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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小说:芙蓉花开作者:桐阴绣月字数:0更新时间 : 2019-05-22 02:23:09
可是,就因为自己结婚后一直怀不上孩子,他就百般冷落,甚至在外面偷腥鬼混。那时,自己因为自卑,所以忍声吞气。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对阿月起了觊觎之心,真是不知羞耻。难道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兔子不吃窝边草】!最后,落了个让老公公奔波数千里,上门磕头请罪的下场……

        好在,苍天有眼。自己终于有了孩子,并且是双胞胎。

        以后,为了孩子,她可以凑合着过,但是已经不再爱了!

        现在,她在自己的丈夫眼里又看出了不一样的心思,稍一寻思,她就明白过来了。

        咬咬牙,暗自骂道:“畜生!”

        ……

        待绣月赶到医院时,已经醒来的老爷子,不但能吃东西了,精神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拉住绣月的手,老泪纵横:“绣月啊,我都听他们说了。你们救了我一条命啊……”

        她看着被秦伯伯紧紧拉住的手,伤感的安慰道:“秦伯伯,您呀,福大命大造化大。这次过了这一关口,一定会长命百岁!”紧接着继续说道:“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就多句嘴。答应您战友的事情,可一定要做到啊。这次多亏了他们呢。”

        老爷子感慨地连声应承。

        十点多,闻讯赶过来的石伯伯和干妈夫妇俩也替老爷子高兴不已。看到了绣月又是一番热闹。

        一旁的秦博睿一直插不上话,心里急得直冒火。

        对于他的一举一动,绣月早已留心,他的那点小心思,她也猜了个差不多。尽管心中有千万个不屑,面子上还要保持云淡风轻。

        最后,在干妈力邀之下,绣月告别了秦伯伯。

        趁着刘薇薇送他们之际,绣月以家中只有老母幼子为由。提出从干妈家直接买票回家。

        刘薇薇心里什么都明白,也知道绣月的不自在。所以也没有苦苦挽留。

        当天晚上,绣月就上了去中山古镇的客车。

        这里离广州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既然来了,她一定要看看灯具是否又上了新款。

        又两天过去了,包里揣着不少新款订单,满载而归!

        火车一路疾驰,绣月的心比火车跑的更快,她满心思念,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天。

        不枉此行!

        这是她对这次南下广州的评价。

        帮助了秦伯伯,见到了作古的先父,顺路又拿了些新款订货。省的专门跑一趟了。

        她想起了订货时,因为带着钱不够,打电话让暂时管理灯具店的钟飞打款时,钟飞吃惊的笑话她【贼不走空】!她可以想像的到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态。总是那么醉人!

        妈妈和儿子一定望眼欲穿了吧。

        自从父亲故去后,她现妈妈对自己的依赖越来越厉害了。大小事情都必须要自己这个女儿拿主意,否则就患得患失。

        儿子就更不用说了,每天她从店里回来,儿子就要伸着小手,蹒跚着脚步走了过来,求抱抱,求举高高……

        想着想着,她的眼睛湿润了。

        有些疲倦的她靠着车厢,昏昏恹恹。

        她并没有订卧铺,她舍不得,差着一半的票钱呢,三十来个小时咬咬牙就坚持下来了,因为她知道,一个女人开店养家,挣钱真的不容易。她舍不得花!

        ……

        一路上,心思杂乱,时而迷糊一会儿,时而怔怔呆。

        又一次醒来,她看了看时间,将近凌晨三点了。她伸了个懒腰,长嘘一口气:终于快到了,还有一个多小时。

        去了趟卫生间,回到座位后,想起来秦家兄弟,想起来耿寄秋,想起了楚云飞……被压抑在心底的旧日往事,在心头翻滚不息。曾以为早已遗忘的愤怒不甘悲,凉绝望又翻涌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彻骨的悲凉……

