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授业与抉择
身前压力，骤然一松！
连场大战下来，真力消耗极大的卢寄文，心中暗自庆幸，到底是吓退了熊兽！
为了防止兽群在别处重新聚焦，便假意远远吊在后面追赶了片刻，确认熊兽是真的失了战意，便迅速回返宅院这里。
兽群头领一逃，始终没能攻进宅院的其余野兽，也四下做了鸟兽散，只剩下激战过后的长溪镇乡兵们，倒在血水混融的泥地里不住喘气。
“师傅！你成功了？！”
兽群退走的时候，姜云就已经停下了对四周的监视，此刻见到卢寄文虽然形容疲惫，但身体没有大碍，十分高兴。
“只是吓退了它们，”有太多事情要忙，卢寄文扭头又向姜承安拜托道：“姜猎师，这处屋顶还得烦你继续紧守，防备有野兽乘机偷袭！”
“卢师且放心！”
这个坚强的猎人，之前见卢寄文已经应了做姜云的师傅，于是也便跟着改了称谓。
“嗯，长溪镇数百人性命就有劳猎师了！”
“卢师过誉，承安愧不敢当……”
其实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应该是全赖卢寄文一手保下才对，哪想他居功却不自傲，让姜承安很是倾佩。
“小云，你且随我来。”
姜云知道，接下来又是他学习东西的时候到了，这个师傅很喜欢言传身教的这种教育方式呢。
大宅院里前查后看，清晨的大战下来，大概兽族刚才一战并未出动主力，所以庇护于院里的人员，目前伤亡不是很大。
幸存的乡人个个喜笑颜开，只有卢寄文与丘处之留下的两个徒弟，神色或严肃、或悲切。
紧张整夜的神经终于稍微松懈一些，疲累的乡兵们留下必要的人手，赶着找地方歇息。
更多的人，则被乡贤士绅们组织起来，开始在螺蛳壳里做起道场来--利用手中的资源，想办法填饱数百人饥肠辘辘的肚子。
不可避免的，墙外那些被卢寄文等人击杀的动物，被一一抬入院子清理。
“小云，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终于处理好各种杂事，卢寄文才想起身后还跟着个小家伙。
姜云迅速的摇摇头，“师傅，我不累！”
这一夜，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精神目前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之下。
再次，姜云清晨的时候，被安排监视兽群动静而正好运过功，又没有参与到更为激烈的直接对抗当中，精力消耗不大。
当然，其实姜云来回扫过门口，那一只只被乡民们传递进来的野兽的视线，才更清楚暴露他没有睡意的原因。
他在想，有什么可以摸到那几头一级凶兽身边的机会，但又担心吸收力量时候的异像，引起别人的注意。
见姜云确实不是强撑精神，卢寄文心中暗自赞叹，‘天生’部份经脉贯通，能自行导运真气完成小周天的人，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因此更坚定了把姜云带回道宫的决心。
这块璞玉，绝不能没在这种偏远的地方。
只可惜，朱提观主清晨一去再无半点音信，若是不幸遭遇凶兽埋伏的话，等到大战后的两边兽群汇合恢复过来，长溪镇这数百幸存者，怕是难以再安稳渡过一夜了。
“既然不困，便随我上来。”
环顾身周，诺大的院子里连个立脚的地方都难找，更别说清静之地了，卢寄文只得再把姜云带回屋顶。
“师傅，仙人都喜欢站高一点吗？”
没法直接跃上屋顶，需要爬墙的姜云，对这样上上下下可没什么好印象。
“哈哈～”
童言无忌，听闻这话，纵使卢寄文此刻中心并不轻松，也被逗得开嘴一笑。
“我可不是什么仙人，”卢寄文甩出一条藤鞭，拉了踩滑瓦片差点摔倒的姜云一把，而后接着道：“小云，既然你入了我们青城道宫，乡间的这些世俗叫法，便不太合适了。”
