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老城尸变案（四）意外的线索？
已经下午时分了，烈日当空，路过的行人想要围观都被驱散了。
警官看到一个小伙子竟然到了自己身后还在看监控视频，立刻朝吴忧吼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凑过来的！”
吴忧顿时慌了，他是看见两位警察在路边专心地注视着手机，觉得有线索便悄悄凑过去。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时，一位中年男警官走了过来，说道：“这位是我请来的特侦组顾问，别问了……对了，案子的细节能过来给我讲讲吗？”
“覃队？”瘦小警官立刻点头过去。
吴忧迟疑了，这老城的警察怎么会认识自己，就在这时候，吴忧的手机振动了，是一条微信消息，信人是江云之——需要帮忙？我已经帮你搞定了……
尤露过来，大惑不解，看了微信，稍微明白了些：“如此说，云之姐和齐隽在一起，然后是齐隽收到你的消息让云之姐处理的了？”
“像是。”吴忧很奇怪，“可是齐隽干嘛不直接给我消息？”
“在忙那件事吧。”
吴忧知道尤露说的是什么：特侦组前段时间车辆被炸，四名骨干成员牺牲——这件事估计已经让齐隽焦头烂额了吧。
覃警官把吴忧和尤露叫到一边，道：“没想到两位这么年轻都就成为了特侦组的顾问，真是可敬。这起案子不知道两位有什么看法没有？”
顾问这说法，吴忧一听便知道是江云之胡诌的。
尤露有些尴尬，碰了碰吴忧，吴忧连忙说道：“看到那边那个男人了吗？他是北山镇马家马波的儿子马休，刚刚听说你们在出租车前现了一截手指，像是腐尸的，不妨和马休做个dna比对。”
“你是说马波诈尸，行尸杀人？”
“我只是说，比对dna，人是死人杀的？这话你信吗？”
晚上，到了古山镇的市警察局，吴忧详细地看了看三名死者的资料。
第一起案子中西山镇的死者叫赵大富，男，47岁，在老城开了几家包子铺，和妻子离婚后一直独居，为人爱打牌爱喝酒。那一晚便是打牌回家路上死亡；第二起案子死者是北山镇的饭店老板，丁华，男，45岁，当晚外出和人谈生意，之后坐夜班公交回家，在巷口垃圾堆心脏病突而亡；今天凌晨第三起案子的死者叫方强，男，48岁，古山镇人，十多年前离开老城，两三年前回来后当了出租车司机，现场来看，像是下车方便不慎踩滑，滚落之中头部受伤昏迷，接着被水沟中的水溺死。
但是三起案子，都有一具杀人的尸体出现！
覃警官朝着卷宗，说道：“要不是监控拍到了行尸的画面，我还真不愿意相信这些扯淡的事情，现在头疼了。”
一个小时后，北山镇和西山镇的警方传来消息，经过两名目击证人辨认，方强案中监控摄像头拍到的行尸，正是前两起案件中目击者看到的行尸！
覃警官脊背凉，道：“是谁这么恶趣味，化妆成尸体的模样犯案！”
吴忧说：“覃队，还不好说是化妆，从监控拍到的来看，应该很难有人能化妆成这样，比丧尸大片都真实，你觉得老城里有这样的人才吗？”
“只能寄希望于这样的化妆大师真的存在这个老城。”覃警官摇摇头，道，“不然，他总不能是一具真正的行尸吧？”
……
老城之行第三日，已经是中午了。
dna化验的结果上面加急赶出来了：在方强车前现的那截腐肉手指正是马波老头子的。
吴忧得到消息后，先是联系了马休，让他在家里别乱走，整理一下马波生前的事情，等待自己回去，然后朝覃警官建议道：“覃队，能带上我们两人去拜访一下三起案件的家人吗？我想必须找出三名死者和马家的关系才行。”
覃警官点点头，私下却吩咐警员盯紧马家的人。
无人时候，尤露朝吴忧说道：“警方好像去监视马家的人了，这案子太古怪了。”
吴忧点点头：“不过越古怪的案子，越是容易找到突破口。既然真凶特意做出行尸杀人的模样，那肯定三名死者和马波之间有什么过往是我们不知道，只要查到这个，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当然，如果查不到，事情或许就更简单了。”
“什么？”尤露没明白。
“或许而已。”吴忧眨眨眼，糊弄了过去。
覃队带着吴忧和尤露先就近去了第三起案子的死者方强的家，就在古山镇靠近其他两镇的边缘。方强回老城不久，以往的熟人都不怎么联系了，现在跟他比较熟一点的是他一个亲戚的遗孤，叫卢未冬，二十五六岁，无业，平时打点零工，靠方强接济。
