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歌舞青春（九）
第三天，万众瞩目之下，光辉岁月乐队第一个出场。
黄志杰拿着话筒：
“不知道大家想让我唱哪种风格的摇滚歌曲呢？”
导播台，钱导演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那里。
现在他是彻底放弃打压黄志杰跟启明星的想法了，后者还好说，可以制造绯闻或者不良舆论。
但前者呢？你就算说他不好也没有啊！
你要是造假消息说他明明是参赛选手，却深夜醺酒，夜不归宿，观众会怎么说？
他们会万分激动地说这才是正宗摇滚歌手范啊！
不喝酒的摇滚歌手不是说不好，就是感觉没那股味道。
你要是说他们不注重卫生，拍视频说他们住的房间乱糟糟的不会打理。
得，那样没准会更受一些观众喜欢。
毕竟黄志杰可不是走偶像歌手路线，他靠的是歌声，是实力。
所以现在黄志杰明明是参赛选手，却在舞台上整得正儿八经跟自己在开演唱会一样，还问观众想听哪种风格的摇滚歌曲——
我呸！
钱导演也很无奈啊！
但他没什么办法，毕竟光辉岁月是夺冠热门，同时自带乐队，想唱什么歌都不用和他打招呼的。
唉，看在你第一天表演为节目吸引了不少人气的份上，就忍你一忍。
钱导演自我安慰道。
舞台现场，人声沸腾。
大部分观众不知道摇滚乐到底有几种风格，不过这难不倒机智的观众们。
他们换了个说法。
“我们不知道风格不风格的，我们只想听摇滚歌！”
“英文摇滚歌你会唱吗？”
“日语！我要你唱日语的！”
“卧槽！这不能忍啊，我就要你唱华夏方言，我要你唱闽南语的！”
“噗！闽南语什么鬼？”
“粤语才是最适合摇滚乐的好不好！”
“就是粤语没错！”
“粤语！”
“粤语！”
嘈杂的现场，观众们先是议论纷纷，然后所有声音汇聚成两个字，那就是在说，想让黄志杰唱粤语歌。
当声音汇聚成一团，其中只有两个字在偌大的会场内回荡，黄志杰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已经在思考唱哪首粤语歌最好。
为什么那天导师要写那么多歌给我？
我去，我都挑花了眼好吧！
头一次，黄志杰居然为该演唱什么歌苦恼。
“咦？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呢！”
“哈哈！这是今年第二场雪啊！”
现场忽然传来观众激动的叫声。
会场顶部的大棚并没有合拢，雪花飘飘洒洒，落满人的头发、肩膀。
并不寒冷，如果细心感受，居然还能感受到其中有一丝暖意。
黄志杰也抬起头，看着天空中一朵雪花被清风吹拂，居然落到了他手中话筒上。
雪？
居然又一次看见下雪。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好像也下了雪，那时候的自己刚从无人问津的演唱会走出来，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寒风凛冽，却比不过自己冰冷的心，鹅毛大雪好似穿过自己厚厚的衣服，下在自己心头上。
那种感觉——
冷啊！
莫名的，黄志杰眼底有晶莹闪动，缓缓，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昨天的寒冷仍被铭记，如刺骨钢针深扎心底，今天自己再次看见下雪却不再寒冷害怕，只感觉天高海阔，自己终于找到了容身之地，终于能有幸将自己所思所想唱给大家，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感到温暖。
他猛地拿起话筒。
“一首粤语版《海阔天空》送给大家！”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
歌声在响。
舒缓的伴奏音乐一路低鸣。
一个观众沉默，十个观众沉默，万千观众全部沉默下来！
他们不再欢喜地、厌恶地、快速地拍打落在自己身上的雪花。
他们都静下心，安静听黄志杰演唱这首歌曲。
没有激情没有欢乐，简单几句中他们没有听出任何与摇滚有关的因素，但就是这么几句，让他们沉迷，感觉到这一刻他们似乎都走进黄志杰的内心，听见了从他心里发出的声音。
也照见自己。
多少次心酸与苦痛、多少次冷眼与嘲笑。
也曾记起，自己以前也曾在雪中漫步，看大雪纷纷飘过，自己的心也随之冷却，茫茫大雪中看不出你我模样。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
黄志杰在哭，他的歌声中带有哭腔。
如果这是一场比赛，在专业评委耳中他这种表现就是不合格！就是该被淘汰的选手！
