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2
可现实却是，晚上临时加了场夜戏, 他们哪里都去不了, 只能回剧组拍戏。
颜夏当时刚洗完澡, 听进门的助理通知她晚上加了两场戏, 默默地伸手指衣柜：“帮我挑条裙子。我记得有条白色的。”
助理拉开衣柜门：“晚上那戏好像在海边吧, 或者还是穿裤子，挡挡风, 不会冷。”
颜夏坚持：“不, 就穿裙子。”
助理翻出柜子里唯一的那条白裙子。
短款，露肩，小v领。
这个……
是不是穿去剧组不太合适, 况且化妆后都穿戏服, 这衣服最多也就来回的路上能穿两下, 还是穿t恤牛仔裤方便合适啊。
助理如是给建议, 可坚持穿裙子的那位仿佛陷入突然的自我, 一定要穿, 就是要穿。
边换上还边认真地对助理说：“你年纪小，不懂, 我都26了。”
助理：“哈？”
26怎么了？
颜夏沉迷突然的自我不能自拔：“26多尴尬, 老也不老，小也不小，以前就算了, 现在不能再那么随便了, 得扮得嫩一点。”
助理更茫然了。
裙子的效果却出奇的好, 细腰香肩，一侧的过耳短发拢到耳后，白皙的天鹅颈露出来，玉一般的美好。
常年陪伴，再美也早免疫了，可助理还是瞧出了几分不同——
人还是那个人，美还是那么美，可眼神里荡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亮。
因着这几分亮，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白裙衬着，又美又仙，气质熠然。
助理暗暗咋舌，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换完裙子的那位却对着镜子暗暗捏拳：你可以的颜夏！相信你自己！你绝对能hold住比自己小七岁的徐一阳！绝对可以！
上车后，她又同助理确认了一遍：“开过去要多久？”
助理：“三十分钟到四十分钟吧，夏夏你可以休息一下，剧组大群里刚刚还说，今天晚上收工应该会很晚。”
三四十分钟。
那足够了。
足够她再做两遍心理建设。
@
剧组临时赶夜戏，下午收工后就全组大挪移去了海边，顺带捎上了下午拍戏的几个主演，徐一阳也同样在列。
其他几个主演都很兴奋，因为皮皮虾小分队正凑在一起商量夜宵的事。
宋西西带头说：“那边我以前去过，晚上有几家夜宵大排档特别出名，怎么样，要不要等会儿去问问，看能不能弄来剧组做宵夜。”
“行啊，有烧烤吧？”
“当然有。”
“可惜要上工，不能喝酒，要不然再来点生啤就更好了。”
“那还不简单，拍完的喝啊，没拍完的喝饮料呗。”
“可以可以，来一波，来一波。”
……
商务车上，几个演员叽叽喳喳讨论夜宵烧烤和啤酒，只有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徐一阳没吭声。
他一个人呆着，胳膊撑着车窗窗沿看外面，表情漠然。
宋西西才发现他没加入讨论，纳闷地凑到后面：“嘿，想什么呢。”
徐一阳看着窗外：“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宋西西：“你怎么了？”
徐一阳：“让我一个人呆着。”
？
宋西西不明所以，皮惯了，顺口道：“你没事吧，失恋了？”
徐一阳：“别乌鸦嘴，也别理我，就让我一个人，可以？”
宋西西：“ok ，ok。”说完闪了。
留下徐一阳一个人继续窝在角落里看窗外。
可窗外又有什么好看的，不是车就是人，城市、街道、还有高楼，一帧帧飞速略过，根本入不了眼，进不了心。
而在他心里的，此时此刻，也不过只有一个颜夏。
太快了。他忽然觉得太快了。
她同意的那么快，同意之后又离开的那么快，当时的分分秒秒闪现的那么快，一整个下午过去的那么快，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
她认真的么？当时是什么神情？有多认真？没有玩笑？
他忽然紧张起来。
看看时间，快到海边了，她从酒店出来，不久也要到了。
等一会儿见到她，要说什么？
徐一阳默默深吸一口气，感觉胸腔里填满的都是兴奋后的紧张。
又有些庆幸，幸好这一面是在剧组，有那么多人，如果是私底下的会面，在餐厅……
徐一阳抬手摸了摸靠窗那侧的耳朵。
绯红滴血，似窗外的晚霞。
结果剧组才转场到海边，徐一阳刚把心绪捋平，宋西西等人已经把大排档摊子给叫过来了，就在剧组旁边搭了个露天的棚子，烧烤炭炉摆上，半自助半点餐，想吃什么随便拿。
徐一阳只能在浓烈的烧烤味儿里等颜夏。
同桌的还有钟瑶和邬安常。
鉴于邬安常和钟瑶不熟，钟瑶和徐一阳假装不熟，徐一阳又和邬安常没办法再熟下去，三人这边的气氛及其诡异。
