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冬末之雪（8）
十个小时前，伴随着黎明前的黑暗，安德烈和江洛冰乘坐米-28直升机从哈尔滨飞到德鲁日纳军用机场。趁着夜色和风雪，他们秘密地乘坐极地越野车前往契卡洛夫，那里是苏联秘党的驻边分部点，他们将与分部专员会面，接受秘党交给安德烈的机密任务，代号δ。
其实，几乎没有人知道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苏联建国以来，数界领导人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筹备这个秘密项目，却不问不顾，没人知道它存在的真正意义。所以，苏联秘党派遣安德烈执行这次任务，一探究竟，既然能动用巨额的资金，那么其中就一定有潜在的巨大利益。利益，充足的利益驱动人们的魔力，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极其的残酷，却异常的真实。
当下，决定政治方向的最大因素就是利益，利益是永恒的，就像没有人厌弃钱多一样。
其实，世界各国的密党并不是绝对的统一战线，虽然他们是非人非龙的异类，但异类也有原则。二战后，随着冷战的到来，苏联的势力开始慢慢渗入中国，在1958年，由于苏联的军事外交干涉导致中苏关系决裂，原本的同道中人却搞得分道扬镳。这也没办法，弱肉强食嘛，当时中国军力薄弱，苏联自然想将其控制，没人会放过一块贴身的肥肉。但，中国不想当这块肥肉，核交易谈判失败后，苏联欲图建立联合作战体系说是挽救中苏关系保护中方。中国早就看透了合作的本质，其实不过是想借机军事制约中国，当时主席就怒了，一拍桌子说：“他们想在军事上控制中国，我们不干！”于是，钢铁兄弟般的关系瞬间就破裂了。也因此，两国密党关系跟着分崩离析。
……
如今苏联濒临解体，各方势力大都倒向自由灯塔，苏联秘党迫于国内压力，也欲达成目的，主动向中国密党共享秘密，并以δ计划得来的利益均分为条件，请求中方援助，完成任务。
八一九事变后，已经有三个国家宣布独立，好在叶利钦政党及时控制了局面，苏联人民依旧在苏共的领导下强有力地运转。只是呢，社会的主体思想慢慢地发生了变化，所有的信仰化作泡影，苏联的轻工业基础极差，国家机器处于瘫痪，人民吃不上饭还没人管，这才造成了社会的动荡。
人类社会动荡，混血种社会也动荡，苏联的混血种势力四分五裂，先后有数十个反叛，欲图政变夺权，可惜，小鱼还没掀起点浪，就被大鱼生吞了。
……
由于δ计划的隐密性和重要性，组织不能派出大量人员参与，却又缺少像安德烈这样的精英，所以不得不采取求助外援的下策。
可是，当安德烈连夜搭乘飞机来到中国才知道，中国的东北密党仅仅派出了一名现役的武警中尉协助，这算什么——就好像三国时期，孙权花重金请求刘备帮忙，共商抗曹大计，希望刘备出重兵打援，结果刘备只派来个县三老助阵，他以为谁啊？诸葛亮吗？
东北密党，世界上屠龙密党之一，有着久远的历史，二战的时候，东北之所以没有沦为日本稳固的领土，就有密党的砥砺抗日的一份功劳，密党对于一切龙类甚至一切敌人都是严酷残暴的，这是东北密党的铁则。
密党声称这是东北最强的人形利剑，一个人可是相当于一个特战部队的战斗力，这样既隐蔽又不会给贵党带来麻烦，所以呢，单兵高强的战斗力是最好的选择了，可是，你来的太过突然，江上尉正在漠河组织拉练呢，我们已经派了飞机去接他，他的上司我们早就联系好了，说是苏联有一批黑社会在做生化武器的买卖，缺乏外籍雇佣兵当卧底，请求中方帮助，时间可能有些长，任务艰巨，刻不容缓……之后就交由我们处置了，总之你得等他回来。
……
安德烈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等待。离开密党安全局的大楼，安德烈无精打采地在街头闲逛。
“哈尔滨相比如今的莫斯科不可谓不祥和了，空气里都透着股朴实的味道。”他这样想。