但奇怪的，观众中也有人在哭。
电视机前，电脑前，无数观看直播的观众中也有人在哭。
甚至评委席中，吴彤彤已经哭得跟个泪人一样，江生偷偷地擦拭眼睛，这一刻他同样想到了自己。
对了，自己也是这样，也如歌里所说的一样！
黄志杰忽然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吉他一把扯下来，扔开。
他拿着话筒大吼：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一个人、十个人、全体观众随着黄志杰一起大吼：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评委席的评委老师都站了起来，电视机前、电脑前看直播的观众也都站了起来。
他们并不熟悉，但充满感情的声音响彻云霄！
黄志杰声嘶力竭，用尽浑身所有气力：
“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
话筒朝下，他已哭得发不出声音，他选择将话筒交给观众——
这一刻，全华夏在看这场直播的人都在歌唱：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谢谢，谢谢大家，我，我真的很感动。”
一首歌结束，黄志杰抹着眼泪，凉丝丝的，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雪花落到了脸上还是眼泪结了冰。
“我真的，真的很感动……”
“别哭！”
“别哭，光辉岁月，我爱你们！”
“光辉岁月是冠军！”
“光辉岁月！”
“我爱你们！！！”
明明是初赛，但这一刻从观众席那儿传来光辉岁月是冠军的声音，而且居然没有人反驳。
五名评委老师，除了年纪最大的那位，其它四名评委都在拼命擦眼泪。
“唉——”
作为资历最大，同时年龄也是最大的楚江老师看着身边同行哭得不行的模样，摇摇头，只能自己来点评了。
“我——”
刚说一个字，白发苍苍的楚江忽然放下话筒，偷偷擦了一把眼角。
“抱歉，我没想到人老了居然还有这么多眼泪。”
“呵呵！”
现场观众顿时呵呵笑了起来。
没有恶意，也没有鄙视，他们互相看了看，刚刚大家都哭了，没有例外！
“我说说吧，我对这首歌的看法……”
……
李冉家里，李冉生拉硬拽，甚至动用牙齿这种无往不利的利器，终于将谢小二拖到了自己家里面，陪她一起看歌舞青春直播。
李冉她妈妈、老妖婆也在。
老妖婆和谢小二瞪着眼。
“呵呵。”从老妖婆嘴里传出一连串尖锐的冷笑声。
“呵呵。”谢小二眼中寒光涌动，同样报以冷笑。
“呵呵呵。”
“呵呵呵呵……”
“都别笑了！跟狼嚎一样！”
李冉哭得像个小花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气呼呼命令两个还在互相瞪眼的人。
谢小二眼珠子转了转，转身就把李冉抱在怀里。
老妖婆长舌头都要伸出来，两只眼睛跟鱼泡一样瞪得老大。
咔咔咔！
指甲在木桌上刮擦作响的声音。
“放开！”
“不放！”
“小子，你找死不成？”
“如果你想你女儿做寡妇的话，随意！”
后面还是李冉红着脸离开谢小二怀抱，两人才平息战斗发生的可能。
老妖婆冷笑着看谢小二：“这就是你给我们练习生写的歌？故作呻吟，一点都不好听！”
谢小二摊开手：“可能是你的审美观有问题吧。哦，也许是耳朵，毕竟年龄大了，有些身体功能会产生退化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谁老了呢？！”老妖婆有炸毛的趋势。
“行了！妈！”
李冉气呼呼的双手叉腰。
“冉冉，我——”
“你也闭嘴！”
“好好好，你老妈心胸广阔，不跟这臭小子吵。”
“好，我也闭——你说谁臭小子呢？！”
谢小二又想用抱住李冉的动作气老妖婆，被李冉一把打开手。
老妖婆磨着牙：“我可早跟你说了，想跟我家冉冉谈朋友，你必须让这批练习生取得这次比赛的冠军。”
“我去，有这回事？你以前不是说能成为明日级明星就行？”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你耍赖！”
“我还无耻呢，你有种咬我啊！”
“走！冉冉我们开房睡觉去，不管这个老妖婆了。”
“啊啊啊！你敢！！！”
——李冉捂住耳朵，生无可恋地将小脑袋摆在桌子上。
天啊，我就想安静地听会歌。
为什么这么难呢？
