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真相
“帮凶？”县令眉头紧皱，扫视了一眼伍文和伍母，面色黑沉：“你这话了可有依据？”
“回大人，属下之所以这么说，先便是死者看起来不小，应当二十左右，再者其身材有些福，甚至比这位男子还要健壮一些，右手掌心处略有薄茧，再结合其身份不难猜出，定认识因为时常握刀所以才会留下茧子，而死者怎么看，都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即便是前几日被打了好些板子，但是这么几天也该结痂，躺在床上的话，只要不牵扯到伤口，是不会有何大碍。”
“而且即便扯到伤口，只要死者当时还是清醒的，人的本能都会挣扎，”说着，仵作朝一旁的捕快招招手，“宋励，你先靠着墙闭上眼。”
宋励不明所以，但是处于对同僚的信任，还是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墙角。
转过身来闭上眼，却不料猛地感到喉头被人袭击有些窒息，宋励下意识的双手抓住那双掐着他脖子的手，睁开眼就看到是仵作在掐他。
然而那力道不但没有减小，反倒隐隐有增大的趋势。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让他没有时间思考，本能的想要扳开退开，但是身后抵着墙，没有逃离的可能，只能双手用力想要掰开那双手。
堂中的几个捕快一见宋励面色通红便要上前来阻止，也正是这个时候，仵作突然松了手，放开钳制的宋励。 宋励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一旁路捕头见此，笑着拍了拍那仵作的肩膀：“老孙，演示归演示，你这下手可真重了点。”
仵作一笑，将衣袖卷起，手背朝上的伸直，就这么将双手暴露在众人面前。
本来还咳嗽着的送礼见此也不由忍住了，只因仵作的手背和手臂上，各有几道挠痕，隐隐的还有点血渍，看起来有些恐怖。
仵作这才道：“属下方才来时已经了解了一些案情，听说死者因为伤未能好全，当时是躺在床上被掐死的，也就是说，如同刚才宋励一般，那墙就如同床板，无法退后，而想要活着，就只能将那双手给扳开，即便是再虚弱的人，也一定会有所反抗，而休养了这么几天，死者既然能够阉了她的……既然有这个力气，显然不会乖乖的让人将她掐死，而死者双手也没有被束缚的迹象，且看起来爷不像是被下了药昏迷不醒之下被掐死，所以属下断定还有帮凶。”
丁县令点了点头，很是认同：“此话有理，你们几人且将袖子卷起，只消看手背和手腕便行，若是你们还觉得不方便，那便再找几个女人私下里帮你们看看。”
农家户可没有这么多规矩，不说手腕和手背，就是那些妇人夏天下地的时候做农活累了热了，都会稍稍卷起袖子，露出手腕，所以这并不算是多么过分的要求。
但是却怕一些家教严格的人家会在意，故而丁县令又让人去后院找了三个粗使婆子来。
在这之前，丁县令目光却直直的看向伍文：“你是男子，不必那般避讳，且将袖子卷起来给大家看看，再行查验其他人。”
“这……县令大人，我身子多有不适，不如先查验她们的好……”
丁县令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拍惊堂木，但一触手才想起那惊堂木被他给拍成两断了，不由深吸口气，对最前方的两个捕快使了个眼色：“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两个捕快上前，直接武力镇压，伍文想要挣扎，却因为有伤在身使不上力道，只能任由两个捕快将他的衣袖掀开，却不想伍文的手腕并无伤痕，只有掌心才有伤痕，这倒是让人惊奇。
而后丁县令又让人将那几个女人依次带去偏殿查看，等到全部看完，确认其他人的受伤都没有伤痕，丁县令这才开始审讯：“方才你们检查的时候，仵作已将死者脖子上的手指伤痕测量了，确认是伍文的妾室吴柔，你且招来，是否还有帮凶，而伍文你双手手掌上的伤痕又是如何弄的？”
吴柔没有料到本因为天衣无缝的事情，竟然出了纰漏不说，且还真的查到了她，现在证据摆在面前，就算她想要抵赖也只是徒劳无功。
吴柔想到可能后半辈子会在牢中度过，顿时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眼中满是惶恐。
然而有人却不满了，本来还疼痛难忍的伍母，没有料到那秋露竟然真的不是他儿子掐死的，之前她听着说那时女子的手印还不在意，以为是无做他们诈她的，却没想到会另有隐情。
伍母顿时心生不满，见吴柔这般忽然气不打一处来，不顾身上的疼痛，猛地朝吴柔扑去，手狠狠地揪着吴柔的头，一边扯一边骂到：“你个小蹄子，克死你的原配夫君就算了，还不守妇道勾引我儿，这就算了，没想到竟然还这般心狠手辣的掐死秋露，还怂恿我儿哄骗我来顶罪，我……我打死你个小蹄子。”
