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0
060 巫蛊师：人心毒, 无灵药可救
“嗯，是一个和尚说的。”小黛玉想了想, 还是跟许缘说出了实情，简单地将那日去积香寺上香路上被一个和尚拦住了马车, 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的事讲了一番。
“什么？林妹妹你那天回来怎么没说此事呢？”座敷童子跳到黛玉跟前开口道，言语和表情甚是不满的样子。
“怪不得你从那天回来就闷闷不乐呢，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你那个教书先生走了所以不开心呢。”萤草在一旁也插话进来，“林妹妹，你怎么不说呢？还烦心了好几天！那个和尚长得什么样子，让我去帮你抓那个和尚回来，打他一顿替你出气。”
“就是就是, 林妹妹你怎么不早说呢？”山兔也在一旁说。
“我只是怕说了, 你们又平白为我担心。”小黛玉低头说了一句，又看向画中许缘：“许神仙，所以我想问问。”
许缘眉头紧锁, 书中的确是写了这么一段：只因灵河畔的绛珠仙草受了神瑛侍者的甘露浇灌，所以日后下凡转世，林黛玉用全部的眼泪还给贾宝玉, 待到泪尽之时，这份昔日宿缘便算是了结了。当然作为书，有这样一笔的神话色彩，倒是更平添了许多悲情的浪漫情怀,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 在许缘这个现代人看来, 整个设定只能是没有最扯只有更扯。
“那个和尚说这番话时，你们府上一同去上香的人都听到了？”许缘开口发问，“那和尚是什么模样？”
小黛玉点了点头，回答道：“那个和尚声音洪亮，我在车内听得清清楚楚，想来跟着的丫鬟和家丁应该也都是听到了。只是我在车里没瞧见他相貌如何，听云绮说那和尚生了一颗癞头，不为人所喜。”
许缘摸了摸下巴，看来果然是有个癞头和尚啊，许缘想了想又问道：既是府中上香，便应该是你父母携你同去才对，那你父母听见这番话后是何表示？”
小黛玉顿了顿开口道：“那日上香也是临时之行，母亲带着我和弟弟同去的，说是因弟弟身体康健了，特去还愿。我母亲说那人是为了哄骗钱财，故意说了这样的话来蒙骗于人。母亲还命家丁将那和尚抓了，押去官府，让官府审审其之前有没有诓骗过他人。”
许缘点头，一拍巴掌：“你妈做得对！哦，我是说你母亲很明智。”
“要我说还是要打一顿才能解气呢。”萤草挥了挥手中的蒲公英。
小黛玉瞧着画中的许缘，抿了抿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许神仙你说的极是，只是我听了这话，倒好像是忽然间将我唤醒了一般，总觉得心中忽然间生出不少悲切之感，此事无法言说，只是觉得心中酸楚。所以我倒觉得那和尚所说倒有几分为真。”
“林妹妹那你还不早说，我先帮你治愈一下。一定是那和尚做了什么法术才会如此的，林妹妹你就是没什么戒心才会容易被他施了法术。”萤草说完便又举起蒲公英就要给黛玉治愈一下。
“等等，萤草，你先别如此。”许缘叫住萤草，慢慢坐到石头上，看着黛玉开口：“林妹妹，我先问你，你信不信我？”
“自然是信的。”小黛玉回答地甚是干脆。
“信我有几分？”
“许神仙救了我母亲、弟弟，我自然是深信不疑。”
“好个深信不疑，这话我爱听。”许缘一拍手又道，“那你再说说，于你心中那个和尚的那番话，你能信个几分？”
“约有个三分吧。”黛玉皱着眉头回答。
“林妹妹，那和尚就是鬼扯的，一点点都不能信啊。你平常都挺聪明哒，怎么能忽然犯起傻来啊。”萤草用力晃了晃小黛玉的肩膀。
“不许说林妹妹犯傻，林妹妹就是被那个和尚施了法术，所以才会信的。”座敷童子在一旁插嘴，“林妹妹啊，我跟你说，法术就是越信越灵的，你不信他就不会有事啦，真的。”
“你们能不能先保持安静待了一会儿，还是需要我也给你们送两个饭团下去堵上你们两个的嘴才行吗？”许缘很是不满，“好了，现在闭嘴都听我说。乱插话的，小心我一个不高兴，将你们都封印起来。”
“嘁~”萤草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没再开口。座敷童子也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盘着腿坐到一旁。
“太太郎就是厉害！”
“对对对，饭团就是好吃！”
“再给一个就更厉害了！”镰鼬兄弟又一次开口。
“闭嘴！”许缘瞪了眼睛，顺势扬起了手，装作要画符封印，三只镰鼬急忙用爪子捂住了嘴，现在终于画里画外终于都安静了。