找到卢未冬的时候他正在网吧打游戏，网吧老板说这小子一大早就来了，一直玩到现在。走近卢未冬的时候，尤露闻到一股臭味，立刻躲开了。吴忧和覃警官走近，说道：“你这小子，多久没洗澡了？”
卢未冬白了一眼两人：“关你屁事。”
覃警官拿出证件，然后说道：“你叔叔方强死了，你知道吗？”
卢未冬手一抖，游戏中被干掉了……他骂了句脏话，取下耳机，说道：“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回事？”
把卢未冬喊出网吧，三人在外面聊了很久，卢未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没有说话，想了许久，说道：“那具行尸真是的马家老头子的尸体吗？”
覃警官点点头：“你知道你叔叔和马家有什么过节吗？”
卢未冬立刻摇头，不停摆手，道：“我真不知道！”
半天了，见问不出什么来，覃警官和吴忧便叫了远处的尤露，准备先去西山镇看看。
包子铺老板赵大富的儿子赵军已经从外地赶了回来，父母离婚之后他也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还在处理丧事中，吴忧等人便到了。
三十上下的赵军抽着烟，显然还没有走出悲伤，他回忆了半天，想不出自己父亲和马家有什么关系，而父亲也没有什么仇人：“非要说谁和我父亲有矛盾，也就是以前同村的赵洲叔吧，他借了我父亲很多钱，一直不还，前几周电话里我父亲还骂他来着。”
“那你确认你父亲和马家没什么联系吗？”
赵军回忆了许久，摇摇头：“马家在老城很有钱，我父亲那么势利，要是认识肯定会巴结的，我想应该是没有吧。”
问得差不多，吴忧和尤露上了警车，朝着赵洲家去了，可是没有找到人。覃警官留下一拨人专门找赵洲，自己则带着吴忧和尤露去北山镇找丁华的家人了解情况。
丁华的妻子胡文蓉不过三十五六岁，比丁华小了十多岁，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有气质，她带着墨镜，嘴角有点伤，站在门口和覃警官说着话：“那天夜里，我老公说外出谈生意，我也不知道和谁谈，后来夜里回来便出事儿了，他心脏不好，我一直叫他不要动怒也不要操心饭店的事情，可是他不听，要是他肯听我的去做手术，就不会生这些事情了。”
“那你知道你老公和谁有仇吗？”
胡文蓉沉吟许久，摇摇头。
这时候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子走了过来，很是斯文，他看到胡文蓉和人在谈话，问道：“文蓉，这两人谁啊？”
“这两位是警察。”
“问老丁的事情吗？”张真真自我介绍后，说道，“如果你们要知道老丁有什么仇人的话，感觉可以去问他工作上的伙伴，他这个人脾气冲，又爱喝酒，工作上得理不饶人，所以应该树敌不少。”
吴忧奇怪这个张真真为何会来这里，便问：“敢问你这是……”
张真真尴尬地解释道：“文蓉是我小，老丁是我当年弃医经商后的第一个资助人，帮了我不少忙，听说他出事了，我便赶回来照料一下。”
吴忧继续问：“那胡女士，你知道丁华和马家马波有什么联系吗？”
胡文蓉沉默了许久，道：“许多年前吧……有一次他做梦说胡话的时候有说过什么马家的，不过醒来我问他，他都说不知道，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坐在车里的尤露看了一眼这个张真真，注意到张真真的项链和胡文蓉是同一款。等吴忧两人问完上车后，尤露说道：“看来这个这两个人就有害丁华的动机啊。”
“哦？”吴忧说道，“我知道这个胡文蓉有动机，可是张真真也有吗？”
尤露眨眨眼：“你先说。”
“胡文蓉带着墨镜，嘴角有伤，我注意到她的手臂也有几处淤青，看起来是家暴。”
尤露点点头，道：“不过我说的动机可不是这个。注意到了吗？张真真和胡文蓉的项链是同一款，半个月前那个牌子出的新款，而且是情侣款哦。”
覃警官和吴忧都没有注意到这个，覃警官说道：“那这么说，这两人有奸情咯？”
“八九不离十吧。”
这边，西山镇那边有消息了，说是找到了赵洲。
朝西山镇去的路上，吴忧整理了思路：“目前来看，除了丁华这边好像和马家有点关系，其他两起案件都没有，这就奇怪了。”
“或许还埋得更深吧。”覃警官说道，“不过丁华这边说明了死者确实和马家有那么点隐线在，再耐心找找，应该会找到的。”正说着，电话又来了。
