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忧郁综合征
昏暗的大厅中。
“我还以为你会晚一点召唤我。”
轻幼的少女音从散着暗红色光芒的八芒星阵中出，伴随着话语一同出现的还有泛着光的亮红色光点。
似乎是幻觉的，在同时又听到了略显沙哑的版本，重叠并夹杂着某种“滋滋”声或者“嘶嘶”声，回忆起来就如同并行的单独聆听过多种不同的版本。
亮红色光点浮现的度越来越快，逐渐凝实成为直径一米有余的亮红色光柱。而后猛然碎裂化作粉尘四散，只留下一个穿着黑底红线长袍的少女站在星阵中央。
“八芒星可不适合这样配色，虽然也无所谓。啊，心情好烦躁，你不会在召唤仪式中掺东西了吧，为了反派气氛强行逆转了本来很漂亮的意象之类的。‘然汝当以混沌自迷双眼’之类的。”
眼睛眯成一线的少女注视着不远处的一根柱子，虽然看起来是很想仿造出石制品的感觉，有意的上了大理石一样的涂料，不过分明就是金属的。
说起来地面的触感也是金属的，配上由阵文特意安排的光影特效有种难以言说的残念感。
只是单方面的指“意念的触感”，实际上因为穿了鞋以及最重要的“愚蠢”所以是分不出来的。
当然注视那根柱子的原因只是因为那后面有人而已。
“啊，您说笑了。靠近外层的滞留者会更多，您也是感受到了不妙才响应召唤的吧。虽然为“因为看得见的东西而欢喜所以试图靠近却又因为靠近本身产生的影响而决心离开”的您背锅正是我的职责就是了。”
拖着如同唱歌一样的腔调，从柱子后走出来一个同样穿着黑底红线长袍的瘦高男人。
脸上写着“有个傲娇的神真是麻烦啊”几个字。
用黑色油性笔写的。和在一旁悬着的设定文字比起来显得字丑。
男人身材纤细，不如说近乎于灰白皮肤包裹着的骷髅。双手大部分隐藏在袍袖中，只露出暗红而尖锐的指甲尖。值得一提的是，袖口已经垂到了膝盖以下，和颓废所习惯的“人类”比例并不相同。
然而并不是因为对方就是那样的体形，至少不完全是那样。在颓废的眼中所标注出来的设定上，明白的写着“为了迎合邪教主的身份特意加长了袍子与其上的袖子，并且通过固定在袖子内侧的塑料指甲完善了形象”。
那样的说话方式也纯粹是有意的，虽然结论上是“因为言语混乱又拿捏腔调反而显得有点恶心”，并且似乎也存在那样的自觉，但是因为认为“邪教主就应该如此”所以自其成为“邪教主”后并不曾改变过。
说来或也可以算作是对担任角色的抗议，并且从某种意义上这种抗议也确实传达到了。虽然不是这种角色必须存在的话，颓废已经想把这个角色排除出世界了。
“好想直接去喝下午茶，用着轻松的语调进行终末审判，然后愉快的结束这一周目。难得这次触手怪酱用了比较激烈的手法，干脆一口气加完掉就好了。啊，等等......”
在邪教主先生走出来后就低下头移开视线的少女，或者说颓废，自顾自的念个不停。而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右拳锤在左手掌心出“叮咚”的效果音。
只是装模作样，还特意在头上方加了“灯泡”的特效。
黑色的幕布在少女四周生成，在四周响完“叮叮叮叮”的玻璃碰撞一样的效果音后，从撤去的幕布中走出个大叔来。
如果反过来还会比较有趣，这样就只是不会有观众喜欢的噩梦罢了。
“虽然按照程序我还需要套着你修改出的形象被你恶趣味的捉弄一阵子，在这所你伪装建造的旅馆里和度假中的小白、小红等生一段没什么意义的剧情。这次触手怪没死，按照经验也会在这附近。不过……”
做作地伸了个懒腰，从可爱的少女变换成不可爱的大叔的颓废，套着明显过小的袍子，连下方的黑色四角裤都露出来了。
稍稍的有些带有诡异气息的健美（辣眼睛）。
因为有必要所以改写了穿着的内衣，反过来因为觉得没必要所以虽然并不舒适还是没有更改外袍。如果这也作为一种“非人”的特征进行理解的话，或许可以稍晚些再联系精神病院。作为邪教主的纤细男人是这样想的。
邪教主思考着亵渎神灵的脑洞，虽然本身狂热的信仰也与这些并不冲突。重复着亵渎神灵的研究经历而后必然的穿越入内核成为信仰神灵的邪教教主简称邪教主的存在，在反复的循环中抓住神灵不清醒的时机捉弄之以及在神灵清醒些的时候保持可以被听见或看到的脑内调侃也算是少有的兴趣了。
虽然还有“和混沌对策局相爱相杀假装被击败”或者“制造并不存在的邪恶事件的痕迹”之类的游戏，久了后也终究很无聊。当有效信息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只剩下无聊，而精神结构并未优化到可以逃离这无聊的地步又毫无进步的头绪。最讨厌的是神灵并不介意亵渎之类的——不如说“亵渎神灵”本身就是挺可笑的概念。所以趣味性终究有些衰减。
不过……当着确实可以读心也确实可以全知的神的面思考确实会被知晓的坏话，到目前为止还是一种难以避免而又十分刺激的行为。
承前所述，反复的被吵醒，上浮到更外层的世界过着悠哉梦境的颓废，因为感受到了处于最内层的世界的信徒的呼唤而降临了。
