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十三章
顾软软把哭到睡着的顾怀月哄睡了，从她房里出来时, 夜色已深, 看了一眼顾父的房间，已经熄了灯，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先前顾父是红着眼回房的, 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 到底没去敲门。
又走过走廊去看顾怀陵, 远远就瞧见他屋里还亮着灯，无声的走了过去从半敞的窗户朝里看去, 顾怀陵正坐在案前看书, 只着一身里衣的他背脊依旧笔直, 肩胛成线, 正垂眸看着手里书，晕黄的烛光中，清润如昔。
可顾软软看了快一刻钟, 他就在里面坐了一刻钟, 连书页都不曾翻动。
无声的叹了一声, 转身去了厨房。
今天晚饭的时候, 哥哥和爹都在不停的喝酒，根本就没怎么吃饭, 热了鸡汤, 迅做了一碗鸡汤面, 窝了蛋撒了葱花, 端着去了顾怀陵的屋子，抬手敲门。
顾怀陵打开房门，看到外面站着的顾软软并不意外，侧开身让她进去，“怀月睡了？”
顾软软点头。
甚至都不需要顾软软劝说，顾怀陵自己就接过了鸡汤面，低头闻了闻，微笑赞道：“好香。”说着就坐在椅子边，低头吃起面来，一口又一口，动作优雅又迅，丝毫看不出半点异样。
顾软软的眉头颦的更紧了，哥哥这般，还不如跟怀月一般痛哭泄出来呢。
“我没事。”顾怀陵头也不抬，低头喝了一口鸡汤，鸡汤入腹，烧灼的胃也缓解了几分，抬眼看着顾软软，凤眸清润，神色温和又强大，“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调整过来的。”
不待顾软软开口，又道：“你快回去歇着吧，你也忙了一天了。”
顾软软看了又看，确定顾怀陵的情绪不是很激动，只好点头起身出了房门。
刚把顾怀陵的房门带上，手腕就被人给拽住了，并没惊慌，因为熟悉的味道已经传入了鼻尖，侧头看去，不是叶惊澜又是谁，偏头问他，‘6湛睡了？’
俞叔叔已经走了，叶惊澜心里想着顾软软没走，6湛也跟着留了下来。
“睡了。”
叶惊澜低声回她，拉着她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榴树下，前日收拾了一回家里，顾软软顺手在这石榴树上挂了两盏油灯，叶惊澜伸手将树枝上挂着的油灯点亮，借着晕黄的烛光，弯身，捧着顾软软的脸仔细瞧。
顾软软顺着他的力气微微仰着下巴，见他目光一寸寸审视自己的脸，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看你有没有哭过。”他的目光异常专注，还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眼尾，好似在确认那里的确没有泪痕。
‘我没有哭。’顾软软伸手拉着他的衣摆，漂亮的烟波大眼有些不安和茫然，‘爹红了眼，怀月哭着睡着的，就连哥哥，哥哥也一直沉默。’
抿唇，眼睫轻颤。
‘就我。’
‘我，我心情有些复杂，但并没有多少难过。’
这种难过很少，少的自己看到怀月哭就一直安慰她，转头就把那难过给忘了。
抬眼看着叶惊澜夜色中更为漆黑的双瞳，怯弱不安的询问，‘我是不是很不孝？’
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件事自己没有错，都是她咎由自取，可看到爹哥哥怀月难过的样子，不知为何，又隐隐有了负罪感，如果没有自己，也许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叶惊澜深邃的双瞳一定看着她，看她说完，弯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到几步外的石凳上坐下，也不放顾软软，就把她揽在怀里，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一手揽着她，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大手顺着背脊覆上又滑落，一下一下的舒缓小姑娘有些焦躁的情绪。
“他们会难过，是因为他们和你不同。”
始终垂眸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对顾叔叔而言，刘氏是相处数十年的妻，就算她再有诸多不是，数十年的相伴也不是假的，自然会难过。”
“而大哥和怀月。”
“他们两个和你不同。”
低头在小姑娘睁的大大的眼睛上啄了一下，看她下意识不舒服眨眼，低沉一笑，胸膛都震了震，“还是那句话，刘氏再有诸多不是，对大哥和怀月而言，大多数情况下她算的上慈母。”
“他们会难过是理所当然的。”
顾父有意隔绝刘氏和刘家的接触，只要不触及到刘家事，顾怀陵是长子，顾怀月是小女儿，刘氏总是疼爱他们的。
而只有在中间的顾软软，从头至尾都她被无视了。
