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首次当兵的风波1

2oo5年初，事情的展迎来了转机。我老妈的糖尿病经过一番治疗病情得到了控制，同时隔壁村建起了一座自动化挤奶厅。我的人生又一次走到了十字路口，上学还是种地？我依旧举棋不定。就在这时，我老妈兴高采烈的对我说：“树斌，今年你去当兵吧！”我老爸也兴冲冲的随声附和，“树斌，你去当兵锻炼二年吧！”我一脸不解的问：“妈，这好端端的您怎么突然想起让我去当兵呢？”我老妈喜形于色的说：“当兵这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啊，你看你二叔，当兵回来变得成熟稳重。你再看看你姐夫，当兵回来变得既勤劳肯干又吃苦耐劳。唉！本来去年就想让你去当兵，可惜我的身体出了问题，家里没你玩不转。今年我有幸恢复了健康，家里没你照样玩的转，今年你就安安心心的去当兵吧！”我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不去！”我老妈没有追问原因，而是冷笑一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不就是想上学吗？那我今天就明确告诉你，学费自己去弄，别管我们要！”哎呀，我老妈的这一招釜底抽薪确实厉害，不交学费哪家学校肯收你呢？当时我为此事郁闷了好几天，后来转念又一想：既然现在无钱上学，那么我就去打工赚钱呗，一来攒学费二来还可以用自己的工资给二老买些吃的和喝的，他们一高兴不就打消让我去当兵的念头了吗？可是一提到打工，我却是两眼一抹黑，根本无从下手。由于我只是一个天天修理地球的农夫，家里既无电脑也无手机，我又不善于交际，属于标准的宅男，故此我与整个社会严重脱节，我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打工，也根本不知道哪里在招工，我为此事又郁闷了起来，天天愁眉苦脸，茶饭不思。我老爸一脸不解的问：“树斌，你这是咋了？难道一提当兵把你吓出毛病来了？”我哭笑不得的连连摆手，“爸，您误会我了，我是觉得吧，这不是年底才征兵嘛，而现在才刚进入四月份，这中间相隔好几个月呢，既然我现在闲着没事干，那么我何不找个临时的班挣俩钱孝敬您二老呢？”我老妈闻言不禁一撇嘴：“树斌啊，就你那火上房的脾气你怎么给别人打工？”我老爸也语重心长的说：“树斌，这给别人打工可不比自己单干，有时候你犯了错误，领导会数落你，有时候你未犯错误，而你的同事却犯了错误，领导可能仍会数落你，这打工不仅仅是挣钱那么简单，更多的时候是考验你如何处理与上级以及同级之间的关系，哎呀，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我用力一咬牙，斩钉截铁的说：“我要去打工！”我老爸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我就帮你找份工作吧！”我老爸说到做到立刻联系了我四表叔，我四表叔在我家附近的镇子上与别人合伙开了一家服装厂，我老爸对我四表叔说想让我去服装厂干活，面对我老爸的请求，我四表叔欣然同意。第二天，我兴高采烈的赶到服装厂报到。负责接待我的是一个瘦高个，此人大约五十岁左右，那脸长得比驴脸还长一块，而且满脸褶子，嘴里总是叼着一个带过滤嘴的香烟，一说话露出一口熏得黄的大板牙，对方自称是车间主任主管生产，他摇头晃脑的向我介绍了厂子的工作时间以及休息时间，然后将我带到了车间，他指着一台机器对我说，“从今以后你就负责这个。小李！你过来教教他！”他冲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年轻人高声喊道。小李闻言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疾步来到主任的面前冲主任一阵媚笑，“行！行！没问题！”主任手一背，摇头晃脑的扬长而去。主任前脚刚走，小李后脚便立刻收起了笑容，他面无表情的向我讲解着这台机器的使用方法，这是一台手动砸扣机，形状类似缝纫机，将衣服正面朝上平铺在台板上，再将扣子放在衣服上的扣眼处，对正好机头，最后用脚一踩下面的踏板，安在机头上的凿子瞬间落下砸在扣子上，这便是手动砸扣机的操作方法。由于这份工作比较清闲，故此我暗下决心打算兢兢业业的干到年底，然而天不遂人愿，半个月后的一天，我正聚精会神的将扣子往衣服上的扣眼处摆放时，机头上的凿子在没有踩动踏板的情况下突然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我毫无防备，被砸了个正着，左手食指被砸出了一个大血泡，一阵钻心般的疼痛瞬间袭上了我的心头，我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小李循声赶了过来，眼见我受伤，这家伙居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开口便说：“哎呀！