忽然炸裂开来。
比超声波频率还要高出数万倍的声贝，让何衍听不到半点声音，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要炸裂了一般痛苦。睡梦中的何衍扭曲着脸，并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被护士转移到了床上。而他扭曲的表情，让护士们以为他在做噩梦。
岩石的爆炸不过一瞬间，而在何衍的脑海中，此时却多出了一段陌生的信息。
衍天之道。
这是什么？这段信息让何衍很好奇，忍不住查探起来。
衍，即繁衍，衍变。天，即宇宙。衍是法则，是大道。衍天之道，就是宇宙的衍变……
每个人的意识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这个世界可以是大，也可以是小。但是绝大多数人的意识都是基本固定的，而且生而清晰，无法达到衍天之道的最基础要义——混沌。也称为鸿蒙。
然而何衍的意识却是生而混沌的。
在一般人看来，何衍是个先天精神病患者，生活不能自理，连吃喝拉撒都要有人随时伺候着。但是在衍天之道上，何衍的混沌意识却歪打正着的符合了最基本条件。
何衍如今的年龄，还无法明白宇宙的奥义，无法理解衍天之道的强大。但是他的意识已经觉醒了，这也就意味着何衍的精神病已经痊愈，以后，他有的是机会明白这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过深奥的问题。
巨大的岩石炸开，让何衍的意识彻底觉醒，同样，也在他的脑海之中形成了一片新生宇宙。
脑海之中不再是黑暗的。炸开的岩石重新变成了尘埃。这次的尘埃变得更加细碎，原本成分单一的尘埃，在经过了压缩，加热等反应之后，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而且这些尘埃在缓慢的重新聚集，也不知道这次的尘埃聚集之后又会变成什么。
宇宙的形成，让何衍的意识彻底觉醒，他同样很好奇，自己以后又会有哪些变化呢？
梦境趋于平缓，何衍也脱离了梦境。睁开双眼，入眼的依然是熟悉的惨白色天花板，病房门口，一名护士正低着头摆弄着她的个人终端。
何衍抿了抿嘴，继而开口道：“护士姐姐，我饿了。”
稚嫩的声音，让护士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病房里除了她就只有何衍了，见何衍眨巴着乌黑的眼睛盯着自己，眼神中透露着可怜，粉雕玉琢的小脸上表情也变得生动了起来，护士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猛地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便火急火燎的冲出病房，走廊上回荡着护士的喊叫声：“月姐月姐，那个小孩他好了！”
何衍坐在床上眨了眨眼，心中隐约明白，自己好像吓到那个护士姐姐了。
没过多久，护士长月姐还有一堆的教授主任都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刚才护士的那一阵喊，惊动的人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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