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30）
吃完早餐，花语便吩咐说“林磊，上午的训练课程由郭教练负责教你，我有事要办，可能要下午才回，你没问题吧？”
“庄教练，我没问题”林磊乖巧的说“您尽管放心去吧。”
等花语一走，服务员立刻递上一个夹子。
“签名么？”林磊不等他开口就在上面签上名字说“这样行不？”
见林磊很随和，服务员壮着胆子说道“能不能请你在上面写上两句祝福的话？比如说一帆风顺什么的。”
林磊笑道“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使我想起在滨河市的一个球迷朋友，他叫方毅，和你们一样，不过他比我小两岁。”
服务员见林磊识破了自己要签名的真正目的，遂不好意思的说“我姓曾，叫曾维佳。”
林磊依照他的意思在纸上写道“祝：一帆风顺，友，林磊”后递给他说“维佳，我们交个朋友好吗？”
“太好了！”曾维佳欢欣言道“等你的训练结束后，我们能不能一起聚聚？也好顺便介绍其他朋友给你认识，如果你有假期的话，我们还可以一起游一趟北京呢。”
林磊眨眨眼睛说道“行，不见不散。”
何惠安进了金栋招待所仍是不得要领，一无所获。
在林磊那里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的付林，由于有了主心骨撑着，对他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只派了张秘书客气的告诉他过几天金帝将举行记者招待会，就球队失约一事向球迷们公开道歉，摆明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式。
其实何惠安这次来北京，主要是得到了乌龙足球队的暗示，说是最近国内足坛将有大事发生，而金帝的突然失约，正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何惠安从事记者职业将近三十年，凭着长期磨练出来的职业本能，他敏感的断定乌龙队提供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其中虽然含有着利用自己的成分，但做为一名记者，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回到宾馆，何惠安就看到几个来自各地的同业在服务台办理入住手续，而且他们都是同行中的资深记者，这就不免令何惠安大为失悔：为什么不赖在金帝不出来呢？在金帝好歹还能看到一些情况，现在这些同业来了，金帝肯定会采取措施，到时要再进金帝可就难啰！
林磊很奇怪今天郭教练的表情，与昨晚不同的是，郭教练一直是喜笑颜开，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不知道蔡俊宇已从付林处得知自己将加盟金帝的事，连久不过问世事的范老都忍不住心痒而亲执教鞭，可以想象，蔡俊宇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高兴了。
两个钟头的理论课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蔡俊宇把林磊带到球场，一声哨响招来散在各处练球的球员说“给大家介绍一位新队友，九号，来。”
林磊上前鞠躬说“大家好，我叫林磊，以后叫我石头就行了。”
球员们亦以热烈的掌声表达了他们的心情。
六号李广明笑道“昨天你这块石头可是又臭又硬啊！好在我们是队友了，我叫李广明。”
四号也踏前一步说道“我叫高战，昨天踢得真痛快，林磊，谢谢你。”
众人纷纷报上姓名作了自我介绍，林磊一时也记不下这么多人，但他对四号的印象最深，不仅仅是因为这名字好记，而是因为昨天屡屡和高战短兵相接，所以很留意高战的自我介绍。
接下来的训练因为有队友配合，所以更为感性，比如头顶球的练习就是三人一组，一人传球，另二人与传球人相距二十米以外，，传球人传出高球，二人争顶；或者三人组成一条直线，各相距十米左右，甲抛球给乙，乙蹭顶给丙，丙接球后再给乙，乙又蹭顶给甲，如此往复轮换进行。
林磊对这种练习充满了新鲜感，偶尔将异感融入训练中，却总是引来队友惊讶的目光，因为他的传接球质量太高，太准确了。
刘静文此刻还在通往北京的高速公路上。
冯伟为人严谨，很少说话，倒是张万程和王乾随和一些，又彼此打过交道，所以一路上也不觉寂寞，而且在车上的时间久了，冯伟的话也多起来，等到下午三点多钟，北京城已是遥遥在望了。
张万程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到了金帝足球俱乐部招待所。
这时招待所门前已是热闹非常，停车坪上停满了各种各样的新闻采访车，很多颈挎相机或肩扛摄影机的记者把招待所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此情景，冯伟吩咐司机把车窗摇上，又从皮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花语的联系电话“喂，庄老虎，你现在在哪里？”
花语亦不示弱，道“崔猴子，我在筑豪宾馆六零二号房，老师和付林也在。”
崔剑啼笑皆非的说“我这就来，替我向老师问好。”
