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暖花开 6
“臣见过娘娘。”
瞧着叶风那依旧消瘦的脸庞，准备了一肚子话的叶光华反而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了：“坐吧。”
“姨母身子才刚好，应该在宫中好好调养才是。”扫了一眼摆在凉亭角落燃烧着的炭火和裹着大鳌坐在风中的叶光华，叶风心中很是惭愧。
待吴嬷嬷上完茶，叶光华挥手示意她和在凉亭中伺候的一干人等离开：“你若是真心疼我这个姨母，就不该应下这差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叶风岂会不知她今天为何召自己而来：“况且姨母以为我有拒绝的资格吗？”
叶光华并不如同他的话：“皇上对你疼爱有加，若是你开口拒绝，此事定有转圜之机。但你没有，别以为我不要知道，这差事是你主动求来的。”
“就知道瞒不过姨母。”叶光华在宫中数十载，布下的眼线和耳目叶风从没有低估过：“姨母是想让我放弃？”
“我知道你想报仇但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还在乎多等些时日吗？”叶光华扫了眼不远处的叶家祠堂：“你送亲之地可是和她的母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想对你动手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风儿，听姨母的，等下随姨母一同进宫向皇上请罪推了这门差事。只要咱们还健在，你还怕报不了仇么？”
叶风低头喝着杯中茶：“姨母以为在我们势力扩张之时他们在原地踏步么？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迟早都要动手的，那又何必在等呢？”
“我就怕你有命去无命回。”他的想法叶光华不是不理解但此去山高路远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此趟之行所隐藏的危险叶风不是不知，但他真的不想再等下去，这次他将自己都抛出来当诱饵了他就已做好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了：“只要大仇得报，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此去路程少说也要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一路上的杀机你确定你能应付得了？”他执拗的性子叶光华是再清楚不过，只要他下定主意的事谁劝也没用，遂也放弃了劝说的心。
叶风微点了下头：“我相信母亲一定会保佑我的。”
“瑶儿跟你一起去吗？”叶光华侧面的打探道，若是云慕瑶与他一同随行的话，老将军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而那帮人即便动手也会有所顾忌。
她的心思叶风一点就透可他不愿如此也不会如此：“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她跟着算怎么回事？世子府虽说事不多但也不能没有人料理不是，况且老将军近来身体不是太好，作为晚辈的若是离开了岂不是招人闲话？”
“若是有他们的一臂之力，你还愁大仇不得报？”当初为他选下云慕瑶时就是因为她的家世，叶光华可不想他浪费这个机会，否则自己做的那些岂不是白费了。
叶风抬眼看向她：“从您为我订下这门亲事起，咱们的心思老将军岂会不知？他没有反对只是因为他对瑶儿有所亏欠才事事依着她，他们独善其身了这么多年，姨母真以为他会为了瑶儿和太子翻脸？”
他说的不无道理，若是她们的敌人是其他人，老将军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这一边，但现在要他拿上整个将军府来和太子抗衡，这其中的利害不说他就连叶光华自己也会犹豫：“瑶儿对你的爱有多深，你不会感觉不到？我相信只要你开口，她绝对会义无反顾地帮你。”
“正如你所说，老将军对她有亏欠，只要这份愧疚之心存在，你就能得到他的帮助，老将军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可是咱们目前最欠缺的，这也是我们一直未能成功的原因。”
瑶儿？叶风手指在桌面一下一下轻轻敲着，自己和她成亲已有一月有余但他们却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自己已经够对不起她了，现如今还要利用她对自己的爱而让她拉上整个将军府陪自己打这场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仗吗？他不忍也不愿，这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姨母知道你不想欠她越来越多但她现如今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而且在外人眼中也早已将将军府和咱们当成一家，既已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为何不帮？”叶光华见他眉眼有松动，又道：“夫妻本是一体，你好就是她好，她好也是你好，再说你和瑶儿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份恩情还能还不完？”
