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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风本无意

小说:侠侣奇缘作者:蓝之雪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05-22 04:43:09
“明少侠。”如棋回头便看见明御风站在身后。

        “如棋姑娘。”

        “明少侠也是来打水的?”如棋乐笑道。

        “我……如棋姑娘莫要客气,少侠二字在下实在不敢当,叫在下御风就好了。”明御风想说些什么,却又怕唐突了佳人。

        “好啊,那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唤我名字,如棋就好了。”

        “好。”

        如棋想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问:“明、御风,我有个问题,不知你可不可以帮我解答一下。”

        “如棋不妨直说”

        “其实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从小画的画阵中走出了的。”她曾经闯了好几次,试过她知道的几种破阵的方法,都没成功,问了小画也不肯回答,害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如棋想要知道答案的原因,其一,她破不了画阵,其二则是了解她与小画布阵的不同之处。因为她与若画都学的奇门阵法,同样是义父所教,而她学了一半就被义父制止不学。然不是如棋学得不好,相反的,好太多了,好得她所设的阵法攻不可破,险恶无比,最可怕的一个特点,就是她把生门死死的封住了而不自知,义父差点命丧法阵,所幸如棋学术未精。

        “你不知道?”虽说画阵不是她布的,但她至少懂得破阵的方法才是。

        却见如棋尴尬的摇摇头。

        “我对阵法没有研究,只不过这个画阵的破解方法的显示在画中,我能从中走出,只是碰巧注意到这一点。”看着如棋懵懂不解的表情,明御风继续解释:“画阵里的画,有人物、山水、鸟禽、珍兽、花语时节等等,可无能是人物迎送,山水走向,鸟禽迁徙,珍兽出没……这些都如同指路般的,形成一条通向法阵的生门的道路。”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之前所有方法用上了都不起作用,这根本就不用破嘛。”如棋恍然大悟。

        其实这个画阵是若画专门为如棋设计的,根据如棋天真无知,容易乱冲乱撞的性格,不敢做大,最主要是拖延时间,毫无杀伤力,更别说会断手缺腿了。

        “只是有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

        “是什么?”

        “那里边的字和画似乎都是出自名人大家的手笔,甚至还有绝笔,如此名贵,为何会用来摆阵。”一两幅就罢了,可里面的全都是世间难得、千金难求的珍品啊,明御风觉得这般做法太可恶、太可惜。

        如棋掩嘴轻笑不语。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你没说错,不过是看错了。”如棋连忙解释。

        “此话何解?”明御风懵了。

        “那些字画是假的,都是赝品。”

        “赝品?怎么可能。”明御风被冲击了,全部的赝品,他竟然一幅没能看的出来,“那些画又是谁画的?”

        “明少侠、噢,御风,你就不好奇若画那四百两是从哪来的?”如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画是若画姑娘画的?”明御风猜测着。

        如棋不隐瞒,点头承认。“我想,小画应该告诉了卖字画的老板真相,不然,不会只卖了四百两。”虽然她不懂得四百两有多少钱,但她知道小画不屑于骗人。

        “虽是假的,但足以乱假成真,用于设阵,也可惜了!”明御风任然叹息那成千上百幅仿造品。

        “这没什么,那些都是小画不太喜欢的画。”所以才会拿来设阵,小画喜欢的,会摆设好的,如棋不以为意。

        “要真数小画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画的原件,义父放在藏书阁的真迹。”

        “为什么?”不喜欢赝品说得过去,可连真品也不喜欢,太不合理了。

        “小画说,那些真迹放出来呢,怕损坏,藏起来呢,又看不见,还碍地方,一无是处、烦人,就好像、好像……”

        “吃之无味,弃之可惜。”明御风抽搐着嘴角,勉强挤出几个字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当时小画就是这么说的。

        “若画姑娘真是个奇女子。”明御风不禁赞叹,不为金钱所困惑,画功之高超,性格坦荡不拘,想着想着,明御风失声笑出。却见如棋望着自己,为打破尴尬,又赞叹道。

        “如棋你棋艺超群,抚琴姑娘音乐造诣非凡,想必灵书姑娘医术一定很高明。”

        “是呀,灵书她的医术天下无双,使毒更是无人能及。”如棋自豪的说着,好像说自己一般。“不过,千万别惹怒她,不然倒大霉。”

        “如此,那在下得小心点。”

