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探
听孟励富说得这么郑重其事，子壮和车振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车振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剑柄，小心地打量着四周，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目光忍不住又往其中的一辆骡车上多扫了几眼。
那骡车上藏着车稳积攒了小半年的飞羽贝，这次特意委托车振交给他们在国都的友人，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子壮只背了一个包袱，里面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理正大人拜托他带给小司寇大人的一颗野人参。
他手持齐眉棍，腰悬飞石囊，并没有携带自己常用的金鋋。
这金鋋毕竟是杀人的利器，远不如腰间悬着的宝剑常见，而且会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凭空会多出来不少的麻烦。
至于那宝剑么，子壮实在是对此物没什么感觉。
这段时间车稳教车振练剑，子壮也不过在旁边多看了几眼而已，实在也没从车稳那边学到多少东西。
想想还是齐眉棍和飞石囊比较顺手，又不惹人注意，所以子壮就理所当然地带在了身上。
子壮望了孟励富一眼，好奇地问，“孟大叔，是不是有什么达官贵人要从这里经过，所以才搞得气氛这么紧张。”
孟励富点点头，不过也不是非常的肯定。
“也许是吧，我也说不准，不过野马吏大人说得不无道理。”
子壮呵呵一笑，“孟大叔，你还叫我子壮吧。这都已经离开了蒲城邑，这野马吏的称呼让人感觉怪怪的。”
孟励富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有出言反对，“好吧，虎大人，你拿好自己路引，防备他们查询，千万不要和他们动气。我们都是正经人，他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果不其然，一路之上，进城之前，子壮就被兵丁拦住了两次，细细地被盘问了半天。
还好子壮随身带的路引如假包换，又有车振这个虽然落魄，但能言善道的士子在一边解释，所以一行人有惊无险的进了安丰城。
安丰城内比蒲城邑要繁华得多，入眼就是是大批的房舍，宽阔的道路。贩夫走卒，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子壮东张西望，只觉得眼花缭乱，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好奇。
看看那直通城门的大马路，足足有几丈之宽，并排跑两辆马车都绝对没有问题。
他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总觉得蒲城邑的邑城就是一个不可企盼的存在，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坐井观天的意思。
相对于安丰邑，说蒲城邑是个毫不起眼的边陲小邑，现在看来是真不过分。
“乡野村夫，没见过世面！”
车振轻轻踢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道，“跟着我走，别瞎转悠，也别东张西望——旁边有兵丁盯着我们呢……”
城邑之内，道路的两边，果然相隔不远，还是有一些驻守的兵丁。他们目光锐利，正远远地打量着他们。
子壮缩了缩脖子，赶紧低下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惹事生非是最好不过的了。
一行人还是决定先找了个客馆住了下来，准备好好歇息一晚，明天继续上路。
子壮和车振跟孟励富，绕了半天，终于来到了一个客馆。
客馆的老板验明他们的身份后，吩咐一个仆人把他们带到后面一个小院子里。
几辆骡马车就放在院子里，自然有孟励富吩咐人照顾。
孟励富独占了一个房间，子壮和车振两个人分享了一个房间，其余的人则分住在其余的几个房间里。
两个人稍微洗漱了一下，把东西归置好，然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才好。
商量了半天，两个人才决定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回来好好休息一阵。
出了客馆，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大一点，比较像样的食肆，由子壮做东，准备好好吃一顿。
虽然子壮和车振以前不太对付，但因为小主孟赢雀的关系，子壮现在对车家兄弟满心感激，一刻都不好意思马虎。
这家食肆分为两层，下面是大堂，顺着楼梯上去，第二层上布置了几个简单的雅间。
说是雅间，其实是一个一面留有对街的窗户，其余三面用厚竹席围起来的相对独立的空间而已，相当简单。对着过道的那一面竹墙还留出一个门洞来，上面挂着竹帘子，方便人出入。
子壮两人也是运气好，虽然这个时间客人多，但二楼恰恰还剩下最后两个相连着雅间。
一间稍大，一间略小，他们选择了较小的那一间。
其实这个时代，因为物资匮乏，普通的食肆没有那么多美味佳肴，更没有后世所谓的几大菜系的讲究。好吃的东西无非是鱼、肉、饭，而且也没有煎炒烹炸等那么多花样，大都是煮或者烤两种。
食物弄好了，店内的奴仆掀了竹帘子把东西送进来。两个人都有些饿了，那还有这么讲究。待送饭的奴仆离开后，两个人先大朵快颐一番，吃了个半饱，才放慢节奏，边吃边聊。
这个时候，忽然听到过道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好像有不少人走了过来。
其中有个人大声说道，“还好来得及时，还能剩下一个雅间。若是再来晚了，恐怕只能在大堂里呆着了。
子壮和车振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目光里都看到了诧异之色。
这刚刚传过来的声音，颇有几分耳熟，好像是同行的一个叫高老大的粗壮护卫。
高老大应该是这群护卫的头目，所以一路上子壮自然要多关注一些。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走进了隔壁的那个雅座，不一会就听一个人大发牢骚。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们一路上累死累活，那孟励富也没有给我们什么好脸色，反而对那个子壮的野马吏毕恭毕敬的，真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就那么几个房间，还特地他们两个分一个房间出来，让我们这么多人挤在一起。”
“人家毕竟是蒲城邑第一勇士嘛，岂是我们这些莽夫能比得了的。”又有一人插嘴说，“再说了，那子壮和理正司的关系可不浅，说他是理正司的暗探我也相信。”
“若他真的是理正司的暗探，那这个事情就好理解了。”再有一个人说道，“我听人说，这孟励富据说就是理正司的地皮子。这商贾之业，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够了，要想保住脑袋，多赚钱，都把我给我闭上！”高老大的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再敢乱说一句，就立刻滚蛋，我手下不缺人！”
车振和子壮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目光里都看到了骇然。
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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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振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剑柄，小心地打量着四周，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目光忍不住又往其中的一辆骡车上多扫了几眼。
