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约会
夜里的秦府倒是没有白天那般燥热，李治果不其然被秦羽灌得伶仃大醉，早早的就被下人们抬回了房里睡觉。
秦老二今晚不知道哪里来的性子，哭哭啼啼死活要出去玩耍，蔡若若无奈，只得向武曌告了一声罪的带着孩子去了朱雀大街……
秦羽坐在后院假山溪水边上纳凉，心思却是飞转于千里之外……
“哎，真的是没有丝毫头绪啊……”
无奈中，秦羽缓缓从怀中取出那随身携带的双鱼玉佩，细细把玩着，每逢自己一人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般，把那玉佩放在手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均是细细看上一番、
等把完了一会后，这才将之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回胸口，随后却是负手沿着那正中的假山小溪来来回回兜兜转转了起来，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时候尚早，善于享乐的长安人士自然也不睡的那么早，武曌饭后就直接回了房，但却是低头端坐在茶桌前，杵着下巴，不知想些什么，那白日里头包裹着自己的那厚厚外衣，早就已经被脱掉，此时身上倒是洗后换上的鹅黄色的绸子，看起来显得青春靓丽而动人……
一声叹息间，竟是忽而感觉这房中甚是乏闷，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武曌缓缓起身，却是朝着门外走去……
门外站着的两名金吾卫顿时侧身抱拳行礼，武曌眼神轻飘飘道“不要紧张，我不走，只是有些闷，出去散散心，不会擅自出府的……”
两位金吾卫对视一眼，这才缓缓让开。
武曌有些苦涩，就算与李治关系要好，那又怎样，还不是都在那当今皇上的眼里，自嘲间却是朝着后面走去，那里赫然是秦府的后院方向。
后花园的溪水哗啦啦的响声中却是夹带着丝丝歌声，歌声显得清新悠长，一为身着淡青色衣衫的男子时而抬眼望天，时而低头苦叹……
“是你……”
秦羽一愣，陡然转身，却是看到那武曌站在昏暗中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失神一笑道“你，你好啊，还没睡呢？”下意识间却是朝着这里那里望着，生怕人家以为自己与这武曌姑娘约好了，在此幽会一般……
武曌瞧着此人有些好笑，款款坐在大理石凳上，看着天上那圆圆的月亮，悠悠道“哪有睡那么早的，虽说日里乏困，但不知为何一到晚上就精神百倍……”
“呵呵，那叫夜猫子……”
“夜猫子？”武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的这个比喻倒还真的比较贴切……”
秦羽悻悻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却是没有继续出声。
短暂的沉默后，武曌终是叹气道“听说秦老爷年纪也不大，与太子殿下差不了多少是吧？”
秦羽淡淡一笑，却亦是找了个与武曌有着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苦笑道“我倒是比太子殿下大上一些，至于老爷这称呼，却是不得已，我爹几年前去世，没办法，才当上这么个老爷，打内心却还是喜欢被人称呼为秦公子来的舒坦……”
“我也是，我爹也是几年前去世的……”武曌顿时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小声道“前几年高祖驾崩，我爹因此成疾，终是不治……”
“都督的确是个性情中人……”
武曌微微笑道“以前一些刻骨铭心的经历哪里能说忘就忘的……”
秦羽眉头轻扬，苦笑道“贵人这是意有所指啊……”
“不要抬举我了，直接叫我媚娘即可……”武曌撇了撇嘴道“先前我所说的并非意有所指，而是有些感触而已……”
“哦？是吗？”秦羽咽了咽口水道“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我相信我会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听众……”
武曌本有心想要拒绝，但不知为何，这个想法稍纵即逝，竟是想要可以说与他听一般，只见其悠悠道“不怕你笑话，我虽说自幼生与官宦之家，但家中子弟众多，我那些堂兄弟时长欺辱我不说，还借着我父亲的官威在外作威作福……我打小就比较好强，与利州李氏一个叫做李媚的时有摩擦，可以说是从小大到大……”
秦羽呵呵笑道“看来就算是个女子，你小子也是皮的很那……”
武曌淡笑道“都是孩子，谁还分什么男女啊，那李媚背景却是不简单，似是河间郡王的远亲，我记得有一次与那丫头都得比较狠，还波及到了府里的以为下人……”
武曌一说到这里，秦羽顿时下意识的双腿死死并拢，下体竟是隐隐有些疼痛感，冷汗早已经打湿了后背……
