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绿帽价值
杨玉环懒洋洋的睁开眼, 舒服的伸展下身体, 好久没这样安心的睡个午觉了。听着里边的动静，燕娘隔着帐子小声的问；“娘子可醒了, 奴婢服侍娘子起身吧。”
杨玉环伸手把一个软垫搂在怀里，懒洋洋的哼唧着：“叫我躺一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燕娘带着笑意低声的说：“时候不早了，已经过了未时了。陛下来过了看着娘子谁的好，不叫人打搅。要是娘子还要睡，只怕是晚上要睡不着了。这几天娘子的气色越来越好了。”燕娘轻柔的扶着杨玉环坐起来。她拿着个软垫垫着，叫杨玉环舒服的靠在床头上。
“心里没有事情, 人就放松下来了。也不知道小喜那个丫头在玉华宫怎么样了。这个丫头总是安静不下来，把她放到那边去安静几天也不错。只是陛下那边——”杨玉环和燕娘眼光交汇，立刻各自分开。
“娘子放心吧, 小喜虽然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但是她对娘子的忠心可是比谁都强。能为娘子祈福，她肯定能耐得住寂寞。陛下那边娘子放心，高将军虽然不在了, 但是陛下身边还能少了侍奉的人不成。而且这几天杨钊和韩国夫人都是常入宫，陪着陛下说话。”燕娘压低声音, 在杨玉环耳边说：“今天太子来给陛下请安了。”
杨玉环眼光一闪, 问道：“陛下对太子态度如何？”
“太子和陛下说了好一会话，陛下的脸色看起来不错。后来杨钊和韩国夫人去给陛下请安，陛下还带着太子和杨钊一起看斗鸡去了。这期间杨钊对太子可是恭敬的很呢。他亲自为太子斟茶倒酒。但是太子对着杨钊却不是很客气的样子。陛下虽然没说什么, 但是脸上没什么笑容。”燕娘有些生气的说：“杨钊这个人, 娘子虽然看不上, 但是他怎么也是娘子的亲戚，更是朝廷三品官员，参赞朝政的。太子怎么能这样轻慢一个臣子呢。这是给陛下难看还是对娘子不满？”
“你知道什么，太子大概是听了谁的话来和陛下搞好关系。但是太子啊，人家是谁？生下来就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子，读的是圣贤书，按着圣人的教诲行事，后来做了储君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杨钊么？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就算是杨钊做了宰相，太子也看不上这样的人。不过要是太子对着杨钊客气起来，才棘手呢。陛下现在在做什么呢？”杨玉环接过来燕娘递上来的清茶漱漱口，早有侍女端着个个精巧的小漱口盂上来接住杨玉环吐掉的漱口水。
“陛下在七星汤呢，娘子可要过去？”侍女们拿过来新衣裳服侍杨玉环换上。杨玉环想了想，问：“还有谁在陛下身边？”
“陛下并没召见谁，只是在看送来的公文。”燕娘压低声音：“娘子放心，并没有那个贱婢勾引陛下。”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好了，既然陛下处理公务，我就不打搅了。”杨玉环看看外面的天色，白花花的阳光照在地上，叫人眼花。
“等着太阳落下去再出去走走。”杨玉环舒服的拿着一本书，坐在摇椅上慢慢的翻着。燕娘则是按着扇子在边上给杨玉环一下下的扇风。
殿内一片安静，忽然杨玉环放下手上的书本，对着燕娘说：“你这个丫头有什么心事只管说，别站在我身边和灯柱子一样了。”
燕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什么也瞒不过娘子，我就是想不明白，娘子为什么不叫骊山老母宫的道长说高力士的八字适合为娘子抄经祈福呢？要是那个时候高力士不肯出来，为娘子出家可怎么办呢？”
“你可知道，玉真公主是女道士，天下各道观都要给公主几分面子。若是我们做的痕迹太明显了，玉真公主那边必然听到些什么风声。我不过和玉真公主说要清查一个可疑的宫人，需要有个借口才好。因此玉真公主只知道我要借着到骊山老母宫求签的时候，找个借口来调阅一切宫人籍册。高力士是谁，他是陛下身边最信得过的人，一下子攀扯上他，陛下怎么想呢？”听着杨玉环的话，燕娘忍不住叹口气：“娘子真的太谨慎了。但是高力士怎么会——本来这个事情就带着蹊跷。他是个最多疑心细的。”
“那天高力士开始肯定是心里疑惑，要是真的算出来高力士适合去抄写经文，他必然疑心咱们。但是翻遍了宫中人等的名册，算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个时候高力士就放松了戒备心。认为不过是我借题发挥，担心那个女人趁着我怀孕的时候来争宠，要防患未然罢了。果然后来我和陛下提出来，宫里的人太多了，有违天和，要放出去一些年满三十的女子。高力士就彻底相信，这是我在防备别人分宠的把戏。”杨玉环嘴角闪过一丝浑浊的笑容，看着远处的南山：“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我大概也就这点追求了。”
