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深村鬼棺（四）疯人疯语
“所以……干嘛叫上我？”
吴忧坐在警车上，一脸不爽。易楷开着车，偷偷一笑，副驾驶的屈警官没有说话，吴忧身边坐着的齐隽打了个呵欠，随便地搭理了一句：“你有兴趣，我满足你嘛。”
吴忧给了他一个白眼，看着窗外说道：“我们四人去就够了吗？”
“当地警方会配合的，我办案不喜欢太多人，而且这次去调查应该也不会太久。”齐隽说完，看看窗外的景色，赞叹道，“这里的风景还真不赖啊。”
吴忧没有说话，他琢磨着齐隽：齐隽说知道自己没有说全贾邱案的实情，那么他所知道的到底是什么，关于尤露的，还是其他？或者，齐隽只是在单纯试探自己？
吴忧搞不明白，他不情愿参与这件案子也是因为齐隽在，他略有不安，这个人虽然三十多岁了，可是一副无邪烂熳的样子，或嬉皮笑脸、或沉默寡言，给人以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在一条绵延的山道通过天锁山峡谷后，警车进入了秋的地域。遥遥望去，山的那头是金的黄色、阳的红晕，配上翡翠的墨绿，一丛丛、一簇簇，漫山遍野，如巨大的彩带，披在山的上头。
半小时后，居幽村出现在山路尽头。
一辆公交车刚好停在路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背着旅行包，朝着路上的村民打了招呼，转身看见警车脸色一变，急匆匆地朝村子中间走去。
“哟，警察来了。”一位一脸胡渣的中年人说着，朝吴忧他们方向走去，看见齐隽的脸，他愣了愣，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您不是公安特侦组的那个人吗？这种小案子你都来这个村子啊？”
“小案子？”齐隽觉得奇怪，“什么小案子？”
“冥婚盗尸案啊。”男子张口就答，然后觉得应该介绍一下自己，便说道，“其实我也是一名警察，不过辞职很多年了，叫邹雷，前段时间这里大雨冲出一具女尸，当天夜里就被盗了，大家都揣摩是这片地区猖狂的冥婚卖尸者干的。”
“冥婚？”吴忧听说过，一种极其封建糟粕的习俗。
“能说说详细情况么？”齐隽问。
“棺材发现那天我在这里，是听村民们说的，如果你们想调查，我觉得你们去找村长比较好，他了解得比我多得多。”
“那麻烦引路了。”
“没问题。”
走在路上，齐隽问邹雷：“你常来这里吗？”
“没有，只是秋天都会来而已，这里景色好。”
“确实。”
齐隽看看周围，观察了一下村子的布局，正走着，路边屋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中年妇女，她披头散发，举止怪异，蹦蹦跳跳地出现在路上，胡乱嚷着。突然，她看见正在张望的吴忧，一脸好奇地走过来，然后冲着吴忧发笑，吴忧不知道什么情况。这时邹雷说道：“这是个疯子，叫阿珠，三十年前才十多岁的时候就疯了，你们不用在意她。”
吴忧便想不搭理她，直接绕过去。可是这阿珠不肯放过吴忧，一把抓住了吴忧，然后胡言胡语地嚷着：“砰——棺材落下了！哈哈哈，复活了，你回来复仇了吧。我就知道，你回来复仇了。”
“复仇？”吴忧不解，“复什么仇？”
“复仇，你回来复仇了！”阿珠说着，突然开始发抖，然后一把放开吴忧，坐到路边，抱着头，颤巍巍地说，“你不要来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打我！”
“喂，你还好吧？”吴忧蹲下，也不敢靠近，关切地问。
阿珠不敢正视吴忧，不停地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不要打我，我不知道，不要打我……”重复着这一句话，阿珠突然站了起来，一股脑冲进了屋子里面。
一个背着黑色背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说道：“你们不要见怪啊，阿珠就是这样的，别太在意。”
“你是？”齐隽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