头皮被扯得生疼，吴柔被疼痛拉回了神志，就听到伍母这番话，她之前的温柔本来就是装出来的，再说这么揪着，就是圣人也会疼痛，现在都这个份上，自然不会再如以往那般忍耐。
于是吴柔当下也伸手狠狠揪住伍母的一大丛头，猛地一扯，也不在乎扯下来的一大把中还带着血，嘴上更是毫不退让：“你儿子就是喜欢我怎么样？我怂恿他骗你顶罪？哈哈，你还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儿子在我屋里是怎么和我承诺等以后你老的不能动了，就把你送去庵堂里自生自灭，省的你总是管这管那，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穿金戴银挥霍钱财，你儿子早就恨不得离你远远的了。”
“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我就是进了牢里，你儿子还要给我做伴呢！”
伍母即便是气急，但是僵持了一番力气不足，再加上吴柔到底年轻力壮，而伍母又被打了板子，吴柔没一会儿便占了上风，出其不意的狠狠踹了伍母的腰间，让伍母顿时疼得松了手。
几个捕快忙上前将二人分开。
好在吴柔并没有再继续和伍母纠缠的意思，她已经出气了，但也知道难逃罪责，只能砰砰的磕着脑袋，一手猛地指着伍文：“县令大人明鉴，秋露脖子上的痕迹的确是民妇掐的，但如仵作所言，罪妇没有那么打大的力气，之所以能够顺利掐死秋露，则是因为伍文帮忙在旁边双手抓着秋露的手，制止住她的反抗，这才能够让罪妇得逞，所以伍文便是帮凶。”
“原来如此，”丁县令恍然大悟的抚了抚靑须，“只有双手制住秋露的手，她才无法在你的手上留下痕迹，而你的手掌才会有两条被刮伤的痕迹。”
“所以秋露是你们二人杀死的？可还有其他人？那么你杀人的里有什么是？”
“伍文承诺会休掉原配娶我做妻子，却没想到失言了，而后改口要那我为妾，后来幸亏这孩子，才让伍文答应娶我做平妻，我委曲求全讨得这个老太婆的欢心，本以为前几日秋露掳了人，还得罪了伍文和这个老太婆，便能够直接休了她，谁料伍文怎么都不答应。”
“我一时气不过，便去了秋露的屋子想要看她笑话，谁料她竟然在我起身的时候拿起一旁的小凳朝我脚下砸来，我摔倒在地，孩子就这么没了，大夫说日后再也不可能会有孩子了，所以我恨她，恨不得她死！”
伍文没想到吴柔转眼就把他给供了出来，忙阻止：“胡说！”
“呵呵，我胡说？”吴柔抬起头看着伍文，眼中满是讽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你之所以帮忙，是因为你也恨不得她死，谁让她把你变成了太监？而且你之所以会答应骗你娘顶罪，一是不想别人怀疑到你，二来则是觉得我以后不可能有孩子，而你更是后代无望，所以我们两个凑在一起没有孩子，别人不会怀疑是你的问题，倒是全了你的颜面，你可别想了，就你们伍家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连你的钱都是靠你婆娘赚的，你当真以为我会安心的和你过一辈子？妄想！你个太监！”
“你！”
伍文向来是个好面子的人，自从家里开了铺子，买了下人，他便一直端着老爷架子，还没人敢这么伤他颜面。
吴柔这话等于是在众人面前扯开了他的遮羞布，他怎么忍得下去？
伍文上前一步，手臂高扬，就要打吴柔，却被一旁的捕快被及时拦了下来。
“肃静！”事情理清楚了，且看伍文也没有别的说词，可见吴柔说的是真的，但是却不代表丁县令能够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厮打吵闹：“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打闹，若是再有这般举动，本官可就要再赏你们板子了。”
好一会儿，几人不再说话，县令这才道：“案件已然查清，吴柔、伍文二人合谋在先，隐瞒在后，意图混淆视听，今查明真相，二人罪大恶极，本官判定，二人即日起终生监禁。”
二人认了罪，按了手印，这才被捕快关押着带走，而伍母则是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还有些回不过身，只不过比起刚才的形象，现在这头凌乱的样子倒更像个疯子，脑袋上还隐隐有那么几滴血低落而下，看起来无端的让人觉得恐怖。
事情至此，舒小瑜才有些恍然大悟，难怪她在路过伍文和吴柔二人的时候闻到了一阵血腥味，本以为是伍文的，现在想来，那腥味更像是从吴柔身上传来的。
虽然伍母意图顶罪，但是念在伍母身子不好，已经被打了十大板，若是继续打下去难免会闹出人命。
索性伍文和吴柔都已经不可能出去了，伍母孤零零一个人，铺子以后也经营不下去了，要不了多久镇上的人怕是就知道伍家糕点铺的东家意图杀害自己娘子，连带的伍家以后可能出门都要被扔烂菜叶子，这也算是伍母的惩罚了。
事情明了，秋老二人便要着手准备秋露的身后事。