“娘子何必和他们计较，但是奴婢还不明白为什么高力士会自己主动出来呢？”燕娘打破沙锅问到底。杨玉环对着燕娘挤挤眼：“这个还是他自己作茧自缚呢。当年叫我出家做女道士的主意是谁给陛下出的？”
“是高力士，那个签文到底叫他心里有些发虚，后来看着我并没有借题发挥，高力士就越发的认定这个事情不是人为，而是天意了。他心里还是对鬼神有敬畏的的。而且你看见那天陛下的神色了。陛下是真的着急紧张。你想想，高力士怎么想？”杨玉环看一眼燕娘：“当年出主意的人是他，若是我和孩子真的有个什么——陛下想起来当年的事情，肯定会怪高力士的。他不出来怎么能平息陛下的怒气和疑心呢。”
“原来是这样！娘子真是神机妙算。”燕娘忍不住拍手称秒。
“你怎么也学会拍精致的马屁了，是跟着杨钊那个不长进的学的？”杨玉环和燕娘轻松的斗嘴。高力士这会在远离长安的玉华宫虔诚的念经呢，听说高力士在离开长安之间曾经悄悄地叫人去东宫。哼，高力士肯定是在嘱咐太子要忍耐，要陪着皇帝玩，和李隆基培养感情。殊不知这才太子的催命符呢。
韩国夫人在骊山的别墅，杨钊忧心忡忡的坐在那里，对着侍女们端上来的精致瓜果视而不见，反而是催着问：“我又要紧的事情要见夫人，你们去催一催！”
“什么事情，这样着急？你现在不是从前了，要有举重若轻的气度。别和以前那样，一点事情就咋咋呼呼的。”韩国夫人扶着侍女的手进来，杨钊忽然看见韩国夫人身边的侍女十分标致，眼神立刻黏在了那个侍女身上，楞了一下才对着韩国夫人说：“大姐的话我记住了，我是心里郁闷的很。这几天我忍气吞声的，那个——”
韩国夫人一摆手，打断了杨钊的抱怨，对着侍女们说：“你们出去吧。”
“你现在怎么也是朝廷新贵，我听说你府上歌姬舞姬不少，怎么还是这副轻浮的样子。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抱怨的？”韩国夫人很不客气的戳了杨钊的软肋。杨钊一副吊郎当的样子，斜靠在凭几上，伸着腿：“人生在世还不就是求个酒色财气，这些年来我总算是明白了，及时行乐。谁知道明天是什么呢。真是奇怪了，大姐你一个女人，要安歇标致的侍女做什么？不如送给弟弟吧，弟弟物色几个标致的美少年来换可好？”
韩国夫人瞪一眼杨钊：“看我撕烂你的嘴。你刚才气呼呼的是想说什么？”杨钊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跟着韩国夫人抱怨起来：“这几天我憋屈死了。现在我们杨家算是熬出来了，谁见了我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你看见了，太子竟然是对我呼来喝去的，我手机他的仆人吗？你和娘子还叫我忍耐，要我对太子尽量搞好关系。我都任由着他唾面自干了。结果呢！”
杨钊气的脸上通红，憋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我头上变颜色了！”韩国夫人惊讶的睁大眼；“你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你家那个小娘子又不安分了？”杨钊当年是个败家浪荡子，加上父母没得早，因此他的婚事就被耽搁下来了。门当户对的人家谁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没有依靠，空有其名的花花公子呢。杨钊不知道怎么得，竟然看上个青楼女子，把她赎回家来，开始也没正名，也就是那么不清白的混着。
后来时间长了，大家都认为裴氏是杨钊的妻子，杨钊也没特别的说，他们两个也成了事实婚姻了。后来杨钊发迹起来，竟然依旧把裴氏当成正妻对待。大家都说杨钊糟糠之妻不下堂，是个有情义的人。
但是裴氏总带着风尘女子的痕迹，韩国夫人一向不怎么喜欢她。杨钊脸上涨得通红：“那个贱人，当着无数宾客的面说她梦里和我相见，进而有了身孕。她现在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大姐知道，前几个月，我被陛下派出去了，这个孩子真是见鬼了！”
韩国夫人想一笑：“我还当着你甘心情愿的喜当爹呢，竟然欢天喜地的。原来你还没傻呢。这个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裴氏的肚子已经那么大了，你这会再生气，是不是太周知后觉了？”