“小黛玉，你会信那和尚的一番鬼话，我倒是也不奇怪，我来跟你讲讲你为何会如此啊！”许缘开口说道，方才自己将整件事情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心中倒生出来个主意，想试试看能不能有用，“不过你要先听我说个故事，听过之后，你再跟我说说感觉如何，我这个故事可真是关于还泪债的。”
小黛玉一听倒是有了精神，急忙追问道：“这世上真有还泪债一说？”
“别急，林妹妹，你听我给你慢慢讲啊。话说在天界灵河边……”许缘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红楼梦中关于木石奇缘的故事给黛玉讲了一遍，一直说到了书中黛玉泪干而亡，宝玉出家，当然许缘将故事中的宝玉和黛玉都改了名字，等到讲完之后，许缘看向黛玉道：“这便是我知道的还泪债的故事，林妹妹你听了，现在觉得如何？”
此刻林黛玉已是眼眶泛红，眼中隐隐有泪，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道：“我听了这故事，更觉得心中悲苦，不知如何能说出心中苦楚。”
“林妹妹啊，你怎么了，一听就知道是许骗骗编故事骗你的啊，这一定都是假的啊，为什么要伤心啊。你想想看一棵长在河边的草哪里需要天天浇水啊，难道不会被浇死吗？能活下来就算是命大了好不好！就算是真的，哪里是需要那个姑娘要还债，不去讨债就算是不错了啊！”山兔摸着自己的长耳朵问。
“没错没错，而且林妹妹你看啊，哪有人死皮赖脸的给花浇点水就要求还债的，要是这样算的仔细，还有谁会对旁人出手相帮啊？而且甘露和眼泪是同样的东西吗？浇水的债就应该泼水还回去才对啊！”萤草也开口说道。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不对，我觉得这个故事最扯的部分就是还债就还债呗，这辈子不还，还要攒到下辈子去还，哪有这样做事的？反正我们妖怪绝对不这样，我们说过还债还情分就是当下还清楚，就算有下辈子也绝对不会拖到下辈子。而且妖怪比人类寿命时间长多了，但是我们也没有看见那个人类会转世投胎啊。”
那是因为你们是日系妖怪和中国妖怪体系不同 ，许缘在心里吐槽，忽然口中念咒，开口道：林妹妹，你先送她们上来一下。”
转瞬间，萤草、山兔、座敷童子化身三张符纸，被黛玉用手一托回到了画中。
“喂！许骗骗你忽然招我们回来干嘛？”萤草一落到巨石上，忿忿地开口。
“我刚才说过了，要是你们再乱插嘴我不开心，我就把你们封印起来。我说到做到。”
“喂，许骗骗，几天没见，你长本事了？还喜欢封印了？”萤草冲着许缘一挥蒲公英作势要打。
“等等等等，别打别打，找你们回来我是有事要吩咐。”许缘忙伸手去挡，口中讨饶。
“你们待会儿再闹，她们应该要回来了。”桃花妖一指窗户，黛玉回头，便瞧见虫师和那只绿蝴蝶从窗口飞了进来。
虫师进了屋，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丢到书桌之上，“这个便是蛊毒之源了，她父亲我瞧过了，正如这位妖怪说的，并不严重，将这个蛊毒之源拿走，过些时日就会自愈，幸而发现得早也算是运气。”
黛玉近前，想瞧瞧那个蛊毒之源，却被桃花妖扯到一边：“你体质虚弱，别去碰那东西，若是染上了，反而麻烦。”
“可那就是半块墨啊？”黛玉有点不太理解，瞧着桌上的大半块墨有点不解。
“好了小姑娘让让，红宝要吃饭啦。”巫蛊师近前，将手中的那条通红的冲着慢慢放到了那块墨的上面。黛玉就瞧见那条胖乎乎的肉虫子忽然像是融化了一般，透明的汁液将那块墨团团包裹住了。小黛玉不由地皱起来眉头，想起来自己刚才差点就亲手接过那只虫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体会，忙甩了甩手。
“小姑娘，放心红宝是很可爱的。”巫蛊师像是看出了黛玉的心思，开口解释道：“天底下巫蛊之毒，远不如人心之毒，这巫蛊之毒尚有方法可破解，可若是心歹毒，则是没有灵药可救，小姑娘你可要提醒你父亲要当心呢。”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红宝吃饱了，渐渐包裹着墨块的汁液有聚拢起来，那虫子又变得圆鼓鼓的，最后趴在墨块之上打了个饱嗝，似乎瞧着也比刚才大了些，“绿宝，带红宝回去睡觉。”巫蛊师说完，便见那只绿蝴蝶飞到墨块之上，抱住那只圆滚滚的红虫子飞进了巫蛊师的背篓里。