“覃队，按你说的，我们调查丁华死前谈生意的伙伴，这个人叫梁初，是老城北山镇的一个做食品蔬菜批的生意人，我们还现，这个梁初和包子铺赵大富也有生意往来！”
“北山镇吗？”覃队思忖了一下，道，“我们就在北山镇，这就去看看。”
“覃队，不用去北山镇，这个人现在在西山镇和古山镇交界处的一家麻将馆里，而那个赵洲也在这里。”
“什么？”
……
钱氏麻将馆。
这家麻将馆有点年头了，店牌很破了。老板是个七十多的老头子，叫钱富贵，坐在柜台边看着小电视。
尤露到了柜台边买了瓶水坐下，吴忧和覃警官则到了一边，赵洲和梁初都被警方看着，不安地坐在同一桌边，摆弄着桌上的麻将牌。覃队还了解到，原来当晚赵大富也是在这家店里打的麻将，而后深夜回家。
经验丰富的警官走到赵洲身边，朝这个中年人问道：“听说你欠了赵大富的钱不还，怎么，还有钱打麻将？”赵洲心虚了，道：“不是，警官，小麻将，输赢几百块。”
“我记得西山镇的警察走访过你吧，你怎么那时候不说你欠钱的事情？”
“警官，我怕啊，我怕你们误会啊，我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梁初四十五六岁，看起来很年轻，他在一边笑了笑，道：“你这家伙，打牌的时候脾气暴，见了警察跟绵羊似的，真搞笑。”
覃警官问梁初道：“你就是梁初？听说你和赵大富及丁华都有生意上的往来？”
“是啊，丁华死的那一晚还和他谈了生意。”
“可我们警方调查，你们之间好像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不愉快啊。”
梁初点点头，道：“是，那一晚也没怎么谈妥，老丁非要我先把之前的尾款给他结了，我一时间没那么现钱，便吵了起来，不欢而散。可我们分开之后，我是一路回家了，没有害老丁。”
“赵大富呢？也是生意上的矛盾？”
“这个相信警官你们也会去看账面，瞒也瞒不住，确实，我也欠了他的钱，不过数额很少啊，下个月准能还上，我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害人，对吧？”
梁初说话条理清晰，毫不避讳自己有动机的点，说得坦坦荡荡，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吴忧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便由着覃警官继续，自己则找到麻将馆老板钱富贵，想从这个人嘴里问点什么东西出来。
钱富贵听着吴忧说了半天，嘟哝起来：“哦，大富啊，他应该没什么仇人吧，梁初和他关系也好啊……”钱富贵说话有些无力，他咳了咳。
“那你知道赵大富、丁华和方强这三个人和马家老头子马波有什么关系吗？”
钱富贵咯咯笑笑：“和马家老头子没啥关系吧，扯不上关系……至于你说的这三个小伙子，年轻时候和卢汕经常来我这里打牌……”
“卢汕？”吴忧愣了愣，琢磨着卢未冬和卢汕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吴忧刚要细问，可钱富贵老爷子耳朵不好，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这四个小伙子啊，二十多年前可要好了，经常来我这里打牌喝酒，可惜啊，后来方强和卢汕外出闯荡，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个，连丁华都不怎么来了，看见大富一个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
“老爷子……”吴忧和尤露有些着急，想要打断，可是老爷子完全不在意两人。
“唉，说起来，可能是因为大勇不在了吧，要是大勇在，这四个人也有主心骨，也不会散了。不过人家大勇入赘到鲁家去了，娶了个漂亮媳妇，也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什么大勇，什么鲁家……”吴忧迟疑了一下，“赵大勇吗？”吴忧纯粹是脑海中一直有这么个名字，加上钱富贵称赵大富为大富，嘴里便蹦出了这个问题。
“你说什么？哦哦哦，大勇当然是赵大勇啊，赵大富的哥哥嘛……他可是那四个小伙子的头头，可惜入赘到锁门山一带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没有良心啊。”