因为是已经预定好的事件，或者说是注定的命运。这二者对于神而言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这样描绘想来也有很多种解释，比如“神可以像改变约好的事情一样合时宜地改变原本注定的命运”或者“神就算是约好的事情也像注定的命运一样无法改变”之类的。虽然这也没什么不同的，能否改变看起来就只像个“现在的神和过去的神哪个比较强”一样的问题，而如果神连进步都做不到也太可怜了。
但是“没有做”和“不能”是否是同一件事，终究还是存疑的。较真于此就什么都无法说了，反过来也算是对作者胡说八道的反击。尽管如此，也不如之前的调侃之类的更能称得上“有趣”。
不过关于邪教主的恶趣味的解释之类的想法，颓废完全不想去细致了解就是了。接着之前的话，在伸完懒腰后，颓废开口：
“不过……如果我认为那些程序是不必要的话，其本身就也变得不必要了。所以干脆跳过而不要浪费时间比较好吧。反正是已经知道结果了的事情，直接跳到结局就好了。”
“只有您直接知道结果的话，每次可还有很大差异的。”
虽然确实想这么说，因为是否说出口已经无所谓了所以也切实说出来了。不过邪教主知道，这种程度的事情神也应该是知道的，就算说出来应该也不会改变什么。
虽然只有“应该”程度的了解。
吃饭的时候就知道味道都是如何的，咀嚼啊品尝啊因为毫无新意所以跳过也没关系吧？
走路的时候，也会觉得“唰”的一声就到达目的地的话，会比较省事吧。就算是专门旅游的时间也可以留出来了。
写作业的时候就知道写完是怎样的情况了，如果题也是无意义的可以做好的题，就会觉得跳过也没关系。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重复的工作之类的，不如直接获得结果就能拿到报酬。
世界也是如此，如果从过去到未来全部知晓了的话，如果世界不仅仅活在神的记忆中的话，果然还是直接跳到结局就好了吧。
“差不多，直接开启下一周目，然后周目连着周目连着周目连着周目最后完全崩解掉好了。反正就只是这样的残喘而已，早早结束会比较好吧。”
然而神的心情变化莫测，人的命运因此而莫测。因为是“邪神”所以这样也很符合形象所以也没关系。这样说来邪神没准从概念上就比正神要强得多。能力范围之类的。不和不能到底算不算一回事呢？毕竟是看不到另一种结果的。
除了神本身的话。
虽然连设定都源自于神，细细考虑实在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对吧，对吧，世界从那一刻开始，然后沉醉于人性美梦的神被惊醒。封印这种东西出于好心的解开也可能产生很糟糕的效果，社会性的束缚被剥离，‘醒来’与‘崩溃’的选项根本没得选，尽管看起来都差不多。”
“好不容易制造了封印自身的多层世界壳，将意识封存在内部，结果还是不招待见的要被赶出去，不论是完全清醒而离开还是完全沉睡而成为另一存在，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出路的噩梦果然还是尽早结束掉比较好，对吧，是吧，确实这样吧。连神都看不到出路还抱有期待简直无聊透了。循环多少次都一样的不会出现绝对不存在的奇迹。”
就好像颓废病毒终于作了一样，虽然一直作着的样子，缠绕着的颓废气息凝实成某种压抑而恐怖的东西，伴随着颓废的碎碎念流淌而出。
虽然类似的光景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不如说最近每一周目多少都要抱怨一番，明明就只是“是否起床”的问题而已。
虽然要加上“不论是一直睡下去还是醒过来梦境里的世界都要完蛋啦”以及“不论是睡下去还是完全醒来梦外面的世界都会因此而完蛋了”这样不可靠的话。
就算说什么或者怎样做也不会真的影响到神灵的决定，大概，另一方面只是听听牢骚也算是神职工作者的责任之一。抱着这样的想法，因为过小的袖子而连小臂都露出来的颓废让邪教主险些笑出声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看起来有些辣眼睛，但是确实很滑稽。不得不承认人的愉悦感偶尔会来自于变态的本性，或者承认邪教主不论是从职业上还是从内心上都太变态了。
虽然也无所谓就是了。
抱歉呐，虽然不知道是在对谁道歉......不过说不定这样更好？总而言之不论看到的是谁，万分感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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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会晚一点召唤我。”