“哦？”
“左右无事，我便先给你讲讲关于修士的一些情况吧。用心听了……”
原来，修古大陆上的兽族，在千百年的进化、吞食灵气过程之后，慢慢地根据拥有和运使五行灵力的程度，演变出了一套严格的等级制度。
未能采得灵气的芸芸众兽，是这个世界的最底层存在，无论其是食肉或是食素，最终皆会成为它兽腹中之物。
而在采得灵气之前，总有演化出智慧的兽族存在，因为开了灵智，故此可以称为‘灵兽’。
灵兽之上，便是各种机缘造化、得了天地间灵气、灵宝，可以调动五行之力的存在。这些比普通兽族更为凶狠的存在，便被称为‘凶兽’。
但由于每个凶兽获取力量的来源不尽相同，加之灵兽的智慧也有高低之分，最终演化出实力分明的‘九级凶兽’。
通常情况下，每只凶兽所能容纳的天地灵气是有限度的，九级凶兽便足以威慑四方不臣。
然则，终有天生极为聪慧的凶兽，侥幸突破天然的桎梏，达到天兽合一，以其肉.体为练炉，用吸收至体内的灵气为药，于体内凝练结出灵丹。
其后经过丹能在经脉中不断疏通，达到“经络全通、百骇俱暖”的境界，于是病、弱、伤、邪等诸气将逐渐减少，致最后无法继续浸入本体。
身体得以加固和改造，使得在调用五行之力上，也开始与凶兽阶段有本质区别，不再需要具体借助某行的实物，而行其灵力。
如此这般实力大涨，继而统领本族凶兽的，可称为‘兽王’。
体内能够结出灵丹，每个生命对天地的理解，又会达到全新的高度。如果继续磨练至道法契合之时，则会由于能量的互相感应特性，形成肉.体生物场。
随后这个生物场会不断扩大，从而与一个神秘的力量源头--多年的探索后被定称为宇宙的存在，不断重叠直至合一。
如此以来，不但可以轻易调用身周的五行之力，还能直接去影响到身边的所有事物，最终沟通天地，推演宇宙及万物之始终。
这时丹力将无法满足于，继续束缚在有尽的实体之中。
随着对生命本质的推演探索，终会用粉碎虚空的方法，脱离经脉中用于容纳的丹室，化做纯粹的元力，上冲中宫位置，寻本性而炼化元神。
元神无智，需飞腾上于脑中‘见性’，再于全身经脉中不住游走、默默温养，直待那紫气虚来时节，由孕育元神的兽王凝聚全身元气，化做一个纯能量体的本我，神游太虚、穿梭真实与灵魂两界。
由于探知力量之源，此时的凶兽心境无比自信与强大，并且对肉体的控制达到精确致微，于是寿命何止翻倍，运使五行灵力更如挥手画沙，随意捏取塑造。
此时的凶兽便可自称为天地万兽之主，亦即‘兽主’。
再之后……
一行衍化一颗灵丹，孕出一座元神。
如是邀天之幸得遇多行灵根，则可修炼多行灵力，进而衍多颗灵丹。
将其一一孕养成元神，使其具备生生不息，自行推演事物演变的能力之后，便踏入使用与制定‘规则’的境界，此时能量与精神构成了一个完美结合体，初具宇宙万象之势。
这就是凡与神的分界线，成为拥有毁灭性力量的‘兽神’。
……
“那…师傅，我们原来都是野兽吗？”
“此话不对。应该说人族曾是兽族中的一族，”卢寄文不理姜云的玩笑，继续解释：“不过人族通过对灵慧的不断开发，最终从芸芸众兽中脱颖而出。所以人族是出于兽族，但高于兽族。”
“那我们人族，又是怎么区分高低呢？”
“寻常百姓自不再讲；虽无五行灵根，但通过锻炼自己身体，获得更强力量的人，称之为武师--如同你父亲般。”
“我爹？”
看了一眼披衣坐于另一处屋顶上，用心监视四周的姜承安，姜云吐吐舌头，
“武师之上，拥有五行灵根却未曾修炼过真气的，便是灵徒。”
“嘿嘿，我比爹厉害！”
白了什么都不懂的姜云一眼，卢寄文又道：“正式入门修行的灵徒，修出灵气后便转称为真人修士。”
“修士分高低两层共九品，低层一至四品炼气期，十二层炼气每品三层。此后五至九品的筑基期，才算是正式步入了修行正道，且每品皆有其名……”