城中的楼房都不是很高，没有主楼高耸，回廊宽缓伸展的“三段式“结构，有的只是一个紧挨一个拥挤的店铺，店铺的门楣上也没有通栏罗马式的大字招牌，唯有霓虹灯构成的歪歪扭扭的汉字，在黄昏的阴霾下闪烁。它，并不繁华，却极其的温馨，温馨的让人享受，宁愿一辈子就活在这里，哪都不去！
因为这里，没有硝烟，没有乱政，没有饥饿。街头总有警察或是武警战士维持治安，守卫着这座城市。路人们虽然各自奔波，却又彼此关怀，因为社会安定，总让人心里踏踏实实的。
安德烈悠然地在街头散步，街头，各色的橱窗里都倒映着一个英俊潇洒的苏联男子，嘴角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他自己，他十分享受这种温馨的氛围，因为已经好久没如此轻松了。
不知不觉地，他走进了一间名叫“北极光阴”的酒吧，这里不像莫斯科的soho rooms，没有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也没有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酒吧的灯光并不夺目耀眼，却充斥着一种融洽欢乐的气息，无名的歌手唱着甲壳虫乐队的《love me do》。酒吧里无论是酒保还是酒客们都尽情的交谈，大口大口地喝着他不知名的酒。
……
“您是江洛冰先生的战友吧！您来的时候，这里就传开了，说江先生要出国执行任务，您是来接他的，对吧？”
安德烈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是什么情况？这里的人都这么ardour吗？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这位热情的销酒妹拉到一旁稍安静的空桌边坐下。
安德烈看着她有些发呆，女孩和酒吧里的灯火相争辉，幽深而明亮的眼睛，樱红的小嘴唇，暗黑色的长发在头顶梳成高高的马尾辫，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袄，纯白色的过膝高跟皮靴，靴边镶嵌着毛茸茸的淡蓝色绒边。女孩见他呆呆的样子，捂着嘴乐了，笑的真美，美得让人忘记一切烦恼。
安德烈这才明白中国为什么有“烽火戏诸侯”的典故，难怪周幽王那家伙为逗褒姒一笑那么卖命，如果褒姒也是这种美人，那周幽王所开的玩笑还真是可以理解，这种微笑，真是倾国倾城啊！
他回过神来，轻声用他不太标准的中文问女孩:“怎么小姐，你们都认识他？”他觉得有点奇怪，江洛冰一个武警军官怎么会这么有名气。
“那当然喽，洛冰哥可是我们这里很了不起的英雄呢！”女孩称江洛冰为洛冰哥，可见他们关系很熟。
女孩为安德烈打开两瓶白干，自己从橱柜里取来了调酒器和多种预调酒液，她同是销酒妹也是调酒师，他要为安德烈调制一杯long island iced tea，作为初次见面的一份礼物，当然，也想试试他的酒量。
long island iced tea，又称为长岛冰茶，一种混合了多种烈酒的鸡尾酒，美国人的最新发明，如果不胜酒力，或者不想把自己灌倒，最好不要点这种酒。
“中国有句俗话叫乱世出枭雄，可我见这里一片河清海晏！我很好奇江中尉怎么成的大英雄？学习**同志么？”安德烈打趣道。
“东北这地方之前并没有现在这么安宁的，总有一些黑社会出没。去年秋天的时候，一个黑帮组织因为殴打了老工业基地的工人，又赌输了钱还不起债，就带人持枪去抢劫那家银行，还失手杀了人。”女孩指了指街的斜对面一家银行，“当时整条街都乱糟糟的，人们四处逃命。之后武警出动包围了这片街区，歹徒没能逃掉。他们劫持了三名女人质要求谈判，”女孩边说边为安德烈调酒，安德烈小口小口的喝着刚打开的白干，眼神微怔，望向窗外，默默地听着。
