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旁听，审案
又过了两天，出发前往嘉临县寻找证据的徐大人终于带着人马回京了。只不过，只要细心一点的人就能注意到，他们带回来的人马连出去时的一半都没有。甚至于骑马跟在他身边的于大人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白。
接到徐大人回京的消息，在府中等消息的严家主终于坐不住了。这段时间，严家主为了不让人起疑心，一直待在府中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暗中派人跟着徐大人去嘉临县，希望进一步抢得先机。只是严家主没料到的是，徐大人狡诈如狐的设了个全套给他跳，装作找到了所谓的证据。
如此，严家主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证据被呈到公堂上。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送知道这件事的人去见阎罗王。包括徐大人，于大人在内。
只是，严家主怎么也没料到，徐大人的身边居然有高手保护。严家主派出去的人几乎死伤殆尽，而徐大人那边，除了折损了一些衙役外，就于大人倒霉了中了刺客的一剑。索性的是，性命无忧。
最让严家主恨的是，事后，徐大人居然真的找到了证据。
但严家已经因为第一次的刺杀失败，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大人带着人证物证回京。
“世子妃，皇上传来口谕，让世子妃去大理寺旁听，并协助徐大人整理案件。”管家急匆匆的出现在墨竹轩外，恭声道。
沐清菱眉头一皱，道：“管家，你确定你没有说错一个字。”旁听，整理案件，他们这位皇上又想玩什么。
管家叹道：“世子妃，属下所言千真万确。”
“理由！”沐清菱淡淡开口。
“来传口谕的公公说，大理寺这次审理的案件事关严家，有一个医术精湛的人旁助，案件也更加能清晰明了。”
“医术精湛。不找纪夏，却来找我。皇上的目的怕不仅与此。”沐清菱冷哼一声。
“另外，皇上下，这次案件将会公开审理。”管家将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沐清菱眉宇间闪过一丝了然。之前案件都是秘密审理的。这次却公开，到时候大理寺肯定会有许多围观的老百姓。
“世子妃，那我们要去吗？”绮月低声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沐清菱眉头一挑。她从承安寺回来后，对沐丞相与沈大人依旧避而不见，这两人的怒气估计已经暴增。这次大理寺三司会审，他们两人肯定也在，趁机见见也无妨。
交代了管家一声让君凌熠暂时别去大理寺找她。沐清菱就回房间重新收拾了一番，带着绮月一起坐着马车往大理寺而去。
此时，大理寺门外确实围了不少的老百姓。里面，徐大人依旧高坐在主位上，沈大人，于大人依次在两边落在。这里面除了不知情的沈大人外，徐大人、于大人看向大堂中央的严家主等人，目光并不友善。
也许，严家主还在认为徐大人不知道是他们严家派去的刺客。但是却没想过，徐大人在官场上摸爬打滚数十年，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又待了十来年。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严家的那点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徐大人瞥了眼严家主等人，对着下方为首的衙役道：“去看看世子妃到了没？”徐大人这话并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所以大堂内的人都听到了，包括外面那些围观的老百姓。
徐大人他们是提前收到了皇上的口谕，但严家对此事却是一无所知。
“敢问徐大人，这次三司会审审理的乃是为了证明严家清白，不知宁世子妃前来是？”严远潍拱拱手，沉声道。
清白！徐大人的眼中略过一抹讽刺，面上却不显，淡淡开口，“皇上有旨，严家案件与医术有关，宁世子妃既然是得闲医馆的主人沫姑娘，那么她的医术定然不是浪得虚名，由她来协助案件的进展最好不过。”
话音一落，不但严家等人紧紧锁起了眉头，就连外面那群百姓也议论纷纷的。让女子审理案件，这宁世子妃可是从古至今第一人啊。她究竟有什么本事，竟获得这么大的殊荣。
其实让沐清菱来帮忙审理严家案件，徐大人几个人心中不可能不满。毕竟在这个时代，有些认知是根深蒂固的，女子应该相夫教子，管理后宅，这几乎是天下所有男人所认为的。宁世子妃自己开医馆，悬壶济世，这个他们也许觉得没什么。但是朝堂是属于男人的天下，何时轮不到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
只是，皇上的旨意已下，他们心中就算再怎么不满，也不可能驳了回去。
沐清菱与绮月两人下了马车，就见到了来迎接她们两人的衙役。客气的回了一声，沐清菱就在衙役的带领带朝着大理寺审案的公堂而去。远远的，沐清菱就看见大理寺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由此可见，这场三司会审究竟有多吸引人。
“闪开，快闪开，宁世子妃到了。”在一旁停下，沐清菱淡淡的看着衙役上前去为她们疏通开一条路。
衙役一说这话，老百姓就自发的让开了一条路，同时有大半的目光看向了沐清菱这边。
“这就是得闲医馆的沫姑娘，今天总算见到真容了。”
“是啊，她以前都是蒙着面纱的，我还在想这么善良的姑娘长什么样子呢。”说这话的是位长相十分和善的老妇人。听这口气，显然是得闲医馆的常客。
“哼，就不知是真良善还是假惺惺。”
“明明是宁王府的世子妃，却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份，谁知她打得什么主意。”
“身为女子，不替夫君打理后宅，却在外面抛头露面…，唉！”
