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兄弟之爱
“说起来道歉, 我们正好可以趁着今天的机会说清楚。那件事，我不该那样做。就算是没有后来生的事情，我也是要接受法律惩罚的。现在我成了个行尸走肉一样的人，真是讽刺！以前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过生有钱人的生活，不用为生活烦恼，只要负责吃喝玩乐就行了。谁知这样的日子, 简直比以前整天打工，算计生活费的日子还叫人难受。我是个失去明天的人, 什么梦想都没了。”江才人苦笑了下, 嘲讽的说：“我曾经真的想为现代化建设出力呢。结果却成了一个饱食终日, 没有灵魂的富贵闲人！”
“得了便宜卖乖, 你手上钱不少, 也不用操心，有什么不满足的。要是没穿越生，你没准还在监狱里面蹲小号呢。你就没想过没美羊羊吗？她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热呢。”李瑁愤怒的瞪着江采萍，反唇相讥。
“我做了错事，对不起。那个时候我被嫉妒和贪婪冲昏了头脑。给你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但是在这件事里面，你真的是洁白无瑕，毫无过错吗？”江采萍直直的看着杨玉环。杨玉环被江采萍问的一愣, 小寿先跳起来：“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美羊羊有什么关系。那些都是你的猜测, 妄想！”
“看起来你们之间真是洁白无瑕啊, 在世人的眼里我就是个心机婊, 最后被揭穿了画皮, 恼羞成怒。但是李寿纯，你当初为什么要对我暧昧不明？其实你心里一直喜欢她，却一点也不肯表示出来。甚至在面对她的时候，有意的和我亲热。我真是个傻子，成了你们感情的祭品。”江采萍看着杨玉环：“你知道吗？你每次来看他的时候，他都会拉上我，而且当着你的面，总是表现的和我亲密。那个时候我真傻，还高兴呢。结果你走了，他变了脸。不是忙着学习，就是忙着活动。我竟然信以为真了。”
杨玉环不敢相信的看一眼李瑁，学生时代的事情已经很久了，杨玉环竭力的回想着，已经有些模糊的往事在脑子里面慢慢的清晰起来。
的确，她每次到小寿的学校看他的时候，小寿身边总是有何丽做小鸟依人状。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杨玉环就会很快的离开，或者和小寿宿舍那些同学们在一起说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何丽跟在小寿身后的样子，她总是有点不舒服。
只是没想到，小寿竟然有截然相反的两张脸。杨玉环拿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李瑁：“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直说呢？”
“因为如此情深，难以启齿。原来你若真的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江采萍带着淡淡的嘲讽，慢悠悠他的说。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默起来，杨玉环在心里默默地揣摩着，忽然心里一片荒凉。原来他们都错了。
看着杨玉环沉默不语，小寿则是面无表情，江采萍苦笑着：“谁能想到阳光男孩，和红玫瑰一般的校花小姐竟然是这么别扭的性子！你们平时不是很伶牙俐齿的吗？为什么连一句这么简单的话都说不出来啊！”
江采萍忽然站起来，她看着杨玉环：“我尊重你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你也有权利怨恨我，责备我。但是你，你没权利责备我一个字！”江采萍转脸盯着李瑁，带着愤怒扔下一句话：“我也是自己活该，我宁愿每天为了生活劳碌，也不想过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你这个自私懦弱的人，害了我们两个！”说着江采萍甩袖子离开了。
李瑁呆呆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雕塑，杨玉环看着江采萍的背影消失了，她转脸对着李瑁说：“她这个人，一向是要托别人下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要离开长安了，我叫燕娘跟你回去。你还是带着燕娘一起到范阳吧。身边总要有个照顾你的人。”