闻道、开光、灵智、消融、神动，从低到高，一共五品。
到了闻道之后，修士很难再做到一日精进千里，因此各品又依修炼的程度不同，分为上中下三期。
再之后，还有对应兽王的祖师、对应兽主的仙君，以及人族从未出过的--共神。
讲到人族的修士分级，便不如兽族的那么有趣了，什么闻道、开光的，听得第一次接触的姜云头昏脑涨，兴趣大减。
原本尚未尽兴的卢寄文，还要一一讲解高五品各自所代表的意思，转头看到姜云强抑无聊的神情，也就收住了话题。
毕竟姜云才六、七岁的样子，不知道开了蒙学、会识字了没有。
这倒是件大事，卢寄文想到此便顺口一问：“小云，你可上过蒙学？”
“蒙学？？那是啥？”
师傅的问题让姜云完全弄不明白。
“唔……或是识字否？”
“认字啊！当然会了！”
原来是这个事，姜云不假思索的答了。
“哦？这便是好事，都学过哪些？”
“姜云！”
“嗯？”
见姜云说了自己名字后，就迟迟不接着介绍了，卢寄文反应过来后，不禁有些失笑：“就学了你自己的名字？”
“嗯，对的。”
“这……”
不过回想到前日，在山里救下他父子两人后了解到的情况。
姜云母亲走得太早，姜承安一个人又要出猎，又要持家，还要提供姜云练武的吃食，也是很不容易，于是卢寄文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师徒两人，就这么登高望远的在屋顶清静度过了半个上午，直到院子里的早中午饭食做好了，招呼仙人师徒下来开饭时，才将卢寄文给拉回现实中。
环顾脚下那个不够坚固的院墙，明白长溪镇将会覆灭在，兽群重整旗鼓之后的下次攻击中，卢寄文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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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兽群在别处重新聚焦，便假意远远吊在后面追赶了片刻，确认熊兽是真的失了战意，便迅速回返宅院这里。
兽群头领一逃，始终没能攻进宅院的其余野兽，也四下做了鸟兽散，只剩下激战过后的长溪镇乡兵们，倒在血水混融的泥地里不住喘气。
“师傅！你成功了？！”
兽群退走的时候，姜云就已经停下了对四周的监视，此刻见到卢寄文虽然形容疲惫，但身体没有大碍，十分高兴。
“只是吓退了它们，”有太多事情要忙，卢寄文扭头又向姜承安拜托道：“姜猎师，这处屋顶还得烦你继续紧守，防备有野兽乘机偷袭！”
“卢师且放心！”
这个坚强的猎人，之前见卢寄文已经应了做姜云的师傅，于是也便跟着改了称谓。
“嗯，长溪镇数百人性命就有劳猎师了！”
“卢师过誉，承安愧不敢当……”
其实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应该是全赖卢寄文一手保下才对，哪想他居功却不自傲，让姜承安很是倾佩。
“小云，你且随我来。”
姜云知道，接下来又是他学习东西的时候到了，这个师傅很喜欢言传身教的这种教育方式呢。
大宅院里前查后看，清晨的大战下来，大概兽族刚才一战并未出动主力，所以庇护于院里的人员，目前伤亡不是很大。
幸存的乡人个个喜笑颜开，只有卢寄文与丘处之留下的两个徒弟，神色或严肃、或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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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人，则被乡贤士绅们组织起来，开始在螺蛳壳里做起道场来--利用手中的资源，想办法填饱数百人饥肠辘辘的肚子。