武曌有些呀然道“你怎么了？”
秦羽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尴尬道“没，没事，然后呢？”
“然后？”武曌顿时脸色黯然了下来，声音也是变得如同蚊蝇般。
“然后就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怎么会记不得呢？”秦羽有些疑惑道，先前可是看她说的很带劲的啊……
武曌深深吸了一口清气苦笑道“真的是记不得了，据爹娘说，那时与李媚打了一架后，曾经去了一趟千佛崖，回来后就生了一场大病，导致什么都记不得了，等自己稍微好了些，就被皇上选为了五品才人，进了宫来……”
秦羽微微点头叹息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自己这般感慨的时候，脑中却是陡然一疼，闪现出一个少女石雕，那石雕颈戴项圈，严饰璎珞，双手持莲花于胸前，身姿微扭，娉婷优雅地侧立莲台，妍然可爱。除此之外，最为重要的则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那嘟起的小嘴，那一丝娇嗔，那一缕微笑，像小女孩正在跟谁撒娇，调皮。最是那一隐藏的微笑，如隐若现，定睛细看，这微笑又不见了……
这脑中闪现的镜像来的很是突然，很是逼真，竟是仿佛自己曾亲眼见过一番，不由吸气问道“敢问一句，你先所说的千佛崖是个什么地方？”
“还能是什么地方，就是一石头堆砌雕刻而成的佛国，那里面很多佛像，历经百十年而不倒，现在皇上大型佛教，恐怕那里的佛雕应该更多了吧……”
秦羽却是有些急促道“那那里是否有着一个少女石雕，带着项圈，手持莲花，还露出浅浅的微笑？”
武曌皱眉细细想了一阵子，终是暗暗点头道“的确是有那么一座，在多宝窟，因为很特别，所以我也记得，怎么了吗？你以前可曾去过？”
秦羽顿时茫然摇头，心中思绪却是百转千回，心中呐呐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又随意闲聊一阵子，直到听到外边传来阵阵脚步声和秦老二的叫唤声，武曌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在离开之际，却是捂着胸口，那儿似乎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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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二今晚不知道哪里来的性子，哭哭啼啼死活要出去玩耍，蔡若若无奈，只得向武曌告了一声罪的带着孩子去了朱雀大街……
秦羽坐在后院假山溪水边上纳凉，心思却是飞转于千里之外……
“哎，真的是没有丝毫头绪啊……”
无奈中，秦羽缓缓从怀中取出那随身携带的双鱼玉佩，细细把玩着，每逢自己一人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般，把那玉佩放在手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均是细细看上一番、
等把完了一会后，这才将之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回胸口，随后却是负手沿着那正中的假山小溪来来回回兜兜转转了起来，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时候尚早，善于享乐的长安人士自然也不睡的那么早，武曌饭后就直接回了房，但却是低头端坐在茶桌前，杵着下巴，不知想些什么，那白日里头包裹着自己的那厚厚外衣，早就已经被脱掉，此时身上倒是洗后换上的鹅黄色的绸子，看起来显得青春靓丽而动人……
一声叹息间，竟是忽而感觉这房中甚是乏闷，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武曌缓缓起身，却是朝着门外走去……
门外站着的两名金吾卫顿时侧身抱拳行礼，武曌眼神轻飘飘道“不要紧张，我不走，只是有些闷，出去散散心，不会擅自出府的……”
两位金吾卫对视一眼，这才缓缓让开。
武曌有些苦涩，就算与李治关系要好，那又怎样，还不是都在那当今皇上的眼里，自嘲间却是朝着后面走去，那里赫然是秦府的后院方向。
后花园的溪水哗啦啦的响声中却是夹带着丝丝歌声，歌声显得清新悠长，一为身着淡青色衣衫的男子时而抬眼望天，时而低头苦叹……
“是你……”
秦羽一愣，陡然转身，却是看到那武曌站在昏暗中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失神一笑道“你，你好啊，还没睡呢？”下意识间却是朝着这里那里望着，生怕人家以为自己与这武曌姑娘约好了，在此幽会一般……