是了，自己和大哥怀月在娘的眼里，是不同的，对于他们，只要不涉及到刘家，娘从不吝啬给予他们母爱。
早就习惯了的，早就没有期待了，也许是因为今天她离开了，多年的固执沉默忽然就开了一道宣泄的口子，想笑的，可是眨了眨眼睛，忽觉脸上一阵凉意，伸手一摸，这才现自己居然哭了。
忙低头用手背拭泪，可越擦哭的越狠，好像这么多年的眼泪积攒在一起突然就爆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不用擦泪。”
叶惊澜心疼的将她搂紧，大手摁着她的后脑让她趴在自己的颈窝，夜色中愈低沉的嗓音低低道：“哭，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完，在我怀里哭。”
“我不会走，你想哭多久就哭多久。”
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完？
顾软软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指尖用力到泛白，不，我不委屈，我早就没有期待了，我没有委屈。
倔强的想反驳，可是就跟打开了泪匣子似的眼泪不停的落，哭到情绪崩溃，哭到理智全无，将所有纷杂的情绪通通哭了出来。
叶惊澜无声的将怀里哭的身子颤抖的她死死的抱在怀里，死死的。
*
痛快的哭了一场后，情绪终于得到释放，萦绕了大半天的晦涩感觉终于远离，正要跟他说声谢谢，却见他的肩膀被自己的泪染湿了大半，衣襟更惨，因为一直被攥着，满是皱褶，紫藤花糊成了一团。
左手抚衣襟，右手用帕子去擦肩膀。
‘对不起，我没想会弄成这样。’
“跟我不需要说道歉。”叶惊澜抓住她忙着拯救衣裳的小手，垂眼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还难过吗？”
还难过吗？
顾软软仔细感受了一番，摇头，虽哭到红肿但被水洗过的烟波大眼愈漂亮，弯眼，颊边一对甜酒窝也跑了出来，‘不难过了。’
“不难过就好。”
叶惊澜用手帕将她脸上的泪痕都拭去，指腹轻轻碰了碰她泛红的眼皮，“去休息吧。”她今天忙了一天，该累了。
是累，尤其刚才大哭过一场更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懒懒的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但顾软软不想走，抬眼看着叶惊澜，看着他依旧漂亮精致的眉眼，恍惚想到去年初见时的傻样，现在的他，和那时的他，容貌少了些稚气，但还是少年公子的模样。
但他的行事，沉稳了好多，也让人觉得，可靠了许多。
抬眼看着他，忍着羞涩，‘你今天真厉害。’
叶惊澜不解挑眉看她。
顾软软弯着眼笑的甜糯，‘俞家叔叔讲的故事和带人进来的时候……’垂眼，眼睫轻颤，眼尾的余红是女儿家矜持的羞涩，‘这两件事，你都好厉害。’
那时候自己正和大哥争执，其实，自己和大哥都不行的，为人子，说这些话是大逆不道，他送来的那一则故事刚好打开了契机，也解了自己和哥哥的燃眉之急。
再有就是带人闯进堂屋的那一幕。
大哥忙着拉架，自己和怀月也确实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被人挤了几下，只是场面太过混乱，好几个性子火爆的长辈都脸红脖子粗的，看那神态，说不定下一刻就开始打群架了，总是有些害怕的。
当他进来后，当他站在自己身前后，心里特别慰贴，也特别，安心。
“唔。”叶惊澜喉结动了动，“夸几句未免心不诚，不如，来点实质的奖励？”直接偏头将脸颊送到顾软软的唇边，意思不言而喻。
顾软软非常大方的连着啾啾了两下，啾完双眼亮晶晶的瞅着叶惊澜，一副我级大方求表扬的模样。
叶惊澜低低的笑了，胸膛微震，耳后低头直接噙住她温润的唇瓣，看着小姑娘一瞬间瞪圆的眼睛，桃花眼中笑意更甚，贴着她的唇低低叹道：“恩，软软真大方，这是给你的奖励。”
这，这哪里是给自己奖励啦？分明是吃，吃自己豆腐呢。
顾软软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人推开，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本想直接起身，却又想到一事，在他腿上乖巧做好，严肃的瞅着他。
叶惊澜：“？”
顾软软：‘对不起。’
他皱眉，“又在道歉什么？不是说了不需要和我道歉？”
‘这事该道歉。’
顾软软抿了抿唇，满目愧疚，‘今天本是好日子，没想到折腾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喜气都没了。’
自己期待了很久，他应该盼了更久，谁知弄出这么多事情来。
叶惊澜不高兴吗？
答案是肯定的。
努力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才终于定亲，结果一天下来大戏连连被其他事情夺去了所有目光和注意力。肯定是不愉的。
不过―――