“我是一名摄影师，常来这个村子玩，和村长是好友，名叫张虎。”男子递出自己的名片，然后看着屈警官和易楷的警服，问道，“你们是来调查冥婚盗尸案的吗？”
齐隽耸耸肩：“算是吧。”
“那我可以给你们提供照片。”
“照片？”
“对，那天尸棺出现的时候我在这个村子，用我的单反相机拍了好些张，照片也印出来了，就在包里，不过角度不是很好就是了。”张虎说道，“那天人太多，挤不进去。”
“那好，先找村长吧，在那里给我们，如何？”
“正好，我也要过去。”
一个醉汉拿着酒瓶，靠着路边的墙角，偷窥着吴忧一行人，不安流露在眼神中，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他嘴里喃喃地说道：“这帮警察怎么来了？”
村委会办公处，好些人都在忙碌着，村长焦头烂额地说着：“这高单真是的，这个时间点去外地探亲，都快一周了都不回来，真是的，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怎么做得完？”
“好啦，爸，我不是都留下来帮你了吗？”一位漂亮的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朝钱浩然说道，“不急嘛，事情都是忙不完的，你昨天才出差回来，好好休息，这点事情女儿帮你搞定。”
钱浩然正要说话，张虎敲了敲门，笑笑说：“老钱，我又回来了。”
“虎子，你这个月都来两次了，难得啊。”
张虎笑笑，指着屋外的齐隽等人说：“警察找你有点事。”
“警察？”钱浩然连忙看看屋外，然后对自己女儿说，“思甜，快去泡茶。”
钱思甜走到门口，齐隽伸手拦住了她，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杯奶茶说：“我喝这个，麻烦你帮我冲一下。”
钱思甜愣了一下，点点头。
吴忧嫌弃地看看齐隽，随着屈警官进屋了。众人坐下，齐隽朝钱浩然说明了来意：“不知诸位知道前两天发生了枯骨手指连环杀人案了没有？”
张虎一愣：“说起来，我就觉得您眼熟，你是领导啊！”
邹雷笑笑：“你还不知道啊。”张虎尴尬一笑：“我从来都脸盲。”
钱浩然疑惑地问：“我前两天去省里出差，没注意这些消息，您到这里来，是我能帮助你点什么吗？”
齐隽点点头：“我们查证，三名死者和你们居幽村应该有着某种联系，而你们村子前段时间不是出现了一具女尸，而后又消失了吗？我们怀疑那具尸体和出现在命案现场的枯骨手指有关。”
“那具女尸不是被盗尸的卖给冥婚了吗？”村长很是吃惊，然后解释说道，“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一带很多县市的尸体都容易被盗甚至有人愿意高价卖出家里死了的人尤其是女人的骨灰做冥婚，而向那种土葬的完整尸骸更是抢手货，所以我们这里一直都认为那是搞冥婚的人盗走的尸体。”
“有这么严重吗？”吴忧问道，“当地政府和警方都不管吗？”
“这种事情都是私底下买卖，很多时候也不好管，出了盗尸的事情可能会查一下，其他时候大家都心照不宣，毕竟这冥婚习俗这么多年了，二十多年前禁了土葬后，这里还是有人买卖骨灰，实在是没法子。”
“真是荒诞啊。”吴忧感慨道。
齐隽沉吟着，没有说话。屈警官则继续问道：“那你认识这三个人吗？”说着他拿出了死者的生前照片。
钱浩然看着三张照片看了好久，然后指着陆双的照片说：“前面两个认不出来，不过这个人我有点眼熟，像是二十年前常来我们村子的高单的远房表弟。”
“高单？”屈警官立刻问道，“他是谁？”
“高单也是村里的干部，不过一周前说是去外地探亲，现在还没回来，也联系不上。”钱浩然解释道，“不过我也不太确定这人是不是，毕竟隔了那么多年。”
“你说这个男子二十年前常来，那么后来是不常来了吗？”吴忧问。
“嗯，也不是，次数少了而已，不过十多年前听说发了大财，在外面结婚了，之后就不怎么来了。”
易楷听完，朝齐隽和屈警官说道：“如果这家伙真和那个高单有关系，那联系不上的高单就很可疑了。”
齐隽沉吟一下，说道：“联系南队长，寻找高单。我们继续查一下那具消失的女尸。”
吴忧看着张虎说道：“说起来，您不是说有照片吗？”
张虎连忙点头，从背包里取出几张照片，然后说道：“你们看。”
