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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转店字据

小说:那扇门饿得作者:如舟随行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05-22 08:48:36
在我专心打工的这个月里,石超违背了上次在我宿舍跟顾国的约定,他又去赌博了,而且和蔡膨一夜之间输了次大的,这是他东窗事发后我才得知的。

        那是个周末,吃过晚饭,天已是黑了,我去一篮子数码店站台卖东西,蔡膨正好也在,同我聊了一会儿,后接了个刘彪的电话,就神神秘秘离开了。石超一如既往在我宿舍同顾国余翔贾峰一起组团玩游戏,正玩兴奋着,也接到刘彪的电话,就撂下游戏,悄悄离开了。

        蔡膨在赶往校门口的途中,在校园街道的斜岔路口,和石超撞了个正着,他一看是石超,很好奇地走到他跟前问:“小石,这阵子走的这么匆忙,干嘛去?”

        “刘彪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市区酒店里组织了个大场合,正点的很,让我去来,我准备看起。”石超边走边气切地说。

        “哦!”

        “唉,难道刘彪没叫你吗?”石超疑惑地问蔡膨。

        “叫来,我原本没打算去,但想着,这会子正好没事,去看看也无妨!”

        “如果叫你来,外估计是大场!”石超言之凿凿地说。

        “虽然刘彪电话里说的头头是道,但我看不见得。”蔡膨不以为然地说。

        “外说不定,如果场合正规的话,那咱今晚就大干一场,好好把近一个月输的好捞给哈!”石超辩解地说。

        “小石,看你迫不及待的样子,最近没玩过金花,把你手痒的很了还?”蔡膨开玩笑地说。

        “还真有点!”石超笑着答道。

        “你是输了不愁,赢了成负担,玩金花对你来说,全图娱乐,找个激情而已!”

        “外都是胡说的!我这个月来已输了好几万,连生活费都借的,真快扛不住了,才去赶着捞本家!”石超生气地说完,又加紧步伐,口气生硬地问蔡膨,“倒是你蔡老板,这个月把你赢上瘾了吧?”

        “莫吧!”蔡膨嘿嘿笑着说。

        “莫啥来?我给你做了个大概的估算,这个月你起码要赢个五万来!”

        “胡说!我就赢了几千元!”

        “你才胡说来!自从冲舟戒赌以来,从你学校的宿舍到校外的房子,那次你没赢?独我和胡胖就是个菜包子,次次输,场场输,我原本要戒的。但这段时间来,问家人真不敢再讨要生活费了,今天刘彪打电话来,我才火急火燎要去大弄一场,准备赢点生活费,就从此见好收手家!”

        “哼!超儿,你要是见好收手才怪来?我给你说,谁都可以,就你不能。据我的观察:你的基因里根本就没携带什么‘见好收手’的习惯,你就得了吧!”蔡膨不信地说。

        “真的!今晚我抱着非赢不可的信念,要去赢一场的!我想着,走得路长了,应该能拾一泡热腾腾的粪还?”石超满怀期待地说。

        “就你?!但愿吧!”蔡膨看了看石超,略给希望着说。

        两人已出校门口,话还没说完,刘彪从个不起眼的角落过来了,一见到蔡膨便说:“蔡总,速度够慢啊!你还莫走多远,就‘但愿’啊?”

        “没什么!赶紧走!”蔡膨说。

        “好,人家几个市区已经等着来,就差你俩了,我是专门开车下来接你俩的!”刘彪说。

        蔡膨和石超上了车,被刘彪摇来晃去开车载到一家酒店门口下了车。蔡膨生性敏感,怕刘彪耍鬼,边走边四周探望,而石超一门心思装着捞本,根本不去多想多看。

        进入酒店,空阔一个大厅,装饰的分外奢侈,一切看起来顺眼顺心,服务员更是彬彬有礼,笑容灿若。蔡膨走的匆忙,皮鞋没来得及清洁,那沾有的些许尘土与这明亮的环境,打眼一看,显得格格不入,石超本是娇生惯养过,生性胆小怯懦,不经意瞄了头顶那盏吊灯,被那拉长直垂的高悬作业,吓了一个冷颤。

