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半信半疑
长发女生微微叹了口气，而后说道：“她死得很惨，浑身都是血，地面上也全是血……她的头都变形了，不知道是被多大的力量打成了那样……”
听到长发女生的描述和自己偷听到的描述几乎完全一致，安宇恒终于忍不住转头看向了两人。
就在这时，一只手温柔地放在了他的肩上，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不要打草惊蛇。如果真的有什么要问的，就让我去。”
说话者正是戴渺。
安宇恒点了点头，再次忍耐。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简单地进行了自我介绍，安宇恒知道戴渺在大学时学习的是心理学，觉得与人交谈这种事，她应该比自己要擅长。
那名长发女生继续说道：“当时的场景很怪，因为海菲尸体下方的血迹延伸到了植物园外，一直到了操场上。那血迹不是滴落在地面上的，而是拖曳造成的。我听隔壁寝室的女生说，她半夜突然醒来，听到了凄厉的惨叫，似乎就是海菲的声音……”
越是听，众人越是心惊。
拖曳，血迹，操场，惨叫……
昨天夜里那惊魂一刻狂暴地在众人脑海中重现。
难道，他们听到的，就是海菲的惨叫声？也就是说，他们听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临死前的绝望呼喊？
但是，仔细回想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他们当时所有人都看向了惨叫声传来的方向，但是却根本没有看到人影。
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无论曾经是怎样相信着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此刻众人都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产生了动摇。
长发女生的声音再度传来。这一次，她的声音压得更低。
“你说，如果打那个电话，能不能让海菲复活？”
“你别胡思乱想了，”短发女生立刻紧张地说道，“不要拿诅咒当儿戏。”
两个女生并没有交谈太久便继续吃饭，而那个短发女生说出的“你”字后面的停顿以及关于诅咒电话的内容都令戴渺十分在意。
她站起身，来到两个女生身旁，用十分有亲和力的声音说道：“同学，打扰了。我是新来的教师，第一次在这个食堂吃饭。请问我结束用餐之后，需要将盘子端到哪里？”
两个女生乍一听到陌生人的声音，立刻显出强烈的警惕，但随后觉得戴渺的问题似乎没有什么敏感的内容，便将回收处所在的位置指给她看。
戴渺笑了笑表达了感谢，转身便要离开，但却又立刻转回说道：“哦，对了，我是心理学系的教师，说不定接下来我们会在我的课堂上再次见面。”
见两人没有回应，戴渺又道：“不用那么紧张，我知道你们因为学校里的一些传说而感到有些害怕。不过，我可以确定无疑地告诉你们，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是心理学的学生从入学第一天开始就必须经历的学术考验，同时也是一个心理学实验……”
说到这里，戴渺顿了顿，但随后又继续微笑着说道：“嘘，不要告诉别人这个秘密是我告诉你们的哦。”
说完，戴渺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长发女生突然站起喊道：“老师！”
这突兀的声音在食堂里回响，那些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学生纷纷停止了动作，转头看向她。
长发女生一凛，立刻压低声音说道：“老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秘密？你不怕校领导惩罚你吗？”
这两个问题表面上是在关心戴渺，实际上却是长发女生的质疑。
她并没有完全相信戴渺的话，只是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
之所以相信，是因为这所暗山学院极为特殊，除了本校师生外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得来。
之所以怀疑，是因为从入学第一天起他们便接受了残酷的心理教育，对任何陌生人都要保持警戒心。凡是对校领导的这番告诫不以为意的学生，都陆续失踪了，失踪后几天便在网络上出现了他们的死讯。
戴渺那富有亲和力的笑容给了女生一种安心的感觉，但她的神经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赞同这个实验……”戴渺苦笑了一下，“大学生活应该是幸福而多彩的，我不希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被无尽的心理折磨笼罩。”
顿了顿，她又说道：“关于植物园的那件事，其实……”
她故意停止了话语，观察着两个女生的反应。
她们没有说话，但眼神却给戴渺提供了大量的信息。
她看出，植物园绝对不仅仅是海菲的死亡之地这么简单，背后必然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戴渺低垂眼帘，用略带后悔的语气说道：“不，我已经说得太多了，不能再说下去了。告辞。”
说完，也不管自己的饭只吃了一半，戴渺端起餐盘，走到回收处放下，随后便离开了食堂。
见状，袁不辰等人也不便再继续吃下去，均是急匆匆地结束了早餐，快步追了上去。
然而，匆忙跑出食堂的袁不辰、李婷冉、肖可新和吴极四人，竟然怎么也找不到另外几人的踪影。
……
追上戴渺的脚步，安宇恒面色焦急，忍不住说道：“你……你为什么不问问海菲的身份信息？她和什么人有仇？杀她的人是谁？”
“她们不会说的。”
戴渺平静地摇头说道。
“你怎么……算了。不问也没关系，反正凶手是谁，我已经知道了。”
安宇恒说完，便看向了严小龙。
的确，这里的环境极为陌生，周围的怪事亦是层出不穷，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若是当面质疑，或许会惹怒严小龙和他的父亲。但是，这里还有其他人，他认为严小龙父子不可能会把他怎么样。
见安宇恒看向自己，严小龙非但没有愧疚，反倒冷笑一声，说：“对，我是打死过一个叫海菲的女的。怎么着？你想伸张正义？那女的是你的小情·人？”