……
不屑的，赞赏的，羡慕的，今天沐清菱几乎将讽刺的，赞美的话听了个够。
“世子妃，他们太过分了。”绮月听着他们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亏得世子妃好心好意为他们看病，而且有的分文不取，可这些人又是什么样的态度，简直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绮月，我以为你早就料到了。”沐清菱神色如常。并没有因这些百姓异样的眼神受到影响。
人性如此！
况且，君穆言下旨公开审理严家案件，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效果。或者，他更多的是想知道在诸多流言下，宁王府世子妃会做些什么。
但是，很可惜！他们这位皇上怕是要失望了。因为沐清菱从来都不是一个因为流言就活不下去的人。
“世子妃有礼了。”徐大人起身拱手道。
“徐大人客气了。”沐清菱微微颔首。即使在场有数名高官在，但她丝毫不怯场。
“世子妃请坐。”徐大人做了个请的动作。在一旁早已为沐清菱准备好了座位。徐大人虽然对皇上的旨意有些不满，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刁难女子的人。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宁世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徐大人是铁面无私，但这不证明他是个榆木脑袋。
沐清菱点点头，走到一旁落坐，对自己此行的目的绝不多言。绮月手握佩剑神色严肃的立在一侧，一看就是副贼人勿进的模样。
“本官与沐丞相上府多次没能见到世子妃一面。这还得皇上亲下旨意才把世子妃给请了出来。宁世子妃的面子不可谓不大。”沈大人一眼就看到沐清菱安然的在一边坐下，顿时觉得自己的气更不顺了。
沐清菱淡淡一笑，“沈大人说笑了。沈大人与父亲上府自有父王与世子派人招待。而皇上的口谕是指名道姓的，我岂能不遵。”
沐清菱的意思已经很简单了，你们到宁王府没办法说服宁王与宁世子，让宁世子妃随你们去刑部，是你们自己没本事。
沈大人气结，确实！有两次到宁王府找沐清菱时，都是宁世子冒出来，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直接说世子妃在休息，没空。然后连口茶水都不给，直接让人把他们赶出宁王府。
至于沐丞相，宁世子妃的父亲，压根一点作用都没起到。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么我们接着上次的案件继续。”徐大人警告的斜了眼沈大人，淡淡的开口。
听得徐大人的话，原本还希望沈大人与沐清菱两人在公堂上闹翻的严家主眼底闪过失望。只要他们两人闹起来了，今天这场审理肯定就经行不下去了，他也能多出一天时间来筹谋一番。
严家主的想法好是好，但沐清菱不是傻子，就算沈大人想追着她不放，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她可没兴趣在众人的面前耍猴戏，以供他们取乐。
“我们先来说说细辛与藜芦一事。”徐大人淡淡的开口，“本官已经弄清楚，在病人虚弱且多次将两味药同服，确能致命，这件事严家主怎么说。”
严家主目光一沉，“这件事老夫无话可说。”
徐大人淡淡道：“这么说严家是将开错药方，使人致命这个罪名认下了。”
“用错药材是我严家失职，这个罪名老夫自然不会否认。昨天老夫也已经将当年开药方的人找到了，一切任凭大人处置。”严家主不疾不徐的道。
这是想将严家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沐清菱目光平静的落在严家等人的身上，微微扯了下唇角。
“哦，是吗！”徐大人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这次出去一趟，徐大人对严家彻底改变了看法，对严家主的话又怎么可能百分之百相信。
徐大人目光忽的变得凌厉，“来人，将严家主口中所说之人带上来。”
很快，一名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被带了上来，只是他此时神色枯萎，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
徐大人指着这名男人，看向了一旁早已被带上来的证人，沉声道：“本官问你，此人可是当初为你母亲开药方的那个大夫。”
中年男人抬起头来仔细的辨认了一番，方才道：“确实是他。”
“你确定。”
“时间虽然过去了三年，但是给母亲开药方的那个大夫的脸，草民却记得清清楚楚。跟眼前这个人长得确实一样。”中年男人又仔细的看了眼，很是确认的道。
徐大人点点头，反而看向了一边的沐清菱，沉声道：“世子妃，不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徐大人，你什么意思？”沐清菱还没说什么，严家主脸色猛地一沉，语带质问。
于大人淡淡的开口，“严家主，你急什么。徐大人只是例行询问而已。”
严家主脸色铁青，侧首死死的盯着沐清菱的眼睛，“世子妃，严家与丞相府无冤无仇，还请你不要信口开河。”
拿丞相府压她，难道他不知道出嫁从夫么！
沐清菱唇角微勾，“严家主放心。既然徐大人问起，本世子妃自然说我知道，其它的，绝对一个字都不多说。”
“噢，听世子妃这口气。难不成还真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容貌。”离沐清菱不远的言锦侧首，带着几分兴味的道。
“确实是有那么一种办法，不过不是长久的，而是暂时的。”沐清菱不紧不慢的道。
“洗耳恭听。”言锦挑眉。
听得沐清菱如此说，不单单是言锦，包括徐大人在内的大堂里的众人都来了兴趣。