锁门山？鲁家？赵大勇？
吴忧的手在抖，他凑近钱富贵，声音都开始嘶哑：“鲁家，是锁门山平雨镇那个鲁家吗？”
“对对对，你这个小伙子知道得挺多的嘛……是平雨镇那个鲁家，书香门第呢，都在说赵大勇这小伙子走了狗屎运！”钱富贵看着电视，笑呵呵地闲聊着，而吴忧却觉得有一种快要虚脱的感觉，他拿起尤露买的冰饮一饮而尽……
（赵大勇的案子请回顾第二卷《深村鬼棺》一字额纹案相关。
望多多支持、推荐和收藏啊！
下一章，吴忧害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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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露有些尴尬，碰了碰吴忧，吴忧连忙说道：“看到那边那个男人了吗？他是北山镇马家马波的儿子马休，刚刚听说你们在出租车前现了一截手指，像是腐尸的，不妨和马休做个dna比对。”
“你是说马波诈尸，行尸杀人？”
“我只是说，比对dna，人是死人杀的？这话你信吗？”
晚上，到了古山镇的市警察局，吴忧详细地看了看三名死者的资料。
第一起案子中西山镇的死者叫赵大富，男，47岁，在老城开了几家包子铺，和妻子离婚后一直独居，为人爱打牌爱喝酒。那一晚便是打牌回家路上死亡；第二起案子死者是北山镇的饭店老板，丁华，男，45岁，当晚外出和人谈生意，之后坐夜班公交回家，在巷口垃圾堆心脏病突而亡；今天凌晨第三起案子的死者叫方强，男，48岁，古山镇人，十多年前离开老城，两三年前回来后当了出租车司机，现场来看，像是下车方便不慎踩滑，滚落之中头部受伤昏迷，接着被水沟中的水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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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说：“覃队，还不好说是化妆，从监控拍到的来看，应该很难有人能化妆成这样，比丧尸大片都真实，你觉得老城里有这样的人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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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得到消息后，先是联系了马休，让他在家里别乱走，整理一下马波生前的事情，等待自己回去，然后朝覃警官建议道：“覃队，能带上我们两人去拜访一下三起案件的家人吗？我想必须找出三名死者和马家的关系才行。”
覃警官点点头，私下却吩咐警员盯紧马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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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点点头：“不过越古怪的案子，越是容易找到突破口。既然真凶特意做出行尸杀人的模样，那肯定三名死者和马波之间有什么过往是我们不知道，只要查到这个，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当然，如果查不到，事情或许就更简单了。”
“什么？”尤露没明白。
“或许而已。”吴忧眨眨眼，糊弄了过去。
覃队带着吴忧和尤露先就近去了第三起案子的死者方强的家，就在古山镇靠近其他两镇的边缘。方强回老城不久，以往的熟人都不怎么联系了，现在跟他比较熟一点的是他一个亲戚的遗孤，叫卢未冬，二十五六岁，无业，平时打点零工，靠方强接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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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警官点点头：“你知道你叔叔和马家有什么过节吗？”