齐隽和屈警官拿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大多数照片的角度都一般，不过有一张倒是能模糊看到整个尸骨的轮廓，但拍摄距离原因，照片都看不清细节。屈警官说道：“从耻骨来看确实女性。”
“村里的老人也这么说，”村长说道，“我估摸着该是这消息传出去了，所以引来冥婚盗尸的人，不曾想，各位警官都来了，这事情不简单了。”
齐隽看看尸体的右手，说道：“手是完整的，而手指大小看起来和案发现场的也比较接近，看来值得好好查一下，说不定找到这具尸体，案子就有希望。这样，屈警官，你立刻派人去查找一下这一带是否有冥婚盗尸的情况，我和这个小子在这村里好好调查一番，看一下有没有别的线索。”
“好。”
“村长，你们这里产橘子么？”吴忧在一边问起。
钱思甜端着茶走进来说道：“产啊，挺好吃的，就在村西北的一处山头，全是橘子树，距离村北发现尸棺的荒山也挺近的。”钱思甜把茶端给诸位，又把齐隽的奶茶双手奉上，齐隽微微一笑，说了句谢谢，然后朝村子问道：“能带我们去那里看看吗？对了，还有发现尸棺的山头。”
“没问题。”
休息片刻，屈警官和易楷就先去调集人手走访冥婚的事情，而吴忧和齐隽随着村子父女朝着橘林走去，其他人都回到小旅馆休息了。
“思甜你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看着前方好几米远的村长和齐隽，吴忧朝身边的钱思甜问到。
“我21岁，大四，你呢？”
“20。”吴忧回答，“和你一样，你怎么上课？”
“你不也是么？”钱思甜笑笑，回答，“大四课不多，家里又有点事情，所以想办完再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到村子的时候是那具尸体被盗走的第二天，本来发现尸棺那天就该回来的，前一天暴雨山体滑坡挡了路，第二天才通车，刚好赶上我爸的生日。”
吴忧明白钱思甜回村的理由了，接着问道：“那你回来后村子里有人员走动外出比较久一点的吗？”
思甜思索着，回答：“村里么？嗯……我爸倒是前几天去开会，昨天回来，然后高叔叔外出探亲，其他人我不清楚。不过不是村里的人我倒是知道有三个人在尸体消失后两天内分别离开，然后昨天和今天他们又回来了。”
吴忧忖度了一下，问：“除了张虎和邹雷还有谁？”
“刚回来的一个在读博士，叫包天，是个比我大几岁的男的，我刚才还看见他站在小旅馆的二楼看着我们。”思甜回答。
两个人正说着，前面的村长转头叫到：“你们两个干嘛呢？快一点啦。”
齐隽笑笑：“年轻人让他们聊吧。”
村长也笑笑，然后看看吴忧，有点不解地朝齐隽问道：“那个小伙子是看起来不是警察，怎么也能跟着你们办案？”
“他很厉害的，”齐隽朝后看看正在和思甜聊天的吴忧，一脸不明所以的微笑，说，“我关注他很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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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吴忧听说过，一种极其封建糟粕的习俗。
“能说说详细情况么？”齐隽问。
“棺材发现那天我在这里，是听村民们说的，如果你们想调查，我觉得你们去找村长比较好，他了解得比我多得多。”
“那麻烦引路了。”
“没问题。”
走在路上，齐隽问邹雷：“你常来这里吗？”
“没有，只是秋天都会来而已，这里景色好。”
“确实。”
齐隽看看周围，观察了一下村子的布局，正走着，路边屋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中年妇女，她披头散发，举止怪异，蹦蹦跳跳地出现在路上，胡乱嚷着。突然，她看见正在张望的吴忧，一脸好奇地走过来，然后冲着吴忧发笑，吴忧不知道什么情况。这时邹雷说道：“这是个疯子，叫阿珠，三十年前才十多岁的时候就疯了，你们不用在意她。”
吴忧便想不搭理她，直接绕过去。可是这阿珠不肯放过吴忧，一把抓住了吴忧，然后胡言胡语地嚷着：“砰——棺材落下了！哈哈哈，复活了，你回来复仇了吧。我就知道，你回来复仇了。”