其实杨玉环知道，江采萍的话没错。李瑁失魂落魄的站起来：“我的确是个自私懦弱的人，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要是我——现在一切都不会生了。我要走了，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我担心还会有什么危险。”
“我也不是傻子，随便别人摆布的。燕娘心里有气，不过我劝了她了。”杨玉环又成了关心皇子，心地善良的皇后娘娘了。
李瑁看着杨玉环，似乎有无数的话要说，他刚要张嘴，杨玉环果断的摆手制止了李瑁：“有些话错过了就再也不要说了。逝者不可追，你难道也想和江才人一样活在后悔里面吗？你该走了，你有很多事情要办呢。”且不说边镇情势紧张，随时有刀兵，就说安禄山，他早就对着范阳节度使的位子垂涎三尺。现在有了杨国忠在朝堂上呼应，李瑁的范阳之行还真是艰险重重啊。
“你一直比我坚强，其实，你更适合做领导的。我愿意尽我一切可能帮助你！”小寿看着杨玉环，眼神很真诚。杨玉环却对着李瑁的话似乎没什么兴趣：“有的时候不是光有理想就可疑的呢。你小时候不是经常烦恼自己以后上清华还是北大吗。结果呢——因此，同学，有梦想是好事，可是不是所有的梦想都能成真的。你还是想想到了范阳要怎么站住脚，保住命吧。战场上刀剑无眼，而且那里不是长安！”杨玉环敲敲桌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瑁。
真是太没新意了，杨国忠脸上明晃晃的挂着企图心，他不满足做宰相，还要做未来皇帝的舅舅呢。成为名副其实的国舅爷啊。李隆基虽然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但是他对着青鸾是越来越疼爱了，不用皇帝张嘴，无数的人都会认为青鸾现在地位比任何皇帝要尊贵。
一些喜欢投机取巧的人，只怕已经是写好了请皇帝立太子的上疏了，就等着到了时候送上去。也算是博得个拥立之功。但是皇帝对立太子事情的暧昧，叫事情陷入了微妙的境地。这会小寿又冒出来——杨玉环一阵头疼。她倒是更愿意小寿信心满满的表示自己要争夺那个位子。
听着杨玉环的话，小寿有些惊讶：“你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了。我认为你早就明白了权利的重要性，要无所不用其极的得到他。难道你真的不为了孩子打算下吗？”
正说着就听着奶娘和保姆的声音，还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声，原来青鸾午睡起来不见了杨玉环，在闹脾气呢。
看青鸾心满意足的投进了杨玉环的怀里，满足的哼唧起来，一转脸正和李瑁对上，青鸾歪着头打量着这个陌生人，李瑁被青鸾盯着，脸上竟然慢慢的红了，感觉浑身上下有些别扭起来。李隆基的儿子不少，李瑁面对着那些兄弟也不过如此。但是唯独对着青鸾，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青鸾简直像是小太阳，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的李瑁身汗都出来了。杨玉环察觉到李瑁的尴尬，却故意抱着青鸾，指着李瑁说：“这是你哥哥，叫十八哥啊！”青鸾对着李瑁一张嘴：“啊，啊。”的叫了几声，口水也跟着下来了。
李瑁平静了心情，伸出手，对着青鸾笑着说：“小弟弟长得真可爱，叫我抱抱！”李瑁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奶娘和保姆们脸色都变了，好像李瑁是个大灰狼要吃掉可爱的青鸾小包子呢。
看着杨玉环笑着把孩子放到了李瑁的手上，奶娘都要冲上去把孩子抢走了。娘子真是疯了，竟然叫寿王殿下抱青鸾。要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把青鸾给摔着了，可怎么办呢？李瑁和杨玉环根本没注意到那些人好像世界末日来临的脸色。李瑁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接过来，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娘味立刻萦绕在鼻尖，李瑁心里生出一种熟悉感。就是这种味道，唤醒了李瑁内心深处的记忆。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小孩子，因为父母很忙，两个人被放在一起照顾。也是这样温暖的午后，他们躺在床上睡觉，美羊羊身上就是这种叫人心里暖暖的味道。就像是奶糖，只闻味道就觉得心里很愉悦，然后恨不得一口咬上去。把这甜蜜蜜的糖果吃进肚子里面。想到这里李瑁觉得眼睛酸酸的，他深深地吸口气，强笑着：“小东西还挺沉的。叫我哥哥啊！我带你去骑马怎么样啊？”