卢未冬立刻摇头，不停摆手，道：“我真不知道！”
半天了，见问不出什么来，覃警官和吴忧便叫了远处的尤露，准备先去西山镇看看。
包子铺老板赵大富的儿子赵军已经从外地赶了回来，父母离婚之后他也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还在处理丧事中，吴忧等人便到了。
三十上下的赵军抽着烟，显然还没有走出悲伤，他回忆了半天，想不出自己父亲和马家有什么关系，而父亲也没有什么仇人：“非要说谁和我父亲有矛盾，也就是以前同村的赵洲叔吧，他借了我父亲很多钱，一直不还，前几周电话里我父亲还骂他来着。”
“那你确认你父亲和马家没什么联系吗？”
赵军回忆了许久，摇摇头：“马家在老城很有钱，我父亲那么势利，要是认识肯定会巴结的，我想应该是没有吧。”
问得差不多，吴忧和尤露上了警车，朝着赵洲家去了，可是没有找到人。覃警官留下一拨人专门找赵洲，自己则带着吴忧和尤露去北山镇找丁华的家人了解情况。
丁华的妻子胡文蓉不过三十五六岁，比丁华小了十多岁，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有气质，她带着墨镜，嘴角有点伤，站在门口和覃警官说着话：“那天夜里，我老公说外出谈生意，我也不知道和谁谈，后来夜里回来便出事儿了，他心脏不好，我一直叫他不要动怒也不要操心饭店的事情，可是他不听，要是他肯听我的去做手术，就不会生这些事情了。”
“那你知道你老公和谁有仇吗？”
胡文蓉沉吟许久，摇摇头。
这时候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子走了过来，很是斯文，他看到胡文蓉和人在谈话，问道：“文蓉，这两人谁啊？”
“这两位是警察。”
“问老丁的事情吗？”张真真自我介绍后，说道，“如果你们要知道老丁有什么仇人的话，感觉可以去问他工作上的伙伴，他这个人脾气冲，又爱喝酒，工作上得理不饶人，所以应该树敌不少。”
吴忧奇怪这个张真真为何会来这里，便问：“敢问你这是……”
张真真尴尬地解释道：“文蓉是我小，老丁是我当年弃医经商后的第一个资助人，帮了我不少忙，听说他出事了，我便赶回来照料一下。”
吴忧继续问：“那胡女士，你知道丁华和马家马波有什么联系吗？”
胡文蓉沉默了许久，道：“许多年前吧……有一次他做梦说胡话的时候有说过什么马家的，不过醒来我问他，他都说不知道，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坐在车里的尤露看了一眼这个张真真，注意到张真真的项链和胡文蓉是同一款。等吴忧两人问完上车后，尤露说道：“看来这个这两个人就有害丁华的动机啊。”
“哦？”吴忧说道，“我知道这个胡文蓉有动机，可是张真真也有吗？”
尤露眨眨眼：“你先说。”
“胡文蓉带着墨镜，嘴角有伤，我注意到她的手臂也有几处淤青，看起来是家暴。”
尤露点点头，道：“不过我说的动机可不是这个。注意到了吗？张真真和胡文蓉的项链是同一款，半个月前那个牌子出的新款，而且是情侣款哦。”
覃警官和吴忧都没有注意到这个，覃警官说道：“那这么说，这两人有奸情咯？”
“八九不离十吧。”
这边，西山镇那边有消息了，说是找到了赵洲。
朝西山镇去的路上，吴忧整理了思路：“目前来看，除了丁华这边好像和马家有点关系，其他两起案件都没有，这就奇怪了。”
“或许还埋得更深吧。”覃警官说道，“不过丁华这边说明了死者确实和马家有那么点隐线在，再耐心找找，应该会找到的。”正说着，电话又来了。
“覃队，按你说的，我们调查丁华死前谈生意的伙伴，这个人叫梁初，是老城北山镇的一个做食品蔬菜批的生意人，我们还现，这个梁初和包子铺赵大富也有生意往来！”
“北山镇吗？”覃队思忖了一下，道，“我们就在北山镇，这就去看看。”
“覃队，不用去北山镇，这个人现在在西山镇和古山镇交界处的一家麻将馆里，而那个赵洲也在这里。”
“什么？”
……
钱氏麻将馆。
这家麻将馆有点年头了，店牌很破了。老板是个七十多的老头子，叫钱富贵，坐在柜台边看着小电视。
尤露到了柜台边买了瓶水坐下，吴忧和覃警官则到了一边，赵洲和梁初都被警方看着，不安地坐在同一桌边，摆弄着桌上的麻将牌。覃队还了解到，原来当晚赵大富也是在这家店里打的麻将，而后深夜回家。