“复仇？”吴忧不解，“复什么仇？”
“复仇，你回来复仇了！”阿珠说着，突然开始发抖，然后一把放开吴忧，坐到路边，抱着头，颤巍巍地说，“你不要来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打我！”
“喂，你还好吧？”吴忧蹲下，也不敢靠近，关切地问。
阿珠不敢正视吴忧，不停地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不要打我，我不知道，不要打我……”重复着这一句话，阿珠突然站了起来，一股脑冲进了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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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齐隽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
“我是一名摄影师，常来这个村子玩，和村长是好友，名叫张虎。”男子递出自己的名片，然后看着屈警官和易楷的警服，问道，“你们是来调查冥婚盗尸案的吗？”
齐隽耸耸肩：“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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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对，那天尸棺出现的时候我在这个村子，用我的单反相机拍了好些张，照片也印出来了，就在包里，不过角度不是很好就是了。”张虎说道，“那天人太多，挤不进去。”
“那好，先找村长吧，在那里给我们，如何？”
“正好，我也要过去。”
一个醉汉拿着酒瓶，靠着路边的墙角，偷窥着吴忧一行人，不安流露在眼神中，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他嘴里喃喃地说道：“这帮警察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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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浩然正要说话，张虎敲了敲门，笑笑说：“老钱，我又回来了。”
“虎子，你这个月都来两次了，难得啊。”
张虎笑笑，指着屋外的齐隽等人说：“警察找你有点事。”
“警察？”钱浩然连忙看看屋外，然后对自己女儿说，“思甜，快去泡茶。”
钱思甜走到门口，齐隽伸手拦住了她，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杯奶茶说：“我喝这个，麻烦你帮我冲一下。”
钱思甜愣了一下，点点头。
吴忧嫌弃地看看齐隽，随着屈警官进屋了。众人坐下，齐隽朝钱浩然说明了来意：“不知诸位知道前两天发生了枯骨手指连环杀人案了没有？”
张虎一愣：“说起来，我就觉得您眼熟，你是领导啊！”
邹雷笑笑：“你还不知道啊。”张虎尴尬一笑：“我从来都脸盲。”
钱浩然疑惑地问：“我前两天去省里出差，没注意这些消息，您到这里来，是我能帮助你点什么吗？”
齐隽点点头：“我们查证，三名死者和你们居幽村应该有着某种联系，而你们村子前段时间不是出现了一具女尸，而后又消失了吗？我们怀疑那具尸体和出现在命案现场的枯骨手指有关。”
“那具女尸不是被盗尸的卖给冥婚了吗？”村长很是吃惊，然后解释说道，“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一带很多县市的尸体都容易被盗甚至有人愿意高价卖出家里死了的人尤其是女人的骨灰做冥婚，而向那种土葬的完整尸骸更是抢手货，所以我们这里一直都认为那是搞冥婚的人盗走的尸体。”
“有这么严重吗？”吴忧问道，“当地政府和警方都不管吗？”