“没关系。”叶惊澜非常大方的放过了，马上又补了下一句，“我都记在小本本上了，总有你还我的那一天。”
记小本本？
还什么？拿什么还？
顾软软不解的看着叶惊澜。
看着小姑娘单纯无辜的双眼，叶惊澜视线漂浮了下，又意有所指的飞快飘过某处，顾软软奇怪的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然后就看到了被撑的高高的某处―――
脸彻底红了。
气的！
这，这个臭流氓！
一下子从他腿上蹦了起来，起来后还不解气，伸处二指弹在他腰间软肉拧了一把。
“嘶――”
叶惊澜吃痛弯腰，“你也真下得去手，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道吗？”
还，还占我便宜。
顾软软又狠狠拧了一下，在他伸手来拉自己的时候直接转身跑了。
小姑娘掉头就跑，叶惊澜起身，笑望着她跑的哒哒的小背影，一阵轻笑，哪里有刚才呼痛的模样？
不过是装的。
小姑娘瞪自己的时候特别有活力，一双大眼满是灵气，漂亮极了。
以后是不是可以多逗逗她？
顾软软已经跑回了屋子，叶惊澜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才抬脚往客房走，谁知刚抬脚踏上走廊就看到一身里衣的6湛正隐在暗处默默的看着自己。
叶惊澜被他吓了一跳，皱眉，“大晚上你不出声站这干嘛？”
6湛：“起夜。”
“那你快去。”叶惊澜随意点头，绕过他就要回屋，折腾一天，自己也累了，哈切说来就来，眼里也蒙上了一层困意。
“你刚才－――”
6湛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惊澜脚步一顿，还没回头。
“笑的真的很像一个变态。”
叶惊澜：“？？？”
咬牙猛地回身，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6湛不怕死的又补了一句，“特别像。”
果然弟弟什么的就是来讨债的吧？果然还是打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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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过走廊去看顾怀陵, 远远就瞧见他屋里还亮着灯，无声的走了过去从半敞的窗户朝里看去, 顾怀陵正坐在案前看书, 只着一身里衣的他背脊依旧笔直, 肩胛成线, 正垂眸看着手里书，晕黄的烛光中，清润如昔。
可顾软软看了快一刻钟, 他就在里面坐了一刻钟, 连书页都不曾翻动。
无声的叹了一声, 转身去了厨房。
今天晚饭的时候, 哥哥和爹都在不停的喝酒，根本就没怎么吃饭, 热了鸡汤, 迅做了一碗鸡汤面, 窝了蛋撒了葱花, 端着去了顾怀陵的屋子，抬手敲门。
顾怀陵打开房门，看到外面站着的顾软软并不意外，侧开身让她进去，“怀月睡了？”
顾软软点头。
甚至都不需要顾软软劝说，顾怀陵自己就接过了鸡汤面，低头闻了闻，微笑赞道：“好香。”说着就坐在椅子边，低头吃起面来，一口又一口，动作优雅又迅，丝毫看不出半点异样。
顾软软的眉头颦的更紧了，哥哥这般，还不如跟怀月一般痛哭泄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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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顾软软开口，又道：“你快回去歇着吧，你也忙了一天了。”
顾软软看了又看，确定顾怀陵的情绪不是很激动，只好点头起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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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叔叔已经走了，叶惊澜心里想着顾软软没走，6湛也跟着留了下来。
“睡了。”
叶惊澜低声回她，拉着她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榴树下，前日收拾了一回家里，顾软软顺手在这石榴树上挂了两盏油灯，叶惊澜伸手将树枝上挂着的油灯点亮，借着晕黄的烛光，弯身，捧着顾软软的脸仔细瞧。
顾软软顺着他的力气微微仰着下巴，见他目光一寸寸审视自己的脸，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看你有没有哭过。”他的目光异常专注，还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眼尾，好似在确认那里的确没有泪痕。