“想带人带钱安全离开，那可能嘛！”女孩又得意地笑了起来，“当时正好赶上洛冰哥接管这次任务，他借谈判的名义一步步接近歹徒，歹徒们也没有警惕，毕竟，洛冰哥才一人有没携带武器，他们八对一，还富裕三个人质，当然没必要紧张了，”女孩摆动着调酒器，眉目间神动色飞，活像一只皮卡丘。
“就在这时，洛冰哥离他们还有两三米的距离，突然从后腰间掏出了手枪，连射四枪，”女孩扔下调酒器，拿手比划着，“前面的四个歹徒全被撂倒了，在后面的人都慌了，边挟持着人质后退，边向他扫射。嘿嘿，”女孩又笑出声来，樱红的嘴唇十分动人，“洛冰哥一个滚进，把手枪扔了出去，一枪砸晕了其中一个，又用手刃一口气解决了了旁边两个人！”女孩活蹦乱跳地一个劲比划，好像年轻的小女孩憧憬小说中的某位武林侠客。
“手刃？”安德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听起来好像是只有武侠小说里才存在的功夫吧。
“嗯没错，虽然确实难以置信，可是我们在酒吧的橱窗内亲眼所见啊，就在街对面，”女孩又指了指外面，“结果，最后那个人吓得连枪都丢了，直接伏地投降，之后被送进公安局。案件完美搞定，我洛冰哥可是大功一件！”这次女孩笑的极其惬心，好像再说“这个立功的人是我哥哥，里面还有我一份功劳”。
安德烈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他好久没有见到这么诚心的笑了，笑的那么嚣张，又那么可爱，“那你们一定很喜欢他吧！”安德烈问完后都想抽自己一耳光，这不是明摆的废话么！
“那当然，没有哪个女孩能拒绝一个穿军装的男人吧，更何况他那么优秀！”女孩又为他斟了杯白干，然后继续调酒，又好像有些失落，“可是洛冰哥有女朋友了啊！”
“他有女朋友！”安德烈又是一愣，不过一想也对，这么优秀的人没女朋友才不正常呢。安德烈觉得跟这个女孩聊天，二十五岁的智商一下跌到了五岁，可能是女孩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了吧。
“他的女朋友叫柳嫣然，是我的好朋友，也是这里的临时调酒师，没事的时候过来打打零工，长岛冰茶就是嫣然姐教我的。也是因为她，洛冰哥才会经常会来哈尔滨。”女孩摆动着调酒器，酒液已经初显红茶色。
“不过今年初，嫣然姐失踪了，我找不见她，洛冰哥说她去国外实习，可我不信，因为我根本联系不上她。”女孩嘟囔着。
安德烈真的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尴尬的挠挠头。
这时，酒吧的传菜员高喊她的名字，应该是叫她去帮忙的吧，夜幕已经降临，酒吧变得忙碌热闹起来。
女孩临走前，从兜里掏出一块小貔貅和田玉，有指甲盖大小，翠绿的玉石融进了一滴朱红，恰好融进貔貅的眼睛，貔貅像活过来一样。女孩把玉石递给安德烈说:“我叫邵沐瑶，这块玉石送给你吧！貔貅是能驱走邪秽，拔除不吉的神兽，可以吞噬邪灵呦，我希望你把洛冰哥安全带回来，不然……嫣然姐会伤心的。”
“呵呵，他这么厉害，还用我担心？”安德烈微笑，伸手接过了那块玉石，光滑如冰山一样的质感，让他的心稳稳平静。但他转而握住了女孩的手，义正言辞，“苏联军官安德烈·瓦列里·马特维，我来自莫斯科。沐瑶小姐放心，我会安全带他回来！”安德烈认真地盯着女孩清澈的双瞳，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还有，你调的酒真的很棒！”
“谢谢你，安德烈！”女孩娇羞地笑，“那么拜托你啦！完成任务以后，你也要安全的回来呦，再喝我给你调的长岛冰茶！”女孩脸颊微红，蹦跳着跑开了。
安德烈微笑，举起酒杯，对着女孩的背影致意，“真是中国绮年玉貌的玛加丽塔啊！”杯中红茶色的酒液微微晃动，映衬着斑斓的灯光，散发着一股暖意。
临走时，酒吧里仍翻唱着那首甲壳虫的《love me do》:
you know i love you，你知道我爱你，
i'll always be true，我永远都真诚，
so please， love me do.所以，请爱我.