不可避免的，墙外那些被卢寄文等人击杀的动物，被一一抬入院子清理。
“小云，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终于处理好各种杂事，卢寄文才想起身后还跟着个小家伙。
姜云迅速的摇摇头，“师傅，我不累！”
这一夜，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精神目前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之下。
再次，姜云清晨的时候，被安排监视兽群动静而正好运过功，又没有参与到更为激烈的直接对抗当中，精力消耗不大。
当然，其实姜云来回扫过门口，那一只只被乡民们传递进来的野兽的视线，才更清楚暴露他没有睡意的原因。
他在想，有什么可以摸到那几头一级凶兽身边的机会，但又担心吸收力量时候的异像，引起别人的注意。
见姜云确实不是强撑精神，卢寄文心中暗自赞叹，‘天生’部份经脉贯通，能自行导运真气完成小周天的人，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因此更坚定了把姜云带回道宫的决心。
这块璞玉，绝不能没在这种偏远的地方。
只可惜，朱提观主清晨一去再无半点音信，若是不幸遭遇凶兽埋伏的话，等到大战后的两边兽群汇合恢复过来，长溪镇这数百幸存者，怕是难以再安稳渡过一夜了。
“既然不困，便随我上来。”
环顾身周，诺大的院子里连个立脚的地方都难找，更别说清静之地了，卢寄文只得再把姜云带回屋顶。
“师傅，仙人都喜欢站高一点吗？”
没法直接跃上屋顶，需要爬墙的姜云，对这样上上下下可没什么好印象。
“哈哈～”
童言无忌，听闻这话，纵使卢寄文此刻中心并不轻松，也被逗得开嘴一笑。
“我可不是什么仙人，”卢寄文甩出一条藤鞭，拉了踩滑瓦片差点摔倒的姜云一把，而后接着道：“小云，既然你入了我们青城道宫，乡间的这些世俗叫法，便不太合适了。”
“哦？”
“左右无事，我便先给你讲讲关于修士的一些情况吧。用心听了……”
原来，修古大陆上的兽族，在千百年的进化、吞食灵气过程之后，慢慢地根据拥有和运使五行灵力的程度，演变出了一套严格的等级制度。
未能采得灵气的芸芸众兽，是这个世界的最底层存在，无论其是食肉或是食素，最终皆会成为它兽腹中之物。
而在采得灵气之前，总有演化出智慧的兽族存在，因为开了灵智，故此可以称为‘灵兽’。
灵兽之上，便是各种机缘造化、得了天地间灵气、灵宝，可以调动五行之力的存在。这些比普通兽族更为凶狠的存在，便被称为‘凶兽’。
但由于每个凶兽获取力量的来源不尽相同，加之灵兽的智慧也有高低之分，最终演化出实力分明的‘九级凶兽’。
通常情况下，每只凶兽所能容纳的天地灵气是有限度的，九级凶兽便足以威慑四方不臣。
然则，终有天生极为聪慧的凶兽，侥幸突破天然的桎梏，达到天兽合一，以其肉.体为练炉，用吸收至体内的灵气为药，于体内凝练结出灵丹。
其后经过丹能在经脉中不断疏通，达到“经络全通、百骇俱暖”的境界，于是病、弱、伤、邪等诸气将逐渐减少，致最后无法继续浸入本体。
身体得以加固和改造，使得在调用五行之力上，也开始与凶兽阶段有本质区别，不再需要具体借助某行的实物，而行其灵力。
如此这般实力大涨，继而统领本族凶兽的，可称为‘兽王’。
体内能够结出灵丹，每个生命对天地的理解，又会达到全新的高度。如果继续磨练至道法契合之时，则会由于能量的互相感应特性，形成肉.体生物场。
随后这个生物场会不断扩大，从而与一个神秘的力量源头--多年的探索后被定称为宇宙的存在，不断重叠直至合一。