你一个大活人居然被机器砸了，你真是废物啊！”我眉头一皱，正欲作。这时，主任闻讯也赶了过来，眼见我受伤，这家伙不仅不安慰我反而还气急败坏的数落我，“你的眼珠子是摆设吗？怎么不瞅着点？你咋这废物？你......”我靠！你们两个是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明明是那个机器出了问题，你们却非说是我本人出了问题，我看是你们的脑子出了问题！我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我四表叔闻讯急忙打电话请我回来上班，我语气坚定的拒绝了他的美意，他们的话深深的伤害了我的自尊心，再去非打起来不可。我四表叔见我心意已决，只好将那半个月的工资给了我。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笔工钱，按道理来讲我应该感觉开心的无与伦比才对，可是我却感觉心情格外的压抑，我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来我四表叔又给我家打电话，我懒得接听便让我老妈代劳。通话完毕，我老妈眉飞色舞的对我说：“树斌，你辞职以后，那个嘲笑你的小李接手了那台砸过你的机子，就在昨天，那台机子又把他给砸了。哼！他的指甲都被砸掉了，那个主任又对小李冷嘲热讽，结果小李的家人把那个主任暴打了一顿，其门牙被硬生生打掉了仨。”我闻言不禁长出了一口恶气，对他们这种人我只能送他们一个字——该！虽然自己次打工便以极不愉快的方式告终，但是却激了我的斗志，我决定依靠自己的能力找一份工作，后来有一天我在我家附近的镇子上赶集时买了一本电视报，那上面刊登着一份招工信息：市内某家即将开业的大型量贩式ktv招收服务员、保安等岗位，包吃包住，待遇优厚。ktv！还大型的！好！就是它了！我信心满满的赶到该ktv应聘服务员，对方很热情的给我办理了入职手续。电视报上面说该ktv属于大型，这一点没有瞎说，它拥有四个楼层，数十个包厢，装修也特别豪华。电视报上面说包吃包住，这一点也没有瞎说，但是住的是大通铺，里面的味道可谓是五花八门，臭袜子味、骚裤衩子味、馊毛巾味。吃的就管中午那一顿，主食永远是大米饭，下饭菜不是白菜炒豆片就是白菜炖豆腐，偶尔会来个凉拌白菜。当时有位姓王的男同事愤怒的抱怨说：“真难吃！这简直就是猪食！哦！不对！我家的猪食都比这的饭菜好吃数倍！”我靠！你这样说岂不是骂自己是猪吗？虽然此人说话有些楞，但是心肠却不坏。我刚去的时候两手空空，晚上睡觉时他现我没有铺的和盖的，于是便把自己的军大衣和毛毯借给了我。偶尔他买了零食也会分给我一些。由于他年龄比我大，故此我亲切的称他为王哥。王哥向我抱怨饭菜水准差不是一次两次，但是我对此事却看得非常开，我来这里是为了打工赚钱，又不是来养大爷，用人单位能给我提供免费的工作餐就已经烧高香了。电视报上面还说待遇优厚，这一点我可不敢恭维，我去的时候该ktv还未正式营业，我跟我的同事们每天上午进行军训，下午进行业务培训，偶尔还要去楼内的包厢打扫卫生，搬运沙和茶几。吃得差（味道不是咸就是淡，还总是吃素。）住的差（屋里这帮同事根本不按时休息，打牌的、打闹的、打电话的不折腾到零点不罢休，更要命的是有的同事前夜去网吧上网，后夜四五点钟才回来，开门、关门、脱衣服上床这一通折腾啊！）以上这些我都能忍，但是当用人单位存心耍弄人的时候，这还叫我怎么忍？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临近月底时，ktv的人事主管突然告诉我和王哥由于我不爱说话以及王哥太爱说话，故此决定让我和王哥由服务员立刻转为保安。我们两个闻言不禁气愤难当，一开始我们应聘服务员的时候该ktv并未提前说明将来会进行人事变动。若是提前说了，我们也认可了，那随便变动。你没提前说也没得到我们的认可，凭什么进行人事变动？当然了，毕竟我们只是打工的，如何安排我们是用人单位的自由，可问题是服务员是有提成和奖金的，而保安只能拿基本工资。这天下所有的打工者都希望工资是越挣越多，我们也不例外，面对用人单位的无理要求，我当即表示我干不了保安，王哥也表示保安我干不了。人事主管盛气凌人的哼了一声，“干不了？那你们就立刻给我走人！”王哥闻言爱说话的毛病立刻就犯了，“我靠！你们这么做不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你们??????”我靠，这位大哥在胡说些什么啊，这不是又把自己给骂了嘛，拜托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吗？我急忙一伸手将他拉到了我的身后，然后不卑不亢的对人事主管说：“既然不用我们了，那么工资是不是该给我们结算一下？”人事主管阴着脸冷冷的说：“按照公司的规定，本月的工资会在下月的15号给你们！”我跟王哥怅然若失的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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