青鸾歪着头，认真的打量着李瑁，似乎在判断眼前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蛋。青鸾忽然笑起来，啪的一声，小爪子狠狠地打在了李瑁的脸上。接着青鸾自顾自，高兴地笑起来。在场的人都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小孩子手上没轻重，李瑁的脸明显的红了。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很疼的。
奶娘和保姆们想起来宫中的人都说，寿王看起来是个温和宽厚的人，平日也是寡言少语的样子。但是做事杀伐决断，可是个厉害角色。奶娘赶紧上来告罪：“殿下息怒，小皇子不懂事。他喜欢你，才会这样的！”
杨玉环看着奶娘战战兢兢的样子，笑着说：“你平常也不是这个战战兢兢的样子。怎么今天好像以后老虎在后面呢。都是兄弟，而且十八性格温和，怎么会和自己不懂事的小弟弟生气呢？”
李瑁看着奶娘和保姆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青鸾是我的小弟弟，我就算是疯了，也不能当着你们的面对自己的弟弟下手啊。别这副样子了，你抱着青鸾去玩吧。省的叫你们为难。”说着李瑁要把青鸾交给奶娘。谁知青鸾却是死死地抓着李瑁的领子，就是不肯放手。反而是很期待的看着他，咿咿呀呀的叫着，仿佛在说：“你说带我去骑马的。一定要兑现！”
杨玉环垂下眼对着奶娘和保姆用责备的语气说：“你们关心小皇子，怕他有闪失本无可厚非。但是这么一惊一乍的，知道的是你们紧张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皇后容不下别的皇子呢。都下去吧。等着我闲了，再来和你们算账！”
奶娘和保姆听着皇后的语气不好，赶紧谢罪：“娘子明鉴。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李隆基看着窗外已经偏移的日影：“怎么娘子还没回来？”
高力士知道皇帝在担心什么，他瞄一眼李隆基的脸色，试探着说：“难道今天青鸾高兴。娘子说了小孩子要经常晒太阳，因此就在外面多玩一会。”
“哼，现在太阳没那么暖和了。青鸾还小，还在外面。真是，不知道怎么做阿娘的！小心孩子生病了，她又要着急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这些奇怪的说法的。”李隆基哼了一声，扔下手上的乐谱出去了。高力士忙着跟上去，陛下一听寿王也在，这一下午简直是——百爪挠心一样，却偏要强作镇定。现在好了，陛下总算是坐不住了。
离着老远就听见孩子的笑声，李瑁很悲催的趴在地上，青鸾则是得意洋洋的拿着李瑁当马骑。这个破孩子和美羊羊小时候一样可恶，仗着长着一张可爱的面孔，做出叫人抓狂的事情。你要生气翻脸，他倒是先委屈上了。李瑁这个大人在青鸾面前竟然没一点招架之力，只能任由着青鸾予取予求。
“喂，我在地上趴了一个下午了吧。这个小祖宗也该累了，该玩腻了！我的腰要断了，快点把这个小无赖弄走！”李瑁满身大汗，觉得自己好像刚跑了一个马拉松一样，对着杨玉环抱怨起来。
杨玉环却是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风太大，我听不见！青鸾这个孩子，只要玩腻了，就不玩了。你这个样子还要上战场呢，连个孩子都驮不住？”杨玉环对着李瑁说着风凉话，根本没有抱走孩子的意思。
“我勒个去的——！”李瑁刚要抱怨，忽然后背一轻，青鸾被人抱走了。眼前出现了一件赭黄色袍子的下摆。皇帝来了！
李隆基抱着青鸾，神色微妙的看着李瑁：“你这个小东西真淘气。”说着把青鸾塞给了边上的奶娘：“朕说是什么好玩的叫青鸾在外边一下午不肯回去，原来是——兄弟情深啊！”
听着皇帝有点阴阳怪气的话，杨玉环和李瑁交换下眼色，杨玉环笑着说：“三郎说的是，真是兄弟情深呢。看样子三郎是有话和十八说，你们父子谈话，我去看青鸾！”说着杨玉环对着皇帝微微福身，带着青鸾和一群侍女们走了。
李隆基看着正在擦汗的李瑁：“十八今后只怕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皇帝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啊，李瑁心里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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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错事，对不起。那个时候我被嫉妒和贪婪冲昏了头脑。给你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但是在这件事里面，你真的是洁白无瑕，毫无过错吗？”江采萍直直的看着杨玉环。杨玉环被江采萍问的一愣, 小寿先跳起来：“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美羊羊有什么关系。那些都是你的猜测, 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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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环不敢相信的看一眼李瑁，学生时代的事情已经很久了，杨玉环竭力的回想着，已经有些模糊的往事在脑子里面慢慢的清晰起来。