“我开始以为是那个孩子是——”杨钊隐晦的看一眼华清宫的方向，韩国夫人笑着说：“你想多了，你家那个小娘子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是陛下怎么能看得上她那样出身的？你现在找出来谁是奸夫了？”韩国夫人对杨钊的想象力嗤之以鼻。
“大姐你这就不知道了，男人么，都是馋嘴猫，裴氏可是有些别人没有的好处！你就不知道了。”杨钊意味深长的一笑，惹得韩国夫人一个白眼。
“你知道谁那个奸夫了？是谁啊？听着你的话，裴氏这个奸夫应该是非富即贵了。莫非是汝阳郡王？他可是娘子的——”韩国夫人猜测起来裴氏奸夫的可能。
“不是汝阳郡王，这个人真叫人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那个人是就是太子！”
杨钊咬着牙从牙缝里面挤出来最后两个字，恨不得把李亨要咬碎了狠狠地咽下去。
“什么？竟然是太子！他知道裴氏的身份还敢——而且太子那么窝囊样子，他现在已经是危如累卵了，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韩国夫人惊得下巴都掉了，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正是我们谁都认为不是他，裴氏一直不肯说出来，我不是误会了么。今天我才发现，裴氏竟然悄悄地到了太子汤去。我悄悄地审问了裴氏身边的婢女，才知道他们是在曲江上巳节的时候勾搭上的！”杨钊把手上的果子捏个稀巴烂。
“你预备着怎么样呢？裴氏被惊动了？”韩国夫人坐直身体。
“没有，裴氏不知道。娘子说了，叫我忍耐，但是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在杨钊的心里的，裴氏要是能勾搭上皇帝，甚至有了龙种，那么自己也算是稳稳地搭上了上天的梯子。谁知裴氏那个有眼无珠的东西，竟然和太子偷情。在杨钊看来的，太子就是个要被自己的干掉的猎物，谁知打燕的却被燕啄了眼。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看着杨钊泄气皮球的样子，韩国夫人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你别生气了，这几天就有分晓了。”
“这几天，是什么事情？”杨钊盯着韩国夫人，追问着。他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明天就知道了！”韩国夫人一摆手，转换话题：“你不是喜欢我身边的侍女吗？送给你了！这可是娘子的赏赐！”
杨钊带着两个标致的女子回去了，但是依旧是一头雾水。第二天杨钊心满意足的从温柔乡里面爬起来，看着外面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不由得懊悔：“怎么不叫醒我，可要迟了。”说着杨钊忙着梳洗整齐，骑马向着华清宫飞驰而去了。
一到皇帝日常召见大臣的勤政殿，站在殿门前，杨钊就感到气氛不对——果然一个内侍出来，对着杨钊拱手：“陛下叫杨侍郎进去！”说着那个内侍压低声音说：“陛下脸色不好，侍郎小心！”
“这个逆子，竟然勾结边将，还死不悔改。这本谶书真的和太子有关系？”皇帝气的脸色通红，李林甫则是低着头坐在那里，满脸为难。
“西域千里之遥，虽然有不少官员的上奏，但是陛下并没亲眼所见。不如请寿王过来，他可是刚从那边回来的。应该了解西域各国的事情还有那些将领是不是真的如奏疏上说的那样，那些边将们带兵作乱，擅自绞杀平民。”李林甫立刻把寿王扯进来。
杨钊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杨钊忽然眼珠子一转，扑通一声跪在皇帝跟前嚎啕大哭起来：“陛下，请陛下为臣做主啊！”喜当爹不是光荣的事情，但是能扳倒太子，还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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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环伸手把一个软垫搂在怀里，懒洋洋的哼唧着：“叫我躺一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燕娘带着笑意低声的说：“时候不早了，已经过了未时了。陛下来过了看着娘子谁的好，不叫人打搅。要是娘子还要睡，只怕是晚上要睡不着了。这几天娘子的气色越来越好了。”燕娘轻柔的扶着杨玉环坐起来。她拿着个软垫垫着，叫杨玉环舒服的靠在床头上。
“心里没有事情, 人就放松下来了。也不知道小喜那个丫头在玉华宫怎么样了。这个丫头总是安静不下来，把她放到那边去安静几天也不错。只是陛下那边——”杨玉环和燕娘眼光交汇，立刻各自分开。