        刘彪走路极速带风,不拘一格,看起来对这里非常熟悉,他领着蔡膨和石超,没走多余的路,绕大厅走了几个来回,就到了电梯门口,直上第八层。

        下了电梯,走在舒软干净的楼道,一排排房间肃穆沉静,悄然紧闭,蔡膨观察四周,毫无人影走动,感觉像进了阴森恐怖的墓穴,一股毛骨悚然的惧怕涌出眉目,幸亏每间门头牌号夺目清新,增加了几分光亮,才让刘彪很快找到了房间,才让他脱离了恐惧。

        进了房间,其他人围坐着客厅中央的一张椭圆桌子,正专心致志地玩金花,黄石则翘着一双二郎腿,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看到这一幕,心急的石超没做什么出格的反应,一股脑就直往诈金花的人堆走去,刘彪给黄石打了个招呼也去了,蔡膨倒有几分疑虑,刘彪明明电话里头给他说,今晚的场合是耍现金,为此他还特意到校园的取款机取了些现金,以备无患。没想到黄石郝龙这些放贷的人也在,是不是刘彪给他隐瞒了什么,抑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有折返的冲动,又觉着已经来了,立马离走,恐被在场的黄石以为自己不满上次的事情,被其察觉,直接得罪于人,又得不偿失。

        正当蔡膨陷入去留为难之际,安坐沙发的黄石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停止了玩手机,远远向他打招呼,并示意让他过来。

        看着黄石主动问候自己,蔡膨纵对眼前这位曾令他深陷绝境的人有多不满,眼下还得抛却心中所虑,露出一副灿若的笑容,去迎接他。

        蔡膨和黄石寒暄了几句,觉着和他没什么可谈了,也去看玩金花的情况。

        当蔡膨走过去看,发现石超早已坐在胡胖跟前玩起来,相熟的李祯常虎也在,还有上次在他宿舍玩的那两个陌生人也在,另一个是黄石的社会放贷合伙人王哥。郝龙和刘彪则在旁边负责放贷,一个盯着锅底抽利,一个数钱记账。

        蔡膨看了一会儿,场合还算正规,大家的激情也都高涨,就是有社会的王哥参与,看起来还是大赢家,蔡膨害怕王哥出老千,就迟迟不敢上场。

        蔡膨看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输了的那两个陌生人直接离场走了,赢了的王哥也以上厕所为由离场了,蔡膨见人少了,都是平日里知根知底玩牌的熟人,便入场了。

        蔡膨一上场,还是拥有昔日的好手气,上场三把火,把把烧到沸腾,燃到火爆,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对他恨之入骨,甚至有群起而攻之的架势。气的石超欲吐而离场,没辙的胡胖用“玩着骂着骂着玩着”的方式解气,李祯则死盯着蔡膨发牌的一举一动,看能否找出一丁点破绽,常虎更是每把在蔡膨发牌前,都要亲自洗一遍牌,以禳解自己的手气,好打乱蔡膨玩牌的套路。即便如此,他们四人还是不敌蔡膨,让他赢得盆满钵满,眼前堆放的钱老高老高了。一旁放贷的郝龙有点急了,生怕赢了的蔡膨卷钱走人,整个场合就蔫了。他匆忙走到正闲坐聊天的黄石和王哥跟前,正要把情况向他俩说明,王哥没等郝龙话说完,就几步走到刘彪跟前要来一沓沓钱,重新入场了。

        对于王哥的突然入场,蔡膨不自觉有点紧张起来,毕竟和王哥玩牌还是头一次,对方的牌技如何,会不会出老千,自己一概不知,况且人家还是混黑道的人,即使自己侥幸赢了,钱能否带走,这都是未知数,到底玩不玩了,如何玩,蔡膨心里七上八下,拿捏不准,全然丧失了赢钱的欲望和信心。其他人倒是很欢迎王哥的到来,都希望王哥的参与能够转变牌局的运势,让他们不再输了。而王哥可能对蔡膨的这种小有胜局见惯不惯了,显得从容淡定,不似慌张。