的确，她每次到小寿的学校看他的时候，小寿身边总是有何丽做小鸟依人状。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杨玉环就会很快的离开，或者和小寿宿舍那些同学们在一起说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何丽跟在小寿身后的样子，她总是有点不舒服。
只是没想到，小寿竟然有截然相反的两张脸。杨玉环拿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李瑁：“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直说呢？”
“因为如此情深，难以启齿。原来你若真的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江采萍带着淡淡的嘲讽，慢悠悠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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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萍忽然站起来，她看着杨玉环：“我尊重你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你也有权利怨恨我，责备我。但是你，你没权利责备我一个字！”江采萍转脸盯着李瑁，带着愤怒扔下一句话：“我也是自己活该，我宁愿每天为了生活劳碌，也不想过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你这个自私懦弱的人，害了我们两个！”说着江采萍甩袖子离开了。
李瑁呆呆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雕塑，杨玉环看着江采萍的背影消失了，她转脸对着李瑁说：“她这个人，一向是要托别人下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要离开长安了，我叫燕娘跟你回去。你还是带着燕娘一起到范阳吧。身边总要有个照顾你的人。”
其实杨玉环知道，江采萍的话没错。李瑁失魂落魄的站起来：“我的确是个自私懦弱的人，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要是我——现在一切都不会生了。我要走了，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我担心还会有什么危险。”
“我也不是傻子，随便别人摆布的。燕娘心里有气，不过我劝了她了。”杨玉环又成了关心皇子，心地善良的皇后娘娘了。
李瑁看着杨玉环，似乎有无数的话要说，他刚要张嘴，杨玉环果断的摆手制止了李瑁：“有些话错过了就再也不要说了。逝者不可追，你难道也想和江才人一样活在后悔里面吗？你该走了，你有很多事情要办呢。”且不说边镇情势紧张，随时有刀兵，就说安禄山，他早就对着范阳节度使的位子垂涎三尺。现在有了杨国忠在朝堂上呼应，李瑁的范阳之行还真是艰险重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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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简直像是小太阳，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的李瑁身汗都出来了。杨玉环察觉到李瑁的尴尬，却故意抱着青鸾，指着李瑁说：“这是你哥哥，叫十八哥啊！”青鸾对着李瑁一张嘴：“啊，啊。”的叫了几声，口水也跟着下来了。