“崔总”付林热情的迎上来伸出手说“您好。”
冯伟和他握握手说道“付董，好久不见啊！”
转向范老、花语又道“老师，您好，花语，这位是林磊的母亲刘静文女士，还有，这是王乾及滨河市体委的张主任，林磊还好吧？”
提起林磊，刘静文立刻露出倾听的神色。
范老乐哈哈的说道“他很好，付林已派车去接他，估计很快就会到的，剑锋，他的表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等会你看看他昨天比赛的录像就会知道了，看来，这次训练不用花一个月时间就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许妈妈，你好，你的儿子让人引为自豪啊！”
刘静文谦虚的说“我还担心他不听话呢，老师，这要感谢您和大家对石头的栽培啊！”
范老进入正题说道“许妈妈，关于林磊到职业足球队踢球一事，这位金帝的付董事长就在这里，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让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花语插进来说道“老师，我和剑锋到外面叙叙旧。”
张万程也有心避开说“我也出去一会。”
刘静文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很感茫然，她求助的望向王乾说“我见识少，又没经验，胡老板啊，你就提提醒呀。”
王乾顿时来了劲，说“嫂子，这些事其实很简单，先把年薪、期限定下来，反正金帝应该有现成的契约文书，到时看看合同上的内容与我们的要求相符后签上名字就行了，只要在合同规定的期限内双方不违约，就基本上没有纠纷了。”
付林见他很内行，便试探着问道“胡先生，我们现在就可以定下一个意向，有关签约的事我可以马上通知律师，如果你们不反对，我也可以为你们请一位律师事务，你们在年薪和期限方面有什么要求？”
刘静文仍望向王乾说“就由你来定吧。”
王乾一咬牙说“时间就定两年，至于待遇方面，一百万行不行？”
他这一开腔，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一百万？刘静文简直吓傻了！她在外面打一辈子的工也挣不到这个数，胡老板今天这是怎么了？没犯什么毛病吧？
付林更是左右为难，因为他们提出的价码太低了。
事先，付林就向范老交了底，说董事会开出的是一张空白支票，这次金帝是全力以赴，以金帝的财力，二、三千万还不成问题，出于商业方面的考虑，付林心内已有一整套的推销理念，价码越高，就越能体现林磊的价值，他打算等世纪英雄杯大赛一结束就要全面推出林磊，所以他比较倾向于三千万这个价码，也好就此去掉其他俱乐部的窥视之心，一百万？这个价码不仅使他的腹案全部落空，也会被同行们笑掉大牙的。
付林不仅求助的望向范老。
范老懂得付林的意思，只是他目前的处境很微妙，一方面他是林磊的老师，由于付林交了底，出于对林磊的爱护，他总不能让林磊吃亏；另一方面，则由于花语和剑锋的地位太过引人注目如果他牵涉进去的话，恐怕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其实从内心来讲，他根本不赞成这种高薪制度。
沉呤片刻，范老终下决心，说“这样吧，期限方面大家都应该没有意见，主要是酬劳方面有点差距。许妈妈，就我个人的看法，我是不赞成把年薪定得太高，因为这可能对林磊的将来造成负面影响，钱来得太容易，就会渐渐的不懂得去珍惜，你认为我的想法对不对？”
刘静文深觉有理，也体会到范老对林磊的关爱之心，点点头说“老师，您说得对，就请您做主吧。”
范老闻言扶须道“付董也有他的难处。出于商业方面的考虑，他希望通过与林磊签约而引起轰动效应，从而把他的俱乐部的品牌推销出去，而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提出的要求太低了，所以你们不妨把价码提高一些。”
刘静文此刻认定了范老，说“老师，我不很懂的，还是请您做主吧。”
看了看王乾和付林，见他们都点了头，范老决然说道“就定一千万，付林，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付林暗忖以林磊的实力，这个价码会有很多人争着出的，不过好在是范老做的主，在足球界应该没人会说闲话了。
“一千万？”刘静文犹豫着说“要不要告诉石头？我怕他难免会有骄傲情绪的。”
范老不假思索的说“要告诉他，我觉得这孩子很成熟，极有主见，决定了的事从不退缩，不过，你提醒提醒他也好，他很尊敬你的。还有，许妈妈，胡先生，我有一事想请你们帮忙。”
许、胡二人一齐点头说“请您尽管吩咐。”
范老缓缓说道“如果现在就把林磊曝光的话，肯定会引起国外球队的注意，等到世纪英雄杯大赛时，他就可能成为重点防守的对象，虽然这是避免不了的事，但我们的工作还是要做的，越迟引起对手的注意，就越能收到好的效果，这样他也可轻松一点。你们应该知道，在足球比赛中，冲撞剧烈，意外受伤是很平常的事，你们回到滨河市后，可能会有很多记者去采访你们的，所以，关于林磊进国家队及与金帝签约的事，请你们务必守口如瓶。”
话说得很明白，也很详细，许、胡二人均已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尤其是刘静文，身为人母，哪还能不关心自己儿子的安危呢？这刻焦虑不安之情立时溢于言表。