        不知何时,温热的液体溢出了眼角。

        在寥寥无几的车厢中,在无人安慰的暗夜里,她泪水肆意奔涌。

        没有人能窥见她的痛苦,没有人能碰触到她的伤疤。她也无需任何人理解宽容,更无需人安抚宽慰。

        就哭这么一回吧!哭完便将所有事都抛诸脑后……

        下了火车,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冷战,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拉起行李箱向外走去。

        十月的北方,清晨四点五十。天还很黑,风也很凉。妈妈和儿子应该正在睡觉。为了给妈妈惊喜,她并没有告诉她今天到家。一会儿出了站还是先找地方休息会儿,等天亮了再回家,免得扰醒了妈妈和孩子。

        心不在焉的绣月刚刚走出了站,就有人抢过了她的拉杆箱,待她惊愕的望去,却原来是钟飞。

        “你怎么在这里?”

        “接你呀,凯旋归来的巾帼英雄。”他调侃道。

        “……”绣月无语了。自己并没有告诉他几时回来。

        看着她疑惑的目光,他投降了:“好吧,说实话,你那天不需要我打款了,说明你已经订完了货。家里有老有小,你肯定不会在外面多呆。而从广州到咱们这里,就这一趟直达火车,所以我算着日子接你喽。本来还想着,今天接不到,明天继续来。没想到第一天就逮住你了……”

        看着笑语晏晏的钟飞,绣月心中一阵温暖。

        这时,钟飞也注意到绣月哭地微红的眼。笑容淡了淡,眼中有了丝丝的心疼。

        火车站广场旁边的美国加州牛肉面24小时营业餐厅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两三桌食客。

        绣月和钟飞面对面地坐着,边吃饭,边把在广州生的事情,细细的说来。直说的钟飞目瞪口呆,连称稀奇。

        最后,她又拿出一些新订的货的图册,低声商议起来……

        看着眼前自信飞扬的绣月,钟飞几次欲开口,最终都默默地咽了回去。天知道,绣月走后,他的心里有多空荡荡。现在看见她坐在自己对面,正好!

        只是为什么她偷偷哭了,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是她在自哀自伤,只可惜,自己注定无法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也无资格把她搂在怀里,为她遮风挡雨。甚至连问候关心的话还要再三斟酌后才能说出口,免得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

        整整一天,绣月就在家里休息。

        自打一进门,老妈就落泪。儿子倒是高兴地抱着她,再也不撒手。绣月也是心里难过的很。她知道,她如今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也是精神支柱,她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抽出时间多陪陪他们祖孙俩……

        可是,天不遂人愿!

        就在绣月从南方回来了一个星期左右,她订的灯具就开始66续续到货了。

        这天,正好工艺品店里补得货也到了,她就让灯具安装师傅一块儿帮忙拉回来。谁知回来的路上撞上了横穿马路闯红灯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外地男子。

        伤者已经被交警叫了12o送医院了,安装师傅和三轮车被暂扣。现在通知她拿钱去医院缴费,交警还在医院等着呢。

        绣月的头“嗡”的一声,晃了晃身子,差点没站住。

        ……急匆匆给钟飞打了个电话,然后拿着钱去打的奔向医院。

        赶到急诊室,人已经检查包扎完毕。左臂和左跨擦伤,左脑后有一个磕碰的口子,缝了五针。所幸没有生命危险和骨折。

        这边交警正跟绣月和受伤的行人调解时,急诊室外面传来了一阵哭声,有远到近:“哎呦,孩子他爸……你可不能死啊……”

        门一开,冲进来一个三十左右的妇女,身上穿着食堂里的工作服,跌跌撞撞,哭啼啼的闯了进来。

        交警:“……”

        医生:“……”

        绣月“……”

        大家一阵无语。

        那个女人,闯进来后,眼睛四下踅摸,待看清受伤的男人后,径直哭着扑上去。

        最后,绣月众人才知道,来的女子是受伤男子的妻子。夫妻两个是安徽人,在x城打工有多半年了。丈夫在一家装修公司做木工师傅,妻子在一说学校食堂里做饭。还有,两个孩子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上学。

        小两口,一开始配合的很默契,目标很明确,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狮子大开口,尽量多弄点钱。

        ?