经验丰富的警官走到赵洲身边，朝这个中年人问道：“听说你欠了赵大富的钱不还，怎么，还有钱打麻将？”赵洲心虚了，道：“不是，警官，小麻将，输赢几百块。”
“我记得西山镇的警察走访过你吧，你怎么那时候不说你欠钱的事情？”
“警官，我怕啊，我怕你们误会啊，我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梁初四十五六岁，看起来很年轻，他在一边笑了笑，道：“你这家伙，打牌的时候脾气暴，见了警察跟绵羊似的，真搞笑。”
覃警官问梁初道：“你就是梁初？听说你和赵大富及丁华都有生意上的往来？”
“是啊，丁华死的那一晚还和他谈了生意。”
“可我们警方调查，你们之间好像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不愉快啊。”
梁初点点头，道：“是，那一晚也没怎么谈妥，老丁非要我先把之前的尾款给他结了，我一时间没那么现钱，便吵了起来，不欢而散。可我们分开之后，我是一路回家了，没有害老丁。”
“赵大富呢？也是生意上的矛盾？”
“这个相信警官你们也会去看账面，瞒也瞒不住，确实，我也欠了他的钱，不过数额很少啊，下个月准能还上，我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钱害人，对吧？”
梁初说话条理清晰，毫不避讳自己有动机的点，说得坦坦荡荡，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吴忧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便由着覃警官继续，自己则找到麻将馆老板钱富贵，想从这个人嘴里问点什么东西出来。
钱富贵听着吴忧说了半天，嘟哝起来：“哦，大富啊，他应该没什么仇人吧，梁初和他关系也好啊……”钱富贵说话有些无力，他咳了咳。
“那你知道赵大富、丁华和方强这三个人和马家老头子马波有什么关系吗？”
钱富贵咯咯笑笑：“和马家老头子没啥关系吧，扯不上关系……至于你说的这三个小伙子，年轻时候和卢汕经常来我这里打牌……”
“卢汕？”吴忧愣了愣，琢磨着卢未冬和卢汕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吴忧刚要细问，可钱富贵老爷子耳朵不好，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这四个小伙子啊，二十多年前可要好了，经常来我这里打牌喝酒，可惜啊，后来方强和卢汕外出闯荡，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个，连丁华都不怎么来了，看见大富一个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
“老爷子……”吴忧和尤露有些着急，想要打断，可是老爷子完全不在意两人。
“唉，说起来，可能是因为大勇不在了吧，要是大勇在，这四个人也有主心骨，也不会散了。不过人家大勇入赘到鲁家去了，娶了个漂亮媳妇，也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什么大勇，什么鲁家……”吴忧迟疑了一下，“赵大勇吗？”吴忧纯粹是脑海中一直有这么个名字，加上钱富贵称赵大富为大富，嘴里便蹦出了这个问题。
“你说什么？哦哦哦，大勇当然是赵大勇啊，赵大富的哥哥嘛……他可是那四个小伙子的头头，可惜入赘到锁门山一带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没有良心啊。”
锁门山？鲁家？赵大勇？
吴忧的手在抖，他凑近钱富贵，声音都开始嘶哑：“鲁家，是锁门山平雨镇那个鲁家吗？”
“对对对，你这个小伙子知道得挺多的嘛……是平雨镇那个鲁家，书香门第呢，都在说赵大勇这小伙子走了狗屎运！”钱富贵看着电视，笑呵呵地闲聊着，而吴忧却觉得有一种快要虚脱的感觉，他拿起尤露买的冰饮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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