那骡车上藏着车稳积攒了小半年的飞羽贝，这次特意委托车振交给他们在国都的友人，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子壮只背了一个包袱，里面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理正大人拜托他带给小司寇大人的一颗野人参。
他手持齐眉棍，腰悬飞石囊，并没有携带自己常用的金鋋。
这金鋋毕竟是杀人的利器，远不如腰间悬着的宝剑常见，而且会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凭空会多出来不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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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车稳教车振练剑，子壮也不过在旁边多看了几眼而已，实在也没从车稳那边学到多少东西。
想想还是齐眉棍和飞石囊比较顺手，又不惹人注意，所以子壮就理所当然地带在了身上。
子壮望了孟励富一眼，好奇地问，“孟大叔，是不是有什么达官贵人要从这里经过，所以才搞得气氛这么紧张。”
孟励富点点头，不过也不是非常的肯定。
“也许是吧，我也说不准，不过野马吏大人说得不无道理。”
子壮呵呵一笑，“孟大叔，你还叫我子壮吧。这都已经离开了蒲城邑，这野马吏的称呼让人感觉怪怪的。”
孟励富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有出言反对，“好吧，虎大人，你拿好自己路引，防备他们查询，千万不要和他们动气。我们都是正经人，他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果不其然，一路之上，进城之前，子壮就被兵丁拦住了两次，细细地被盘问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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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丰城内比蒲城邑要繁华得多，入眼就是是大批的房舍，宽阔的道路。贩夫走卒，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子壮东张西望，只觉得眼花缭乱，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好奇。
看看那直通城门的大马路，足足有几丈之宽，并排跑两辆马车都绝对没有问题。
他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总觉得蒲城邑的邑城就是一个不可企盼的存在，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坐井观天的意思。
相对于安丰邑，说蒲城邑是个毫不起眼的边陲小邑，现在看来是真不过分。
“乡野村夫，没见过世面！”
车振轻轻踢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道，“跟着我走，别瞎转悠，也别东张西望——旁边有兵丁盯着我们呢……”
城邑之内，道路的两边，果然相隔不远，还是有一些驻守的兵丁。他们目光锐利，正远远地打量着他们。
子壮缩了缩脖子，赶紧低下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惹事生非是最好不过的了。
一行人还是决定先找了个客馆住了下来，准备好好歇息一晚，明天继续上路。
子壮和车振跟孟励富，绕了半天，终于来到了一个客馆。
客馆的老板验明他们的身份后，吩咐一个仆人把他们带到后面一个小院子里。
几辆骡马车就放在院子里，自然有孟励富吩咐人照顾。
孟励富独占了一个房间，子壮和车振两个人分享了一个房间，其余的人则分住在其余的几个房间里。
两个人稍微洗漱了一下，把东西归置好，然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才好。
商量了半天，两个人才决定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回来好好休息一阵。
出了客馆，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大一点，比较像样的食肆，由子壮做东，准备好好吃一顿。
虽然子壮和车振以前不太对付，但因为小主孟赢雀的关系，子壮现在对车家兄弟满心感激，一刻都不好意思马虎。
这家食肆分为两层，下面是大堂，顺着楼梯上去，第二层上布置了几个简单的雅间。
说是雅间，其实是一个一面留有对街的窗户，其余三面用厚竹席围起来的相对独立的空间而已，相当简单。对着过道的那一面竹墙还留出一个门洞来，上面挂着竹帘子，方便人出入。
子壮两人也是运气好，虽然这个时间客人多，但二楼恰恰还剩下最后两个相连着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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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时代，因为物资匮乏，普通的食肆没有那么多美味佳肴，更没有后世所谓的几大菜系的讲究。好吃的东西无非是鱼、肉、饭，而且也没有煎炒烹炸等那么多花样，大都是煮或者烤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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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忽然听到过道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好像有不少人走了过来。
其中有个人大声说道，“还好来得及时，还能剩下一个雅间。若是再来晚了，恐怕只能在大堂里呆着了。
子壮和车振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目光里都看到了诧异之色。
这刚刚传过来的声音，颇有几分耳熟，好像是同行的一个叫高老大的粗壮护卫。
高老大应该是这群护卫的头目，所以一路上子壮自然要多关注一些。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走进了隔壁的那个雅座，不一会就听一个人大发牢骚。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们一路上累死累活，那孟励富也没有给我们什么好脸色，反而对那个子壮的野马吏毕恭毕敬的，真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就那么几个房间，还特地他们两个分一个房间出来，让我们这么多人挤在一起。”
“人家毕竟是蒲城邑第一勇士嘛，岂是我们这些莽夫能比得了的。”又有一人插嘴说，“再说了，那子壮和理正司的关系可不浅，说他是理正司的暗探我也相信。”
“若他真的是理正司的暗探，那这个事情就好理解了。”再有一个人说道，“我听人说，这孟励富据说就是理正司的地皮子。这商贾之业，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够了，要想保住脑袋，多赚钱，都把我给我闭上！”高老大的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再敢乱说一句，就立刻滚蛋，我手下不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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