        新一轮牌局开始,按牌大小定庄,蔡膨侥幸得了庄家,由他负责发牌,大家各自看牌。

        为了提起玩牌的气氛,王哥头一局就点燃了火花,不管石超看牌下注,他只管一味地蒙牌,搞得蔡膨夹在中间,虽拿了个把对子牌,可看着石超紧追不舍地跟注,王哥又无心看牌,他只得胆怯的扔了自己的牌,最后竟让石超的高牌赢了。蔡膨这一将大牌弃掉而让石超的小牌赢了的怯注,让他的牌运彻底走下坡路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他半天从常虎李祯胡胖石超跟前赢来的钱,就被王哥不费吹灰之力转赢了,在勉强保本的情况下,他感觉技不如王哥,决定离场休息。眼尖的王哥见蔡膨要离开,立马笑着对他说:“兄弟,既然你怕我作弊,为了公平起见,要不这样,咱们不玩诈金花了,玩会德州扑克如何?”

        即便王哥如此说,蔡膨看了看他的眼神,还是有些后怕,便委婉拒绝道:“还是算了吧!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课,太累了,不想玩了!”

        “你个蔡锤子,怕什么!你但怕了,我们几个挑选大家都信得过的人做荷官,负责发牌,你看如何?”石超也劝说道。

        “石超,真不是这样的,昨晚没睡好,今晚这会子真果乏得很,实在不想玩了!”蔡膨板着眼说。

        听蔡膨执意要离开,从黄石跟前站着的刘彪赶紧过来,也劝说道:“蔡总,明天有屁课来?!既来之则安之吗,既然黑天半夜大老远从学校跑市区玩金花来了,咱就好好弄一阵子再歇场不迟吧?也不辜负这一程路和我特意去学校接你,好歹你也是个大总啊,还怕这点场合!”

        “唉!刘彪,你把人说的!”蔡膨很无奈难为地说。

        “啊呀呀!弄不弄一句话吗?把这么个小场合,权当是大家耍着玩图开心打发时间的,也能算赌博昂?要玩就玩一阵子,不玩就歇场,有啥了不得!”王哥生气地说。

        “就啊!蔡总弄不弄一句话,别影响大家伙的!”黄石也速速跑过来附和道。

        蔡膨见大家这般步步紧逼,怕不弄恐彻底得罪了大家,就勉强答应了。

        蔡膨虽然答应玩着,但他心里明白,今晚这个赌博场,即便赢了他也休想带钱离开,所以最明知的做法就是要尽可能做到保本,才是他的正确选择。因而,整个玩德州扑克过程,他牌不好便不轻易跟注,即便牌好,为了不冒险起见,他也选择跟注而不是加注。正是因为他的此种保守玩法,让王哥很快摸清了他的牌路,对他采取了相应的制衡办法。

        几圈下来,蔡膨奉承的保守玩法,让他零零碎碎输了不少,他开始转变战术,采取进攻的办法。每次到手两张牌,他不管接下来的三张牌如何,便全押注,其他人可能是输大的缘故,不敢轻易跟注,而牌运正盛的王哥,像故意和蔡膨过不去,不管蔡膨跟注加注多少,他同样照跟不误,这样牌运不佳的蔡膨,不到几局便把身上所带的现金全输光了。

        蔡膨原本被黄石的高利贷伤过心,曾发过誓不管遇到何种困难,深陷何种绝境,都不去碰触黄石的高利贷。眼下他身上的钱输光了,想要去银行取钱,已是半夜了,向石超胡胖借吧,他们也是从黄石跟前借来的。周围看了一圈,除向黄石借之外,实在没什么希望,他又不愿违背自己当初的誓言,就决定打消借钱的念头,准备歇场休息,可机灵的刘彪看出了蔡膨的纠结,便主动推销道:“蔡总,要不给你借点弄?”