        “对于御风你倒没什么,只是姚姑娘她……就请御风提醒她。”不管姚丽萍会不会针对灵书,但灵书最讨厌颐指气使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隐若感觉到灵书好像也特别‘关照’姚丽萍。

        “御风,有话不妨直说。”如棋看出明御风欲言又止,仍有疑问。

        “我想请问一下,你令尊是何人?”明御风这下不再转弯抹角了。

        “我义父?可我义父说不能随便向别人说出他的名讳。”如棋十分为难。

        “不,不是的,我说的是如棋你的亲生父亲。”明御风马上解释,不想,如棋闻言后,不仅难为,更难过。

        “我……”

        明御风被吓慌了,同时察觉自己言语不对,立马道歉。“实在抱歉,我这样问太唐突,太失礼了,对不起。只是……”

        听了明御风道歉,如棋不那么难受了。反问道:“只是什么?”

        “实不相瞒,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长辈。”

        “用这招来哄女孩子,未免太土了。”突然,一道悦耳的女声高呼。

        “小画,你怎么来了?”如棋高兴问而空道,方才郁结的心情一扫

        “你这么久不回,所以过来瞧瞧。”若画嘴里说着如棋,眼睛却死死的瞪着明御风,好像在警告什么。

        于是,若画便拉着如棋离开。“走,我们回去。”

        此时,明御风觉得好笑,他可以肯定,自己在若画心中肯定是个登徒子。

        目送两人离开后,明御风也打算回去时,发现姚丽萍不知何也来了。

        “明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如棋了。”刚刚他们谈笑,她可是看得真真的。

        面对姚丽萍的指控,明御风只笑不语,他与如棋纯粹君子之交,何来喜欢二字,细细想来,即便是喜欢,应该也是兄妹之间的喜欢,而非男女之情。

        姚丽萍以为他真的喜欢如棋,泣诉:“那我呢?你不喜欢我了?”

        闻言,明御风可不只是大吃一惊,他何曾说过他明御风喜欢她了。“姚姑娘,莫要误会了。”

        “那你还是喜欢我的,不喜欢那个如棋。”闻言,姚丽萍喜出望外,转泪为笑。

        不是明御风情商太低,而是他认为两人皆有婚约在身,断不会往别处想,而且一路上他都谨言慎行,不曾有任何越轨的行为。“不,我对姚姑娘只有尊重,此番寻医,一是因为你我两家时有来往,二是家父托命,何况你我各有婚约在身。”他知道这样会很伤她的心,但必须把事情说清弄明。

        无奈,明御风一番话被曲解,姚丽萍信心十足,“婚约根本不是问题,你的未婚妻早在二十年前就消失不见,是生是死都说不准,至于那个韦绛弘压根儿就是个病君,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这样的亲事,我早就想退了。”

        躲在树林里的两人,听了姚丽萍的话,一个仍旧怡然自得,一个还是万年冰脸。

        “这回心里平衡了?”

        “你认为呢?”跟没事的人一样,好像被嫌弃的人不是他,如何觉得报了仇,有快意,心里平衡了。

        两人再无心明御风与姚丽萍争论什么,转眼间消失无影。

        “姚姑娘,请注意你的措辞,在下的未婚妻虽已失踪多年,但仍然是在下的未婚妻,你的未婚夫韦少庄主亦无任何不是,还请姚姑娘尊重他们。告辞。”明御风拂袖离去。

        “小画,我总觉得你对他有成见。”如棋一边被若画拉着走,一边说道。

        “谁?”

        “御风啊,哎呀……”如棋没料到若画突然停下来,撞上了。

        “御风?才认识人家多久,就叫人家的名字了。”

        “明少侠。”害怕若画生气,如棋‘乖巧’的更正。

        “少侠?他配吗,他担得起吗?”老是盯着如棋看,活生生一个色鬼,登徒子。

        “哎,你怎知道,他自己也说不敢当耶。”如棋兴奋的道。

        “呃……对,整一登徒子。”若画先是愕然,转而暗笑,没想到明御风原本客气的话,竟被如棋这般理解了,但是她是不会帮忙解释的,有时候该误会的就让它误会,多美好啊!