如此以来，不但可以轻易调用身周的五行之力，还能直接去影响到身边的所有事物，最终沟通天地，推演宇宙及万物之始终。
这时丹力将无法满足于，继续束缚在有尽的实体之中。
随着对生命本质的推演探索，终会用粉碎虚空的方法，脱离经脉中用于容纳的丹室，化做纯粹的元力，上冲中宫位置，寻本性而炼化元神。
元神无智，需飞腾上于脑中‘见性’，再于全身经脉中不住游走、默默温养，直待那紫气虚来时节，由孕育元神的兽王凝聚全身元气，化做一个纯能量体的本我，神游太虚、穿梭真实与灵魂两界。
由于探知力量之源，此时的凶兽心境无比自信与强大，并且对肉体的控制达到精确致微，于是寿命何止翻倍，运使五行灵力更如挥手画沙，随意捏取塑造。
此时的凶兽便可自称为天地万兽之主，亦即‘兽主’。
再之后……
一行衍化一颗灵丹，孕出一座元神。
如是邀天之幸得遇多行灵根，则可修炼多行灵力，进而衍多颗灵丹。
将其一一孕养成元神，使其具备生生不息，自行推演事物演变的能力之后，便踏入使用与制定‘规则’的境界，此时能量与精神构成了一个完美结合体，初具宇宙万象之势。
这就是凡与神的分界线，成为拥有毁灭性力量的‘兽神’。
……
“那…师傅，我们原来都是野兽吗？”
“此话不对。应该说人族曾是兽族中的一族，”卢寄文不理姜云的玩笑，继续解释：“不过人族通过对灵慧的不断开发，最终从芸芸众兽中脱颖而出。所以人族是出于兽族，但高于兽族。”
“那我们人族，又是怎么区分高低呢？”
“寻常百姓自不再讲；虽无五行灵根，但通过锻炼自己身体，获得更强力量的人，称之为武师--如同你父亲般。”
“我爹？”
看了一眼披衣坐于另一处屋顶上，用心监视四周的姜承安，姜云吐吐舌头，
“武师之上，拥有五行灵根却未曾修炼过真气的，便是灵徒。”
“嘿嘿，我比爹厉害！”
白了什么都不懂的姜云一眼，卢寄文又道：“正式入门修行的灵徒，修出灵气后便转称为真人修士。”
“修士分高低两层共九品，低层一至四品炼气期，十二层炼气每品三层。此后五至九品的筑基期，才算是正式步入了修行正道，且每品皆有其名……”
闻道、开光、灵智、消融、神动，从低到高，一共五品。
到了闻道之后，修士很难再做到一日精进千里，因此各品又依修炼的程度不同，分为上中下三期。
再之后，还有对应兽王的祖师、对应兽主的仙君，以及人族从未出过的--共神。
讲到人族的修士分级，便不如兽族的那么有趣了，什么闻道、开光的，听得第一次接触的姜云头昏脑涨，兴趣大减。
原本尚未尽兴的卢寄文，还要一一讲解高五品各自所代表的意思，转头看到姜云强抑无聊的神情，也就收住了话题。
毕竟姜云才六、七岁的样子，不知道开了蒙学、会识字了没有。
这倒是件大事，卢寄文想到此便顺口一问：“小云，你可上过蒙学？”
“蒙学？？那是啥？”
师傅的问题让姜云完全弄不明白。
“唔……或是识字否？”
“认字啊！当然会了！”
原来是这个事，姜云不假思索的答了。
“哦？这便是好事，都学过哪些？”
“姜云！”
“嗯？”
见姜云说了自己名字后，就迟迟不接着介绍了，卢寄文反应过来后，不禁有些失笑：“就学了你自己的名字？”
“嗯，对的。”
“这……”
不过回想到前日，在山里救下他父子两人后了解到的情况。
姜云母亲走得太早，姜承安一个人又要出猎，又要持家，还要提供姜云练武的吃食，也是很不容易，于是卢寄文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师徒两人，就这么登高望远的在屋顶清静度过了半个上午，直到院子里的早中午饭食做好了，招呼仙人师徒下来开饭时，才将卢寄文给拉回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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