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乖巧的病小孩（1）
离开冉筱羽家，张郗榆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回办公室？
不，就算回去，也无心工作。
去找艾司娜？
可是……她的情绪稳定了吗？
还是先让她自己静一静比较好。
那……回自己家？
好像……
只有这个选择。
不由得长叹一声，张郗榆在路口掉头，打算回家去。
路上，他忽然想到一件事，立刻打了通电话回家。
“王妈，吩咐厨房煲点粥，要清淡的，是给病人送的，再煮几个小菜，还有米饭，全部我都打包带走，我现在回来……”
……
“叮咚，叮咚，叮咚……”
“来了……”
于澔在卧室听到门铃一阵好响，立刻出来开门。
会是谁呢？
一开门，却是张郗榆。
“你……怎么回来了？”
于澔看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多，算一算，张郗榆不过离开了几个小时。
“心里放不下她，所以又来了……”张郗榆笑笑，摇摇手中的食盒，“我带了点吃的来，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这一下午，于澔的心思全在冉筱羽身上，对张郗榆的气早就消了。
毕竟有资格生气的是冉筱羽，而不是自己。
见于澔给自己开门让路，张郗榆连忙进屋，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其实他有点怕于澔会给他吃闭门羹。
“我叫人熬了些清淡的粥给她，她醒来饿了，放微波炉热一热就可以吃了，我猜你可能都没吃饭，所以准备了几个小菜……”
张郗榆到饭桌上把食盒拿出来打开，食物的香气淡淡萦绕。
“确实，我没吃午饭，谢……”
于澔想说谢谢，可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两人一愣，旋即笑了。
“一起吃吧……”
张郗榆招呼着于澔坐下，两人一起用餐。
这顿饭，也不知道是算午餐还是下午茶。
加热了的食物香气更浓，两个男人虽然大口大口地吃着，多了份豪爽，却仍旧优雅，两人都出身于上流之家，从小锻炼出的餐桌礼仪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不过也确实是饿了，食盒里的菜很快就被洗劫一空。
吃完饭，两人都歇了会儿后，于澔便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食盒，张郗榆想过去帮忙，却被于澔拒绝了。
“你坐会儿吧，待会儿我给你泡壶茶。”
张郗榆无奈，只好作罢。
那些食盒都是一次性的，于澔手脚麻利地统一收到垃圾袋里，想着待会儿离开的时候顺便带走。
张郗榆看到于澔那么熟悉冉筱羽家里的一切，那股莫名的感觉像蚂蚁似的一直在心里爬来爬去，还有于澔收拾的身影，竟让张郗榆觉得和冉筱羽有几分相似，心里更不是滋味。
可张郗榆心下却没多想，这种感觉也只是悄悄出现个几秒，随后便被他忽略，最后被隐藏在内心深处。
多年之后，张郗榆才明白，原来那种感觉叫嫉妒，叫吃醋，同时也是他爱上冉筱羽的证明。
把一切都收拾好后，于澔又煮了些热水，泡了壶茶，放在茶几上，张郗榆识趣地到沙坐下。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贤惠的男人……”
说这话时张郗榆似笑非笑，但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反而类似那种好朋友间的调侃。
也许某一天，他和于澔能成为朋友，心平气和地泡上一壶好茶，坐下来聊聊家常，谈谈人生理想。
只是……
能否有这样的一天，谁也说不准，但起码不是现在。
现在两人能居于一室，是因为那个生病的小女人。
如果不是她，两人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这一天，张郗榆烟抽得有点频繁，也许是因为生了这些事，让他感到烦躁，也许是因为对于冉筱羽，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扰乱他一向冷静理智的思绪，更或者，是这两者交织在一起，一向运筹帷幄的掌控感忽然间脱离了原来的轨迹，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看到张郗榆一脸深沉的模样，不停地抽着烟，于澔猜想，此刻，张郗榆心里应该很乱吧。
艾司娜和冉筱羽，在张郗榆心中，到底都有着什么样的位置？
于澔很想知道。
既然张郗榆选择了艾司娜，还打算履行婚约，那就没有任何理由与冉筱羽纠缠在一起，更何况，冉筱羽也是下定决心要放下对张郗榆的那一份感情。
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于澔都不愿意看到她们其中一个受伤。
“张先生，你相信她爱你吗？”
于澔忽然这么一句，让张郗榆有些微愕。
她爱我吗？
“不，在我看来，羽儿对我的感觉，最多只是喜欢罢了。”
张郗榆摇摇头，坚定地否决了。
他一直认为，冉筱羽对他所谓的爱，只是她还不成熟的感觉罢了。
爱，并没有那么简单，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爱上一个人。