“娘子放心吧, 小喜虽然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但是她对娘子的忠心可是比谁都强。能为娘子祈福，她肯定能耐得住寂寞。陛下那边娘子放心，高将军虽然不在了, 但是陛下身边还能少了侍奉的人不成。而且这几天杨钊和韩国夫人都是常入宫，陪着陛下说话。”燕娘压低声音, 在杨玉环耳边说：“今天太子来给陛下请安了。”
杨玉环眼光一闪, 问道：“陛下对太子态度如何？”
“太子和陛下说了好一会话，陛下的脸色看起来不错。后来杨钊和韩国夫人去给陛下请安，陛下还带着太子和杨钊一起看斗鸡去了。这期间杨钊对太子可是恭敬的很呢。他亲自为太子斟茶倒酒。但是太子对着杨钊却不是很客气的样子。陛下虽然没说什么, 但是脸上没什么笑容。”燕娘有些生气的说：“杨钊这个人, 娘子虽然看不上, 但是他怎么也是娘子的亲戚，更是朝廷三品官员，参赞朝政的。太子怎么能这样轻慢一个臣子呢。这是给陛下难看还是对娘子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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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七星汤呢，娘子可要过去？”侍女们拿过来新衣裳服侍杨玉环换上。杨玉环想了想，问：“还有谁在陛下身边？”
“陛下并没召见谁，只是在看送来的公文。”燕娘压低声音：“娘子放心，并没有那个贱婢勾引陛下。”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好了，既然陛下处理公务，我就不打搅了。”杨玉环看看外面的天色，白花花的阳光照在地上，叫人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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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夫人一摆手，打断了杨钊的抱怨，对着侍女们说：“你们出去吧。”
“你现在怎么也是朝廷新贵，我听说你府上歌姬舞姬不少，怎么还是这副轻浮的样子。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抱怨的？”韩国夫人很不客气的戳了杨钊的软肋。杨钊一副吊郎当的样子，斜靠在凭几上，伸着腿：“人生在世还不就是求个酒色财气，这些年来我总算是明白了，及时行乐。谁知道明天是什么呢。真是奇怪了，大姐你一个女人，要安歇标致的侍女做什么？不如送给弟弟吧，弟弟物色几个标致的美少年来换可好？”
韩国夫人瞪一眼杨钊：“看我撕烂你的嘴。你刚才气呼呼的是想说什么？”杨钊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跟着韩国夫人抱怨起来：“这几天我憋屈死了。现在我们杨家算是熬出来了，谁见了我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你看见了，太子竟然是对我呼来喝去的，我手机他的仆人吗？你和娘子还叫我忍耐，要我对太子尽量搞好关系。我都任由着他唾面自干了。结果呢！”
杨钊气的脸上通红，憋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我头上变颜色了！”韩国夫人惊讶的睁大眼；“你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你家那个小娘子又不安分了？”杨钊当年是个败家浪荡子，加上父母没得早，因此他的婚事就被耽搁下来了。门当户对的人家谁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没有依靠，空有其名的花花公子呢。杨钊不知道怎么得，竟然看上个青楼女子，把她赎回家来，开始也没正名，也就是那么不清白的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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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裴氏总带着风尘女子的痕迹，韩国夫人一向不怎么喜欢她。杨钊脸上涨得通红：“那个贱人，当着无数宾客的面说她梦里和我相见，进而有了身孕。她现在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大姐知道，前几个月，我被陛下派出去了，这个孩子真是见鬼了！”