whoa， love me do.哦!爱我吧！
love， love me do.爱我！爱我吧！
那一夜，安德烈与江洛冰会面之后，趁着夜色飞往苏联，安德烈临走前还顺带捎了几瓶白干。
……
安德烈摸了摸胸口的玉石，回想起这些，心里总是暖暖的。因为万里之外，还有个娇巧玲珑国色天香的女孩子希望自己安然无恙。他真希望能再喝一杯她亲手调制的长岛冰茶。
世界虽严寒，但终有一角春暖花开。安德烈觉得，邵沐瑶是他此生最美的风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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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几乎没有人知道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苏联建国以来，数界领导人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筹备这个秘密项目，却不问不顾，没人知道它存在的真正意义。所以，苏联秘党派遣安德烈执行这次任务，一探究竟，既然能动用巨额的资金，那么其中就一定有潜在的巨大利益。利益，充足的利益驱动人们的魔力，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极其的残酷，却异常的真实。
当下，决定政治方向的最大因素就是利益，利益是永恒的，就像没有人厌弃钱多一样。
其实，世界各国的密党并不是绝对的统一战线，虽然他们是非人非龙的异类，但异类也有原则。二战后，随着冷战的到来，苏联的势力开始慢慢渗入中国，在1958年，由于苏联的军事外交干涉导致中苏关系决裂，原本的同道中人却搞得分道扬镳。这也没办法，弱肉强食嘛，当时中国军力薄弱，苏联自然想将其控制，没人会放过一块贴身的肥肉。但，中国不想当这块肥肉，核交易谈判失败后，苏联欲图建立联合作战体系说是挽救中苏关系保护中方。中国早就看透了合作的本质，其实不过是想借机军事制约中国，当时主席就怒了，一拍桌子说：“他们想在军事上控制中国，我们不干！”于是，钢铁兄弟般的关系瞬间就破裂了。也因此，两国密党关系跟着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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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苏联濒临解体，各方势力大都倒向自由灯塔，苏联秘党迫于国内压力，也欲达成目的，主动向中国密党共享秘密，并以δ计划得来的利益均分为条件，请求中方援助，完成任务。
八一九事变后，已经有三个国家宣布独立，好在叶利钦政党及时控制了局面，苏联人民依旧在苏共的领导下强有力地运转。只是呢，社会的主体思想慢慢地发生了变化，所有的信仰化作泡影，苏联的轻工业基础极差，国家机器处于瘫痪，人民吃不上饭还没人管，这才造成了社会的动荡。
人类社会动荡，混血种社会也动荡，苏联的混血种势力四分五裂，先后有数十个反叛，欲图政变夺权，可惜，小鱼还没掀起点浪，就被大鱼生吞了。
……
由于δ计划的隐密性和重要性，组织不能派出大量人员参与，却又缺少像安德烈这样的精英，所以不得不采取求助外援的下策。
可是，当安德烈连夜搭乘飞机来到中国才知道，中国的东北密党仅仅派出了一名现役的武警中尉协助，这算什么——就好像三国时期，孙权花重金请求刘备帮忙，共商抗曹大计，希望刘备出重兵打援，结果刘备只派来个县三老助阵，他以为谁啊？诸葛亮吗？
东北密党，世界上屠龙密党之一，有着久远的历史，二战的时候，东北之所以没有沦为日本稳固的领土，就有密党的砥砺抗日的一份功劳，密党对于一切龙类甚至一切敌人都是严酷残暴的，这是东北密党的铁则。
密党声称这是东北最强的人形利剑，一个人可是相当于一个特战部队的战斗力，这样既隐蔽又不会给贵党带来麻烦，所以呢，单兵高强的战斗力是最好的选择了，可是，你来的太过突然，江上尉正在漠河组织拉练呢，我们已经派了飞机去接他，他的上司我们早就联系好了，说是苏联有一批黑社会在做生化武器的买卖，缺乏外籍雇佣兵当卧底，请求中方帮助，时间可能有些长，任务艰巨，刻不容缓……之后就交由我们处置了，总之你得等他回来。
……
安德烈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等待。离开密党安全局的大楼，安德烈无精打采地在街头闲逛。