这一点舒小瑜他们不清楚，但好在还有王大牛这个时常来镇上的人，他给介绍了一家棺材铺子，秋婆婆从随身的荷包里，找出几粒碎银子付了棺材的钱，又买了点纸钱，棺材铺的老板这才让人来帮着入殓运送。
按照老规矩，身死的人要停放三天，可秋露是横死的，再者秋婆婆和秋爷爷年纪大了，也没法连续守个两天的灵堂，秋露膝下更是没有摔盆之人，所以秋老便决定将秋露带回绿山村下葬。
这种事情，即便是故意从简，与难免会被看到。
不理会村子里议论纷纷的人，他们随着棺材会村子之前，正巧天色不早，反正都去了镇上，舒大宇便索性去接了舒小安和王盛。
二人路上听了舒大宇简单说了前因后果，都很是乖巧，王盛到了村口便下车回家，而舒小安和舒小佳则是先回去做饭了，因为他们除了吃早饭，后来因为案子还有那些事情忙到现在都忘了吃午饭，舒小阳倒是还好，吃了几块糕点垫垫肚子。
现在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他们自然不能再继续饿着，更别说秋婆婆和秋老二人也还没吃。
舒小瑜则是在一旁搀着秋婆婆，临行下葬，舒大宇却突然间走到秋露的棺材前，面对秋家二老：“秋爷爷，秋婆婆，秋露婶子膝下没有孩子，这样未免太孤苦伶仃，没有人哭丧摔盆，不如就由我来？”
“大宇，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秋老先是感动，可后来想到什么，不由皱了皱眉头，“露露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们家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好心，可是这样太勉强你们了，其实哭丧摔盆都只是形式上的事情，你们不必在意。”
可是舒大宇却不这么想：“秋爷爷，爹娘在世时常教导我们要把你们二老当成亲爷爷亲奶奶，这些年你们在我们心里就是亲爷爷亲奶奶，虽然秋露婶的确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是人死如灯灭，以前的事情都该烟消云散，我们不计较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希望秋爷爷你们能够收爹娘做干儿子干女儿，这样我自然能够名正言顺的给秋露婶叩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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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属下之所以这么说，先便是死者看起来不小，应当二十左右，再者其身材有些福，甚至比这位男子还要健壮一些，右手掌心处略有薄茧，再结合其身份不难猜出，定认识因为时常握刀所以才会留下茧子，而死者怎么看，都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即便是前几日被打了好些板子，但是这么几天也该结痂，躺在床上的话，只要不牵扯到伤口，是不会有何大碍。”
“而且即便扯到伤口，只要死者当时还是清醒的，人的本能都会挣扎，”说着，仵作朝一旁的捕快招招手，“宋励，你先靠着墙闭上眼。”
宋励不明所以，但是处于对同僚的信任，还是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墙角。
转过身来闭上眼，却不料猛地感到喉头被人袭击有些窒息，宋励下意识的双手抓住那双掐着他脖子的手，睁开眼就看到是仵作在掐他。
然而那力道不但没有减小，反倒隐隐有增大的趋势。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让他没有时间思考，本能的想要扳开退开，但是身后抵着墙，没有逃离的可能，只能双手用力想要掰开那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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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一笑，将衣袖卷起，手背朝上的伸直，就这么将双手暴露在众人面前。
本来还咳嗽着的送礼见此也不由忍住了，只因仵作的手背和手臂上，各有几道挠痕，隐隐的还有点血渍，看起来有些恐怖。
仵作这才道：“属下方才来时已经了解了一些案情，听说死者因为伤未能好全，当时是躺在床上被掐死的，也就是说，如同刚才宋励一般，那墙就如同床板，无法退后，而想要活着，就只能将那双手给扳开，即便是再虚弱的人，也一定会有所反抗，而休养了这么几天，死者既然能够阉了她的……既然有这个力气，显然不会乖乖的让人将她掐死，而死者双手也没有被束缚的迹象，且看起来爷不像是被下了药昏迷不醒之下被掐死，所以属下断定还有帮凶。”