        “算了!输了我认算了!”蔡膨轻声地说。

        “蔡总,据我对你的了解,就这样认输,恐怕不是你的气质吧?”常虎挖苦道。

        “不认有啥办法,反正手气不如人,还不如认算了!”蔡膨站起来说。

        “看你说的,才输了多少就认家,赶紧上场弄!”李祯也圆劝道。

        “不弄了,你们好好玩,我走家!”

        说完,蔡膨向坐沙发玩手机的黄石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出了酒店,蔡膨独自走在冰冷的大街,越想越不甘心,几个小时竟把五千多元输了,这么多钱要他一篮子数码店一个学期的挣来,他不能就此认输,虽然这段时间来的赌博,他是赢家,可满打满算赢的钱还不到五千,他要捞回今晚输掉的钱,否则就彻底输了。为了取本钱,他满街道寻找银行,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又一个,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反正他忘了,像个黑夜乱窜的幽魂,到处寻找,四处观望,终于在丁字路口的僻静角落处,找了个自动取款机,他喜出望外,赶紧跑过取,为防止钱少被人欺,他不惜取了卡里运转生意的一万元,算是他这学期来的全部家底。

        身揣着一万现金,他走到酒店楼底等下了,他总是放心不下,思考着到底去还是不去?去了,万一运气差输了,岂不是又让他重蹈大一时期的覆辙吗?不去,难道要眼睁着输掉那五千元吗?犹豫徘徊了一会儿,索性抱着置于死地的心态,说不定还后生。

        铁定了心,蔡膨轻装上阵了,他来到酒店房间,黄石可能熬不住,已躺在床上熟睡了,其他人还在兴致极高地玩。对于蔡膨的突然回来,大家都感到惊讶,常虎冷嘲热讽道:“蔡总,输了钱,看起来输不下场,又来捞本了?”

        “肯定还!换你也是啊!”蔡膨没有好言语说。

        “想捞本就弄来,这会子的场合正点得很,想弄就弄!”王哥抬起头也劝说。

        蔡膨再一次参与其中玩牌,不管别人如何怂恿刺激,他都不上火,不上当,他重新理顺了一套自己的思路:既然抱着非捞回损失不可的决心,就势必要大干一场,而且要来场猛的、节奏快的玩法,赢就赢的利落,输要输的干脆。

        对于王哥而言,斜眼看出蔡膨带了不少现金,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窃喜,玩起牌来更是激情充沛,用尽心思绞尽脑汁。

        虽说蔡膨自认是玩德州扑克的老江湖了,但王哥的表现也毫不逊色,他坐于桌前,不管旁人押注与否,甚至盲目跟注加注,他都是沉着应对,冷静分析,后果断下注。前几局下来,由于蔡膨的牌运不佳和技术的欠缺,几乎节节败退,已占了上风的王哥,紧握机会,抱着赶尽杀绝的心态,玩到尽兴处,更是嚣张的试图一局定输赢,杀的蔡膨完全失去战斗力,甚至紧张颤栗外露。

        由于蔡膨前几局败下阵来,他的心理防线完全被王哥打垮,他满身的现金就如同秋风扫落叶,风之所过,落叶尽飞。

        玩牌不到一个小时,蔡膨周身衣兜的钱尽数输完,他脸色铁青苍白,唇间干瘪欲裂,两耳嗡嗡作响,双手颤抖不止,两腿几近瘫软于凳,站都站不起来。直到王哥发牌下注了,已被连输遭贱的失去理性和知觉的蔡膨,才发现自己身上没钱了,他也早忘了曾经发过的誓言,出口就让刘彪给他放钱,刘彪简单的说明后就给蔡膨给了钱。

        拿到钱后的蔡膨,捞本心切,完全失去了基本的判断,玩起牌来根本没什么章法可言,只要别人全押注,他脑子一热,不管牌大牌小,他全都跟注。也就是这样的玩法,在坐的玩家谁都将其能制服,谁都把他视为软柿子,很快刘彪给借的二千多元输光光了。他一气之下,从刘彪跟前一次性拿来八千多元,凑了个整数,好开足火力捞本。