‘我没有哭。’顾软软伸手拉着他的衣摆，漂亮的烟波大眼有些不安和茫然，‘爹红了眼，怀月哭着睡着的，就连哥哥，哥哥也一直沉默。’
抿唇，眼睫轻颤。
‘就我。’
‘我，我心情有些复杂，但并没有多少难过。’
这种难过很少，少的自己看到怀月哭就一直安慰她，转头就把那难过给忘了。
抬眼看着叶惊澜夜色中更为漆黑的双瞳，怯弱不安的询问，‘我是不是很不孝？’
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件事自己没有错，都是她咎由自取，可看到爹哥哥怀月难过的样子，不知为何，又隐隐有了负罪感，如果没有自己，也许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叶惊澜深邃的双瞳一定看着她，看她说完，弯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到几步外的石凳上坐下，也不放顾软软，就把她揽在怀里，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一手揽着她，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大手顺着背脊覆上又滑落，一下一下的舒缓小姑娘有些焦躁的情绪。
“他们会难过，是因为他们和你不同。”
始终垂眸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对顾叔叔而言，刘氏是相处数十年的妻，就算她再有诸多不是，数十年的相伴也不是假的，自然会难过。”
“而大哥和怀月。”
“他们两个和你不同。”
低头在小姑娘睁的大大的眼睛上啄了一下，看她下意识不舒服眨眼，低沉一笑，胸膛都震了震，“还是那句话，刘氏再有诸多不是，对大哥和怀月而言，大多数情况下她算的上慈母。”
“他们会难过是理所当然的。”
顾父有意隔绝刘氏和刘家的接触，只要不触及到刘家事，顾怀陵是长子，顾怀月是小女儿，刘氏总是疼爱他们的。
而只有在中间的顾软软，从头至尾都她被无视了。
是了，自己和大哥怀月在娘的眼里，是不同的，对于他们，只要不涉及到刘家，娘从不吝啬给予他们母爱。
早就习惯了的，早就没有期待了，也许是因为今天她离开了，多年的固执沉默忽然就开了一道宣泄的口子，想笑的，可是眨了眨眼睛，忽觉脸上一阵凉意，伸手一摸，这才现自己居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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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走，你想哭多久就哭多久。”
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完？
顾软软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指尖用力到泛白，不，我不委屈，我早就没有期待了，我没有委屈。
倔强的想反驳，可是就跟打开了泪匣子似的眼泪不停的落，哭到情绪崩溃，哭到理智全无，将所有纷杂的情绪通通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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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快的哭了一场后，情绪终于得到释放，萦绕了大半天的晦涩感觉终于远离，正要跟他说声谢谢，却见他的肩膀被自己的泪染湿了大半，衣襟更惨，因为一直被攥着，满是皱褶，紫藤花糊成了一团。
左手抚衣襟，右手用帕子去擦肩膀。
‘对不起，我没想会弄成这样。’
“跟我不需要说道歉。”叶惊澜抓住她忙着拯救衣裳的小手，垂眼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还难过吗？”
还难过吗？
顾软软仔细感受了一番，摇头，虽哭到红肿但被水洗过的烟波大眼愈漂亮，弯眼，颊边一对甜酒窝也跑了出来，‘不难过了。’
“不难过就好。”
叶惊澜用手帕将她脸上的泪痕都拭去，指腹轻轻碰了碰她泛红的眼皮，“去休息吧。”她今天忙了一天，该累了。
是累，尤其刚才大哭过一场更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懒懒的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但顾软软不想走，抬眼看着叶惊澜，看着他依旧漂亮精致的眉眼，恍惚想到去年初见时的傻样，现在的他，和那时的他，容貌少了些稚气，但还是少年公子的模样。
但他的行事，沉稳了好多，也让人觉得，可靠了许多。
抬眼看着他，忍着羞涩，‘你今天真厉害。’
叶惊澜不解挑眉看她。