“哈尔滨相比如今的莫斯科不可谓不祥和了，空气里都透着股朴实的味道。”他这样想。
城中的楼房都不是很高，没有主楼高耸，回廊宽缓伸展的“三段式“结构，有的只是一个紧挨一个拥挤的店铺，店铺的门楣上也没有通栏罗马式的大字招牌，唯有霓虹灯构成的歪歪扭扭的汉字，在黄昏的阴霾下闪烁。它，并不繁华，却极其的温馨，温馨的让人享受，宁愿一辈子就活在这里，哪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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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悠然地在街头散步，街头，各色的橱窗里都倒映着一个英俊潇洒的苏联男子，嘴角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是他自己，他十分享受这种温馨的氛围，因为已经好久没如此轻松了。
不知不觉地，他走进了一间名叫“北极光阴”的酒吧，这里不像莫斯科的soho rooms，没有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也没有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酒吧的灯光并不夺目耀眼，却充斥着一种融洽欢乐的气息，无名的歌手唱着甲壳虫乐队的《love me do》。酒吧里无论是酒保还是酒客们都尽情的交谈，大口大口地喝着他不知名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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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是什么情况？这里的人都这么ardour吗？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这位热情的销酒妹拉到一旁稍安静的空桌边坐下。
安德烈看着她有些发呆，女孩和酒吧里的灯火相争辉，幽深而明亮的眼睛，樱红的小嘴唇，暗黑色的长发在头顶梳成高高的马尾辫，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袄，纯白色的过膝高跟皮靴，靴边镶嵌着毛茸茸的淡蓝色绒边。女孩见他呆呆的样子，捂着嘴乐了，笑的真美，美得让人忘记一切烦恼。
安德烈这才明白中国为什么有“烽火戏诸侯”的典故，难怪周幽王那家伙为逗褒姒一笑那么卖命，如果褒姒也是这种美人，那周幽王所开的玩笑还真是可以理解，这种微笑，真是倾国倾城啊！
他回过神来，轻声用他不太标准的中文问女孩:“怎么小姐，你们都认识他？”他觉得有点奇怪，江洛冰一个武警军官怎么会这么有名气。
“那当然喽，洛冰哥可是我们这里很了不起的英雄呢！”女孩称江洛冰为洛冰哥，可见他们关系很熟。
女孩为安德烈打开两瓶白干，自己从橱柜里取来了调酒器和多种预调酒液，她同是销酒妹也是调酒师，他要为安德烈调制一杯long island iced tea，作为初次见面的一份礼物，当然，也想试试他的酒量。
long island iced tea，又称为长岛冰茶，一种混合了多种烈酒的鸡尾酒，美国人的最新发明，如果不胜酒力，或者不想把自己灌倒，最好不要点这种酒。
“中国有句俗话叫乱世出枭雄，可我见这里一片河清海晏！我很好奇江中尉怎么成的大英雄？学习**同志么？”安德烈打趣道。
“东北这地方之前并没有现在这么安宁的，总有一些黑社会出没。去年秋天的时候，一个黑帮组织因为殴打了老工业基地的工人，又赌输了钱还不起债，就带人持枪去抢劫那家银行，还失手杀了人。”女孩指了指街的斜对面一家银行，“当时整条街都乱糟糟的，人们四处逃命。之后武警出动包围了这片街区，歹徒没能逃掉。他们劫持了三名女人质要求谈判，”女孩边说边为安德烈调酒，安德烈小口小口的喝着刚打开的白干，眼神微怔，望向窗外，默默地听着。
“想带人带钱安全离开，那可能嘛！”女孩又得意地笑了起来，“当时正好赶上洛冰哥接管这次任务，他借谈判的名义一步步接近歹徒，歹徒们也没有警惕，毕竟，洛冰哥才一人有没携带武器，他们八对一，还富裕三个人质，当然没必要紧张了，”女孩摆动着调酒器，眉目间神动色飞，活像一只皮卡丘。