武曌瞧着此人有些好笑，款款坐在大理石凳上，看着天上那圆圆的月亮，悠悠道“哪有睡那么早的，虽说日里乏困，但不知为何一到晚上就精神百倍……”
“呵呵，那叫夜猫子……”
“夜猫子？”武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的这个比喻倒还真的比较贴切……”
秦羽悻悻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却是没有继续出声。
短暂的沉默后，武曌终是叹气道“听说秦老爷年纪也不大，与太子殿下差不了多少是吧？”
秦羽淡淡一笑，却亦是找了个与武曌有着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苦笑道“我倒是比太子殿下大上一些，至于老爷这称呼，却是不得已，我爹几年前去世，没办法，才当上这么个老爷，打内心却还是喜欢被人称呼为秦公子来的舒坦……”
“我也是，我爹也是几年前去世的……”武曌顿时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小声道“前几年高祖驾崩，我爹因此成疾，终是不治……”
“都督的确是个性情中人……”
武曌微微笑道“以前一些刻骨铭心的经历哪里能说忘就忘的……”
秦羽眉头轻扬，苦笑道“贵人这是意有所指啊……”
“不要抬举我了，直接叫我媚娘即可……”武曌撇了撇嘴道“先前我所说的并非意有所指，而是有些感触而已……”
“哦？是吗？”秦羽咽了咽口水道“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我相信我会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听众……”
武曌本有心想要拒绝，但不知为何，这个想法稍纵即逝，竟是想要可以说与他听一般，只见其悠悠道“不怕你笑话，我虽说自幼生与官宦之家，但家中子弟众多，我那些堂兄弟时长欺辱我不说，还借着我父亲的官威在外作威作福……我打小就比较好强，与利州李氏一个叫做李媚的时有摩擦，可以说是从小大到大……”
秦羽呵呵笑道“看来就算是个女子，你小子也是皮的很那……”
武曌淡笑道“都是孩子，谁还分什么男女啊，那李媚背景却是不简单，似是河间郡王的远亲，我记得有一次与那丫头都得比较狠，还波及到了府里的以为下人……”
武曌一说到这里，秦羽顿时下意识的双腿死死并拢，下体竟是隐隐有些疼痛感，冷汗早已经打湿了后背……
武曌有些呀然道“你怎么了？”
秦羽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尴尬道“没，没事，然后呢？”
“然后？”武曌顿时脸色黯然了下来，声音也是变得如同蚊蝇般。
“然后就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怎么会记不得呢？”秦羽有些疑惑道，先前可是看她说的很带劲的啊……
武曌深深吸了一口清气苦笑道“真的是记不得了，据爹娘说，那时与李媚打了一架后，曾经去了一趟千佛崖，回来后就生了一场大病，导致什么都记不得了，等自己稍微好了些，就被皇上选为了五品才人，进了宫来……”
秦羽微微点头叹息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自己这般感慨的时候，脑中却是陡然一疼，闪现出一个少女石雕，那石雕颈戴项圈，严饰璎珞，双手持莲花于胸前，身姿微扭，娉婷优雅地侧立莲台，妍然可爱。除此之外，最为重要的则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那嘟起的小嘴，那一丝娇嗔，那一缕微笑，像小女孩正在跟谁撒娇，调皮。最是那一隐藏的微笑，如隐若现，定睛细看，这微笑又不见了……
这脑中闪现的镜像来的很是突然，很是逼真，竟是仿佛自己曾亲眼见过一番，不由吸气问道“敢问一句，你先所说的千佛崖是个什么地方？”
“还能是什么地方，就是一石头堆砌雕刻而成的佛国，那里面很多佛像，历经百十年而不倒，现在皇上大型佛教，恐怕那里的佛雕应该更多了吧……”
秦羽却是有些急促道“那那里是否有着一个少女石雕，带着项圈，手持莲花，还露出浅浅的微笑？”
武曌皱眉细细想了一阵子，终是暗暗点头道“的确是有那么一座，在多宝窟，因为很特别，所以我也记得，怎么了吗？你以前可曾去过？”
秦羽顿时茫然摇头，心中思绪却是百转千回，心中呐呐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又随意闲聊一阵子，直到听到外边传来阵阵脚步声和秦老二的叫唤声，武曌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在离开之际，却是捂着胸口，那儿似乎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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