“让小蝴蝶也下来吧，”巫蛊师对着许缘招招手，“祈下福，这东西还是还回去的好。若是忽然没了，怕是有人再送了过来，今日便是白忙一场。人心可是防不胜防啊，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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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一个和尚说的。”小黛玉想了想, 还是跟许缘说出了实情，简单地将那日去积香寺上香路上被一个和尚拦住了马车, 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的事讲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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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从那天回来就闷闷不乐呢，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你那个教书先生走了所以不开心呢。”萤草在一旁也插话进来，“林妹妹，你怎么不说呢？还烦心了好几天！那个和尚长得什么样子，让我去帮你抓那个和尚回来，打他一顿替你出气。”
“就是就是, 林妹妹你怎么不早说呢？”山兔也在一旁说。
“我只是怕说了, 你们又平白为我担心。”小黛玉低头说了一句，又看向画中许缘：“许神仙，所以我想问问。”
许缘眉头紧锁, 书中的确是写了这么一段：只因灵河畔的绛珠仙草受了神瑛侍者的甘露浇灌，所以日后下凡转世，林黛玉用全部的眼泪还给贾宝玉, 待到泪尽之时，这份昔日宿缘便算是了结了。当然作为书，有这样一笔的神话色彩，倒是更平添了许多悲情的浪漫情怀,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 在许缘这个现代人看来, 整个设定只能是没有最扯只有更扯。
“那个和尚说这番话时，你们府上一同去上香的人都听到了？”许缘开口发问，“那和尚是什么模样？”
小黛玉点了点头，回答道：“那个和尚声音洪亮，我在车内听得清清楚楚，想来跟着的丫鬟和家丁应该也都是听到了。只是我在车里没瞧见他相貌如何，听云绮说那和尚生了一颗癞头，不为人所喜。”
许缘摸了摸下巴，看来果然是有个癞头和尚啊，许缘想了想又问道：既是府中上香，便应该是你父母携你同去才对，那你父母听见这番话后是何表示？”
小黛玉顿了顿开口道：“那日上香也是临时之行，母亲带着我和弟弟同去的，说是因弟弟身体康健了，特去还愿。我母亲说那人是为了哄骗钱财，故意说了这样的话来蒙骗于人。母亲还命家丁将那和尚抓了，押去官府，让官府审审其之前有没有诓骗过他人。”
许缘点头，一拍巴掌：“你妈做得对！哦，我是说你母亲很明智。”
“要我说还是要打一顿才能解气呢。”萤草挥了挥手中的蒲公英。
小黛玉瞧着画中的许缘，抿了抿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许神仙你说的极是，只是我听了这话，倒好像是忽然间将我唤醒了一般，总觉得心中忽然间生出不少悲切之感，此事无法言说，只是觉得心中酸楚。所以我倒觉得那和尚所说倒有几分为真。”
“林妹妹那你还不早说，我先帮你治愈一下。一定是那和尚做了什么法术才会如此的，林妹妹你就是没什么戒心才会容易被他施了法术。”萤草说完便又举起蒲公英就要给黛玉治愈一下。
“等等，萤草，你先别如此。”许缘叫住萤草，慢慢坐到石头上，看着黛玉开口：“林妹妹，我先问你，你信不信我？”
“自然是信的。”小黛玉回答地甚是干脆。
“信我有几分？”
“许神仙救了我母亲、弟弟，我自然是深信不疑。”
“好个深信不疑，这话我爱听。”许缘一拍手又道，“那你再说说，于你心中那个和尚的那番话，你能信个几分？”
“约有个三分吧。”黛玉皱着眉头回答。
“林妹妹，那和尚就是鬼扯的，一点点都不能信啊。你平常都挺聪明哒，怎么能忽然犯起傻来啊。”萤草用力晃了晃小黛玉的肩膀。
“不许说林妹妹犯傻，林妹妹就是被那个和尚施了法术，所以才会信的。”座敷童子在一旁插嘴，“林妹妹啊，我跟你说，法术就是越信越灵的，你不信他就不会有事啦，真的。”
“你们能不能先保持安静待了一会儿，还是需要我也给你们送两个饭团下去堵上你们两个的嘴才行吗？”许缘很是不满，“好了，现在闭嘴都听我说。乱插话的，小心我一个不高兴，将你们都封印起来。”
“嘁~”萤草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没再开口。座敷童子也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盘着腿坐到一旁。
“太太郎就是厉害！”
“对对对，饭团就是好吃！”
“再给一个就更厉害了！”镰鼬兄弟又一次开口。
“闭嘴！”许缘瞪了眼睛，顺势扬起了手，装作要画符封印，三只镰鼬急忙用爪子捂住了嘴，现在终于画里画外终于都安静了。