        幸好,交警耐心细致帮他们分析事故原因,认定双方在该次事故中的责任。几番周折之后,对方终于同意赔偿二千五百元了事。

        钟飞过来时,绣月已经在交警的见证下把钱交给了对方。并且双双在调解书上签了字。

        送走了交警,绣月和钟飞也准备离开。

        “等等”说话的是那个受伤的男人。此时他已经包扎缝合好了,接了钱,也不准备住院观察,就和妻子也想着赶紧回家休息。

        绣月:“……”

        钟飞:“……”

        俩人互相对看了一眼,心中悱恻道:难道他想反悔?调解书已经签了,再想讹人是不可能的了。

        钟飞挑了挑眉,口气平静的问道:“怎么,兄弟,还有事吗?”

        对方并没有马上接话,只是有些疑惑的看向绣月。

        又看了看旁边的妻子,最后终于期期艾艾地试探性的问道:“你老家是不是安徽的?”

        绣月和钟飞一愣,尤其是绣月心中猛的一跳:对方问这话是何意?莫非……

        她不敢再往深处想,只是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淡定,然后漠然地反问:“哦,您想说什么?为何这样问我?”

        那个男人没有从绣月这里得到确切的回答,反倒被自己的老婆像看傻子一样看自己,这让他有些尴尬了。为了化解这份尴尬,他挠挠头对自己的老婆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没现你们俩长得很像吗?尤其是跟你大姐更像,如果你大姐再年轻几岁,也是一副城市人的打扮,是不是就更像了……”

        听到这话,其余的三人都吃了一惊。

        不由的互相仔细的看了起来……

        那人的妻子果然跟自己有几分相像:个头,身段,尤其是鼻子以下的部位,刚好对方也是安徽人……绣月的心里百般滋味,“咚”“咚”“咚”狂跳个不停。眼前的场景如梦似幻,她有些怕了,怕老天给了她一份希望,又怕最后是空喜一场……

        钟飞之前听说过绣月是领养的,但是具体情况他不太清楚,这种事,对方不主动说,自己总不好当面去问的。

        而那个安徽的女人也愣住了她上下打量着绣月:

        眼前的这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果真与自己有几分相像,刚才赶过来时,满心里都是担心丈夫的伤势,后来就是跟交警交涉,根本就没注意对方的长相。

        想起年迈的老娘亲,时常偷偷落泪,提起那个从小就被丢弃的小三丫头,就是一阵唠叨,一阵哀伤。莫非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可能是当年丢弃的三妹……

        “不可能吧!”她摇了摇头,听娘说,当年才生下来三天就被丢弃了。后来又打听,说是被人抱走了,再也不知所踪了……天下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见大家都不说话,那个安徽男人憋不住了,他急急地开口解释道:“我老婆有一个三妹妹,刚刚出生没几天,就因为家里穷,养不起送人了。我丈母娘因为这件事,都后悔难过了大半辈子了。我看你长得很像她们姐妹,所以就贸然问了一句,您可别见怪……”

        绣月默默地看着他们夫妻,久久地没有说话。

        一旁的钟飞,心里却很不平静。他对绣月太了解了,如果对方说的话,她不认可,早就转身就走了。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迟疑和犹豫。莫非……

        对面的两口子见绣月不说话,不表态,觉得肯定没戏了,连声道歉后,转身就双双往外走去。

        “请等一等。”绣月见他们要走,连忙拦住了他们:“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咱们去那边大厅找个地方说吧。”她四下张望了一下,最后指着门诊楼大厅说道。

        “钟哥,我有些渴了,你帮我们买几瓶水喝吧。麻烦你了,谢谢。”

        听了绣月的话,钟飞点点头,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去。他明白,这是想让他回避呢。毕竟涉及到她的隐私,所以他完全理解。

        门诊大厅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她们三人很快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几个空座位。

        绣月温和地对那个女子问道:“你是安徽什么地方的人,你那个送了人的妹妹是哪一年出生的?”