丁县令点了点头，很是认同：“此话有理，你们几人且将袖子卷起，只消看手背和手腕便行，若是你们还觉得不方便，那便再找几个女人私下里帮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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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丁县令目光却直直的看向伍文：“你是男子，不必那般避讳，且将袖子卷起来给大家看看，再行查验其他人。”
“这……县令大人，我身子多有不适，不如先查验她们的好……”
丁县令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拍惊堂木，但一触手才想起那惊堂木被他给拍成两断了，不由深吸口气，对最前方的两个捕快使了个眼色：“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两个捕快上前，直接武力镇压，伍文想要挣扎，却因为有伤在身使不上力道，只能任由两个捕快将他的衣袖掀开，却不想伍文的手腕并无伤痕，只有掌心才有伤痕，这倒是让人惊奇。
而后丁县令又让人将那几个女人依次带去偏殿查看，等到全部看完，确认其他人的受伤都没有伤痕，丁县令这才开始审讯：“方才你们检查的时候，仵作已将死者脖子上的手指伤痕测量了，确认是伍文的妾室吴柔，你且招来，是否还有帮凶，而伍文你双手手掌上的伤痕又是如何弄的？”
吴柔没有料到本因为天衣无缝的事情，竟然出了纰漏不说，且还真的查到了她，现在证据摆在面前，就算她想要抵赖也只是徒劳无功。
吴柔想到可能后半辈子会在牢中度过，顿时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地，眼中满是惶恐。
然而有人却不满了，本来还疼痛难忍的伍母，没有料到那秋露竟然真的不是他儿子掐死的，之前她听着说那时女子的手印还不在意，以为是无做他们诈她的，却没想到会另有隐情。
伍母顿时心生不满，见吴柔这般忽然气不打一处来，不顾身上的疼痛，猛地朝吴柔扑去，手狠狠地揪着吴柔的头，一边扯一边骂到：“你个小蹄子，克死你的原配夫君就算了，还不守妇道勾引我儿，这就算了，没想到竟然还这般心狠手辣的掐死秋露，还怂恿我儿哄骗我来顶罪，我……我打死你个小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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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我就是进了牢里，你儿子还要给我做伴呢！”
伍母即便是气急，但是僵持了一番力气不足，再加上吴柔到底年轻力壮，而伍母又被打了板子，吴柔没一会儿便占了上风，出其不意的狠狠踹了伍母的腰间，让伍母顿时疼得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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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吴柔并没有再继续和伍母纠缠的意思，她已经出气了，但也知道难逃罪责，只能砰砰的磕着脑袋，一手猛地指着伍文：“县令大人明鉴，秋露脖子上的痕迹的确是民妇掐的，但如仵作所言，罪妇没有那么打大的力气，之所以能够顺利掐死秋露，则是因为伍文帮忙在旁边双手抓着秋露的手，制止住她的反抗，这才能够让罪妇得逞，所以伍文便是帮凶。”
“原来如此，”丁县令恍然大悟的抚了抚靑须，“只有双手制住秋露的手，她才无法在你的手上留下痕迹，而你的手掌才会有两条被刮伤的痕迹。”
“所以秋露是你们二人杀死的？可还有其他人？那么你杀人的里有什么是？”
“伍文承诺会休掉原配娶我做妻子，却没想到失言了，而后改口要那我为妾，后来幸亏这孩子，才让伍文答应娶我做平妻，我委曲求全讨得这个老太婆的欢心，本以为前几日秋露掳了人，还得罪了伍文和这个老太婆，便能够直接休了她，谁料伍文怎么都不答应。”
“我一时气不过，便去了秋露的屋子想要看她笑话，谁料她竟然在我起身的时候拿起一旁的小凳朝我脚下砸来，我摔倒在地，孩子就这么没了，大夫说日后再也不可能会有孩子了，所以我恨她，恨不得她死！”
伍文没想到吴柔转眼就把他给供了出来，忙阻止：“胡说！”