如果是艾司娜说爱他，他肯定相信，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在，他也确实感受到艾司娜对他的爱。
“为什么？”
于澔不懂，在他看来，对于张郗榆，冉筱羽爱得深沉，聪明如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于她而言，我更像是她的哥哥或者老师，一直教导她，也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她对我很依赖，也很听我话，但依赖并不是爱情。而且她身上有太多和我相似的地方，看着她，就像看到我自己，所以我很清楚，她对我的感情最多只是喜欢，而不是爱。如果真的爱我，就必须融入我的世界，我给过她机会，她却选择放弃，所以我不认为她爱我。”
于澔揣摩着张郗榆的话。
的确，艾司娜才是张郗榆那个圈子的人，身处上流社会，门当户对……而现在的冉筱羽，表面上看，只是一个出身普通家庭的女生，和张郗榆接触的层面不一样。
其实，她好不容易从她父亲那个虚假的圈子逃出来，争取到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生活，怎么会想再次跻身进去呢？
“你看到她某些相似你的地方，你就主观地以你自己的角度去想她，你却忽略了，再与你相似，终究不是你……”
“她只是冉筱羽，独一无二的冉筱羽……”
于澔的话，让张郗榆心里一颤。
他只当她是对他的感情不够深，也以为理智如她，她终究知道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所以止步于此，不越过那条界线。
“她经历过的事，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也黑暗得多，你以为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只是她不想提，不想再接触而已，她只想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在冉筱羽还是于澔女朋友的时候，曾经向于澔说起过家里的事。
冉筱羽的父亲在冉筱羽小的时候，常常带着她跑饭局，出席饭局的，不是商场老大，就是政要高官。
不得不说，冉筱羽的外貌继承了她母亲的所有优点，浅棕色的漂亮大眼，雪白滑嫩的皮肤，一把乌黑顺滑的长……小小的一个精致得像个洋娃娃，非常惹人喜欢。
由于冉筱羽长得漂亮又聪明，而且小小年纪就懂得察言观色，很会逗大人们开心，所以大人们都很喜欢冉筱羽，尤其那些贵妇夫人，一个个争着当冉筱羽的干妈。
和那些贵妇夫人待多了，自然会被耳濡目染，冉筱羽那一身礼仪礼数，貌似就是从那些贵妇夫人身上学来的。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冉筱羽读五年级的时候，五年级的第二个学期，父母的关系决裂了，冉筱羽的母亲愤然之下带着冉筱羽离开，母女俩开始相依为命。
后来听冉筱羽说，和母亲生活的日子，并不愉快。偶尔，冉母会钻牛角尖，想不通，便会动手打冉筱羽。
再后来，就是冉筱羽离开于澔。离开于澔之后，那段时间冉筱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于澔不得而知，也无从查证，有关她的一切事情，都被抹杀了。
“张先生，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想你误会她，不想你看轻她。”
“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融入你的世界吗？因为她讨厌那个圈子中的尔虞我诈，虚伪虚荣，上流社会这个圈子的肮脏，她见得太多了……”
“就因为她不愿意融入你的世界，你就否决她对你的爱，那么你所谓的了解她，真的是相当肤浅……”
“你以你的角度，去揣摩她的心思，所有一切你认为是她的看法，她的世界观，价值观，其实那都是你自己的罢了！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关心她，那么……你就不会用你自以为是的标准去衡量她，而是撇开那些所谓像你的特质，从零开始，用真心去了解她这一个人！”
张郗榆想不到，那个无怨无悔跟在他身边做情人的女孩，会有着这样让人唏嘘的童年。
难怪，她的眸中总是透出一股于同龄人的成熟。
原来她经历的事情，不单是于澔的情殇，还有更多他不曾知道，也不曾想象到的事。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生于普通家庭的女孩，可现在看来，她的一切，尤其是家庭背景，着实让人遐想。
他没有忽略，于澔刚才话中提到的饭局，还有饭局中的商场老大，政要高官，以及他们的家眷，那些贵妇夫人……
她父亲，到底是什么人呢？
于澔说这些，并不是想帮冉筱羽博得张郗榆的同情，只是于澔着实不想看到冉筱羽的一片真心被人曲解。
其实，于澔很庆幸，七年不见，她的本性并没有改变。
不然，就算自己想保护她，都无从入手。
因为家庭的变故，因为身边周遭的一切，使得冉筱羽的性格不似她小时候那般活泼开朗，尘封起一切对人对事的善意，逼着自己对身边的所有人和事都漠不关心。
一直武装着自己，让真实的自己活在亲手砌成的高墙内，自我保护，无依无靠的孤单……