安宇恒没有料到严小龙竟然如此痛快地承认了杀人，并且态度还如此嚣张恶劣，最后一句话更是令他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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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长发女生的描述和自己偷听到的描述几乎完全一致，安宇恒终于忍不住转头看向了两人。
就在这时，一只手温柔地放在了他的肩上，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不要打草惊蛇。如果真的有什么要问的，就让我去。”
说话者正是戴渺。
安宇恒点了点头，再次忍耐。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简单地进行了自我介绍，安宇恒知道戴渺在大学时学习的是心理学，觉得与人交谈这种事，她应该比自己要擅长。
那名长发女生继续说道：“当时的场景很怪，因为海菲尸体下方的血迹延伸到了植物园外，一直到了操场上。那血迹不是滴落在地面上的，而是拖曳造成的。我听隔壁寝室的女生说，她半夜突然醒来，听到了凄厉的惨叫，似乎就是海菲的声音……”
越是听，众人越是心惊。
拖曳，血迹，操场，惨叫……
昨天夜里那惊魂一刻狂暴地在众人脑海中重现。
难道，他们听到的，就是海菲的惨叫声？也就是说，他们听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临死前的绝望呼喊？
但是，仔细回想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他们当时所有人都看向了惨叫声传来的方向，但是却根本没有看到人影。
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无论曾经是怎样相信着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此刻众人都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产生了动摇。
长发女生的声音再度传来。这一次，她的声音压得更低。
“你说，如果打那个电话，能不能让海菲复活？”
“你别胡思乱想了，”短发女生立刻紧张地说道，“不要拿诅咒当儿戏。”
两个女生并没有交谈太久便继续吃饭，而那个短发女生说出的“你”字后面的停顿以及关于诅咒电话的内容都令戴渺十分在意。
她站起身，来到两个女生身旁，用十分有亲和力的声音说道：“同学，打扰了。我是新来的教师，第一次在这个食堂吃饭。请问我结束用餐之后，需要将盘子端到哪里？”
两个女生乍一听到陌生人的声音，立刻显出强烈的警惕，但随后觉得戴渺的问题似乎没有什么敏感的内容，便将回收处所在的位置指给她看。
戴渺笑了笑表达了感谢，转身便要离开，但却又立刻转回说道：“哦，对了，我是心理学系的教师，说不定接下来我们会在我的课堂上再次见面。”
见两人没有回应，戴渺又道：“不用那么紧张，我知道你们因为学校里的一些传说而感到有些害怕。不过，我可以确定无疑地告诉你们，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是心理学的学生从入学第一天开始就必须经历的学术考验，同时也是一个心理学实验……”
说到这里，戴渺顿了顿，但随后又继续微笑着说道：“嘘，不要告诉别人这个秘密是我告诉你们的哦。”
说完，戴渺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长发女生突然站起喊道：“老师！”
这突兀的声音在食堂里回响，那些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学生纷纷停止了动作，转头看向她。
长发女生一凛，立刻压低声音说道：“老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个秘密？你不怕校领导惩罚你吗？”
这两个问题表面上是在关心戴渺，实际上却是长发女生的质疑。
她并没有完全相信戴渺的话，只是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
之所以相信，是因为这所暗山学院极为特殊，除了本校师生外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得来。
之所以怀疑，是因为从入学第一天起他们便接受了残酷的心理教育，对任何陌生人都要保持警戒心。凡是对校领导的这番告诫不以为意的学生，都陆续失踪了，失踪后几天便在网络上出现了他们的死讯。
戴渺那富有亲和力的笑容给了女生一种安心的感觉，但她的神经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赞同这个实验……”戴渺苦笑了一下，“大学生活应该是幸福而多彩的，我不希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被无尽的心理折磨笼罩。”
顿了顿，她又说道：“关于植物园的那件事，其实……”
她故意停止了话语，观察着两个女生的反应。
她们没有说话，但眼神却给戴渺提供了大量的信息。
她看出，植物园绝对不仅仅是海菲的死亡之地这么简单，背后必然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戴渺低垂眼帘，用略带后悔的语气说道：“不，我已经说得太多了，不能再说下去了。告辞。”
说完，也不管自己的饭只吃了一半，戴渺端起餐盘，走到回收处放下，随后便离开了食堂。
见状，袁不辰等人也不便再继续吃下去，均是急匆匆地结束了早餐，快步追了上去。
然而，匆忙跑出食堂的袁不辰、李婷冉、肖可新和吴极四人，竟然怎么也找不到另外几人的踪影。
……
追上戴渺的脚步，安宇恒面色焦急，忍不住说道：“你……你为什么不问问海菲的身份信息？她和什么人有仇？杀她的人是谁？”
“她们不会说的。”
戴渺平静地摇头说道。
“你怎么……算了。不问也没关系，反正凶手是谁，我已经知道了。”
安宇恒说完，便看向了严小龙。
的确，这里的环境极为陌生，周围的怪事亦是层出不穷，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若是当面质疑，或许会惹怒严小龙和他的父亲。但是，这里还有其他人，他认为严小龙父子不可能会把他怎么样。
见安宇恒看向自己，严小龙非但没有愧疚，反倒冷笑一声，说：“对，我是打死过一个叫海菲的女的。怎么着？你想伸张正义？那女的是你的小情·人？”
安宇恒没有料到严小龙竟然如此痛快地承认了杀人，并且态度还如此嚣张恶劣，最后一句话更是令他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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