只是吃，没有话。
尤其是钟瑶，吃相完全超乎她素日来的高冷形象，一口一串，大快朵颐。
徐一阳看她吃成这样，默默递了一盘到她面前。
邬安常也看不下去了，怀疑她是不是平常都没得吃，跟着把自己面前的那盘子肉递了过去。
钟瑶埋头狂吃，百忙之中竟然还抽空来了一句：“我好像忽然能理解颜夏了。”理解那种同时被剧组两大帅逼关注的焦虑（？）和忐忑（？）。
邬安常：“？”
徐一阳：“……”
邬安常眼露疑惑，徐一阳默默把自己刚刚递过去的餐盘又拿了回来：“不该理解的还是少理解。”
钟瑶眼看着一盘子肉从自己面前飘走：“……”
徐一阳是坐不下去了，既不想面对从进组第一天就知道太多的钟瑶，更不想对着拍场戏就对颜夏心动的邬安常。
他起身，往海边走。
初露的晚霞印染在海面，粼粼波纹折射着灿然的霞光。
他顺着海岸线往前走，渐渐远离人声和吵杂。
一个人后，他又开始想，颜夏到了哪里，在路上，有多远，是不是也快到了？
再看四周，海水与细砂，礁石和鸥鸟，已经没什么人了，到了晚上只会更安静，或许可以趁着拍戏的间隙，两人在这里说说话。
说什么呢？
这么想着，徐一阳默默从卫衣口袋里摸出盒装鲜奶，拆吸管戳空，目视海中央，沉默地喝了起来。
没一会儿，肩膀忽然被轻轻拍了两下。
徐一阳以为是助理，没动，还看着远方：“知道了，我等会儿就去化妆。”
肩膀又被拍了两下。
徐一阳耸了耸肩：“等我喝完。”
又是两下，还在拍。
徐一阳手里捏着盒装奶，转头：“我真的知……咳……”
一口奶呛出来。
颜夏连忙退开半步，哭笑不得：“对着海喝奶是不是有利吸收？”
“咳……咳……”徐一阳侧头咳嗽，手里的盒装奶没地方扔，只能拿着，可拿着又觉得是烫手山芋，只想赶紧扔掉。
他脑抽了吗？
这个时候喝什么奶？
怕自己看起来不够小，十九变九岁？
“订都订了，还是要喝的，不能浪费。”这个解释真的还不如不解释。
可待他抬眼，看清面前的颜夏，那些不定的情绪、横飞的念头，瞬间归拢沉到了心底，只余下满心的火热和滚烫。
她穿了一条他从未见过的白裙子，收腰v领。
白皙的鹅颈上，是那条他赠她的项链。
她戴了，不是第一次戴上，但她今天特意戴上了。
徐一阳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颜夏见他定定看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是特意揣摩男生的心思，故意这么穿这么戴的，她只是想到，就这么做了。
或许太直接了？又或者显得过于奔放？
那也只能下次注意，毕竟今天穿都穿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她问道。
“想点事。”他的喉咙依旧很紧，声音都跟着有些干涩。
颜夏没有察觉，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可能因为身份转变了，外加大家都是刚恋爱没经验？
嗯，有可能。
徐一阳的目光转移，落在她光洁的脖子和项链上：“上次见你戴过一次，后来没见到，还以为你不喜欢。”
颜夏：“后来就进组拍戏了，每天穿校服，没机会戴，也怕弄丢，就收起来了。”
徐一阳的目光还落着，神情较之先前沉静不少：“我的也没戴。”
那以后可以戴着了。颜夏为这个念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道：“以后要一起戴吗？”会不会不方便。
“戴吧，我回头也戴上。”
年轻男生忽然变得异常沉默，像初识时的寡言，可这样的神情颜夏却是熟悉的——
是刚认识的时候，不，是刚认识的那天晚上，他们站在门禁前，她转身，他站在鞋尖碰鞋尖的距离外，低着头，沉默地看她。
亦如现在。
颜夏噤声，渐渐意识到，此刻的他们，很像那天晚上的他和她。
同样的差不多的距离，同样的对视，同样的心照不宣。
她猜到他要做什么，他也清楚她心里明白。
可那天深夜月圆，除了他们，别无旁人。
此刻却是海边，虽人烟稀少，可远处便是剧组。
忽然，他跨步贴向她，身体调转方向，她随着他的动作后退转移，面朝着他，却转了个方向，正对剧组那边，只是他高高地挡在面前，她只能看到他，看不见远处。
她都能想到，如果剧组那边有人朝这边看，视角问题，只能看到他，就算知道是两个人，知道她在，最多只以为他们面对面在说话。
可没有话，他什么也不想说。
他只想重复那天晚上的冲动，那天晚上的试探，像那天晚上一样，大胆地靠近，越界，纠缠。
他低头，吻向她。