“就在这时，洛冰哥离他们还有两三米的距离，突然从后腰间掏出了手枪，连射四枪，”女孩扔下调酒器，拿手比划着，“前面的四个歹徒全被撂倒了，在后面的人都慌了，边挟持着人质后退，边向他扫射。嘿嘿，”女孩又笑出声来，樱红的嘴唇十分动人，“洛冰哥一个滚进，把手枪扔了出去，一枪砸晕了其中一个，又用手刃一口气解决了了旁边两个人！”女孩活蹦乱跳地一个劲比划，好像年轻的小女孩憧憬小说中的某位武林侠客。
“手刃？”安德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听起来好像是只有武侠小说里才存在的功夫吧。
“嗯没错，虽然确实难以置信，可是我们在酒吧的橱窗内亲眼所见啊，就在街对面，”女孩又指了指外面，“结果，最后那个人吓得连枪都丢了，直接伏地投降，之后被送进公安局。案件完美搞定，我洛冰哥可是大功一件！”这次女孩笑的极其惬心，好像再说“这个立功的人是我哥哥，里面还有我一份功劳”。
安德烈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他好久没有见到这么诚心的笑了，笑的那么嚣张，又那么可爱，“那你们一定很喜欢他吧！”安德烈问完后都想抽自己一耳光，这不是明摆的废话么！
“那当然，没有哪个女孩能拒绝一个穿军装的男人吧，更何况他那么优秀！”女孩又为他斟了杯白干，然后继续调酒，又好像有些失落，“可是洛冰哥有女朋友了啊！”
“他有女朋友！”安德烈又是一愣，不过一想也对，这么优秀的人没女朋友才不正常呢。安德烈觉得跟这个女孩聊天，二十五岁的智商一下跌到了五岁，可能是女孩的笑容太有感染力了吧。
“他的女朋友叫柳嫣然，是我的好朋友，也是这里的临时调酒师，没事的时候过来打打零工，长岛冰茶就是嫣然姐教我的。也是因为她，洛冰哥才会经常会来哈尔滨。”女孩摆动着调酒器，酒液已经初显红茶色。
“不过今年初，嫣然姐失踪了，我找不见她，洛冰哥说她去国外实习，可我不信，因为我根本联系不上她。”女孩嘟囔着。
安德烈真的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尴尬的挠挠头。
这时，酒吧的传菜员高喊她的名字，应该是叫她去帮忙的吧，夜幕已经降临，酒吧变得忙碌热闹起来。
女孩临走前，从兜里掏出一块小貔貅和田玉，有指甲盖大小，翠绿的玉石融进了一滴朱红，恰好融进貔貅的眼睛，貔貅像活过来一样。女孩把玉石递给安德烈说:“我叫邵沐瑶，这块玉石送给你吧！貔貅是能驱走邪秽，拔除不吉的神兽，可以吞噬邪灵呦，我希望你把洛冰哥安全带回来，不然……嫣然姐会伤心的。”
“呵呵，他这么厉害，还用我担心？”安德烈微笑，伸手接过了那块玉石，光滑如冰山一样的质感，让他的心稳稳平静。但他转而握住了女孩的手，义正言辞，“苏联军官安德烈·瓦列里·马特维，我来自莫斯科。沐瑶小姐放心，我会安全带他回来！”安德烈认真地盯着女孩清澈的双瞳，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还有，你调的酒真的很棒！”
“谢谢你，安德烈！”女孩娇羞地笑，“那么拜托你啦！完成任务以后，你也要安全的回来呦，再喝我给你调的长岛冰茶！”女孩脸颊微红，蹦跳着跑开了。
安德烈微笑，举起酒杯，对着女孩的背影致意，“真是中国绮年玉貌的玛加丽塔啊！”杯中红茶色的酒液微微晃动，映衬着斑斓的灯光，散发着一股暖意。
临走时，酒吧里仍翻唱着那首甲壳虫的《love me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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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 always be true，我永远都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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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摸了摸胸口的玉石，回想起这些，心里总是暖暖的。因为万里之外，还有个娇巧玲珑国色天香的女孩子希望自己安然无恙。他真希望能再喝一杯她亲手调制的长岛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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