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对峙
“何谓人?”楚河看着正在写字的楚寻夜突然冒出来一个问题。
听到这话他停下笔顿了一下回答道:“人，万物之灵长者，富有智慧，也有欲望，生为人，短短数十载当自强。”
楚河点了点头:“做人，要无愧于人，能忍亦能刚。”
楚寻夜点了点头:“孩儿明白。”楚河看到他现在成长欣慰的一笑，突然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楚寻夜赶忙放下纸笔，站起身来立于楚河身后，帮他捶背顺气，眉头紧皱没有舒展过，嘴唇紧抿，神情十分担忧。
“父亲，你怎么样了。”
楚河手握成锤掩在嘴前一边咳嗽一边答道:“没事”，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咳嗽声慢慢减弱，能听到的是他的微喘，楚寻夜这才松了一口气，眉毛也舒展开，只是脸色并没有好转。
“我想喝十里香，你去给我买。”
“可是……我走了谁来照顾您。”楚寻夜极不情愿的否决。
“没什么可是，我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硬朗着呢，再说能再喝一口十里香就算让我死也愿意。”他不耐烦的说道。
“父亲您可别再说了，您身体健朗，还得活个几十年呢，怎么能说死，多晦气是吧，行行行，我去买。”
说完他立马跑出去买酒，看着跨门而出的楚寻夜，楚河笑了一下，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将手放在嘴唇前面，避免更剧烈的咳嗽，这一次不像之前那样咳一段时间便好，他摊开手看到手上有一片殷红的血迹。
他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的十里香却是喝不到了。”他边咳嗽着边去床上躺下，他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阿珞的身影:“阿珞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我们以后能一直在一起了，你交代我的事我也完成了。”
而此时的楚寻夜正在奋力疾奔，跑了十几里路才来到镇上，找到酒馆他从怀里掏出十文钱放在柜台上:“老板来一壶十里香。”
“好勒，马上就来，客官您稍等一会儿。”
拿到十里香他就奋力往会跑，突然前面出现几个人，他连忙刹住脚步，差点撞到前面几人。
对于突然出现的几个人他没有好印象，准备绕道而行，没走几步就被后面的声音叫住了。
“这么急着是想要去哪儿，莫不是看到我们吓得夹着尾巴准备跑?”为首的一名锦衣少年叫嚣道。
“就是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而已，看到李兄你当然得绕道走。”
本来打算无动于衷的楚寻夜听到此话，双拳紧握，脸上青筋暴起，他知道父亲还在家里等着他。
这触及少年最深的一道疤被解开，此气不发何为男儿，我不欲犯人，却来犯我，此行当惩。
气极的他将酒置于角落，随后一个猛冲直接跑到拿出言不逊之人面前，一拳砸下去那人的脸立马一片青肿，晕头转向，“谁是野种，嗯?”楚寻夜的眼神像利刃一样射去。
被注视的那人被震慑住，不敢开口说话。
“哟，楚寻夜，你长本事了啊，连我的人都敢打。”为首的锦衣少年戏谑的看着他。
“李青州，我似乎和你没什么过节，若要挑事那便来吧。”他回复了原先冷漠的神情，只是眸底变得凌厉起来，似是藏着一柄利刃。
“一起上，把他揍爽了我重重有赏。”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他们听了纷纷冲上去。
几人在他周围拳打脚踢，而他却镇定自若，躲避着拳脚的同时，翻腾转侧，找到空隙就打出一拳，趁机一个横扫。
被打到的人，疼的龇牙咧嘴，变得更加愤怒，直接冲上去抱住楚寻夜，他也不惊，伸手抓住了后面来袭的拳头，一个甩手，只听骨头断裂的脆响。
那人握着手臂大叫，与此同时他一个反腿将拽住他后背的人踢开，趁机一脚踹他肚子上，还有几人趁着这个空档，一拳打在他脸上，顿时嘴角溢出血迹。
他一脚蹬在地上在空中打出一个侧踢，手趁机抱住一人脖子，脚一落地就将他往前一摔，那些人爬起来制住他的手脚，他低下头朝前撞去。
趁他们晕头转向的空挡，手肘往前一撞，“咔嚓”一声前面的人肋骨断了。
他弯着身体嘶吼着，楚寻夜没再管他，抽出手脚，提起拳头就朝剩下几人砸去，没多久这群人就被他解决了。
他朝角落看好戏的李青州走去，每走一步李青州就觉得像是离死神近了一步，他脸色煞白哆嗦着:“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楚寻夜听了诡异的一笑，“我想做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李青州听了顿时吓得跪在地上:“我错了，楚哥，啊不楚爷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楚寻夜没有说话，李青州更害怕了，浑身颤抖不敢说话，他面无表情的走到李青州面前，一脚踩在他身上:“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是杀了你还是废了你?”