        “怎么说?”她不懂。

        “你没发现他那双眼睛总是色色眯眯的在你身上打转吗?”说到这就更气人。

        若画说的那么直白,如棋再怎么都懂了,不对啊。“该不会是你看错了,要不然,他怎么破了我的棋局”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他一直盯着你不止一次了,哪会看错,莫不是你放水了。”若画最后一句话分明是逗她的。

        “哪有,那棋局的效果由闯局者的心性而定,心魔所成,一旦启动,如有局外者插手,必会两败俱伤……”如棋急于解释,浑然不知若画逗她来着。

        “‘洗心’?,你当时给他设的棋局是‘洗心’!”若画这才知道如棋当时设了个什么棋局,幸亏明御风心胸明朗,不然,一局下来,不死也重伤啊。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

        “是啊。”如棋被若画惊讶的表情吓得一愣。

        “天色已晚,前边有间破庙,今晚大家就在那借宿,明日再赶路吧。”全伯建议道。

        于是,众人纷纷下车整顿,虽有车马代步,但一天下来着实疲惫不堪。

        “如棋,你们不做草铺吗?”明御风走过来关心道。

        “人家是大家闺秀,衣食自会有人照料,哪里会干这种粗活。”论容貌才情,姚丽萍自知比不起灵书她们四人,可是行走江湖惯了的她,自认比她们做得都好。而且,自中午之后,姚丽萍更加憎厌如棋。

        听了姚丽萍的话,如棋不觉脸红,选择不语,因为她确实不会做这些。

        “要不,我的让给你,其实我不是很累。”别说这只是个简陋的草铺,哪怕是高床软枕,想他明御风也睡不安稳啊。

        那是姚丽萍为他做的,用了只怕如坐针毡。

        “不行,那是我铺给你的,又不是给她们铺的。”姚丽萍当即反对。

        忽然,若画走过来说道:“不必了,我们自有准备。”真是的,看少一阵都不行,又被这个登徒子缠上了。

        “多谢你了,御风……明少侠,我们真的不需要。”看见若画圆瞪的双眼,如棋立刻改口称明御风为少侠,拉开距离。

        明御风略带哀怨的‘目送’若画、如棋走开。你们不需要,他需要啊,他真的需要有个人来把这个草铺要走。

        “明大哥,你看,人家都不领你的情,你又何必关心她们。”她不希望明御风关心除她以外的女人。

        “明少侠,可否借一步说话。”是全伯。

        破庙外,月光分外明亮,银光遍地。

        全伯负手而立,与明御风相对而立。

        “令尊明堡主乃是武林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明少侠更是英雄出少年,青出于蓝……”

        “前辈,有事不妨直说。”明御风早已猜到他有话跟他说。

        “明少侠果然快人快语,老夫我也不转弯抹角,”全伯脸色凝重,没办法,事关少爷婚事,他不得多做考虑。“姚大侠遭人暗算而身中剧毒,明少侠不辞辛苦,为其寻医,此乃大义,让老头佩服不已,只是,姚家小姐与我家少爷已有婚约,明少侠与姚小姐来往过于、过于频繁,实在不妥。”全伯硬把‘亲密’改为‘频繁’,他觉得‘亲密’二字不妥,更是对自家少爷的侮辱。

        话已至此,明御风又怎么会不明白全伯的意思,何况他本就无意。“前辈放心,晚辈绝不会夺人所爱,更不会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此次寻医乃奉家父之命,相助姚家,仅此而已。而且,晚辈也是有婚约之人,即便无缘与蔡小姐结为夫妻,但她仍旧是晚辈的未婚妻,这是不争的事实。”

        “明少侠明白事理,是老夫多虑了。”得到明御风承诺,全伯释然了,眼神中亦透着一丝羞愧,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前辈莫要自责,或许晚辈做了什么不妥的事而不自知,让人误会。但今后绝不再有。”让全伯误会了,更令姚丽萍误会了,明御风想着这些天发生的情景说道。

        听了明御风的话,全伯眼中多了一分赏识。

        明御风借着月光,缓步走向破庙,却见姚丽萍在庙门前踱步。明御风再三犹豫,最终不得不走过去。

        “姚姑娘可是在赏月。”明御风挤出一个认为还好的笑容说道。

        “我……”

        “在下就不打扰了。”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此地,不想与姚丽萍独处,再令她误会。

        “是不是那个老头跟你说了什么?”当明御风越过她身旁时,姚丽萍急的脱口问道。

        “前辈只是与我讨论路上的事情,姚姑娘认为前辈会跟我说些什么?”