李瑁平静了心情，伸出手，对着青鸾笑着说：“小弟弟长得真可爱，叫我抱抱！”李瑁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奶娘和保姆们脸色都变了，好像李瑁是个大灰狼要吃掉可爱的青鸾小包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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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歪着头，认真的打量着李瑁，似乎在判断眼前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蛋。青鸾忽然笑起来，啪的一声，小爪子狠狠地打在了李瑁的脸上。接着青鸾自顾自，高兴地笑起来。在场的人都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小孩子手上没轻重，李瑁的脸明显的红了。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很疼的。
奶娘和保姆们想起来宫中的人都说，寿王看起来是个温和宽厚的人，平日也是寡言少语的样子。但是做事杀伐决断，可是个厉害角色。奶娘赶紧上来告罪：“殿下息怒，小皇子不懂事。他喜欢你，才会这样的！”
杨玉环看着奶娘战战兢兢的样子，笑着说：“你平常也不是这个战战兢兢的样子。怎么今天好像以后老虎在后面呢。都是兄弟，而且十八性格温和，怎么会和自己不懂事的小弟弟生气呢？”
李瑁看着奶娘和保姆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青鸾是我的小弟弟，我就算是疯了，也不能当着你们的面对自己的弟弟下手啊。别这副样子了，你抱着青鸾去玩吧。省的叫你们为难。”说着李瑁要把青鸾交给奶娘。谁知青鸾却是死死地抓着李瑁的领子，就是不肯放手。反而是很期待的看着他，咿咿呀呀的叫着，仿佛在说：“你说带我去骑马的。一定要兑现！”
杨玉环垂下眼对着奶娘和保姆用责备的语气说：“你们关心小皇子，怕他有闪失本无可厚非。但是这么一惊一乍的，知道的是你们紧张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皇后容不下别的皇子呢。都下去吧。等着我闲了，再来和你们算账！”
奶娘和保姆听着皇后的语气不好，赶紧谢罪：“娘子明鉴。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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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知道皇帝在担心什么，他瞄一眼李隆基的脸色，试探着说：“难道今天青鸾高兴。娘子说了小孩子要经常晒太阳，因此就在外面多玩一会。”
“哼，现在太阳没那么暖和了。青鸾还小，还在外面。真是，不知道怎么做阿娘的！小心孩子生病了，她又要着急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这些奇怪的说法的。”李隆基哼了一声，扔下手上的乐谱出去了。高力士忙着跟上去，陛下一听寿王也在，这一下午简直是——百爪挠心一样，却偏要强作镇定。现在好了，陛下总算是坐不住了。
离着老远就听见孩子的笑声，李瑁很悲催的趴在地上，青鸾则是得意洋洋的拿着李瑁当马骑。这个破孩子和美羊羊小时候一样可恶，仗着长着一张可爱的面孔，做出叫人抓狂的事情。你要生气翻脸，他倒是先委屈上了。李瑁这个大人在青鸾面前竟然没一点招架之力，只能任由着青鸾予取予求。
“喂，我在地上趴了一个下午了吧。这个小祖宗也该累了，该玩腻了！我的腰要断了，快点把这个小无赖弄走！”李瑁满身大汗，觉得自己好像刚跑了一个马拉松一样，对着杨玉环抱怨起来。
杨玉环却是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风太大，我听不见！青鸾这个孩子，只要玩腻了，就不玩了。你这个样子还要上战场呢，连个孩子都驮不住？”杨玉环对着李瑁说着风凉话，根本没有抱走孩子的意思。
“我勒个去的——！”李瑁刚要抱怨，忽然后背一轻，青鸾被人抱走了。眼前出现了一件赭黄色袍子的下摆。皇帝来了！
李隆基抱着青鸾，神色微妙的看着李瑁：“你这个小东西真淘气。”说着把青鸾塞给了边上的奶娘：“朕说是什么好玩的叫青鸾在外边一下午不肯回去，原来是——兄弟情深啊！”
听着皇帝有点阴阳怪气的话，杨玉环和李瑁交换下眼色，杨玉环笑着说：“三郎说的是，真是兄弟情深呢。看样子三郎是有话和十八说，你们父子谈话，我去看青鸾！”说着杨玉环对着皇帝微微福身，带着青鸾和一群侍女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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