王乾想了想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呢？避也避不开，躲也没处藏，范老师，请您告诉我们一个范围，让我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好有个准备。”
范老赞许的看了王乾一眼说“本来我还很担心许妈妈会不小心说错话，现在我放心了，许妈妈，如果记者问起你，你就推说一概不知，都是托胡先生做的主，胡先生，你不介意吧？”
王乾举一反三，会意的说“没问题，毕竟我与人交往的经验多一点，嫂子为人诚恳，要她说谎骗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范老欣慰的说“张主任也会帮你的，因为人是张主任看中，亲自送到金帝的，付林请蔡俊宇试用后觉得较为满意，所以签下了为期两年的合约，至于年薪，你们不想透露，记者们也不能逼你们讲的，要知道我们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王乾心领神会，说“兵不厌诈，用之正则为道，用之邪则为魔，我知该怎么做了，实在没法子，我可以和他们大谈生意经，趁机推销店里的商品。”
“胡先生”付林好奇的问道“你是做哪行的？”
王乾连忙递上名片说“付董，我是做建材生意的，请多关照。”
“等会你可以和张秘书谈谈”付林说道“我记得我们金帝在滨河市好象有一个工程，许妈妈，如果没有其他意见的话，我这就去请律师。”
王乾心中狂喜！
他早就风闻金帝将在滨河市盖一栋宾馆，可是一直插不上手，现在有付林过问，这桩生意将是十拿九稳的事了，看来，自己的命运似已和林磊挂上了钩，林磊每进一步，自己的生意就会拓展一些。
林磊在金帝基地得知母亲来了北京，喜出望外，恨不得立刻在背上插上两只翅膀飞到母亲身边，可是这时偏偏又急不得，因为记者们守在门口，付林派来的又是自己的专车，司机可不敢在招待所的停车坪上停车，只好在离基地很远的公路上停靠，然后电话通知了张秘书。
张秘书也压不住场面。
记者要的是付林，根本不买他的帐，还是林磊灵机一动，找到曾维佳弄来两套服务员制服穿上，这才大模大样的从金帝大门走出。
与母亲见面后，母子俩难免真情流露、唏嘘感慨一番，范老等趁机告辞走出了房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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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教练，我没问题”林磊乖巧的说“您尽管放心去吧。”
等花语一走，服务员立刻递上一个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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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磊很随和，服务员壮着胆子说道“能不能请你在上面写上两句祝福的话？比如说一帆风顺什么的。”
林磊笑道“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使我想起在滨河市的一个球迷朋友，他叫方毅，和你们一样，不过他比我小两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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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曾维佳欢欣言道“等你的训练结束后，我们能不能一起聚聚？也好顺便介绍其他朋友给你认识，如果你有假期的话，我们还可以一起游一趟北京呢。”
林磊眨眨眼睛说道“行，不见不散。”
何惠安进了金栋招待所仍是不得要领，一无所获。
在林磊那里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的付林，由于有了主心骨撑着，对他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只派了张秘书客气的告诉他过几天金帝将举行记者招待会，就球队失约一事向球迷们公开道歉，摆明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式。
其实何惠安这次来北京，主要是得到了乌龙足球队的暗示，说是最近国内足坛将有大事发生，而金帝的突然失约，正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何惠安从事记者职业将近三十年，凭着长期磨练出来的职业本能，他敏感的断定乌龙队提供的消息并非空穴来风，其中虽然含有着利用自己的成分，但做为一名记者，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回到宾馆，何惠安就看到几个来自各地的同业在服务台办理入住手续，而且他们都是同行中的资深记者，这就不免令何惠安大为失悔：为什么不赖在金帝不出来呢？在金帝好歹还能看到一些情况，现在这些同业来了，金帝肯定会采取措施，到时要再进金帝可就难啰！