叶风的头莫名地痛了起来，心上也像有块石头被重重压制着，双重的疼痛感令他快要窒息，眼前闪过许多片段可他却无法看清。
“快去叫太医。”见他神色突然之间变得苍白起来，叶光华连忙握住他的手大声朝守在凉亭外的李嬷嬷大声吩咐道。
“嬷嬷不用去了，我没事。”叶风不想劳师动众弄得人人皆知立马出事道：“姨母，我没事，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刚刚又吹了点风，有些头晕罢了。”
冷静下来的叶光华见叶风神色恢复了少许，对走来的李嬷嬷道：“去叫老三收拾间屋子出来，再让人熬些姜汤送过来。”
“娘娘，三老爷担心您给累了，一早就将屋子准备好了。”李嬷嬷上前将叶风小心地搀扶起：“世子，老奴扶您过去。”
叶风原本想说想一个人在这儿就行但看着叶光华一脸担心的样，唯有随之起身：“我没事，姨母不用担心。”
虽说现在开春了但这风还挺寒的，瑶儿究竟是怎么照顾你的？”扶着他另一只手的叶光华越说心里越不悦：“嬷嬷，等下挑几个能干且会照顾人的宫女送去世子府，将那些没用的全给本宫打发了。”
“是。”应承完李嬷嬷又道：“郡主对咱们少爷一向是最上心的，想来最近世子府事物太繁杂，因此才会一时有所疏忽。”
一旁的叶风道：“这事不怪瑶儿，姨母可千万别怪她，是我自己身体太差了。”
“胡说，你身体好的很，姨母将来还等着享你的福呢。”他的身体一直是叶光华的心病，原以为早已没事了谁知去了趟城外回来越来越严重了，心中对蓝欣的恨又多了几分，要不是她说不定瑶儿早就有了身孕。
李嬷嬷附和道：“娘娘放心，有您的福荫照着，少爷和咱们王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但愿吧。”自己的儿子叶光华倒不担心，他的身体一向健康无碍，可风儿，从小就深受病痛之苦受了不少的罪。
瞥见她眉宇见的忧愁，叶风想安慰她说自己真的无碍但终究没有说出口，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但愿能坚持到心愿完成那一天吧。
……
南疆蓝府
“小姐，你看谁来了？”
正在和蓝可风对弈的蓝欣抬眼看向跟在珠儿身后之人，手上的棋子立马朝他扔了过去：“死胖子，你还知道来呀。”
“要不是被某人耽搁我早就来了。”马文才侧身避开她的攻击，指着一旁的魏少杰道：“你要打要骂找他去，我可不背这黑锅。”
“是我的错。”魏少杰歉意地蓝可风行了一礼：“父亲问师傅好。”
马文才也连忙行礼道：“徒儿见过师傅，我父亲也想念师傅的紧，托话说让您早日回去在棋盘上再大战三百回合呢。”
“你们聊吧。”蓝可风轻嗯了声，识趣地带着珠儿离去。
“原本爱爱想跟着一起来的，可临出发前偶感风寒，我放心因此耽搁了几日。”魏少杰率先解释道。
蓝欣笑道：“我不过是跟胖子闹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爱爱没事了吧？她为了给你这个孩子将底子给伤了，现在又染了风寒，你应该留下来照顾她才是。”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就是不听。”马文才此前也是这么劝他的，虽说爱爱说着不介意但心里怎会不介意可他执意如此自己也没有办法。
魏少杰接过蓝欣递来的茶水：“你成亲我能不来吗？况且我们出发时爱爱已经好了许多，有娘亲和大夫照看着，不会有事的。”
“这确实是，我瞧着是好了许多。”接收到蓝欣询问的眼神，靠坐在椅中的马文才连忙道。
“那就好。”见他二人风尘仆仆的样，蓝欣朝外喊道：“一路赶来累坏了吧，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弄几道吃的，珠儿，带他们去梳洗梳洗。”
“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还有水煮肉片。”难得她肯主动下厨，马文才自然不会与她客气，她的厨艺自己可是想念的紧。
蓝欣白了他一眼，转头问道魏少杰：“你可有想吃的？”
“你做主就行。”要不是怕坏了她的兴致，魏少杰真不想她累着，毕竟她现在的身体…
“我没事。”蓝欣冲他一笑：“你们的屋子我早就准备好了，珠儿，带他们过去吧。”
一旁的珠儿道：“魏少爷，马少爷，这边请。”
“这一身的味，确实该洗洗了。”马文才看向还坐在原地的魏少杰：“走吧，咱们，待会再聊。”
“别累着了，顺便煮点就行。”魏少杰起身道。
蓝欣点点头笑着看他们离开，原本阴霾的心情因着他们的到来而缓和了不少。
“老爷，小姐这是怎么了？”拐角处的蓝宇望着明明嘴角在笑但却流下眼泪的蓝欣疑惑不解。
蓝可风深深一叹，这段她的闷闷不乐自己全都看在眼里可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幸亏马文才他们来了，但愿他们能开解到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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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叶风那依旧消瘦的脸庞，准备了一肚子话的叶光华反而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了：“坐吧。”
