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大唐祭天之乱象
之后的一天却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秦羽两兄弟守灵，不得外出，不许洗浴，困无床铺，食无荤腥，每日叩灵归经，晨昏哭祭。莫说是小孩，哪怕是大人也均敢吃不消，张氏贾氏经常劝说要不让他们前去歇息歇息，换他们几个女的代劳，但却是被众多老学究一阵数落，说是妇道人家不得乱了礼数，坏了规矩。秦羽与怀道强忍着表示兄弟两还能坚持，这才作罢，守灵时照样尽哀尽礼，一丝不苟，倒是惹得众人夸奖，两位小公子小小年纪就知书达礼难能可贵。秦羽每次跪拜磕头都十分响亮，额头早已经通红一片，虽说这样对自己身体伤害极大，但若不让他以此方式来寄托哀思的话，只怕抑郁成疾，更加的伤身，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叔叔的死与自己肯定有莫大的关系……
话说关于大年三十日凌晨，雪居然停了，今儿可是要进行祭天之事的，钦天寺早已得到李世民的批准，于三天前就准备好了牺牲等祭祀物品，且祭祀的前一天，李世民就已经和随行人员离开长安皇城，并通过大祀的雄伟大架卤薄前往西安圜丘天坛准备仪式，秦羽虽说之前被皇上钦点参与此事，但现在也只得让其在府上尽孝守灵，只是叮嘱道那祭天之时，让尉迟恭送其前去观礼。
三十一大早，尉迟恭就匆匆赶至秦府，唤那秦羽前去圜丘观礼祭天，但看秦羽那浑身脏乱憔悴的样子也只得哀叹一声，让其赶忙去沐浴更衣，但秦羽却是倔强的不去，只因那秦琼还在府里，尉迟恭无奈，只得带着那脏兮兮的秦羽匆匆前往圜丘。
两人行至圜丘时，圜丘方圆两公里内早已经围满了人群，平民百姓也好，那守备参军也罢，但不外乎全是男性。秦羽跟在尉迟恭身后，看着眼前那土夯堆砌成的梯形祭坛轻声问道“黑叔叔，这就是皇上祭天的地方么？”
那尉迟恭缓缓点头道“恩，这里就是祭天之地，你看那里有十二陛，又称十二辰，说是暗指那天上的十二个星宫方位，圜丘的每层圆坛都设有十二个登顶的陛道，均匀分布在圆坛四周，朝十二个方向辐射，其中正南方向的午陛则是皇上等坛的阶道！”
听完之后秦羽这才缓缓点头“黑叔叔，看来你来过多次啊……”
那尉迟恭苦笑道“咱们大唐每年有四次祭天，其中三次都是在这里，你记着等会祭天的时候跟着我就行了，这等环节一应繁琐，但不外乎斋戒，陈设，省牲器、銮驾出宫。奠玉帛、进熟等……”
“为何不见清河公主等人？”秦羽四顾一看，疑惑问道！
尉迟恭摇头道“自古以来，这等祭天祭祀之事，女性是没有资格参与的，羽儿你千万别胡说犯了大忌”
秦羽不再说话，兴许真的是身体有点虚弱了，看着那陪祀官具穿品服跪迎，天坛斋宫鸣钟，李世民缓缓在众人陪同下走了出来斋宫钟止，那陪同之人若是眼尖之人所见绝对会大吃一惊，除了钦天寺的官员之外，尽大部分都是道家之人，眼见那李世民走了出来，钦天监报告时间，斋宫重新鸣钟，那李世民缓缓自那正南方向的午陛登上祭坛，开始升坛行祭礼……
秦羽忽然感觉十分的头疼，那耳畔边一阵一阵的响起那木鱼敲响之声，甚是难受，但这种场合可不是自己这个小喽啰所能随心所欲的，只得闭上眼睛，默念那涅槃经……
自日出前七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等秦羽感觉稍好受些的时候睁开双眼，却是看到那祭坛之上已经换了一个人，那人甚是奇怪，穿着黄色八卦衣，右手手持八卦盘，左手却是竖于胸前，捏着一个十分奇怪的手势，尉迟恭侧耳轻语道“那是白鹤山天宫院的袁天罡袁天师，善鉴，精通面相、六壬及五行、星象等，传说此人与那李淳风乃是仙女所生，此人十分厉害……”
“仙女所生？”那秦羽一惊，赶忙仔细瞧去……
尉迟恭呵呵一笑道“传说罢了，此人在民间可是来头不小，不单出生传的神乎其神，就连相关事迹亦是惹人关注，就说那天罡断龙脉，和那据说能预测我大唐之后两千多年的命运走势的《推背图》，还不也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原本以为像是听说书般的笑话，秦羽脸上摇头一笑，但听到那预测两千年命运走势之时，却是笑容忽然顿住，李世民启用此人莫非就是为了针对那早已在长安城中传开了的非人间之物？
不多时，只见那祭天之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人，那人身穿道家服饰，桃木剑在手，剑尖处却是奇怪的穿着各种各样的符篆……
秦羽诧异道“茅山道士？”那尉迟恭疑惑的看了一眼，不知为何这秦羽却是能认出那王法主来自茅山……
那剑尖的符篆忽然间缓缓飞起，分别坐落在九宫十二星宿之处，那桃木剑却是竖插在午陛正前方，说巧不巧，方位却是正对着秦羽这边，那腾出手来的王法主迅速手捏秘术手印，大喝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只见那王法主浑身微微颤抖，而后又青筋凸起，但那眼神却是坚毅的看着那正前面的桃木剑……