韩国夫人想一笑：“我还当着你甘心情愿的喜当爹呢，竟然欢天喜地的。原来你还没傻呢。这个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裴氏的肚子已经那么大了，你这会再生气，是不是太周知后觉了？”
“我开始以为是那个孩子是——”杨钊隐晦的看一眼华清宫的方向，韩国夫人笑着说：“你想多了，你家那个小娘子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是陛下怎么能看得上她那样出身的？你现在找出来谁是奸夫了？”韩国夫人对杨钊的想象力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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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谁那个奸夫了？是谁啊？听着你的话，裴氏这个奸夫应该是非富即贵了。莫非是汝阳郡王？他可是娘子的——”韩国夫人猜测起来裴氏奸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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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钊咬着牙从牙缝里面挤出来最后两个字，恨不得把李亨要咬碎了狠狠地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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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们谁都认为不是他，裴氏一直不肯说出来，我不是误会了么。今天我才发现，裴氏竟然悄悄地到了太子汤去。我悄悄地审问了裴氏身边的婢女，才知道他们是在曲江上巳节的时候勾搭上的！”杨钊把手上的果子捏个稀巴烂。
“你预备着怎么样呢？裴氏被惊动了？”韩国夫人坐直身体。
“没有，裴氏不知道。娘子说了，叫我忍耐，但是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在杨钊的心里的，裴氏要是能勾搭上皇帝，甚至有了龙种，那么自己也算是稳稳地搭上了上天的梯子。谁知裴氏那个有眼无珠的东西，竟然和太子偷情。在杨钊看来的，太子就是个要被自己的干掉的猎物，谁知打燕的却被燕啄了眼。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看着杨钊泄气皮球的样子，韩国夫人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你别生气了，这几天就有分晓了。”
“这几天，是什么事情？”杨钊盯着韩国夫人，追问着。他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明天就知道了！”韩国夫人一摆手，转换话题：“你不是喜欢我身边的侍女吗？送给你了！这可是娘子的赏赐！”
杨钊带着两个标致的女子回去了，但是依旧是一头雾水。第二天杨钊心满意足的从温柔乡里面爬起来，看着外面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不由得懊悔：“怎么不叫醒我，可要迟了。”说着杨钊忙着梳洗整齐，骑马向着华清宫飞驰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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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逆子，竟然勾结边将，还死不悔改。这本谶书真的和太子有关系？”皇帝气的脸色通红，李林甫则是低着头坐在那里，满脸为难。
“西域千里之遥，虽然有不少官员的上奏，但是陛下并没亲眼所见。不如请寿王过来，他可是刚从那边回来的。应该了解西域各国的事情还有那些将领是不是真的如奏疏上说的那样，那些边将们带兵作乱，擅自绞杀平民。”李林甫立刻把寿王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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