“姨母身子才刚好，应该在宫中好好调养才是。”扫了一眼摆在凉亭角落燃烧着的炭火和裹着大鳌坐在风中的叶光华，叶风心中很是惭愧。
待吴嬷嬷上完茶，叶光华挥手示意她和在凉亭中伺候的一干人等离开：“你若是真心疼我这个姨母，就不该应下这差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叶风岂会不知她今天为何召自己而来：“况且姨母以为我有拒绝的资格吗？”
叶光华并不如同他的话：“皇上对你疼爱有加，若是你开口拒绝，此事定有转圜之机。但你没有，别以为我不要知道，这差事是你主动求来的。”
“就知道瞒不过姨母。”叶光华在宫中数十载，布下的眼线和耳目叶风从没有低估过：“姨母是想让我放弃？”
“我知道你想报仇但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还在乎多等些时日吗？”叶光华扫了眼不远处的叶家祠堂：“你送亲之地可是和她的母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想对你动手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风儿，听姨母的，等下随姨母一同进宫向皇上请罪推了这门差事。只要咱们还健在，你还怕报不了仇么？”
叶风低头喝着杯中茶：“姨母以为在我们势力扩张之时他们在原地踏步么？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迟早都要动手的，那又何必在等呢？”
“我就怕你有命去无命回。”他的想法叶光华不是不理解但此去山高路远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此趟之行所隐藏的危险叶风不是不知，但他真的不想再等下去，这次他将自己都抛出来当诱饵了他就已做好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了：“只要大仇得报，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此去路程少说也要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一路上的杀机你确定你能应付得了？”他执拗的性子叶光华是再清楚不过，只要他下定主意的事谁劝也没用，遂也放弃了劝说的心。
叶风微点了下头：“我相信母亲一定会保佑我的。”
“瑶儿跟你一起去吗？”叶光华侧面的打探道，若是云慕瑶与他一同随行的话，老将军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而那帮人即便动手也会有所顾忌。
她的心思叶风一点就透可他不愿如此也不会如此：“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她跟着算怎么回事？世子府虽说事不多但也不能没有人料理不是，况且老将军近来身体不是太好，作为晚辈的若是离开了岂不是招人闲话？”
“若是有他们的一臂之力，你还愁大仇不得报？”当初为他选下云慕瑶时就是因为她的家世，叶光华可不想他浪费这个机会，否则自己做的那些岂不是白费了。
叶风抬眼看向她：“从您为我订下这门亲事起，咱们的心思老将军岂会不知？他没有反对只是因为他对瑶儿有所亏欠才事事依着她，他们独善其身了这么多年，姨母真以为他会为了瑶儿和太子翻脸？”
他说的不无道理，若是她们的敌人是其他人，老将军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这一边，但现在要他拿上整个将军府来和太子抗衡，这其中的利害不说他就连叶光华自己也会犹豫：“瑶儿对你的爱有多深，你不会感觉不到？我相信只要你开口，她绝对会义无反顾地帮你。”
“正如你所说，老将军对她有亏欠，只要这份愧疚之心存在，你就能得到他的帮助，老将军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可是咱们目前最欠缺的，这也是我们一直未能成功的原因。”
瑶儿？叶风手指在桌面一下一下轻轻敲着，自己和她成亲已有一月有余但他们却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自己已经够对不起她了，现如今还要利用她对自己的爱而让她拉上整个将军府陪自己打这场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仗吗？他不忍也不愿，这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姨母知道你不想欠她越来越多但她现如今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而且在外人眼中也早已将将军府和咱们当成一家，既已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为何不帮？”叶光华见他眉眼有松动，又道：“夫妻本是一体，你好就是她好，她好也是你好，再说你和瑶儿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份恩情还能还不完？”