“既然想要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首要的条件就是身形。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此人必须与另一个人有两分相似之处。然后将所需药材熬成汁水，涂抹在脸上需要改变的地方，三天后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沐清菱用最简单的言语叙述了一遍。
因为她若是真的将各种药材搬出来，又仔细的说明该怎么做，该注意什么。说不定等她说完，这些人也未必听得懂，还不如一切从简，捡最重要的说。
对沐清菱简单明了的做法，徐大人显然很满意，他是来审案件的，之所以问沐清菱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不是真的希望沐清菱说一堆没用的废话。
“那不知这种方法可有办法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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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严家主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证据被呈到公堂上。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送知道这件事的人去见阎罗王。包括徐大人，于大人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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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有礼了。”徐大人起身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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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请坐。”徐大人做了个请的动作。在一旁早已为沐清菱准备好了座位。徐大人虽然对皇上的旨意有些不满，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刁难女子的人。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宁世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徐大人是铁面无私，但这不证明他是个榆木脑袋。
沐清菱点点头，走到一旁落坐，对自己此行的目的绝不多言。绮月手握佩剑神色严肃的立在一侧，一看就是副贼人勿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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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抬起头来仔细的辨认了一番，方才道：“确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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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虽然过去了三年，但是给母亲开药方的那个大夫的脸，草民却记得清清楚楚。跟眼前这个人长得确实一样。”中年男人又仔细的看了眼，很是确认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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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你什么意思？”沐清菱还没说什么，严家主脸色猛地一沉，语带质问。
于大人淡淡的开口，“严家主，你急什么。徐大人只是例行询问而已。”
严家主脸色铁青，侧首死死的盯着沐清菱的眼睛，“世子妃，严家与丞相府无冤无仇，还请你不要信口开河。”
拿丞相府压她，难道他不知道出嫁从夫么！
沐清菱唇角微勾，“严家主放心。既然徐大人问起，本世子妃自然说我知道，其它的，绝对一个字都不多说。”
“噢，听世子妃这口气。难不成还真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容貌。”离沐清菱不远的言锦侧首，带着几分兴味的道。
“确实是有那么一种办法，不过不是长久的，而是暂时的。”沐清菱不紧不慢的道。
“洗耳恭听。”言锦挑眉。
听得沐清菱如此说，不单单是言锦，包括徐大人在内的大堂里的众人都来了兴趣。
“既然想要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首要的条件就是身形。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此人必须与另一个人有两分相似之处。然后将所需药材熬成汁水，涂抹在脸上需要改变的地方，三天后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沐清菱用最简单的言语叙述了一遍。
因为她若是真的将各种药材搬出来，又仔细的说明该怎么做，该注意什么。说不定等她说完，这些人也未必听得懂，还不如一切从简，捡最重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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