顾软软弯着眼笑的甜糯，‘俞家叔叔讲的故事和带人进来的时候……’垂眼，眼睫轻颤，眼尾的余红是女儿家矜持的羞涩，‘这两件事，你都好厉害。’
那时候自己正和大哥争执，其实，自己和大哥都不行的，为人子，说这些话是大逆不道，他送来的那一则故事刚好打开了契机，也解了自己和哥哥的燃眉之急。
再有就是带人闯进堂屋的那一幕。
大哥忙着拉架，自己和怀月也确实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被人挤了几下，只是场面太过混乱，好几个性子火爆的长辈都脸红脖子粗的，看那神态，说不定下一刻就开始打群架了，总是有些害怕的。
当他进来后，当他站在自己身前后，心里特别慰贴，也特别，安心。
“唔。”叶惊澜喉结动了动，“夸几句未免心不诚，不如，来点实质的奖励？”直接偏头将脸颊送到顾软软的唇边，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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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澜低低的笑了，胸膛微震，耳后低头直接噙住她温润的唇瓣，看着小姑娘一瞬间瞪圆的眼睛，桃花眼中笑意更甚，贴着她的唇低低叹道：“恩，软软真大方，这是给你的奖励。”
这，这哪里是给自己奖励啦？分明是吃，吃自己豆腐呢。
顾软软伸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人推开，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本想直接起身，却又想到一事，在他腿上乖巧做好，严肃的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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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又在道歉什么？不是说了不需要和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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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没关系。”叶惊澜非常大方的放过了，马上又补了下一句，“我都记在小本本上了，总有你还我的那一天。”
记小本本？
还什么？拿什么还？
顾软软不解的看着叶惊澜。
看着小姑娘单纯无辜的双眼，叶惊澜视线漂浮了下，又意有所指的飞快飘过某处，顾软软奇怪的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然后就看到了被撑的高高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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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
这，这个臭流氓！
一下子从他腿上蹦了起来，起来后还不解气，伸处二指弹在他腰间软肉拧了一把。
“嘶――”
叶惊澜吃痛弯腰，“你也真下得去手，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道吗？”
还，还占我便宜。
顾软软又狠狠拧了一下，在他伸手来拉自己的时候直接转身跑了。
小姑娘掉头就跑，叶惊澜起身，笑望着她跑的哒哒的小背影，一阵轻笑，哪里有刚才呼痛的模样？
不过是装的。
小姑娘瞪自己的时候特别有活力，一双大眼满是灵气，漂亮极了。
以后是不是可以多逗逗她？
顾软软已经跑回了屋子，叶惊澜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才抬脚往客房走，谁知刚抬脚踏上走廊就看到一身里衣的6湛正隐在暗处默默的看着自己。
叶惊澜被他吓了一跳，皱眉，“大晚上你不出声站这干嘛？”
6湛：“起夜。”
“那你快去。”叶惊澜随意点头，绕过他就要回屋，折腾一天，自己也累了，哈切说来就来，眼里也蒙上了一层困意。
“你刚才－――”
6湛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惊澜脚步一顿，还没回头。
“笑的真的很像一个变态。”
叶惊澜：“？？？”
咬牙猛地回身，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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