叶风的头莫名地痛了起来，心上也像有块石头被重重压制着，双重的疼痛感令他快要窒息，眼前闪过许多片段可他却无法看清。
“快去叫太医。”见他神色突然之间变得苍白起来，叶光华连忙握住他的手大声朝守在凉亭外的李嬷嬷大声吩咐道。
“嬷嬷不用去了，我没事。”叶风不想劳师动众弄得人人皆知立马出事道：“姨母，我没事，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刚刚又吹了点风，有些头晕罢了。”
冷静下来的叶光华见叶风神色恢复了少许，对走来的李嬷嬷道：“去叫老三收拾间屋子出来，再让人熬些姜汤送过来。”
“娘娘，三老爷担心您给累了，一早就将屋子准备好了。”李嬷嬷上前将叶风小心地搀扶起：“世子，老奴扶您过去。”
叶风原本想说想一个人在这儿就行但看着叶光华一脸担心的样，唯有随之起身：“我没事，姨母不用担心。”
虽说现在开春了但这风还挺寒的，瑶儿究竟是怎么照顾你的？”扶着他另一只手的叶光华越说心里越不悦：“嬷嬷，等下挑几个能干且会照顾人的宫女送去世子府，将那些没用的全给本宫打发了。”
“是。”应承完李嬷嬷又道：“郡主对咱们少爷一向是最上心的，想来最近世子府事物太繁杂，因此才会一时有所疏忽。”
一旁的叶风道：“这事不怪瑶儿，姨母可千万别怪她，是我自己身体太差了。”
“胡说，你身体好的很，姨母将来还等着享你的福呢。”他的身体一直是叶光华的心病，原以为早已没事了谁知去了趟城外回来越来越严重了，心中对蓝欣的恨又多了几分，要不是她说不定瑶儿早就有了身孕。
李嬷嬷附和道：“娘娘放心，有您的福荫照着，少爷和咱们王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但愿吧。”自己的儿子叶光华倒不担心，他的身体一向健康无碍，可风儿，从小就深受病痛之苦受了不少的罪。
瞥见她眉宇见的忧愁，叶风想安慰她说自己真的无碍但终究没有说出口，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但愿能坚持到心愿完成那一天吧。
……
南疆蓝府
“小姐，你看谁来了？”
正在和蓝可风对弈的蓝欣抬眼看向跟在珠儿身后之人，手上的棋子立马朝他扔了过去：“死胖子，你还知道来呀。”
“要不是被某人耽搁我早就来了。”马文才侧身避开她的攻击，指着一旁的魏少杰道：“你要打要骂找他去，我可不背这黑锅。”
“是我的错。”魏少杰歉意地蓝可风行了一礼：“父亲问师傅好。”
马文才也连忙行礼道：“徒儿见过师傅，我父亲也想念师傅的紧，托话说让您早日回去在棋盘上再大战三百回合呢。”
“你们聊吧。”蓝可风轻嗯了声，识趣地带着珠儿离去。
“原本爱爱想跟着一起来的，可临出发前偶感风寒，我放心因此耽搁了几日。”魏少杰率先解释道。
蓝欣笑道：“我不过是跟胖子闹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爱爱没事了吧？她为了给你这个孩子将底子给伤了，现在又染了风寒，你应该留下来照顾她才是。”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就是不听。”马文才此前也是这么劝他的，虽说爱爱说着不介意但心里怎会不介意可他执意如此自己也没有办法。
魏少杰接过蓝欣递来的茶水：“你成亲我能不来吗？况且我们出发时爱爱已经好了许多，有娘亲和大夫照看着，不会有事的。”
“这确实是，我瞧着是好了许多。”接收到蓝欣询问的眼神，靠坐在椅中的马文才连忙道。
“那就好。”见他二人风尘仆仆的样，蓝欣朝外喊道：“一路赶来累坏了吧，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弄几道吃的，珠儿，带他们去梳洗梳洗。”
“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还有水煮肉片。”难得她肯主动下厨，马文才自然不会与她客气，她的厨艺自己可是想念的紧。
蓝欣白了他一眼，转头问道魏少杰：“你可有想吃的？”
“你做主就行。”要不是怕坏了她的兴致，魏少杰真不想她累着，毕竟她现在的身体…
“我没事。”蓝欣冲他一笑：“你们的屋子我早就准备好了，珠儿，带他们过去吧。”
一旁的珠儿道：“魏少爷，马少爷，这边请。”
“这一身的味，确实该洗洗了。”马文才看向还坐在原地的魏少杰：“走吧，咱们，待会再聊。”
“别累着了，顺便煮点就行。”魏少杰起身道。
蓝欣点点头笑着看他们离开，原本阴霾的心情因着他们的到来而缓和了不少。
“老爷，小姐这是怎么了？”拐角处的蓝宇望着明明嘴角在笑但却流下眼泪的蓝欣疑惑不解。
蓝可风深深一叹，这段她的闷闷不乐自己全都看在眼里可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幸亏马文才他们来了，但愿他们能开解到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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