这样活着，一定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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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办公室？
不，就算回去，也无心工作。
去找艾司娜？
可是……她的情绪稳定了吗？
还是先让她自己静一静比较好。
那……回自己家？
好像……
只有这个选择。
不由得长叹一声，张郗榆在路口掉头，打算回家去。
路上，他忽然想到一件事，立刻打了通电话回家。
“王妈，吩咐厨房煲点粥，要清淡的，是给病人送的，再煮几个小菜，还有米饭，全部我都打包带走，我现在回来……”
……
“叮咚，叮咚，叮咚……”
“来了……”
于澔在卧室听到门铃一阵好响，立刻出来开门。
会是谁呢？
一开门，却是张郗榆。
“你……怎么回来了？”
于澔看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多，算一算，张郗榆不过离开了几个小时。
“心里放不下她，所以又来了……”张郗榆笑笑，摇摇手中的食盒，“我带了点吃的来，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这一下午，于澔的心思全在冉筱羽身上，对张郗榆的气早就消了。
毕竟有资格生气的是冉筱羽，而不是自己。
见于澔给自己开门让路，张郗榆连忙进屋，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其实他有点怕于澔会给他吃闭门羹。
“我叫人熬了些清淡的粥给她，她醒来饿了，放微波炉热一热就可以吃了，我猜你可能都没吃饭，所以准备了几个小菜……”
张郗榆到饭桌上把食盒拿出来打开，食物的香气淡淡萦绕。
“确实，我没吃午饭，谢……”
于澔想说谢谢，可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两人一愣，旋即笑了。
“一起吃吧……”
张郗榆招呼着于澔坐下，两人一起用餐。
这顿饭，也不知道是算午餐还是下午茶。
加热了的食物香气更浓，两个男人虽然大口大口地吃着，多了份豪爽，却仍旧优雅，两人都出身于上流之家，从小锻炼出的餐桌礼仪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不过也确实是饿了，食盒里的菜很快就被洗劫一空。
吃完饭，两人都歇了会儿后，于澔便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食盒，张郗榆想过去帮忙，却被于澔拒绝了。
“你坐会儿吧，待会儿我给你泡壶茶。”
张郗榆无奈，只好作罢。
那些食盒都是一次性的，于澔手脚麻利地统一收到垃圾袋里，想着待会儿离开的时候顺便带走。
张郗榆看到于澔那么熟悉冉筱羽家里的一切，那股莫名的感觉像蚂蚁似的一直在心里爬来爬去，还有于澔收拾的身影，竟让张郗榆觉得和冉筱羽有几分相似，心里更不是滋味。
可张郗榆心下却没多想，这种感觉也只是悄悄出现个几秒，随后便被他忽略，最后被隐藏在内心深处。
多年之后，张郗榆才明白，原来那种感觉叫嫉妒，叫吃醋，同时也是他爱上冉筱羽的证明。
把一切都收拾好后，于澔又煮了些热水，泡了壶茶，放在茶几上，张郗榆识趣地到沙坐下。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贤惠的男人……”
说这话时张郗榆似笑非笑，但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反而类似那种好朋友间的调侃。
也许某一天，他和于澔能成为朋友，心平气和地泡上一壶好茶，坐下来聊聊家常，谈谈人生理想。
只是……
能否有这样的一天，谁也说不准，但起码不是现在。
现在两人能居于一室，是因为那个生病的小女人。
如果不是她，两人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这一天，张郗榆烟抽得有点频繁，也许是因为生了这些事，让他感到烦躁，也许是因为对于冉筱羽，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扰乱他一向冷静理智的思绪，更或者，是这两者交织在一起，一向运筹帷幄的掌控感忽然间脱离了原来的轨迹，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看到张郗榆一脸深沉的模样，不停地抽着烟，于澔猜想，此刻，张郗榆心里应该很乱吧。
艾司娜和冉筱羽，在张郗榆心中，到底都有着什么样的位置？
于澔很想知道。
既然张郗榆选择了艾司娜，还打算履行婚约，那就没有任何理由与冉筱羽纠缠在一起，更何况，冉筱羽也是下定决心要放下对张郗榆的那一份感情。
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于澔都不愿意看到她们其中一个受伤。
“张先生，你相信她爱你吗？”
于澔忽然这么一句，让张郗榆有些微愕。
她爱我吗？
“不，在我看来，羽儿对我的感觉，最多只是喜欢罢了。”
张郗榆摇摇头，坚定地否决了。
他一直认为，冉筱羽对他所谓的爱，只是她还不成熟的感觉罢了。
爱，并没有那么简单，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爱上一个人。