用只有他们听到的声音道：“一分钟，就亲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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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夏当时刚洗完澡, 听进门的助理通知她晚上加了两场戏, 默默地伸手指衣柜：“帮我挑条裙子。我记得有条白色的。”
助理拉开衣柜门：“晚上那戏好像在海边吧, 或者还是穿裤子，挡挡风, 不会冷。”
颜夏坚持：“不, 就穿裙子。”
助理翻出柜子里唯一的那条白裙子。
短款，露肩，小v领。
这个……
是不是穿去剧组不太合适, 况且化妆后都穿戏服, 这衣服最多也就来回的路上能穿两下, 还是穿t恤牛仔裤方便合适啊。
助理如是给建议, 可坚持穿裙子的那位仿佛陷入突然的自我, 一定要穿, 就是要穿。
边换上还边认真地对助理说：“你年纪小，不懂, 我都26了。”
助理：“哈？”
26怎么了？
颜夏沉迷突然的自我不能自拔：“26多尴尬, 老也不老，小也不小，以前就算了, 现在不能再那么随便了, 得扮得嫩一点。”
助理更茫然了。
裙子的效果却出奇的好, 细腰香肩，一侧的过耳短发拢到耳后，白皙的天鹅颈露出来，玉一般的美好。
常年陪伴，再美也早免疫了，可助理还是瞧出了几分不同——
人还是那个人，美还是那么美，可眼神里荡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亮。
因着这几分亮，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白裙衬着，又美又仙，气质熠然。
助理暗暗咋舌，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换完裙子的那位却对着镜子暗暗捏拳：你可以的颜夏！相信你自己！你绝对能hold住比自己小七岁的徐一阳！绝对可以！
上车后，她又同助理确认了一遍：“开过去要多久？”
助理：“三十分钟到四十分钟吧，夏夏你可以休息一下，剧组大群里刚刚还说，今天晚上收工应该会很晚。”
三四十分钟。
那足够了。
足够她再做两遍心理建设。
@
剧组临时赶夜戏，下午收工后就全组大挪移去了海边，顺带捎上了下午拍戏的几个主演，徐一阳也同样在列。
其他几个主演都很兴奋，因为皮皮虾小分队正凑在一起商量夜宵的事。
宋西西带头说：“那边我以前去过，晚上有几家夜宵大排档特别出名，怎么样，要不要等会儿去问问，看能不能弄来剧组做宵夜。”
“行啊，有烧烤吧？”
“当然有。”
“可惜要上工，不能喝酒，要不然再来点生啤就更好了。”
“那还不简单，拍完的喝啊，没拍完的喝饮料呗。”
“可以可以，来一波，来一波。”
……
商务车上，几个演员叽叽喳喳讨论夜宵烧烤和啤酒，只有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徐一阳没吭声。
他一个人呆着，胳膊撑着车窗窗沿看外面，表情漠然。
宋西西才发现他没加入讨论，纳闷地凑到后面：“嘿，想什么呢。”
徐一阳看着窗外：“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宋西西：“你怎么了？”
徐一阳：“让我一个人呆着。”
？
宋西西不明所以，皮惯了，顺口道：“你没事吧，失恋了？”
徐一阳：“别乌鸦嘴，也别理我，就让我一个人，可以？”
宋西西：“ok ，ok。”说完闪了。
留下徐一阳一个人继续窝在角落里看窗外。
可窗外又有什么好看的，不是车就是人，城市、街道、还有高楼，一帧帧飞速略过，根本入不了眼，进不了心。
而在他心里的，此时此刻，也不过只有一个颜夏。
太快了。他忽然觉得太快了。
她同意的那么快，同意之后又离开的那么快，当时的分分秒秒闪现的那么快，一整个下午过去的那么快，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
她认真的么？当时是什么神情？有多认真？没有玩笑？
他忽然紧张起来。
看看时间，快到海边了，她从酒店出来，不久也要到了。
等一会儿见到她，要说什么？
徐一阳默默深吸一口气，感觉胸腔里填满的都是兴奋后的紧张。
又有些庆幸，幸好这一面是在剧组，有那么多人，如果是私底下的会面，在餐厅……
徐一阳抬手摸了摸靠窗那侧的耳朵。
绯红滴血，似窗外的晚霞。
结果剧组才转场到海边，徐一阳刚把心绪捋平，宋西西等人已经把大排档摊子给叫过来了，就在剧组旁边搭了个露天的棚子，烧烤炭炉摆上，半自助半点餐，想吃什么随便拿。
徐一阳只能在浓烈的烧烤味儿里等颜夏。
同桌的还有钟瑶和邬安常。
鉴于邬安常和钟瑶不熟，钟瑶和徐一阳假装不熟，徐一阳又和邬安常没办法再熟下去，三人这边的气氛及其诡异。