林磊很奇怪今天郭教练的表情，与昨晚不同的是，郭教练一直是喜笑颜开，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不知道蔡俊宇已从付林处得知自己将加盟金帝的事，连久不过问世事的范老都忍不住心痒而亲执教鞭，可以想象，蔡俊宇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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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磊上前鞠躬说“大家好，我叫林磊，以后叫我石头就行了。”
球员们亦以热烈的掌声表达了他们的心情。
六号李广明笑道“昨天你这块石头可是又臭又硬啊！好在我们是队友了，我叫李广明。”
四号也踏前一步说道“我叫高战，昨天踢得真痛快，林磊，谢谢你。”
众人纷纷报上姓名作了自我介绍，林磊一时也记不下这么多人，但他对四号的印象最深，不仅仅是因为这名字好记，而是因为昨天屡屡和高战短兵相接，所以很留意高战的自我介绍。
接下来的训练因为有队友配合，所以更为感性，比如头顶球的练习就是三人一组，一人传球，另二人与传球人相距二十米以外，，传球人传出高球，二人争顶；或者三人组成一条直线，各相距十米左右，甲抛球给乙，乙蹭顶给丙，丙接球后再给乙，乙又蹭顶给甲，如此往复轮换进行。
林磊对这种练习充满了新鲜感，偶尔将异感融入训练中，却总是引来队友惊讶的目光，因为他的传接球质量太高，太准确了。
刘静文此刻还在通往北京的高速公路上。
冯伟为人严谨，很少说话，倒是张万程和王乾随和一些，又彼此打过交道，所以一路上也不觉寂寞，而且在车上的时间久了，冯伟的话也多起来，等到下午三点多钟，北京城已是遥遥在望了。
张万程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到了金帝足球俱乐部招待所。
这时招待所门前已是热闹非常，停车坪上停满了各种各样的新闻采访车，很多颈挎相机或肩扛摄影机的记者把招待所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此情景，冯伟吩咐司机把车窗摇上，又从皮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花语的联系电话“喂，庄老虎，你现在在哪里？”
花语亦不示弱，道“崔猴子，我在筑豪宾馆六零二号房，老师和付林也在。”
崔剑啼笑皆非的说“我这就来，替我向老师问好。”
“崔总”付林热情的迎上来伸出手说“您好。”
冯伟和他握握手说道“付董，好久不见啊！”
转向范老、花语又道“老师，您好，花语，这位是林磊的母亲刘静文女士，还有，这是王乾及滨河市体委的张主任，林磊还好吧？”
提起林磊，刘静文立刻露出倾听的神色。
范老乐哈哈的说道“他很好，付林已派车去接他，估计很快就会到的，剑锋，他的表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等会你看看他昨天比赛的录像就会知道了，看来，这次训练不用花一个月时间就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许妈妈，你好，你的儿子让人引为自豪啊！”
刘静文谦虚的说“我还担心他不听话呢，老师，这要感谢您和大家对石头的栽培啊！”
范老进入正题说道“许妈妈，关于林磊到职业足球队踢球一事，这位金帝的付董事长就在这里，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让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花语插进来说道“老师，我和剑锋到外面叙叙旧。”
张万程也有心避开说“我也出去一会。”
刘静文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很感茫然，她求助的望向王乾说“我见识少，又没经验，胡老板啊，你就提提醒呀。”
王乾顿时来了劲，说“嫂子，这些事其实很简单，先把年薪、期限定下来，反正金帝应该有现成的契约文书，到时看看合同上的内容与我们的要求相符后签上名字就行了，只要在合同规定的期限内双方不违约，就基本上没有纠纷了。”
付林见他很内行，便试探着问道“胡先生，我们现在就可以定下一个意向，有关签约的事我可以马上通知律师，如果你们不反对，我也可以为你们请一位律师事务，你们在年薪和期限方面有什么要求？”
刘静文仍望向王乾说“就由你来定吧。”
王乾一咬牙说“时间就定两年，至于待遇方面，一百万行不行？”
他这一开腔，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一百万？刘静文简直吓傻了！她在外面打一辈子的工也挣不到这个数，胡老板今天这是怎么了？没犯什么毛病吧？
付林更是左右为难，因为他们提出的价码太低了。