        “……”

        明御风仰望一眼月光,继续说:“夜深了,明日还得赶路,早些歇息吧。”语毕,明御风直径往里面走。

        明御风进了门,一阵猛风吹来,便惊呆的站在门旁,他看见除了灵书,抚琴、如棋、若画三人竟各自睡在一条绳子上,连他也做不到,而且绳子两头皆穿入石墙,由此可见她们的武功之高。

        不过,她们在侧边,并用粗布隔开,所以其他人似乎没有发现抚琴她们这一举动。

        “啊——”

        “老爷,你怎么了,你千万不要有事,萍儿她就快回来了,你一定不要有事。”姚夫人哭得肝肠寸断,每日看着丈夫忍受非人的折磨,这种痛苦比发生在她身上还难受。

        姚山再次封住经脉,抑制毒素蔓延,但终究是徒劳。身体里一阵冰寒,一会火热,难受别说,根本应接不上,两股毒素冲撞,一下子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

        “爹。”姚丽萍忽而夺门而入,看见父亲吐血倒下,惊呼一声,快速上前照看,不想有人比她更快。

        “中毒不浅啊。”灵书为姚山把过脉,飞快解开他身上封住的穴道,然不知灵书哪来的奇怪的针,变法似的连续不断,双手开弓,扎在姚山身上的要穴,最后给他喂了一纯白的药丸。

        “这‘阴阳隔’虽未完成,但也够霸道的,本姑娘一百零八根千寒鲤骨针,竟用了我二十一根。”灵书眉头微皱。

        “我家老爷他,还好吗?”姚夫人发现丈夫脸色不再狰狞,安心了不小。

        “现在他体内的毒素正在慢慢消除,已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姚夫人终于开怀笑了。

        “夫人还是等姚大侠的毒素彻底清除了再来高兴吧,姚大侠身上的毒慢慢削少不错,但并不完全解了,若不彻底,最后只会功亏一篑。”

        “那该怎么办才好?”姚夫人担忧问道。

        “你们不是说会解毒的吗?”姚丽萍没有姚夫人冷静,叱问道。

        “萍儿,不得无礼,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介绍什么的待会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清楚毒素。”此时,灵书不再是嬉笑的模样。

        “姑娘说的是,姑娘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吩咐。”听到灵书姚为丈夫解毒,姚夫人诚恳地道。

        “药材倒不必,给我准备两个火盆即可。”她的一百零八根千寒鲤骨针,每一针或都用几种、十几种、几十种珍贵药计浸泡过,她的针就是药。一针下去可救人,一针下去亦可杀人。

        “好,我这叫人准备。”

        姚山被放置在两张合拼的桌子上,左右两处各放一火盆。

        灵书双手在姚山身体上空一扫,一半的针收了回来,独留两根持于指间探火后,又重新扎了回去,转而到另一边。但见灵书身影轻盈翻飞,双手在一张一合间,二十一根千寒鲤骨针变幻出没,出神入化,而且针针在穴无误。

        看着灵书的身影,明御风等人满眼震撼,他们没想到灵书的医术这么厉害,几针下来,竟然就解了连赫赫有名的段允章都束手无措的‘阴阳隔’。

        面对明御风他们的震撼,抚琴三人脸上挂的却不是自豪,而是浅浅的担忧,抚琴长袖里紧紧握着一只白色玉瓶。

        同样,韦绛弘虽然面淡如水,但他藏在衣袖下的拳头,随着灵书下的每一针,便紧一分,

        灵书把最后一针收回,拿起旁边的纸笔,飞快写下药方。

        “姚大侠五脏俱损,治愈可缓不可急,这个药方需服用五个月方可。”灵书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姚夫人。

        “多谢,多谢姑娘。”姚夫人破涕为哭,激动的接过药方。

        “你也不必谢我,我只是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说完,灵书走向抚琴她们。

        “可还好?”抚琴温柔的低声问道。

        “放心,‘阴阳隔’解起来麻烦了点,但也不费力……”灵书说着说着,头慢慢的靠在抚琴肩上,睡着了。

        “灵书姑娘怎么了?”明御风慰问道。

        “无碍,兴许是累了。”看着灵书甜美的睡容,抚琴整个人轻松了。

        见状,姚夫人连忙吩咐下人带他们下去休息。

        光影闪烁,空静的走道忽然响起重轻不齐的脚步声。

        一名高瘦的中年男子捂住胸口,步履蹒跚,几乎是扶着墙前行的。好不容易走到一间石室门前,使尽浑身力气推开石门,也因此跌倒地上。

        “救我。”向正在捣弄药剂的红衣妖艳女子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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