李青州听了面色惨白，想说什么但喉咙似乎被什么卡着，说不出一句话，使劲摇头。
楚寻夜一脚踢在他身上:“滚吧！”李青州听了，如获大赦，赶紧爬起来，向前跑去，没过几步就摔在地上，接着爬起来跑，似乎是想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对于李青州而言，他已经是他的阴影，害怕他都来不及，更不会给他惹事，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动手。
他赶紧拿起角落的那壶酒，向前奔去，之前的打斗耗费了他大半体力，十几里的路，在他看来是那么的漫长。
他喘着气，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跑去，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这种强烈的不安愈来愈强。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那座茅草屋，这是属于他的家，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过去。
推开门他呆立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手里的酒脱落摔在地上，传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他颤抖着，向前走了几步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突然身体脱力般跪坐在地上。
他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人，安详的睡着，嘴角溢出一丝微笑，那笑容绕是他也不想惊动。
“爹，该起床了，你要的酒我给你买回来了，你可不能睡死啊，”他呢喃着。
终于像是鼓起了勇气，他伸出手放在楚河的鼻子上，没有呼吸，真的没有呼吸了。
他目光呆滞着，明亮的眸子失去了原本的璀璨:“让你别喝酒，这下好了吧，喝死了?”
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只见楚河枕下放着一张纸，上面是由血迹写成的几个字。
只见上面写着:楚庄山顶合葬，为父不能陪你，剩下的路你好好走。
楚河看到这儿一滴泪滴在手上，他将这封信塞进怀里，用手胡乱抹了几把眼睛。
他闭上眼深呼吸，良久睁开眼睛，目光变得深邃，整个人变得更加成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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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他停下笔顿了一下回答道:“人，万物之灵长者，富有智慧，也有欲望，生为人，短短数十载当自强。”
楚河点了点头:“做人，要无愧于人，能忍亦能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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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寻夜赶忙放下纸笔，站起身来立于楚河身后，帮他捶背顺气，眉头紧皱没有舒展过，嘴唇紧抿，神情十分担忧。
“父亲，你怎么样了。”
楚河手握成锤掩在嘴前一边咳嗽一边答道:“没事”，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咳嗽声慢慢减弱，能听到的是他的微喘，楚寻夜这才松了一口气，眉毛也舒展开，只是脸色并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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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走了谁来照顾您。”楚寻夜极不情愿的否决。
“没什么可是，我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硬朗着呢，再说能再喝一口十里香就算让我死也愿意。”他不耐烦的说道。
“父亲您可别再说了，您身体健朗，还得活个几十年呢，怎么能说死，多晦气是吧，行行行，我去买。”
说完他立马跑出去买酒，看着跨门而出的楚寻夜，楚河笑了一下，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将手放在嘴唇前面，避免更剧烈的咳嗽，这一次不像之前那样咳一段时间便好，他摊开手看到手上有一片殷红的血迹。
他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的十里香却是喝不到了。”他边咳嗽着边去床上躺下，他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阿珞的身影:“阿珞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我们以后能一直在一起了，你交代我的事我也完成了。”
而此时的楚寻夜正在奋力疾奔，跑了十几里路才来到镇上，找到酒馆他从怀里掏出十文钱放在柜台上:“老板来一壶十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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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触及少年最深的一道疤被解开，此气不发何为男儿，我不欲犯人，却来犯我，此行当惩。
气极的他将酒置于角落，随后一个猛冲直接跑到拿出言不逊之人面前，一拳砸下去那人的脸立马一片青肿，晕头转向，“谁是野种，嗯?”楚寻夜的眼神像利刃一样射去。
被注视的那人被震慑住，不敢开口说话。
“哟，楚寻夜，你长本事了啊，连我的人都敢打。”为首的锦衣少年戏谑的看着他。
“李青州，我似乎和你没什么过节，若要挑事那便来吧。”他回复了原先冷漠的神情，只是眸底变得凌厉起来，似是藏着一柄利刃。
“一起上，把他揍爽了我重重有赏。”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他们听了纷纷冲上去。
几人在他周围拳打脚踢，而他却镇定自若，躲避着拳脚的同时，翻腾转侧，找到空隙就打出一拳，趁机一个横扫。
被打到的人，疼的龇牙咧嘴，变得更加愤怒，直接冲上去抱住楚寻夜，他也不惊，伸手抓住了后面来袭的拳头，一个甩手，只听骨头断裂的脆响。
那人握着手臂大叫，与此同时他一个反腿将拽住他后背的人踢开，趁机一脚踹他肚子上，还有几人趁着这个空档，一拳打在他脸上，顿时嘴角溢出血迹。
他一脚蹬在地上在空中打出一个侧踢，手趁机抱住一人脖子，脚一落地就将他往前一摔，那些人爬起来制住他的手脚，他低下头朝前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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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拿起角落的那壶酒，向前奔去，之前的打斗耗费了他大半体力，十几里的路，在他看来是那么的漫长。
他喘着气，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跑去，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这种强烈的不安愈来愈强。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那座茅草屋，这是属于他的家，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过去。
推开门他呆立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手里的酒脱落摔在地上，传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他颤抖着，向前走了几步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突然身体脱力般跪坐在地上。
他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人，安详的睡着，嘴角溢出一丝微笑，那笑容绕是他也不想惊动。
“爹，该起床了，你要的酒我给你买回来了，你可不能睡死啊，”他呢喃着。
终于像是鼓起了勇气，他伸出手放在楚河的鼻子上，没有呼吸，真的没有呼吸了。
他目光呆滞着，明亮的眸子失去了原本的璀璨:“让你别喝酒，这下好了吧，喝死了?”
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只见楚河枕下放着一张纸，上面是由血迹写成的几个字。
只见上面写着:楚庄山顶合葬，为父不能陪你，剩下的路你好好走。
楚河看到这儿一滴泪滴在手上，他将这封信塞进怀里，用手胡乱抹了几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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