我妈也是的，这首歌明明很好听啊，我都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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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志杰拿着话筒：
“不知道大家想让我唱哪种风格的摇滚歌曲呢？”
导播台，钱导演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那里。
现在他是彻底放弃打压黄志杰跟启明星的想法了，后者还好说，可以制造绯闻或者不良舆论。
但前者呢？你就算说他不好也没有啊！
你要是造假消息说他明明是参赛选手，却深夜醺酒，夜不归宿，观众会怎么说？
他们会万分激动地说这才是正宗摇滚歌手范啊！
不喝酒的摇滚歌手不是说不好，就是感觉没那股味道。
你要是说他们不注重卫生，拍视频说他们住的房间乱糟糟的不会打理。
得，那样没准会更受一些观众喜欢。
毕竟黄志杰可不是走偶像歌手路线，他靠的是歌声，是实力。
所以现在黄志杰明明是参赛选手，却在舞台上整得正儿八经跟自己在开演唱会一样，还问观众想听哪种风格的摇滚歌曲——
我呸！
钱导演也很无奈啊！
但他没什么办法，毕竟光辉岁月是夺冠热门，同时自带乐队，想唱什么歌都不用和他打招呼的。
唉，看在你第一天表演为节目吸引了不少人气的份上，就忍你一忍。
钱导演自我安慰道。
舞台现场，人声沸腾。
大部分观众不知道摇滚乐到底有几种风格，不过这难不倒机智的观众们。
他们换了个说法。
“我们不知道风格不风格的，我们只想听摇滚歌！”
“英文摇滚歌你会唱吗？”
“日语！我要你唱日语的！”
“卧槽！这不能忍啊，我就要你唱华夏方言，我要你唱闽南语的！”
“噗！闽南语什么鬼？”
“粤语才是最适合摇滚乐的好不好！”
“就是粤语没错！”
“粤语！”
“粤语！”
嘈杂的现场，观众们先是议论纷纷，然后所有声音汇聚成两个字，那就是在说，想让黄志杰唱粤语歌。
当声音汇聚成一团，其中只有两个字在偌大的会场内回荡，黄志杰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已经在思考唱哪首粤语歌最好。
为什么那天导师要写那么多歌给我？
我去，我都挑花了眼好吧！
头一次，黄志杰居然为该演唱什么歌苦恼。
“咦？下雪了？”
“真的下雪了呢！”
“哈哈！这是今年第二场雪啊！”
现场忽然传来观众激动的叫声。
会场顶部的大棚并没有合拢，雪花飘飘洒洒，落满人的头发、肩膀。
并不寒冷，如果细心感受，居然还能感受到其中有一丝暖意。
黄志杰也抬起头，看着天空中一朵雪花被清风吹拂，居然落到了他手中话筒上。
雪？
居然又一次看见下雪。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好像也下了雪，那时候的自己刚从无人问津的演唱会走出来，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寒风凛冽，却比不过自己冰冷的心，鹅毛大雪好似穿过自己厚厚的衣服，下在自己心头上。
那种感觉——
冷啊！
莫名的，黄志杰眼底有晶莹闪动，缓缓，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昨天的寒冷仍被铭记，如刺骨钢针深扎心底，今天自己再次看见下雪却不再寒冷害怕，只感觉天高海阔，自己终于找到了容身之地，终于能有幸将自己所思所想唱给大家，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感到温暖。
他猛地拿起话筒。
“一首粤语版《海阔天空》送给大家！”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
歌声在响。
舒缓的伴奏音乐一路低鸣。
一个观众沉默，十个观众沉默，万千观众全部沉默下来！
他们不再欢喜地、厌恶地、快速地拍打落在自己身上的雪花。
他们都静下心，安静听黄志杰演唱这首歌曲。
没有激情没有欢乐，简单几句中他们没有听出任何与摇滚有关的因素，但就是这么几句，让他们沉迷，感觉到这一刻他们似乎都走进黄志杰的内心，听见了从他心里发出的声音。
也照见自己。
多少次心酸与苦痛、多少次冷眼与嘲笑。
也曾记起，自己以前也曾在雪中漫步，看大雪纷纷飘过，自己的心也随之冷却，茫茫大雪中看不出你我模样。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
黄志杰在哭，他的歌声中带有哭腔。
如果这是一场比赛，在专业评委耳中他这种表现就是不合格！就是该被淘汰的选手！
但奇怪的，观众中也有人在哭。