“这种事情都是私底下买卖，很多时候也不好管，出了盗尸的事情可能会查一下，其他时候大家都心照不宣，毕竟这冥婚习俗这么多年了，二十多年前禁了土葬后，这里还是有人买卖骨灰，实在是没法子。”
“真是荒诞啊。”吴忧感慨道。
齐隽沉吟着，没有说话。屈警官则继续问道：“那你认识这三个人吗？”说着他拿出了死者的生前照片。
钱浩然看着三张照片看了好久，然后指着陆双的照片说：“前面两个认不出来，不过这个人我有点眼熟，像是二十年前常来我们村子的高单的远房表弟。”
“高单？”屈警官立刻问道，“他是谁？”
“高单也是村里的干部，不过一周前说是去外地探亲，现在还没回来，也联系不上。”钱浩然解释道，“不过我也不太确定这人是不是，毕竟隔了那么多年。”
“你说这个男子二十年前常来，那么后来是不常来了吗？”吴忧问。
“嗯，也不是，次数少了而已，不过十多年前听说发了大财，在外面结婚了，之后就不怎么来了。”
易楷听完，朝齐隽和屈警官说道：“如果这家伙真和那个高单有关系，那联系不上的高单就很可疑了。”
齐隽沉吟一下，说道：“联系南队长，寻找高单。我们继续查一下那具消失的女尸。”
吴忧看着张虎说道：“说起来，您不是说有照片吗？”
张虎连忙点头，从背包里取出几张照片，然后说道：“你们看。”
齐隽和屈警官拿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大多数照片的角度都一般，不过有一张倒是能模糊看到整个尸骨的轮廓，但拍摄距离原因，照片都看不清细节。屈警官说道：“从耻骨来看确实女性。”
“村里的老人也这么说，”村长说道，“我估摸着该是这消息传出去了，所以引来冥婚盗尸的人，不曾想，各位警官都来了，这事情不简单了。”
齐隽看看尸体的右手，说道：“手是完整的，而手指大小看起来和案发现场的也比较接近，看来值得好好查一下，说不定找到这具尸体，案子就有希望。这样，屈警官，你立刻派人去查找一下这一带是否有冥婚盗尸的情况，我和这个小子在这村里好好调查一番，看一下有没有别的线索。”
“好。”
“村长，你们这里产橘子么？”吴忧在一边问起。
钱思甜端着茶走进来说道：“产啊，挺好吃的，就在村西北的一处山头，全是橘子树，距离村北发现尸棺的荒山也挺近的。”钱思甜把茶端给诸位，又把齐隽的奶茶双手奉上，齐隽微微一笑，说了句谢谢，然后朝村子问道：“能带我们去那里看看吗？对了，还有发现尸棺的山头。”
“没问题。”
休息片刻，屈警官和易楷就先去调集人手走访冥婚的事情，而吴忧和齐隽随着村子父女朝着橘林走去，其他人都回到小旅馆休息了。
“思甜你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看着前方好几米远的村长和齐隽，吴忧朝身边的钱思甜问到。
“我21岁，大四，你呢？”
“20。”吴忧回答，“和你一样，你怎么上课？”
“你不也是么？”钱思甜笑笑，回答，“大四课不多，家里又有点事情，所以想办完再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到村子的时候是那具尸体被盗走的第二天，本来发现尸棺那天就该回来的，前一天暴雨山体滑坡挡了路，第二天才通车，刚好赶上我爸的生日。”
吴忧明白钱思甜回村的理由了，接着问道：“那你回来后村子里有人员走动外出比较久一点的吗？”
思甜思索着，回答：“村里么？嗯……我爸倒是前几天去开会，昨天回来，然后高叔叔外出探亲，其他人我不清楚。不过不是村里的人我倒是知道有三个人在尸体消失后两天内分别离开，然后昨天和今天他们又回来了。”
吴忧忖度了一下，问：“除了张虎和邹雷还有谁？”
“刚回来的一个在读博士，叫包天，是个比我大几岁的男的，我刚才还看见他站在小旅馆的二楼看着我们。”思甜回答。
两个人正说着，前面的村长转头叫到：“你们两个干嘛呢？快一点啦。”
齐隽笑笑：“年轻人让他们聊吧。”
村长也笑笑，然后看看吴忧，有点不解地朝齐隽问道：“那个小伙子是看起来不是警察，怎么也能跟着你们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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