只是吃，没有话。
尤其是钟瑶，吃相完全超乎她素日来的高冷形象，一口一串，大快朵颐。
徐一阳看她吃成这样，默默递了一盘到她面前。
邬安常也看不下去了，怀疑她是不是平常都没得吃，跟着把自己面前的那盘子肉递了过去。
钟瑶埋头狂吃，百忙之中竟然还抽空来了一句：“我好像忽然能理解颜夏了。”理解那种同时被剧组两大帅逼关注的焦虑（？）和忐忑（？）。
邬安常：“？”
徐一阳：“……”
邬安常眼露疑惑，徐一阳默默把自己刚刚递过去的餐盘又拿了回来：“不该理解的还是少理解。”
钟瑶眼看着一盘子肉从自己面前飘走：“……”
徐一阳是坐不下去了，既不想面对从进组第一天就知道太多的钟瑶，更不想对着拍场戏就对颜夏心动的邬安常。
他起身，往海边走。
初露的晚霞印染在海面，粼粼波纹折射着灿然的霞光。
他顺着海岸线往前走，渐渐远离人声和吵杂。
一个人后，他又开始想，颜夏到了哪里，在路上，有多远，是不是也快到了？
再看四周，海水与细砂，礁石和鸥鸟，已经没什么人了，到了晚上只会更安静，或许可以趁着拍戏的间隙，两人在这里说说话。
说什么呢？
这么想着，徐一阳默默从卫衣口袋里摸出盒装鲜奶，拆吸管戳空，目视海中央，沉默地喝了起来。
没一会儿，肩膀忽然被轻轻拍了两下。
徐一阳以为是助理，没动，还看着远方：“知道了，我等会儿就去化妆。”
肩膀又被拍了两下。
徐一阳耸了耸肩：“等我喝完。”
又是两下，还在拍。
徐一阳手里捏着盒装奶，转头：“我真的知……咳……”
一口奶呛出来。
颜夏连忙退开半步，哭笑不得：“对着海喝奶是不是有利吸收？”
“咳……咳……”徐一阳侧头咳嗽，手里的盒装奶没地方扔，只能拿着，可拿着又觉得是烫手山芋，只想赶紧扔掉。
他脑抽了吗？
这个时候喝什么奶？
怕自己看起来不够小，十九变九岁？
“订都订了，还是要喝的，不能浪费。”这个解释真的还不如不解释。
可待他抬眼，看清面前的颜夏，那些不定的情绪、横飞的念头，瞬间归拢沉到了心底，只余下满心的火热和滚烫。
她穿了一条他从未见过的白裙子，收腰v领。
白皙的鹅颈上，是那条他赠她的项链。
她戴了，不是第一次戴上，但她今天特意戴上了。
徐一阳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颜夏见他定定看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是特意揣摩男生的心思，故意这么穿这么戴的，她只是想到，就这么做了。
或许太直接了？又或者显得过于奔放？
那也只能下次注意，毕竟今天穿都穿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她问道。
“想点事。”他的喉咙依旧很紧，声音都跟着有些干涩。
颜夏没有察觉，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可能因为身份转变了，外加大家都是刚恋爱没经验？
嗯，有可能。
徐一阳的目光转移，落在她光洁的脖子和项链上：“上次见你戴过一次，后来没见到，还以为你不喜欢。”
颜夏：“后来就进组拍戏了，每天穿校服，没机会戴，也怕弄丢，就收起来了。”
徐一阳的目光还落着，神情较之先前沉静不少：“我的也没戴。”
那以后可以戴着了。颜夏为这个念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道：“以后要一起戴吗？”会不会不方便。
“戴吧，我回头也戴上。”
年轻男生忽然变得异常沉默，像初识时的寡言，可这样的神情颜夏却是熟悉的——
是刚认识的时候，不，是刚认识的那天晚上，他们站在门禁前，她转身，他站在鞋尖碰鞋尖的距离外，低着头，沉默地看她。
亦如现在。
颜夏噤声，渐渐意识到，此刻的他们，很像那天晚上的他和她。
同样的差不多的距离，同样的对视，同样的心照不宣。
她猜到他要做什么，他也清楚她心里明白。
可那天深夜月圆，除了他们，别无旁人。
此刻却是海边，虽人烟稀少，可远处便是剧组。
忽然，他跨步贴向她，身体调转方向，她随着他的动作后退转移，面朝着他，却转了个方向，正对剧组那边，只是他高高地挡在面前，她只能看到他，看不见远处。
她都能想到，如果剧组那边有人朝这边看，视角问题，只能看到他，就算知道是两个人，知道她在，最多只以为他们面对面在说话。
可没有话，他什么也不想说。
他只想重复那天晚上的冲动，那天晚上的试探，像那天晚上一样，大胆地靠近，越界，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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