“小黛玉，你会信那和尚的一番鬼话，我倒是也不奇怪，我来跟你讲讲你为何会如此啊！”许缘开口说道，方才自己将整件事情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心中倒生出来个主意，想试试看能不能有用，“不过你要先听我说个故事，听过之后，你再跟我说说感觉如何，我这个故事可真是关于还泪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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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林黛玉已是眼眶泛红，眼中隐隐有泪，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道：“我听了这故事，更觉得心中悲苦，不知如何能说出心中苦楚。”
“林妹妹啊，你怎么了，一听就知道是许骗骗编故事骗你的啊，这一定都是假的啊，为什么要伤心啊。你想想看一棵长在河边的草哪里需要天天浇水啊，难道不会被浇死吗？能活下来就算是命大了好不好！就算是真的，哪里是需要那个姑娘要还债，不去讨债就算是不错了啊！”山兔摸着自己的长耳朵问。
“没错没错，而且林妹妹你看啊，哪有人死皮赖脸的给花浇点水就要求还债的，要是这样算的仔细，还有谁会对旁人出手相帮啊？而且甘露和眼泪是同样的东西吗？浇水的债就应该泼水还回去才对啊！”萤草也开口说道。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不对，我觉得这个故事最扯的部分就是还债就还债呗，这辈子不还，还要攒到下辈子去还，哪有这样做事的？反正我们妖怪绝对不这样，我们说过还债还情分就是当下还清楚，就算有下辈子也绝对不会拖到下辈子。而且妖怪比人类寿命时间长多了，但是我们也没有看见那个人类会转世投胎啊。”
那是因为你们是日系妖怪和中国妖怪体系不同 ，许缘在心里吐槽，忽然口中念咒，开口道：林妹妹，你先送她们上来一下。”
转瞬间，萤草、山兔、座敷童子化身三张符纸，被黛玉用手一托回到了画中。
“喂！许骗骗你忽然招我们回来干嘛？”萤草一落到巨石上，忿忿地开口。
“我刚才说过了，要是你们再乱插嘴我不开心，我就把你们封印起来。我说到做到。”
“喂，许骗骗，几天没见，你长本事了？还喜欢封印了？”萤草冲着许缘一挥蒲公英作势要打。
“等等等等，别打别打，找你们回来我是有事要吩咐。”许缘忙伸手去挡，口中讨饶。
“你们待会儿再闹，她们应该要回来了。”桃花妖一指窗户，黛玉回头，便瞧见虫师和那只绿蝴蝶从窗口飞了进来。
虫师进了屋，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丢到书桌之上，“这个便是蛊毒之源了，她父亲我瞧过了，正如这位妖怪说的，并不严重，将这个蛊毒之源拿走，过些时日就会自愈，幸而发现得早也算是运气。”
黛玉近前，想瞧瞧那个蛊毒之源，却被桃花妖扯到一边：“你体质虚弱，别去碰那东西，若是染上了，反而麻烦。”
“可那就是半块墨啊？”黛玉有点不太理解，瞧着桌上的大半块墨有点不解。
“好了小姑娘让让，红宝要吃饭啦。”巫蛊师近前，将手中的那条通红的冲着慢慢放到了那块墨的上面。黛玉就瞧见那条胖乎乎的肉虫子忽然像是融化了一般，透明的汁液将那块墨团团包裹住了。小黛玉不由地皱起来眉头，想起来自己刚才差点就亲手接过那只虫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体会，忙甩了甩手。
“小姑娘，放心红宝是很可爱的。”巫蛊师像是看出了黛玉的心思，开口解释道：“天底下巫蛊之毒，远不如人心之毒，这巫蛊之毒尚有方法可破解，可若是心歹毒，则是没有灵药可救，小姑娘你可要提醒你父亲要当心呢。”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红宝吃饱了，渐渐包裹着墨块的汁液有聚拢起来，那虫子又变得圆鼓鼓的，最后趴在墨块之上打了个饱嗝，似乎瞧着也比刚才大了些，“绿宝，带红宝回去睡觉。”巫蛊师说完，便见那只绿蝴蝶飞到墨块之上，抱住那只圆滚滚的红虫子飞进了巫蛊师的背篓里。
“让小蝴蝶也下来吧，”巫蛊师对着许缘招招手，“祈下福，这东西还是还回去的好。若是忽然没了，怕是有人再送了过来，今日便是白忙一场。人心可是防不胜防啊，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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