        那女子一听,眼前一亮,她又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后,然后回忆道:“这是我丈夫,牛顺成。

        我们俩都是安徽芜湖人,姓陈,名字叫陈阿玉,在娘家排行老二。我上面还有一个大姐,比我大两岁,叫陈阿香。送出去的是三妹妹,比我小三岁,七八年夏天出生的。送走时才三天,没有来得及起名字呢。”

        说完以上话,她眼珠转了转,小心地问道:“你莫非真的是抱养的?”

        绣月:“……”

        最后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对方两口子,互相对了个眼神,有些激动:“莫非,你老家就是安徽的?”

        绣月又点了点头。

        “哎呀,太好了,没准你就是我们的三妹妹……”她顿时眼前一亮,热络地拉住绣月的手,高兴地说道。

        “……”绣月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毕竟只是有可能,只是猜测。毕竟没有做dna亲子鉴定呢。话又说回来了,这天下因为形形色色原因,骨肉分离或失散的多了,那会这么巧,轻轻松松地就能找到亲人。

        还是稳妥些好。

        就这样,不动声色间,绣月从对方口中套到了不少信息,从里面抽丝剥茧找出不少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说:家里养不起,才把她送人了。送到哪里,却含糊不清。仅仅过了两年,家里就又接连生了两个男孩子,都平安长大了。这让绣月更认为,对方的爹娘只是因为想生一个儿子,结果来了个丫头,这才狠心送人。否则,为何女儿养不起,接连两个男孩子就能养的起。

        再一个,对方口口声声说是把女娃娃送人了。而自己却是被遗弃在大街上,城隍庙和医院的附近,这点分歧挺大的。

        还是谨慎些好。

        陈阿玉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话,见对方反应并不强烈,更不用说激动了,所以自己也慢慢沉静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她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丈夫牛顺成,希望他说些什么。

        牛顺成处事上要比老婆强多了,上来就笑呵呵地问起绣月的来历。

        绣月看了他一眼,微微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是在一九八一春天被父母在安徽领养的。”她说的很概括,简短的一句话就了事了。因为在没弄清具体的情况之下,她不可能说的过于详细。如果对方果然是亲人,那么最后自己一定会坦诚相待,但是,现在还没必要。

        牛顺成和老婆陈阿玉面面相嘘: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好像是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想的,绣月补充地说道:“关于我的身世,我就知道这些,具体的还要问一问我的老母亲。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现在就剩下一个老母亲了,怕她伤心,一直不敢多问。看来是时候问问清楚。”

        “哦,原来是这样。”陈阿玉放下了心。

        最后,绣月给他们留下了自己的明家里的老人后,再联系。随后,各自离去。

        绣月这才给钟飞打了手机,俩人碰面后,绣月把详情都讲给了听。

        看着绣月因为哭泣抖动的双肩,他真的很心疼:

        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小小的年岁,竟然经历了生命中如此多的磨难。承受了绝大部分同龄人没有承受过的痛苦。

        她何其坚强,以一副弱女子的肩膀,担起了赡养抚育一家老小的重任。

        她何其不幸,襁褓之中,被亲生父母弃之长街;感情婚姻一波三折,至今没有依托。

        她何其有骨气,风雨坎坷中,从不向命运低头,正气浩然,积极向上,靠自己的双手和智慧活的潇潇洒洒。

        不但学的一身民间玄学,而且还经营着店面,更是在去年就考过了驾照,玩起了股票和期货。

        ……

        这个无数次走进自己魂梦中的女人,一笑一颦都牵动他的心。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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