“呵呵，我胡说？”吴柔抬起头看着伍文，眼中满是讽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你之所以帮忙，是因为你也恨不得她死，谁让她把你变成了太监？而且你之所以会答应骗你娘顶罪，一是不想别人怀疑到你，二来则是觉得我以后不可能有孩子，而你更是后代无望，所以我们两个凑在一起没有孩子，别人不会怀疑是你的问题，倒是全了你的颜面，你可别想了，就你们伍家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连你的钱都是靠你婆娘赚的，你当真以为我会安心的和你过一辈子？妄想！你个太监！”
“你！”
伍文向来是个好面子的人，自从家里开了铺子，买了下人，他便一直端着老爷架子，还没人敢这么伤他颜面。
吴柔这话等于是在众人面前扯开了他的遮羞布，他怎么忍得下去？
伍文上前一步，手臂高扬，就要打吴柔，却被一旁的捕快被及时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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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几人不再说话，县令这才道：“案件已然查清，吴柔、伍文二人合谋在先，隐瞒在后，意图混淆视听，今查明真相，二人罪大恶极，本官判定，二人即日起终生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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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至此，舒小瑜才有些恍然大悟，难怪她在路过伍文和吴柔二人的时候闻到了一阵血腥味，本以为是伍文的，现在想来，那腥味更像是从吴柔身上传来的。
虽然伍母意图顶罪，但是念在伍母身子不好，已经被打了十大板，若是继续打下去难免会闹出人命。
索性伍文和吴柔都已经不可能出去了，伍母孤零零一个人，铺子以后也经营不下去了，要不了多久镇上的人怕是就知道伍家糕点铺的东家意图杀害自己娘子，连带的伍家以后可能出门都要被扔烂菜叶子，这也算是伍母的惩罚了。
事情明了，秋老二人便要着手准备秋露的身后事。
这一点舒小瑜他们不清楚，但好在还有王大牛这个时常来镇上的人，他给介绍了一家棺材铺子，秋婆婆从随身的荷包里，找出几粒碎银子付了棺材的钱，又买了点纸钱，棺材铺的老板这才让人来帮着入殓运送。
按照老规矩，身死的人要停放三天，可秋露是横死的，再者秋婆婆和秋爷爷年纪大了，也没法连续守个两天的灵堂，秋露膝下更是没有摔盆之人，所以秋老便决定将秋露带回绿山村下葬。
这种事情，即便是故意从简，与难免会被看到。
不理会村子里议论纷纷的人，他们随着棺材会村子之前，正巧天色不早，反正都去了镇上，舒大宇便索性去接了舒小安和王盛。
二人路上听了舒大宇简单说了前因后果，都很是乖巧，王盛到了村口便下车回家，而舒小安和舒小佳则是先回去做饭了，因为他们除了吃早饭，后来因为案子还有那些事情忙到现在都忘了吃午饭，舒小阳倒是还好，吃了几块糕点垫垫肚子。
现在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他们自然不能再继续饿着，更别说秋婆婆和秋老二人也还没吃。
舒小瑜则是在一旁搀着秋婆婆，临行下葬，舒大宇却突然间走到秋露的棺材前，面对秋家二老：“秋爷爷，秋婆婆，秋露婶子膝下没有孩子，这样未免太孤苦伶仃，没有人哭丧摔盆，不如就由我来？”
“大宇，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秋老先是感动，可后来想到什么，不由皱了皱眉头，“露露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们家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好心，可是这样太勉强你们了，其实哭丧摔盆都只是形式上的事情，你们不必在意。”
可是舒大宇却不这么想：“秋爷爷，爹娘在世时常教导我们要把你们二老当成亲爷爷亲奶奶，这些年你们在我们心里就是亲爷爷亲奶奶，虽然秋露婶的确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是人死如灯灭，以前的事情都该烟消云散，我们不计较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希望秋爷爷你们能够收爹娘做干儿子干女儿，这样我自然能够名正言顺的给秋露婶叩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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