轻幼的少女音从散着暗红色光芒的八芒星阵中出，伴随着话语一同出现的还有泛着光的亮红色光点。
似乎是幻觉的，在同时又听到了略显沙哑的版本，重叠并夹杂着某种“滋滋”声或者“嘶嘶”声，回忆起来就如同并行的单独聆听过多种不同的版本。
亮红色光点浮现的度越来越快，逐渐凝实成为直径一米有余的亮红色光柱。而后猛然碎裂化作粉尘四散，只留下一个穿着黑底红线长袍的少女站在星阵中央。
“八芒星可不适合这样配色，虽然也无所谓。啊，心情好烦躁，你不会在召唤仪式中掺东西了吧，为了反派气氛强行逆转了本来很漂亮的意象之类的。‘然汝当以混沌自迷双眼’之类的。”
眼睛眯成一线的少女注视着不远处的一根柱子，虽然看起来是很想仿造出石制品的感觉，有意的上了大理石一样的涂料，不过分明就是金属的。
说起来地面的触感也是金属的，配上由阵文特意安排的光影特效有种难以言说的残念感。
只是单方面的指“意念的触感”，实际上因为穿了鞋以及最重要的“愚蠢”所以是分不出来的。
当然注视那根柱子的原因只是因为那后面有人而已。
“啊，您说笑了。靠近外层的滞留者会更多，您也是感受到了不妙才响应召唤的吧。虽然为“因为看得见的东西而欢喜所以试图靠近却又因为靠近本身产生的影响而决心离开”的您背锅正是我的职责就是了。”
拖着如同唱歌一样的腔调，从柱子后走出来一个同样穿着黑底红线长袍的瘦高男人。
脸上写着“有个傲娇的神真是麻烦啊”几个字。
用黑色油性笔写的。和在一旁悬着的设定文字比起来显得字丑。
男人身材纤细，不如说近乎于灰白皮肤包裹着的骷髅。双手大部分隐藏在袍袖中，只露出暗红而尖锐的指甲尖。值得一提的是，袖口已经垂到了膝盖以下，和颓废所习惯的“人类”比例并不相同。
然而并不是因为对方就是那样的体形，至少不完全是那样。在颓废的眼中所标注出来的设定上，明白的写着“为了迎合邪教主的身份特意加长了袍子与其上的袖子，并且通过固定在袖子内侧的塑料指甲完善了形象”。
那样的说话方式也纯粹是有意的，虽然结论上是“因为言语混乱又拿捏腔调反而显得有点恶心”，并且似乎也存在那样的自觉，但是因为认为“邪教主就应该如此”所以自其成为“邪教主”后并不曾改变过。
说来或也可以算作是对担任角色的抗议，并且从某种意义上这种抗议也确实传达到了。虽然不是这种角色必须存在的话，颓废已经想把这个角色排除出世界了。
“好想直接去喝下午茶，用着轻松的语调进行终末审判，然后愉快的结束这一周目。难得这次触手怪酱用了比较激烈的手法，干脆一口气加完掉就好了。啊，等等......”
在邪教主先生走出来后就低下头移开视线的少女，或者说颓废，自顾自的念个不停。而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右拳锤在左手掌心出“叮咚”的效果音。
只是装模作样，还特意在头上方加了“灯泡”的特效。
黑色的幕布在少女四周生成，在四周响完“叮叮叮叮”的玻璃碰撞一样的效果音后，从撤去的幕布中走出个大叔来。
如果反过来还会比较有趣，这样就只是不会有观众喜欢的噩梦罢了。
“虽然按照程序我还需要套着你修改出的形象被你恶趣味的捉弄一阵子，在这所你伪装建造的旅馆里和度假中的小白、小红等生一段没什么意义的剧情。这次触手怪没死，按照经验也会在这附近。不过……”
做作地伸了个懒腰，从可爱的少女变换成不可爱的大叔的颓废，套着明显过小的袍子，连下方的黑色四角裤都露出来了。
稍稍的有些带有诡异气息的健美（辣眼睛）。
因为有必要所以改写了穿着的内衣，反过来因为觉得没必要所以虽然并不舒适还是没有更改外袍。如果这也作为一种“非人”的特征进行理解的话，或许可以稍晚些再联系精神病院。作为邪教主的纤细男人是这样想的。
邪教主思考着亵渎神灵的脑洞，虽然本身狂热的信仰也与这些并不冲突。重复着亵渎神灵的研究经历而后必然的穿越入内核成为信仰神灵的邪教教主简称邪教主的存在，在反复的循环中抓住神灵不清醒的时机捉弄之以及在神灵清醒些的时候保持可以被听见或看到的脑内调侃也算是少有的兴趣了。
虽然还有“和混沌对策局相爱相杀假装被击败”或者“制造并不存在的邪恶事件的痕迹”之类的游戏，久了后也终究很无聊。当有效信息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只剩下无聊，而精神结构并未优化到可以逃离这无聊的地步又毫无进步的头绪。最讨厌的是神灵并不介意亵渎之类的——不如说“亵渎神灵”本身就是挺可笑的概念。所以趣味性终究有些衰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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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前所述，反复的被吵醒，上浮到更外层的世界过着悠哉梦境的颓废，因为感受到了处于最内层的世界的信徒的呼唤而降临了。