如果是艾司娜说爱他，他肯定相信，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在，他也确实感受到艾司娜对他的爱。
“为什么？”
于澔不懂，在他看来，对于张郗榆，冉筱羽爱得深沉，聪明如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于她而言，我更像是她的哥哥或者老师，一直教导她，也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她对我很依赖，也很听我话，但依赖并不是爱情。而且她身上有太多和我相似的地方，看着她，就像看到我自己，所以我很清楚，她对我的感情最多只是喜欢，而不是爱。如果真的爱我，就必须融入我的世界，我给过她机会，她却选择放弃，所以我不认为她爱我。”
于澔揣摩着张郗榆的话。
的确，艾司娜才是张郗榆那个圈子的人，身处上流社会，门当户对……而现在的冉筱羽，表面上看，只是一个出身普通家庭的女生，和张郗榆接触的层面不一样。
其实，她好不容易从她父亲那个虚假的圈子逃出来，争取到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生活，怎么会想再次跻身进去呢？
“你看到她某些相似你的地方，你就主观地以你自己的角度去想她，你却忽略了，再与你相似，终究不是你……”
“她只是冉筱羽，独一无二的冉筱羽……”
于澔的话，让张郗榆心里一颤。
他只当她是对他的感情不够深，也以为理智如她，她终究知道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所以止步于此，不越过那条界线。
“她经历过的事，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也黑暗得多，你以为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只是她不想提，不想再接触而已，她只想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在冉筱羽还是于澔女朋友的时候，曾经向于澔说起过家里的事。
冉筱羽的父亲在冉筱羽小的时候，常常带着她跑饭局，出席饭局的，不是商场老大，就是政要高官。
不得不说，冉筱羽的外貌继承了她母亲的所有优点，浅棕色的漂亮大眼，雪白滑嫩的皮肤，一把乌黑顺滑的长……小小的一个精致得像个洋娃娃，非常惹人喜欢。
由于冉筱羽长得漂亮又聪明，而且小小年纪就懂得察言观色，很会逗大人们开心，所以大人们都很喜欢冉筱羽，尤其那些贵妇夫人，一个个争着当冉筱羽的干妈。
和那些贵妇夫人待多了，自然会被耳濡目染，冉筱羽那一身礼仪礼数，貌似就是从那些贵妇夫人身上学来的。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冉筱羽读五年级的时候，五年级的第二个学期，父母的关系决裂了，冉筱羽的母亲愤然之下带着冉筱羽离开，母女俩开始相依为命。
后来听冉筱羽说，和母亲生活的日子，并不愉快。偶尔，冉母会钻牛角尖，想不通，便会动手打冉筱羽。
再后来，就是冉筱羽离开于澔。离开于澔之后，那段时间冉筱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于澔不得而知，也无从查证，有关她的一切事情，都被抹杀了。
“张先生，我告诉你这些，是不想你误会她，不想你看轻她。”
“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融入你的世界吗？因为她讨厌那个圈子中的尔虞我诈，虚伪虚荣，上流社会这个圈子的肮脏，她见得太多了……”
“就因为她不愿意融入你的世界，你就否决她对你的爱，那么你所谓的了解她，真的是相当肤浅……”
“你以你的角度，去揣摩她的心思，所有一切你认为是她的看法，她的世界观，价值观，其实那都是你自己的罢了！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关心她，那么……你就不会用你自以为是的标准去衡量她，而是撇开那些所谓像你的特质，从零开始，用真心去了解她这一个人！”
张郗榆想不到，那个无怨无悔跟在他身边做情人的女孩，会有着这样让人唏嘘的童年。
难怪，她的眸中总是透出一股于同龄人的成熟。
原来她经历的事情，不单是于澔的情殇，还有更多他不曾知道，也不曾想象到的事。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生于普通家庭的女孩，可现在看来，她的一切，尤其是家庭背景，着实让人遐想。
他没有忽略，于澔刚才话中提到的饭局，还有饭局中的商场老大，政要高官，以及他们的家眷，那些贵妇夫人……
她父亲，到底是什么人呢？
于澔说这些，并不是想帮冉筱羽博得张郗榆的同情，只是于澔着实不想看到冉筱羽的一片真心被人曲解。
其实，于澔很庆幸，七年不见，她的本性并没有改变。
不然，就算自己想保护她，都无从入手。
因为家庭的变故，因为身边周遭的一切，使得冉筱羽的性格不似她小时候那般活泼开朗，尘封起一切对人对事的善意，逼着自己对身边的所有人和事都漠不关心。
一直武装着自己，让真实的自己活在亲手砌成的高墙内，自我保护，无依无靠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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