事先，付林就向范老交了底，说董事会开出的是一张空白支票，这次金帝是全力以赴，以金帝的财力，二、三千万还不成问题，出于商业方面的考虑，付林心内已有一整套的推销理念，价码越高，就越能体现林磊的价值，他打算等世纪英雄杯大赛一结束就要全面推出林磊，所以他比较倾向于三千万这个价码，也好就此去掉其他俱乐部的窥视之心，一百万？这个价码不仅使他的腹案全部落空，也会被同行们笑掉大牙的。
付林不仅求助的望向范老。
范老懂得付林的意思，只是他目前的处境很微妙，一方面他是林磊的老师，由于付林交了底，出于对林磊的爱护，他总不能让林磊吃亏；另一方面，则由于花语和剑锋的地位太过引人注目如果他牵涉进去的话，恐怕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其实从内心来讲，他根本不赞成这种高薪制度。
沉呤片刻，范老终下决心，说“这样吧，期限方面大家都应该没有意见，主要是酬劳方面有点差距。许妈妈，就我个人的看法，我是不赞成把年薪定得太高，因为这可能对林磊的将来造成负面影响，钱来得太容易，就会渐渐的不懂得去珍惜，你认为我的想法对不对？”
刘静文深觉有理，也体会到范老对林磊的关爱之心，点点头说“老师，您说得对，就请您做主吧。”
范老闻言扶须道“付董也有他的难处。出于商业方面的考虑，他希望通过与林磊签约而引起轰动效应，从而把他的俱乐部的品牌推销出去，而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提出的要求太低了，所以你们不妨把价码提高一些。”
刘静文此刻认定了范老，说“老师，我不很懂的，还是请您做主吧。”
看了看王乾和付林，见他们都点了头，范老决然说道“就定一千万，付林，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付林暗忖以林磊的实力，这个价码会有很多人争着出的，不过好在是范老做的主，在足球界应该没人会说闲话了。
“一千万？”刘静文犹豫着说“要不要告诉石头？我怕他难免会有骄傲情绪的。”
范老不假思索的说“要告诉他，我觉得这孩子很成熟，极有主见，决定了的事从不退缩，不过，你提醒提醒他也好，他很尊敬你的。还有，许妈妈，胡先生，我有一事想请你们帮忙。”
许、胡二人一齐点头说“请您尽管吩咐。”
范老缓缓说道“如果现在就把林磊曝光的话，肯定会引起国外球队的注意，等到世纪英雄杯大赛时，他就可能成为重点防守的对象，虽然这是避免不了的事，但我们的工作还是要做的，越迟引起对手的注意，就越能收到好的效果，这样他也可轻松一点。你们应该知道，在足球比赛中，冲撞剧烈，意外受伤是很平常的事，你们回到滨河市后，可能会有很多记者去采访你们的，所以，关于林磊进国家队及与金帝签约的事，请你们务必守口如瓶。”
话说得很明白，也很详细，许、胡二人均已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尤其是刘静文，身为人母，哪还能不关心自己儿子的安危呢？这刻焦虑不安之情立时溢于言表。
王乾想了想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呢？避也避不开，躲也没处藏，范老师，请您告诉我们一个范围，让我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好有个准备。”
范老赞许的看了王乾一眼说“本来我还很担心许妈妈会不小心说错话，现在我放心了，许妈妈，如果记者问起你，你就推说一概不知，都是托胡先生做的主，胡先生，你不介意吧？”
王乾举一反三，会意的说“没问题，毕竟我与人交往的经验多一点，嫂子为人诚恳，要她说谎骗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范老欣慰的说“张主任也会帮你的，因为人是张主任看中，亲自送到金帝的，付林请蔡俊宇试用后觉得较为满意，所以签下了为期两年的合约，至于年薪，你们不想透露，记者们也不能逼你们讲的，要知道我们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王乾心领神会，说“兵不厌诈，用之正则为道，用之邪则为魔，我知该怎么做了，实在没法子，我可以和他们大谈生意经，趁机推销店里的商品。”
“胡先生”付林好奇的问道“你是做哪行的？”
王乾连忙递上名片说“付董，我是做建材生意的，请多关照。”
“等会你可以和张秘书谈谈”付林说道“我记得我们金帝在滨河市好象有一个工程，许妈妈，如果没有其他意见的话，我这就去请律师。”
王乾心中狂喜！
他早就风闻金帝将在滨河市盖一栋宾馆，可是一直插不上手，现在有付林过问，这桩生意将是十拿九稳的事了，看来，自己的命运似已和林磊挂上了钩，林磊每进一步，自己的生意就会拓展一些。
林磊在金帝基地得知母亲来了北京，喜出望外，恨不得立刻在背上插上两只翅膀飞到母亲身边，可是这时偏偏又急不得，因为记者们守在门口，付林派来的又是自己的专车，司机可不敢在招待所的停车坪上停车，只好在离基地很远的公路上停靠，然后电话通知了张秘书。
张秘书也压不住场面。
记者要的是付林，根本不买他的帐，还是林磊灵机一动，找到曾维佳弄来两套服务员制服穿上，这才大模大样的从金帝大门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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