李世民早已经捏紧了拳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做法的王法主。
王法主颤抖的吼道“寻……”不待其余动作，那袁天罡手持八卦盘，一把飞至桃木剑前面盘腿坐下，将那八卦盘对着剑柄，闭目嘴里念念有词，只见那八卦盘突然缓缓飞了起来，围着那剑柄急速旋转……
秦羽疑惑问道“黑叔叔，他们在作什么？”眼见那尉迟恭眼神凝重，摇头之后只得耐心观看那做法的两位道长！……
不多时，那袁天罡突然双目怒睁，轻喝一声“凝……”
那四周十二星宫的符篆缓缓飞至那八卦盘上，上面渐渐逐个的显现出几个鲜红的大字，只因秦羽众人离的较远，未能看清那符篆之上到底写的何字……
“咔嚓……”“咔嚓……”“咔嚓……”
连续三声细小的声响却是打破了这安静，王法主愣愣的看着那逐渐断裂开的桃木剑，紧接着化为木屑，王法主顺势捂住自己的胸口，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老血出来，袁天罡显然也是一愣，转头看向那王法主，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反噬的现象。袁天罡赶忙回头看着自己那八卦盘，那八卦盘亦是呜呜声中碎成铁片，袁天罡只感觉自己一阵强烈的晕眩感，等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空又是飘起了雪花，雪花之大，难以想象……
一道闪电划过“噼里啪啦……”之声惊起那袁天罡，袁天罡看着那闪电雪花，喃喃道“违背天命，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
未等袁天罡自己回过神，一阵巨大的轰隆之声，震得所有人全都一摆，甚至不少人都被震得摔倒在地，有人惊恐道“地龙翻身，地龙翻身，这，这是地龙翻身……”
那被王德扶住身形的李世民一把甩开，急速向前几步，朝着轰隆之声看去，只见那东北方向，缓缓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身影之高，如天之尽头，形似佛陀，散发金光，光之所罩，似是整个天下……
所有人都被此异象惊呆，袁天罡颤颤巍巍站起，朝着那巨大身形看了一眼，苦涩道“有违天道，吾等错了……”
那王法主缓缓走至袁天罡的身侧，叹息道“天师，毁了吧！”
正待那袁天罡点头，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朕乃天子，朕未得见，毁去作甚……”那随处散落在祭坛之上的那些符篆却是已被那李世民默默捡起……
李世民双手打开符篆，那上面现象的字体，渐渐刻入内心，李世民双手微微颤抖，那是激动所知，只见他忽然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狂笑之余，那符篆在他手里却是被撕成了碎片，飘散在雪花中，至此后，除了李世民无人知晓那符篆之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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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大早，尉迟恭就匆匆赶至秦府，唤那秦羽前去圜丘观礼祭天，但看秦羽那浑身脏乱憔悴的样子也只得哀叹一声，让其赶忙去沐浴更衣，但秦羽却是倔强的不去，只因那秦琼还在府里，尉迟恭无奈，只得带着那脏兮兮的秦羽匆匆前往圜丘。
两人行至圜丘时，圜丘方圆两公里内早已经围满了人群，平民百姓也好，那守备参军也罢，但不外乎全是男性。秦羽跟在尉迟恭身后，看着眼前那土夯堆砌成的梯形祭坛轻声问道“黑叔叔，这就是皇上祭天的地方么？”
那尉迟恭缓缓点头道“恩，这里就是祭天之地，你看那里有十二陛，又称十二辰，说是暗指那天上的十二个星宫方位，圜丘的每层圆坛都设有十二个登顶的陛道，均匀分布在圆坛四周，朝十二个方向辐射，其中正南方向的午陛则是皇上等坛的阶道！”
听完之后秦羽这才缓缓点头“黑叔叔，看来你来过多次啊……”
那尉迟恭苦笑道“咱们大唐每年有四次祭天，其中三次都是在这里，你记着等会祭天的时候跟着我就行了，这等环节一应繁琐，但不外乎斋戒，陈设，省牲器、銮驾出宫。奠玉帛、进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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