因为是已经预定好的事件，或者说是注定的命运。这二者对于神而言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这样描绘想来也有很多种解释，比如“神可以像改变约好的事情一样合时宜地改变原本注定的命运”或者“神就算是约好的事情也像注定的命运一样无法改变”之类的。虽然这也没什么不同的，能否改变看起来就只像个“现在的神和过去的神哪个比较强”一样的问题，而如果神连进步都做不到也太可怜了。
但是“没有做”和“不能”是否是同一件事，终究还是存疑的。较真于此就什么都无法说了，反过来也算是对作者胡说八道的反击。尽管如此，也不如之前的调侃之类的更能称得上“有趣”。
不过关于邪教主的恶趣味的解释之类的想法，颓废完全不想去细致了解就是了。接着之前的话，在伸完懒腰后，颓废开口：
“不过……如果我认为那些程序是不必要的话，其本身就也变得不必要了。所以干脆跳过而不要浪费时间比较好吧。反正是已经知道结果了的事情，直接跳到结局就好了。”
“只有您直接知道结果的话，每次可还有很大差异的。”
虽然确实想这么说，因为是否说出口已经无所谓了所以也切实说出来了。不过邪教主知道，这种程度的事情神也应该是知道的，就算说出来应该也不会改变什么。
虽然只有“应该”程度的了解。
吃饭的时候就知道味道都是如何的，咀嚼啊品尝啊因为毫无新意所以跳过也没关系吧？
走路的时候，也会觉得“唰”的一声就到达目的地的话，会比较省事吧。就算是专门旅游的时间也可以留出来了。
写作业的时候就知道写完是怎样的情况了，如果题也是无意义的可以做好的题，就会觉得跳过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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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也是如此，如果从过去到未来全部知晓了的话，如果世界不仅仅活在神的记忆中的话，果然还是直接跳到结局就好了吧。
“差不多，直接开启下一周目，然后周目连着周目连着周目连着周目最后完全崩解掉好了。反正就只是这样的残喘而已，早早结束会比较好吧。”
然而神的心情变化莫测，人的命运因此而莫测。因为是“邪神”所以这样也很符合形象所以也没关系。这样说来邪神没准从概念上就比正神要强得多。能力范围之类的。不和不能到底算不算一回事呢？毕竟是看不到另一种结果的。
除了神本身的话。
虽然连设定都源自于神，细细考虑实在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对吧，对吧，世界从那一刻开始，然后沉醉于人性美梦的神被惊醒。封印这种东西出于好心的解开也可能产生很糟糕的效果，社会性的束缚被剥离，‘醒来’与‘崩溃’的选项根本没得选，尽管看起来都差不多。”
“好不容易制造了封印自身的多层世界壳，将意识封存在内部，结果还是不招待见的要被赶出去，不论是完全清醒而离开还是完全沉睡而成为另一存在，最后的结果依旧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出路的噩梦果然还是尽早结束掉比较好，对吧，是吧，确实这样吧。连神都看不到出路还抱有期待简直无聊透了。循环多少次都一样的不会出现绝对不存在的奇迹。”
就好像颓废病毒终于作了一样，虽然一直作着的样子，缠绕着的颓废气息凝实成某种压抑而恐怖的东西，伴随着颓废的碎碎念流淌而出。
虽然类似的光景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不如说最近每一周目多少都要抱怨一番，明明就只是“是否起床”的问题而已。
虽然要加上“不论是一直睡下去还是醒过来梦境里的世界都要完蛋啦”以及“不论是睡下去还是完全醒来梦外面的世界都会因此而完蛋了”这样不可靠的话。
就算说什么或者怎样做也不会真的影响到神灵的决定，大概，另一方面只是听听牢骚也算是神职工作者的责任之一。抱着这样的想法，因为过小的袖子而连小臂都露出来的颓废让邪教主险些笑出声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看起来有些辣眼睛，但是确实很滑稽。不得不承认人的愉悦感偶尔会来自于变态的本性，或者承认邪教主不论是从职业上还是从内心上都太变态了。
虽然也无所谓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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