        蔡膨真果是输昏了头,其他人抱着让他彻头彻尾输惨的心态,有意联手整他,只有石超见他输大了,作为曾经的同班同学,心有不忍,多次高调提醒他,还当面劝他休息一会儿,可他偏是不听,还把石超的好心当驴肝肺,气的石超也不再多言了。

        两个多小时下来,不算他自身的钱,蔡膨已借了两万多元,负责给黄石放贷的刘彪都不敢给他借了,可蔡膨不答应,硬是苦苦哀求让给他借最后一笔,迫于无奈的刘彪只得又给他借了五千元。

        蔡膨拿着最后借的一笔救命稻草,想力挽狂澜,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中,可牌运的不济,自身的乏力,终究让他未尝所愿。这下蔡膨彻底绝望了,瘫坐在凳,一言不发,两眼昏黑,像末日来临,死亡将近,他真想仿效共工氏怒撞不周山,把所有的戾气一撞而尽,落个痛快,可他又鼓不起那种勇气。

        随着夜深,赢了的王哥和常虎见场合不景气了,都以瞌睡为由歇场了,只剩下输了睡不着的石超李祯胡胖还玩着。想不通的蔡膨,没人安慰,没人同情,实在痛心地坐不住了,又向刘彪借钱,可刘彪以借资超出范围,死活不借,被逼无奈的蔡膨,便以自己的一篮子数码店为抵押,刘彪才把已熟睡的黄石叫醒,请示后又借了五千元。

        蔡膨把抵押店面借贷的字据写好后,刘彪便东拼西凑了五千元给他。拿着这起死翻身的最后一笔钱,蔡膨想着,走了自己克星的王哥,他的手气应该会有所回转。谁知,人运气背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蔡膨连一向认为是自己菜包子的石超胡胖李祯都没玩过,他所剩的钱被三人轻轻松松瓜分了,他算彻底失去了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最后,捞回本的胡胖和李祯也歇了,蔡膨还想捞本,但因人手不够,场合自散了。

        一夜下来,蔡膨成了大输家,总共输了四万五千元;其次是石超,输了三万多;胡胖和李祯算是玩了个平手;王哥成了大赢家,总共赢了三万多;常虎赢了一万多。

        赢了的人都到隔壁房间睡觉去了,输了的蔡膨怎么也睡不着,他想着一夜来自己所犯的错误,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原谅的,他像个得了神经质的病人,听了刘彪糖衣炮弹的诱惑,鬼迷心窍来到酒店,放纵贪婪输了四万多的钱,可以说这是他三年来起早贪黑、风来雨去积攒的全部家底,因为自己的放纵贪婪,三年来的积蓄被人一夜之间拿走了,这完全是贼道的行径,可又能怨何人呢?想着自己书写的那一纸抵押字据,真不敢想象这一切是真实的,那一篮子数码店可是自己省吃俭用积蓄了两年的资本才开起的。想当初,为了让店能够扭亏为盈,他不知花费了多少精力,操碎了多少心血,用尽了多少手段,才有所好转,上了正道。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他将店抵押给了那个一直虎视眈眈觊觎之人——黄石,真不知何以误落,竟引狼入室,拱手相让了自己的最爱。虽然事情还没成形,事实还未敲定,可三万元的高利贷明天要偿还,足以让这一切提前成为事实。

        浑浑噩噩想了几个小时,睡也没睡着,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更没想出个理所以然来。

        天亮了,其他人还躺床上熟睡着,未合眼的蔡膨先起床,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他没知会任何人,就独自走出了酒店。

        来到大街,心酸难过的蔡膨不知走向何处,哪儿应该是他的去处,他真不想回学校,更无眼再见亲手撑起的那块悬挂了两年之久的“一篮子数码店”招牌。迷茫中,他坐了趟赶早的公交车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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