电视机前，电脑前，无数观看直播的观众中也有人在哭。
甚至评委席中，吴彤彤已经哭得跟个泪人一样，江生偷偷地擦拭眼睛，这一刻他同样想到了自己。
对了，自己也是这样，也如歌里所说的一样！
黄志杰忽然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吉他一把扯下来，扔开。
他拿着话筒大吼：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一个人、十个人、全体观众随着黄志杰一起大吼：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评委席的评委老师都站了起来，电视机前、电脑前看直播的观众也都站了起来。
他们并不熟悉，但充满感情的声音响彻云霄！
黄志杰声嘶力竭，用尽浑身所有气力：
“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
话筒朝下，他已哭得发不出声音，他选择将话筒交给观众——
这一刻，全华夏在看这场直播的人都在歌唱：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谢谢，谢谢大家，我，我真的很感动。”
一首歌结束，黄志杰抹着眼泪，凉丝丝的，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雪花落到了脸上还是眼泪结了冰。
“我真的，真的很感动……”
“别哭！”
“别哭，光辉岁月，我爱你们！”
“光辉岁月是冠军！”
“光辉岁月！”
“我爱你们！！！”
明明是初赛，但这一刻从观众席那儿传来光辉岁月是冠军的声音，而且居然没有人反驳。
五名评委老师，除了年纪最大的那位，其它四名评委都在拼命擦眼泪。
“唉——”
作为资历最大，同时年龄也是最大的楚江老师看着身边同行哭得不行的模样，摇摇头，只能自己来点评了。
“我——”
刚说一个字，白发苍苍的楚江忽然放下话筒，偷偷擦了一把眼角。
“抱歉，我没想到人老了居然还有这么多眼泪。”
“呵呵！”
现场观众顿时呵呵笑了起来。
没有恶意，也没有鄙视，他们互相看了看，刚刚大家都哭了，没有例外！
“我说说吧，我对这首歌的看法……”
……
李冉家里，李冉生拉硬拽，甚至动用牙齿这种无往不利的利器，终于将谢小二拖到了自己家里面，陪她一起看歌舞青春直播。
李冉她妈妈、老妖婆也在。
老妖婆和谢小二瞪着眼。
“呵呵。”从老妖婆嘴里传出一连串尖锐的冷笑声。
“呵呵。”谢小二眼中寒光涌动，同样报以冷笑。
“呵呵呵。”
“呵呵呵呵……”
“都别笑了！跟狼嚎一样！”
李冉哭得像个小花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气呼呼命令两个还在互相瞪眼的人。
谢小二眼珠子转了转，转身就把李冉抱在怀里。
老妖婆长舌头都要伸出来，两只眼睛跟鱼泡一样瞪得老大。
咔咔咔！
指甲在木桌上刮擦作响的声音。
“放开！”
“不放！”
“小子，你找死不成？”
“如果你想你女儿做寡妇的话，随意！”
后面还是李冉红着脸离开谢小二怀抱，两人才平息战斗发生的可能。
老妖婆冷笑着看谢小二：“这就是你给我们练习生写的歌？故作呻吟，一点都不好听！”
谢小二摊开手：“可能是你的审美观有问题吧。哦，也许是耳朵，毕竟年龄大了，有些身体功能会产生退化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谁老了呢？！”老妖婆有炸毛的趋势。
“行了！妈！”
李冉气呼呼的双手叉腰。
“冉冉，我——”
“你也闭嘴！”
“好好好，你老妈心胸广阔，不跟这臭小子吵。”
“好，我也闭——你说谁臭小子呢？！”
谢小二又想用抱住李冉的动作气老妖婆，被李冉一把打开手。
老妖婆磨着牙：“我可早跟你说了，想跟我家冉冉谈朋友，你必须让这批练习生取得这次比赛的冠军。”
“我去，有这回事？你以前不是说能成为明日级明星就行？”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你耍赖！”
“我还无耻呢，你有种咬我啊！”
“走！冉冉我们开房睡觉去，不管这个老妖婆了。”
“啊啊啊！你敢！！！”
——李冉捂住耳朵，生无可恋地将小脑袋摆在桌子上。
天啊，我就想安静地听会歌。
为什么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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